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再睁眼,我重生在抽签选夫那日,我伸手抹去了“砚”字

发布时间:2025-05-31 21:54  浏览量:5

文|木南

申明:本文为短篇故事,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阅读。

我的家族是皇帝的替命人,

生来就是替帝王流血。

母亲为先帝挡毒而死,叔伯们无一善终,留我一人。

上一世,我痴情一人,只愿嫁他。

却不知,他只把我当成换药救青梅的药引子。

落得个低贱惨死的下场。

再睁眼,我重生在抽签选夫那日。

我伸手抹去了“湛”字。

后来他跪在我面前,抚着我的绣鞋哭红了眼。

1

视线闭上前,方砚的剑正插在我心口,他捧着玉碗走向青梅。

却连片衣角都不曾为我停留。

我瘫倒在门边,周身开始变得飘飘然。

眼前强光散去,再睁眼,手中正握着玉签。

檀香缭绕中,父亲手持金盘,盘中三支玉签在烛光下泛着光。

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满心欢喜地将所有签文都换成了方砚。

“棠儿,来。”父亲的声音将我从恍惚中唤醒。

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微颤。

前世的我多傻啊,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赔上了整个林家。

我伸手探向玉签,余光瞥见站在祠堂角落的方砚。

他一袭墨蓝锦袍,剑眉星目,仍是那副傲视群伦的模样。

前世我就是被他这副皮相所惑,却不知内里藏着一颗怎样狠毒的心。

指尖触及玉签的刹那,我以袖遮掩,拇指迅速抹过签文。

那上面原本刻着“方砚”,被我生生抹去了最后一个字。

“方。”父亲高声宣读,却在看清签文时明显一怔。

不等父亲说完,方砚已经大步上前,单膝跪地:“方大人,我已有心上人,即便娶了令爱,也定要迎青青过门做平妻。若大人不允,我甘愿受罚,但绝不辜负青青。”

祠堂内一片哗然。

任上京谁都知晓。

林家世代簪缨,近沐天恩,与林氏结朱陈之好,便是半入玉堂清贵,咫尺天颜。

而方砚如此,便是断送了整个方家在御前的可能。

前世这一幕发生时,我泪如雨下,不顾众人看法苦苦哀求。

而现在,“那是自然的。”

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公子一片深情,我肯定要成全。”

方砚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般反应。

前世我哭闹不休,反惹他厌烦。

如今我倒要看看,他这出戏还怎么唱下去。

父亲脸色铁青:“胡闹!我林家岂能与人共侍一夫?这婚事。”

“父亲,”我轻轻按住他的手,哑声道“签文上只写了一个“方”字,未必就是他。”

我将玉签翻转,露出那片残缺。

“多谢林小姐成全,若是你当真容得下青青,我也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好好待你的。”

“既然你爱慕于我,想必也是急不可耐,不若一切从简就尽快过门吧。”说完方砚拂袖离去。

方家族老被惊的说不出话来,为首的更是连连擦汗。

父亲摔了茶盏,连天子派来的近侍都变了脸色。

“林大人放心,杂家定会将今日之事上达天听,请陛下做主。”

2

我摆了摆手,“公公稍安勿躁,他这般自作多情,可我要嫁的人却不是他。”

父亲与我会心一笑,送了贵人出府。

是夜,我辗转难眠。

前世记忆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回,方砚为了救沈青青,逼我入宫求药。

那药是帝王续命之物,只一枚便可向阎王讨三更。

历代非托孤不得用。

百年来,除太祖赐林家一枚,再无外流。

我不肯入宫求药,他便用我的血为沈青青续命,最后逼父亲交出秘术,他要和沈青青结血誓。那一夜,方家血流成河……

却听见房门被轻轻推开,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在床前停下。

冰凉的刀刃贴上我的手腕,我内心一惊,是林家祖传的换血银刀。

是父亲!想来那日,刺客的刀直取皇帝咽喉。

我站在阶下,本该承受致命一击,却毫发无伤。

想来是父亲暗中完成了换血秘术,替我承担了所有。

“棠儿,为父对不起你母亲,不能再没有你。”

父亲的声音低沉沙哑,“你娘走前让我护你周全,可皇命难违,唯有此法……”

我猛地睁眼,父亲手持银刀正要割下。

“父亲要做什么?”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父亲大惊:“你没喝安神汤?”

“喝了。”我冷笑坐起,“但近日制毒,这点迷药对我无用。”

“换血秘术,以父命换女安。”我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出方家最大的秘密,

“父亲想用自己的命,换我与皇帝的生死契,是不是?”

父亲的手剧烈颤抖起来:“你,你怎会知道。”

我跪坐在床上,握住父亲的手。那时我虽年幼,却也有些许记忆。

“这一世,女儿要自己承担。”

我擦去父亲的泪,“我不会再走母亲的老路,也不会让父亲为我牺牲。这些我来扛。”

父亲还想说什么,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管家匆匆来报:“老爷,方公子硬闯府门,说是有急事找大小姐!”

“林晚棠,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过门?”他劈头盖脸地质问,

“方公子擅闯闺阁,这就是你们方家的礼数?”

“少跟我装模作样!”他一掌拍在我的药案上,震得瓷碗叮咚作响,

“青青已有身孕,再拖下去,难道要让孩子生在外面不成?”

我缓缓抬眼,看着他额角暴起的青筋。

他还是这样,每次提到沈青青,就像变了个人。

“那是方公子的事,与我何干?”我故意用银勺搅动药粉,让浓郁的苦香弥漫开来。

“你……”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未婚妻!

青青身子弱,需要人照顾。

你母亲死得早,没有母亲教养,本就不好相配。

也就是我不嫌弃你这种。”

“这种什么?”我猛地抽回手,药勺撞在碗沿发出刺耳的声响。

3

“你们林家世代短命,死的死,伤的伤,连个像样的长辈都没有。”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我,嘴角挂着讥诮,“你这种命格,换了旁人谁会要你?”

我指尖猛地掐进掌心。

母亲临终前苍白的面容浮现在眼前,林家世代为保边疆不起战火,为护朝廷不生动荡,多少族人默默死在无人知晓的深宫高墙之内?

“方公子说得是,我三日后过门。”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痛快,愣了一瞬才道:

“林晚棠,青青身子不适,你既学过医术,便照顾她几日。”

我头也不抬:“方公子,我可不是你府上的丫鬟。”

他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睨着我:“你迟早要过门,青青日后也是你的姐妹。”

“更何况。”他语气愈发轻蔑,“若是青青不喜欢你,这婚事便作罢,我指尖一顿,缓缓抬眸。

方砚背光而立,面容隐在阴影里,唯有一双眼睛透着居高临下的傲慢。

前世,我被这样的眼神刺得遍体鳞伤,卑微地祈求他一丝垂怜。

可如今,“好啊,我让流萤去接她入府。”

方砚显然没料到我答应得如此干脆,眉头一皱,

还未来得及说话,我已起身拂袖,径直向外走去。

沈青青,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许多年。

那年寒冬,她跪在雪地里祈求卖身葬父。

母亲乘轿路过,心生怜悯,将她带回府中。

我那时年幼,见沈青青眉目清秀,带她去看我的妆匣、绣架,连最喜欢的珍珠钗都借她戴。

府里上下待她极好,母亲甚至特意吩咐厨房,每日给她炖一盏燕窝。

说是她身子弱,得好好养着。

后来她出府扫墓,再没回来。管家说是有人替她赎了身。

我猛地攥紧绢帕,赎她的人,难道是方砚,不可能那时方家还未回京。

“小姐,沈青青已安顿在西院。”流萤低声禀报,“按您的吩咐,她要什么便给什么,四个暗卫轮流盯着。”

我点点头,指尖抚过供桌上那盏莲花灯。

今日是母亲忌辰,灯芯里掺了鲛人油,可长明三日不灭。

“东西备好了?”

“都齐了。”

城外上香回来,刚迈进院门就察觉不对,

满地的木屑和残枝,空气中弥漫着新鲜木汁的气味。

“小姐!”几个丫鬟被方砚的侍卫拦在角落,一见我就哭喊着扑过来,“他们,他们把夫人的海棠树砍了。”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院中央,那株母亲亲手栽下的百年海棠只剩一截矮矮的树桩,断口处还渗着新鲜的汁液。

树旁站着方砚,他身后几个小厮正忙着将砍下的枝干捆扎起来。

“回来了?”方砚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我让人砍了这棵树,青青需要合欢花入药。”

“砚哥哥。”沈青青轻扯方砚的袖角,又立即松开,像是自觉逾矩般低下头,“太医开的方子,其实不用合欢花也行的。”

方砚皱眉:“不是说药效最佳?”

“可那是林姐姐母亲留下的树。”她咬唇,眼眶微红,“我这点小病算什么,怎能因我伤了你们情分。”

4

“胡闹!”方砚拍案而起,“你的身子要紧还是棵树要紧?”

沈青青慌忙起身阻拦,却“不慎”绊倒,软软跌在他怀中,

“别去,林姐姐本就厌恶我,若因我再起争执。”她突然哽咽,

“我宁可病死,也不想看你为难。”

方砚顿时软了神色:“傻丫头,她算什么东西?也配让你受委屈?”

我冷眼看着沈青青靠在他肩上,朝我的方向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你凭什么。”我声音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多少个思念母亲的夜晚,我靠着这棵海棠入眠,多少次委屈难言,我对着树干诉说心事。

方砚皱眉:“你这是什么态度?我马上要娶你,这院子里的东西自然都是我的。”

他嗤笑一声,“你什么都有了,连几朵花都要和青青抢?心胸狭隘,活该你家人死得早!”

他太知道刀子该往哪儿捅了,字字句句都精准剜在我心口最软的那块肉上。

我怒极反笑:“你这么心疼她,怎么不迎她进门,把合欢树种在你家院子里?哦。”

我故作恍然,“我忘了,你没这个权力,没有正妻就先纳妾,你爹不会同意吧?”

方砚脸色瞬间铁青。

方家最重规矩,当他大哥就是因为先纳妾再娶妻,被生生从族谱除了名。

“林晚棠!”他一把掐住我的手腕,“你别不识好歹!”

我冷冷甩开他:“滚出我的院子。”

侍卫们面面相觑,方砚额头青筋暴起,最终狠狠踹了一脚地上的树枝:“我们走!”

我给了沈青青一记眼刀,她也悻悻离开。

“流萤。”我唤来贴身丫鬟,“去查查,当年是谁替沈青青赎的身。”

流萤一愣:“小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冷笑:“我只是想知道,这条毒蛇,到底何仇何怨。”

圣旨到林府那日,我正在研磨药粉。

“奉天承运,林氏晚棠即刻入宫伴驾,观武试大选。”

宣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刺得我耳膜生疼。

前世,正是这场武试,让方砚窥破了林家秘术的真相,也是我不幸人生的开始。

那日他本该第一场就对战李家的神力小将,却因我随侍在圣驾身侧,那道同命血契无形中庇佑了他,圣上金口玉言,免了他首轮比试。

我特意在廊下等着恭喜他。

“与你何干?”他倨傲地抬着下巴,“圣上慧眼如炬,自是看出我实力远超旁人。”

后来每场比试前,我都偷偷给他塞药丸。

“迅风散”让他身法飘逸,“铁骨丹”助他刀枪难入,他不喜我纠缠,但丸药也都收下受用。

可惜我那时爱得深,对他卑劣的人格视而不见。

最凶险的那场,我甚至划破手腕,将血滴入他的茶水中,与他短暂结契。

双契虽时间短暂,却让我身体亏空大半。

而后,沈青青中毒,方砚更大肆取我血入药。

(故事 上)

发文后会在评论区顶置故事上或下部~

未授权不要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