腹泻时找不到纸,看到室友拿我的纸后,第二天我亲自给她买了一卷
发布时间:2025-07-31 19:54 浏览量:1
腹泻时找不到纸,看到室友拿我的纸后,第二天我亲自给她买了一卷(已完结)
腹泻来得猝不及防,我捂着肚子在厕所里急得直跺脚,更糟糕的是,最后一卷卫生纸竟然不翼而飞了!我翻遍了厕所的每个角落,那卷纸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我濒临绝望,考虑要不要用袜子凑合一下的尴尬时刻,门外传来室友白露那甜得发腻的声音。我透过门缝一看,只见她正挽着开跑车的男友,娇滴滴地说着:“亲爱的,你看这日本进口的超柔款卫生纸,我特意给你准备的哦,就适合你这金贵的屁屁。”
我定睛一看,她手里捏着的,不正是我昨天刚开封的那卷卫生纸吗?我气得浑身发抖,听着她那谄媚至极的声音,再瞅瞅自己现在这副被迫用袜子解决的狼狈模样,我竟然被气得笑出了声。
哼,这么喜欢用我的纸是吧?行,那我就让你用个够!我暗暗发誓,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第二天,我特意去超市买了一卷卫生纸,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卫生纸。我在上面浸透了风油精和薄荷精油,那味道,想想就知道有多“提神醒脑”。我把这卷“特供”卫生纸放在了厕所最显眼的位置,就等着看我的好室友和她那男友的金贵屁股,会有什么样的“美妙”体验了。
军训第三天,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撑不住了,身体像被抽干了力气,虚弱得不行。
可更倒霉的事儿还在后头呢,我此刻正蹲在厕所里,兜里的卫生纸却不翼而飞了。
我清楚地记得,早上出门的时候,我特意从寝室那提新买的进口卫生纸里,抽了一整包手帕纸塞进了口袋。当时想着军训一天,肯定用得上。
冷汗“唰”地一下就浸透了我的后背,没有纸,我该怎么走出这厕所啊?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个声音,熟悉得让我心里直犯恶心。
“宝贝,你看我给你准备的,这可是日本进口的超柔款哦,用着对你这小屁屁最舒服啦。”
我一听,这不是舍友白露的声音嘛。
求生的本能让我暂时把腹中那翻江倒海的难受劲儿给压了下去。
我悄悄地踩上身后的水箱,从那布满灰尘的窗户探出半个脑袋。
宿舍楼前的空地上,白露正满脸谄媚地把一包手帕纸像献宝似的递给她那个富二代男友。
那樱花印花的包装,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
那正是我花了大价钱从海外代购回来的超柔亲肤卫生纸啊!
好啊,她居然偷我裤兜里的卫生纸去讨好男朋友,害得我这个大冤种被困在厕所里出不去!
我慢慢地从水箱上滑下来,气得浑身直哆嗦。
原来是这样啊!开学还不到一周,我放在桌上的SK-II洗面奶、冰箱里新买的哈根达斯,甚至连我妈大老远给我带来的私房特产牛肉干,总是莫名其妙地就不见了。
我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军训太累了,记性变差了。现在才明白,这根本不是记性问题,是宿舍里出了个“家贼”!
肚子又是一阵剧痛袭来,感觉就像天崩地裂一样。我环顾了一下这空荡荡的隔间,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
最终,我的目光落在了脚上那双新买的阿迪袜子上。
屈辱的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
五分钟后,我一瘸一拐地从厕所走出来,把那只散发着恶臭的袜子用塑料袋包了三层,扔进了垃圾桶。
那种狼狈和恶心的感觉,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回到宿舍,白露已经回来了,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着镜子炫耀张扬刚给她买的蒂芙尼项链。
看到我脚步漂浮地走进来,她凑了过来,语气里满是“关切”:“倩倩,你怎么脸色这么白啊?不会是一天没吃饭饿着了吧。”
“虽说知道你家庭条件不怎么样,可也不能这么亏待自己的身体啊。我们城里人吃饭花钱可从不心疼。”
“你看我家扬扬,昨天刚给我空运了法国马卡龙,甜得要命,我都吃腻了。”
“还有这个项链也是扬扬送我的,好看不?说是最新款呢。”
我看着她脖子上那闪亮的钻石,还有她那副张扬的样子,再想起自己刚才在厕所里的绝境,气得我都笑出来了。
“好看,和你真配。”
她大概以为我是在羡慕她,笑得更加得意了。
当晚,我就去了校医院。
买了三瓶浓度最高的风油精,还有一小盒能把大象都“唤醒”的固态薄荷脑。
夜深了,白露已经睡熟了,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我拿出今天下午刚买的卫生纸,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白露,大学的第一课,看来只能由我来给你上了。
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夜深人静,我悄悄反锁上宿舍门,拉好窗帘。
把三瓶风油精和整盒薄荷脑全部倒进小碗里。
那辛辣霸道的味道,一下子就把我熏得眼泪直流。
我戴上早就准备好的医用手套,把它们均匀地刷在新的卫生纸上。
我刷得特别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忙活完,我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满意足地把它放在了我桌上最显眼的位置。
我想起开学第一天,白露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拎着一个带着补疤的帆布包就来报到了。
一提到她的家人,她就开始抹眼泪。
说自己来自大山,有个好赌的爸爸,生病的妈妈,辍学的弟弟,还有破碎的她。
还说她的学费是家里卖了一头牛才勉强凑够的。
她那令人心酸的过往,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割开了宿舍里姐妹们的心防,大家纷纷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表示,以后一定会多帮衬她。
说实话,我也曾对她满怀同情,毕竟出身这种事,哪是她自己能选择的呢?
所以,当她可怜巴巴地说自己连毛巾都没有时,我毫不犹豫地把刚买的大牌进口新毛巾递给了她。当她又说,自己一直用洗衣粉洗头,从未用过洗发水时,我又心疼地把自己那瓶五百多块的鱼子酱洗发水送给了她。还有,当她哭诉没钱去食堂吃饭时,我主动把自己的饭卡递给她,还把妈妈寄来的各种零食都和她分享。
可如今想来,她不过是凭借装穷,一直在白嫖我,用我送的东西来填补她那虚荣的内心。然后,还转身跟别人炫耀,说这是她自己买的,或者说是她那个有钱男友送的。
久而久之,她演戏演得久了,竟连自己都深信不疑,觉得自己就是富家千金,甚至开始嘲讽我是个穷酸鬼。
第二天一早,我的闹钟还没响,对床的白露就轻手轻脚地起床了。她精心化了个全套妆容,又换上了张扬新给她买的那条张扬夺目的连衣裙。
不出我所料,她很快便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我的桌前。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看了看我的床铺,确认我还在熟睡后,便极其自然地拿起了我放在桌上的那卷特供卫生纸,毫不犹豫地塞进了她的名牌包里。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生疏和愧疚,显然,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做了。
军训休息时,那辆风骚至极的红色保时捷,准时出现在了训练场边。白露眼睛一亮,像一只看到了花蜜的蝴蝶,立刻飞奔了过去。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按照我的计算,高浓度的风油精和薄荷脑混合液体,在接触到人体皮肤后,大约需要三分钟的热力传导,才能发挥出它最极致的“酸爽”威力。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被无限拉长。我甚至能闭上眼睛,清晰地想象出,那短暂的清凉之后,将会是怎样一场“火热”的风暴。
张扬,你那金贵的屁股,准备好迎接这场由我精心准备的“盛大洗礼”了吗?
大约过了三分钟,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划破了训练场上空的宁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个身影,从男厕所里猛地弹射了出来。是张扬!他捂着自己的屁股,脸上是见了鬼一样的惊恐表情。
“救命啊!我的菊花在喷火,快拿冰水过来,我要冻住它!”他绝望地哭喊着,声音穿透整个操场。
训练场里上千名学生,连同主席台上的校领导们,全都愣住了,仿佛被石化了一般。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突如其来、堪称行为艺术的个人表演。
“扬扬!扬扬!你怎么了?”白露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花容失色地跑了过去,想扶住他。
“滚开!”正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张扬,早已丧失理智。他看见白露就像看见瘟神一样,想也不想,抬腿就是一脚,将白露狠狠地踹开。
白露被踹得一个踉跄,狼狈地摔倒在地,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暴跳如雷的男人。
“白露!你他妈给老子用的纸上加了什么鬼东西!”张扬怒吼着,这声饱含血泪的控诉,瞬间让全场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在张扬那张痛苦扭曲的脸和白露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之间来回移动。
“我不知道啊?到底发生什么了?”白露瘫在地上,瑟瑟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瞬间涌了出来。
“你给我送的纸,现在说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可笑?”张扬怒极反笑。
“分手,白露。我们他妈现在就分手。”说完,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富二代的面子和尊严,连滚带爬地冲向了他的保时捷,绝尘而去。
白露在全校上千名师生的注目礼中,成了一个“被男友家暴并遗弃”的笑柄。四周无数道八卦的视线,让她面色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下一秒,她就像疯子一样,冲上来抓住我的头发,狠狠扇了我一巴掌。“你个贱·人,肯定是你在卫生纸上动的手脚,害我的扬扬和我闹分手。”
“白露,我真的不知道卫生纸的事,所以是你偷了我的卫生纸吗?”我捂住肿胀的脸,大哭起来。
不明真相的同学都跑过来安慰我,纷纷指责白露:“白露,怎么不分青红皂白打人啊?”“被男朋友甩了,也不能拿舍友撒气啊?”“太过分了,怎么连舍友的卫生纸都偷啊?简直不要脸。”
所有人把白露团团围住,各种指责声此起彼伏。
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眼神如冰刃般刺向我,那里面燃烧的憎恨几乎要实质化。
"白露,别急。"我压低声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咱们之间的这场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
张扬那出"飞龙在天"的闹剧,像长了翅膀一样,不到一小时就席卷了整个校园网论坛和新生群。版本传得五花八门,但核心一致——说是白露为了增添点小情趣,在卫生纸上涂了清凉油,结果弄巧成拙,让张扬在众目睽睽之下颜面尽失。
从此,张扬有了个响亮的外号:"火箭侠"。而白露,则成了全校茶余饭后的笑料,被冠以"史上最坑女友"的"美誉"。
她请了两天假,再出现在宿舍时,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阳光甜美的气质荡然无存,只剩下蔫头耷脑的颓废,像棵被晒蔫的咸菜。
她不再掩饰,看我的眼神里,恨意如实质般汹涌。
很快,校园网的匿名版块炸开了锅。一个热帖横空出世:"惊天大瓜!某新生因嫉妒室友钓到富二代男友,竟使出毒计拆散,手段之阴险,令人发指!"
帖子里对我进行了绘声绘色的描绘,说我出身贫寒,心理扭曲,嫉妒白露的纯真美好,便处心积虑地在卫生纸上做手脚,破坏她和男友的感情。
虽然匿名,但字里行间,矛头直指我。
下面跟帖如潮:
"我知道这事,那个冯倩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这么阴险。"
"白露真是太可怜了,和这种人同宿舍,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我气得笑了。这套卖惨装可怜、颠倒黑白的把戏,她倒是玩得炉火纯青。
但白露的反击,远不止于此。
这天下午,训练科目是三公里越野跑。临出发前,我回宿舍换鞋,一眼就发现我的水壶被人动过。壶里的水位,比我平时倒水的刻度线高了一厘米。
我心中暗笑,果然,她沉不住气了。这么快就想用同样的下三滥手段报复回来?
我悄悄把水壶和白露的调了个包。
下午,三公里跑完,喉咙干得像要冒火。教官一声令下,所有人纷纷拧开自己的水壶,大口大口地灌起来。
白露就坐在我旁边,她没有立刻喝水,而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恶毒的期待。
她以为,我即将当着所有人的面,喝下她加了整袋盐的水,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尽洋相,成为新的笑柄。
我迎着她那自作聪明的目光,拧开"我的"水壶,仰起头,"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大口。嗯,甘甜可口,沁人心脾。
白露脸上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她迫不及待地拧开自己的水壶,猛地灌了一大口。
下一秒,她的表情瞬间凝固,紧接着,她猛地将嘴里的水喷了出来,不偏不倚,全喷在了前排一个肌肉发达的体育生后背上。
整个方队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白露的脸涨得通红,慌张得像只受惊的兔子。她弯着腰,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流,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那个被喷了一身的体育生愤怒地转过头,他本来就因为被罚跑五公里而心情不爽,此刻更是怒火中烧。
"白露你有病吧!往我身上吐什么口水!"
不远处的教官被体育生的吼声吸引过来。他站在白露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压迫感十足。
"白露,出列!"
"解释一下,你往水里加了什么?"
白露的下场是罚跑五公里,外加全连公开检讨。
她在水壶里偷偷倒进一整包盐,想借此陷害我的事,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我们整个连队里迅速传开了。这速度,简直比之前大家口耳相传的“火箭侠”奇闻还要快上几分。
这下可好,她平日里那副假装单纯的伪装,被彻底撕得粉碎,连一丝遮羞布都没剩下。之前那些还对她抱有同情心的女生,现在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和防备,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回到宿舍,她那双眼睛瞪得溜圆,看我的眼神里仿佛能喷出火来,恨不能将我烧成灰烬。她怒不可遏,抄起我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冯倩,你别太得意了!你这种穷酸样,只配一辈子活在烂泥里。你以为耍点小聪明就能赢过我?做梦去吧!”
“我告诉你,这世界就是有钱人的天下。我白露就算哪天不小心跌倒了,爬起来也照样比你站得高!你等着,等我哪天攀上了更高的枝头,我要你跪着舔我的鞋,求我放过你!”
“你,还有你那穷酸的一家子,都只配给我当垫脚石!”
我微微一笑,默默地把电脑的发票递到她手上。“今晚之前,钱必须给我转到卡上,不然我就报警,让警察来评评理。”
白露气得面色通红,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无处使,只能干瞪眼。
我心里清楚,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一个习惯了占小便宜、背后捅刀子的人,是永远不会反思自己的错误的。她只会把所有的怨气,都归结到那个让她吃了亏,并且比她更聪明的人身上。
从那以后,我开始加倍小心。每天,我都会用一支极细的防水记号笔,在我所有的化妆品、护肤品的瓶盖和瓶身连接处,小心翼翼地画上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线。只要有人拧开过,那条线就会出现细微的错位,这样我就能知道有没有人动过我的东西。这是我从侦探小说里学来的小技巧,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果然,三天后,我发现我那瓶价格不菲的安热沙金瓶防晒霜的记号线错位了。我拧开瓶盖,一股熟悉的、带着廉价香精味的乳液气味扑鼻而来,跟我之前用过的一次性试用装味道一模一样。
我心中不禁冷笑一声。她竟然把我那瓶将近三百块的安热沙,换成了她自己那瓶在超市里花几十块钱买的伪劣乳液。这款乳液,在烈日下,不仅没有丝毫防晒作用,甚至可能因为某些感光成分,会加剧黑色素的沉淀,让我变得更黑。
好一招釜底抽薪,借刀杀人啊!她这是想让我军训结束直接变成一块行走的黑炭,好让她在肤色上找回一点优越感。
可我也不是随便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拿着防晒霜,在宿舍里质问白露:“我的防晒霜怎么就剩下一半了?昨天还是一整瓶的。”
白露瞬间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冯倩,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我白露是那种人吗?”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自己用完了忘了!还是说你想诬陷我!就因为昨天扬扬多看了我两眼?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
她当即向其他室友寻求声援:“你们看她!自己东西不见了就赖别人!”
舍友们都纷纷劝我,说一个防晒霜而已,别伤了舍友之间的和气。其实我这都是虚招,我之后还有后手呢。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在脸上大张旗鼓地涂着那瓶被掉包的“防晒霜”,甚至还特意在白露面前挤出很多,一边涂一边做出心疼的样子,自言自语:“唉,这么贵的防晒霜,用得我真心疼,我得把它锁好,别让别人偷用了。”
白露看在眼里,嘴角的冷笑一天比一天得意。她以为我毫无察觉,已经彻底掉进了她的陷阱。
她不知道的是,我每天晚上,等她睡着后,都会偷偷溜进卫生间,用我藏好的真正的安热沙防晒霜,再厚厚地涂上一层。而她那瓶偷了我的安热沙,早已经被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成了另一瓶东西。
那是我花一块钱买的,会引起严重光敏反应的劣质三无产品。包装和安热沙有七八分相似,不仔细看根本分不出来。
一周后,军训接近尾声。
所有人都像刚从非洲大草原拉练回来一样,黑了好几个色号。
只有我,在一群“黑炭”中白得像一道光,甚至比军训前还要水嫩细腻。
而白露……
她不仅黑得像刚从煤窑里爬出来,脸上还起了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红疹。
她自己一开始还没发现,只是觉得脸有点痒。
直到有同学指着她的脸,惊恐地问她是不是得了什么可怕的传染病。
她冲到镜子前,然后,宿舍里爆发出一声比海豚音还要凄厉的尖叫。
她哭着跑去了校医院。
当天下午,诊断结果就出来了。
医生告诉她,这是典型的光敏性皮炎,是由于使用了劣质的、含有有害化学成分的化妆品,再经过长时间的紫外线暴晒引起的。
最可怕的是,医生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她说:
“这种皮炎留下的色素沉淀,短期内,甚至一两年内,都无法根治。”
也就是说,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要顶着这样一张“毁容”的脸见人了。
当天晚上白露就和我打了一架。
我完全没有还手。
在她狂揍我,被舍友拉开报警后。
她因故意打架都殴,喜提拘留十五天。
我拿着医院出具的轻微脑震荡病例诊断,获得了她 5 万块的赔偿金。
她怨毒地咒骂我。
“冯倩,你真贱,故意激我揍你。”
“你别得意,等我出来,不会放过你的。”
军训的最后一天,白露放出来了。
这天是军训汇演。
所有的校领导和媒体都会出席。
对于大一新生来说,这是在全校师生面前留下第一印象的最好机会。
我听说,白露为了挽回她已经跌到谷底的太妹形象,正在拼了命地竞争我们方队的领队位置。
领队站在整个方队的最前面,是镜头的焦点,是绝对的 C 位。
如果能表现出色,无疑能洗刷掉之前所有的负面形象,甚至能成为逆境中崛起的励志典范。
看着她在训练场上,顶着一张涂满药膏的红疹脸,却依然卖力地喊着口号、踢着正步。
那股狠劲,让我都有些佩服。
我笑了。
机会是要自己创造的。
而她不想要的,我偏要亲手送给她。
那天傍晚,我故意走到宿舍楼道里人最少的那个消防栓角落,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我掐着嗓子,用一种充满了委屈和无助的声音,假装打电话。
“妈,我可能要被取消奖学金了。”
“教官说我军训表现不好,思想态度有问题,还说我搞小团体,影响团结……”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个奖学金对我真的很重要,拿不到我下学期的学费都没办法支付了,我真的不想辍学……”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躲在角落的白露听清。
我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瞬间充满了幸灾乐祸。
挂掉电话,我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做出失魂落魄的样子,慢慢走回了宿舍。
白露随后跟了进来,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胜利者的怜悯和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我知道她信了。
她相信这是她彻底把我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的最好机会。
只要她在汇演上大放异彩,就能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而我作为一个可能被取消奖学金的差生,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接下来的两天,她像打了鸡血一样,训练得更加卖力。
甚至不惜把她那个富二代前男友送她的最后一条手链都卖了,请了整个连队的教官们喝奶茶、吃烧烤,极尽拉拢之能事。
最终,她如愿以偿地拿下了领队的位置。
消息公布的那天,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只可以随时被她轻松碾死的蚂蚁。
汇演的前一夜,我拿着一个崭新的鞋盒,满脸真诚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之前我们可能有些误会,都过去了。这双军靴,是我特意给你买的礼物,听说它的鞋底是最新科技,特别防滑,希望你在明天的汇演上,能有最完美的表现,为我们宿舍争光。”
白露愣住了。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以德报怨,主动示好。
她狐疑地打开盒子,是一双崭新的、擦得锃亮的军靴。
她用怀疑的目光反复打量着我,接着拿起鞋子,像个专业的质检员一样,仔细地检查起来。
突然,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用手指在鞋底最中心的位置,轻轻地刮了一下。
然后,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了然于胸的、冰冷的、自以为看穿一切的笑意。
她在鞋底,发现了一层薄薄的,不易觉察的透明油渍。
白露笑出了声。
她觉得自己看穿了我所有的、幼稚的计谋。
“在我面前装作和解,送来一双涂了油的鞋子,就是想让我在全校师生面前,在最我相望的舞台上,狠狠地摔上一跤,最好摔个狗吃屎,再也爬不起来。”
“冯倩,你这点小伎俩,也太低级了,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我看着她用酒精棉球和干毛巾,仔仔细细地擦拭着那双鞋的鞋底。
直到她认为那双鞋比她的脸还干净,万无一失。
整个过程,她脸上都带着一种智商碾压、大仇得报的得意。
我只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她的表演,一言不发。
她不知道,那层几乎不存在的油渍,只是我抛出去的一个最浅显、最直白的诱饵。
我真正的陷阱,是让她对“鞋底会不会滑”这件事产生一种先入为主的心理暗示。
让她在场上会下意识地、过度地去关注自己的脚下。
而这双鞋,真正的问题在于……
它的鞋码,比她平时穿的小了整整半码。
对于需要长时间站立和高强度正步走的人来说,一双不合脚的鞋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酷刑。
汇演当天,晴空万里,彩旗招展。
各个方队已经集结完毕,主席台上,校领导和各路嘉宾们悉数就座。
长枪短炮的摄像机已经对准了场地中央,蓄势待发。
气氛庄严而肃穆,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分列式,现在开始!”
随着总指挥一声令下,我们方队排在第三个出场。
白露站在最前面,她昂首挺胸,脸上带着自信而骄傲的笑容,努力地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她以为,今天,是她的封神之日,是她洗刷所有耻辱,重回巅峰的时刻。
随着嘹亮的口令,方队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气势昂扬地通过主席台。
这是最关键的时刻。
所有的目光、所有的镜头,都聚焦在作为领队的白露身上。
因为过度紧张,也因为对鞋底那根本不存在的“滑”的过度在意,她下意识地加重了脚下的力道,想让每一步都踩得更稳、更实。
然而,那双小了半码的军靴,像一只螃蟹的钳子,在她发力的瞬间,死死地夹住了她的脚。
她一个趔趄,身体猛地向前一倾,失去了平衡。
只听“撕拉”一声脆响!
她那锃亮的靴子,不偏不倚,狠狠地、准确地踩在了前一个排面最后一名男生的裤脚上。
裤子缓缓地滑落到了他的脚踝。
露出了里面一条明黄色的海绵宝宝的平角内裤。
全场死寂。
然后,是排山倒海的、压抑不住的爆笑声。
那个男生,当场石化,大脑一片空白。
而他身后的整个方队,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瞬间乱了阵脚。
一个撞上一个,一个绊倒一个,口令忘了,步伐乱了。
原本整齐划一的方队,瞬间变成了一场史诗级的、惨不忍睹的灾难现场。
主席台上,校领导们的脸,比我们教官的脸,还要黑上三分。
汇演以前所未有的闹剧形式草草收场。
我们方队成了建校几十年来最大的笑话。
“海绵宝宝侠”以及一手导演了这场惊天灾难的白露,共同被钉上了校史的耻辱柱。
当天下午,学校的处分通报就通过校园网和公告栏下发到了每一个角落。
白露因为在重大集体活动中,因个人严重失误,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严重破坏集体荣誉,被全校通报批评,并取消本年度所有评奖评优资格。
这对一心想要往上爬、把荣誉看得比命还重的她来说,无疑是天打雷劈,断了她未来所有向上爬的青云路。
她疯了一样地冲进宿舍,指着我的鼻子尖叫,声音因为愤怒和绝望而变得尖利刺耳:
“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我,冯倩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我正慢条斯理地叠着军训服,闻言,缓缓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她。
“证据呢?”
“就是那双鞋,那双鞋肯定有问题!”
她歇斯底里地喊道,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哦?”
我从桌上拿起一张打印出来的购物小票,好整以暇地递到她面前。
“这双鞋,是我在市中心最大的军品专卖店买的,国标尺码,有发票为证。”
“倒是你,白露,我这两天不小心听到你和别人打电话,说你的脚因为长期穿不合脚的高跟鞋,已经有点轻微的拇指外翻,变得畸形了。”
“一双标准的鞋,穿在你畸形的脚上,会出问题,这难道不是你自己的原因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地扇在她的脸上。
宿舍里,另外两个一直忍气吞声的室友也终于爆发了。
“白露,你自己为了当领队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现在出事了就赖别人?”
“之前还不由分说地揍了冯倩一顿,当时还和辅导员保证以后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才放出来没几天,就又开始欺负冯倩。”
“人家冯倩还好心送你鞋,你还把人家水壶里倒盐,现在还倒打一耙,要不要脸啊?”
是啊,所有人都看见了,是她自己,为了当领队,不择手段。
也是她自己,在汇演上,出了那么大的丑。
现在,她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好心好意送你鞋的人身上?
白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变成了死灰色。
她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
她的脚,确实因为爱慕虚荣,长期穿那些从网上淘来的、小一码的劣质高跟鞋,而变得有些畸形。
所有的错,归根结底,都是她自己的贪婪和愚蠢造成的。
白露,彻底败了,败得体无完肤。
但她还在做着最后的、可笑的挣扎。
她走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用怨毒无比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
“冯倩,你别得意。你这种只会耍点小聪明的普通人,一辈子都比不上我。等开学了,正式上课了,你就会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是云和泥的差距!”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皮炎和愤怒而扭曲的、丑陋的脸,笑了笑,没说话。
我只是抬起手,云淡风轻地指了指宿舍楼下。
宿舍楼下,不知何时停着一排挂着特殊白色京 A 牌的黑色越野车。
那牌照,是普通人只在电视新闻里,在京世首富出行时才能看到的样式。
车队整齐划一,每一辆都擦得锃亮,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权力气息。
所有路过的学生都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投来好奇又敬畏的目光,小声地猜测着是哪位大人物莅临指导。
车门无声地打开。
一个穿着笔挺定制西装、身材高大、气质卓然的中年男人, 从最中间那辆车的后座上走了下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同样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白露和她身边那几个还在叽叽喳喳的小姐妹全都看傻了, 张着嘴,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连同不远处正准备搂着新女友离开的张扬,也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石化在了原地。
在所有人震惊不解的目光中,那个气场强大到令人不敢直视的男人, 径直向我走来。
他脸上带着慈爱又无奈的笑容, 极其熟稔地将手搭在我肩上, 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的嗔怪:
“倩倩, 都说了让你别来参加这个军训,在家里待着多好, 非要来体验什么生活,看, 都晒黑了。”
我吐了吐舌头, 上去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爸,我想体验一下集体生活嘛,很有意思的。”
一声清脆的“爸”,如一道惊雷在白露和张扬的耳边,轰然炸响。
白露的脸, 瞬间毫无血色。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凭什么?凭什么你生来就什么都有?我那么努力往上爬,付出那么多,你这种只会投胎的废物凭什么踩在我头上?不公平, 这世道不公平!”
她冲上来就要打我, 被保镖一把拦住。
白露瘫软在地上, 面如死灰。
我父亲随意地瞥了一眼旁边呆若木鸡的白露,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了她一下, 然后不在意地问我:
“这是你同学?看着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样子。”
那是一种真正的上位者对一只蝼蚁最不经意的一瞥。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对上白露那双充满绝望的眼睛。
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不认识。”
“可能只是个路人吧。”
我坐进宽敞舒适的后座, 从后视镜里看到白露还傻傻地站在原地。
我给她留下的,是一个她终其一生都无法企及, 甚至连仰望都觉得奢侈的背影。
她处心积虑想要融入的那个所谓的富二代圈子, 在她费尽心机讨好的张扬眼里,或许是天。
可那个圈子, 在我父亲真正的财富和地位面前,不过是我家后花园里一个不起眼的鱼塘。
她引以为傲的那些小聪明和虚伪美貌,在我真正的实力面前, 脆弱得就像一个笑话。
这种认知上的彻底崩塌和维度上的无情碾压, 比任何直接在肉体上的报复, 都要来得残忍, 来得诛心。
这才是对她最永恒的、日夜煎熬的折磨。
车上,父亲问我:“军训累不累?有没有人欺负你?”
我给他剥了颗橘子,递到他嘴边,笑得云淡风轻:
“不累,挺好玩的。就是有几只蚊子比较烦人,不过都被我拍死了。”
父亲笑了笑,没再多问。
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是方队同学拉的微信群。
他们都在八卦地讨论, 那个传说中背景深不可测的“大小姐”,她父亲究竟是何方神圣。
群里刷着几十条“膜拜大佬”的表情包。
有人把校园论坛的链接发了出来, 最新的热帖标题是:
“终极解密!『海绵宝宝事件』的背后,竟隐藏着一场神仙斗法!”
“大小姐家竟然是京市首富。”
而那个曾经被白露看不起、被她当成可以随意拿捏、肆意践踏的“普通女孩”, 已经成了她余生都无法触碰的传说。
大学的第一课,是军训。
它教会我们服从, 教会我们坚毅。
而我给白露上的第一课是:
有些人, 你一辈子都惹不起。
而有些人,你惹一次,就得用一辈子来还。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