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孩子18我就坦白,再瞒13年吧”他淡淡开口,殊不知我就在门外.下
发布时间:2025-07-21 17:40 浏览量:1
“等孩子18我就跟她坦白,再瞒13年吧”他淡淡开口,殊不知我就在门外。下文
第二天大早,傅景琛本打算去医院,半路却接到江野的电话:"之前你说要给夏安安开的安胎药做好了,我送过去还是你亲自取?"他犹豫两秒,调转方向盘:"我自己拿。"
工作室里,江野黑着脸把药盒往桌上一扔,语气冲得很:"让夏安安五天吃一粒就行,她那身子又不缺营养。"傅景琛伸手接药盒的动作顿了顿,皱眉道:"安安怀着孩子也辛苦,你少说两句,万一让她听见..."
"又是夏安安!"江野猛地站起来,火气直往上冒,"傅景琛,咱俩穿开裆裤长大的,你当我瞎?你敢说你没对她动心?"傅景琛的脸瞬间沉了:"江野,我以为你最懂我。你知道我心里只有宁宁,安安她...她是因为傅舟才..."
"傅舟?又是这借口!"江野一挥手打断他,"每次我都拿这理由堵我,等傅舟十八岁你还这么说?你自己心里门儿清!你走吧,我这儿忙着呢!"没等傅景琛解释,江野直接把他推出门。
傅景琛站在走廊里,江野的话在耳边打转。他攥了攥拳头,却更坚定自己的想法——宁宁那么爱他,就算知道了也会理解,更何况他能把这事瞒得严严实实。
没再多想,他开车直奔医院。手里捧着鲜花,拎着慕晚宁最爱吃的蛋糕,刚进大厅就引来不少目光。"那是傅总吧?又来看傅太太了?""人家两口子感情多好,真让人羡慕。"护士们小声议论着,傅景琛听得心里舒坦,脚步都轻快了些。
"宁宁?"他站在病房门口轻唤两声,却没得到回应。推开门,病床空荡荡的,连床头柜上的水杯都没动过。他慌了,把花和蛋糕往桌上一放,冲到护士台:"我太太呢?她怎么不在病房?"
护士被他急切的样子吓一跳,赶紧带他去监控室。画面里,慕晚宁昨天就独自离开了医院,单薄的背影看得他心里一揪。他哆嗦着拨电话,听筒里只有冰冷的机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找!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找到宁宁!"他冲秘书吼完,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看着未动的摆设,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闷得喘不过气。
宁宁为什么要走?她到底去了哪里?
刚进家门,管家就迎上来:"傅总,有您的快递,两小时前到的,我帮您签收了。"傅景琛接过盒子,本想随手放一边,却瞥见快递单上的英文名——那是慕晚宁的英文名,只有他知道。
他手一抖,赶紧拆开。看清里面的文件时,整个人像被雷劈中,攥着纸张的指节发白。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慕晚宁竟然已经离了婚!
"这...这是什么?"管家刚开口,傅舟从屋里跑出来,奶声奶气地喊:"爸爸!你拿的是什么?"小家伙凑近一看,突然拍手:"离婚协议书!爸爸和那个坏女人离婚啦!"跟在后面的夏安安嘴角翘起,眼里闪着得意。
傅景琛正要发火,傅舟已经跑向客厅:"爷爷奶奶!爸爸和坏女人离婚了!以后妈妈就能住进来啦!"他话音刚落,傅景琛一脚踢翻旁边的花瓶,瓷片碎了一地:"傅舟!你再胡说,我现在就把你送走!我和宁宁没离婚!"
傅舟被吓得哇哇大哭,傅母赶紧把他抱进怀里:"你凶孩子做什么?既然离了也好,我这就把安安接进来,办个认亲宴,不能委屈她们母子!"
"我不同意!"傅景琛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我不会和宁宁离婚的!"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夏安安追上来,扯住他衣袖:"景琛,舟舟还在生气,你要现在走,他..."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傅景琛甩开她的手,眼神冷得像冰,"傅舟怎么来的,你自己清楚。"夏安安被他看得浑身发冷,刚要装可怜,就被他一把推开,撞在玄关的柜子上。
"我的孩子..."她捂着肚子,白裙下渗出鲜红的血。傅父傅母闻声赶来,傅父直接给了傅景琛一巴掌:"还不快送安安去医院!她肚子里可是你的亲骨肉!"
傅景琛看着夏安安惨白的脸,犹豫片刻,还是抱起她往车里跑。手术室外,傅母急得直跺脚:"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慕晚宁?安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傅景琛没接话,脑子里把慕晚宁可能去的地方过了个遍。秘书刚发来消息,说所有痕迹都被抹掉了,他攥着手机,突然想起那天在医院——慕晚宁让他签的合同,他当时光顾着看傅舟,根本没细看。
原来从那时候起,她就打算离开他了。
傅景琛抱着头蹲在走廊里,心里像被挖了个洞。不会的,宁宁肯定还不知道他和安安的事,她只是一时生气,等他找到她,好好哄哄就好了。
傅景琛的神色放松了些,转而为慕晚宁挑选出礼物来。
手机上傅母和夏安安接连发来消息,他却一条都没有回复。
一整夜,傅景琛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天刚蒙蒙亮,秘书就慌慌张张地捧着平板电脑冲进来:"傅总!您看这个!"
傅景琛原本还迷迷糊糊的,直到屏幕里弹出他抱着夏安安冲进医院的照片,还有手术室亮着的红灯特写,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现在网上都炸锅了!"秘书擦着冷汗,"大家都在传舟舟少爷是您的私生子,还说您瞒着夫人偷偷养了五年……"
傅景琛攥紧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他强压着火气吩咐:"立刻撤热搜,把消息压下去!绝对不能让事情发酵!"
他死死攥着拳头,心里默默祈祷慕晚宁千万别看到这些。却不知道,这条消息正是慕家人亲手放出来的。
瑞士的雪山上,慕寒衍正用棉签蘸着温水,轻轻擦拭妹妹额头的冷汗。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慕晚宁,他眼里满是心疼。
"李医生,这都超过24小时了,怎么还没醒?"他转头问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叹了口气:"慕小姐伤得太重,又坐了十五个小时的飞机。能撑到见您已经是奇迹了。我再给她打一针特效药,剩下的……"医生顿了顿,"就只能看她自己的求生欲了。"
慕寒衍没说话,助理却凑过来小声汇报:"慕总,国内的消息已经铺开了。傅景琛那边在压热搜,但咱们的人……"
"压?"慕寒衍突然冷笑出声,"傅景琛敢做不敢认?传我的话,出十倍价钱!我要让全互联网都知道傅景琛干的那些龌龊事!"
病床上的慕晚宁突然浑身抽搐起来。她的眼皮剧烈颤动,眼前不断闪过傅景琛举着皮鞭抽打她的画面,还有母亲骨灰盒在火中碎裂的场景。钻心的疼从胸口蔓延到全身,她蜷缩成一团,泪水浸湿了枕头。
"晚晚!"慕寒衍慌忙按住她的肩膀。却见妹妹突然睁开眼睛,眼底满是劫后余生的惊惧。
"哥……"这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听得慕寒衍心头一颤。
他手忙脚乱地替妹妹掖好被角,正要按呼叫铃,慕晚宁却抓住了他的手腕:"别叫医生……"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我就想这样看看你……"
慕寒衍的眼眶瞬间红了。他轻轻拍着妹妹的后背,像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不叫不叫,哥哥在呢。咱们好好养伤,其他的事哥哥来处理。"
慕晚宁把脸埋进枕头里,泪水把布料浸得更深了。她哽咽着说:"哥,我差点就……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慕寒衍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他等妹妹哭声渐渐小下去,才起身走到病房外。门刚合上,他脸上的温柔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既然傅景琛不肯承认离婚的事……"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热搜,眼神冷得像冰,"那就由我们慕家来宣布。"
"从今天起,慕晚宁和傅景琛再无任何关系!"
傅景琛看到这条声明时,正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他猛地抓起桌上的文件摔在地上,文件袋裂开的瞬间,几张照片散落出来——正是他抱着夏安安进医院的画面。
"慕寒衍!"他盯着声明发布者的账号,后槽牙几乎要咬碎。连续拨了十几个电话过去,却始终是忙音。
突然,手机震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傅景琛,与其找晚晚,不如先处理你的烂摊子。咱们的账,慢慢算。"
傅景琛把手机攥得发烫,一种从未有过的失控感涌上心头。这时傅母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抓起车钥匙就往医院赶。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傅母和夏安安的对话。
"妈,你说这招真的有用吗?"夏安安的声音带着担忧,"万一景琛他……"
"怕什么!"傅母得意地打断,"每次你装病,他哪次不是立刻赶过来?等这阵风头过去,我就让他给你办婚礼!"
门外的傅景琛如坠冰窖。他想起过去每一次夏安安"生病",自己都是抛下慕晚宁赶过来。此刻那些回忆像刀子一样扎进心里。
他猛地推开门,夏安安和傅母同时僵住。
"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傅景琛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不会娶夏安安,这辈子我的妻子只有宁宁一个!"
夏安安的脸瞬间白得像纸,傅母则拍着胸口直喘气:"你是不是疯了?慕晚宁那个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傅景琛看都没看她们一眼,转身就走:"等夏安安情况稳定,我就送你们出国。想看她可以,但绝不能出现在宁宁面前。"
回去的路上,傅景琛盯着平板上的评论区,越看越心惊。网友们把五年来的蛛丝马迹都扒了出来,甚至有人翻出慕晚宁最后一次公开露面的照片——那是在傅母葬礼上,她穿着素衣,脸色苍白得像纸。
傅景琛突然想起什么,疯了一样冲回家。他冲进慕晚宁的房间,看着空荡荡的衣橱和梳妆台,心脏像被谁捏住似的喘不过气。
他翻找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最后在首饰盒底部发现一个U盘。插进电脑时,一段音频突然跳出来:
"夏安安,你到底想要什么?"是慕晚宁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傅太太的位置,还有舟舟!"夏安安的声音尖锐刺耳,"那是傅家的长孙,你凭什么占着位置?"
"我要告诉景琛!"
"你尽管去说!老太婆就是被我气死的,谁让她发现我和景琛的事?"
傅景琛的耳朵嗡嗡作响,他看见视频里的慕晚宁跌坐在地上,而夏安安正得意地晃着手里的骨灰盒。下一秒,骨灰盒被摔在地上,白色的粉末被风吹散。
"不——!"傅景琛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面前的屏幕。他踉跄着扶住桌子,想起那天在地下室,慕晚宁蜷缩在麻袋里的样子。
原来那天被打的,是他的宁宁。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一切,包括母亲的死。
傅景琛突然想起病房外听到的对话,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来——会不会之前所有事,都是夏安安设计的?
他抓起电话拨给秘书,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查!给我查清楚最近所有事!今天之内,我要知道全部真相!"
医院里,夏安安已经等了三天。她看着保温桶里的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傅母在旁边念叨:"要不你再去公司找找?说不定他……"
夏安安突然站起来,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她看着镜子里精心打扮的自己,嘴角扬起势在必得的笑。慕晚宁已经和傅景琛离婚了,只要她生下孩子,傅太太的位置还不是手到擒来?
她拎着保温桶来到傅氏大厦,前台小姐看到她立刻露出恭敬的笑容:"夏小姐,傅总在办公室等您呢。"
夏安安的心跳快了半拍,她踩着高跟鞋走到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景琛,我给你炖了汤……"
门内没有回应。她推开门,却看见傅景琛正死死盯着电脑屏幕,脸色阴沉得可怕。
傅景琛站在满地碎纸前,指尖深深扎进掌心。那些被揉皱的纸张像刀片般扎着他的神经,他死死盯着文件上的字迹,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喉咙。
门外传来夏安安的呼喊,他猛地拉开门,铁青的脸色让对方瞬间噤声。夏安安刚要后退,就被铁钳般的手腕拽进房间。脖子被掐住的瞬间,她看见傅景琛眼尾泛着猩红,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夏安安,谁给你的胆子动宁宁?我的警告都喂了狗?"
"景琛,我真的不知道……"夏安安被掐得脸色发紫,断断续续地辩解。
"不知道?"傅景琛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声音低得可怕:"需要我帮你回忆五年前怎么撞死宁宁的孩子吗?还是说,要让你也尝尝她当年受的罪?"
夏安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突然摸向自己的小腹:"我怀孕了……景琛,看在孩子的份上……"话没说完,傅景琛的手突然松开。她刚要喘口气,就被对方捏住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孩子?"傅景琛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寒意。五年前慕晚宁倒在血泊里的画面突然涌入脑海,她哭着抓住他的裤脚说"救救孩子",而他当时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夏安安看着傅景琛突然变脸,心里刚升起希望,就被狠狠踹了一脚。她蜷缩在地上,听见对方冷漠的声音:"把她的嘴堵上,宁宁受过的99鞭,一鞭都不能少。至于孩子……"他顿了顿,声音更冷:"没了正好。"
傅家老宅炸开了锅。傅母听说夏安安被打得流产,当场晕了过去。傅父举着家法棍要教训儿子,却被保镖拦住。傅景琛站在客厅中央,看着父母气得发抖的样子,突然扯了扯嘴角:"傅舟我留给你们,夏安安……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你疯了!"傅母扑过来捶打他:"那是你的亲骨肉!"
"亲骨肉?"傅景琛抓住母亲的手腕,声音里带着自嘲:"当年宁宁的孩子没了,你们是怎么说的?现在倒来装慈悲?"他松开手,整了整西装领口:"别忘了,现在傅家我说了算。"
夏安安是在剧痛中醒来的。冰冷的手术台,刺眼的无影灯,还有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她刚要挣扎,就被按在床上。熟悉的痛感从骨缝里钻出来,那是傅景琛曾经用在慕晚宁身上的手段。
"景琛……求求你……"她看着角落里的身影,声音带着哭腔。
傅景琛从阴影里走出来,目光比冰还冷:"这才刚开始。监狱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你会在当年关宁宁的地方,把欠她的都还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夏安安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而傅景琛像丢了魂似的,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他盯着手机里永远没有回复的消息,一杯接一杯地灌酒。直到胃出血被送进医院,才在江野的叹息声中,听到那个藏在心底的名字。
"瑞士……你说她在瑞士?"傅景琛突然抓住江野的手腕,眼睛亮得吓人。当秘书递来机票时,他摸着纸条上的地址,指尖都在发抖。
瑞士的花园里,慕晚宁正在给玫瑰浇水。慕寒衍从身后递来一盒奶糖,是她小时候最爱的牌子。她笑着接过,糖纸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光。
"晚晚。"慕寒衍突然开口:"五年前母亲去世时,我在南美处理生意……"
话音未落,管家匆匆跑来:"慕小姐,有个姓傅的先生要见您,保安快拦不住了!"
慕寒衍周身气压骤降,刚要迈步出门,慕晚宁忽然上前几步。
"哥,既然他执意要见,有些旧账也该当面算清。"
傅景琛正和慕寒衍的手下推搡着,余光瞥见那抹熟悉的身影,整个人僵在原地。
"宁宁!"他声音发颤,伸手想要触碰,却被慕寒衍一把攥住手腕。
"傅景琛,你与晚晚早已桥归桥路归路,再敢骚扰,我现在就能送你进局子。"
傅景琛瞳孔震颤,慌忙摇头:"我不知道那是离婚协议……宁宁,你听我说……"
"说什么?"慕晚宁眼底结着冰碴,"说你这五年装模作样的深情?还是说你和夏安安气得妈心脏病发?又或是你听信谗言,为那个女人和私生子抽了我九十九鞭,甚至烧了妈的骨灰?"
慕寒衍听得指尖发颤,即便早知这些恶行,此刻仍觉气血翻涌。
"傅景琛,你不配站在她面前!"
傅景琛面色惨白如纸,踉跄着后退半步:"宁宁,我真不知麻袋里是你……要是知道,我怎会下得去手?妈的事也是误会,我当时……"
"误会?"慕晚宁忽然轻笑出声,眼底却无半分温度,"所以不知情就能随意践踏?傅景琛,该说的我都说了,从此山水不相逢。"
她转身欲走,傅景琛突然扯住她衣角:"宁宁!我不能没有你……别走好不好?"
换作从前,她或许会心软。可现在,只剩满心荒芜。
傅景琛眼睁睁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门后,下一秒便被慕寒衍一拳打翻在地。
"你凭什么再来纠缠?"慕寒衍眼眶泛红,拳头像雨点般落下,"今天就让你长长记性!"
傅景琛本就因酗酒身体虚浮,很快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仍死死盯着别墅大门。直到秘书将他扶起,他仍执拗地跪在原地:"我要等她原谅……"
二楼窗边,慕晚宁看着雨幕中那道狼狈身影,默默阖上窗帘。她随手翻开本杂志,那些文字竟比想象中更吸引人。
"晚晚。"慕寒衍端着热茶推门而入,神色复杂。
"哥?"她抬头,眼底带着询问。
慕寒衍攥紧茶杯,声音发紧:"五年前我突然出国……其实是因为妈发现了我的心意。"
慕晚宁愣住,记忆倒带回五年前。那时无论她怎么追问,母亲都只说"寒衍有更重要的事"。
"我从进慕家那天就喜欢你。"慕寒衍苦笑着,"怕妈为难,也怕你困扰,才选择躲到瑞士。可我没想到……你在傅景琛那里受了这么多苦。"
他伸手想摸她发顶,却在半空停住:"我不是要逼你做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连傅景琛都能跨越万里来找你,我却像个胆小鬼,连爱意都藏了十年。"
慕晚宁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慕寒衍已转身离开,只留她对着满室寂静发呆。
雨下了一整夜。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梦里全是十三岁那年。父母领着个清瘦少年回家,说:"这是寒衍哥哥,以后就是一家人。"
还有新婚夜,慕寒衍发来的短信:"祝你们白头偕老。"
原来那些欲言又止的眼神,那些默默关注的目光,都是藏了十年的深情。
次日清晨,管家说慕寒衍一早就去公司了。慕晚宁松了口气,刚端起牛奶,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
她绕到后花园,正见傅景琛翻墙而入,重重摔在泥水里。
"宁宁……"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衬衫被雨水浸透,"为什么不见我?我有好多话……"
"可我对你无话可说。"她后退半步,保持安全距离。
傅景琛眼眶通红:"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别不理我……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慕晚宁轻笑出声:"活不下去?那五年你和夏安安母子不是过得挺滋润?傅景琛,从你和夏安安滚到床上那天起,我们就再无可能。"
"是爸妈逼我的!"他急切解释,"他们以死相逼,我只能瞒着你……"
"所以他们逼你和夏安安上床?逼她再次怀孕?"慕晚宁厉声打断,"傅景琛,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你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告诉我真相,却选择沉默。在一次次偏向夏安安时,你早就动心了不是吗?"
傅景琛如遭雷击,踉跄着跪倒在地。他想起那些被夏安安挑拨的夜晚,想起自己挥向慕晚宁的鞭子,想起被烧成灰烬的骨灰盒……
"夏安安进监狱了,傅舟也被送走……"他抓着慕晚宁的裤脚,"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用余生赎罪……"
"余生?"慕晚宁抽回腿,眼底一片死寂,"我的余生,不想耗在烂人身上。"
傅景琛还想再抓,却突然眼前发黑,直挺挺栽倒在地。慕晚宁看都没看,转身往屋里走。
傅景琛陷在冗长的梦境里,汗水浸透了病号服。他看见十四岁的慕晚宁踮脚将合欢花别在他耳后,看见二十岁的她穿着洁白婚纱朝自己奔来,裙摆像展开的云。那些画面太过鲜活,以至于醒来时枕边洇开的泪痕还带着温度。
猛地睁开眼,消毒水气味刺得他鼻腔发酸。秘书站在床尾整理文件,见他醒来刚要开口,就被男人沙哑的声音打断:"她来过吗?"病床边的水果篮是秘书买的,保温杯是护士放的,连窗台上的绿萝都是医院统一配置。傅景琛盯着空荡荡的输液架,指节捏得发白。
"慕小姐只说您晕倒在办公室,让司机送您来医院。"秘书话音未落,傅景琛已经扯掉输液管。针孔渗出的血珠染红床单,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连续三天,慕家别墅外总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第一天傅景琛戴着草帽扮园丁,捧着九十九朵蓝玫瑰站在铁艺门前。慕晚宁的车窗降下条缝,女佣接过花束直接扔进垃圾桶。第二天他包下整片草坪,无人机拖着"宁宁我错了"的横幅升空,慕晚宁踩着高跟鞋亲自按下灭火器,白雾里他的西装下摆结满冰碴。
第三天傅景琛在梧桐树下站成雕塑,从日出等到月升。慕晚宁的宾利车尾灯消失在拐角时,他突然发疯似的追出去,却看见慕寒衍从后座下来。夜风卷起落叶,两个男人隔着三步距离对峙,慕寒衍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傅总这出苦肉计,唱给谁看?"
酒店套房里,傅景琛反复播放那段偷录的音频。慕母临终前的病房里,慕寒衍握着老人的手说要去瑞士定居,慕母欣慰地拍着他手背:"好孩子,你和晚宁……"后面的话被仪器滴答声淹没,傅景琛攥着U盘在落地窗前站到天亮。
慕晚宁的玛莎拉蒂堵在半山腰时,傅景琛正抱着吉他坐在路中央。他拨响第一个音符,车窗缓缓降下,女人精致的侧脸在晨光中冷若冰霜。"五分钟。"她抬腕看表,铂金表链闪过冷光。傅景琛手忙脚乱插上U盘,监控画面里慕寒衍在慕母病床前低语的画面定格。
"他早就在算计慕家财产。"傅景琛声音发颤,慕晚宁却突然轻笑出声。她摘下墨镜,眼尾那颗痣红得刺眼:"寒衍哥三年前就跟我摊牌了,傅景琛,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把真心当筹码?"
慕氏集团顶楼,慕寒衍听见脚步声时正在练字。狼毫笔尖在宣纸上洸出墨团,他慌忙用镇纸压住,抬头却见慕晚宁倚在门框上。她手里攥着那个U盘,银质外壳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寒衍哥,我妈临终前真的说过那种话吗?"
慕寒衍喉结滚动,刚要开口就被女人打断。慕晚宁把U盘扔进垃圾桶,指尖划过相框里三人合影:"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她转身时裙摆扫过红木地板,慕寒衍盯着那抹倩影消失在电梯间,突然抓起车钥匙冲出去。
瑞士乡下的庄园飘着雪,傅景琛裹着羊绒毯守在壁炉前。他花三倍价钱买下隔壁木屋,每天天不亮就钻进厨房。慕晚宁的早餐盘总是原样退回,直到某天他看见流浪汉抱着三明治痛哭,说想起去世的妻子最后做的饭。
雪夜,傅景琛抱着许愿瓶蹲在慕晚宁必经的小路上。冰晶在睫毛上结成霜花,他讲起十岁那年慕晚宁偷喝他可乐,讲起十七岁她把他的情书改成数学答案。许愿瓶在月光下泛着蓝光,慕晚宁驻足时,他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声音:"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女佣们躲在灌木后窃窃私语,慕晚宁却只是拢紧披肩。她望着这个男人,忽然想起二十四岁那年的婚礼。当时傅景琛也是这般单膝跪地,说要用一生爱她护她。此刻他西装上的松针还沾着雪,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可她心里那团火,早在三年前的雨夜就熄灭了。
"从母亲葬礼那天起,我就看清了所有真相。"慕晚宁缓缓褪下肩头薄纱,露出纵横交错的伤疤,每一道都像利刃刺进傅景琛眼底,"这十四天我给了你无数机会,可等来的只有一次次心碎。"
傅景琛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这是他第一次在慕晚宁面前失态。她指尖拂过狰狞的疤痕,声音轻得像风:"第一次我藏着这些伤,是觉得你不会这般纠缠。现在才明白,有些伤痛你这辈子都偿还不清。"
"你说能放弃傅家荣华,那傅舟呢?"她突然逼近一步,眼底泛起寒光,"他是你骨血,这层关系斩不断。你敢保证未来几十年,你们不会有半分牵扯?"
傅景琛喉结滚动,罕见地沉默了。慕晚宁却忽然笑出声,那笑声比哭还让人心碎:"第三次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说清楚。若做不到,就别轻易许下承诺,誓言终究会变成笑话。"
"晚晚……"傅景琛看着她平静的面容,恐慌如潮水漫过胸腔。
"太迟了。"慕晚宁每个字都像冰棱,"我不爱你了,往后余生,都不会再爱。"
傅景琛颓然跪倒在地,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心脏像被人生生剜出,却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有——从一开始,就是他困在执念里不肯醒。
深夜庄园,秘书举着手机战战兢兢:"傅总,老夫人说小少爷烧得说胡话,您要是再不管,他们也不管了。"手机屏幕里,傅舟小脸通红地躺在病床上。
傅景琛盯着看了半晌,突然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订机票吧。"
"一张?"秘书硬着头皮问。
"从来都是一张。"他苦笑着摇头。
慕晚宁次日醒来,得知傅景琛连夜回国,长舒一口气。她在庄园又住了一周,临走前夜却突发高烧。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将她打横抱起,再睁眼已是慕家别墅。
"你烧了一天一夜。"慕寒衍眼下青黑,却强撑着微笑,"还有哪里难受?我这就叫医生。"
慕晚宁刚要开口,就被他紧紧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她肋骨发疼,却又莫名安心:"寒衍哥,我没事了,你快去休息。"
慕寒衍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松开手,耳尖泛红地找借口离开。守在门外的保镖被他耳提面命:"眼睛都擦亮点,小姐要什么立刻办!"
慕晚宁对着镜子揉了揉发烫的脸颊,听见门外女佣窃窃私语:"慕总守了整夜,天亮时还脱了衣服给小姐物理降温呢。"
"可不是,这三年你见过慕总对哪个女人这样?要我说啊……"
后面的话被慕晚宁红着脸关在门内。她翻出音乐剧门票,犹豫片刻敲响慕寒衍房门:"寒衍哥,明天有空吗?"
"当然!"正在开视频会议的慕寒衍立刻关掉屏幕,转头吩咐助理,"把明天所有安排推掉!"
助理看着满屏待办事项欲哭无泪,在老板杀人般的目光中硬着头皮改行程。慕晚宁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突然掏出一件连帽卫衣,忍不住笑出声:"寒衍哥要穿这个?"
"你选的,自然好。"慕寒衍耳尖又红了。
音乐剧现场,慕寒衍的卫衣造型引得旁人频频侧目。中场休息时,金发碧眼的年轻人捧着玫瑰凑过来:"美丽的小姐,能共进晚餐吗?"
慕寒衍瞬间黑脸,长臂一伸将慕晚宁护在身后:"她未成年,不接受任何邀请。"
回程路上,慕寒衍突然将慕晚宁堵在车库角落:"刚才你偷看我十一次。"他呼吸带着灼热,"是我脸上有东西?"
慕晚宁心跳如擂鼓,刚要否认,就被他轻轻吻住。一触即分的温热落在唇角,慕寒衍声音发颤:"晚晚,我不想做你哥哥。"
月光下,他眼底的情意汹涌如潮。慕晚宁听见自己胸腔里剧烈的心跳,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好。"
千里之外,傅景琛看着病床上熟睡的傅舟,目光冷得像冰:"保姆照顾不周,换人。夏安安……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傅母被气得语噎,扭头就走,傅景琛的脸色却依旧阴沉。
病床上的傅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望着傅景琛一个劲地央求:
"爸爸,我想见妈妈,让妈妈来照顾我好不好?"
"傅舟,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夏安安根本不配当你妈!以后不许再叫她妈妈!"
冷厉的语气让傅舟眼眶瞬间泛红,想起上次偷跑去看妈妈时她的叮嘱,男孩把脸埋进被子里小声抽泣。
"爸爸,我知道妈妈做了很多坏事,可她终究是我妈妈啊。只要你带我去见她一面,我保证乖乖吃药,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看着那张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小脸,傅景琛终究是心软了。
次日清晨,傅景琛带着满脸兴奋的傅舟踏进监狱。刚进探监室,傅舟就挣开他的手朝里面跑:"妈妈!"
顺着孩子的目光,傅景琛这才注意到角落里蓬头垢面的夏安安。他皱了皱眉没说话,傅舟却已经扑过去抓住她粗糙的手掌。
夏安安表面敷衍着应和,眼神却死死黏在傅景琛身上。这几个月的牢狱生活早已磨平她的理智,此刻满心都是翻涌的怨毒。
趁傅景琛低头整理文件的瞬间,夏安安突然暴起将傅舟拽进怀里,藏在袖中的碎玻璃抵住孩子脖颈:"都别动!"
"妈妈!我是舟舟啊!"孩子吓得直哭,夏安安却像没听见似的,玻璃片更用力地压下去:"要你这个废物儿子有什么用?我教了你多少遍装病卖惨,结果还是被那个女人比下去!"
傅景琛瞳孔骤缩:"夏安安你疯了?快放开孩子!"
"放开?"夏安安突然狂笑起来:"你不是去追慕晚宁了吗?怎么灰头土脸地回来了?傅景琛,你才是最没资格指责我的人!"
她情绪越来越激动,挟持着傅舟退到铁门边:"立刻准备一千万现金和一辆车,否则我让这小崽子给我陪葬!"
傅景琛死死攥着拳头,最终点头答应。看着夏安安挟持孩子往后退,傅舟的哭喊声像刀子扎进他心里:"爸爸救我!救救我啊!"
"闭嘴!就知道哭!"夏安安突然将玻璃片转向傅景琛:"要不是你没用,我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趁她分神的刹那,傅景琛猛地扑过去。却在抓住手腕时被狠狠咬了一口,夏安安发疯似的甩开他,失控的玻璃片竟直直刺进傅舟后背。
"啊!"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格外清晰,傅舟倒在地上,身下迅速洇开一片血红。
夏安安看着满手鲜血突然尖叫起来:"不是我!不是我干的!"她扔掉凶器,踉跄着撞开保镖逃了出去。
傅景琛颤抖着抱起孩子,对着呆愣的狱警嘶吼:"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手术室的红灯亮了一整夜。傅父傅母赶到时,正看见傅景琛跪在走廊上,西装前襟浸满暗红的血迹。
"我的孙子啊!"傅母刚冲过来就被护士拦住:"病人失血过多,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三个小时后,医生摘下口罩摇头:"抱歉,我们尽力了。"傅母当场晕厥过去,傅父拄着拐杖的手直发抖:"造孽……真是造孽啊!"
傅景琛独自走到医院天台。阴云压得很低,像五年前慕晚宁流产那天。他突然想起自己当时发的毒誓:此生纵然无子,也只爱慕晚宁一人。
"无儿无女……"他摸着口袋里的怀表,里面是慕晚宁的单人照片。瑞士传来的最新照片里,她正和慕寒衍在苏黎世湖边散步,两人牵着的手那么自然。
傅舟头七那天,葬礼冷冷清清。江野捧着白菊进来时,傅景琛正机械地往火盆里扔纸钱。
"节哀。"话音未落,角落突然窜出个人影。
是逃亡多日的夏安安。她浑身散发着恶臭,眼睛却亮得骇人:"傅景琛!都是你害的!"她举着刀冲过来:"我本来想杀慕晚宁,是你逼我走到今天!"
刀尖刺入胸膛的瞬间,傅景琛听见自己发出困兽般的呜咽。意识模糊前,他摸出怀表塞给江野:"把这个……给宁宁……告诉她……我后悔了……"
血色弥漫中,他看见十八岁的慕晚宁在合欢树下荡秋千,少女回眸时眼里的光比阳光更耀眼。画面突然破碎,变成她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背影。
同一时刻,苏黎世公寓里,慕晚宁正给慕寒衍系围巾。心口突然刺痛,她揉着胸口皱眉:"奇怪,怎么突然这么闷?"
慕寒衍把热可可塞进她手里,报纸头条映入眼帘——"傅氏总裁葬礼遇刺身亡,凶手系前妻夏安安"。慕晚宁手一抖,报纸脱手掉在地上。
她站在原地愣了半晌,心里像打翻了调料罐,酸涩、遗憾、怅惘搅成一团,可最终竟慢慢归于平静。
她从未想过夏安安会走上绝路,更没想到傅舟和傅景琛会这样离开人世。
但无论如何,这辈子她和傅景琛算是彻底了断了。
他们的恩怨情仇,终于要画上句号。
过了好些日子,慕晚宁接到国内打来的电话,是傅母亲自拨的。
"晚宁啊,妈对不住你……"电话那头传来傅母带着哭腔的声音,"当年我不该逼着景琛娶你,你要是有气,就冲我和他爸撒吧。只求你完成景琛的遗愿,让他埋在你们早前选好的墓地里。"
傅父在旁边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压抑的痛苦。
"夏安安两天前已经执行死刑了,晚宁,看在这么多年情分的份上,就成全景琛最后的心愿吧。"
"我们老两口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
慕晚宁想起母亲墓旁那两个空着的墓址,轻轻摇了摇头。
"阿姨,这个忙我帮不了。当年选墓地,是因为我把傅景琛当成要共度一生的人,可现在……我们早没关系了。"
"再说,要是妈妈还在,肯定也不愿意看到傅景琛葬在旁边。"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后传来傅母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慕晚宁望着窗外,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板上,照得人心里发烫。
再见江野是在个晴朗的午后。他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个旧怀表。
"景琛临走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国内的事都处理完了,我才来找你。"江野边说边摊开掌心,表链上还沾着暗褐色的血迹。
慕晚宁一眼认出那是自己十八岁那年送的生日礼物。怀表盖子"咔嗒"一声弹开,露出里面的照片——是张从双人照上剪下来的单人像,边缘还留着参差不齐的裁痕。
她盯着看了两秒,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天气:"扔了吧。"
江野想起傅景琛临终前的托付,刚要开口,慕晚宁已经转身走向窗台:"他的东西我不会要,与其让我扔,不如随他一起埋了吧。"
江野站在原地没动,怀表在掌心发烫。
"该做的我都做了……晚宁,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他忽然低下头,"这五年,我……"
慕晚宁没接话,只是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直到江野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才轻轻吐了口气。
身后传来脚步声,慕寒衍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窝:"晚晚,还记得我之前说瑞士的风景特别美吗?要不要去看看?"
慕晚宁眼睛一亮:"现在?"
"明天把手头的事收尾,我们就出发。"慕寒衍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掏出两张机票,指尖在阿尔卑斯山的图案上点了点,"怎么样?"
慕晚宁笑着点头,打开电脑开始查攻略。夕阳透过玻璃窗斜斜照进来,在慕寒衍发梢镀上一层金边。她认真记下注意事项,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往后要去的远方还有很多,而这次旅行,不过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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