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为救白月光的猫放弃女儿,我彻底死心,他却疯了
发布时间:2025-07-21 17:31 浏览量:1
女儿和我丈夫心中那抹白月光所养的猫,竟同时落入了绑匪手中。
凶徒向萧景析下达了残忍的抉择:只能选一个活命。
我双膝砸地,额头重重磕向冰冷坚硬的地面,直至鲜血淋漓,哀声恳求:“救绒绒!救我们的女儿!她才五岁啊!”
可他却在亲生骨肉与一只猫之间,内心天人交战,痛苦地摇摆不定。
许霜在一旁泪流满面,哭喊着:“景析,别管雪球了,它终究只是一只猫……可它,它是我如今唯一的念想了……”
他瞥了我一眼,目光里交织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用骰子来决定吧。”
绑匪闻言放声大笑,似乎觉得这荒谬至极,却也点头应允,定下规则:单数救女儿,双数救猫。
骰子被掷出,骨碌碌滚动,最终停住——鲜红的三点朝上。
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我几乎瘫软在地,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萧景析却猛地嘶吼起来:“不算!刚才手滑了!我要求重来一次!”
绑匪咧着嘴,露出残忍的戏谑:“行啊,一根手指头,换一次重来的机会。”
萧景析竟毫不犹豫,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他生生折断了自己的小指!
我呆滞地目睹着他用那只剧烈颤抖的手,再次将骰子抛出。
这一次……骰面朝上的是——四点。
……
“双数!是双数!”
萧景析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脸上甚至挤出一丝扭曲的笑意,他冲着绑匪大声喊道。
绑匪笑得前仰后合,语气里充满了极致的嘲弄:“哈哈哈!顾总,你他妈真是个人才!百年不遇的奇葩啊!第一次明明能救你亲闺女你却不救,非要救一只猫!”
萧景析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但他没有反驳,只是固执地重复着:“这是天意!是天意!”
我的心,彻底沉入了无底的冰渊。
浑身像秋风中的枯叶般抖得不成样子,温热的血浆与冰冷的泪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萧景析小心翼翼地挪到许霜身边,打开笼子,将那只受到极度惊吓的布偶猫轻柔地抱进臂弯。
“没事了,雪球没事了。”他低声安抚。
许霜立刻扑进他怀里,哭得肝肠寸断,泣不成声。
而我的女儿绒绒,小小的脸蛋惨白如纸,胶带封着嘴,无声的哭泣让她浑身憋得发紫,身体剧烈地抽搐着。
我连滚带爬地扑过去,紧紧抱住绒绒,她小小的身躯在我怀里筛糠般抖个不停。
萧景析这时才像刚刚想起我们的存在,慢悠悠踱步过来。
“绒绒没事吧?”他问得轻飘飘,仿佛在谈论天气,而他的视线,却始终焦着在怀中那只猫身上。
我的喉咙因过度的惊吓与绝望,如同被铁钳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响。
许霜却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景析!雪球不行了!快!快送它去医院!”
“好,我们马上走!”
萧景析瞬间焦躁起来,抱着猫转身就要离开,甚至没再回头望我和绒绒一眼。
他只对绑匪冷冷地甩下一句:“钱会打给你,放了我女儿。”
话音未落,他已搀扶着哭哭啼啼的许霜,脚步匆匆地消失在了仓库门口。
沉重的铁门“哐当”一声被狠狠关上,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光亮。
我死死抱着女儿,感觉身体从内到外都冻成了冰坨。
绑匪踱到我面前蹲下。
他嘴里斜叼着一根烟,看着我,嗤笑道:“老子混江湖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像你老公这么‘牛逼’的主儿,你从哪个垃圾堆里扒拉出来的?”
我眼神空洞地望着他,嘴唇翕动,却吐不出一个字。
绑匪对着我喷出一大口浓浊的烟圈,辛辣的气味将我呛得连连咳嗽,也拉回了我些许神智。
“啧,算了,老子今天看你可怜,格外开恩,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把一部手机硬塞到我面前,“给你老公打电话。”
“只要他肯现在掉头回来,老子就大发慈悲,放了你们娘俩。”
“够意思吧?嗯?”
他说着,自己都觉得滑稽,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我的双手抖得如同得了重病,几乎连那小小的手机都握不稳。
我颤抖着手指,拨通了萧景析的号码。
电话响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接了,才终于被接通。
“喂?”
是萧景析的声音,背景音里,许霜带着哭腔的焦急催促清晰可闻。
“景析……”我泣不成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心肺里挤出来的,“救救绒绒……求求你……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他极度不耐、甚至带着怒火的低吼。
“黎苒!我正忙着给雪球办急救!它都休克了!”
“绒绒是我女儿,绑匪拿了钱不敢真动她!你少在这节骨眼上给我添乱!”
话音未落,听筒里只剩下冰冷的忙音。
绑匪听着那急促的“嘟嘟”声,一把收回了手机。
他夸张地耸了耸肩,脸上挂着冰冷的嘲讽:“机会老子给了,是你们顾总太忙。钱嘛,也还没到账。”
“这可怪不得兄弟我了。”
他对着身后那群喽啰随意地招了招手,其中一个染着黄头发的混混立刻上前,粗暴地将绒绒从我怀里硬生生拽了出去。
“不——!!!”
我发出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尖叫,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只想夺回我的女儿。
另一个混混抬脚狠狠踹在我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让我像个破麻袋一样飞出去,重重砸在冰冷的墙壁上,又摔落在地。
额头的伤口再次崩裂,黏稠的鲜血汩汩涌出,彻底遮蔽了我的视线。
女儿凄厉的哭喊如同尖刀,反复刺穿我的耳膜。
“我要爸爸!爸爸快来救我!”
“妈妈!妈妈救我啊!”
下一秒,绒绒那充满了极致惊恐的尖叫,连同我绝望的哭嚎,都在一声沉闷的异响后,戛然而止。
我看到女儿那小小的、柔软的身体,像断了线的布娃娃,悄无声息地瘫倒在地,再也不会动弹。
我不停地摇头,下巴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缓慢地、极其艰难地支撑起残破的身体,摇摇晃晃地挪到女儿面前。
颤抖的手抚上她几个小时前还鲜活红润的小脸,我手上的血污蹭到了她冰凉的脸颊上,我慌乱地想用手去擦干净,可那温热的液体却越抹越多,糊成一片。
我小心翼翼地将女儿冰冷的身体抱进怀里,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发出一声如同野兽垂死般的、凄厉到极致的哀嚎,号啕大哭。
直到我哭得声嘶力竭,喉咙嘶哑,泪腺干涸,才茫然地抬起头。却惊骇地发现,不知何时,我被另一群陌生而凶悍的人包围了,他们并非刚才那伙绑匪。
未等我做出任何反应,他们便抡起手中的钢管和棍棒,带着风声狠狠砸向我的双腿和手臂!
清晰的、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声接连响起,剧烈的疼痛如同海啸般瞬间吞噬了我所有的意识。
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我最后听到的,是他们如同恶魔般充满恶意的哄笑:
“也太不扛揍了,霜姐只说把手脚打断,留口气就行……”
……
再次恢复意识,是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医院里。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仿佛整个人被拆散了骨架,又被拙劣地重新拼凑起来。
医生告诉我,我的左臂和右腿遭遇了粉碎性骨折,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
我直愣愣地盯着惨白的天花板,心脏像是被无数冰锥反复穿刺,传来阵阵尖锐的抽痛,可眼眶却干涸得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跟着我的绒绒,一起离开这炼狱般的人间?
一名护士悄步走进病房,压低了嗓音问我:“太平间里那具小女孩的遗体……是你的女儿吗?”
她紧接着告知:“法医那边的鉴定已经完成了,家属现在可以去认领了。”
这句话如同冰冷的匕首,再次精准而残忍地刺进我的心口,剧痛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萧景析走了进来。
他怀里小心翼翼地抱着那只叫雪球的布偶猫,许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眼圈泛红,显然刚哭过。
萧景析瞥见我睁开了眼,脸上立刻浮起一丝宽慰的笑容,抱着猫就急切地凑近想让我看。
他的语气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雪球当时情况危急,差一点就撑不住了,幸好……总算抢救过来了。”
我不由想起医生的话,我也曾命悬一线,在鬼门关徘徊。
一只猫,一条人命……
呵,这就是我的丈夫,我托付终身的男人。
我目光空洞,毫无焦距地凝视着惨白的墙壁,沉默不语。
这死寂持续了许久,久到萧景析眉宇间即将凝聚起不耐时,我才用极其沙哑的嗓音开口,每一个字都像砂纸摩擦着喉咙,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萧景析,医生告诉我,他们给我下了二十五次病危通知书,我……差一点就死了。”
“我侥幸捡回一条命,可我们的绒绒……却再也回不来了!”
最后那句话,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的,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地砸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晕开深色的印记。
萧景析被我的控诉噎住,随即他略显烦躁地叹了口气,辩解道:“你也知道的,布偶猫天生体质娇贵脆弱,危急关头肯定要先救雪球啊。”
“你现在不也好端端的吗?你身体底子好,恢复能力强。不像雪球,这次元气大伤,得好好调养好几个月才行呢。”
说完,他才像是忽然记起什么重要的事,蹙着眉头问我:
“对了,你刚才说绒绒怎么了?绑匪那边放人了?”
我凝视着这张我爱慕了整整十年的脸庞,一股强烈的陌生感油然而生。
我翕动着干裂的嘴唇,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绒绒……她死了。”
“是你亲手杀死了她!”
积蓄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决堤,我像疯了一样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凶手!萧景析,你就是杀害女儿的凶手!”
萧景析的脸色霎时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
许霜见状赶紧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柔声细语地劝解:“景析,你别动气,苒苒姐刚醒过来,情绪可能不太稳定……”
萧景析却猛地甩开她的手,食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厉声怒斥:“黎苒!你闹够了没有!简直不可理喻!发什么疯?!”
“霜霜早就联系过绑匪那边的人了!他们明确说钱已经收到,人也早就放了!”
“你到底把绒绒带到哪里去了?你是怎么当妈的?!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我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他不信。
他根本不相信我们的女儿已经不在人世。
我睁大了双眼,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是绑匪……杀了她……就因为你没有立刻把钱打过去……”
萧景析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黎苒,我知道你恨我选择了救雪球!但你为了让我内疚,竟然编造这种弥天大谎?!”
“绒绒怎么可能死?绑匪不过是为了求财而已!”
“我看你就是把她弄丢了不敢担责任,才编出这种鬼话来糊弄我!”
“立刻!马上!把绒绒给我找回来!别再无理取闹了!”
吼完,他抱着那只猫,拉着许霜,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我失控地尖叫着,将手边所有能够触及的东西——水杯、药瓶、纸巾盒——统统狠狠砸向地面!剧烈的动作瞬间撕裂了刚缝合不久的伤口,鲜红的血液迅速洇透了病号服和床单。
我颓然地从病床上滑落到冰冷的地面,心口的剧痛几乎让我窒息。
出院那天,是萧景析来接的我。
他沉默地推着轮椅,将我带离了医院。
关于绒绒的事,他绝口不提。
许霜告诉他,我已经“接受”了“弄丢”女儿的事实,只是打击过于沉重,需要时间慢慢平复。
他信以为真。
回到家后,我开始整夜被噩梦纠缠,常常在深夜里哭喊着惊醒。
梦里反复上演的,全是绒绒在我眼前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惨烈画面。
这天深夜,我又一次被噩梦惊醒,起身去厨房找水喝。
刚打开灯,刺目的光线让我眯了眯眼,赫然发现水池旁边躺着一具小小的尸体——走近一看,竟然是许霜那只宝贝的雪球!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身后就响起了许霜惊恐万分的尖叫。
“苒苒姐!你……你居然……居然杀了雪球!”
这声尖叫立刻引来了萧景析。他连问都没问,便不由分说地将这桩“罪行”扣在了我头上。
他脸上布满厌恶,厉声斥责道:“黎苒!你怎么能恶毒到这种地步?!就算绒绒失踪让你悲痛欲绝,可雪球是无辜的啊!”
“本来就是你做母亲的失职酿成大错,凭什么要让一只不会说话的猫来承担后果?!”
我双目赤红,嘶声力竭地吼回去:“那我的绒绒就该承受这一切?!承担到……连命都没了吗?!”
萧景析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失望地注视着我,“你真的疯了!彻底疯了!都说了绒绒只是失踪!你为什么非要诅咒她死?!”
我再也不想跟他多费一句口舌,猛地冲出家门,全然不顾身后萧景析气急败坏的咆哮。
我赤着双脚,不顾一切地朝着医院的方向狂奔,粗糙的地面早已将脚掌磨得血肉模糊。
终于跑到太平间那冰冷的铁门外,我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再也没有勇气向前一步。巨大的悲痛攫住了我,我捂着脸,缓缓蹲下,失声痛哭。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萧景析追了上来。他粗暴地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来,对我怒吼:
“黎苒!你到底想干什么?!”
“深更半夜跑到这种晦气地方,你是不是真有病?!”
“你弄死雪球的账我还没跟你清算!你跑出来就是心虚了!”
看着萧景析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积压的怒火终于冲破理智的堤坝。我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猛地扑上去,对着他的手臂狠命撕咬下去,硬生生咬下了一块皮肉!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踹在我的腹部,我整个人向后飞撞在坚硬冰冷的墙壁上,后脑勺“咚”的一声闷响。
本就断过的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我重重摔倒在地,额头的鲜血顺着脸颊蜿蜒滴落。
我抬起头,对上萧景析那双因暴怒而猩红的眼睛,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黎苒!你是疯狗吗?!还敢咬人!”
我笑了,笑得眼泪汹涌决堤,笑得胸前刚刚愈合的伤口阵阵撕裂般的剧痛。
我胡乱抹了一把糊住眼睛的血污,颤抖着那条伤腿,挣扎着,一点点从冰冷的地上站了起来。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刀尖上,痛彻心扉。
但这痛,远不及心死的万分之一。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绒绒只是失踪了吗?”
“她现在……就躺在里面!你敢不敢……跟我进去看看?!”
“亲眼看看你的选择!看看你为了救一只猫……究竟让你五岁的亲生女儿……遭遇了什么?!”
萧景析脸上那滔天的怒气瞬间凝固了,如同被冻结的冰湖。他难以置信地瞪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黎苒……你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开始胡言乱语了?警察正在全力搜寻绒绒的下落!她怎么可能……跑到这种地方来?!你别在这里疯疯癫癫地胡说八道!”
他试图再次强行将我拖离这个让他恐惧的地方,语气里充满了强压下的不耐和一丝慌乱。
“行,你要是不信警察,我就花大价钱请最好的私家侦探来找女儿,咱们先回家。”
“我没疯!”我猛地挣脱他的手,声音异常清晰,“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绒绒就在里面。”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怎么?你不敢了?!”
“你为了救一只猫,连自己的手指都能狠心掰断!现在让你看一眼亲生女儿最后一面,你就怕成这样?”
“你看我敢不敢!”
萧景析被我尖锐的话语彻底激怒,他一把将我推开,带着一股狠劲,大步流星地冲上前,猛地推开了太平间那扇沉重的门。
“要是让我发现你在耍我……”
他威胁的话语戛然而止,像被扼住了喉咙。
因为我已经“哗啦”一声,用力扯开了覆盖在绒绒身上的那块惨白尸布。
女儿的小脸暴露在太平间刺眼的冷光下,面容浮肿惨白,嘴唇泛着骇人的青紫色。
“不……不可能!”
萧景析的脸色瞬间褪尽血色,一片煞白。
他脚下不稳,踉跄着倒退了一步,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抗拒。
“不……这不是绒绒……这绝不是我女儿!肯定是弄错了!黎苒,一定是你!是你找了具假的来骗我对不对?是你设下的圈套?!”
他猛地扭过头,一双眼睛布满猩红的血丝,死死地、怨毒地瞪着我。
紧接着,他像彻底失去了理智的野兽,狂乱地扑上去,想要重新盖住那块白布,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叨:“假的……统统都是假的……”
值班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吓得不轻,慌忙冲上前阻拦:“先生!请您冷静!逝者安息,要尊重啊!”
我冷冷地注视着他崩溃扭曲的模样,内心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连一丝报复的快感都没有。
我的心,早在绒绒停止呼吸的那一瞬间,就已经随她一同死去了。
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将一份文件狠狠地、精准地甩在了他脸上。
那是警方的死亡鉴定报告。
“萧景析,你给我看清楚了!”
白纸黑字,死亡原因一栏,清晰地写着:虐待致死,全身粉碎性骨折。
眼前又浮现出绒绒最后那惨不忍睹的模样,我痛苦地控诉:“我亲眼看着绒绒在绑匪手里断了气,她死之前,还在一声声地喊‘爸爸’‘妈妈’……可她的好爸爸呢?却守在医院里,陪着一只猫!”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用尽力气朝他嘶喊:“你走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说会付赎金吗?可你没有!你甚至宁愿把钱砸在那只猫的医药费上,也不肯救我们的女儿!”
萧景析疯狂地摇着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不是这样的…那天雪球伤得实在太重,我分身乏术…但我让许霜去转账了……”
我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大笑,“哈哈哈,萧景析!你连动动手指确认一下转账有没有成功的时间都没有吗?原来绒绒就是被你这样害死的!可笑,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看着我状若癫狂的样子,下意识想上前扶住我,却被我狠狠一把推开。
萧景析摇摇晃晃地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颤抖着捡起散落的报告,女儿的名字和照片,像烙铁一样烫在他的视线里。
“啊——!”
一声野兽般的哀嚎从他喉咙深处迸发,他双腿一软,“咚”地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死死抱住头颅,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呜咽。
他就那样跪在太平间死寂的寒气里,哭得狼狈不堪,涕泪横流。
他一遍又一遍,用额头狠狠撞击着坚硬的地面,发出沉闷而绝望的“咚咚”声。
“绒绒……爸爸错了……爸爸真的错了……”
“你回来好不好?爸爸求求你了……爸爸以后……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了……”
值班员实在看不下去,赶紧叫来了保安,几个壮汉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几乎完全疯魔的萧景析从太平间里强行拖拽出去。
在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医院走廊上,他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通红的双眼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臂。
“苒苒,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他嗓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绑匪……都是那群天杀的绑匪!是他们害死了绒绒!我要让他们偿命!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只觉得无比荒谬可笑。
事到如今,他竟还在推卸,不肯直面自己的罪责。
“绑匪?”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冰冷,“如果不是你亲手递给他们第二次选择的机会,他们会撕票吗?萧景析,杀人的是绑匪,但递刀的那个人,是你!”
我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再次精准地刺穿了他所有虚妄的伪装。
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吐不出半个反驳的字眼。
他像个被抽去骨头的傀儡,颓然跌坐在冰冷的长椅上,双手深深插进凌乱的头发里,发出困兽般痛苦的呻吟。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眼中带着一种卑微的乞求:“苒苒,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你信我,以后我会加倍补偿你!我们还年轻……我们还可以再要一个孩子……”
“啪!”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
萧景析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瞬间浮现出五道清晰的指印。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这是我第一次动手打他。
“萧景析。”我的声音冰冷。
“绒绒不是一件可以被替代的物品,她走了就永远都回不来了。收起你那套恶心的补偿论,你不配再提她的名字,更不配再当一个父亲!”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传来。
“景析,你怎么了?”
许霜一看到萧景析脸上的巴掌印,立刻心疼地惊呼起来。
她抬头看我,语气里带着责怪:“黎苒,你半夜跑出来,景析担心你追了出来,你不但不感谢还要打他,你为什么一点都不体谅他?”
我冷笑一声:“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他吗?你早就知道绒绒死了,还在这装什么?”
话音刚落,许霜的脸色变得煞白。
“够了!黎苒,你别再说了!这件事和霜霜没有关系,她也是受害者!你有什么不满,全都冲我来!”
我苦笑,萧景析还在维护许霜。
我不再看他们,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
“萧景析,你现在很后悔吧?但太早了,还有更多的事你不知道。”
离开医院后,我联系了最好的离婚律师。
我立下了遗嘱,将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指定了未来的去向。
我开始整理所有关于绑架案的证据。
那家废弃仓库附近没有监控,但绑匪的通话我有录音。
是我在拨通萧景析电话前,悄悄按下的。
那是我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条后路。
做完这些,我回了家收拾行李。
萧景析看到我回来,眼睛迸发出惊喜。
“苒苒,你终于回来了,我一直在家里等你。”
他小心地观察着我的脸色,见我没什么不悦,他才接着往下说。
萧景析犹豫着开口:“我已经处理好绒绒的后事了,给她买了最好的墓地。她在天堂一定过得很好,你也别太伤心了,我们活着的人还是要向前看。”
我觉得可笑无比,冷声开口:“萧景析,绒绒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怎么好意思说这些话的,你就应该一辈子悔恨地活着,为女儿赎罪!”
萧景析看我油盐不进,终于是不耐烦了。
“黎苒,我都这么卑躬屈膝了,你还在咄咄逼人!绒绒出事我也很难过,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了!”
“弥补?”我指着女儿的房间,“弥补就是把绒绒的房间改造成许霜新的猫的房间吗?!”
萧景析的气焰一下就低了下去,他眼神闪躲,语气不自然地说。
“霜霜又买了一只猫,雪球不在了,可她还是要有一份陪伴……房间空着没人住,拿来给小猫住,也算是物得其所了。”
我觉得荒谬,可早就知道萧景析更在乎许霜不是吗?
我不再说什么,把离婚协议递给他。
“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签了好走后面的程序。”
萧景析开始慌了。
他抢过离婚协议直接撕掉,死死地盯着我:“我不可能会离婚!”
我看着地上的碎纸片,抬起头看他:“你撕了也没用,我还有原件。如果你不签,那我会起诉离婚。”
萧景析猛地看向我,眼睛猩红,“黎苒!你就这么心狠?我们这么多年婚姻你说离就离,你还有没有心?!”
我淡漠地看着他,“萧景析,在你选择许霜的猫那一刻,你就应该要做好我们之间彻底完了的准备。”
“你觉得你现在咬死不签字,我们就能回到从前吗?”
萧景析没说话,直直地盯着我,带着寒意的眸子好似要在我身上寻找破绽。
良久,他终于泄了气,双肩无力地耷拉下来。
“那就离吧。”
他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拿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隔天,萧景析在公司收到了一个匿名的同城快递。
他以为是我反悔了,急切地拆开看。
包裹里只有一个黑色的U盘。
他把U盘插入电脑,皱着眉点开了里面的视频。
当看清里面的内容是,萧景析的呼吸停滞了。
视频里传来了绒绒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我的尖叫。
他看着自己的女儿,是如何被绑匪折磨着一点点失去生命。
而他那个时候正守在许霜的身边,为一只猫的休克而心急如焚。
“不……不……”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
我被一群人围住殴打,我不停挣扎惨叫,身下一片鲜红。
萧景析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他不敢想象,当时的我该有多么痛苦。
他没有勇气再看下去,正准备关闭视频,就听到那群人说的“霜姐”。
这件事和许霜有关?!
萧景析额头的青筋暴起,砰地关上电脑。
他发疯似的冲出办公室,冲向了马路对面的咖啡馆。
许霜正坐在那里,优雅地喝着下午茶。
看到萧景析这副模样,她吓了一跳。
“景析,你怎么了?”
萧景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你告诉我!绑匪是不是你找来的?!”
“你不是说你联系了绑匪吗?不是说他们收了钱就放人了吗?”
“你告诉我!这都是怎么回事?!”
许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不知道?”
萧景析冷笑着,将视频给她看。
当许霜听到混混那句“霜姐说了”时,身体猛地一僵。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在铁证面前,她所有的谎言都不堪一击。
萧景析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脸,知道都是真的了。
许霜根本没给绑匪打钱,打我的那群人也是许霜找的。
萧景析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
许霜跌坐在地上哭着说:“我不是故意的,景析,我只是想让你多在乎我一点……”
“在乎你?”萧景析笑了,“为了让我多在乎你一点,你就找人把黎苒的手脚打断?”
“你就编造谎言,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去指责黎苒?”
“许霜,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萧景析想到自己对我做的事,就一阵心痛。
他指责我疯了,骂我恶毒,用最残忍的语言羞辱我。
而我是真正的受害者,却被他当成一个为了推卸弄丢女儿而撒谎的小丑。
他终于崩溃了,把所有的怒火发泄到许霜身上,许霜被他打得半死。
最后是路人合力,才把他拉扯开。
而另一边,我把那份包含所有证据的U盘内容,发到了网上。
#总裁为猫舍女#
#魔鬼的选择#
#天价布偶猫与女孩的命#
一个个刺眼的词条迅速攀升引爆了全网。
一开始还有萧氏集团的水军在控评,说这是商业对手的恶意抹黑。
但很快,更重磅的证据被放了出来。
那段仓库里的视频和带着官方印章的死亡证明。
萧氏的公关再也控制不了舆论。
萧氏集团的股价应声断崖式下跌。
萧景析和许霜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们的个人信息被愤怒的网友扒得一干二净。
萧景析成了冷血、自私、抛弃亲生女儿的恶魔。
许霜则彻底沦为了心机深沉、草菅人命的毒妇。
她家门口被人泼满了红油漆,写着“杀人凶手”。
曾经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狼狈。
萧景析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吃不喝。
他一遍又一遍地看那段视频。
听着绒绒最后的哭喊。
每一次,都像是在对他进行一次凌迟。
他想给我打电话,想求我原谅。
但他发现,我的号码已经成了空号。
他疯了一样地找我,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关系。
得到的回复却是查无此人。
而我,则把萧景析和许霜全都告上了法庭。
开庭那天,萧景析终于见到了我。
他冲过来想要抓住我的手,被法警拦住了。
“苒苒!你听我解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们离婚太草率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许霜的真面目,如果知道了,我是绝对不会离婚的!”
“我都知道了,绒绒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后悔啊,后半生我绝对不会原谅自己!只是……我还爱你苒苒,我们能不能再复婚……”
我冷冷地看着他,平静地开口:“萧景析。”
“你不配提绒绒的名字。”
“复婚更是不可能!婚姻是容不得一丝裂缝的,可所有的裂缝都是你造成的!”
萧景析怔怔地望着我,眼里含着泪花。
我不再看他,让我的律师将所有的证据一一呈上。
录音、视频、死亡证明、我的伤残鉴定报告……
每一件都是一把插在萧景析心上的刀。
他放弃了辩护。
他只是痛哭流涕,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错了”。
最终法庭宣判,许霜数罪并罚面临漫长的刑期。
萧景析因其极端过错行为对婚姻关系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并间接导致未成年子女死亡的严重后果。
最终被判决和女儿解除亲子关系,并需支付我一笔创纪录的精神损害赔偿。
当法槌落下的那一刻,萧景析瘫倒在地。
后来,我用那笔巨额的赔偿金,成立了一个儿童保护基金会。
在基金会成立的发布会上,我说:“我的生命,一半死在了那个仓库。”
“另一半,将为守护那些像绒绒一样的孩子而活。”
我的复仇结束了。
但我的新生才刚刚开始。
我没有再见过萧景析。
听说,他失去了一切。
家庭、财富、名誉……
顾家为了自保,第一时间和他划清了界限,将他从家族中除名。
他从天之骄子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弃子。
他的人生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女儿临死前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爸爸”。
最后,他疯了。
时常一个人跑到废弃的仓库,抱着头又哭又笑。
嘴里不停地喊着:“选绒绒……我选绒绒……”
可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重来的机会。
有些错一旦犯下,就是一生一世。
而我把基金会办得很好。
我们救助了很多像绒绒一样,被伤害的孩子。
看着他们天真的笑脸,就好像看到了我的绒绒。
我的腿也在积极的康复治疗下,已经变得很好了。
虽然还是会有些跛,但在阳光下我走得很稳。
我的人生,在废墟之上开出了新的花。
只是偶尔,在深夜我还是会梦到那个仓库。
梦到绒绒小小的身体,和她最后那绝望的眼神。
然后我会在泪水中醒来。
我知道,这道伤疤会跟着我一辈子。
但我不会再沉溺于痛苦。
因为我要带着绒绒的那一份,好好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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