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为了知画抛弃小燕子,再相见,看着小燕子隆起的腹部,悔哭了

发布时间:2025-07-21 19:15  浏览量:1

话说紫薇和尔康历经一个月的奔波劳顿,终于风尘满面地回到了北京城。他们迫不及待地见到了福伦与福晋,还有那令他们朝思暮想的东儿。在尔康经历那场“生死劫难”之后,这一场久别重逢的相见,自然免不了满心的激动与感慨。然而,在喜悦之余,紫薇和尔康并未忘却他们一路从云南带回的永琪。他们屏退了所有下人,将小燕子和永琪在云南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以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知了福伦和福晋。

福晋听闻之后,不禁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感慨道:“真没想到,五阿哥和小燕子历经了那么多的艰难险阻、风雨波折,最终还是无法长相厮守,这当真是天意弄人,令人唏嘘不已啊!”

福伦听完后,一直面色凝重,默默地陷入沉思。他越琢磨越觉得事情不对劲,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尔康,你打算如何向皇上禀报此事?又打算怎样把五阿哥带进宫中?五阿哥这一回来,所引发的风波可绝非咱们几个人能够承担的,这关乎到咱们大清朝的安稳啊!”

这时,紫薇按捺不住,开口说道:“阿玛,我们自然清楚这件事的轻重缓急。当初,我和尔康之所以会答应小燕子的请求,除了她的苦苦坚持之外,我们更明白永琪是皇阿玛的得力臂膀,是大清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环顾众位皇子,又有谁能比永琪更适合担当大清的皇子之位呢?”

福伦微微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紫薇,我承认你的分析确实颇有道理。但如今的问题是,皇上已然对外宣布五阿哥离世,如今却又突然冒出一个活生生的五阿哥。你说,皇上要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如何堵住那悠悠众口呢?”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尔康也开口说道:“阿玛,我想如今我们已经把五阿哥带回来了,既然事情已然如此,错也已铸成。我们当下首先要考虑的,并非皇上如何向天下人解释,而是怎样将这件事告知皇上,以及如何妥善安排永琪进宫,这才是眼下最为紧迫的事情啊!”

福伦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这样吧,我和你,还有紫薇即刻进宫,将此事禀告皇上。至于五阿哥,我觉得还是暂时留在学士府更为妥当。毕竟宫中对这件事会有怎样的反应,我们尚不清楚,若贸然将五阿哥送进宫去,只怕会招来不必要的危险。”

尔康点头表示赞同,于是三人稍稍整理了一番仪容,便马不停蹄地出发进宫了。他们心里都清楚,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难以预料的风暴。

福伦三人一同来到宫中,顿时在宫里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前一阵子,尔康“阵亡”的消息曾让宫中上下震动不已,虽说后来乾隆又宣布额附并未离世,但此次尔康突然现身,依旧引得宫中的太监、宫女、嫔妃们议论纷纷。然而,他们此刻顾不上这些闲言碎语,匆匆忙忙地赶到了乾清宫。只见乾隆早已收到尔康他们要进宫的消息,这会儿正静静地等候着他们呢!

乾隆一见到尔康,不禁满心感慨,轻轻拍了拍尔康的肩膀,欢欣地说道:“尔康,没想到朕此生还能再见到你,这实在是令人欣喜若狂啊!”

尔康回想起当初出征时的种种情形,也不禁感慨万千,长叹一声道:“是啊!这辈子还能再次见到皇阿玛,这真是儿臣前世修来的福分。”

这时,乾隆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压低声音,向尔康问道:“永琪,他如今怎么样了,过得可好?”

尔康神色一凛,瞬间想起此趟进宫的主要目的,也压低声音答道:“请皇阿玛摒退左右,儿臣有重要之事禀告。”

闻言,乾隆大手一挥,宫女、太监、侍卫们纷纷退下。一时间,乾清宫中只剩下乾隆四人。

乾隆心急如焚,急忙问道:“永琪他究竟怎么了?”

尔康于是将他们抵达云南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以及他们带走永琪的整个经过,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告知了乾隆。乾隆一听,脸上瞬间闪过一刹那的惊喜之色。

但紧接着,他陷入了沉默,在殿中来回踱步,思索了许久,最后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样吧,朕和你们先到学士府去,看看那里的情况再做定夺。”

尔康三人点头表示同意,随即准备走出乾清宫。就在这时,只见门外闪过一道纤细的身影,他们定睛一看,竟是知画!只见知画满脸泪痕,双肩还在不停地颤抖着,眼中满是莫名的惊喜,显然,他们之间的对话已被知画全部听见了。

只见知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痛哭喊道:“皇阿玛!求您带我一起去吧。我知道我以前犯下了许多过错,但请念在我对永琪一片痴心的份上,请带我一起去吧!”

这时,紫薇也忍不住开口说道:“皇阿玛,就让知画一起去吧。就当作是看在绵亿的面子上,好不好?”乾隆被这番话打动了,他长叹一口气,伸手拉起了知画,说道:“好吧。我们大家一同前往!”

知画终于破涕为笑,脸上竟露出一种受宠若惊的神情,她哽咽着说道:“谢皇阿玛恩典!”

乾隆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不必多礼了,我们赶快出发吧!”

众人纷纷点头,离开了皇宫,朝着学士府的方向出发了。

众人回到学士府,只见福晋看到他们回来,就如得救星般,她也来不及向乾隆行礼,急急的说道:“你们可回来了,五阿哥刚醒过来了,你们快去看看吧!”知画一听,也顾不得礼数了,急急的说道:“我去看看他。”说完,边跟著福晋跑进内室。众人一听,也赶紧跟上前。

知画跟著福晋走进永琪的房间,只见永琪背负著双手,像只困兽般的来回在房裏踱步。永琪一转身,便看见了像雕塑般呆呆的站著的知画。

他浑身一震,不敢相信的惊喊到:“知画?”

知画顿时泪如泉涌,她热情的奔上前,一把抱住永琪,嘴裏喃喃的说道:“永琪,永琪,我的奇迹终於也来了,你终於回来了。”

“回来?”永琪一听,顿时一惊,他推开知画,严肃的问到:“知画,你老实告诉我,这是哪儿?”知画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她温柔的说道:“你先不要管这麽多好不好?你好好休息一下。”

知画话还没说完,就被永琪一声怒吼到:“告诉我!这是哪儿?”知画只好低低的说道:“这是京城,你现在在学士府。”

“京城!学士府!”知画的话宛如一阵惊雷在永琪的脑裏炸开,他有一瞬间不能思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恢复思考。他喃喃的说道:“那小燕子呢?”

知画顿时语塞了,她狠了狠心,决定抛开心中那种犯罪感,她轻轻的说道:“姐姐她不要你了,你就是被她送回来的。永琪,忘了她吧,你的生命裏,只有我了!让我和绵亿两个来陪你度过以後的生命吧!”

小燕子不要他了,永琪一边仔细品味著这句话,痛楚就随著思考迅速扩散到全身。小燕子,那个他用著全部生命去爱著的女子,怎能如此轻易的弃他而去,他不相信,他绝不相信!

他抓住知画,痛楚的低喊:“知画,告诉我真相,这绝对不是真的,是不是?”

看到如此痛苦的永琪,知画的犯罪感又排山倒海般涌来,她甩了甩头,决定再一次抛开心中的犯罪感,她沈著而有力的说道:“这是真的。”

“真的?”“永琪被这句话打倒了。忽然,心中涌起一阵热气,鲜血就从口中流出。然後,他一阵晕眩,失去了知觉。

当永琪再度睁开双眼时,看到的是一屋柔和的烛光,几个宫女正在轮流的替他擦汗。

一见他睁开眼睛,便喊到:“五阿哥醒了,”

话还没说完,只见知画连忙扑过来,关切的问到:“你醒了?刚才你忽然昏倒,真把我吓坏了。现在你好些了吗?我叫翠儿去拿几样点心过来。”

永琪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哑声说道:“你和她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知画见他这样子,眼泪不禁再度涌上眼眶,她努力吸了吸鼻子,温柔的说道:“让我陪著你好不好,我不会吵著你的。”

永琪轻叹一声,不再阻止她,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发起呆来,想著想著,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起来。看著这样的永琪,知画也只能静静的站在一旁,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一直沈默著的永琪忽然开口了:“知画,你到底爱不爱我?”知画一愣,怯怯的说道:“怎麽突然问起这个,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那好!”永琪像突然下了什麽决心似的,他从床上坐起,用力的握住知画的肩,铿锵有力的问道:“那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在骗我?”

知画还来不及说什麽,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阵低沈的声音:“知画没有骗你。”只见乾隆从门外大踏步走了进来。

永琪又是一震,脱口而出的喊到:“皇阿玛?”乾隆一听,也不禁眼中含泪道:“永琪,你的这一声皇阿玛,朕以为这一辈子再也没机会听到了。”

这时,永琪又想到正事,他哑声问到:“皇阿玛,你刚刚说的是什麽意思?”

乾隆长叹一声,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永琪,永琪迫不及待打开,映入他眼帘的是小燕子那熟悉的不甚漂亮的字体,裏面写到:“永琪,看到这封信时,相信你已安全回到皇宫。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以前的你,总是那麽意气风发。我想,我爱的只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你,看到如今那个脱去了一身华装的你,似乎已不是那个我熟悉的永琪了。请答应我,回到皇宫後,好好爱知画和绵亿,替我好好孝顺皇阿玛,那麽也就不枉我们曾经相爱一场了。”

看到这裏,永琪手裏的信纸轻轻的飘落在地上,接著,他仰头发出一声苍凉的大笑,看得知画心惊胆战。

她扶住永琪,急急的问到:“永琪,你怎麽了,你不要吓我。”

只见永琪止住了笑,眼裏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他一边流著泪,一边低低的说道:“我留下!”

知画一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呐呐的问到:“你说什麽?”

“我留下!”永琪再一次说道:“既然小燕子不要我了。我的人生还有什麽意义?在哪里都无所谓了。”

知画一听,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抱住永琪,痛喊出声:“永琪,求求你不要这样子。大声哭出来,让我陪著你,让我守著你,不要把我拒於千里之外,求求你。”说道这裏,她也说不下去了,只是抱著永琪痛哭。可是,永琪似乎已经麻木了,他毫无表情的让知画抱著,生命似乎已经抽离了他的躯壳。

这时,窗外的雨又开始纷纷的下了,似乎在预示著一个悲剧的开始。

这是否命中注定?

三个月後,永琪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那纷纷扬扬的大雪。冬天来了,恺恺的白雪铺满了整个紫禁城,显得那麽神圣而不可侵犯。皇宫裏,到处都是暖洋洋的,景阳宫也一样。只是,为何他的心会冷的如寒冰一般呢?冷得他几乎全身都刺痛起来了。小燕子,想到小燕子,永琪不由在心中低叹了一声:小燕子,小燕子,为什麽这个名字仍会刺痛他的心?他以为,他的心,早就痛得没有知觉了。正当永琪胡思乱想之际,知画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拿著一件披风,温柔的披到永琪身上,柔声的说道:“这些天冷了,你要多加衣服,注意别著凉了。”

永琪从沈思中惊醒,他低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说完,又继续望向窗外,陷入自己的世界裏,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知画眼中那一抹受伤的神情。

知画咬了咬唇,忍住心中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挫败感,勉强笑道:“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不打搅你了。”看到永琪仍是毫无表情的站在那儿,知画低叹了一声,转身走出房间。

御花园裏,紫薇和知画正缓缓的走在小道上,只见紫薇问道:“知画,永琪他,还是那个样子吗?”知画点了点头,悲哀的说道:“我觉得他比以前离我更远了,别说走进他的世界,我根本连靠近都靠近不了。说实话,我已经有些绝望了。”

“那,”紫薇试探地望著知画,小声的问到:“那你有没有想过把永琪放回去?”

“放回去?”知画本能的脱口而出:“不可能!”她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尴尬的笑了笑,随即温柔的却有力的说道:“我不放弃!我不会放弃,我知道他不爱我。但是,总有一天,他也会接受姐姐离他远去的事实。到时,他就会好起来了,就会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五阿哥了。至於他会不会爱上我,我也会像期待永琪回来一样,去期待这个奇迹的。你看,永琪都回到我的身边了,还有什麽奇迹不会发生呢?所以,我相信一定会的。”

紫薇看著她,又问到:“那,万一他永远不会呢?”

“那,”知画凄然一笑,低声的说道:“那我就守著他一辈子,陪著他一辈。老天爷已经让永琪回到我的身边,我还有什麽可奢求的呢?”

紫薇看著知画,不由从心底对她产生一种怜惜的情绪。可怜的知画,她注定是一辈子都得不到永琪的爱了,甚至得不到他一丝的关注。想到这裏,紫薇不由叹了一口气,她突然热情的挽住知画,温柔的说道:“我和你到景阳宫去看看永琪,好不好?”

知画错愕的看著紫薇,她在紫薇的眼裏的眼裏看到了理解。知画的眼眶顿时湿润了,她吸了吸鼻子,笑著说道:“好!我们一起去吧,永琪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说完,两人便手挽著手向景阳宫走去。

紫薇和知画来到景阳宫,只见永琪仍然是沈思中。知画见状,轻轻的走到他身旁,温柔的说道:“永琪,你看,紫薇来了。”

永琪一擡头,只见紫薇含笑的站在他面前,他勉强的笑了一下,说道:“紫薇,怎麽有空来啊?尔康和福大人他们还好吧?”

紫薇笑笑,担心的说道:“他们都挺好的。只是,我看你似乎就不太好了,你没事吧。”

永琪神色一变,顿时黯然下来,他凄凉的笑笑:“我还能怎麽样,还不是老样子。”

看到永琪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紫薇心中不禁对把永琪送回来有些後悔,她心中顿时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温柔的笑著说:“那我和你出去御花园走走,好不好?我们兄妹好久都没有聊天了。

永琪闻言,也有了些兴致,他转头向知画说道:“我和紫薇出去走走。”说完便和紫薇走出景阳宫,看著紫薇和永琪离去的背影,知画心中不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紫薇和永琪走在御花园裏。尽管御花园中布满了漂亮的奇花异草,到处都有新年即将来临的气氛,永琪脸上竟有种与之格格不入的苍白,看著这样憔悴的永琪,紫薇不禁开口了:“永琪,你是不是有点怪我?怪我拆散你和小燕子?”

永琪凄然一笑,平静的说道:“起初是有那麽一点。但是这几个月,我想了好多,既然老天要拆散我和小燕子,这就是我的命吧!”

紫薇不可置信的看著永琪,这是永琪吗?这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五阿哥吗?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没有生命力的死人了。小燕子大概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这时,紫薇不禁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深深的懊恼起来,紫薇想了一会儿,突然擡起头低声的说道:“永琪,假如让你再次离开皇宫,去找小燕子,你会不会舍不得?”

永琪一愣,随即有些兴奋起来,但是很快的,他的脸色又暗淡下去,他沮丧的说道:“怎麽可能呢?紫薇,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但是说实话,就算是离开了又怎麽样呢?小燕子都已经放弃了,她都说了,她喜欢的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五阿哥。离开了皇宫,我就注定不能成为她喜欢的人了。”

紫薇突然大声打断了他:“你看你现在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五阿哥吗?”

“是啊!”永琪凄凉一笑:“现在的我还算是什麽阿哥?我根本就成了一个废物!”

紫薇急急的说道:“可是,你相信那封信是小燕子的真心话吗?你和她在一起那麽久,你相信她真的是那麽爱慕虚荣的女子吗?”

紫薇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使永琪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兴奋起来了。苍白了好几个月的脸庞竟然因激动而红润了起来,他一把抓住紫薇,激动的说道:“紫薇,我的好妹妹,你真是我的救星,你现在马上教教我该怎麽做。说实话,我现在兴奋的已经有点脑筋不清楚了,什麽也想不到,你快告诉我。”

紫薇连忙按住永琪,低声的说道:“我的好哥哥,你不要这麽大声好不好,要知道隔墙有耳啊?”

永琪和紫薇来到学士府。看到好久都没有露面的永琪,尔康又惊又喜。以为他已经从小燕子的阴影中走出来,谁知紫薇和永琪的答案却使他大吃一惊。

“什麽?帮永琪再次逃出宫去?”当尔康听到这句话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迟疑了一会儿,然後严肃的问到:“紫薇,你是认真的吗?这种事可不能随便开玩笑啊!”

永琪一听,忍不住冲上前,一把抓住尔康,激动的说道:“尔康,这是可以开玩笑的事吗?我告诉你,我的心都快紧张的没了一半了,你居然还在怀疑我们有没有在开玩笑?”

尔康一听,知道问题严重了,他一把抓住永琪,认真的说道:“永琪,我也告诉你,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你名正言顺的留在宫裏。你现在说走就走,那我们大家这几个月来为你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还有,你要皇阿玛怎麽办?知画怎麽办?绵亿怎麽办?你才失而复得回到他们的身边,你想他们会愿意再一次失去你吗?就算皇阿玛能,以你对知画的了解,知画能这样放了你吗?不可能的,永琪,人生还有许多未了的责任,当你和小燕子分开的时候,你就注定要背负这些责任了。这是你无法逃避的,”

永琪听到这裏,再也听不下去了,他一把推开尔康,绝望的说道:“尔康,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生死之交。怎麽到了今天,你会不了解我的痛苦呢?你明知道,现在的我,就好像掉进十八层地狱一样,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难道你还要我继续下去吗?好!”永琪忽然下决心的说道:“我实话告诉你,如果你不帮我,那我溜也要溜出去,逃也要逃出去,反正我是走定了!”

尔康看著永琪,不敢置信的说道:“永琪,难道你真的连我们大家这麽多交情都要放弃了吗?我们大家一起逃过亡,一起上过战场,一起面对过死亡,一起经历过那麽多的悲欢离合。你认为我是一个无心无肝,不懂感情的人吗?只是,这一次,你真的不能走啊,你想一想皇阿玛已经老了,他禁得起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你吗?还有知画,她这麽强烈的感情,万一你真的走了,她还活得成吗?你的不止这些,你的身上还背负著许许多多身为皇子的责任啊。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尔康沈吟的一下,终於开口道:“就算你回到小燕子的身边,她愿意重新接受你吗?当初,她下了这麽大的决心要离开你。你认为,当你再一次回到她身边时,她回愿意再接纳你吗?小燕子的脾气,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但凡她决定了的事,就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你真的有信心吗?”

永琪微微一笑说道:“尔康,我承认你的分析确实有道理。但是这麽多年以来,我已经为这个阿哥牺牲得太多了,就让我自私一次吧,不管皇阿玛,不管知画,不管绵亿,就让我做一次不负责任的人吧,让我来世下地狱吧。这一生,我注定是要伤他们的心了。至於小燕子,如果她一天不接受我,我就等她一天,她一年不接受我,我就等她一年,她一辈子不接受我,我就等她一辈子。反正这辈子,我是注定栽在她手上了。”

尔康和紫薇听到这番话,都陷入深深的震动之中。过了半晌,尔康终於释然一笑,他叹了口气,苦笑著说道:“看样子,这辈子,我也是栽在你五阿哥手上了。你和小燕子真是天生一对,我和紫薇都斗不过你们俩。来吧,我们这几个臭皮匠又要好好商量一下了。”

永琪一听,也松了一口气,他用力的握住尔康手臂,感激的说道:“谢了,尔康,这个恩,我注定要来生再报了。”两个男人就这样握住对方的手臂,一切尽在不言中,紫薇看到这样,也感动的笑了。

难道这还是一个悲剧?

当永琪从学士府回到景阳宫时,已经是深夜了。一踏进大厅,就看见知画靠在椅背上睡著了,永琪轻轻地走近她身旁,想替她披上一件薄被。忽然发现知画在熟睡时也是微微的皱著眉头的,这时永琪才怵然发觉,这些日子自己对她的冷淡已经使她深深的受伤了。以前那个边跳舞边作画,无忧无虑的知画现在到哪儿了?想到两天後的这时,他或许已经离开了皇宫了。

想到这裏,永琪心中一直极力压抑著的犯罪感终於涌了出来,他轻轻的温柔的唤道:“知画!”

知画顿时惊醒过来,她看著永琪,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她笑著说:“怎麽这麽晚,你饿不饿?我叫人去弄点点心过来吧!”

说完,就转身想走出去,永琪拉住她,温柔的说道:“别忙了,来,我们好好谈一谈,我们好象好久都没有像这样聊天了。

知画一听,真是受宠若惊,她小心翼翼的坐下。

永琪坐到知画身旁,温柔的说道:“知画,这段时间难为你了。”永琪还没有说完,凭著女人特有的直觉和敏感,她知道永琪是有了某些决定了。

她紧张了,她急急的说道:“请你别说出来,永琪,我做错什麽了吗?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改,但是,”她顿了顿,眼泪顿时涌上眼帘:“请你别离开我,答应我,好吗?”

永琪心中一痛,他柔声的说道:“你多心了,没事了,你回房睡吧。”

知画渴望的望著永琪,低低的问到:“今晚,你还是睡客房吗?就算施舍我一下都不行吗?就算是骗骗我都不行吗?”

永琪心中一颤,他知道,知画这一生注定是一个悲剧,自己注定是一个负心汉了。在这最後的夜晚,难道连一点美好的回忆都不留给她吗?想到这裏,永琪温柔的说道:“走吧,我们回房去吧,天这麽冷,别著凉了。”

知画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的直觉告诉她,今晚过後,她可能就永远失去永琪了,让她自私一次吧!她怯怯的,低低的说道:“永琪,谢谢你.我此生无怨了。”

永琪苦笑一下,喃喃的说道:“不用谢,这是我唯一能留给你的回忆了。”说完,两人相携走进房中。

这一晚的永琪,是百般温柔的,这一晚的知画,是曲意承欢的。这一夜,不尽然是寒冷。

第二天早晨,永琪醒来时,知画正在梳洗。

知画一转头,看见永琪,脸上顿时泛出淡淡的红霞,她略带羞涩的说道:“你醒了,快来洗脸吧。”

永琪看著知画那忙碌却带有一丝幸福的笑意的脸庞,心中顿时有了一丝悔意,不知在他离开後,知画是否会恨他昨晚的温柔。还有小燕子,他对不起小燕子啊!想到这裏,永琪对於自己昨晚一时感情用事的行为深深懊恼起来了。他从床上站起来,默默的接受知画温柔的服侍,待他整装完毕後,交代了知画一声,便离开了景阳宫,前往乾清宫去了。看著他渐渐远去的身影,知画忽然觉得,永琪这一走,似乎又走出了她的生命。

离别之行

话说永琪来到干清宫,面对著乾隆那已经有些苍老的面孔,永琪真得不知该如何对干隆说出他要离宫的要求。他那将近暮年的皇阿玛真的能受得住他再次离开他的事实吗?永琪犹豫了好久,终於狠了狠心开口道:“皇阿玛,”

永琪还没说完一句话,乾隆便扬手打断了他的说话。乾隆用一副了然於心的表情看著永琪,缓缓的开口说道:“永琪,你终於又要走了吗?”

永琪一惊,不禁惊喊出声:“皇阿玛,您怎麽,”乾隆笑了笑,拍了拍永琪的肩,说道:“所谓‘知子莫若父’难道你没有听过这句话吗?从你一回到宫裏的反应,我就知道你不会在宫裏留太久。如今,我一看你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就知道是你要离开的时候了。”

听到乾隆这番话,永琪有些惭愧,他开口道:“皇阿玛,永琪不孝。请您原谅我的任性,但我,”“我答应你。”乾隆又开口道。

永琪诧异的望著干隆,惊讶他居然这麽轻易的答应了。他惊讶的说道:“皇阿玛,你怎麽,”

乾隆了然的笑了笑,说道:“永琪啊!我知道,如果勉强留你在宫裏,你根本不会快乐。而且,假如留你在宫中,日後我归天,你就是皇帝。皇帝看上去似乎无所不能,能呼风唤雨,但其实也有许多难言的苦楚啊,就像我和盈盈一样。你是我最心爱的儿子,怎麽忍心要你步上我的後尘呢?”

永琪震撼了!他感动的看著乾隆,嘴裏想说些感谢的话,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出他的震撼,乾隆用力的拍了拍永琪的肩,语重深长的说:“走吧,永琪,你不用顾虑我了,我这身子虽然不中用了,但活个一二十年大概也没什麽问题,所以放心的走吧。不过,你走的那一晚,我无法去送你了。找到小燕子後,就和她好好过日子吧。努力一点,希望我微服出巡去看你们的时候,你们已经儿女满堂了。”

“皇阿玛,”

永琪还想说些什麽,乾隆忽然粗声的打断他:“你怎麽这麽婆婆妈妈,哪像我的儿子。快走,再不走,小心我反悔不让你走了。”说完转过身背对著永琪。

永琪看到乾隆这样,心中的感动更是无名以状,他向乾隆跪下,结结实实的叩了个头。叩完,深深的凝望的乾隆一言,便毅然转身离开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乾隆那饱经风霜的脸,竟也布满了泪水。

一天後,乾隆忽然大摆宴席,邀请了所有的皇孙贵族。自从清缅战争之後,宫裏已经好久没这麽热闹了,所以大家也就高高兴兴的赴宴。一时间,宫裏宫外,到处都是热闹非凡的。尔康和紫薇当然也在受邀之列。其实,这是乾隆和尔康紫薇之前商量好的,就像以前偷运含香出宫一样,趁著众人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的溜出去。说来也巧,知画这一天正巧陪著老佛爷出宫去拜佛,要第二天才回来,这实在使尔康和紫薇少花了不少心思。於是,尔康紫薇永琪三人很顺利的就溜了出来。由於不放心永琪一人前往千里迢迢的云南,於是尔康和紫薇便以奉皇上密旨去办事的藉口,暂时瞒过福家夫妇,陪著永琪赶往云南。一个月後,尔康紫薇永琪三人终於赶到云南,迎接他们的,将又是另一轮新的考验。

话说永琪和尔康紫薇三人来到云南。由於箫剑搬离了原来的住处,三人也费了一番工夫才找到了箫剑的住处。这一天,三人终於来到箫剑的门前,想到小燕子已经近在咫尺,永琪不由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他敲了敲门。没多久,门打开了,走出来的是晴儿。晴儿一见他们,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尔康见状,便开玩笑:“怎麽了,见到我们吓傻啦?”

震撼过後,晴儿惊喜不已,她呐呐的说道:“你们,你们怎麽来了?真是太意外了。箫剑!”想到箫剑,晴儿便拉开嗓门喊到:“箫剑,你看谁来了,是尔康和紫薇啊,还有永琪,”

话还没说完,只见箫剑跑了出来,看到他们,他也半晌说不出话来。

尔康笑著说到:“哈哈!看来我们来得还有些不是时候,把你们都吓傻了,哈哈!”箫剑回过神来,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惊喜,他上前一把握住永琪和尔康的手,激动不已的说道:“你们怎麽来了?这两天,我还在想,不知什麽时候可以见见你们。没想到过了两天,你们居然就出现在我面前,我们简直是心有灵犀啊!”

“好了,好了。”晴儿笑著说到:“咱们进去再说吧,难得他们来,咱们今天可要好好聊聊。”说完,五人便进屋了。“

来到厅中,永琪环视了一下,还是看不到小燕子的踪迹,他终於忍不住了,他急急的问道:“箫剑,小燕子呢,她在哪儿啊?”

一听到小燕子的名字,箫剑的脸色顿时黯淡下来,他沈吟了一下,终於低低的说道:“她走了。”“走了?”这两个字像个响雷一样在永琪脑裏炸开了,有好半晌他的脑裏一片空白,简直无法思考。尔康和紫薇的震撼也不下於永琪,最後还是尔康从震惊中先恢复过来,他冷静的问到:“她是什麽时候走的?为什麽要走?”

箫剑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当初刚送走你们的时候,小燕子就料到你们可能会再来云南找她,所以她走了,走得干乾脆脆。就连当初临走时她曾答应过我会给我她自己的消息,如今我也还是半个字也还没收到。可以说,她是下了决心,要从大家的世界裏彻底消失了。”箫剑顿了顿,把脸转向永琪,认真的问道:“永琪,经过这麽多事,你还是爱著小燕子吗?”

永琪凄然的笑了:“箫剑,经过这麽多事,你还在怀疑我对小燕子的心吗?”

“那麽,”箫剑走到永琪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肩,大声的说道:“永琪,去把她找回来吧,找到了就不要在放她走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此时对你已经是完全放心了。去吧!”

永琪握住箫剑的肩,像在承诺什麽似的低低的说道:“我会把她找回来的,一定会!”

室外的阳光似乎又明亮了起来。

三天後,永琪,尔康,紫薇和箫剑晴儿一起离开了云南。经过商量,他们决定一路北上,直到杭州,如果杭州找不到,再直上北京。这一路,自然是有不少困难,在加上日夜赶路,难免要风餐露宿。好在他们这一群都是习武之人,所以倒也没什麽。可这可苦了没习过武的紫薇和晴儿,半个月来,两人憔悴了不少,看得尔康和箫剑好不心疼。可看到永琪那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紫薇和晴儿又好不忍心。於是,尽管尔康和箫剑一再地劝她们休息一下,可她们还是坚持继续赶路。於是,又过了半个月,他们一行五人终於来到了杭州。

这一天,他们来到杭州城外,天忽然下起倾盆大雨。於是五人便急忙找了一户人家避雨,住在这裏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看到紫薇和晴儿憔悴的脸色,便邀请他们在此休息几天。众人一想,反正已经到了杭州,也准备在杭州停留一段日子,也就不急这几天,於是便住了下来。他们不知道,小燕子离他们已是近在咫尺了,因为这对夫妻的隔壁便是住著楚大娘一家。他们并不知道,另外一场让人心碎的故事即将展开。

这一天,正好是永琪和尔康他们住下的第一个晚上。由於一路上奔波劳碌,晴儿和紫薇终於支援不住了,加上尔康和箫剑两人也都疲累不堪了,於是四人便早早上床休息了。只有永琪却没有什麽睡意,百无聊赖之下便走出屋子,想顺便看看月色,便渐渐的走到一片树林裏。走著走著,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箫声,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箫声似乎似曾相识,於是情不自禁的想寻找箫声的主人。没错,吹箫的正是永琪千思万想的小燕子。近一段时间,晚上到树林裏吹箫已经她每日必做的功课,从那箫声中似乎可以替无趣的人生增添上一丝淡淡的色彩。只有在这一刻,思念才能从箫声中肆无忌惮的释放出来,自己那郁郁难解的愁绪才得以缓解。吹著吹著,小燕子似乎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自近的传来,不知出於何种心理,可能是不想让人扰乱自己那已渐渐趋於平静的心湖。於是,便由另一条小道匆匆离去,当小燕子刚刚离开吹箫的小树丛,永琪便刚刚来到。看著那满地的落叶,空空如也的小树丛,永琪心裏不免有些失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也没人再回到这裏,也只好慢慢的走回屋裏。

过了几天,紫薇和晴儿的精神都恢复的不错,於是几个人商量後便决定第二天离开。不知为何,永琪一直想再次听一听那箫声,可是一连好几天,都已经没听到了。想来可能也是过路的人吹的,永琪也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背叛?

第二天,五人便准备离开,那对年轻的夫妻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也和他们有了些感情。本想多留他们几天,但见到他们坚持的态度,也只好依依不舍的帮他们一起收拾行装。

当他们正准备离开时,门外扬起一把令永琪魂牵梦潆的声音。“锈珍,楚大娘让我给你拿点她新种好的花,你看,”当小燕子看到厅裏的来人,整个人刹时傻住了,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只是死死的盯著永琪。

永琪震惊也不下於小燕子,他贪婪的看著小燕子,似乎想把这几个月来的思念全用到这一刻。尔康紫薇,箫剑晴儿也是震惊的不得了,一时间,大厅裏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终於还是紫薇最先从震惊中恢复意识过来,她轻轻的走上前,忽然一把抱住了小燕子,语带哽咽的说道:“小燕子,对不起,我终究还是违背了我们之间的承诺。但是,我看到永琪在宫中的情况,我终於明白了你们是不可能缺少彼此的,就像我和尔康,箫剑和晴儿一样。小燕子,回来吧,让我们大家都重新来过,好不好?”

小燕子听到这裏,痛苦的闭上双眼,那一直按捺住的泪水终於不受控制的从脸上滑过。忽然,紫薇察觉到小燕子那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她低低的惊呼到:“小燕子,你怀孕了!”

永琪一震,望著小燕子那件略带宽松的依裙,虽是怀孕,却一点也看不出孕妇该有的丰腴,相反的,她似乎比以前更瘦了些,脸上更有一种与她不相称的苍白,与以前那个活泼健康的小燕子相比,如今的她,却像个随时会倒下的木偶。

永琪心裏似乎被人狠狠的抽了一下,那痛楚迅速随著四肢扩散到全身,他走到小燕子面前,颤颤的说道:“小,燕子,”听到永琪那熟悉的声音,还是那麽温柔,却带著那麽一丝恐慌。小燕子心裏的痛楚此时更是无以复加,她多想立刻再次回到永琪那温柔的怀裏,再次听到他那温柔的在她耳边低语一声“爱你”,但她不能啊!路已经走了一半,决不能半途而废。

於是她狠了狠心,硬是挤出一丝微笑,笑著对紫薇说道:“你们大家来了!真是太叫人惊喜了。你看,今天我才刚刚起来,就见到你们了,总是让你们看到我最狼狈的一面。”

“够了!”箫剑看到这裏,再也忍不住了,他大步走上前,一把握住小燕子的肩膀,大声说道:“小燕子,不要再跟我们打哈哈了。小燕子,不要再任性了,跟永琪走吧,我们一起回云南,一起过那种与世无争的生活。何况,你现在还有了身孕,我不许你再在外面受苦了,回去吧,好不好?”

小燕子轻轻推开箫剑。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们回去。”

永琪一震,激动的一把抓住小燕子的双肩,沈痛的说道:“为什麽?”

小燕子轻叹了一声,安静的说道:“如果你们在前两个月这样说,或许我会跟你们回去。但是现在,我是决不能跟你们回去的,因为,”小燕子顿了顿,用低低的却又清晰的声音说道:“因为我成亲了,而且还怀了他的孩子。”

永琪大惊,一直握著小燕子肩膀的手也不禁从肩上滑落下来,永琪死死的盯著小燕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挤出一丝声音说道:“你说谎!我不相信,你肚裏的孩子明明是我的骨肉,为什麽你要这样说?”说著说著,永琪激动起来,他大声吼到:“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小燕子平静的说道:“是真的,我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你们算一算时间就能知道,我离开你们大家已经快半年,这孩子才只有三个多月,所以他不可能是永琪的孩子。”

紫薇忍不住开口了:“小燕子,你说你有了三个多月身孕,可是你的肚子已经,”

小燕子听到这裏,摸了摸肚子,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是双胞胎,我已经找大夫诊断过了。”

永琪摇著头,一边喃喃的说道:“你为什麽要这麽做,紫薇对你的姐妹之情,你不要,箫剑对你的兄妹之情,你也不管,我对你的一片痴情,你更是不屑一顾。我们这些人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麽位置,你到底还有没有?”他一把抓住小燕子,眼神是凄厉的,他死死的盯著小燕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既然你一定要跟著那个男人,我也无话可说。我只能告诉你一句,我真是错爱了你。认识你,既而爱上你,是我这辈子干的最愚蠢的一件事!”说完,他一把推开小燕子,转身大踏步离去。

众人见状,马上追了出去,只有那紫薇和晴儿注意到小燕子那瞬间恢复苍白的脸色,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紫薇握住小燕子的说,安慰的说道:“小燕子,我回头再找你谈。”

晴儿也开口说道:“小燕子,你要放宽心,不要太难过了。永琪说的是气话,你不要跟他太认真了。”

说完,两人也跟著追了出去,所有人一走,大厅裏只剩下小燕子和那一对依然不大了解状况的年轻夫妻。

过了一会儿,那名唤作‘绣珍’的的女主人走上前来,担心的看著小燕子那摇摇欲坠的身体,说道:“小燕子,我有什麽可以帮忙的吗?”

小燕子悠悠的叹了口气,低低的说道:“绣珍,谢谢你,我想你唯一能做到的事是把我送回楚大娘家。因为,我好象,快要昏倒了。”话还没说完,小燕子就软软的倒下,失去的知觉。

永琪狂奔出那间房子後,骑上原本预备离开的马,迅速消失在众人的眼裏。尔康一看情况不大对劲,便骑上另一匹马追了上去。

紫薇见状,不由喃喃的说道:“老天保佑,可不要再出什麽状况才好!”

箫剑与晴儿一听,也不禁打了个冷战,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已经明白了一件事:或许,一件惊天动地的风波就要来了。

话说尔康与永琪骑马狂奔了一大段路後,两人终於在郊外一片树林停了下来。永琪下了马,失神的慢慢走著,整个人似乎已被抽空了。尔康跟在永琪身後,看到他这副模样,知道他是心碎了,也明白此时此刻说什麽也是多馀的,他不敢说什麽,生怕又刺激到他,於是只能紧紧的跟在他後面,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後的走了一大段路。渐渐的,他们不知不觉的走了快一整天,眼看天就要黑了,再看到那似乎见不到边的树林,如果再继续走下去,恐怕就算走到明天也恐怕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