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九爷将情妇抱上副驾,她盯着孕检单看了许久,最终扔进垃圾桶
发布时间:2025-06-19 20:57 浏览量:2
"恩师,我已考虑周全,决定加入勘探队,两周后启程前往坦桑尼亚与您会合。"
幽暗的室内,黎颂握紧手机向导师表明心意。
听筒那端传来老者欣慰的笑声:"小颂啊,你总算是想通了!你在地质勘探领域堪称天纵奇才,当初组建队伍时我就盼着你能加入,奈何段先生始终不肯放人。"
"如今段先生终于应允你远赴海外了?"
导师提及的段先生,正是将她抚养成人的段氏财团掌门人段宥临。
"是的,他同意了。"黎颂垂眸掩去眼底波澜,轻声道出善意谎言。
作为地质学在读研究生,投身科研本就是既定轨迹。可段宥临总怕她吃苦受累,更担忧境外勘探风险,始终不愿松口。此刻听着门外动静,她忽然不确定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雕花木门将客厅谈笑声过滤得清晰可闻,段宥临低沉的嗓音裹着融融暖意:"韵宁,尝尝这虾。"
"多谢九爷照拂……"
许韵宁咬着鲜虾扫视屋内陈设,忽然意味深长道:"九爷府上这位小丫头,对您可是藏着别样心思呢。"
布菜的手势微滞,段宥临神色如常地转动青花瓷盘:"不过是个孩子,不必放在心上。"
孩子?
黎颂攥着新鲜出炉的孕检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原来在九爷眼中,她永远都是个需要呵护的稚子。可就是这个"稚子",此刻腹中正孕育着他的骨血。
她轻抚尚且平坦的小腹,唇角扯出苦涩弧度。今夜本该是告白的良辰,此刻却再无开口的必要。
月余前的商界晚宴,段宥临遭人算计中药。她闻讯赶去照料,却被失控的男人压在身下。面对暗恋多年的良人,即便明知逾矩,她仍沉溺于那场抵死缠绵。
段九爷,海城翻云覆雨的商界巨擘,段家最年轻的掌权人。在她心里,却是自幼将她捧在掌心的男人。
双亲健在时,他常来府上做客。这个外界传言清冷孤傲的男人,总会从西装口袋变出糖果,弯着眉眼诱她:"小丫头,叫声叔叔,糖果就归你。"
父母意外离世那日,也是他力排众议将她接回段家。十年光阴,他是遮风挡雨的苍天巨树,她是依树而生的柔弱藤蔓,在他庇佑下出落得亭亭玉立。
情愫暗生早非朝夕,或许始于他含笑递糖的瞬间,或许始于他彻夜守候为她煨红糖水的深夜,又或是他抛下数亿合约赶赴学校为她撑腰的刹那。
少女情窦初开,便是一生痴缠。
那夜欢愉后,段宥临却将前尘尽忘。更令她心碎的是,诊断书上的"早孕六周"字样,成了压垮幻想的最后一根稻草。
昨夜她备下烛光晚宴,欲借月光与酒意吐露真心。可许韵宁的出现,将所有绮念击得粉碎。
那是段宥临首次带女子归家。对方堂而皇之占据她的座位,享用她精心烹制的菜肴。只因一句"忌辣",满桌佳肴尽数撤换;只因一句"足痛",矜贵男人竟屈膝为她揉按脚踝。
"九爷莫要如此,还有外人在呢。"
"怕什么?你早晚要入主段家,疼惜未来夫人有何不妥?"
黎颂踉跄逃回闺房,泪湿枕巾时终于清醒。她与段宥临的纠葛,该画上句点了。
于是她做了两桩决定:其一,应允导师加入科考队,她要做戈壁滩上傲然绽放的荆棘玫瑰,而非金丝笼中豢养的菟丝花;其二……
凝视着褶皱的孕检单,她终是将纸团掷入废纸篓,预约了次日的人流手术。
第二章
叩门声惊破沉思,黎颂匆忙拭去泪痕,确认废纸篓里再无痕迹,这才开启房门。
门扉轻启,段宥临端着青瓷碗立于廊下。月光勾勒出他颀长身影,眉目如画似工笔细描。
"方才怎的跑得这般急?"男人声线低沉微哑,将鸡丝面递至她眼前,"我亲手煮的,趁热用些。"
黎颂压下翻涌心绪,乖顺应道:"好。"
捧着面碗坐在餐桌旁,她低头专注地咀嚼,仿佛在品鉴什么珍馐美味。对面人影忽然倾身,檀香混着雪松气息扑面而来。
"颂颂,我知你不喜我带人回来。"段宥临执起玉筷布菜,"但韵宁于我有恩,当年宴会上……她曾助我脱困。此生我必以正妻之礼相待,往后你们要如家人般相处。"
"韵宁知书达理,温婉端方,今日她亦未计较你的失礼。你们需得和睦共处。"
黎颂握筷的手顿住,喉间面食突然难以下咽。
"嗯,我会试着和韵宁姐好好相处的。"黎颂攥着衣角轻声回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段宥临并未察觉少女眼底翻涌的暗潮,他随手整理着袖扣转身离去。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切进来,在男人笔挺的西装上割裂出明暗交界线,也割碎了黎颂最后一丝侥幸。
三日后她将飞往东非大裂谷,此后余生都将与岩层样本为伴。那些未说出口的告白,连同这个不该存在的生命,终究要永远埋葬在荒漠的风沙里。
段宥临驻足在玄关处,忽然回头凝视少女纤薄的背影。往日里但凡他多看旁的女子一眼,这丫头总要红着眼眶闹脾气。此刻她安静得反常,倒让他想起许韵宁昨日的提醒——是该让这孩子学会独立了。
"明白分寸就好。"他最终只是颔首,西装下摆划出冷漠的弧度,"吃完面早些歇息。"
房门合拢的刹那,黎颂颓然跌坐在波斯地毯上。月光像水银般漫过窗台,在墙角堆砌的行李箱上投下斑驳光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防护服和地质锤。她睁着酸涩的眼直到天际泛白,晨光初绽时便裹着风衣冲进料峭晨雾。
"黎小姐,终止妊娠手术不可逆转,请您再慎重考虑。"主刀医生第十三次推了推金丝眼镜,消毒水气味在诊室里凝结成冰。
"我确定。"黎颂将检查报告攥出褶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当冰凉的耦合剂涂上小腹时,她忽然想起三个月前那个荒唐的雨夜——段宥临醉得厉害,她鬼使神差地解开睡袍腰带。
金属器械碰撞声惊得她浑身一颤,护士见状忙递来温水:"家属可以在外面等候……"
"不需要。"黎颂突然出声打断,仰头灌下整杯温水,任由苦涩在舌根蔓延。
手术室空调发出嗡鸣,无影灯将天花板照得惨白。黎颂盯着天花板上细密的裂纹,恍惚看见东非大裂谷张开的血盆大口。麻醉针推进静脉时,段宥临的来电恰在此时震动起来。
"颂颂?"男人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嗓音传来,"韵宁说想约你选婚纱,你在哪儿?"
黎颂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才稳住声线:"我和同学在科技馆,要集合了……"话音未落便匆匆挂断,手机电池符号在关机前最后一秒,定格成刺目的红。
胚胎在培养皿中蜷缩成小小一团,黎颂别过脸不愿再看。护士捧着托盘的手微微发抖:"真的不留……"
"麻烦处理掉。"她裹紧病号服起身,消毒棉球按在针孔处晕出朵朵红梅。晨光穿透医院玻璃穹顶,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仿佛随时会消散在风里。
第三章
黎颂扶着墙根缓慢挪出医院,小腹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每挪动半步都似有千百枚刀刃在脏腑间搅动。她蜷着身子倚在台阶上喘息良久,指尖颤抖着摸出化妆镜——镜中人面色惨淡如纸,连唇色都泛着青灰。
她绝不能让段宥临察觉分毫。
咬牙摸出随身携带的粉底液,黎颂反复扑打数层底妆,却压不住眼底乌青与憔悴。最终只得涂上艳色唇釉,借着猩红唇色勉强提亮气色。草草吞下几块面包充饥后,她强撑着走向隔壁商场,将止痛药、压缩饼干、户外工具等科考物资塞满购物袋。
提着沉甸甸的袋子往回走时,命运偏要同她作对。许韵宁踩着细高跟突然从转角闪出,亲昵地挽住她胳膊:"颂颂可算逮着你了!宥临方才还说你在忙工作,这会儿总该陪姐姐逛逛街了吧?"
"韵宁姐,我今日实在……"
未等黎颂说完,对方眼眶已泛起水光:"你终究不肯接纳我是不是?连陪我说说话都这般勉强?"话音未落便要拨通段宥临的电话,黎颂慌忙去拦,却被对方反手扣住手腕。
许韵宁踩着十厘米高跟健步如飞,全然不顾身后人煞白的脸色。黎颂只觉小腹坠痛愈发剧烈,冷汗浸透衣襟,眼前阵阵发黑。当那辆黑色轿车突然从岔路口冲出时,她分明看见许韵宁唇角扬起的弧度——
"啊!"
天旋地转间,黎颂被甩出三米开外。手肘与柏油路剧烈摩擦,血肉模糊处深可见骨。更致命的是下身涌出的温热鲜血,将浅色长裤洇成暗红。她蜷缩在地,购物袋散落四周,止痛药瓶滚到积水里。
恰在此时,段宥临的迈巴赫急刹在路边。他如离弦之箭冲下车,却径直掠过地上蜷缩的身影,将瑟瑟发抖的许韵宁护进怀里:"有没有伤着?哪里疼?"
"宥临别怪颂颂,是我非要拉她……"许韵宁倚在男人胸膛抽泣,暗处却朝黎颂投来胜利者的目光。
段宥临猛然转头,眸光似淬了冰:"黎颂!你疯了吗?在马路中央胡闹什么!"
黎颂想辩解,喉间却只溢出破碎的气音。她颤巍巍伸手去够近在咫尺的药瓶,这个动作终于让段宥临注意到她身下汩汩流淌的鲜血——那抹猩红刺得他瞳孔骤缩。
第四章
"怎么回事?你伤哪了?"他作势要抱起她,却被黎颂拼尽全身力气推开。
"别碰我!"她蜷成虾米状,冷汗将鬓发黏在苍白的脸上,"只是……生理期。"
"胡扯!哪有人生理期流这么多血!"段宥临额角青筋暴起,弯腰就要打横抱起她。
黎颂却像惊弓之鸟般往后缩,下意识捂住尚在渗血的腹部。这时许韵宁突然软倒在地,娇声唤着"宥临我头晕"。男人瞬间转移了注意力,脱下西装将佳人裹得严严实实。
"你自己打车回去。"他打横抱起许韵宁,看都未看黎颂一眼,"韵宁着凉了,我送她去医院。"
迈巴赫扬长而去,徒留黎颂在寒风中捡拾碎物。止血棉签被血水浸透,她机械地重复着弯腰动作,直到指尖冻得失去知觉。
接下来七日,段宥临再未踏足婚房。黎颂却在许韵宁的朋友圈里,见证着这场盛大的独角戏:顶楼总统套房里,二十位专家为场"感冒"会诊;午夜空运的法国松露,只因佳人随口提了句"想吃";最刺眼的是那张合影——男人眉眼含笑望着镜头,恍若当年凝视她时的模样。
可如今看到他给了别人,她的心里却仿佛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第五章
或许是因为即将分别的宿命,又或许腹中骨血早已化作血水消逝,她与那个男人之间最后一点牵绊,早已在时光里碎成齑粉。
更何况这些时日他整日守在许韵宁身边鲜少归家,倒给了她从容收拾行囊的契机。黎颂就着温白开,面无表情地将大把药片就着温水咽下,苦涩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她忽然想起产检时医生说的那句"胚胎停育"。
褪去宽大病号服的衣柜里,她只挑了几件耐磨损的棉麻衣裳。当段宥临突然推门而入时,指尖正抚过最后一件驼色风衣的衣角。
"你在做什么?"男人剑眉紧蹙,大掌猝然扣住她整理衣物的手腕。见她抿唇不语,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按着眉心冷笑:"又耍什么性子?我说过会娶韵宁报恩,你就算再容不下她,也不该用离家出走威胁。"
黎颂指尖微颤,忽然想起今晨刷到的朋友圈——九宫格里男人正低头为许韵宁试戴珍珠耳坠,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刺得她眼眶生疼。那些温柔缱绻的眉眼,哪里是"报恩"二字能遮掩的?
"九爷多虑了。"她轻轻挣开桎梏,目光掠过窗外翻滚的乌云:"要变天了,不过是收拾些应季衣物。"
段宥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果然见天际堆砌着厚重的铅云。他扫视房间时目光忽地顿住——梳妆台上胭脂盒纹丝未动,首饰匣里翡翠镯子安然躺着,就连鞋柜里那些精致的高跟鞋都整整齐齐排着队。
"这些琐事交给下人做就是。"男人紧绷的肩线松懈下来,连他自己都未察觉语气里的如释重负。黎颂顺从地点头,将叠好的衣物轻轻放进藤编行李箱。
三日后许家别墅张灯结彩,段宥临将粉色礼服裙扔在她床上:"穿这件,今晚跟我出席韵宁的生日宴。往后都是一家人,你该学学如何与未来主母相处。"
黎颂抚过裙摆上细密的珍珠,恍惚想起去年深冬,男人曾握着她的手在婚纱店描摹过无数次未来。此刻她垂眸盯着鞋尖,乖巧应了声"好"。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觥筹交错间尽是溢美之词。
"许家千金与段九爷当真璧人一对!"
"可不是?段九爷何时对女子这般上心过?"
流言蜚语如潮水漫过耳畔,黎颂攥着香槟杯退到露台角落。从前这种场合,段宥临总会将她圈在臂弯里,如今那抹颀长身影却始终驻足在宴会厅中央,任由许韵宁挽着手臂接受众人朝拜。
当蓝宝石项链在聚光灯下绽放璀璨时,黎颂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翻阅杂志的午后。彼时她不过多看了那条"海洋之心"两眼,男人便捏着她鼻尖轻笑:"我们颂颂想要天上的星星,九爷也给你摘下来。"
此刻项链正躺在许韵宁雪白颈间,十亿天价在宾客的惊叹声中化作无数把利刃,将她的回忆搅得粉碎。
变故发生在宴会高潮时分。
大屏幕突然闪现的日记本泛着陈旧黄晕,少女心事在投影仪下无所遁形。黎颂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看着那些稚嫩字迹在众人面前摊开——
【数学考满分时他摸我头发的温度,比三月的春风还要暖】
【那些欺负我的人永远不会懂,当九爷挡在我身前的瞬间,我的世界就只剩那道背影】
第六章
窃窃私语如毒蛇般钻入耳膜,段宥临猛然转身望向角落里的身影。黎颂在四面八方的指指点点中挺直脊背,仿佛又回到十二岁那年——父母葬礼上,她也是这样攥着发白的指节,听着人们议论"孤儿就该送去福利院"。
"段家养你十年,竟养出个白眼狼!"
"早看出这丫头心思不正,果然是个养不熟的!"
谩骂声中,许韵宁忽然提着裙摆小跑过来,珍珠耳坠在颊边晃出凄楚弧度:"阿临,要不还是关掉投影吧……"话未说完,泪珠已顺着精致妆容滑落。
无数谴责的话语,犹如利刃一般,狠狠刺进黎颂的耳中。
她只觉得眼前一阵发晕,那些字字句句像是引起了她的耳鸣一样,头脑都震得生疼。
段宥临脸色黑沉沉的,菲薄的唇紧紧抿着,声音也冷得出奇:“去拔掉电源!”
这几个字像是从他的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一般。
一旁的保镖才立马回过神来,连忙跑过去拔掉了屏幕的电源。
电源断掉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四周还在议论纷纷,段宥临连忙安排手下的人清场。
众人心知他接下来需要处理家事,便没有多抱怨,接连离场。
等人群都散尽后,段宥临一步一步,缓慢至极地来到黎颂面前。
皮鞋每走一步,都像是有一把刀插入她的心里。
黎颂眼眸低垂,手心隐隐发颤。
下一瞬,一个巴掌破风而来,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可过了几秒,巴掌并没有落下。
她缓缓睁开眼睛,他的手掌近在咫尺,却硬生生停下来了。
段宥临怒不可遏,斥责道:
“黎颂!我是你的长辈,大了你整整十二岁,无论是年龄还是身份,我们都根本不可能!”
“你什么时候对我有的这种心思,简直荒唐至极,这些来,我对你的教导都白费了是吗?!”
巴掌承载着怒意,要落未落,黎颂都做好了迎接的准备了。
然而,段宥临却强行忍着怒火,将手抽了回来。
第七章
黎颂始终缄默不语,垂首盯着地面。
她早已清醒认知,自己与段九爷之间横亘着无法逾越的天堑,这段本不该萌发的情愫早该被深埋心底。可那些泛黄的日记本确确实实承载着她曾经的悸动,此刻竟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刃。
正当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时,许宥宁款步上前挽住段宥临的臂弯,故作体贴地劝慰:"宥临,颂颂还小,青春期萌动些小心思也是常事……"话音未落,她眼眶已泛起红晕,"只是没想到她会选在我生日这天摊牌,就算再讨厌我这个未来嫂嫂,也不该用这种方式让我难堪啊。"
段宥临眉峰紧蹙,瞬间听出这番话里的机锋。他猛然转身,冰冷的目光如刀锋般刺向黎颂:"今日种种,都是你精心设计的局?"
"嫉妒韵宁得我宠爱,便要毁她生辰宴泄愤?"他的质问字字如冰,"黎颂,你早不是稚童,我曾明言韵宁将是我此生唯一的妻,你究竟要把这些话当耳旁风到几时?"
黎颂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直到听见这番诛心之论才如遭雷击。她仓皇摇头:"我承认日记确是我笔迹,但绝非我故意公之于众!今日之事与我没有半分干系!"
曾几何时,那个在她被诬作弊时连夜奔赴学校撑腰的段九爷,如今竟仅凭旁人三言两语便给她定罪。她明明已收拾行囊准备远遁,连怀孕都未曾透露半分,又怎会在此时自曝心事?
"事到如今还要狡辩?"段宥临眼底浮起失望之色,"即日起禁足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随着保镖上前羁押,黎颂被押回房间。接下来的三日,段宥临用铁腕手段封锁所有流言,唯有黎颂在房中饱受煎熬。每日仅有的清粥小菜,对刚经历流产的身子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苍白的面色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
可更令她焦灼的是,科考队启程之日迫在眉睫。眼看着日期临近,她终是拨通律师电话:"替我准备股份转让协议。"
第八章
深夜,黎颂攥着签署完毕的转让合同,踉跄着叩响书房门扉。她身形摇摇欲坠,连开口都耗尽全身气力:"九爷,这些年承蒙照拂……"
"这是父母留下的产业,权当报答养育之恩。"她将文件放在桌角,"从今往后,我定以晚辈之礼相待,若您嫌我碍眼,我即刻便可搬离。"
段宥临盯着那份协议,眼底阴云翻涌。他突然伸手将文件撕得粉碎,雪片般的纸屑纷纷扬扬落满地毯:"我曾对你父母发誓,只要我活着,就绝不会弃你不管!这辈子都别想逃离!"
说话间,他从抽屉取出大红烫金请柬甩在黎颂面前。金漆名字赫然在目——段宥临与许韵宁的婚期近在咫尺。
霎时,往昔记忆如潮水涌来。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她蜷缩在段宥临怀中抽泣,男人温热的掌心抚过她发顶:"九爷永远不会离开颂颂。"而今誓言犹在耳畔,说的人却早已将承诺抛诸脑后。
第九章
所有努力皆成泡影。
段宥临非但未松口,反而增派守卫。房门两侧立着魁梧保镖,窗棂外亦有人昼夜巡逻,连只飞鸟都难以逃脱。
黎颂试过攀窗、假病、硬闯……能用的法子都用尽了。佣人们或是无奈摇头,或是低声劝阻,答案永远如出一辙:"小姐莫要为难我们,九爷严令禁足。"
启程当日,当黎颂近乎绝望时,许韵宁竟主动造访。
"被困数日,滋味不好受吧?"来人妆容精致,红唇勾起弧度,"想不想出去透透气?"
黎颂警惕地后撤半步:"条件是什么?"
"聪明。"许韵宁轻笑出声,"我可以助你脱身,但你要答应——从今往后,永远消失在宥临视线里。"
这个要求正合黎颂心意。她本就要远赴东非大裂谷,此后辗转世界各地,再不归国。这笔交易,堪称天作之合。
只是她没有果断答应,而是平静的看向许韵宁,“你私自放走我,就不怕担责吗?”
闻言,许韵宁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现在谁不知道我在宥临心里很重要,更何况,我马上就要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了,难道你还要赖在这不成,我赶走你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宥临又怎么会责怪我。”
闻言,黎颂心口处骤然一痛。
段宥临的确很爱许韵宁。
沉默了一瞬,黎颂点了点头,“成交。”
许韵宁满意地勾了勾唇,“我给你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之内离开这里。”
黎颂嗯了一声,起身从角落拿出来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沉思片刻,又提笔洋洋洒洒写下一封信,放在梳妆台前。
不过才过去了十分钟,她就提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许韵宁是怎么办到的,门外的保镖已经消失不见。
黎颂松了一口气,刚要提着行李箱离开,许韵宁忽然叫住了她,眼眸深沉。
“黎颂,记得你承诺过的,永远……”
黎颂接过她的话,“我知道,以后我永远不会出现在段九爷面前。”
说完,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家,这栋承载了她十年喜怒哀乐的别墅,如今也到了要说告别的时候。
还记得,她刚被段九爷带来这里时,她还怯生生的,对一切都充满了防备。
是段宥临,将她一点点养成如今明媚的模样。
她尊敬他,感恩他,以后也会如他所愿,不再喜欢他。
她要有自己更广阔的天空了。
黎颂用指腹抹掉眼尾的最后一滴眼泪。
“再也不见,段宥临。”
话音落下,她转身离开,消失不见。
直到傍晚,段宥临才回到家。
刚要去看看黎颂,却发现被他派去看守黎颂的佣人和保镖都站在客厅,一副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的模样。
突然,他的心头猛地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颤颤巍巍地,几乎不敢抬头,全身都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嘴唇嗫嚅好久,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最后,还是为首的保镖队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认错:
“九爷,是我们看管不力。小姐……小姐她跑了。”
“什么?”
段宥临只觉耳边一阵嗡鸣,短短一句话,却足以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他猛地推开黎颂的房门,果不其然,整个房间都空了,所有属于黎颂的东西都不见了,什么都没有了……
唯有梳妆台上放着一封孤零零的信。
段宥临将信纸紧紧攥在手里,一目十行地扫视着,越看,手越是发抖。
信的内容很长,但满屏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
九爷,我走了,别来找我,我也不会回来了。
段宥临的脸色越来越沉,周身的气势肃杀得可怕,众人都噤若寒蝉。
砰!
他一拳砸在衣柜上,力道极大,瞬间衣柜就破了一个口子。
饶是这样还不够,他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不过几下,整个房间被他砸了个稀烂。
他的手背关节处都渗出鲜红的血液,流了一手。
段宥临却根本顾不上这点小伤,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养了十年的人,居然就这样跑了,他究竟有什么对不起她的?!
这时,一个保姆打破了死寂,颤颤巍巍地送上来一张撕碎又粘好的报告单。
“九、九爷,您再看看这个,这不是小姐留下的,是前段时间我在小姐房间垃圾桶里发现的。”
“我总觉得小姐身上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前段时间总是魂不守舍的,所以才自作主张地将它粘好,小姐不是不听话的孩子,您看了就明白了……”
段宥临深深吸了一口气,接过那份报告单,只扫了一眼,便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是……颂颂的孕检单?”
保姆艰难地点了点头。
段宥临只觉自己整个人都站不稳了,颤抖着扶住墙,“孩子……孩子是谁的?!”
第十章
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
或许只有黎颂自己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段宥临紧紧攥着那张濒临破碎的孕检单,双眼瞪得猩红,几乎要疯了。
“查!给我去查这三个月里黎颂去过的所有地方,接触过的所有人!”
“是。”
所有的佣人和保镖都退了下去,连忙开始调查。
段宥临手下的人也都在不停地调查。
在等待调查结果的间隙,他站在一片混乱的房间里,后知后觉地有些后悔。
怒意退散之后,他的头脑逐渐清醒过来。
连忙找人调查询问保镖们。
他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谁把黎颂放走的!
家里的监控被人蓄意破坏了,根本没有拍到今天发生的一切。
保镖和佣人们也纷纷说,“九爷,我们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还在站岗守着黎小姐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阵奇怪的味道,然后就晕过去了,还被人打晕关在仓库里。”
“一定是有人故意要带走黎小姐的,说不定小姐现在还受了伤……”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段宥临只觉得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了。
难道颂颂真的出事了?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他浑身就一阵阵地发软,难以接受。
“尽快去调查颂颂的去向,务必要将颂颂毫发无损地找回来!”
命令落下,众人都连忙去执行。
这么多年了,他们对黎颂也多少有感情了,此时自然也是无比担心。
一直到第二天,终于有人查到了,只是却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这个放走黎颂的人。
“九爷……放走黎小姐的人是……是……”
黑衣男人吞吞吐吐,却为难地半天说不出来。
段宥临面色冷若冰霜,声音冷到了极点。
“说!我不责怪你!”
得到这个承诺,黑衣男人终于敢开口:
“放走黎小姐的人是许大小姐,是许韵宁!”
许韵宁这个名字一出,段宥临手里的茶杯瞬间被他捏碎了。
怎么会是她?
一时间,段宥临几乎不敢相信。
黑衣男人像是预料到了他不会相信,于是拖出了几段其他别墅的监控视频。
画面上的那个人,的确是许韵宁。
是许家的人将别墅的保镖和佣人迷晕,是许韵宁将黎颂放走的!
咚地一声,段宥临的拳头砸在桌子上,缕缕鲜红的血液缓缓流下。
他难以接受地闭上眼睛,嘴唇动了动。
“去把许韵宁带过来!”
无论如何,她都不该不经过他的允许,放走黎颂!
不一会儿,许韵宁过来了。
她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反而是镇定极了,坐在段宥临身边,淡定开口:
“宥临,找我来做什么?我还在看婚纱呢,你更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先不说这些,你看看这个!”他将监控视频在她面前放了一遍。
沉默了好一会儿,许韵宁脸色忽然变得苍白,眼泪要落未落。
“宥临,的确是我放走颂颂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第十一章
她不是应该反驳否认吗?
众人心里都是这个念头。
许韵宁勉强扯了扯唇,“宥临,不是我隐瞒你,是颂颂求了我很多次,托我放她出去,我也没有办法才这样的。”
“她还说,她对你有了不该有的爱慕心思,自知不应该再留在你身边,不想成为你的负担,让你因为她被人辱骂,所以才选择离开你的。”
说着,她还艰难地笑了笑,
“宥临,你知道吗?她在离开告别的时候,还祝福我们了,说希望早点听到我们结婚的消息,这样的话,她也有理由回来看我们了。”
段宥临沉默着,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眸死死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撒谎的痕迹。
可惜,没有。
或许是她伪装得太好了。
一时间,他下意识有些不想相信许韵宁说的这些。
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淡淡地敷衍:“行了,结婚的事之后再说,你先回去吧。”
现在有比结婚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搞清黎颂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他无法接受,他养了十年的女孩,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怀上一个男人的孩子,甚至还要大着肚子嫁给那个男人。
说不定,她就是偷跑出去,和那个男人结婚去了!
光是想到这一点,段宥临就无法接受到几乎窒息。
见许韵宁迟迟没走,他还皱了皱眉。
“你该走了,我还要忙。”
听见这冷淡的语气,许韵宁的脸色十分难看。
她死死咬着唇,却只能点头出门。
离开的路上,她还死活想不明白,为什么段宥临没有相信她说的?
她都这样说了,为什么还不结婚?
越晚一天结婚,许韵宁的心里就一天无法安稳下来。
她咬着牙,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三天后,许韵宁脸上的笑意根本止不住。
她拿着一张薄薄的纸,来到段宥临面前,有些扭捏和不好意思地开口:
“宥临……我……我怀孕了!”
许韵宁脸上满是羞涩和甜蜜,还期待地望着他。
然而,段宥临却始终沉默着,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她,迟迟没有给出回应。
许韵宁心头一跳,勉强压下心底的那点不安,拿着孕检报告单,放在他面前。
“你看看啊,这是我们的孩子。”
说着,她做着美甲,精致的指尖指了指上面的一团阴影。
“哦,是吗?你真的怀孕了?”
段宥临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欣喜,反而蕴藏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许韵宁没有多想,点了点头,还嗔怪地睨了他一眼。
“当然啦,我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
“呵。”段宥临面无表情地冷嗤一声,“那天晚上和我春宵一度的人,真的是你吗?!”
几张照片啪地一下甩在许韵宁脸上,狼狈地散落一地。
她强忍住心头的慌乱,勉强扯了扯唇角,弯下腰去捡那些照片。
照片上的人,都是许韵宁。
她在黎颂暂时离开段宥临的房间后,进门躺在了他的身边,扯乱了衣服,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一连串暧昧的痕迹。
第十二章
随后,黎颂整理好自己回来时,却被酒店的服务员告知,段宥临已经起来了,并退了房。
再往下看几张照片,是许韵宁指使服务员,在段宥临的酒杯里加药,让他劝黎颂离开。
那天商业晚宴上的一切真相,终于水落石出了。
许韵宁的脸色惨白一片,不停地摇着头:“不是我……这些不是我做的!宥临,你相信我啊!”
段宥临没有丝毫怜惜,扬了扬下巴。
随后,一个黑衣保镖将许韵宁的双手反绞,按在地上。
她白皙的脸颊毫无形象地贴在地面上,眼珠前就是那几张照片。
“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冒充黎颂,骗我和你结婚的!”
“我很好奇,你肚子里真的有个孩子吗?”
段宥临故作好奇地问了这么一句。
保镖像是得到了命令,一拳重重地打在许韵宁小腹上。
顿时,她痛得五官皱巴成了一团。
“痛吗?如果不是为了对你负责,颂颂就不会误会,去打掉我和她的孩子!”
他的声音宛如噩梦一样,落入许韵宁耳中。
她拼命挣扎着,却还是没有躲过段宥临的一脚。
咚地一声,许韵宁被踹飞到墙上,她口中吐出鲜血,整个人宛如一滩烂泥一样,软在墙角。
刹那间,她疼得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然而很显然,她的身下并没有流出鲜血。
许韵宁并没有怀孕,只是找来别人的孕检单,改了一下个人信息。
如果是一个正常的孕妇,被这样折磨,孩子根本不可能还能留住。
许韵宁猛咳了几声,“我错了,我不该这样的,你不能动我,我身后还有许家,放过我吧,求求您了,九爷!”
她彻底丢弃了所有优雅,宛如一条落水狗一样,在段宥临脚边苦苦哀求着。
可段宥临根本没有丝毫心软。
他冷笑一声,死死掐着许韵宁的脖子:
“我原谅你,那谁来放过我的颂颂,谁来放过我的孩子?!”
“明明只差一点点,我就能查到那天发生的一切,知道那天的人是黎颂,是你!是你出来制止我,让我不要查了,说你都躺在我的床上了,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说着,他的手掌用力,逐渐缩紧。
许韵宁被掐得翻白眼,脸颊和脖子都充血发红,喉咙像是破风箱一样,粗重又艰难地大口喘着气。
“求求你……放过我……我错了……”
她拼命地拍打着段宥临的手臂,挣扎着。
直到她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微弱,几乎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他终于肯大发慈悲地松手了。
“放心,你还没有受到惩罚,我怎么会让你死呢?”
段宥临漆黑的眼里透不出一丝丝光亮,性感低沉的嗓音落入许韵宁耳中,却宛如噩梦一般。
她的胸膛起起伏伏着,双手死死护住脖子,贪恋地大口喘息着。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第十三章
体验过濒临死亡的痛苦后,许韵宁只觉得活着真是一件太美好的事情了,什么都比不过活着重要。
偏偏,段宥临还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语气淡淡,说出来的话却几乎将许韵宁吓个半死。
“哦,对了,光顾着折磨你了,忘记你身后的许家了。”
“听说许家是做医院起家的,想必拿到各种药物很容易吧?你做的这一切,想必也有许家的手笔吧?”
他的语气并不咄咄逼人,可许韵宁却绝望地跌坐在地上,猛咳着,丝丝鲜血从嘴角溢出来。
只要他这么说了,就代表他绝不会放过许家的!
完了,什么都完了!
许家在海城并不算首屈一指,只身处于不高不低的尴尬位置。
许家人做梦都想往上爬,让许家更进一步。
一年前,在黎颂的生日宴上,许韵宁遥遥地目睹了段宥临对黎颂的宠爱。
这样优秀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那个时候的她,也就像是其他富家千金一样,做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段宥临向来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许韵宁就连接触到他的机会都没有。
哪怕是见了好几次面,她都未曾在他心里留下任何印象。
她只是段九爷眼里,平凡的芸芸众生之一。
但许韵宁做梦也想和他产生联系。
于是她给他下了药。
其实,不止那次宴会,在那次宴会之前的无数次,她都尝试着给他下药。
只有那一次成功了。
还是因为那杯酒是黎颂递给他的。
段宥临喝了,没过多久,药效发作。
然而,许韵宁明明一直都在暗中跟着他,却在一个转角跟丢了。
就是这阴差阳错的一瞬间,成就了段宥临和黎颂的春宵一度。
之后,便是许韵宁冒领了黎颂的身份,躺在他身边,代替黎颂成为了能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成为段九爷女朋友之后,许韵宁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瞩目。
一瞬间,她成了整个海城所有女人羡慕的存在。
甚至一度超过了黎颂。
没办法,黎颂太笨了,她不过用了点儿计谋,就让黎颂死心,去打胎、受伤、揭穿她对段九爷的爱慕,以及永远离开海城。
只是许韵宁没想到,黎颂离开后,段宥临居然会这么生气,居然没有相信她说的那番话,还特意去调查了。
明明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她就能嫁给他了!
黎颂在他心里就那么重要吗?
许韵宁心里苦涩至极。
段宥临冷冰冰的声音,更加让她绝望。
“尽快给我将许家处理掉,我不想再在海城看到任何一个许家人。”
听见这句话,许韵宁的心彻底死了。
她知道,她现在说什么话都没有用了。
他已经下定决心了,除了黎颂,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更改他的想法。
黎颂……对!黎颂!
许韵宁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
“九爷!我可以帮您找黎颂,我帮您联系她,您饶了我好不好?”
说着,她还连忙给黎颂打电话。
然而,拨打过去后,显示已经被拉黑。
作品声明:内容存在故事情节、虚构演绎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