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带初恋见公婆那天,我也带回一个男人,初恋却惊呼:老公?
发布时间:2025-06-29 19:50 浏览量:1
第一章
我是季家那位让旁人艳羡不已,却又暗遭唾弃的少奶奶。我设计排挤了季荆心尖上的白月光,害得他相思成疾,险些命丧黄泉!可问心无愧?那朵伪白莲本就是个人尽可夫的交际花,顶着清纯皮囊干着挖墙脚的勾当!
五年痴恋换来五年怨怼,这个男人最终为护那朵烂桃花,将我逼上绝路!
重获新生的刹那,我甩出离婚协议,左手踹开薄情郎,右手撕碎绿茶婊,誓要活出璀璨人生!
谁料那负心汉竟悔不当初,整日纠缠求复合……
此刻我慵懒倚在米其林餐厅的丝绒座椅里。
十米开外,身着定制西装的俊美男子正为佳人弹奏肖邦夜曲。玫瑰花瓣铺就的红毯上,香槟塔折射着水晶灯的流光,三层高的黑森林蛋糕缀满金箔,俨然是场精心策划的生日惊魂宴。
我晃着波尔多杯里的红酒,踩着细高跟步步生莲。
"李小姐,生日快乐呀!"我笑意盈盈举杯,"不知我家先生准备的这份大礼,可还合您心意?"
此言堪比深水炸弹,侍应生们面面相觑,举着银质餐盘的胳膊都在发颤。
"许箐!"季荆猛然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险些掀翻香槟塔。他将瑟瑟发抖的李茵护在身后,活像护崽的猛兽,"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这位季氏掌门人向来不惧家丑外扬,毕竟明日头条早给他预留了版面——【季总当众掌掴发妻,护花使者再升级!】
没错,我许箐生来含着金汤匙,偏生在情字上栽了跟头。前世为这男人痴狂,明知他心系李茵,仍执意嫁入季家。天真以为精诚所至,终能金石为开。
现实却狠狠甩了我五年耳光!
商界联姻维系着三年婚姻,于他而言却是炼狱折磨。我洗手作羹汤,他倒与李茵在筒子楼里啃外卖;我跨洋追爱,他早抛下亿万生意陪佳人守岁;结婚纪念日,李茵两声咳嗽便让他弃满堂宾客于不顾。
至于那位白月光?不过是朵食人花!
我重金查访得知,她自幼在贫民窟长大不假,却也练就一身坑蒙拐骗的本事。清纯面皮下是颗肮脏心,专靠勾引男人上位,周旋于富商之间如鱼得水!
"季荆,李茵的底细你当真不知?"我曾将调查报告摔在他脸上。
回应我的却是更激烈的羞辱:"许箐!你这毒妇!诬陷人的手段愈发下作了!"他脖颈青筋暴起,"滚!别脏了我的眼!"
我们都被猪油蒙了心。
他沉溺温柔乡,我困在执念里。当我绑走李茵欲送其流亡海外时,季荆彻底疯了。
那贱人每日发来床照与旅游合影,生生将我气得呕血住院。更讽刺的是,季荆竟带着验孕单找上门:"联姻牵扯甚广,离婚暂缓。但茵茵有了身孕,孩子我要,人我也要养。"
听听,这是人话?
我以死相逼,他却冷笑拂袖而去。
谁料真从百米高楼一跃而下后,等待我的不是奈何桥,而是时空逆转!
再睁眼,竟回到新婚燕尔时。
此刻我握紧藏在爱马仕里的扩音器,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唇角泛起冷笑。
"李小姐,"我按下播放键,震耳欲聋的声浪惊飞满室白鸽,"插足他人婚姻的滋味如何?被正宫抓包的刺激可还受用?这般戏码您该驾轻就熟了吧?怎就屡教不改呢?"
第二章
李茵霎时躲到季荆身后,怯懦得像只受惊的小鹿。季荆劈手夺过我手中的扩音器,金属外壳在空气中划出刺耳的嗡鸣。
"许箐!你还要发疯到几时?"他额角青筋暴起,将扩音器重重砸在地面,"今日生辰宴是我执意要办,你有怨气尽可冲我来!"
季荆从西装内袋抽出离婚协议,钢笔尖戳在乙方签名栏:"签了它,我放你自由。"
我望着协议上龙飞凤舞的"季荆"二字,突然轻笑出声。这男人怕是忘了,论演戏的功力,我许箐从未输过谁。指尖抚上平坦的小腹,我踉跄着后退两步,珍珠耳坠在雪白颈侧撞出细碎清响。
"季先生好狠的心肠。"我攥着领口干呕两声,泪珠顺着瓷白脸颊滚落,"这些时日我将李小姐当亲妹看待,你们竟这般待我……"
话音未落,我两眼一闭直挺挺向后倒去。周遭惊呼声如沸水翻腾,季荆却死死攥住管家手腕:"备车回松涛别苑,不必惊动医院。"
他太清楚我的手段——若真被抬进急诊室,明日头条定是"季氏总裁婚内出轨致原配昏厥"。李茵揪着他袖口抽泣:"季哥哥,许姐姐方才说的'我们'……"
"茵茵别胡思乱想。"季荆瞬间换了副温柔面孔,指腹拭去她眼尾泪珠,"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晚些再联系。"
别苑客厅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我翘着二郎腿刷股市行情,红绿曲线在视网膜上跳着探戈。季荆扯松领带摔门而入时,我正往香槟杯里丢方糖。
"从前是我眼瞎心盲。"我晃着酒杯轻笑,"如今病愈了,倒要感谢季总当年赐婚之恩。"
他喉结滚动两下,我抢先截断话头:"离婚协议我签,却不是现在。只要这纸婚约存在一日,李小姐就永远见不得光。你们若有骨肉……"我抿了口酒,笑意未达眼底,"私生子这称呼,可不大好听。"
午夜时分,热搜榜首爆出猩红"爆"字——【季氏继承人夜会情人,正宫当众晕厥疑有孕】。季荆的公关团队删帖速度,终究快不过我许家砸钱的力度。天光微明时,李茵公司楼下已挤满长枪短炮,她裹着丝巾逃窜的模样像极了过街老鼠。
此刻季家老宅的紫檀会客厅里,季夫人正攥着我的手掉眼泪:"清清啊,阿荆和那戏子当真清白!妈保证让他们断干净,你跟妈回家好不好?"
我望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轻笑:"母亲可知,昨夜李小姐给阿荆打了二十三通电话?"指尖划过手机屏幕,通话记录明晃晃刺进众人眼底。
父亲将茶盏重重搁在黄花梨案几上,震得青花瓷盖叮当作响:"从今日起,许氏旗下所有广告资源,与季家再无瓜葛!"
我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普洱的醇厚在舌尖化开:"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我三年前不懂,如今却想通了。"抬眼望向季荆铁青的脸,我唇角泛起讥诮的弧度,"季少可要想清楚,这婚若是离了……"
他西装口袋里的手机再度震动,屏幕亮起"茵茵"二字。我支着下巴轻笑:"要接吗?或许李小姐正躲在哪个角落,等着季少英雄救美呢。"
第三章
「别……」用!
季荆刚吐出半个音节,季夫人已眼疾手快夺过他的通讯设备,径直接通了来电。
李茵原就憋着一肚子邪火,见对方迟迟不接听,此刻铃声乍响顿时火冒三丈。待到听筒传来接通提示,她秒速切换成楚楚可怜的声线,带着哭腔呜咽道:
「季荆……求你帮帮我,现在全网都在骂我是第三者,说我恬不知耻……你快向大家解释清楚啊……我自己挨骂无所谓,可他们连带着把你也贬得一文不值……」
「李小姐,请自重!」季夫人厉声打断,「我儿子早已成家立业,是名正言顺的丈夫。你若真懂得廉耻,就该立刻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你算哪根葱!」李茵瞬间破功。
她认定是许箐指使保姆偷接电话,语气顿时变得尖刻:「让季荆亲自跟我说!我警告你,就算许箐怀了身孕,也休想拴住季荆的心!她要是不想继续当全江城的笑柄,就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别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不放!」
「放肆!」季夫人被这番泼辣言论震得气血上涌,竟一时语塞。
偌大的客厅陷入诡异的寂静,手机外放声在静谧空气中格外清晰。季荆眼疾手快夺回终端,果断摁下挂断键。
我懒洋洋支起身体,指尖把玩着离婚协议书:「季先生,其实我对你迎娶白月光这事举双手赞成。文件都备好了,就等你金笔一挥。」言罢施施然起身离去。
这种蠢货,老娘早腻歪了。随时能甩掉包袱让他跟小情人双宿双飞,倒要看看这对痴男怨女能翻出什么浪花。只不过……季家可经不起这番折腾。
从前李茵虽被戳脊梁骨,但碍于季荆权势,媒体始终不敢放开了写。如今既有我这正牌夫人撑腰,那些魑魅魍魉可算逮着机会了!
【爆!清纯玉女人设崩塌,季少竟被心机婊迷了眼!】
【许家千金情深错付,豪门联姻终成笑话】
【季荆何德何能,配得上许大小姐的倾世柔情!】
短短二十四小时,江城舆论场天翻地覆。
往昔我总顾念季荆颜面,任由外界骂我横刀夺爱、拆散鸳鸯。久而久之,倒把那对渣男贱女衬托成苦命鸳鸯,我倒成了恶贯满盈的马文才。
如今老娘重掌乾坤,不过略施小计,便叫世人看清谁才是真佛谁又是妖孽!
季荆被这场舆论风暴搅得焦头烂额,李茵却顶着张厚脸皮找上门来。
彼时我正与闺蜜团在夜店狂欢,镭射灯下忽见个清汤寡水的身影闯入卡座。
「许箐,我们谈谈!」她趾高气昂地命令道。
我懒得抬眼,举着香槟杯随音乐摇摆:「音乐别停!继续燥起来!」
李茵面露窘色,竟伸手夺我酒杯。我顺势倾斜杯身,猩红液体顺着她精心打理的发型汩汩而下。
「许箐!」她尖叫着跳脚。
「哎哟喂,这不是季少养的金丝雀吗?」我佯装惊讶地捂住朱唇,「季家连酒钱都克扣你的?早说呀,这儿的香槟管够,随便你喝个痛快。」
「别装蒜!热搜是你买的吧?我今天来就是要个说法!」李茵抹了把脸,酒渍在礼服上晕开斑驳痕迹。
「说法?」我嗤笑着环顾四周,「在场哪位不是名门闺秀?你倒是说说,凭什么身份配与我对话?」
镭射灯光在她青白交加的面孔上流转,我太清楚这朵白莲的套路——前世她便惯用这招,孤身前来任我打骂,实则早偷偷联系季荆待命。待到正主现身,正好坐实我欺凌弱小的恶名!
可惜今非昔比,我照样要撕下她的假面。
「你究竟怎样才肯放过季荆?」李茵咬牙切齿。
「冤枉啊姐姐。」我无辜地眨着假睫毛,「离婚协议早递过去了,是他自己不肯签。要不……你替我劝劝?」
第四章
我不过陈述事实罢了,季家如今还仰仗许氏集团的资源维持生计,这桩商业联姻刚落定就要撕毁协议,他们季氏可担不起毁约的代价。
所以季荆绝不敢提离婚二字。
李茵这种底层社会爬出来的投机分子,哪懂得豪门世家的生存法则,整日做着麻雀变凤凰的白日梦。
「我绝不相信。」李茵从齿缝里挤出四个字。
我懒洋洋陷进真皮沙发,指尖划过水晶桌面上并排摆放的伏特加、威士忌和龙舌兰。
「想与我对话,总得拿出点诚意。把这些酒饮尽,才算跨过许家少奶奶的门槛,我或许能赏你个谈判的机会。」
李茵可不是什么良家女子,我早命人查过她的底细。人前装得楚楚可怜,私下烟酒不离手,在欢场里摸爬滚打的本事堪称教科书级别。
更曾为攀附某位金主爸爸使尽浑身解数,结果被正宫夫人抓拍到裸照威胁,这才不得不换个城市重操旧业。
而季荆,恰好是她物色到的最新猎物。
只可惜前世的我昏聩至极,才会被这对狗男女玩弄于股掌之间。
周遭响起暧昧的口哨声,围观者们等着看这场正室手撕小三的好戏。
李茵此刻进退维谷,若拒绝饮酒,后续计划全盘落空;可若季荆及时赶到,便瞧不见她受辱的惨状。
这女人把心一横,抓起酒杯就往喉间灌。
烈酒入喉,她抹了抹嘴角,「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我单手支颐,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这位小姐,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特意在「小姐」二字上加重语气,围观人群顿时爆发出心照不宣的哄笑。
李茵咬着后槽牙,突然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你和季荆根本不会有结果,他心里只有我!求你发发善心成全我们,我愿意当牛做马报答你!」
话音未落,双膝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我连忙示意闺蜜团掏出手机,「别傻愣着,赶紧给李小姐录段真情告白,说不准能再火遍全网呢。」
李茵虽摸不清我的算盘,却深知围观者越多,舆论越会倒向她这个「为爱受辱」的弱者,届时我反倒会落得个恶毒原配的骂名。
我俯身逼近她染着胭脂的脸颊,「李茵,少跟我玩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你想故意激怒我,好让季荆看见你受欺凌的模样?」
在她错愕的目光中,我扬手甩出清脆的耳光。
「真当我是病猫不成!」
李茵踉跄着撞向茶几,鬓发散乱。
「季总来了!」人群中突然爆出惊呼。
我瞬间换上凄楚表情,双手捂着平坦的小腹,泪珠簌簌滚落,「李小姐,你做小三也该有分寸,怎能逼我打掉孩子成全你们……」
「茵茵!」季荆冲进来时,正巧看见他的心尖肉跪坐在地。
男人铁青着脸将人扶起,转头就要发作,却见我双眼一闭直挺挺倒向沙发。
「许箐!」
闺蜜们配合默契地尖叫起来,救护车鸣笛声划破夜空,记者们闻风而动。
李茵本想卖惨博同情,却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怀着孕还敢上门挑衅,现在的小三真猖狂!」
「早不是初犯了,新闻都扒过她黑历史,惯三专业户!」
「既然季少这么爱她,干嘛不离婚娶进门?」
「豪门联姻哪是说散就散,许箐不是答应离婚了吗?」
「季荆不过是图新鲜,真以为贵公子会娶这种货色?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李茵在医院如过街老鼠,所到之处尽是谩骂。季荆想送她回家,却被季母强令留在医院照看我。
待病房清净后,我倏地睁眼。
「季荆,签字离婚。现在看见你这张脸,我就恶心得想吐。这些年若非我许家撑着,你算个什么东西!」
季荆怔在原地,以为我在说胡话。
我翻身坐起,将离婚协议摔在他脸上,「聋了?你不是日思夜想摆脱这桩婚姻?老娘现在玩腻了,赶紧把字签了滚蛋!」
嫌恶之情溢于言表,仿佛面对的是条癞皮狗。
季荆从未见过我如此强硬的模样,一时语塞。
「许箐,你明知眼下不能离。」
「是季家离不起,不是我许箐离不起。今日这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等明年……」
「你做梦!」我冷笑截断他的话头,「外面那个是千人骑万人压的烂货,你是金玉其外的伪君子,我嫌脏了手!」
「许箐!你说话别太过分!」
「不离也行啊。」我忽然松了口风。
季荆刚要追问,我已拨通内线电话。
片刻后,两名保镖「请」来面色惨白的李茵。
我晃着红酒杯轻笑,「李小姐,你心尖尖上的季少不愿离婚呢。现在只要你当众下跪认错,发誓再不勾引有妇之夫,我或许能大发慈悲,暂且维持这有名无实的婚姻。」
第五章
李茵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望向季荆。后者却铁青着脸将怒火转向我,喉结滚动着似乎要破口大骂。可他比谁都清楚,此刻自己咽喉要害正被我攥在掌心——只要我递出离婚协议,许季两家苦心经营的商业联盟立即土崩瓦解,季氏集团将遭受的绝非皮肉之伤。
李茵眼眶泛红,泪水在打转,执拗地等季荆给她个交代。得到的却是男人冷硬如铁的回应:"你身体虚弱,先回房休息,这件事我自会处理。"说罢竟揽着李茵径直离去。
我身体虚弱?这四个字像淬毒的银针直插李茵心窝。她理所当然地误会季荆在袒护我腹中胎儿,毕竟那日医院走廊的偶遇,已足够编织出无数缠绵悱恻的想象。
自那日不欢而散,我彻底关闭了与季荆的沟通渠道。季氏股价如同断线风筝般持续下坠,季夫人开始三天两头登门拜访。我强打精神扮演着贤妻角色,字字句句都在为李茵说好话,殊不知这些违心的夸赞落在季夫人耳中,反而成了最锋利的刀刃。
出院那日,姐姐许柔风风火火从巴黎杀回国内。"许箐清!听说你怀了那个混账的种?他还敢带着小妖精到你面前耀武扬威?这种腌臜事怎么不早告诉姐姐!"这位雷厉风行的商界女强人猛地将爱马仕包摔在茶几上,名字里带个"柔"字,行事作风却与温婉半点不沾边。
"我的好妹妹,你当年非他不嫁的倔劲真给许家丢尽颜面!"姐姐指尖戳着我额头数落,忽然话音一顿,"等等,你刚说没怀孕?假的?就为膈应那个小贱人?"
我长舒一口气,终于吐出实情。许柔瞬间眉开眼笑,拽着我就往外走:"没怀正好!离婚官司包在姐身上!现在先跟姐去快活快活!提前体验黄金单身女的逍遥日子!他季荆敢做初一,咱们就做十五!"
自打清醒过来,我才惊觉身边竟环绕着这么多优质男性。金融新贵、青年画家、电竞冠军……各色优质男性如过江之鲫般涌来,倒让我挑花了眼。
反观李茵,整日像藤蔓般缠着季荆。没了我在中间搅局,她那些伪装竟悉数剥落——不会下厨只会点米其林外卖,情绪稍有波动就逼着季荆刷爆信用卡买包,从前那些甜言蜜语都化作"你到底爱不爱我""离婚手续办到哪步了"的诘问。
季荆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
季家董事会轮番施压,逼着他来找我求和。我却在别墅门口挂上"谢绝打扰"的牌子,将所有示好拒之门外。这个男人不是最厌烦纠缠吗?可真当我抽身离去,他独对李茵时,胸膛里竟泛起诡异的空虚。
此刻我正与许柔在私人游艇上狂欢,葡萄酒庄园品鉴会、海上香槟派对轮番上演。"季少真和许箐离婚了?"派对上某富二代举着香槟目瞪口呆,偷偷录下我光彩照人的模样发给季荆。
深夜的季氏集团总裁室,季荆盯着手机屏幕怒火中烧。视频里我正与个混血男模头碰头研究冷笑话,银铃般的笑声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疯魔般拨通我号码,回应他的只有机械女声,再打已然是忙音。
半小时后,游艇甲板突然响起急促脚步声。我正拍着手起哄让游戏输家脱衣,后颈突然传来剧痛——季荆像拎小鸡似的将我拽进包厢,"嘭"地甩上门。
"许箐!谁准你在这种地方鬼混?"他额头青筋暴起,死死攥住我手腕,"刚才那些男人对你做什么了?"
我漫不经心地理着被扯乱的礼服:"季总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您在外头养着金丝雀,我就不能找几个小鲜肉玩游戏?比起您那些风流韵事,我这点小打小闹算什么?"
"你故意气我。"他逼近一步,眼底燃着诡异的光。
我差点笑出声,这男人竟还做着我会为他要死要活的春秋大梦?趁其不备,我猛地用额头撞向他鼻梁,在他吃痛弯腰时,一记凌厉的侧踢直取要害。
"管好你的男人。"我拍下他蜷缩在地的狼狈相,将照片发给李茵,"别让他再像疯狗似的乱咬人。"
第六章
原本愉悦的心绪被季荆这个负心汉搅得粉碎。
我满腔怒火地冲出包厢,走廊里探询的目光如潮水般倏然退去,众人又恢复成觥筹交错的热闹模样。随手拽过一位男性友人,我咬牙切齿道:"把里面那个混账东西给我弄走,看见他就倒胃口!"
他挑眉反问:"怎么弄?杀人分尸?大小姐,您也太抬举我了,那可是季家大少爷……"
瞧出他眼底戏谑,我却半点玩笑的心思都没有。凌厉眼风扫过去,对方立刻噤若寒蝉,忙不迭点头应承。
重新跌坐在沙发里,我端起水晶杯将琥珀色液体一饮而尽。烈酒入喉,连灌数杯才勉强压下心头那团火。
背后传来凌乱脚步声,几个男人架着季荆往外拖。方才在包厢里被我教训过的身躯此刻蜷缩如虾,冷汗浸透了名贵衬衫。听说游艇刚靠岸,人就直接被抬进救护车,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可季母接到医院通知的刹那,夺命连环call就追了过来。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号码,烦躁得几乎摔了手机。这位老夫人倒会找门路,见我不接,转头就拨通了我姐的电话。
"医院你就别露面了,我去处理。"许柔踩着细高跟风风火火赶来,将我从喧闹派对中拎走。
"不去医院还把我拽出来作甚?正玩得尽兴呢!"我窝在加长林肯后座,望着窗外飞逝的霓虹直翻白眼。
许柔屈指敲我额头:"再怎么闹,你们现在还是法律上的夫妻。他因你住院的消息刚传出去,狗仔队就扒出你和小鲜肉在游艇的照片,这时候该安分些。"
我冷笑呛声:"从前季荆在外面花天酒地时,怎么不见这帮媒体替我鸣不平?如今倒会见风使舵。"
姐姐欲言又止,终究没再数落。许是看我如今收心归家,比从前醉生梦死强上百倍,她终究把训斥咽了回去。
回到别墅,我慵懒陷进沙发,抓把瓜子翘着二郎腿看综艺。手机在茶几上震了又震,季母的来电显示亮得刺眼。我视若无睹,直到"李茵"两个字突然跃入眼帘。
今夜积攒的戾气瞬间有了出口。我慢条斯理擦净指尖,接通电话时嗓音甜得能掐出水:"喂?"
与病房里痛苦呻吟的季荆相比,我这声问候堪称天籁。
"许箐!你简直丧心病狂!季荆是你丈夫啊,你怎么能下这种狠手?要报复冲我来!"李茵在电话那头声嘶力竭,隔着电流都能想象她泪眼婆娑的模样。
我轻笑出声:"李小姐还知道他是我老公?既然知道,就该明白这是我夫妻间的私事,什么时候轮得到小三指手画脚?"
"就算我有错……"她话未说完便被我打断。
"别用'就算'这种词,你破坏他人婚姻就是原罪。"我指尖绕着电话线把玩,尾音上挑,"不过你既然说要冲你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就是不知道李小姐娇贵的身子骨,扛不扛得住我的手段?"
最后那句带着笑意的话,成功让电话那头陷入死寂。我支起身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沙发扶手,仿佛能看见李茵煞白的脸色。
"怎么不说话了?"我故意放慢语速,每个字都浸着寒意,"刚才不是挺理直气壮?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第七章
李茵紧紧捏着手机。
「好,只要你放过季荆,别再为难......」
「李茵。」
我忽然打断她的话。
「上次我也让你亲眼目睹了,季荆根本不想和我离婚,他也负担不起这个后果,你真以为现在你冲我使点小伎俩,季荆就会被你感动,然后和我离婚吗?我劝你省省吧。」
「......」
李茵再次被我说的语塞。
果不其然,那小贱人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能不知道?
原以为今天晚上她能让我发泄发泄,起码让我对她刮目相看。
可没想到还是个软柿子。
什么都没准备好,就来我面前耀武扬威。
我兴致缺缺,把电话挂了。
医院,我姐那边算是见识了李茵小贱人的死皮赖脸。
被气的不轻。
转头给我打电话吐槽。
我早就洗了个香喷喷的澡,现在暖洋洋的窝在被子里。
被我姐逗的翻身大笑。
「你还有脸笑,要不是你非要惹上季荆这一坨臭狗屎,招来了李茵这只臭苍蝇,我有必要在这里给你擦屁股?」
「噗嗤......」
我再次被我姐的形容所逗笑,在这边笑的差点没喘上气。
好不容易正了正脸色,缓了口气坐起身来。
「好好好,就冲我亲爱的姐姐,今天你被李茵气的不轻,这个仇我一定帮你报。」
「别千万打住,你现在赶紧和季荆离了婚,我们家就能远离这两个臭狗屎,到头来一身轻松,比什么都好。」
我的手指绕着一缕头发,缠绕成几个圈。
然后说:「姐,你实在不知道我以前承受什么待遇,就这么放他们两个走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
我姐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搞不懂你,你现在到底是想要和季荆离婚,还是不离婚?」
我漫不经心的说。
「离肯定是要离的,但不是现在,我前面一直说要离婚,一步一步逼着他,是要让他认清现实,我没了他无所谓,但季家却离不开许家。」
说着,我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又坚定。
「以前要不是因为有我对他的爱慕,我对他的追求,他就是一坨屎!」
对此,我姐很是赞同。
「你还知道啊,所以你知道吗?从前我们许家丢了不少脸,都是拜你所赐!幸亏你现在迷途知返,否则的话,我一定想办法在你半夜熟睡的时候掐死你,然后把你丢进河里,免得你再给我们家抹黑。」
我在这边笑出了声。
却紧接着又发出瑟瑟发抖的声音,极为恐惧的说。
「哎哟,我真是谢谢姐姐不杀之恩啊!」
「得了!明天你有空的话来一趟医院。」
「行!」
当然,不是为了去看季荆。
有些表面工作还是得做一做,毕竟我现在是人人同情的季少奶奶。
我这人设必须得立住。
还有另外一件大事,我知道李茵一定会日日夜夜,寸步不离的守在季荆的床边。
我要去看看这对小情侣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次日一早,我一袭粉白色的长裙出现在病房门口。
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补品和营养品。
我出现的时候,李茵正端着一碗白粥,轻轻的吹散勺子里面的热气,送到季荆的嘴边。
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吃下那一口。
「季荆,你昨天刚动完手术,今天不可以吃辛辣的东西,粥没有什么味道,一会儿吃完我给你削点水果吃。」
季荆皱着眉头,压根就没有什么胃口,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李茵一眼。
皱着眉头。
瞧他这副模样,李茵还以为是身体不适,所以才不愿意吃东西。
瞬间,李茵的眼泪说来就来,大滴大滴的落下。
「季荆,你好歹吃一口......你不吃的话,身体怎么能恢复......」
「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你就不会爱上我,我们两个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许小姐也不会为难你,叫人把你打成这样......」
「咳!」
我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两人才蓦然的看了过来。
第八章
「许小姐?」
「许箐......」
两人异口同声,只是李茵惊讶而诧异的声音更大,所以淹没了季荆嘴里喊出来的名字。
我却听得很真切。
可惜李茵没听见,否则又非得大闹一场。
既然能让他们大闹一场,分崩离析,这样的好机会我又怎么会放过?
我走进去的时候,只是扫了一眼李茵,紧接着就一直看着季荆。
他现在的样子有点狼狈,又有点搞笑。
手脚被石膏打住,包着厚厚的纱布,脸上还挂了彩。
经过一整夜躺在医院里,这会儿下巴也长出了一些青胡茬。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想不通,前世我到底是脑子进了多少的水,长了什么东西才会对他爱的死去活来!
现在多看他一眼,我都感觉眼睛里进了脏东西。
恶心!
yue——
可演戏就得演全套。
季荆看着我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还以为是我又恢复了对他的爱意。
此时故作帅气的,想要坐着身子,显得体面一点。
却不小心扯动了手臂上的伤势。
疼得他紧皱了一下眉头。
李茵听见他一声闷哼,连忙放下手里的粥,体贴的往他身上扑了过去。
靠近他,检查他的伤势。
生怕我看不出来他俩有过肌肤之亲,亲密无间。
可李茵越是如此,季荆就越是讨厌她。
「茵茵,既然许箐来了,我有话要跟她说,有些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需要处理干净,你先出去吧。」
季荆说的很认真,一脸坦然的样子。
像是要跟我说离婚。
李茵赶紧将身子收了回去,吸了吸鼻子。
要是说离婚,她简直是迫不及待,巴之不得呢!
所以她很是乖巧地退出了病房。
病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还贴心地说了一句。
「我就在病房外面,有什么事叫我。」
季荆没有回应,他只是愣愣的看着我。
而我面带微笑。
和我一起来的男人也出了病房去等候。
门一关上,季荆先喊了我的名字。
我立马变脸,一脸厌恶的走到窗户那边,把窗户开的大大的。
「病房里污浊气味太重了,臭的很,得通荆,好好通一通!」
季荆不是傻子,听得出我言语里的讽刺和阴阳怪气。
他不以为意,反倒是维持刚才平静的语气。
喊了我的名字一声,继续说。
「清清,我们两个别闹了,你和其他小男模的事情,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知道你是为了气我,既然你不愿意我和李茵再来往,我答应你就是。」
「千万别,千万别!」
我就像被雷劈了一样,赶紧转过身连连摆手。
「我可不愿意做横刀夺爱,棒打鸳鸯的人!既然你们两个情投意合,情比金坚,我自然是要成全你们的。」
「今天来我就是来说离婚的事儿。」
「刚才李茵出去的时候,满脸期待,恐怕也是等着我们说这件事吧。」
「清清。」
一听见「离婚」两个字,季荆瞬间又垮下了脸。
并且极为严肃地叫着我的名字。
好像一个长辈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居然有脸问我这句话?
我不可置信瞪大眼睛。
「季大少爷,你才在医院躺了一天,这里没有镜子给你照照,难道之前你在家也不会撒泡尿照照自己吗?」
「你真的以为自己是香饽饽!我之前跟你讲的很清楚了,我根本就不爱你,我玩你玩腻了!你还真以为我对你爱的至死不渝呀!」
「我又不是李秦那个蠢货!」
我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简直是不用喘气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脸颊微微发烫。
真像是自己给自己打了一巴掌。
脸打的啪啪响。
因为前世的自己,不就是蠢的无可救药吗?
比李茵蠢多了!
相比之下,那时候的李秦可比我聪明千倍万倍!
想到这里,我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季荆以为我说的是气话,又无可奈何,所以才摇头。
他只好叹了一口气,将语气缓和了几分。
「你想要怎么样?」
第九章
我上下打量着季荆这一副丑了吧唧的样子。
实在和帅气二字搭不上边。
我转过头,捏了捏酸胀的眉心,一点不待见他的样子。
可季荆还完全意识不到。
他只沉浸在从前,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对他纠缠不休的样子。
也罢也罢,普信男,想要让他们突然认清自己,也是一件很难的事。
今天我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看季荆,而是有别的事情要做。
我深吸一口气,拉过椅子,靠坐在窗边。
呼吸着荆吹进来的空气,才能感觉新鲜一些。
耳边,季荆还在不停的pua我,什么大道理张口就来,有些谎话也是草稿不打的宣之于口。
他在感动自己。
以为我在认真听她说话。
实际上,我在思考外面的那个男人,进行到了哪一步。
没错,那个帅哥是我的死党。
他不仅长得帅气,家里还有金矿,追他的女人能绕地球两圈。
可谁都不知道,他实际是个花花 公子。
只要他看上的女人,就没有拿不下的。
可因为他玩的花,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都以为他是个洁身自好的高富帅。
如果他不是我的死党,恐怕我也会被他那一张帅脸所欺骗。
走廊外面,李茵坐在椅子上。
一开始还心系于病房里,我和季荆的独处。
时不时的探着脑袋,想要从窗户上看看我们俩有没有什么逾越的行为。
可久而久之,她发现我和季荆不仅距离很远,而且也听不见我们所说的话,她干脆就放弃了。
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
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对面的男人身上。
郭洋声音好听,看人的眼神柔情似水,几乎可以提出甜腻腻的水来。
「李小姐,照顾季少累了吧?应该还没有吃早餐吧,要不我请你到楼下吃一点?」
李茵万万没想到,和我一起来的男人居然对她态度如此之好。
三言两语就把她的芳心给蛊惑了。
整个人像是被人牵了绳子一样,跟着郭洋下了楼,进入了一家高档餐厅。
餐厅的氛围极好,比起她生日那天,季荆给她营造出来的气氛,有过之而无不及。
侍应生将菜单递了上来。
李茵只是看了一眼,看不懂上面歪歪扭扭的文字。
写的法文。
这样的餐厅开在国内,当然是有中文版菜单的。
可偏偏郭洋之前就已经和店里打过招呼。
所以此时递上来的菜单是法文版的。
郭洋微微一笑,脸上摆着绅士而又温柔的笑容。
「李小姐想吃点什么?」
李茵脸色泛红。
她压根就看不懂,怎么点?
捏着菜单的手指紧了几分。
还好郭洋很是贴心,为她介绍了几道菜。
巧的很,全都是李茵喜欢的。
可世界上很多巧合,不过是有人故意为之而已,这也不过是郭洋的一步棋。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郭洋点了几道菜,李茵虽然不知道那些菜的名字,可上面标的价格她却看的很清楚。
上面有几个零,她也数得一清二楚。
「差不多了,郭先生,吃不完的话太浪费了。」
郭洋这才将菜单合上。
「李小姐真会替人着想,一定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妻子,其实要我说,季少已经成家立业了,李小姐何不选择其他更优质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