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回来了,她闹了吗?”秦母:她走了,不要你也不要孩子了
发布时间:2025-07-09 22:44 浏览量:1
白月光编造指控称姜知黎驾车撞击自己,次日清晨,她的丈夫与两个儿子竟将姜知黎的弟弟悬吊于沸腾油锅之上,扬言要将其活活烹炸。
姜知黎如疯了般冲上前去,却被保镖铁钳般的手臂死死拦住。
"认错了吗?"秦延初立在一旁,深灰西装笔挺,眸光冷得像淬了冰,"往后还敢不敢伤害书绾?"
"我没撞她!"姜知黎的泪水瞬间决堤,纤瘦的身躯在保镖禁锢中剧烈挣扎,"秦延初,你放了我弟弟!他才刚满十八岁,北大录取通知书还在家里放着!"
五岁的秦舟双臂环胸,稚嫩面庞上毫无表情:"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四岁的秦砚跟着点头,童音清亮却透着刺骨寒意:"妈妈,你既然怕小舅舅受苦,当初就不该撞书绾阿姨,她可是我们全家的珍宝。"
姜知黎的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几乎窒息。
沈书绾是他们的珍宝,那自己又算什么?
她望向秦延初,试图从那双曾温柔凝视过自己的眼眸里找到一丝旧日情分。可男人只是漠然伫立,目光冰冷得像在看陌生人。
她忽然扯出凄厉的笑,泪水却止不住地涌出。
原来十年光阴,终究敌不过白月光三个字。
记忆如刀锋刺入心脏。
姜知黎、秦延初和沈书绾三人自幼在军区大院中一同成长,三人形影不离。
她默默爱慕秦延初多年,却眼睁睁看着他满心满眼都是沈书绾。她曾笑着帮他策划表白,在沈书绾生日时亲手做蛋糕,看着他们并肩而立,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是多余。
直到沈书绾乘坐的航班在暴风雨中失联,搜救队找遍海域只捞到半片残骸。
那夜秦延初在酒吧灌下整瓶威士忌,胃出血被送进急救室。姜知黎守在病床前三天三夜,用温毛巾给他擦手,把冷掉的粥热了又热。
某个雷雨交加的深夜,他突然攥住她手腕,含糊呢喃着"书绾",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她本可以推开他。
可当他的吻落在她锁骨时,她闭上了眼睛。
天光微亮时,床单上绽开刺目的红。他盯着那抹殷红沉默良久,最终只说:"我会娶你。"
婚礼办得仓促,却处处可见用心。
婚后她学着做他爱吃的糖醋排骨,在他应酬晚归时煮好醒酒汤,在深夜他噩梦惊醒时轻轻拍着他的背。渐渐地,他会在清晨吻她额头,会在她生理期时把手搓热了捂她小腹,会在家长会上骄傲地说"这是我太太"。
两个孩子出生后,他更是把"老婆辛苦了"挂在嘴边,月子里亲自给孩子换尿布,说不能累着她。
那五年,是她偷来的美梦。
直到三个月前,沈书绾突然出现在秦氏集团周年庆上。
姜知黎永远记得那个瞬间——秦延初端着香槟的手骤然僵住,酒液溅在意大利手工皮鞋上都浑然不觉。两个孩子更是挣脱她的手,欢呼着扑进沈书绾怀里。
"书绾阿姨比妈妈温柔多了!"
"书绾阿姨会陪我们玩无人机!"
"爸爸,让书绾阿姨当我们妈妈好不好?"
每句话都像淬毒的刀,而秦延初只是淡淡扫她一眼,摸着儿子后颈说:"别乱说。"
却从未制止。
此刻,她看着油锅上方摇摇欲坠的弟弟,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真的不是我!秦延初,你信我一次!"
男人眸光更冷:"既然你执迷不悟——"他抬手做了个手势,保镖立刻挥刀斩断绳索!
"不要!!"
姜知黎瞳孔骤缩,整个人撞开保镖扑过去,却只抓住一片虚空。弟弟的身影如断线风筝坠入滚烫油锅,热浪扑面而来的瞬间,她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骗你们的啦!"秦舟突然拍手大笑,"那上面是充气假人,妈妈你演技真好!"
秦砚也跟着咯咯笑:"就是就是,爸爸说这是给你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书绾阿姨。"
姜知黎瘫坐在地,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心脏却仍狂跳不止。
秦延初缓步走到她面前,锃亮的皮鞋尖抵住她颤抖的肩:"记住这种滋味。书绾当年在火海里挣扎时,比这痛苦千百倍。"
"我明白你的顾虑。"他忽然蹲下身,拇指擦过她眼角泪痕,"作为丈夫和父亲,我不会和你离婚。所以别再针对书绾,懂吗?"
姜知黎浑身战栗,抬头望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她已经在联系律师了……
正要开口,秦延初的手机突然震动。
"延初哥哥?"听筒里传来沈书绾带着哭腔的声音,"我伤口又疼了……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马上到。"秦延初声音瞬间温柔如春水,起身时甚至帮她理了理凌乱的鬓发,"在家反省,晚些我回来检查。"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姜知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刺目的红。她踉跄着爬向油锅,热浪熏得她睁不开眼,却执拗地伸手去捞。
"姐……"
微弱的气声从油锅里传来,她浑身一震,低头看见弟弟烧焦的手指动了动。那双曾经清澈的眼此刻只剩两个血洞,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声。
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沈书绾的信息跳出来——
【知黎,假人玩够了吧?现在油锅里炸的,可是你亲弟弟哦。】
姜知黎感觉不到手背溅起的热油,她疯了般扯开外套,用布料裹着手将弟弟从油锅里抱出来。焦肉粘在布料上的撕裂声,弟弟压抑的呜咽,她通通听不见。
出租车后座上,她死死按住姜淮喷血的伤口,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师傅!再快点!"
急诊室门口,护士看着浑身是血的她面露难色:"姜小姐,秦总刚调走所有外科医生去给沈小姐会诊……"
姜知黎的身躯止不住地战栗,指节微微发颤地按下了秦延初的号码。
"秦延初!求你……求你让医生来救小淮!他掉进油锅里了!他快撑不住了!"
听筒里,秦延初的嗓音冷得像冰:"姜知黎,那只是个仿真人偶,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背景声里,秦舟和秦砚的抱怨清晰传来。
"妈妈怎么总这么不讲道理?"
"爸,别理她了,书绾阿姨还在等你呢。"
秦延初直接挂断了电话。
姜知黎瘫坐在地上,发疯似的向路人求救,可所有人都像躲瘟神般避开。
等她终于找到肯帮忙的医生时,姜淮的身子早已冷透。
"小淮……小淮!"
她死死抱住弟弟焦黑的遗体,崩溃大哭,可怀里的少年再也不会应声。
他走了。
死在了她最信任的男人手里。
……
三日后,墓园。
姜知黎站在弟弟墓碑前,脸色白得像纸。
这三天,她像丢了魂似的,办完死亡证明,送弟弟去火化,再亲手将他入土为安。
而秦延初和两个儿子,连面都没露过。
她点开沈书绾的朋友圈,最新动态是秦延初喂她喝粥的照片,配文:【某人非要亲自照顾我,真是拿他没办法~】
评论区里,秦舟和秦砚的留言像刀子扎心:
【书绾阿姨快点好起来!我们想和你去游乐园!】
【书绾阿姨比妈妈温柔多了,我们最喜欢你!】
姜知黎合上手机,眼神瞬间冷得像冰。
离开墓园后,她只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去了律师事务所,起草离婚协议。
第二件,去了警局,对值班的警察说:
"我要报案,沈书绾故意杀人。"
姜知黎刚报完案回别墅收拾行李,房门就被踹得砰砰作响。
秦延初脸色阴沉地堵在门口,身后跟着秦舟和秦砚,两个孩子眼里冒着火,好像她犯了天大的错。
"是你报的案?说书绾杀人?"秦延初的声音冷得刺骨,"她杀了谁?你还没完没了?"
姜知黎刚要开口,秦舟就冲过来推她:"坏妈妈!你非要害死书绾阿姨才甘心吗?"
秦砚也扑上来,小拳头雨点般砸在她腿上:"你太坏了!书绾阿姨那么好,你凭什么冤枉她!"姜知黎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上衣柜,疼得她直抽冷气。
她眼眶通红,目光颤抖地扫过三人,声音发颤:"她把仿真人换成了我弟弟,害小淮被炸死……我报案抓她,有错吗?"
三人都愣住了。
秦延初嗤笑一声:"你疯了吧?书绾怎么会做这种事!"
姜知黎笑了,眼泪却簌簌往下掉:"那你现在打我弟弟的电话,看他接不接。"
秦延初皱着眉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最终拨了出去。
"嘟——嘟——"
漫长的等待后,电话自动挂断。
没人接。
秦延初的脸色变了变,正要说话,房门被轻轻推开。
沈书绾扶着门框站着,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地靠在门边:"听说……小淮去毕业旅行了,可能山里信号不好,所以没接电话。"
秦舟和秦砚立刻跑过去,一左一右扶住她:"书绾阿姨!你怎么出院了?医生不是说要休息吗?"
沈书绾无奈地笑笑:"听说知黎报案说我杀人,我怎么能不来解释?"
她转向姜知黎,眼底泛起温柔又无奈的光:"知黎,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虽然我和延初以前有过感情,但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你们已经结婚,我会默默祝福,绝不会破坏你们的家庭。你真的没必要这样诬陷我……杀人这样的罪名,我承担不起。"
秦舟立刻仰起小脸,眼里满是崇拜:"看看沈阿姨多大度!再看看妈妈!真是没法比!"
秦砚也撇嘴:"哥哥说得对,妈妈就会撒谎害人!"
姜知黎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等警察查清楚,你们就知道谁对谁错了。"
"查?"秦延初冷笑,"你诬陷书绾,这是事实!还有什么需要查的?"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不容置疑:"我已经撤了案子,整个北城,没人敢接你的案子。"
姜知黎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刚要开口,手机突然响了。
是警局打来的。"姜小姐,案子撤了……秦总施压,我们也没办法。您……节哀吧,整个北城,没人敢接这案子了。"
电话挂断,姜知黎站在原地,浑身冷得像掉进冰窟。
痛苦、绝望、愤怒……所有情绪压得她喘不过气,心脏像被人生生挖走一块,疼得她眼前发黑。
可最后,她竟然笑了。
看着曾经最亲的丈夫和儿子,她笑得眼泪直流。
秦延初心里突然一紧。
他放软语气:"这事到此为止。我这次做得过分,让你受惊了,我道歉。"
他顿了顿:"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给你。"
姜知黎的眼泪还在流,眼神却慢慢冷了下来。
她抬手擦掉眼泪,转身拉开抽屉,动作很慢,像是在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拿出离婚协议时,手指微微发颤,但不是因为生气或难过,而是一种解脱的平静。
"签字。"她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挡住开头递过去,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秦延初扫了一眼,以为是她要的首饰或房子,只想赶紧结束,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签完,他抬头:"书绾身体不好,她家没人照顾,需要在这里住几天。"
姜知黎麻木地点点头:"随便。"
她拿着文件,头也不回地走了。
律师事务所。
律师仔细检查了离婚协议,点头说:"签字有效,姜小姐,等一个月冷静期过了,您和秦先生的婚姻关系就解除了。"
姜知黎攥紧文件,指节发白。
终于……要结束了。
晚上,姜知黎回到别墅时,客厅里传来笑声。
沈书绾坐在沙发上,秦舟和秦砚分别靠在她怀里,听她讲故事。
"……最后,王子吻醒了公主,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沈书绾温柔地摸着两个孩子的头。
秦舟仰着小脸:"书绾阿姨,你比妈妈温柔多了。"
秦砚也点头:"要是你能当我妈妈就好了……"
姜知黎站在门口,心脏像被刀扎了一样疼。
她神色木然地踩着楼梯往上走,径直推开客卧的浴室门。
温热的水流顺着肌肤滑落,却冲不散心底的郁结。那股寒意像春日的藤蔓,在血脉间肆意疯长,任她如何搓洗都挥之不去。
她阖上双眸,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再等等,这个心愿,很快就能实现了。"
刚在床上躺平,身侧的床垫便凹陷下去。
秦延初裹着沐浴后的水汽躺下,姜知黎背对着他,连睫毛都未曾颤动分毫。
忽然,他贴近几分,手臂环上她的腰肢,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后颈。姜知黎浑身一僵,猛地将他推开!
秦延初眉峰微蹙:"该给的补偿我都给了,你弟也没受什么实质性伤害,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姜知黎正要开口——
"咚咚咚!"
房门被敲得砰砰作响,秦舟的小脑袋从门缝里挤进来:"爸!天气预报说今晚要打雷,你不是说书绾阿姨最怕打雷了吗?"
秦砚也扒着门框探进头:"爸快来陪书绾阿姨!她害怕!"
秦延初扫了眼窗外阴沉的天空,起身时没有半分迟疑。
临走前,他撂下一句:"今晚你自己睡。"
房门未关严实,隔壁的动静顺着门缝钻进来,像细针般扎着耳膜。
"延初,你来了?"沈书绾的声音软得能滴出水。
"爸!书绾阿姨讲的故事可好听了!"秦舟的声音里满是雀跃。
秦砚扯着嗓子撒娇:"爸,能不能让书绾阿姨一直住咱家啊?"
秦延初轻笑出声:"行。"
姜知黎躺在床上,听着隔壁的欢声笑语,缓缓阖上了眼。
次日清晨,姜知黎下楼时,厨房里飘出阵阵笑声,还夹杂着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响。
秦延初围着碎花围裙站在料理台前,修长的手指握着锅铲,沈书绾就站在他身侧,时不时凑过去闻闻香气,眼睛弯得像月牙。
秦舟和秦砚像小尾巴似的围在他俩腿边,仰着小脸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延初,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还记得我的口味。"沈书绾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感动。
秦延初侧头看她,眼神是姜知黎从未见过的温柔:"哪能忘。"
他把煎好的太阳蛋盛进白瓷盘,推到沈书绾面前:"尝尝,看味道变没变。"
沈书绾用筷子夹起一小块放进嘴里,眉眼瞬间舒展开:"比以前更好吃了。"
秦舟立刻举起小手:"书绾阿姨,以后爸忙的时候,我来给你做饭!"
秦砚也跟着蹦跶:"我也会学!保证比爸做得还好吃!"
沈书绾被逗得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秦延初看着这一幕,冷峻的眉眼也染上了笑意。
姜知黎站在楼梯口,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这些年,因为秦延初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生活讲究得像艺术品,两个孩子也从小被养得金贵挑剔,她像陀螺似的围着这个家转,生怕哪里没伺候好。
可原来……
像秦延初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也会为心爱的人系上围裙。
像秦舟秦砚这样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孩子,也能乖巧得像小绵羊。
她在他们面前低到尘埃里,他们却心甘情愿为沈书绾弯下腰。
先动心的那个,终究是输家。
秦延初端着早餐转身时,这才注意到她。
"醒了?"他语气淡淡的,"我们一会儿要出门,没来得及做你的份,你自己对付一口。"
姜知黎没吭声。
她知道秦延初不是来不及,他只是想专心地、只给沈书绾一个人做饭。
厨房里飘来的香味让她的胃一阵绞痛,但她什么都没说,默默走进厨房,给自己煮了碗清汤面。
早餐过后,秦延初和沈书绾要带两个孩子去游乐园。
秦舟突然拽住他们的衣角:"等一下!我们有东西要给你们!"
他和秦砚噔噔噔跑上楼,没一会儿就抱着四件同款T恤下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亲子装。
沈书绾有些犹豫:"这……不太合适吧?"
秦舟仰着小脸,眼神倔得像小牛犊:"可在我们心里,你就是我们的妈妈啊。"
秦延初揉了揉儿子的头发,转头对沈书绾说:"孩子闹着玩,就依他们这一回。"
沈书绾红着脸点头。
四人换上亲子装站在一起,秦延初和沈书绾穿着藏青色T恤,秦舟和秦砚是缩小版,胸前印着"爸爸妈妈爱宝贝"的卡通图案。
沈书绾突然看向姜知黎:"知黎,你也一起去吧?"
姜知黎摇头:"你们去就行。"
"可你是他们的妈妈,不去多可惜……"沈书绾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手,"走吧,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
姜知黎被她拽着上了车。
游乐园里人声鼎沸,穿着亲子装的四人颜值太高,走到哪儿都引来路人侧目。有个扎着马尾的姑娘红着脸凑过来,小声请求和秦延初合影,他竟破天荒地答应了。
"您爱人真漂亮!"姑娘看着沈书绾,眼里满是羡慕,"两个孩子也特别可爱!"
秦延初没否认,沈书绾羞得耳朵都红了,秦舟和秦砚则挺着小胸脯,像得了奖状似的。
姜知黎像团空气似的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被人群簇拥,看着秦延初的手自然地搭在沈书绾腰上,看着两个孩子一遍又一遍地喊沈书绾"妈妈"。
她的心像被刀剜着,疼到最后反而没了知觉。
傍晚时分,他们停在了摩天轮下。
工作人员笑眯眯地对秦延初和沈书绾说:"二位站在一起真般配!听说在摩天轮最高点接吻的夫妻,能白头到老呢。"
秦舟和秦砚对视一眼,眼里闪过狡黠的光。
随着车厢缓缓上升,城市的灯火如碎钻般洒落脚下。
就在摩天轮即将到达顶点时,两个小家伙突然窜到秦延初和沈书绾背后,用力一推——
"啊!"沈书绾惊呼一声,跌进了秦延初怀里。
两人的唇撞在一起时,都愣住了。
沈书绾想往后退,秦延初却出人意料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秦舟和秦砚捂着嘴偷笑,偷偷比了个"耶"的手势。
姜知黎站在摩天轮下,看着车厢里的这一幕,心脏像被人生生撕成了两半。
她十月怀胎生下的两个儿子,就在她眼皮底下,亲手把他们的父亲推向了另一个女人。
秦延初和沈书绾的吻持续了很久才分开,两人的唇间还牵着根银丝。
沈书绾红着脸低下头,秦延初的声音有些哑:"刚才没站稳。"
说完,他板着脸看向秦舟和秦砚:"以后不许这么胡闹。"
可姜知黎太了解他了,他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秦延初又转向她,解释道:"刚才是个意外,孩子们闹着玩,你别往心里去。"
姜知黎平静地摇头:"我不在意。"
她是真的不在意了。
因为这父子三人,她已经决定放下了。
从摩天轮下来后,他们去看花车巡游。夜色如墨,花车上的彩灯闪得人眼花,欢快的音乐响彻整个广场。
突然,拉花车的马匹不知受了什么惊,嘶鸣着扬起前蹄,直直冲向人群!
"小心!"
人群瞬间乱成一团,姜知黎看见秦延初和两个孩子立刻扑向沈书绾,把她护在身下。
而她站在原地,被慌乱的人群撞得一个踉跄,重重摔在地上。
"啊——!"
剧烈的疼痛从肋骨处炸开,马蹄重重踏过她的腰腹,花车的轮子碾过她的双腿。
她清晰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像枯枝被踩断般刺耳。
眼前一黑,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
当她再次醒来时,病房里一片寂静。
姜知黎艰难地支撑起身体,肋骨和双腿的剧痛让她汗水淋漓。
她伸手去拿床头的手机,想要查看时间。
手机屏幕亮起,锁屏界面弹出一条朋友圈通知——
沈书绾上传了一张照片。
秦延初和两个孩子围在她的病床边,一个端着温水,一个拿着药,秦延初正温柔地整理她的被角。
配文:【被爱的感觉真好。】
姜知黎轻轻一笑,放下手机。
医生走进来,翻阅着检查报告:“姜小姐,您的肋骨断了三根,左腿胫骨出现裂缝,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他环顾四周:“您的家人呢?需要家属签字。”
姜知黎平静地说:“我没有家人。”
接下来的几天,病房里始终空荡荡的。
护士们看着她,眼中满是同情,偶尔会偷偷给她多一盒止痛药。
直到出院那天,秦延初才迟迟出现。
“书绾受了惊吓,这几天需要人陪。”他的语气很平淡,“你的伤势如何?需要多住几天吗?我可以带孩子们来照顾你。”
姜知黎摇头:“不用了,不耽误你们的时间。”
秦延初眉头微皱。
以往他工作繁忙,哪怕抽出一小时陪她,她都能感到快乐。现在她却主动拒绝?
但他没有多想,直接让司机驶向市中心的高级定制礼服店。
店内灯光明亮,秦延初拿着各式礼服在她身上比试。
姜知黎以为他想补偿自己,轻声说:“不用了,这些我都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秦延初打断她,“马上就要到书绾的生日了,我想为她定制一件最完美的礼服。”
他审视着她的身材:“你和她的身材差不多,带你来试试。”
姜知黎笑了。自嘲自己的多情,也笑秦延初清楚知道怎样伤她最深。
那之后的三个钟头,她如同一个傀儡,任由秦延初挑选试穿了一件又一件的礼服。
最终,他决定了一件装饰着细碎钻石的鱼尾裙。
“就选这件。”
回到住处,秦延初随意递给她一个纸袋:“顺路买的。”
姜知黎瞥了一眼,发现那是她高定礼服的附赠品,一件普通的黑色连衣裙,吊牌上还标注着“满额赠送”的字样。
她接过后,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毫不犹豫地将纸袋丢进了垃圾桶。
在之后的几天里,姜知黎除了用餐外几乎不离开自己的房间。
她只期待离婚冷静期能尽快结束,对于秦延初父子对沈书绾的百般讨好视而不见。
不久,沈书绾的生日来临。
秦延初原本打算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但沈书绾温和地拒绝了:“在家里庆祝就好,我不喜欢太喧嚣。”
秦舟立刻表示同意:“对啊,我也不喜欢外人来奉承,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足够了!”
生日当天,别墅被装饰得既奢华又温馨。仆人们忙碌着,秦延初亲自为沈书绾戴上生日帽。
“许个愿吧。”他的眼神柔和。
沈书绾双手合十,在烛光中闭上眼睛。
蜡烛被吹灭后,秦延初和孩子们送上了礼物。
秦延初的礼物是一套古董珠宝,秦舟的礼物是一辆限量版跑车的钥匙,而秦砚则拿出了一份私人岛屿的产权证书。
沈书绾感动得眼睛湿润:“谢谢你们……”
她突然转向一直保持沉默的姜知黎,笑容甜美:“知黎,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
姜知黎面对沈书绾期待的眼神,平静地说:“我没有准备礼物。”
她既不想准备,也不愿准备。
秦舟立刻脸色大变:“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知道今天是书绾阿姨的生日!”
秦砚也撅起嘴:“真是太没礼貌了!”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秦舟突然眼睛一亮:“哥哥,妈妈房间里不是有很多爸爸送的礼物吗?我们挑一件送给书绾阿姨!”
秦砚立刻点头同意:“好主意!”
还没等姜知黎反应过来,两个孩子已经急匆匆地跑上楼,直奔她的卧室。
“等一下!”姜知黎脸色大变,不顾腿伤未愈,踉跄着追赶上去。
当她推开门时,两个孩子正在她的房间里翻找。首饰盒被扔在地上,抽屉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找到了!”秦舟突然举起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巧的月亮,“这个真漂亮!”
姜知黎的瞳孔紧缩,那是姜淮生前送给她的最后一份礼物。
“不可以!”她冲过去想要夺回,“这是你们舅舅留给我的!”
秦舟灵活地躲开:“只是一条项链而已,让舅舅再给你买一条不就行了吗?”
姜知黎的声音颤抖:“他已经去世了!”
秦砚不耐烦地撇嘴:“你又在说谎!上次就是个假人,真正的舅舅正在旅行!他答应过要给我带礼物的!”
说完,他趴在栏杆上朝楼下喊:“书绾阿姨!我们找到妈妈送你的礼物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姜知黎伸手去抓项链,秦舟却突然推了她一把:“你怎么这么小气!”
“啊——!”
她脚下一滑,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砰!”
她的后脑重重地撞在台阶上,鲜血立刻从她的额头涌出。
她躺在血泊中,视线模糊,耳边嗡嗡作响。
“妈妈!”秦舟和秦砚吓坏了,急忙跑下楼。
秦舟声音发抖:“我、我不是故意的……都怪你非要抢……”
秦砚直接哭了出来:“妈妈你流血了……”
听到动静的秦延初快步走来,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这是怎么回事?”
秦舟抽泣着解释:“我们只是想送条项链给书绾阿姨……妈妈不愿意,还和我们争抢……我不小心就……”
秦延初蹲下身想要扶起姜知黎:“伤到哪里了?我带你去医院。”
两个孩子也手忙脚乱地想要帮忙。
就在这时——
“啊!”
餐厅传来一声尖叫,佣人慌张地跑来:“先生!沈小姐被热汤烫伤了!”
秦延初的动作一滞。
“严重吗?”他急切地问。
“烫红了一大片……”
佣人话还没说完,秦延初已经站起身:“知黎,你自己叫救护车。”护送书绾前往医院,我们立刻行动。”
孩子们也迅速放开了姜知黎的手:“妈妈,你自己去医院吧!”
“秦延初……秦舟……秦砚……”
姜知黎无力地伸出手,但三人没有回头,直奔餐厅,细心地扶着沈书绾离去。
视线被血迹模糊,她颤抖着拿出手机,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拨打了急救电话。
“救……救我……”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彻底陷入了昏迷。
姜知黎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的病房依然空荡荡。
护士进来更换药物,看到她醒来,叹了口气:“您的丈夫和孩子们正在隔壁的VIP病房照顾沈小姐。”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中透露出不公:“沈小姐只是手背轻微烫伤,他们却异常紧张,秦总亲自为她上药,大少爷为她吹伤口,小少爷还去买冰淇淋逗她开心,而您的伤势如此严重却……”
姜知黎静静地听着,心脏的疼痛已经变得麻木。
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是来自民政局的提醒短信:【离婚冷静期即将结束,三日后即可领取离婚证】。
她凝视着那条消息良久,突然笑了。
终于,一切即将画上句号。
出院后,姜知黎开始准备离开。
第一天,她前往了墓地。
在父母的墓碑旁,新立了一块小小的石碑,那是姜淮的。
她跪在墓碑前,轻轻擦去弟弟照片上的灰尘。
“爸妈,小淮……”她的声音柔和,“我选错了人。”
“我不该爱上秦延初,不该生下这两个孩子……”
她微微一笑,泪水悄然滑落:“我要离开了……这次,真的不再需要他们了,我会好好度过余下的日子,你们在地下也要安好,不要为我担心,多年后,我们在地下再相聚。”
山风拂过她的长发,墓碑前的白菊轻轻摇曳,仿佛在回应她。
第二天,她去了情人桥。
当年她和秦延初在这里挂过一把同心锁,上面刻着两人的名字。
她找到了那把锁,用钳子用力剪断,扔进了河中。
金属落入河水的瞬间,她似乎听到了年轻时自己的笑声。
多么荒谬啊,“此生不渝”的誓言,原来只有五年的有效期。
接着,她去了所有与秦延初共有回忆的地方——
常去的餐厅、第一次约会的公园、结婚的教堂……
她一点点地,抹去了所有相爱的痕迹。
回到家,她将秦延初这些年送给她的礼物全部整理,丢进了垃圾桶。
最后,她收拾好行李,只等明天拿到离婚证,就彻底离开。
第三天傍晚,秦延初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
一进门,他难得主动解释:“书绾从小就怕疼,对疼痛特别敏感,所以我们才先送她去医院。”
秦舟也小声嘀咕:“对,妈妈你比书绾阿姨坚强多了,不需要我们……”
秦砚点头:“书绾阿姨太脆弱了,需要我们保护。”
“够了。”姜知黎打断他们,“不需要解释。”
她太明白了。
所有的解释,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们爱沈书绾,而不是她。
曾经,这个认识会让她痛苦万分,但现在不会了。
因为她已经……不再爱他们了。
看到她如此平静的样子,秦延初心中突然掠过一丝不安,他似乎想要弥补什么,于是再次开口:“今晚有流星雨,我带你去山顶观赏。”
“不用。”
“别闹脾气。”秦延初看了两个孩子一眼,“陪你妈妈去换衣服。”
秦舟和秦砚立刻一边一个拉住她的胳膊:“妈妈,我们走吧!”
姜知黎被强行带上车,才发现沈书绾也在车内。
“知黎,你别介意,”沈书绾轻声说道,“我从小就怕黑,延初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
秦延初立刻接话:“书绾有夜盲症,晚上一个人会害怕。”
两个孩子也纷纷附和:“书绾阿姨好可怜啊!”
姜知黎疲惫地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想听。
一路上,秦延初和两个孩子对沈书绾关怀备至。
调整座椅、递送毛毯、喂食水果,生怕她有一丝不适。
沈书绾不时看向姜知黎,想从她脸上捕捉到嫉妒或愤怒,却发现对方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到达半山腰,大家下车步行。
沈书绾突然脚下一滑,惊叫一声,猛地拉住了姜知黎。滚下斜坡——
他们双双坠落!
“知黎!书绾!”
秦延初和孩子们急忙冲下坡去,却发现沈书绾仅是手掌轻微擦伤,泪眼婆娑地显得十分可怜。
而姜知黎不幸撞上岩石,腿部被锋利的石块割出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液迅速浸透了她的裤腿,面色苍白如纸。
“我先带书绾回家。”秦延初迅速做出决定,“知黎,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会叫救援队来。”
话音刚落,他便抱起沈书绾,毫不犹豫地离开。
秦舟和秦砚犹豫了片刻,看了看母亲流血不止的腿,又看了看被父亲抱走的书绾,最终选择跟随。
姜知黎躺在寒冷的坡上,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于夜色之中。
她等待了整夜。
无人归来。
天亮时分,姜知黎强忍剧痛,拖着受伤的腿,艰难地爬向公路。
她拦下一辆车,独自前往医院处理伤口,随后直接前往民政局。
当手中的离婚证书映入眼帘时,她看着上面烫金的文字,竟感到一种释然。
回到住所时,屋内空荡无人。秦延初他们仍在医院陪伴沈书绾进行全面检查。
姜知黎将属于秦延初的离婚证书放置在茶几上,旁边附上一张纸条:
【我走了,无需寻找,我已放弃你们。】
随即,她提起早已打包好的行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束缚她五年的囚笼。
身后,朝阳缓缓升起,而她面前——
是全新的、不再有秦延初、秦舟、秦砚的生活。
三天后,秦延初和沈书绾带着孩子们返回。
“妈妈!我饿极了,快做饭吧!”
“对啊,书绾阿姨也需要补充营养。”
秦舟和秦砚一进家门便向楼上房间喊叫,秦延初无奈地笑了笑。
“你们先让书绾坐下,她在医院躺了那么久,肯定不舒服。”
沈书绾也羞涩地点头,紧紧抱住秦延初的肩膀,“一回来就给知黎添麻烦,不太好。”
“没什么,反正她在家也没什么事,如果你出了意外,我才会后悔。”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人放到沙发上,抬头便看到了茶几上的离婚证书和纸条。
他一眼就认出那是沈书绾的笔迹。
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他的异常表情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秦舟嘀咕着,“离婚证书?肯定是假的。”
秦砚点点头,“一定是假的,妈妈怎么可能和爸爸离婚。”
两个孩子纷纷点头,但目光还是不停地瞄向茶几,而秦延初在打开离婚证书时,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
他皱着眉头,不敢相信地看着里面的内容,这竟然是真的,姜知黎竟然就这样离开了他!
而且这张离婚证书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秦延初完全记不起自己何时签署过离婚协议。
他紧握着这本薄薄的证书,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是强迫姜知黎放弃报警后,她递过来的一张纸,当时他以为只是其他文件,没有细看,现在想来,难道就是因为没有让她报警,她就要和自己离婚吗!
秦延初愤怒地拍了一下茶几,“真是胡闹!这种事怎么能开玩笑,姜知黎呢,去把她找回来!”
他刚想安排管家去办这些事,就被沈书绾拦下。
“算了,延初,她肯定是认为你会去找她才这样做的,只要不管她,几天后姜知黎一定就自己回来了。”
她安抚着生气的人,把两个孩子也搂过来。
“而且家里还有我呢,姜知黎走了就走了吧,这段时间我来照顾你们,暂时当你们的妈妈好不好?”
她低头,笑得温婉,两个孩子立刻欢呼起来。
“好啊,书绾阿姨当我们的妈妈!”
“嗯嗯,不要那个坏妈妈了,她不要我们,我们也不要她了,我们有书绾阿姨就够了!”
面对两个儿子期待的眼神,秦延初只好压下心中的不安。
“那就辛苦你了,书绾,你辛苦一段时间,等姜知黎回来,我一定好好说她。”他牵起笑容,侧过去亲了下沈书绾。
沈书绾脸上薄红,起身前往了厨房,给他们做起饭。秦舟和秦砚跟在后面,当客厅只剩下秦延初一个人时,他拿起那张纸,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他不由得攥紧手。
姜知黎只是为了气自己而已,她为了争夺注意力做过不少相同的事,这次肯定也是一样。他安慰着自己,却久久无法挪开眼神,直到把离婚证和纸条一并扔进了垃圾桶里,再也不看一眼。
秦延初起身,走向厨房,听到了儿子惊喜的声音。
“书绾妈妈好厉害!”
“是啊,能吃到书绾妈妈做的饭真的好幸福!”
秦舟和秦砚已经帮忙端着盘子到了桌子上,秦延初看了一眼,只有一道简单的菜,不过时间仓促,又没有准备,他没有多想。
“辛苦你了,书绾。”他也去帮忙盛饭。
从前在家里从来没做过这种小事的人,也会因为沈书绾的存在而主动帮忙。
他们三就像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围在餐桌上。
没有人会喊秦舟和秦砚起床和做作业,他们两个孩子在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沈书绾和秦延初睡到了一张床上,每天相拥而眠,要是起得晚了,还要被两个儿子笑话。
每次,沈书绾都红着一张脸躲进秦延初的怀里,好似柔弱的一只小鸟,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
不过很快,秦延初就不得不去公司,秦舟和秦砚也到了该回学校的日子。
“放心交给我吧,没事的。”沈书绾给秦延初系好领带,如一对真正的夫妻那样在临走前亲吻了他的脸颊。
“记得把孩子们叫起来,送去学校。”秦延初温柔地叮嘱着。
沈书绾点头,送走了秦延初后她还没走到秦舟和秦砚的房间,两个孩子就已经自己穿好衣服跑了出来。
他们一下抱住沈书绾的腿,“我们已经自己起来了!书绾妈妈,我们看见你亲爸爸了,我们也要。”
沈书绾无奈的蹲下去,一人又亲了一下,“好了,满意了吗?”
秦舟点着头发笑,“嗯!谢谢书绾妈妈!”
秦砚则直接抱回去亲了一下,“我们去学校吧,我要让班里的小朋友都知道我有一个更好的妈妈了!”
两个小孩牵着沈书绾去了学校,他们在学校里走了一圈,秦舟和秦砚逢人就介绍起沈书绾是自己的新妈妈,一直到上课,他们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沈书绾终于回到别墅,一进门,她脸上温柔的笑意就换成不耐烦。
“那么早上学,还要我送,我忙到现在连一口东西都没吃!”
“下午还要接他们回来,这种事就不能安排保姆直接做了吗?”
沈书绾踢了一脚桌子,不耐烦的大喊,“快给我做一顿饭,饿死我了!”
闻言,从厨房里慌张跑出来一个保姆,询问了沈书绾想吃什么后就立刻去做了,不到一会,沈书绾才吃上第一口。
但她还没享受完这顿来之不易的早餐,保姆就低声提醒她,“沈小姐,该去接两位少爷回家了,他们中午都要在家里吃饭,然后午睡完再去学校的。”
沈书绾皱起眉,“学校是没有食堂吗?”
“有是有,但是……”
“那不就行了!我才回来多久,就又要跑出去,我不用休息吗!”沈书绾把手里的餐具重重一摔,气得不行。
保姆再也不敢多嘴了,低着头把餐具捡起来就退回了厨房。
沈书绾在家玩了一天,一直到下午,保姆才走到她身边。
沈书绾斜睨一眼,“又有什么事?”
“沈小姐,少爷的学校放学了,该去接他们回来了。”保姆提醒着。
“我知道了,真麻烦,你记得做好饭,就说是我做的,听见了没?”沈书绾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换上自己觉得合适的一套。
保姆低声应着,“知道了,沈小姐。”
沈书绾才出门前往学校,秦舟和秦砚只等了一会,看见沈书绾穿得那么漂亮过来都很兴奋。
“书绾妈妈!”他们大喊着挥手,还跟老师说着,“老师你看,她就是我们的新妈妈,叫书绾妈妈。”
老师惊讶了一下,“那你们之前的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