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休金2000,儿子用我的工资卡给儿媳买了个35000的包,太气人

发布时间:2025-05-22 04:17  浏览量:6

拎着名包的恩怨

"三万五?儿媳妇背的那包值三万五?这可是我一年多的退休金啊!"我把银行流水单"啪"地一声拍在八仙桌上,手指颤抖得像是秋风中的树叶。

那晚的饭,我连筷子都没动,只觉得锅里炖的白菜豆腐汤都变得寡淡无味。

我叫陈桂兰,今年六十八岁,原是國棉一厂的普通女工,一辈子和纱线、织布机打交道。

丈夫王建国是修自行车的师傅,手艺好得很,厂里的干部都爱找他修车,可惜天不遂人愿,十五年前因为肺病走得早,留下我和儿子王志强相依为命。

那些年,我能省则省,夏天睡凉席不开电扇,冬天穿着棉袄做饭不开暖气,就这么一毛一分攒着,硬是把儿子拉扯大,供他读完大学。

如今我每月两千元退休金,够过且过,反正老了,也没啥大花销。

住的是单位分的六十多平的老房子,家具还是九十年代结婚时买的老古董。

儿子在外企做销售,娶了个叫林小玲的姑娘,人倒是勤快,脸蛋白净,就是爱慕虚荣了点,总爱往镜子前头站。

那天我去银行查退休金,想看看是不是涨了点儿,毕竟听小区里老李头说,今年退休工人又有好政策了。

柜台小姐看我半天,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陈大姐,您卡上有笔大额支出三万五,是您本人操作的吗?"

我一听就懵了,心说:莫不是遇上了传说中的"电信诈骗"?

回家翻存折,果真少了这笔钱,那感觉就像是被人从心窝子里挖走了一块肉。

我手抖着拨通儿子电话,他"嗯嗯啊啊"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承认是林小玲参加大学十年同学聚会,看人家都背名牌包,自己提着几年前的仿皮包儿显得太寒碜,就托人从香港买了个"路易威登"。

"这钱是我从您卡上拿的,妈,我下个月业绩提成下来,一定还您,连本带利!"电话那头,志强的声音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

"你小子啥时候学会偷拿娘的钱了?老话讲'穷家富路',你爸在世时,咱家连自行车都舍不得买,你倒好,给你媳妇买个包就花了我大半年的养老钱!"我气得牙根直痒痒。

"妈,您别生气,小玲她也不容易,天天挤公交上班,同学们都开车了,有的还是什么'宝马''奔驰'的,她不过是想撑撑面子。"志强在电话里解释,声音低得像是蚊子哼哼。

我气得直接挂了电话,胸口疼得厉害,一把老骨头哪禁得起这般折腾。

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偶尔传来几声狗叫,更显得我心里空落落的。

我把自己的一辈子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七十年代进厂,每月工资才三十六块五,一斤猪肉七毛二,我都舍不得买;八十年代厂里效益好点,发了十三个月工资,我全存起来给志强交学费;九十年代下岗潮,我去街头摆了个补衣摊,风吹日晒的,手上的厚茧磨出了血,也要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现在倒好,一个包,抵得上我两年前在齿科诊所镶一口假牙的钱啊!

第二天一早,我去小区花坛边和老姐妹们聊天,这是我们这帮老太太雷打不动的日课。

张大妈今年七十有二,曾是街道办的,退休前是居委会主任,一听我说这事,立刻拍大腿:"嚯,这孩子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现在的年轻人,哪懂我们的苦日子,'戴錶帶鏈,不如有饭有菜',这个理儿都不懂!"

李婶倒是和稀泥:"桂兰,你也别太抠,现在不比从前了,孩子们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咱老人家要与时俱进哩!"

王大娘摇着蒲扇,撇嘴道:"这儿媳妇可不是啥好相与的角色,这才刚进门几年,就敢拿婆婆的钱买这么贵的东西,往后还了得?老陈,你可得拿出当年做工人的那股子劲儿来,不能惯着他们!"

我正愁肠百结听着七嘴八舌的议论,突然看见林小玲从小区门口进来了,提着那个闪闪发亮的名牌包,一路小跑。

那包棕色皮质,金色搭扣,在初春的阳光下闪闪发亮,晃得我眼睛直发酸。

"妈!"林小玲跑到花坛边,额头上还冒着细汗,"我刚从医院回来,听志强说您气坏了,我特地请了半天假来看您。"

几位老姐妹立刻闭了嘴,眼睛却齐刷刷地盯着那个包,脸上写满了"瞧瞧,这就是那个三万五的包"的表情。

我没吭声,心里却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林小玲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子:"妈,您尝尝我新做的桂花糕,您不是爱吃甜的嘛!"

我接过纸袋子,闻到一股桂花香,心头稍稍软了一点,但看着她手里那个包,又硬起来:"我不吃,你背着这么贵的包,做这点心怕是怪委屈的。"

林小玲脸一下子红了,低下头,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妈,这事是我不对,我不该让志强拿您的钱。"

我冷笑一声,站起身往家走,头也不回:"行了,你回去上班吧,我老太婆没事,饿不死。"

回家路上,小区门口摆摊卖煎饼果子的刘二蛋叫住我:"陈大姐,来个煎饼果子不?我刚学会卷韭菜鸡蛋的,可香了!"

我摆摆手:"不吃了,没胃口。"

刘二蛋是个老实人,原来跟我一个厂,下岗后就摆这个小摊养活一家子。

他笑呵呵地说:"陈大姐,别愁眉苦脸的,遇到啥事儿了?"

我叹口气:"刘啊,你说这年头,一个包能值三万多吗?"

刘二蛋瞪大眼睛:"啥包啊?金子做的啊?"

我把儿媳妇买包的事一说,刘二蛋直咂舌:"这……确实够吓人的,不过陈大姐,现在日子好了,年轻人想法跟咱不一样。"

我听了更来气:"好日子也不是这么过的呀!咱们厂里当年的女工,一个月工资三四百,谁敢买这么贵的包?"

刘二蛋抓抓头皮:"那倒是,我记得八十年代末,咱厂里陈厂长的爱人不是被人戳脊梁骨了嘛,就因为买了个一百八的皮包,说她'讲阔气'。"

我点点头,这事我记得清楚,那会儿买个双肩包都是奢侈品。

晚上儿子回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愧色,手里提着一袋水果,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妈,您消消气,我买了您爱吃的砂糖橘。"

我坐在沙发上,冷着脸不说话,电视里正放着《人民的名义》,那个贪官被抓的场景。

志强见我不搭理他,叹了口气,坐到我对面:"妈,您有啥火都冲我来,别迁怒小玲,这事都是我的主意。"

我再也忍不住,把心里的火一股脑儿发出来:"你爸当年补自行车,一天忙到晚,手上的口子永远没好过,省下的钱都给你买学区房;我在纺织厂做缝纫,晚上还接单给人改衣服,眼睛都近视了,为啥?还不是盼着你能过好日子!现在倒好,你有出息了,开始嫌弃咱家寒酸了,给你媳妇买这么贵的包!"

志强低着头,半晌没说话,客厅里只剩下电视的声音和我粗重的呼吸声。

"妈,我知道您不理解。"他终于开口,声音闷闷的,"但小玲真不是您想的那种拜金女孩,她这包……不是单纯为了面子。"

我冷哼一声:"那是为啥?总不能是当传家宝吧?"

志强似乎鼓起勇气:"妈,您还记得小玲大学学的啥专业吗?"

我一愣:"好像是烘焙设计?"

"对,她一直想开家点心店,但咱家条件有限。前段时间她做了些高档手工点心,用这包装着去拜访客户,因为包装高档,居然订单接了不少。"志强说着,竟有几分自豪,"您不知道,小玲这段时间有多拼,她已经收回七千多了。"

我愣住了,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气没处撒。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本想去晨练,没想到厨房里已经亮着灯,林小玲穿着围裙正在忙活。

"妈,您起来啦!我做了小米粥和煎饼,您尝尝!"林小玲笑着招呼我。

饭桌上,林小玲拿出一个账本给我看:她做的手工点心,因为包装高档,送到市政府食堂和几家大企业,卖得特别好。

"婆婆,这包确实贵,但它是我们创业的第一桶金。"她眼里闪着光,"志强说,您年轻时做的粗布手工包在农贸市场卖得多好,我想学您当年的创业精神。"

听她提起我年轻时的事,我心里一动。

那是九十年代初,王建国病得厉害,单位效益不好发不出工资,我就用家里的老缝纫机做了些布包、围裙到集市上卖,一个能赚个把块钱。

"你……知道这事?"我有点意外。

林小玲点点头:"志强说,您那会儿天不亮就去摆摊,赶上下雨天就淋成'落汤鸡',手指头被针扎得全是洞,硬是靠着这股子倔劲把他拉扯大。婆婆,我就是想学您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我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甜又苦又涩。

"那你以后打算咋办?"我问她。

林小玲兴奋地掰手指给我数:"我们打算开家精品点心店,主打手工桂花糕、麻糍团、蜜三刀这些老北京特色,专门供应单位食堂和企业团购。志强有销售人脉,我有手艺,咱一家人齐心协力,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

我看着她眼中的光芒,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曾有过的梦想,心里的坚冰悄悄融化了一点。

接下来的日子,我注意观察林小玲,发现她每天五点多就起床,在厨房捣鼓她的点心,然后匆匆出门送样品。

晚上回来,她和志强就在餐桌上研究订单、原料和包装。

我偷偷翻看他们的记账本,发现已经有一万多元进账,虽然离三万五还有距离,但看得出他们是认真的。

"桂兰,最近你儿媳妇做的点心不错啊,我闺女单位订了两盒,说包装特别上档次,跟那些大牌子一样!"小区里的王大娘遇到我,破天荒地夸起林小玲来。

我默默点头,心里却泛起一丝骄傲。

三个月后的一个周六,志强和林小玲神神秘秘地说要带我去个地方。

他们把我带到离家不远的一条老胡同口,在一家装修一新的小店前停下。

"妈,您看!"志强指着店门上的招牌——"桂兰点心铺"。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鼻子发酸。

林小玲挽着我的胳膊:"婆婆,这是我们的心意,店名用您的名字,寓意着我们一家人的心血。您快进来看看吧!"

店里收拾得干净整洁,橱窗里摆着各式点心,精致的包装盒上印着"桂兰"二字的篆体花纹。

最引人注目的是收银台旁的展示柜,那个让我气了几个月的名牌包就安静地躺在那里,旁边还放着我年轻时用的老缝纫机,和一张我年轻时做布包的泛黄照片。

"妈,这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左边是您年轻时创业的见证,右边是小玲创业的起点。"志强声音有点哽咽,"我们想让每一位顾客都知道,这家店承载着两代人的奋斗和梦想。"

林小玲递给我一份合同:"婆婆,这是市政府食堂的长期供货合同,还有五家大企业的团购协议,都是冲着您的名字来的。老一辈人的勤劳和智慧,是我们最好的招牌。"

我看着这些,眼睛湿润了,心里的那团火早已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和自豪。

开业那天,小区里的老姐妹们都来捧场,连卖煎饼果子的刘二蛋也推着车来道贺,还说要跟我们合作,用他的煎饼果子摊做宣传点。

李婶拉着我的手,感慨道:"桂兰,你有个好儿媳妇啊!比那些只会花钱的强多了。"

王大娘也改了口风:"这孩子有眼光,现在讲究'工匠精神',老手艺加新包装,准能打出名堂来!"

我看着店里人来人往,年轻人拿着手机拍照打卡,老人们啧啧称赞点心的口味正宗,心里踏实又骄傲。

三个月后,志强兴冲冲地拿了个存折给我:"妈,这是还您的三万五,还有两千多是利息,我跟小玲说好了,您的本金必须完璧归赵!"

我推开存折:"留着吧,给店里添置设备,我这把年纪花不了那么多钱。"

林小玲拉着我的手,眼睛闪着泪光:"妈,您知道吗?其实那天您说的那番话,让我很惭愧。我从小家境还不错,没吃过什么苦,是您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家业'——不是现成的东西,而是一代代人的汗水积累出来的。"

我点点头,拍拍她的手:"傻孩子,我那会儿是气糊涂了。那包虽贵,却成了咱家的转运符。钱财身外物,我这一生省吃俭用,不就是为了子女能过得好吗?你俩有志气,比啥都强。"

如今,"桂兰点心铺"已经开了三家连锁店,那个名牌包和我的老缝纫机,仍然摆在第一家店的展示柜里,成了招牌和故事。

偶尔我会想起当初那个气得睡不着觉的晚上,不禁莞尔:人这一辈子,哪能看得清楚每一步的因果?

有时候看似的"奢侈",或许是另一种形式的"投资";表面上的"矛盾",可能是更深层次"理解"的开始。

支持年轻人努力打拼的路,才是我这个老太太最值钱的财富。

就像我常对小区里老姐妹们说的那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必强求舊規矩;懂得放手是智慧,陪着成长才是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