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一怀孕了,将沁雪股份转给她助理:夫人抛售股份,慕氏破产了
发布时间:2025-07-17 02:14 浏览量:1
允一怀孕了,将沁雪股份转给她助理:夫人抛售股份,慕氏破产了(下)完
司仪扯着嗓子喊:
"新郎新娘交换信物!"
慕承宇机械地抬起手,戒指刚要碰到沈菲儿指尖的刹那。
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助理发来的消息,只有五个字:
"慕总,苏小姐消失了。"
慕承宇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脏像被铁钳掐住。
他猛地抬头,望向红毯尽头。
那里空荡荡的,只有风卷着花瓣,把几片枯玫瑰吹得打转。
沈菲儿察觉他不对劲,轻声提醒:
"承宇,戒指......"
慕承宇却像被雷劈中,踉跄着后退半步,戒指从指缝滑落,在大理石地面蹦跳两下,发出清脆的响。
宾客席炸开一片嗡嗡声。
沈菲儿脸色刷白,声音发颤:
"你到底怎么了?"
慕承宇站在红毯尽头,喉结上下滚动,嗓音像生锈的铁片刮过:
"婚礼暂停!"
说完转身就往场外冲,雨点砸在脸上,冷得刺骨。
他摸出手机,手指抖得按不准键,疯狂拨那个早关机的号码。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机械女声像盆冰水,浇灭他最后一点侥幸。
他站在雨里,喉咙发紧,哑着嗓子喊:
"挽月......"
回应他的,只有风声呼啸,和渐渐暗下来的天。
婚礼现场,沈菲儿攥着婚纱裙摆,眼底燃起两团火。
她弯腰捡起戒指,指尖用力到青筋凸起。
"慕承宇,"
她轻声念,声音甜得发腻,却冷得像刀,
"你跑不掉的。"
另一边,助理举着伞,在大雨里接住浑身湿透的慕承宇。
"您早发现异常怎么不说?"
慕承宇声音压着火,眼眶发红:
助理解释:"我昨天送礼物时,怎么敲都没人应,问物业说苏小姐五天前就搬走了。打电话发消息您都没回。"
慕承宇瞳孔一缩,嗓音劈裂:
"我根本没收到任何消息!"
他猛地抬头,眼底窜起火苗:
"沈菲儿......"
车刚停稳,慕承宇手抖得打不开门锁。
推开门,客厅空得像被抽走了魂。
没有暖黄的灯,没有饭香,没有那个等他回家的人。
他声音发颤,像溺水的人抓浮木:
"挽月,你在哪?我错了......"
回应他的,只有死寂。
助理指了指玄关的黑袋子,声音发闷:
"慕总,苏小姐留的。"
慕承宇踉跄着扑过去,撕开袋口。
叮当一声,他送苏挽月的DR钻戒滚出来,冷光像滴血。
然后是苏挽月的手机。
他颤抖着开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沈菲儿和苏挽月的聊天记录跳出来。
一条条,像刀子往他心里扎。
翻着翻着,慕承宇的手开始发抖。
"慕总,袋子上写了字。"
慕承宇转身,看见袋子背面歪歪扭扭的字,像根针扎进眼睛:
"慕承宇,从今往后,各走各路,我们......再也不见。"
慕承宇攥着戒指,指节发白。
他终于明白。
这次,他弄丢了他的光,弄丢了他的挽月,弄丢了——
他的命。
他握着手机,指节咔咔作响。
他不敢想,他的月亮属于别人的样子。
他必须找回苏挽月。
哪怕倾家荡产,哪怕粉身碎骨,哪怕
用这辈子,换她回头看一眼。
一杯、两杯、三杯......烈酒烧得喉咙发疼,慕承宇呛得直咳嗽,眼泪混着酒往下淌。
他盯着空杯子,喃喃:"要是挽月还在,肯定不许我喝......"
话没说完,喉咙像被堵住,说不出后半句。
他甩手扔掉酒瓶,任它滚到墙角,发出刺耳的响。
突然,一只手捡起酒瓶。
"承宇,少喝点,你胃不好。"
声音温柔得像风,慕承宇猛地抬头。
昏黄灯光下,红色身影站着,微卷的长发,侧脸像极了苏挽月。
他心跳漏了一拍,踉跄着扑过去,把人死死抱住。
"挽月,别走......我只有你了......"
他声音发颤,泪水滚进对方脖颈。
怀里的沈菲儿被勒得闷哼,眼底闪过狠厉。
凭什么?
凭什么他眼里永远只有苏挽月?
她守了他整整二十载,腹中还孕育着他的骨血,他却连一个正眼都不愿施舍!
她强压下翻涌的火气,放软声调开口:
"承宇哥哥,是我呀,菲儿。"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进慕承宇混沌的脑海。
慕承宇浑身一颤,醉意瞬间被惊惶撕裂。
他缓缓松开手,目光从迷蒙到清明,再转为无法掩饰的憎恶与怨恨。
下一瞬,他猛地伸手,铁钳般的手指死死掐住沈菲儿的脖颈。
"沈菲儿,你活腻了!"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眼底翻涌着狂风暴雨。
五指骤然收紧,沈菲儿的脸瞬间涨成紫红色,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
她拼命挣扎,指甲在他手臂上划出几道血痕,却换不来半分松动。
"慕......慕承宇......我腹中......还有你的骨肉......"
沈菲儿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眼底浮起恐惧与哀求。
骨肉?
这两个字如同一盆冰水,浇灭慕承宇胸腔里沸腾的怒火。
他猛地松开手,踉跄后退两步,死死盯着沈菲儿,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骨肉?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个孩子?"
他抬手,一拳砸向墙壁,鲜血顺着指缝蜿蜒滴落。
"沈菲儿,你给我听好,我慕承宇这辈子,只爱苏挽月一个人。你,还有你腹中的野种,都给我滚!"
沈菲儿跌坐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眼底翻涌着疯狂的恨意。
她盯着慕承宇的背影,声音阴冷得像毒蛇吐信:
"慕承宇,苏挽月不要你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头了!"
慕承宇猛地转身,一把揪住沈菲儿的衣领,力道大得几乎将她提离地面。
"你说的话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眼底翻涌着黑色风暴。
沈菲儿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
"七天前,我伪造了张我们领证的照片,还把那天你中药的视频日期改成了五年前。"
"你觉得,苏挽月还会要你吗?"
慕承宇手背青筋暴起,指节泛白,力道无意识地加重。
"沈菲儿,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闷雷,眼底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沈菲儿看着眼前可怕的男人,终于露出恐惧的神色,声音颤抖:
"你要干什么?我还有你的骨肉!"
慕承宇冷笑一声,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一个野种而已,我不要了!我只要苏挽月就够了!"
下一秒,他拽着沈菲儿的手臂,像拖拽破布娃娃般,大步冲向门外。
雨夜中,他的声音冰冷得像刀:
"现在,去医院。"
沈菲儿拼命挣扎,指甲在他手臂上抓出一道道血痕,声音尖锐:
"慕承宇,你疯了!这是你的骨肉!"
慕承宇没有回头,声音嘶哑得像野兽的低吼:
"从你算计挽月的那一刻起,这个孩子就已经死了!"
雨越下越大。
慕承宇拽着沈菲儿冲进医院,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像一滴滴血泪。
他站在妇产科门口,声音冰冷得像冰:
"流产手术,现在。"
沈菲儿瘫坐在地上,眼泪混着雨水滚落,声音颤抖:
"慕承宇,你会后悔的......"
慕承宇冷笑一声,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后悔?我最后悔的,就是遇见你。"
手术灯亮起。
慕承宇站在走廊尽头,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像一场无声的葬礼。
他低头,看着掌心残留的血迹,声音嘶哑:
"挽月,我亲手了结了这一切......"
"现在,我只求你,回来。"
手术结束。
医生走出来,声音平静:
"手术很顺利。"
慕承宇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进雨幕。
他知道
他亲手斩断了自己的过去,也亲手斩断了沈菲儿最后的筹码。
现在,他只剩下一个执念。
找回苏挽月,哪怕耗尽余生。
雨,越下越大。
慕承宇回到空荡荡的公寓,地板上散落着空酒瓶,空气里弥漫着酒精与绝望的气息。
他跪在地板上,颤抖地捧起那张仅剩的苏挽月照片。
照片里的她,笑容温暖,眼底盛满星光。
他指尖摩挲着她的轮廓,声音嘶哑得几乎破碎:
"挽月......对不起......"
"是我亲手毁掉了你的信任,是我亲手把你推开......"
"求你......回来......"
泪水砸在照片上,像一场迟来的葬礼。
慕承宇仰头灌下最后一杯酒,辛辣的液体灼烧喉咙,却灼烧不了心底的痛。
他低声呢喃,像对着空气,也像对着自己:
"挽月,求你回来,你要我做什么都好......我只要你!"
突然,助理的电话打破了寂静:
"慕总,不好了,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被抛售了!"
慕承宇瞳孔骤缩:
"不惜一切代价,全部回购!"
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是当年开公司默默资助他的神秘人手中的全部持股。
三天三夜,慕承宇没合眼。
血丝爬满他的眼白,像蛛网般缠绕着他最后的理智。
他攥紧手中那薄薄一叠股份文件。
百分之三十,
远远不够。
助理推门而入:
"慕总,抛售百分之五十股份的人要见您。"
慕承宇猛地站起,声音嘶哑:
"让他进来!"
门被推开,一位西装笔挺的律师站在他面前,神情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律师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
"慕总您好,我是股份的代理人。我这次来,是替我的委托人带一句话给您。"
慕承宇的喉咙发紧,声音嘶哑得几乎破碎:
"什么话?"
律师直视他的眼睛,平静得像在宣读判决书:
"慕承宇,你欠我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慕承宇浑身一震,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是不是挽月?!"
律师点头:
"对,我的委托人是苏挽月小姐。"
慕承宇的声音发颤:
"她在哪?我要见她!"
律师摇头:"苏小姐已返回苏家。"
"苏家?哪个苏家?"
"自然是京市苏家。"
"苏小姐已返回苏家。"
"苏家?哪个苏家?"
"自然是京市苏家。"
京市苏家——
与京市萧家并称的百年世族,掌握着半个华夏的经济命脉。
慕承宇如遭雷击,整个人瘫坐在地,嗓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铁片:
"你说......苏挽月的苏......是京市苏家的苏?!"
律师颔首,语气平淡得如同叙述日常琐事:
"正是。苏小姐为与您相守,自愿领受九十九道家法鞭笞,耗尽十年光阴,如今终得解脱。她此生吃过最大的苦,大约就是与您共度的这十年吧。"
律师递过一封鎏金请柬,声线平缓:
"对了,这个给您。"
慕承宇颤抖着接过请柬——
烫金婚帖刺得他眼眶生疼:
【苏门千金苏挽月与萧氏少主萧京墨明日大婚】
慕承宇跌坐在冰冷的地面,喉头滚动着血腥气,声音破碎如风中残烛:
"挽月......"
律师转身离去,身形笔直如松,语气淡然如水:
"慕先生,您的劫数,才刚刚拉开序幕。"
慕承宇伫立在空荡的办公室内,双手死死攥着那抹鎏金,泪珠砸在"永结同心"四字上,晕开片片血色。
他仰头望向渐明的天际,嗓音嘶哑得像是从胸腔里抠出来:
"挽月......"
"我欠你的,该拿什么偿还?"
他颤抖着从内袋摸出那枚从未送出的DR钻戒,金属棱角在掌心刻出殷红血痕。
慕承宇低头凝视戒圈上"永恒"的刻字,眼底翻涌着偏执与决绝:
"我的月亮,绝不容他人染指!"
"我要去找挽月!"
他猛然起身,拳骨捏得咔咔作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哪怕倾家荡产,哪怕万劫不复,哪怕......
哪怕耗尽此生,我也要把你夺回来!"
慕承宇冲出写字楼,直直撞进滂沱雨幕。
雨丝如冰锥扎在脸上,寒意直透骨髓。
他摸出手机,嗓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立刻订最近一班去京市的机票!"
"我要见苏挽月!"
另一边,苏挽月端坐镜前,望着身着白纱的倒影,仍觉恍惚。
镜中人婚纱如云,头纱轻垂,指尖抚过蕾丝纹路,却像在触碰自己的命运。
七日前归家,父母便将联姻之事道明。
苏门有训——"苏家女,必嫁帝王家"
与苏家齐名的萧氏,执掌A市经济命脉,是她注定的归宿。
苏挽月从未见过萧京墨,只从旁人口中听过他的传说。
那是年轻一代真正的王者,冷峻果决,掌生死于股掌。
原以为初见会尴尬,可当那人真正站在面前时,心跳却漏了半拍。
萧京墨立在她身后,身姿如松,眉眼凌厉却含着丝温润。
他话不多,每个字都似斟酌过千百遍:
"挽月,你想要的,我必双手奉上。你不想要的,只要我觉得好,也会给你。"
苏挽月指尖发颤,不知为何他会如此待她。
一番追问才知,十六岁生辰的游轮宴上,她救下的落水少年,正是萧京墨。
这些年,他始终在暗处守候。
苏挽月心底泛起涟漪。
她本已不再信爱,可对上那双盛满深情的眼眸,终究还是动了心。
身为苏家女,嫁给萧京墨本是两全之策。
利益裹挟着真心,或许就是最好的姻缘。
"挽月,可准备好了?"
萧京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如大提琴。
苏挽月转身,撞进那双幽邃的眼,轻轻点头:
"准备好了。"
萧京墨伸手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如磐石:
"此生定不负卿。"
苏挽月眼波微动,反握住他的手,轻声应道:
"此生唯君是从。"
镜中二人身影重叠,似是命中注定的交集。
萧京墨的声音忽然低哑:"挽月,闭眼。"
苏挽月微怔,依言阖上双眸。
温热气息拂过耳畔,心跳如擂鼓。
金属轻响后,指尖传来凉意。
她睁眼,璀璨钻戒在灯光下流转着柔光,照亮所有迷茫。
萧京墨单膝跪地,眸色深邃似海:
"挽月,此戒是我给你的承诺。"
他从怀中取出股权转让书,纸张泛着暖光:
"这是我全部身家,自愿赠与你。"
苏挽月脸色骤变,指尖发颤:
"你疯了!可知这是多少产业?"
萧京墨抬头,眼底温柔如春水:
"挽月,我知你心有惶恐,这是我唯一能让你安心的方式。"
苏挽月泪如雨下,这次,是幸福的泪。
她眼尾泛起薄红,声音里裹着细碎的颤音:"你真是个傻瓜......"
指尖轻轻抬起,任由萧京墨将戒指套进无名指。
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仿佛本就该长在那里。
萧京墨起身将人圈进怀里,喉间溢出低沉的承诺:"这辈子,我都在你身边。"
苏挽月埋在他胸膛,眼底浮动的茫然如雾般消散,只剩下一片澄明。
萧京墨换上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宽肩窄腰的线条将面料撑得笔挺,更显挺拔俊朗。
随着距离拉近,苏挽月的心跳声越来越响,几乎要冲破胸膛。
她攥紧婚纱裙摆的指尖发白,眼睫轻颤着垂下,却藏不住眼底跃动的期待。
萧京墨忽然轻笑出声,俯身在她额角落下郑重的吻。
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激得她轻轻一颤。
"这么紧张?"他贴着耳畔低语,"等下可怎么办?"
"谁、谁紧张了!"苏挽月耳尖瞬间通红,强装镇定,"我只是没缓过神!我超厉害的。"
"是吗?"萧京墨挑眉,声线染上笑意,"那我等着看萧太太今晚的表现。"
"萧太太"三个字让苏挽月心跳漏了一拍,她无意识地绞着手指,声音发颤:"别、别乱喊......"
"婚礼要开始了,我们去候场吧。"
"遵命,萧夫人。"
踏入宴会厅的瞬间,苏挽月怔住了。
眼前分明是她少女时期在梦里描摹过千百次的场景——
花园被粉白玫瑰装点成童话仙境,花瓣铺就的小径蜿蜒向前,水晶吊灯从枝桠间垂落,洒下柔和的光晕。
宾客们华服加身,举着香槟低声交谈,眉眼间尽是祝福。
眼眶突然发烫,她用力咬住下唇:"你怎么......"
"你微博发过。"萧京墨指尖摩挲着她手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苏挽月愣住。那些都是大学时随手写的婚礼幻想,连她自己都快忘了,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她曾无数次在深夜幻想过这一天——
穿着缎面婚纱,挽着父亲走向......
慕承宇。
心口猛地抽痛,她深吸一口气,用力将那个名字压回心底。
萧京墨忽然收紧手臂,目光坚定如磐石:"苏挽月,我很庆幸能成为你的丈夫。"
感动如潮水漫上心头,她主动挽住他胳膊,声音带了点鼻音:"走吧,萧先生。"
萧京墨低笑,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婚礼进行曲响起时,大门缓缓敞开。
数百道目光齐刷刷投来,苏挽月攥紧萧京墨的手,掌心沁出薄汗,呼吸几乎停滞。
他察觉到她的紧张,俯身贴近耳畔:"别怕,我在。"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垂,她轻轻点头,努力平复翻涌的心绪。
红毯两侧的宾客们窃窃私语:"苏家和萧家联姻,真是强强联合。"
"萧总对她也太好了,般配得像天生一对。"
自订婚以来,萧家从未让她受过半点委屈。
萧奶奶初次见面便摘下传家宝翡翠镯,那抹绿意在腕间流转,承载着几代人的珍重。
萧母更是将她当亲女儿疼,衣帽间堆满新买的裙子,还特意腾出房间布置成娃娃屋,摆满她喜欢的玩偶。
苏挽月鼻尖发酸,抬头撞进萧京墨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盛着的温柔,让她终于彻底放下迷茫。
交换戒指环节,司仪庄重开口:"萧京墨先生,你愿意娶苏挽月女士为妻吗?无论......"
"我愿意。"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司仪都愣了半拍。
轮到苏挽月时,司仪刚要开口,宴会厅大门突然被撞开。
"她不愿意!"
逆光处站着道修长身影,西装皱巴巴的,额发被汗水浸透,胸口剧烈起伏着。
慕承宇。
苏挽月浑身一僵,缓缓转身。
他站在光里,眼神像困兽般死死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挽月......别嫁给他!"
宾客间炸开窃窃私语:"这是谁啊?"
"A市新晋的科技新贵慕承宇,公司刚上市。"
"来抢婚的?和萧家抢人,疯了吧?"
苏挽月却出奇地平静。
她望着这个曾占据整个青春的人,忽然弯起眼睛:"慕先生是来送新婚贺礼的吗?"
慕承宇喉结滚动,下颌线绷成锋利的弧度。
"挽月,跟我回家。"
苏挽月唇角扬起的弧度愈发深邃。
"回家?是邀请我参加你与沈菲儿的世纪婚礼吗?"
"我从来就没喜欢过沈菲儿!"
慕承宇突然低沉地吼道,声浪在宴会厅里炸开,惊得宾客们纷纷侧目。
"我心里装着的人,始终是你苏挽月!"
满座宾朋顿时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来: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敢在萧家太子爷的婚宴上抢新娘?"
"就凭他?也配得上苏家千金?"
慕承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
"挽月,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让我把误会解释清楚。"
萧京墨冷笑一声,玄色西装下的身躯透出彻骨寒意:
"慕先生,这里不欢迎你,请立刻离开。"
苏挽月却伸手拦住未婚夫,语气平静得可怕:"不必麻烦。来两个保镖按住他,就让他在这儿把整场仪式看完。"
慕承宇被两名保镖架着拖到角落,膝盖重重磕在台阶上。他颓然垂着双手,空洞的眼神死死盯着前方,耳畔不断回响着苏挽月身披白纱走向萧京墨的画面。
她那么美,那么耀眼,像是触不可及的月光,而他却亲手将这份美好推得更远。
不知何时,泪水已悄然滑落至嘴角。
苦涩,冰凉。
悔意与痛楚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慕承宇跪在那里,十指深深抠进掌心,却抵不过心口撕裂般的疼痛。
婚礼仪式仍在继续。
司仪的声音在穹顶下回荡:"接下来,请新郎新娘交换信物。"
苏挽月指尖微微发颤,将亲手锻造的"月墨"戒指缓缓套进萧京墨的无名指。这枚银戒凝结着她无数个日夜的心血,每一道刻痕都藏着对未来的期许。
萧京墨执起另一枚戒指,郑重其事地托起她的手:"这枚'墨月'是我设计的,与你的月墨正好成双,天下无双。"
他凝视着苏挽月的眼眸盛满温柔,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感受到萧京墨炙热的目光,苏挽月忽然觉得,这次或许真的赌对了。心跳如擂鼓般撞着胸腔,眼眶泛起薄红,却忍不住弯起唇角。
台下忽然响起整齐的呼声:"亲一个!亲一个!"
苏挽月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大脑瞬间空白,只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距离不断拉近,她甚至看清萧京墨睫毛在眼下投出的细碎阴影。
白皙的脸颊染上绯色,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婚纱裙摆。
萧京墨俯身在她耳畔轻语:"别怕,我在。"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苏挽月不自觉地阖上双眸。他的唇带着薄荷清香缓缓压下,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周围喧嚣尽褪,只剩彼此紊乱的心跳。
直到这个绵长的吻结束,苏挽月才发觉手指早已攥得发白。
萧京墨退开些许,眼底泛着柔波:"此生定不负你。"
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这次是幸福的咸涩。苏挽月笑着哽咽:"此生,我也只对你一人好。"
"啪!"
宾客席突然传来碎裂声。
慕承宇不知何时挣脱束缚,手中酒杯已被捏得粉碎。血珠顺着指缝滴落,染红了他精心熨烫的西装袖口。他红着眼眶死死盯住台上的两人,声嘶力竭的呐喊却湮没在起哄声中。
无人回应。
这场婚礼于他而言,漫长得如同百年孤寂。
待宾客散尽,喧嚣落定,两名保镖将他拖进偏厅压跪在地。自从与苏挽月相恋,他还从未受过如此折辱。往日她总会挡在他身前,替他驱散所有恶意。
那些被呵护的岁月,此刻都化作锋利刀刃。
铁门突然开启,苏挽月踩着月光走来。慕承宇狼狈地抬起头,看见曾经熟悉的面容此刻冷若冰霜。
"说。"
"五年前确实和沈菲儿领过证......"慕承宇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但那是她偷了我的身份证,我根本不知情......"
他喉头滚动,指尖深深扎进掌心:"她当时被父母逼着嫁六十岁老头,拿我当挡箭牌......我念着大学时她帮过我的恩情......"
苏挽月眼底泛起讥诮,冷声打断:"后来呢?"
"上个月在会所被下药......"慕承宇眼眶欲裂,"你出差那晚,我中了圈套......"
慕承宇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挽月,所有事情真的不是我想这样的。"
他每个字都咬得极重,仿佛要把积压在心底的真相全部摊开。
苏挽月面无表情地听完,声线冷得刺骨:
"那又怎样?"
"所以……"慕承宇喉结滚动,眼眶泛红地伸出手,"跟我去个地方好吗?"
"十年了,我只认定你一个人!"
苏挽月突然笑出声,眼底却没有半分温度。
"你明知我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却任由沈菲儿一次次越界。"
她声线如冰棱刺入空气,"你什么都清楚,只是自欺欺人地想着——只要瞒住我,我们就能回到从前。"
慕承宇指尖发颤,声音带着破碎的希冀:
"十年……就不能原谅这一次吗?"
苏挽月眼底泛起讥诮,红唇吐出的话比刀更利:
"原谅?慕承宇,你欠我的何止十年。"
她忽然逼近一步,周身气压骤降:
"从我离开你的那天起,那个深爱你的苏挽月就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京市苏家的掌上明珠。"
"苏家大小姐与你,"她扯了扯嘴角,"本就是云泥之别。"
慕承宇瞳孔震颤,声音哽在喉间:
"十年……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苏挽月转身时裙摆划出决绝的弧度:
"十年前我用九十九鞭换你十年,今日该你偿还了。"
话音未落,两名黑衣保镖已一左一右架住慕承宇。苏挽月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身后传来皮鞭破空的锐响。
"等等——"
萧京墨从阴影中踱步而出,定制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声响。他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眼底翻涌着冰冷的恨意:
"慕承宇,这九十九鞭还远远不够。"
"京城苏家女,本该嫁入帝王家。可她为你放弃锦绣前程,陪你从城中村吃泡面熬到今天。"萧京墨声线低沉,每个字都像淬了毒,"你知不知道她从小到大没受过半点委屈?知不知道她为你咽下多少眼泪?"
慕承宇浑身战栗,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萧京墨突然弯腰,捏住他下巴的手指用力到发白,"你明明什么都清楚!你享受着她的付出,却纵容别人践踏她的真心。现在一句轻飘飘的'不知道',就想抹去所有伤害?"
他直起身时,保镖已将特制钢鞭浸入盐水。萧京墨接过鞭子,在空中甩出凌厉的破风声:
"第一鞭,罚你辜负她苏家千金的身份。"
"第二鞭,罚你消耗她十年青春。"
"第三鞭,罚你让她在雨夜里等足三小时……"
随着保镖的计数声,钢鞭如雨点般落下。慕承宇蜷缩成虾米状,后背很快绽开血花,却始终没有求饶。
萧京墨扔掉沾血的鞭子,掏出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
"记住这种痛。从今往后,你每呼吸一次,都会想起今天。"
他转身时,定制西装下摆划出优雅的弧度。苏挽月正在旋转门后等他,阳光穿过玻璃穹顶落在她肩头,仿佛从未沾染过半分尘埃。
慕承宇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想起初见那年的梧桐道。穿校服的少女抱着课本从树荫下走过,马尾辫在秋风里扬起漂亮的弧度。
那时他以为,那是救赎的开始。
她唇角微扬,将一杯氤氲着热气的茶盏递到他掌心,嗓音轻柔如春风:"欢迎来到这座城。"
那一刻,他错觉自己终于在这钢筋森林里寻到了归处。
十年光阴如丝如缕,缠绵着蜜糖与苦艾。她褪去苏家千金的华裳,陪他熬过最清寒的岁月。替他遮挡明枪暗箭,咽下所有辛酸委屈。那双杏眼里,始终只映着他的影子。
而他,终究是负了她。
沈菲儿闯入生命的那天,他迷失在温柔陷阱里,竟忘了身后人十年如一日的付出。直到那张偷来的结婚证刺痛双眼,他仍选择沉默。苏挽月眼底的绝望如刀,泪水落成锋利的刃,割得他遍体鳞伤。
最后一次对视时,她眸中再无涟漪。
"我不爱你了。"四个字像冰棱刺入心脏,碎裂的声响淹没在风里。她转身的背影决绝如剑,最后的话语在耳畔炸开:"苏家千金与你云泥之别,此生再无可能!"
此刻他瘫坐在地,望着萧京墨渐远的背影,四肢仿佛灌了铅。京市太子爷与苏家千金的传说里,他不过是山坳里飞出的寒鸦。泪水滑过脸颊,苦涩得令人窒息。
"挽月,我对不住你……"呜咽被风吹散,无人应答。
慕承宇拖着残躯从医院逃出时,几乎丢了半条命。半个月修养刚换得清醒,便挣扎着爬起来。像个失了魂的木偶,踩着虚浮的步伐挪出医院大门。
倾尽所有托关系,终于在萧家庄园谋得保镖职位。每日望着苏挽月与萧京墨琴瑟和鸣,心口便像被剜去一块。
她偶然提及城北的糕点,半小时后主厨便带着器具登门现做。甜香弥漫厨房时,她眼里的笑意刺得他眼眶发酸。曾几何时,她也为网红蛋糕眼馋,却被他以忙碌推脱。
午睡时她蹙眉翻身,萧京墨立刻命人将别墅地毯全换成静音材质。她醒来时发现满室静谧,眼里的感动让他喉头发紧。那些年她抱怨噪音扰眠,他总嫌她矫情。
电视里闪过郁金香画面,当日便有空运而来的鲜花带着晨露插入花瓶。她惊喜的模样像根细针,扎得他五脏六腑都在颤。她也曾说喜欢这花,却被他遗忘在风里。
更遑论日常琐事:一句"冷"便调高全庄园温度,一声"累"就备好按摩器具,半句"饿"便摆出满桌佳肴。慕承宇站在阴影里,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温柔被另一个人妥帖收藏。
十年情深似海,终究成了掌中沙。
月余后的晴日,苏挽月独自逛街。萧京墨因要事遣了两名保镖随行,其中便有慕承宇。他远远缀着,看她提着购物袋轻快前行,裙摆扫过阳光洒落的斑驳。
变故突生。
破旧垃圾车轰鸣着冲出巷口,驾驶座上沈菲儿形容疯癫,披头散发嘶吼:"苏挽月!你凭什么生来富贵?我要你下地狱!"
苏挽月僵在原地,购物袋坠地发出脆响。千钧一发之际,慕承宇如离弦之箭扑将上去,用血肉之躯将她推出险境。
"别怕!"嘶吼混着血腥味,他重重摔在沥青路上。鲜红洇开时,他看见萧京墨从天而降,将颤抖的苏挽月拥入怀中。意识模糊前,耳边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她带着哭腔的呼唤:"慕承宇……"
慕承宇被火速送往医院。
因抢救及时,他的性命虽保住了,左腿却彻底残废。
手术室的红灯熄灭,主治医师摘下口罩:"命是捡回来了,但左腿怕是再也站不起来。"
苏挽月站在走廊里,望着病床上昏迷的男人,心底翻涌着五味杂陈的情绪。
他为了救自己赔上整条腿,可她的心早已在岁月里冷却。
三日后,慕承宇终于苏醒。
他费力掀开眼皮,入目不是朝思暮想的容颜,而是一张冰冷的支票。
泛着墨香的纸面上,一亿的数字刺得他眼睛生疼,下方还有一行小字:
"慕先生,这是补偿,望珍重。"慕承宇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意里浸着苦涩。
她早就不爱了,又怎会在意他的死活?
他撕碎支票扔进垃圾桶,执意回到萧府继续当保镖。
谁知上岗第二日,巡逻结束后他随手接过的矿泉水竟有问题。
刚喝下没几分钟,慕承宇便觉天旋地转,四肢像被抽走骨头般绵软。
迷蒙中,苏挽月的身影化作一缕青烟,他明明看得见却抓不住。
那种无力感像潮水般淹没他,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挽月,别走......"
再次恢复意识时,浓烟呛得他剧烈咳嗽。
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被麻绳捆在木椅上,隔壁同样被缚的萧京墨仍在昏睡。
慕承宇后知后觉——那杯水被下药了!
是谁要害他们?动机是什么?
这个念头刚闪过,恐惧便如毒蛇般缠上心脏。此刻他满脑子只有苏挽月的安危。
上次没能护住她,这次说什么也要带她逃离火海!
他疯狂扭动身体试图挣脱,可麻绳像长在骨头上般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门框处晃过一抹熟悉的身影。苏挽月捂着口鼻冲进来,浓烟熏得她泪流满面,却仍踉跄着扶起萧京墨往外拖。
"挽月!"慕承宇嘶声呼喊。
女人脚步微顿,回眸时眼底没有半分温度,像在看陌生人。
"挽月!"他拼尽全力又喊一声。
这次她连头都没回,纤瘦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火光中。
慕承宇望着天花板,突然想起那年暴雨夜。
苏挽月拽着他衣角哀求:"别走好不好?"他却头也不回地奔向沈菲儿,留她独自面对狂风暴雨。
此刻的绝望与当年的她何其相似?
泪水混着烟灰滑落,他用尽最后力气哽咽:"挽月,对不起......"
萧京墨是在消毒水味道中醒来的。
他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记忆倒带至昏迷前——爬到门边时,燃烧的房梁轰然砸下,后背传来的剧痛仿佛还在灼烧。
转头看见床边的人影,他瞳孔骤缩:"怎么是你?"
慕承宇捏着诊断书的手指发白:"你倒是好算计。"
"彼此彼此。"萧京墨突然轻笑,从柜子里取出个铁盒扔过去。
相册、日记本、褪色的发绳......每件物品都刻着苏挽月的名字。
慕承宇翻开泛黄的日记本,少年清秀的字迹跃入眼帘:
"3月17日,她救下被围殴的我,月光下的侧脸比星星还亮。"
"9月5日,她考上A大,我在车站看着她坐上火车,指甲掐进掌心也没敢说出那句话。"
最后一张照片背面写着:"十二年了,这次我不会再放手。"
"你爱她?"慕承宇声音发颤。
萧京墨抚摸着相册边缘:"从她十八岁那年,整整十二年。"他突然逼近,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
"倒是你,凭什么糟蹋她的真心?她为你放弃舞蹈梦想,为你挡刀住院,甚至为你......"
"火场里她救的是我!"他突然大笑,带着胜利者的张狂。
慕承宇攥紧床单,指节泛白:"商业联姻而已,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可你已经输了。"萧京墨俯身贴近他耳畔:"因为她在火场里,连看都没看你一眼。"
这句话像把尖刀刺进心脏,慕承宇浑身发抖,却听见更残酷的真相:
"你喝的水是我让人下的,连绳子都是我提前绑好的。"萧京墨扯开领口,狰狞的疤痕触目惊心:
"当年你害她失去孩子时,可曾想过她也会疼?"
“你以为苏挽月会永远等你吗?你以为她会永远宽恕你吗?不,她不会。”
“她是苏家骄傲的大小姐苏挽月,她不会让自己始终困在你的掌控里。她值得更纯粹的爱,值得被真心待她的人捧在手心。”
他顿了顿,声音里浮起一丝讥诮。
“而你,慕承宇,你对挽月做的那些事,才叫人作呕。你不仅没好好珍惜她,还一次次往她心上扎刀子。你让她失望透顶,让她心灰意冷,甚至让她对爱情彻底绝望。你让她觉得,爱就是无休止的伤害与失望,让她怀疑自己根本不配被好好对待。可我不同,我不会再让她受半分委屈。”
萧京墨的声音沉了几分,眼底跃动着对苏挽月的眷恋与保护欲。
“我会用这辈子守着她、疼她、珍惜她。我要让她明白,她值得被这世间最温柔的善意包围。而你,慕承宇,你早就弄丢她了,你早就输了。”
他每句话都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的结局,语气里透着不容反驳的坚决。
他忽然轻笑一声,接着道:
“对了,还有你那位青梅沈菲儿,她对挽月做的那些事,我已经让她尝到苦头了。爱慕虚荣又心狠手辣,你现在赶紧回去看看她吧,说不定要缺条胳膊或者断条腿了。”
萧京墨的语气里裹着嘲讽与轻蔑,像根细针无声扎进慕承宇心里。
正说着,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苏挽月走了进来。
她的目光扫过屋内,最终定在慕承宇脸上。
见他脸上带着伤,她却没半分怜悯,只是淡淡问:
“慕承宇,你又在为难京墨吗?”
“我没有……”
慕承宇的声音带着委屈与无力,他刚要解释,苏挽月却直接打断。
“算了,你能不能别再搅乱我的生活?我现在过得很好。”
她的声音里透着倦意,更有不容动摇的坚定,眼神里不再有往日的温柔与期待,只剩下一片清冷。
她不再需要慕承宇的解释,也不再需要他的关心,她只想让他彻底退出自己的世界,让她能安安心心过现在的日子。
慕承宇望着苏挽月离去的背影,眼底尽是绝望。
他哽咽着开口,声音却像风里的残叶,无人听见。
“挽月,我亏欠你……”
他的泪无声滑落,苦涩得像冬日的冰棱。
他终于懂,这辈子最不能失去的,唯有苏挽月。
哪怕,要用余生去赎罪。
慕承宇走了,没再打扰苏挽月和萧京墨的安稳日子。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那栋曾和他们一起住了十年的别墅。
空荡荡的房子里,每一寸空气都浸着往日的回忆。
他推开大门,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仿佛苏挽月还在某个角落,等着他回家。
他慢慢走进客厅,目光落在那个曾摆满合照的相框上。
照片里的她,笑得明媚,眼里盛着对未来的憧憬。
慕承宇伸手轻轻摩挲着相框,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面,却像摸到了她曾经的温度。
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只有角落里还躺着半袋过期的牛奶。
他记得,她曾在这里为他做过无数顿早餐,每道菜都藏着她的心意。
如今,这里只剩下一片冷清。
他来到卧室,床单上还残留着她常用的香氛味道,淡淡的,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躺在这张床上,闭上眼睛,仿佛还能感受到她睡过的余温。
“挽月,你在哪儿?”
他声音发颤,回应他的只有寂静。
慕承宇走到阳台,望着外面熟悉的街景,曾经他们一起在这里看日出日落,聊着对未来的幻想。
如今,只剩他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天空发呆。
“挽月,我想你了……”
他的声音被风吹散,没人听见。
他回到书房,打开电脑,屏幕上还留着她最后一条未读的消息。
“承宇,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做好饭等你了。”
他盯着这条消息,眼泪又掉了下来。
“挽月,我对不起你……”
他关掉电脑,坐在书桌前,拿起那支她用过的钢笔,在信纸上写下最后一封信。
“挽月,我终于懂了,你是我生命里最珍贵的存在。我弄丢了你,也弄丢了自己。
我希望你能幸福,就像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一样。
这辈子,我最不能失去的,只有你。
——永远爱你的慕承宇”
他把信放在桌上,起身离开这个住了十年的“家”。
他没回头,也没停留。
他知道,这里早不属于他,他的挽月已经走了。
他回到自己的生活轨道,可心里永远留着一隅,装着苏挽月。
每天清晨醒来,他会想起她的笑容;每个夜晚入睡前,他会想起她的声音。
走在热闹的街头,看到和她相似的背影,他总会快走几步,直到看清不是她,才失落地停下。
慕承宇终于明白,这辈子,他永远失去了属于自己的那轮明月。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