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婚礼就推迟一个小时,我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完

发布时间:2025-08-02 18:07  浏览量:1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接上文,枝枝,婚礼就推迟一个小时,我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全文已完结在主页合集)

直到此刻,他还不愿相信姜愿枝逃婚了。

还在自欺欺人地想:“一定是枝枝路上出事了,我要回去找她!”

周时野不顾众人阻拦,开车沿着接亲路线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她的影子。

接着,他又连闯好几个红灯赶回了家。

空荡荡的房间里不见姜愿枝的身影,只有一个人台模特穿着层层叠叠的婚纱,阳光洒在裙摆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

微风拂过,裙摆轻轻飘动,上面点缀的碎钻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然而,婚纱的主人却看不到这美得令人窒息的一幕。

婚纱和周时野出门时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但客厅里却少了点什么。

是行李箱!

想起这一点时,周时野的心跳慢了一拍,连呼吸都停住了。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

周时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努力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枝枝,你在家里吗?别跟我开玩笑了,快出来吧,今天我们结婚,这是最重要的日子,你不是期待很久了吗?”

他不停地在房间里找,几乎把整栋别墅都翻了个遍,却怎么都找不到姜愿枝。

“枝枝……枝枝……”

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盼着她下一秒会出现。

然而,不知喊了多少遍后,他的嗓子都哑了,姜愿枝还是没有出现。

最后,他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心里一片绝望。

“枝枝,你不要我了吗?今天可是我们的婚礼啊,你怎么能离开我呢?”

旁边的手机响了无数次,但他毫无接电话的意愿。

如果不是姜愿枝打来的,那就没必要接。

他拉黑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对外界的一切声音充耳不闻。

表面上看似平静,但内心已经濒临崩溃。

不知打了多少次姜愿枝的电话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她拉黑了。

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无法联系到她。

“呵。”周时野眼神黯淡,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他的手指攥成拳头,深深陷入手心,甚至渗出了血,但他毫无知觉。

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他用尽全力捶向茶几。

咔嚓一声,大理石茶几瞬间碎裂,碎片扎进了手心,鲜血直流。

“枝枝,谁允许你离开我的?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眼神阴郁。

下一秒,手机上推送了一条新闻:

“震惊!轰动京市的周家掌权人婚礼上,新娘竟然逃婚,原因竟是因为她!”

新闻为了吸引眼球,将周时野、姜愿枝和许雾三人的事情整理后,进行了夸张加工,形成了一篇极具冲击力的报道。

不少人在评论区怒骂许雾不要脸,周时野没边界感真该死!

周时野攥着手机,气得浑身发抖,砰的一声,直接把手机砸了出去。

瞬间,手机屏幕黑屏,彻底碎裂,报废了。

过了很久,他情绪才稍微平复,找出备用手机,插上电话卡。

这时周父周母推门进来,周父直接一巴掌打在周时野脸上。

“你到底在干什么!今天我们周家脸都丢尽了,成了整个京市上流圈的笑料你知道吗!”

“新娘跑了,新郎迟到还带着小情人来婚礼,你把我们周家的脸放哪了?!”

“闻闻你身上的酒味,哪有一点新郎的样子!”

周父指着周时野的鼻子骂,气得胸口不停起伏,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压下火。

周母也恨铁不成钢,叹了好几口气,才厉声说:

“周时野!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尽快把姜愿枝带回来把婚礼办了!”

“你这孩子也是!和枝枝感情那么好,为什么要为了许雾影响婚礼?要救她找别人不行吗?”

“我看那个许雾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酒吧的事说不定就是她算计好的!”

周时野心里一沉,但还是开口替她说话。

“妈,她只是个小姑娘,你别这么想她。”

话是这么说,可他对许雾的不满已经越积越多。

她真的有点太过分了。

周时野心头一紧,没再多说什么。

周母听了气得不行,冷笑一声。

“既然你这么蠢,蠢到信她,那我们也没话说了!我只要你尽力挽回周家的面子,别的我们都不管了!”

周父周母放下狠话,气冲冲地走了。

周时野揉了揉眉心,又回到婚礼现场。

现场早就空无一人,他幻想过无数次的婚礼,居然以这么荒唐的方式收场。

他怎么接受得了?

明明他们早就说好,这一天要结婚,要幸福地过一辈子。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反复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却始终想不通姜愿枝为什么要走。

是因为吃许雾的醋吗?

还是因为她父母的事?

又或者是因为她受的伤?

他想不明白。

但他还是给医院打了电话:

“喂,麻烦你们看住姜愿枝的父母,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带走他们!”

父母是姜愿枝的命,只要她父母在,她一定会乖乖回到他身边!

可医院那边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说:

“周总,不是我们不拦,是姜小姐的父母昨天就已经转院走了,听说要去国外接受盛氏集团的最新治疗,我们现在也拦不住啊!”

“什么?盛氏集团,盛以淮?!”

听到盛氏两个字,周时野的醋意几乎把他整个人淹没了。

是谁都行,为什么偏偏是盛以淮?

姜愿枝!你就这么忘不了他吗?连要结婚了,都要回到他身边?

是不是他用盛氏的医疗技术威胁你回去的?

他气得一遍遍在心里问自己。

几乎要把自己逼疯了。

然而,面对眼前的一切,他只能告诉自己,姜愿枝是被逼无奈才做出这样的选择,除此之外,他毫无办法。

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比盛以淮差,周时野立刻给周氏旗下研究所打去电话。

“用于刺激植物人苏醒的药物研发得怎么样了?”

研究所的工作人员瞬间紧张起来,看着毫无进展的研究项目,只能含糊其辞地回答:

“周总,目前药物研发卡在最后一关,正处于瓶颈期,急需一个突破口。”

“我们正在不停地对比各项实验数据,反复尝试,这确实需要时间,急是急不来的,但周总您放心,一旦有成果,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听着这些毫无实质意义的保证,周时野脸色铁青,毫不留情地回应道:

“我不需要这些空头支票,我需要的是具体的数据和明确的时间表。如果你们不能给我想要的结果,我完全可以撤资,另找更有实力的研究人员!”

研究所的研究员们也无可奈何,只能连连叹气。

“周总,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您也知道,国内在这方面基础还很薄弱。”

“哪怕您找来国内最厉害的研究员,也很难突破啊!”

“您清楚得很,目前国内只有盛氏集团真正掌握了这项技术,而且盛氏集团在国外深耕多年,拓展国内业务也只是为了扩大商业版图。”

“如果您真的想要这项技术或者相关药物,还不如直接高薪挖角盛氏集团的人才,那可能更快一些。”

研究员心里清楚,以他们目前的实力,不知道还要付出多少年的努力,才能达到盛氏集团研究员的水平。

有时候,那一点点差距,可能就需要无数人耗费无数年去弥补,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这些话如同当头棒喝,让周时野有些失神地望着落地窗玻璃上倒映的自己。

难道他真的永远比不过盛以淮吗?

从前比不过盛以淮在姜愿枝心里的地位,现在连帮助她,他也做不到。

周时野双手撑在落地窗上,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呢喃:

“枝枝,你真的爱我吗?你真的爱过我吗?”

别墅里一片冷清,不开灯的时候漆黑一片,毫无生气。

家里曾经属于姜愿枝的气息已经完全消散了。

别墅虽然还贴着红色的双喜字,但反而更显得寂寥。

周时野像疯了一样,在家里翻找着姜愿枝曾经爱过他的证据。

然而,什么都没有。

从前她送他的礼物,都被她在收拾东西时顺手扔掉了,什么都没留下。

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床上,闻着被子上残留的姜愿枝的气味,像着了魔一样,拼命地深吸着。

“枝枝,我不会放弃的,我知道我错了,我说过不会再让许雾出现在我们之间,我送走她就来跟你道歉好不好?”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我只爱你一个人,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像失去挚爱的野兽,低声痛哭。

可姜愿枝根本听不到这些。

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在意。

第二天,天亮了,周时野却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一夜没合眼。

他像往常一样洗漱完,直接去了许雾家。

家里布置得粉粉嫩嫩,少女感十足,到处都是可爱的装饰。

她看起来心情很好,还哼着轻快的歌,做好午饭打包好,准备带给周时野尝尝。

姜愿枝果然识相地走了,现在正是她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正当她做着美梦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我已经通知你哥了,他明天任务结束,会来接你回家,这房子我之前写在枝枝名下,你该搬出去了。”

周时野的声音冷得像冰,不带一丝感情。

“为什么?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喜欢这里,就送给我吗?你还说我想住多久都行,时野哥,我不想和你分开,别赶我走好不好?”

说着,她眼泪立刻掉了下来,小声抽泣着,看起来可怜极了。

和她对视一眼,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但还是坚持。

“不行,我答应过枝枝,不会再让你出现在她面前,只要你还在这里,枝枝要是回来,肯定还会因为你生气。”

“你该走了,别等我找人请你出去。”

许雾难以接受,几乎站不稳,下意识后退了几步,不敢相信地摇头。

“时野哥,愿枝姐她……我都听说了,她逃婚了!她不要你了!她根本就不爱你!”

“时野哥,你为什么还这么爱她?明明我也很爱你啊,为什么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呢?”

许雾猛地扑进周时野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不肯松手。

冰凉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凉到了他心里。

他嘴角扯出一抹疯狂的笑,眼里满是不甘,一把推开许雾。

“你最好收回这些话,枝枝没有抛弃我,她爱我爱得要命,早就想嫁给我,只爱我一个人!”

他紧紧抓着她的衣领,怒吼道。

“她一定是被逼的才逃婚的!说不定是被盛以淮带走的!你不准说她!”

“……还有,记住,我不爱你,许雾,我对你,只是照顾而已!”

话音刚落,这次许雾流下的眼泪,是真心实意的,怎么也止不住。

“怎么可能?那你对我那么好,你和我办的那场简单的婚礼算什么?婚礼上的那个吻又算什么?”

“你明明说过,如果没有愿枝姐,你就会和我在一起的!我喜欢了你这么久,你明明心里也有我的,现在我们之间没阻碍了,你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她一句比一句逼人,恨不得把周时野的心挖出来看看。

看看里面到底装着谁。

但显而易见,他心里的人是姜愿枝,根本不用掏心就知道。

周时野的大手狠狠捏住许雾的下巴,冷笑一声:

“许雾,你忘了吗?那些都是你逼我说的,哄哄你罢了啊?”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这辈子只爱姜愿枝,让你别对我动心,这些,你都忘了吗?”

冰冷刺骨的话钻进耳朵,许雾只觉得浑身发冷,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眼泪止不住地流,她心里也一片绝望。

记得啊,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就算他说别动心,可爱这种事,又怎么能控制得住?

他那么优秀那么完美,多少女孩都想成为姜愿枝,被他那样爱着。

她也一样。

如果不是他给了她希望,又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可能一直放不下?

许雾死死咬着嘴唇,最后挤出一个难看的笑。

她抓着周时野的衣摆,踮起脚尖,硬要凑上去吻他。

虽然他及时躲开,她的唇还是碰到了他的嘴角。

嘴唇相撞,两人都沾上了血。

“你疯了吗?!”

周时野嫌恶地用力擦了擦嘴。

许雾却自嘲地笑了,眼里带着点狠意,话像淬了毒:

“周时野,姜愿枝不爱你了,早就不爱你了,她就是自己逃婚的!”

“是你没分寸,一边享受我对你的好,又不甘心放弃爱了那么多年的姜愿枝,才把她逼走的!她不爱你了,你还不明白吗!”

她第一次对他大吼大叫。

周时野整个人愣住了。

之前他一直逃避的事实,现在像刀一样扎进他脑子里,把他惊醒。

姜愿枝早就不爱他了,是他自己还不肯清醒。

周时野心里一片绝望,却咬着牙,不肯信。

他死死掐住许雾的脖子,眼睛里泛起疯狂的血丝。

“闭嘴!不准说这些,枝枝最爱我的是我!你给我滚!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冰冷的声音刺进了许雾的心。

他还没绝望,倒是她先心死了。

没想到,她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比不过姜愿枝在他心里的位置。

姜愿枝对他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许雾被掐得快窒息,脸都红了,拼命拍打周时野的手。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在他手里时,他却突然松开了。

许雾猛咳起来,像要把肺都咳出来。

这一刻,她心里的滤镜彻底碎了。

她苦涩地笑了,原来一直都是她自作多情,他从没爱过她。

既然她都要走了,凭什么让他好过呢?

于是,许雾拿出手机,翻出和姜愿枝的聊天记录,疯狂地笑着。

“周时野,你看看,我对你这么好,我都告诉她了,她一点都不吃醋呢!”

“甚至,她还说要把你送给我,怎么,你还不肯死心吗?”

说到这,她嘲讽地笑了笑,眼里满是轻蔑。

“周时野!你清醒点吧,真正爱你的只有我!就算你追到姜愿枝面前,她也不会再爱你了,是你亲手把她推开了!”

看着那些刺眼的消息,周时野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发抖。

他几乎不敢想象,姜愿枝看到这些时,心里有多难受。

“对不起……对不起……”

周时野一遍又一遍地低声道歉,姜愿枝却根本听不见。

见他这么狼狈,许雾笑着笑着就哭了。

为什么他就不能多看她一眼?明明她也那么爱他啊!

两人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周时野先开口。

“之前你对枝枝做的事,本该付出代价,我不会放过你!赶紧搬出去,最好开始找律师。”

他冷冷说完,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只留下几个保镖盯着许雾收拾行李。

她每收一件东西,就多一分绝望。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很多,可她做这些不都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吗?

为什么他就看不到她的心意呢?

明明最过分的人是他周时野啊!

许雾狼狈地收拾着,原本温馨的小家,现在被拆得面目全非。

第二天,她被保镖押着交给了许霁。

穿着军装的男人听说妹妹做的事,气得差点背过气。

“许雾!你忘了我送你去周时野身边时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许动心,你现在看看!你是想毁了你哥我吗?”

许霁直接押着许雾进了祠堂,拿着家法一下下抽在她身上。

直到皮开肉绽,他也没停手。

许雾被打得奄奄一息,许霁还是气得不行。

让人给她上药,等她醒了,直接拎着她去周家赔罪。

在周家众人面前,许霁按着许雾跪下,给周时野磕了个头。

“对不起,是我没教好妹妹,不该让她有插足的心思,更不该让她学会害人,我会好好管教她的,麻烦周总别告她,就当看在从前的情分上。”

许霁身为军人,此刻也放下了所有骄傲。

地上的许雾浑身是血,昏迷不醒。

周时野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心疼,只是淡淡说:

“你们不该跟我道歉,该跟枝枝道歉,要是她原谅了,我就放过你们。”

一时间,全场沉默。

谁都知道姜愿枝出国了,连周时野都没见到她,他们怎么去道歉?

许霁的脸色瞬间垮了,只是默默叹了口气,又抱着许雾离开。

他狠心拿来一瓶硫酸,泼在许雾手臂上,整条白皙的手臂立刻变得惨不忍睹。

她疼得满地打滚,整个人几乎想把手剁掉。

疼到没知觉时,许霁才把她送去医院。

手保住了,但那道丑陋的疤再也去不掉了。

可以植皮,但许霁拒绝了。

许雾醒来时,看到自己的右手,差点疯了。

她尖叫着,“我的手!我要植皮!我要变美!我要变回原来的样子!”

许霁却态度坚决,“别想了,我不会给你治的。”

“姜愿枝也受过这种伤,要是她没用手挡,毁的就是整张脸!你哪来的胆子做这种事?我可没教过你!”

“你也该尝尝她的痛苦了!”

许雾捂着手臂,绝望地望着天花板,流下两行悔恨的泪。

可远在国外的姜愿枝根本不知道这些。

她陪在父母身边,轻声和他们说话,给他们讲故事。

姜父姜母求生意志很强,盛氏的新技术一用上,很快就见效了。

现在他们已经恢复意识,能睁开眼睛,也能听见声音了。

只是身体还不能动,说话也很困难,需要后续的药物和康复训练。

但至少,能看到他们醒来,已经是姜愿枝梦寐以求的事了。

手里的故事书翻了一页,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刚想喝水继续,盛以淮就掐着时间推门进来,劝她休息。

“今天的聊天时间到了,该让姜叔姜姨多休息了。”

“知道你高兴,但这事急不来。”

姜愿枝回头,埋进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其实能有今天,她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总希望每天能更好一点。

走出病房,姜愿枝眼眶泛红,在盛以淮面前露出脆弱。

“阿淮,要不是你,我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爸妈醒过来,跟他们说说话了。”

声音越来越小,但他懂她心里的所有感受。

他只是紧紧抱着她,给予她安慰和力量。

“放心,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要你别再陷入周时野的圈套就好。”

“这些年来,他对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什么?”姜愿枝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她从不知道他竟然了解她的一切。

盛以淮压下心里的苦涩,努力装作若无其事,轻描淡写地说:

“当初我出国后,其实回来看过你很多次。”

“他第一次向你告白那天,我也在场。我本来打算正式向你表白,但他拦住了我,说你们已经彼此爱慕,只差这一句表白了。”

“我不想看到你伤心,所以就放弃了。”

说这些话时,他的眼里藏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之后无数次看到你们在一起的甜蜜,我也想过该放手了。你和他决定结婚那天,他告诉我,说你再也不想见到我,想和我彻底断绝来往,就像从前从未认识过一样。”

“他一次又一次地阻止我们见面,我只能放弃。虽然我知道他对你并不好,但你没有求救,我就只能强行忍住自己。”

“直到那次,你终于给我打了电话。你知道……我等那通电话等了多久吗?”

盛以淮并不是一个喜欢煽情的人,但这一刻,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哽咽。

听到这些,姜愿枝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从未想过,这些年盛以淮一直在等她。

最短的那段恋爱,却是爱她最久的。

最长的那段恋爱,却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姜愿枝动了动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紧紧回抱住盛以淮,擦掉眼尾的泪水,瓮声瓮气地说:

“阿淮,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嗯。”

他的眼里满是激动和欣喜。

两人拥抱了很久,盛以淮才慢慢放开她,认真地看着她说:

“枝枝,其实这段时间,周时野找过你很多次,都被我的人拦下了。”

“你会后悔吗?”

他心里很没有安全感,害怕她会再次离开他,回到周时野身边。

这一次,姜愿枝坚定地对他说:“我不会!”

她握住他的手,继续说,“就像从前他无数次阻止你和我见面一样,我也不想再见到他,更不想和他重归于好。”

听到这话,盛以淮只觉得心里暖烘烘的,像是泡在温水里。

“好,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来打扰你的。”

深夜,姜愿枝睡着后,盛以淮披着浴袍,坐在阳台的沙发上,倒了一杯红酒,确认玻璃推门关好,隔音效果很好,才接通了周时野的电话。

他眉眼间带着得意,对周时野的态度也透着轻蔑。

“周时野,别想着来国外找枝枝,她不想见你,她早就不爱你了,你趁早死心吧。”

电话那头的周时野怒吼道:“盛以淮,你这个懦夫,要不是你逼枝枝,她怎么会跟你走?”

“她爱我,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就差一步就结婚了!要是没你,我们会幸福一辈子!”

听到这话,盛以淮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那么多年?你们在一起才四年,加上追她的三年,也不过七年。”

“我和她从满月就认识,一起长大,一起过了十八年,以后还会更久,你拿什么跟我比?”

他眼里满是轻蔑和嘲讽。

周时野沉默了半天,才用激将法说:

“盛以淮,你这么不让我来,不就是怕枝枝见到我就选你,离开你吗?”

“枝枝从头到尾只爱过我,她以前跟我说过很多次,她跟你只是年少无知,你又拿什么跟我争?”

盛以淮握着手机的手收紧了,咬牙道:

“你先能平安站到我面前再说!至少,现在她只爱我。”

话一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一通电话下来,两人都气得不轻。

彼此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弄死对方。

盛以淮在阳台站了很久,才平复心情,推开门躺到姜愿枝身边,静静看着她的脸。

有时候,他也恨自己没出息,就是放不下她,爱她爱得要命。

可最后,他还是顺从了心。

下一秒,姜愿枝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和温暖,下意识钻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看着怀里的脑袋,他无奈地笑了笑,也抱住了她。

和这边的安稳不同,周时野气得又是一夜没睡。

他处理好周家的事,买了最早的机票,飞往A国。

可飞机刚落地,周时野就被拦住了。

A国现在是盛氏的地盘,盛以淮早就安排人盯着他,不让他见姜愿枝。

看着面前的几个黑衣保镖,周时野气笑了。

“你们是盛以淮派来的?”

保镖们训练有素,一言不发,只是围住他。

路过的行人看到这阵仗,都绕开了,没人敢靠近。

请回!”

保镖们齐声喊,示意周时野回机场,从哪来,回哪去。

之前他派来的人都在这里栽了,明知道有危险,他也没别的选择。

周时野可不想就这么回去。

于是他脱掉碍事的西装外套,解开几颗衬衫扣子,直接和保镖们打了起来。

几声闷响,双方都毫不留情,拳拳到肉。

没一会儿,两方身上都挂了彩。

周时野抹了一把唇角的血,对着一个角落打了个手势,立刻有几个雇佣兵站了出来。

他能来这里,自然是有备而来。

刚才那番打斗,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受点轻伤罢了。

不然,枝枝怎么会心疼呢?

周时野摆脱盛家保镖的控制后,坐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黑色汽车,七拐八绕地开进一个小巷子。

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辆车。

盛家肯定派了很多人盯着他,只要还没见到姜愿枝,他就一刻都不能放松。

换了无数条路后,眼看离盛氏旗下的医院越来越近,周时野心跳加速,却莫名感到一阵心慌。

刚下车的瞬间,一个麻袋从头上套了下来,一股带着香味的布捂住了他的鼻子,没一会儿,他就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时,他整个人被绑在椅子上,房间里一片漆黑。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的屏幕亮了起来,显示的是姜父姜母病房的画面。

原本躺在病床上毫无声息的两人,如今已经能勉强坐起来说话了。

姜父姜母忍不住热泪盈眶。

“枝枝,爸爸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太好了,我们还能说说话。”

“还记得我在车祸晕过去的前一刻,还在心里想,我的枝枝要是知道我们出事了,该有多难过啊!”

说着,姜母动作迟缓地擦了擦眼泪,欣慰地笑了。

“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都想过,要是一死了之,至少也能少给你添点麻烦。”

这时,姜愿枝连忙捂住姜母的嘴,“呸呸呸!别说这些丧气话,爸、妈,我们还要一起活很久很久呢!”

“你们都还没看到我穿着婚纱嫁给阿淮的样子,还没看到自己老了的样子,怎么能想着放弃呢?”

盛父盛母也点了点头,“老姜、婉仪,孩子们还小,你们以后还要站起来抱孙子呢,多往好的方面想。”

听到这话,姜父姜母心里有不少疑惑,有些为难地看了姜愿枝好几眼,又看了看盛以淮。

“你们两个……唉,我想跟枝枝单独聊聊。”

盛父盛母和盛以淮互相对视一眼,识趣地出去,关上了病房门。

“枝枝,你跟我和你爸说说,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记得,出车祸前,你和时野的感情还挺好的,都谈婚论嫁了,怎么就……这么突然呢?”

姜母生怕她是受了什么委屈,紧张得直冒汗。

姜父也皱着眉,沉声说:“是啊,枝枝,现在爸妈醒了,能给你撑腰了,有什么事就跟爸妈说,我们绝不让你受委屈!”

“不管是周时野还是盛以淮,谁欺负你,爸妈都帮你讨回来!”

感受到久违的父爱母爱,姜愿枝忍不住大哭起来。

“爸,妈,我好想你们,这半年,周时野他……”

她把和周时野这段时间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几乎没有漏掉一个细节。

然而,在屏幕前看监控的周时野愣住了。

原来,在她眼里,他做得这么过分吗?

身份换一下,如果是姜愿枝一直和盛以淮暧昧不清,对他百般好,却只说是邻居哥哥。

光是这么一想,周时野就发现,他根本接受不了。

他占有欲强,光是知道她有个深爱她的前男友,他就醋意大发,恨不得他们永不相见。

可他却放任许雾在姜愿枝面前挑衅了这么久。

周时野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真心诚意地道歉:

“对不起,枝枝,我不该这么没分寸,更不该享受许雾的示好,却不在乎你的感受。都是我不好……”

他一下下打自己耳光,嘴角渗出血丝,他却像没感觉一样。

监控里的对话还在继续。

姜父姜母听完,沉默了很久,咬着牙强忍着怒火。

直到姜愿枝说:“爸,妈,这次我真的放下周时野了。”

“也许从前他很爱我,但现在,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他了,我们回不去了。”

她欣慰地笑了笑,又继续说,

“阿淮很好,从前是我错过了他,现在,我决定好好爱他,和报恩无关,你们放心。”

听到这话,姜父姜母终于爆发了。

“枝枝,他周时野凭什么这么对你?就该分开!当初他跟我们求娶你时,做了多少保证?现在他哪点做到了?早知道我们就不该答应!”

“是啊,你是我们捧在手心的宝贝,怎么能让他这么欺负?你手上的伤,还疼不疼?”

姜母心疼地想去碰姜愿枝的手。

她笑着挽起袖子,给妈妈看伤口,还安慰道:

“别看现在还有点痕迹,但其实早就不疼了,别担心,我没事。”

姜母心疼地摸着那块皮肤,恨不得把许雾和周时野千刀万剐。

他们当宝贝一样养大的女儿,他不仅不珍惜,还敢纵容别人伤害?

姜父姜母心里满是后悔,恨自己当初看错了人。

“没事了,乖宝,以后爸妈在,就算是盛以淮,也不敢伤害你,爸妈拼了这条命也会保护你。”

“嗯,爸妈,我也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姜愿枝擦干眼泪,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没过多久,姜愿枝打开门,让盛以淮和盛父盛母进来。

整个病房里充满了温馨和欢乐,只有密室里的周时野痛苦得无法自拔。

姜愿枝亲口说出的放弃,比盛以淮的任何挑衅和威胁都更让他心碎。

仅仅一句简单的“放下”,就让他几乎忍不住落泪。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仿佛又回到了和姜愿枝初见的那一天。

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午后,她站在人群中,却像是散发着光芒一样,从树叶缝隙洒下的阳光正好落在她身上,美得令人窒息。

那一刻,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知道,自己彻底沦陷了。

于是,他开始了长达三年的追求。

一向高傲、瞧不上任何人的周时野,却坚持了整整三年的追求,最终抱得美人归。

直到今天,京大还在流传着他们的爱情故事,被无数学弟学妹奉为经典。

然而,他们相爱了四年,却没有任何人想到,他们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相爱一辈子,连他自己也曾如此坚信。

但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姜愿枝……不要他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时,周时野死死盯着屏幕上的画面,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温馨的画面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最后,画面突然消失,房间里再次陷入一片漆黑。

然而即便他闭上眼睛,眼前依旧是刚才的画面。

姜愿枝一遍又一遍地说“放下了”,时刻提醒着他,他和她已经没有可能了。

周时野绝望地闭着眼睛,悲伤无声地流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突然被打开,刺眼的灯光亮起。

“周时野,你刚才都看到了吧,枝枝不爱你了,也不想见到你。”

盛以淮心情不错,语气都带着几分轻松。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周时野低垂着眼眸,一言不发。

见状,盛以淮也不在意,继续说道:

“从今天起,我会让人把你送回国,只要你敢再来国外一次,我就把你送回去一次。”

“枝枝现在过得很好,未来我们可能会结婚,会在一起很久很久,但这些都和你没关系。她不会回头了,你死心吧!”

听到这话,周时野瞪着通红的眼睛,奋力挣扎,几乎把身上绑着的绳子绷断了。

绳子深深勒进皮肉,留下一道道鲜红的痕迹,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嘣的一声,绳子彻底断开,他挣脱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拳打在盛以淮身上。

盛以淮自然不会放过他,几乎想把这些年来姜愿枝受的委屈,都报复回来。

“周时野,这一拳打你,是因为你没有遵守承诺!”

“这一拳,是因为你没有边界感,纵容别人伤害枝枝!”

“这一拳,是因为你还不死心纠缠!”

……

一拳又一拳,两人身上都受了不少伤。

周时野本身就伤痕累累,自然成了最先倒下的那个。

四肢百骸的疼痛如潮水般涌上来,他只能大口喘息。

可他爱了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坚持三年去追求一个人,再花三年去求姜愿枝原谅,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难事。

周时野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姜愿枝向来心软,只要他用心去打动她,总有一天她会原谅他的。

于是,他顶着满身的伤,被送回国后,依然没有放弃。

从前的照片被烧了,那又怎样?他的手机里还存着好多他们的合照呢。

他把这些照片打印出来,像以前一样,精心摆放好。

还把一部分匿名寄到了姜愿枝父母住院的医院。

他清楚这些照片不一定能送到姜愿枝手里,但只要有那么一丝可能,他都得去试试。

为了向姜愿枝表明他和许雾彻底断绝关系、不再来往的决心,他在A国医院附近的商场大屏上反复播放着许雾的道歉视频。

视频里的许雾看起来憔悴极了,浑身是伤,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姜愿枝路过时,停下脚步看完了视频。

但她心里一点都没觉得心疼,也不想原谅他。

许雾得到教训是她自作自受。

姜愿枝还觉得意外,意外周时野居然没和许雾在一起,还这么对她。

他那么照顾许雾,难道不是喜欢她吗?

看来,他的喜欢也太不值一提了。

从前他们也曾真心相爱,可最后还是落得这样的结局。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该在一起。

姜愿枝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他的表白。

大屏上的许雾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姜愿枝只觉得心烦。

她快步走进医院,打算去看父母,却被门口的护士叫住了。

“姜小姐,这些快递是你的吗?”

姜愿枝心里既疑惑又忐忑,有些不敢打开。

于是特意叫来了盛以淮。

两人围着快递箱子,有些小心翼翼。

姜愿枝甚至不敢看,连忙躲到盛以淮身后,探着脑袋问:

“你看见了吗?到底是什么?”

快递箱子打开的一瞬间,姜愿枝沉默了。

照片上她和周时野的脸,让她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赶紧哄盛以淮:

“你别生气了,这些肯定是周时野重新打印的,之前那些在我离开前就都烧掉了。”

“别看了,这些留着也没用,要么扔掉,要么也烧掉吧。”

他依旧冷着脸,气鼓鼓地不说话。

直到看到她真的要烧掉那些照片,他的神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枝枝,算了,光烧这些是没用的,我会找人处理掉这些的。”

他心里暗暗埋怨周时野,难道周时野以为这样就能把枝枝从他身边抢走?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盛以淮在手机上随便聊了几句,就放下手机了。

没过一会儿,一个神秘黑客直接入侵了周时野的手机和电脑。

周氏集团的警报声一直在响,不过周时野的手机和电脑里好像没少什么机密文件。

只是少了一些和姜愿枝有关的照片。

看着手机里突然空空的相册,周时野是真的慌了,赶紧找来技术人员。

“你们要多少钱都行,我只要把里面所有的照片都恢复!”

周时野心里乱成一团,打印出来的照片也不见了,连一张合照都没剩下。

看着那些照片碎片,他气得直骂:“盛以淮!真该死!……”

然而,盛以淮的挑衅还没完。

技术人员直摇头,“周总,这些照片被清除得太干净了,我们已经尽力了,但还是没办法。”

就在这时,盛以淮给他发了一条语音消息。

点开后,是盛以淮和姜愿枝的对话。

“枝枝,我把周时野手里和你有关的所有照片都删了,你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不就是些照片嘛,而且你这么做正好符合我的想法。我不想再被他用照片来烦我。”

语音到这里就结束了,姜愿枝那冷淡的声音,让周时野彻底心凉了。

骚扰?原来他试图挽回她的那些努力,在她眼里竟然是骚扰?

他心里又苦又涩,泛起一阵酸味。

在他眼里,这些照片是他们仅剩的回忆,是他们曾经爱过的证据。

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只剩下脑海里的记忆,还在提醒他,他们曾经相爱过。

不知怎么的,周时野想起了之前摔碎的那个玉镯。

那时的她该有多绝望啊?

如今的他,也算是感同身受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时野终于平复了心情,托了各种关系,找到了顶尖的国家级修复师,要到了联系方式。

说不定,枝枝看到他的诚意,就会对他心软呢?

这次,他有了上次的经验,躲开了盛以淮设下的所有陷阱,终于来到了姜父姜母的病床前。

然而,病房里空荡荡的,原本躺着姜父姜母的床位上空无一人。

只有床上的被子有些凌乱,显示出有人不久前还在上面睡过。

原本一直紧绷的心突然空落落的。

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周时野是真的再也受不了第二次了。

他心里特别不安,下意识地就想出门找姜愿枝。

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先开门的盛以淮看到周时野,赶紧又把门关上,把身后的姜愿枝支开:

“枝枝,你下楼去和主治医生说说姜叔姜姨的情况吧,我先扶着他们进来。”

刚才开门的时候,姜父姜母也看到了病房里的周时野,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不过面对姜愿枝的时候,他们还是挺温柔的:

“枝枝,你下去顺便给咱俩和时野带杯咖啡上来吧。”

姜愿枝有点怀疑地看了他们好几眼,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就下楼了。

等她彻底走远后,姜爸姜妈才松了口气,示意盛以淮开门。

“枝枝,我真抱歉,我找了个超厉害的修复师,肯定能把玉镯修得跟新的一样。”

看到眼前的这些人,周时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叔叔阿姨,好久不见。”

他脸上有些僵硬地打了个招呼。

姜爸姜妈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冷淡。

“别跟我们套近乎了,你和枝枝的婚礼都黄了,我们姜家可没那么大本事供得起你,你赶紧走吧,枝枝肯定不会原谅你,我们也不会认你的!”

姜妈眼神冷冰冰的,说话一点儿情面都不留。

姜爸也点头附和,“我们姜家那玉镯,你别费劲找人修了,直接让许雾赔钱就行。”

“就当是拿那个玉镯替枝枝挡了一次灾,让她彻底看清你这人。”

周时野脸上表情很尴尬,一个劲儿地道歉。

“都是我不好,我真知道错了,我肯定补偿。”

“枝枝是我命,我离不开她,我只爱她一个,没了她我真活不下去!”

听到这话,盛以淮冷哼了一声。

“是吗?那你这段时间是怎么撑过来的?你和许雾不清不楚不回家的时候,你怎么活下来的?”

“你到底有多爱枝枝啊?或者你以前到底有多爱她?”

盛以淮的话句句戳中周时野的心,他的脸瞬间就白了。

姜妈也懒得再听他废话,不耐烦地扇了周时野一巴掌。

“行了,以后别再找枝枝了,我们谁都不欢迎你,要是你再出现,我们可不客气!”

说着,姜爸也摆出送客的架势。

他们能忍到现在,已经很给面子了。

周时野脸色很难看,盛以淮还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完全没把他当回事儿。

他握紧拳头,又慢慢松开。

深呼吸几下后,他才认真地说:

“赔款我会尽快给你们,修复师已经到A国了,就住在医院附近的酒店,毕竟是传家宝,能修还是比现在这样强,你们再想想吧。”

“我相信,只要我坚持,总有一天枝枝会看到我的诚意,会原谅我的。”

周时野还很执着。

但下一秒,盛以淮的一句话就把他最后的自信给打破了。

“我和枝枝打算结婚了,这是我们的请柬,希望你别错过。”

他语气很平淡,还顺手递出了请柬。

那张大红色烫金的请柬,像一把刀一样刺进了周时野的眼睛。

他眼前一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别开玩笑了,就算想赶我走,也不用这么下作吧。”

他挤出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眼神里全是不敢相信。

说着,他攥着请柬,还想把它撕掉,就当没看过。

看见周时野这幼稚的行为,提着两杯咖啡的姜愿枝默默走过来。

在他撕碎的前一刻,她镇定地说:

“他没有开玩笑,我和阿淮就要结婚了,这份请柬你要撕就撕吧,反正我们还有很多。”

闻言,周时野的动作停住了。

她的话像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刚才所有的自信瞬间粉碎。

他艰难地转过身,看着姜愿枝,声音沙哑:

“枝枝,你……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算什么?你要结束,我还没同意,我们还没分手!”

“只要你愿意,我们去领证好不好?别跟我赌气了,是我错了,你不喜欢许雾,我已经送走她了,我还是爱你的啊!”

周时野眼里满是疯狂,把结婚请柬扔在地上,毫不留情地用脚踩过去。

他死死抓住姜愿枝的手,不留一点空隙。

想把她抱进怀里的那一刻,恨不得永远不分开,就这么纠缠下去。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打在周时野另一边脸,和姜母之前打的那边正好对称。

“清醒了吗?周时野,我们早就结束了。”

“能请你来婚礼,已经是我大度了,看你这么不领情,那也没必要请你了。”

姜愿枝眼里全是冷漠,从前的爱意一点都没剩下。

“我现在很幸福,家人爱人都在身边,唯一碍眼的人是你。”

“我不想再看到你了,周时野,死心吧。”

绝情的话像针一样扎进周时野心里,让他痛得难以呼吸。

盛以淮挥了挥手,叫来几个保镖把周时野带走。

他再也挣扎不动,眼里一片灰暗。

视线里,最后只剩下那张鲜红的结婚请柬。

他拼命挣扎,想去够那张请柬。

可一个又一个人走过,踩在那张请柬上,他被硬拖走。

最后,他连那张他嫌弃的请柬都没拿到。

婚礼当天,无数安保守卫严密,一场盛大婚礼在庄园举行。

姜愿枝像童话里的公主,在所有人注视下走进会场。

姜父姜母牵着姜愿枝,笑得眉眼弯弯,感动得眼眶都湿了。

可盛以淮从来不是虚幻的王子,而是一直守在公主身边最忠诚的骑士。

交换戒指时,盛以淮单膝跪地,虔诚地亲吻她的无名指,缓缓套上一枚璀璨钻戒。

“我的身心永远属于你,我的公主。”

他看着她的眼睛,郑重说道。

姜愿枝在这一刻,心跳得乱七八糟,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还是在盛以淮的提醒下,她才笨拙地为他戴上戒指。

“接下来,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神父满面笑容地望着这对新人。

姜愿枝踮起脚尖,却没有吻上盛以淮,而是在他耳边低声说:

“盛以淮,我们逃婚吧!这次,我跟你一起逃离这一切,奔向自由!”

盛以淮在她唇角轻轻吻了一下,轻声笑道:“好。”

随后,他横抱起姜愿枝,在众目睽睽之下,骑上一旁的黑马,扬鞭而去。

和周时野婚礼当天的尴尬场面不同,所有人都一脸笑容地看着他们离开,还纷纷激动地议论:

“真是浪漫啊!”

“要是我可以再结一次婚,我也要效仿他们!”

姜父姜母和盛父盛母有些意外,但了解了大致情况后,还是忍不住笑了。

“真是小孩子心性。”

“只要他们高兴就好,我们也就圆满了。”

几人都纷纷点头赞同。

然而,周时野在入口处和保安周旋了好久,还是没能得到进去的资格。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胸口别着的礼花铭牌上写着:“新郎:周时野”。

即便如此,保安依旧面不改色地拦住他,没有放行。

这时,伴随着一阵喧闹声,盛以淮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怀里抱着身着婚纱的姜愿枝,笑着奔向远方。

听着姜愿枝发自心底的笑声,周时野沉默了。

跟着他,你会更高兴吗?

他在心里默默问自己,却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他没能做到的事情,盛以淮都做到了。

姜父姜母彻底康复了,还看到了她身着婚纱嫁给心爱之人的模样。

周时野失魂落魄地走在异国他乡的街头,心里一片落寞。

他在盛家别墅不远处买了一栋房子,每天像自虐一样看着姜愿枝和盛以淮的甜蜜。

直到有一天,周父周母给他打电话:

“周时野!你赶紧给我回来!你名下的研究所爆出了非法研究实验,正在接受官方调查,周氏集团也被举报贪污偷税,你最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周时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几乎日夜不休地处理公司事务。

之前他出国后,找了专业代理人和周家内部人员看管公司。

然而,他没想到,短短几个月里,周家的大量流动资金被代理人周三叔转走,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专业代理人也在和对家公司交易后,注销身份出国了。

研究所的研究员为了赶进度,违法进行了实验。

如今这三件大事一起爆发,显然是有人想把周家置于死地。

不知道忙了多少个日夜后,周家资产大幅缩水,一落千丈,退居二线休养生息。

周时野被革职,甚至差点顶罪入狱。

周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保了出来。

周时野从警局出来的那一刻,许雾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朝他手上泼了一瓶硫酸,他的整只手瞬间伤痕累累。

从那天起,他一个人窝在别墅里,守着姜愿枝的画像,再也不出门。

从前他的誓言也算是变相实现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