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聚餐,有人问我退休金多少,我说只有7250,她悄悄把我拉走

发布时间:2025-07-28 18:46  浏览量:1

孙莉得意洋洋地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她刚发的朋友圈,九宫格的奢华菜肴簇拥着她珠光宝气的自拍。她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整个包厢的人都听见:“哎呀姜芸,你这退休金一个月才7250块,够干嘛的?我儿子每个月给我零花钱都不止这个数。要不以后同学聚会你还是别来了,每次都让你破费,我们看着也过意不去。”

周围一片死寂,几道同情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烧着,像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我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攥着用了多年的旧皮包,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孙莉见我不语,笑得更张扬了,她朝服务员招招手,豪气冲天地说:“买单!这顿八千多,我请了!”

就在她准备扫码支付,享受全场焦点时,包厢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中式盘扣唐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我身边,微微躬身,声音里满是恭敬:

“姜董,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这顿饭,已经记在您的黑金卡账上了。”

01

我和孙莉的梁子,其实从二十多年前在同一所中学当老师时就结下了。

那个年代,大家工资都不高,日子过得紧巴巴。我和我丈夫老宋,都是从苦日子里熬出来的,深知一分一厘来之不易。我们的消费观高度一致:钱要花在刀刃上。

老宋是单位里的技术骨干,动手能力极强。家里的水龙头漏水,他自己换阀芯;抽油烟机响声不对,他拆下来清洗上油;我脚上的一双皮鞋开了胶,他用砂纸打磨后,抹上从五金店买来的强力胶,用绳子捆结实了放一夜,第二天比新买的还牢固。

而我,则把省钱的智慧用在了柴米油油盐上。我每天雷打不动地在清晨六点去早市,那时候的菜最新鲜,收摊前还能捡到便宜。我从不买反季水果,哪个时令吃哪个,健康又实惠。家里的淘米水用来浇花,喝剩的茶叶水擦拭木地板,光亮如新。我们俩就像两只勤劳的蚂蚁,一点点构筑着自己的家,虽然朴素,但每一处都透着安稳和温馨。

我们家有一个专门的账本,每一笔开销都记得清清楚楚。小到一包盐,大到一件家用电器。每个月底,我和老宋会坐在一起“盘账”,看着存款数字一点点上涨,那种踏实感,是任何奢侈品都无法替代的。

孙莉则和我们截然相反。她爱慕虚荣,追求一切表面的光鲜。工资一到手,立刻就去买新衣服、新包,哪怕下半个月要靠吃泡面度日。她是我们办公室里最“时髦”的人,也是最爱占小便宜的人。

“哎,姜芸,你这支笔看着挺好写的,借我用用。”借走的笔,从来没有还回来过。

“姜芸,你家老宋真能干,我家的灯泡坏了,让他下班顺路来帮我换换呗?”老宋帮她换了灯泡,她连句“谢谢”都说得吝啬,更别提给灯泡钱了。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一次,是有一年冬天特别冷,我花了一个月工资,托人从外地买了一件羊绒大衣,想着能穿很多年。孙莉看见了,眼睛都直了,非要借去穿两天,参加她表妹的婚礼。我当时心软,没好意思拒绝。结果,她还回来的时候,大衣的袖口上沾了一大块油渍,怎么洗都洗不掉。我心疼得不行,她却轻描淡写地说:“哎呀,不就一件衣服嘛,大不了我赔你干洗费。”

那件事后,我开始有意识地疏远她。但同在一个单位,低头不见抬头见,彻底断绝来往也不现实。我只能做到,不主动深交,不借钱物,保持着最基本的同事关系。

退休后,本以为可以彻底摆脱这种令人不适的交往。没想到,因为一个老同事群,我们又被捆绑在了一起。孙莉的儿子据说在一家大公司当上了部门主管,年薪不菲,这成了她下半辈子最大的炫耀资本。

每一次聚会,都成了她的个人秀场。她会不厌其烦地讲述儿子给她买了什么名牌包,带她去了哪里旅游,家里的房子又换了多大的。而衡量别人过得好不好的标准,在她那里被极度简化,就是钱。

“老李,你女儿一个月给你多少生活费啊?”

“老张,你那退休金够不够去欧洲玩一趟啊?”

她像个盘问犯人的审讯官,乐此不疲地刺探每个人的经济状况,然后用自己儿子的“孝顺”和自己的“富足”来碾压对方,从中获得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我知道,她迟早会把矛头对准我。因为我和老宋一直以来的节俭,在她眼里,就是贫穷和寒酸的代名词。她一定很想当众揭开我“窘迫”的遮羞布,来印证她多年来对我的判断。

所以,当她这次以“庆祝儿子高升”为名头组织聚会时,我本能地想要拒绝。

02

那天晚上,我跟老宋提起这件事,语气里满是犹豫:“老宋,孙莉又叫大家聚餐,在那个新开的‘御膳房’,听说人均消费上千。你说……我要不要去?”

老宋正在灯下戴着老花镜研究一个坏了的收音机,他头也不抬地说道:“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影响自己的心情,划不来。”

“可是……群里好多老同事都说要去,我不去,显得不合群。”我叹了口气,“再说,孙莉那个人,我不去,她还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编排我呢,说我小气,怕花钱。”

老宋放下手里的螺丝刀,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姜芸,咱们过咱们的日子,跟别人有什么关系?钱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怎么花,花多少,需要向别人汇报吗?你就是心太软,总顾忌别人的看法。你忘了那件羊绒大衣了?对付孙莉这种人,你越退让,她越蹬鼻子上脸。”

老宋的话,句句在理。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几十年的习惯,让我很难做到像他那样洒脱。我总觉得,大家同事一场,没必要把关系搞得那么僵。

最终,我还是决定去。我想,也许我可以沉默是金,任她表演,我就当个透明人,吃完饭就走。我甚至天真地想,也许退休这么多年,她那爱攀比的毛病已经改了呢?

事实证明,我错得离谱。

聚会那天,我特意穿上了前年女儿给我买的一件还算体面的外套,提前到了包厢。孙莉作为东道主,早已等在那里,一身的珠光宝气,手上戴着一个硕大的翡翠镯子,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她一见我,就夸张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撇出一丝不易察ER的讥笑:“哟,姜芸,你可算来了。快坐快坐。你看你,还是老样子,太朴素了。女人啊,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我尴尬地笑了笑,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人陆陆续续到齐,菜也一道道上来。御膳房的菜品确实精致,每一道都像艺术品。但孙莉的心思显然不在品尝美味上。酒过三巡,她的个人表演正式拉开帷幕。

她先是高谈阔论了一番她儿子新换的百万豪车,然后又状似无意地提起自己刚去海南享受了半个月的阳光沙滩,接着,话锋一转,开始对在座的老同事们进行她最擅长的“经济普查”。

“王姐,听说你女儿给你在市中心买了套小户型?真孝顺啊!”

“刘哥,你现在退休金一个月有一万了吧?看你这红光满面的。”

被点到名的人,有的敷衍地笑笑,有的则顺着她的话,也开始吹嘘起来,包厢里的空气变得越来越浮躁,充满了金钱和炫耀的味道。

我低着头,默默地喝着茶,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我知道,我躲不过去。

果然,孙莉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我的身上。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热情:“哎,姜芸,我们都说了半天了,还没问你呢。你和老宋退休金加起来也不少吧?你当老师的级别高,一个月怎么也得有小一万?”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我身上。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放在聚光灯下的囚犯,无处遁形。

我端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脑子里一片混乱。我要怎么回答?说实话?还是撒个谎,满足她的虚荣心,也为自己免去一场难堪?

可我这辈子,最不擅长的就是撒谎。我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我没那么多,我的退休金,一个月7250块。”

话音刚落,包厢里陷入了一瞬间的寂静。我能感觉到,那寂静里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

孙莉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夸张的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好像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七千二百五?姜芸,你没开玩笑吧?现在这物价,7250块能干嘛呀?”

她的笑声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扎进我的心里。

然后,就发生了开篇那一幕。她轻蔑地发表着她的“高见”,劝我以后不要参加聚会。我看到她一边说,一边在桌子底下摆弄着手机。过了一会儿,我拿出手机,想在老同事群里发个消息,却发现,孙莉的头像下,多了一条冷冰冰的横线。

她竟然,当着我的面,悄悄地把我拉黑了。

那一刻,心里的委屈、愤怒、难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瞬间将我淹没。我几十年来维持的体面和忍让,在这一刻被她撕得粉碎。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疼痛感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我告诉自己,不能在这里失态,不能让她看到我的狼狈。

就在我准备默默忍下这一切,等宴会结束就永远消失在她的世界里时,孙莉叫嚣着要买单。

然后,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03

走进来的人是御膳房的总经理,姓金,大家都叫他金总。他大约五十岁出头,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唐装,气度不凡。这个级别的餐厅,总经理是不会轻易出现在普通包厢的。

孙莉显然也认识他,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站起来迎接:“哎哟,金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这儿的菜可真地道,我以后要常来!”

金总却只是对她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目光越过她,径直落在了我的身上。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全场震惊的举动。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微微躬身,姿态放得极低,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无比的恭敬:“姜董,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这顿饭,已经记在您的黑金卡账上了。”

“姜董?”

“黑金卡?”

整个包厢里的人都懵了,面面相觑,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孙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嘴巴微张,像一只被卡住脖子的鸭子,滑稽又可笑。

她结结巴巴地问:“金……金总,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她……她姓姜,叫姜芸,以前是个中学老师,哪里是什么‘姜董’?”

金总这才回过头,看了孙莉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冷淡和审视,那是一种上位者对无知者的轻微不屑。他淡淡地说道:“我当然知道这是姜老师。但姜老师,也是我们‘瀚海科技集团’的董事。我们集团旗下所有产业,包括这家御膳房,姜董的黑金卡都是终身免单的。”

“瀚海科技!”

这个名字一出,包厢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瀚海科技是本市乃至全国都赫赫有名的科技巨头,其创始人的传奇故事更是家喻户晓。谁能想到,眼前这个穿着朴素,退休金只有7250块的退休女教师,竟然是这家千亿市值集团的董事?

孙莉的脸,瞬间从涨红变成了煞白,血色褪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看看我,又看看金总,眼神里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惊恐和混乱。

我缓缓地站起身,心里叹了口气。我本不想如此。我和老宋之所以对我们的另一重身份守口如瓶,就是不想被这些世俗的眼光和金钱的标签所打扰。我们享受的,是那种平淡真实的生活。

我看着金总,语气平静地说:“老金,你这是何必呢?我今天只是来和老同事们吃个饭而已。”

金总苦笑着说:“姜董,我刚才在监控里看到您受了委屈,实在忍不住了。当年要不是您和宋工在技术上力挽狂澜,就不会有瀚海的今天。您是我们所有瀚海人的恩人,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这么羞辱您?”

他的话,像一颗又一颗重磅炸弹,在包厢里炸开。

“宋工?难道她丈夫……”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孙莉的身体晃了一下,几乎要站立不稳。她终于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比纸还白。她想起多年前,我丈夫老宋确实从单位辞职了,说是去了一家刚起步的小公司。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老宋疯了,放着铁饭碗不要,去搞什么前途未卜的“高科技”。孙莉更是没少在背后嘲笑我们家,说我们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而我,也在那之后不久,办理了提前退休。对外宣称是身体不好,想休息。实际上,我是被瀚海科技的创始人,也就是当年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三顾茅庐请去担任了技术顾问。因为我的专业,正是他们当时最急需的算法领域。

我和老宋,一个是硬件天才,一个是软件核心,成了瀚海科技最初的技术基石。我们把大半生的积蓄和心血都投了进去,换来了公司最原始的股份。后来公司上市,我们的财富呈几何级数增长。但我和老宋,早已习惯了那种简单朴素的生活。对我们来说,钱只是一个数字,远不如老宋修好一个旧收音机,或者我用淘米水浇的花开了那么让人快乐。

7250块,确实是我的退休金。是我作为一名人民教师,工作了三十年,国家给我的保障。我从不觉得这个数字丢人,反而觉得它是我人生一部分的荣誉勋章。

我转过身,目光冷冽地看着已经摇摇欲坠的孙莉。几十年的忍让和退却,在这一刻,化为了坚硬的锋芒。

“孙莉,”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的退休金是7250,还是七万,或者是更多,都与你无关。那是我的生活,我的隐私。你用金钱来衡量一切,用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这才是最可悲,最寒酸的。”

“你炫耀你儿子的孝顺,但真正的孝顺,是让他有一个品行端正、懂得尊重别人的母亲。你拉黑我,是你的自由。但从今天起,不是你拉黑我,是我,姜芸,不想再与你这种人为伍。”

“人与人之间,最可贵的不是金钱,而是尊重。今天,你让我明白了,我的善良和退让,不应该给一个不懂得尊重为何物的人。”

说完,我拿起我的旧皮包,不再看任何人一眼,径直向门口走去。金总立刻跟了上来,恭敬地为我拉开门。

当我走出包厢的那一刻,我听到身后传来孙莉“噗通”一声瘫倒在椅子上的声音,以及一片混乱的议论声。

但我没有回头。我知道,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再也不会被这些无聊的虚荣和攀比所困扰。

04

回到家时,老宋已经睡下了。客厅里给我留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保温壶里有温热的蜂蜜水。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没有波澜壮阔,却处处是润物无声的体贴。

我换下衣服,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那个眼角有了细纹,但眼神却异常明亮的自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老宋看我起来给他做早餐,笑着问我:“昨天的鸿门宴,大获全胜了?”

我把煎好的鸡蛋放在他碗里,白了他一眼:“什么大获全胜,搞得像宫斗剧一样。就是把话说开了而已。”

我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老宋听完,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夹起一个包子,慢悠悠地说:“早就该这样了。善良要有尺,忍让要有度。咱们不惹事,但也不能怕事。你啊,就是把‘同事’这个身份看得太重,忘了人与人之间最根本的,还是人品的契合。”

他喝了口粥,继续说:“钱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咱们这辈子,够吃够用,身体健康,比什么都强。我们之所以还过着这样的日子,不是因为我们没钱,而是因为我们喜欢这样的日子。踏实、安宁,不用演给谁看。钱是用来过日子的,不是用来演日子的。”

“演日子”,这三个字,一下子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孙莉不就是活在“演日子”的状态里吗?她用儿子的成功、用名牌、用昂贵的饭局,给自己搭了一个华丽的舞台,每天都在卖力地表演着自己的幸福。可幕布落下,她真的幸福吗?一个需要靠贬低旧友来获得存在感的人,内心该是多么的空虚和荒芜。

那次聚会之后,我听说了一些后续。孙莉成了老同事圈子里最大的笑话。据说她那天在御膳房失魂落魄,最后还是几个老同事凑钱付了饭钱,因为她发现自己的信用卡额度根本不够支付那顿饭。

她的儿子知道这件事后,跟她大吵了一架,觉得自己的脸都被母亲丢尽了。从那以后,孙莉消停了很多,再也没有在群里发过任何炫耀的消息。有一次我在菜市场碰到她,她远远地看见我,立刻推着小车,仓皇地躲进了另一条小巷。

而我,则彻底退出了那个老同事群。我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了自己的生活上。我和老宋一起报了一个老年大学的书法班,每天练练字,养养性。我们还计划着,等疫情彻底过去,就去我们年轻时一直想去但没钱去的地方走一走,不跟团,不赶景点,就两个人,慢慢地看风景。

我的退休金,依然是每个月7250块准时打到卡上。我会取出一部分现金,放在我的旧皮包里,用来支付买菜、水电这些日常开销。每次花掉一张钞票,我都觉得无比踏实。

我终于明白,一个人的底气,从来不是来自于银行卡上的数字,也不是来自于别人艳羡的目光。它来自于你内心的丰盈,来自于你对生活最本真的热爱,来自于你懂得为自己的善良和尊严,划定一条谁也无法逾越的底线。

善良很贵,不能随意浪费。我的圈子不大,但干净,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