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岗后我去摆摊,遇见了当年的厂花,她递给我一个信封
发布时间:2025-05-30 13:31 浏览量:4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那年头,天塌了。
真的,就跟天塌了一样。
我,一个大男人,哭了。
躲在没人的角落,哭得像个孩子。
手里攥着那张纸,比铁还沉。
下岗证。
三个字,砸碎了我半辈子的饭碗。
老婆问我,往后咋办?
我说,天无绝人之路。
可路在脚下,我却看不见。
直到那天,在街角,我遇见了她。
我们厂当年的厂花,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她什么都没说,递给了我。
我的人生,从那个信封开始,拐了一个大弯。
我叫耿乐天,这名字是我爹给起的,希望我一辈子乐乐呵呵,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可我爹没想到,我就是那个不高不矮,偏偏天就砸我头上的倒霉蛋。
四十八岁那年,我工作的红星机械厂,黄了。
那可是我从一个毛头小子待到两鬓斑白的地方啊,二十多年的青春,汗水,全浇在那一车一床,一砖一瓦上了。厂子要改制的消息传了好几年,人心惶惶的,但谁都抱着一丝侥幸,觉得再怎么改,也不能把我们这些老师傅一脚踹开吧?
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宣布下岗那天,车间主任,一个比我还小几岁的后生,红着眼圈念名单。念到“耿乐天”三个字的时候,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后面说的啥,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周围的工友拍我的肩膀,有的叹气,有的骂娘,我却像个木头人,一动不动。我这辈子,没干过别的,就会跟这些铁疙瘩打交道。我手艺好,厂里年年评先进,谁见了不叫我一声“耿师傅”?可现在,这些荣誉,这些手艺,连同我的尊严,都被一张薄薄的纸给清零了。
回到家,妻子祝冬梅正在厨房里忙活,哼着小曲。她是我们厂子弟学校的老师,后来学校合并,她也就提前内退了,一个月千把块钱,不多,但性子好,知足常乐。女儿耿静姝在省城读大学,品学兼优,是我们的骄傲。
我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祝冬梅端着菜出来,看我脸色不对,心就沉了下去。
“老耿,咋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把那张皱巴巴的下岗证掏出来,放在桌上。
祝冬梅的笑容僵在脸上,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但她没哭,也没抱怨,只是走过来,握住我冰凉的手,说:“没事,老耿,不就是个工作嘛,没了就没了。你这双手艺,到哪儿都饿不死。咱家还有点积蓄,不怕。”
我一个四十几岁的大男人,听了这话,眼泪再也忍不住,当着她的面就流了下来。我不是怕饿死,我是觉得窝囊,觉得对不起这个家。女儿的学费,生活费,家里的人情往来,哪一样不要钱?光靠她那点退休金,怎么够?
那段时间,家里气氛压抑得可怕。我整天往外跑,说是找工作,其实就是满世界乱撞。人才市场里,人家一看我这年龄,直摇头。要么就是工资低得离谱,连养活自己都难。
有一天,我路过我们厂的老宿舍区,看到以前的工友费阳。当年在厂里,他就是个油嘴滑舌的角色,技术不咋地,但会来事,跟领导关系好。厂子黄了,他却靠着关系,包了个小工程,买了车,在我们这些下岗工友面前,人五人六的。
他看到我,摇下车窗,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哟,这不是耿师傅吗?找着活儿没?要不来我这儿干?一天给你八十,管顿午饭,咋样?”
那轻蔑的眼神,比数九寒天的风还刺骨。我好歹也是个高级技工,他给我的价,连个小工都不如。我气得浑身发抖,咬着牙说:“不用了,费阳,我这身子骨,还硬朗。”
说完,我挺直了腰杆,转身就走。身后传来费阳的嗤笑声,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雾缭绕中,我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想起了刚进厂时,师傅向师傅手把手教我技术的场景。向师傅是个寡言但心热的老人,一辈子没结婚,把厂当家,把我们这些徒弟当孩子。他总说:“做人跟做零件一样,得方方正正,不能有半点瑕疵。”
我还想起了她——尚婉婷。
尚婉婷是向师傅的远房亲戚,也是我们厂的广播员,后来转了文职。她人如其名,长得婉约水灵,声音又甜,是我们全厂小伙子心目中的“厂花”。那时候我年轻,心里也偷偷爱慕过她。但我是个闷葫芦,嘴笨,只敢远远看着。
记得有一年夏天,下着瓢泼大雨。我下班晚了,在车棚里看见尚婉婷对着一辆掉了链子的自行车发愁。我二话没说,把自己的雨衣披在她身上,自己蹲在泥水里,花了十几分钟,才把那油腻腻的链子给她装好。
她一个劲地说谢谢,要请我吃饭。我涨红了脸,摆摆手,说了句“不用”,就冒着大雨冲回了家,淋了个透心凉,心里却是热乎乎的。后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我们依然是普通的同事,见面点个头,仅此而已。再后来,她嫁给了一个干部子弟,搬出了厂区,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了。
这些陈年旧事,像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我掐灭烟头,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面子值几个钱?活下去才最重要!我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了。
我跟祝冬梅商量,我想去摆摊。
祝冬梅愣住了,半天没说话。我知道,让她一个当老师的,去接受丈夫变成街边小贩,有点难。
“摆摊?摆什么摊?”她问。
“就做我拿手的,炸串,铁板豆腐。以前在厂门口吃过,我觉得我做的肯定比他们好吃。”我有点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
“你……拉得下这个脸吗?”祝冬梅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苦笑一声:“脸面?脸面能换来女儿的学费吗?能让你不跟着我受苦吗?冬梅,我不想再看费阳那种人的脸色了。靠自己双手挣钱,不丢人。”
祝冬梅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行,我支持你。咱不动用家里的存款,那是给静姝上学和应急的。我这儿还有几千块私房钱,你先拿去用。”
看着妻子鬓边不知何时冒出的白发,我这大老爷们,心里跟针扎似的疼。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干出个名堂来!
说干就干。我花了几天时间,跑遍了二手市场,淘换了一辆三轮车,一口平底锅,一个煤气罐。又去请教了一个做小吃的朋友,学了酱料的配方。每天在家里,我反复练习,祝冬-梅和邻居就当我的“小白鼠”。
一个星期后,我的“乐天小吃摊”就在我家附近的一个路口开张了。
摆摊的日子,远比我想象的辛苦。每天凌晨四点就得起床,去批发市场进货。回来串串,备料,忙到下午四五点,再推着车子出摊。一站就是六七个小时,直到深夜。回家还要清洗工具,收拾残局。一天下来,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更难的是心理上的煎熬。以前在厂里,我是受人尊敬的耿师傅。现在,我只是一个街边小贩。要笑脸相迎,要跟人讨价还价,还要时刻提防着城市管理员。他们一来,我就得推着车子飞快地跑,那感觉,跟打游击似的,狼狈不堪。
刚开始,生意并不好。我拉不下脸吆喝,就傻站着。祝冬梅不放心,下了班就过来帮我。她比我放得开,热情地招揽顾客:“尝尝吧,帅哥美女,自家做的,干净又好吃!”
渐渐地,回头客多了起来。大家都说我这儿的酱料味道好,食材也新鲜。我的小摊前,慢慢排起了队。一天能挣个百十来块,虽然辛苦,但心里踏实。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半年。女儿耿静姝放暑假回来,看到我满身油烟,两手烫泡的样子,抱着我就哭了。
“爸,别干了,太辛苦了。我下学期去申请助学贷款,自己也能打工。”
我摸着她的头,笑着说:“傻孩子,你爸身体好着呢!这点苦算啥?你只管好好读书,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知道,女儿是我的精神支柱。只要她有出息,我受再多苦都值。
那天晚上,生意特别好。收摊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我正哼着小曲,收拾着东西,一辆黑色的轿车在我摊前停下。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是个保养得很好的女人,穿着得体的连衣裙,画着淡妆。她看着我,眼神里有些犹豫,有些不确定。
我也愣住了。这张脸,在岁月的打磨下,虽然添了些风霜,但那熟悉的轮廓,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分明就是——尚婉婷。
我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和她重逢。
我局促地站在那儿,身上的油烟味,脚下的油污,都让我感到无地自容。我下意识地想把手往围裙上擦,却发现围裙比手还脏。
“你是……耿师傅?”尚婉-婷先开了口,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只是多了几分岁月的沉淀。
“是,是我。”我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干涩,“你是……尚婉婷?”
她笑了,点了点头:“真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你。你……你这是?”
“哦,下了岗,没事干,就干这个糊口。”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一些。
“你手艺还是这么好。”她看着我摊子上的那些串串,由衷地赞叹了一句,然后说,“给我来二十串里脊,十串豆腐,多放点辣。”
我手忙脚乱地开始给她烤串。沉默在我和她之间蔓延,空气中只有铁板上“滋啦滋啦”的声响。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问她过得好不好?看她这身打扮,开着好车,肯定过得不错。那还能说什么呢?说厂里的旧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听说……向师傅他……”我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前两年听老工友说,向师傅身体不太好,后来就没消息了。
尚婉婷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轻轻地说:“我爸他……前年冬天,已经走了。”
“爸?”我愣住了,“他不是你的……”
“他是我的养父。”尚婉婷解释道,“我亲生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是向师傅收养了我。对外,我们一直说是远房亲戚,他怕我被人说闲话。”
我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一生未娶,把所有心血都给了工厂和徒弟的向师傅,竟然和尚婉婷是这样的关系。他默默地,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个没有血缘的女儿。
串烤好了,我用袋子装好递给她。她接过去,却没走,而是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信封。
“耿师傅,这个,你拿着。”她把信封递到我面前。
我愣住了:“这是干什么?我不能要。”
“你先拿着。”她的态度很坚决,“这是……我爸让我交给你的。他说,这是他欠你的。”
“向师傅欠我的?这怎么可能?”我更糊涂了,“我受他教导多年,只有我欠他的,哪有他欠我的?”
“你拿着就知道了。”尚婉婷把信封塞进我手里,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感激,有同情,还有一种我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说完,就转身上了车。
我握着那个信封,站在原地,像傻了一样。一个信封,不厚,却感觉有千斤重。车子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我,和那一串串还没收拾的狼藉。
我回到家,祝冬梅还没睡,在等我。她看我魂不守舍的样子,忙问我怎么了。我把遇到尚婉婷和那个信封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祝冬梅拿起那个信封,对着灯光照了照,又捏了捏,说:“里面好像是钱,但不多。老耿,这钱不能要。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现在过得好,说不定是看我们可怜,施舍我们呢?我们虽然穷,但骨气不能丢。”
我知道妻子说得有道理。可我又想起尚婉婷说,这是向师傅欠我的。向师傅那样一个正直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欠我东西?
那一晚,我失眠了。那个信封就放在枕边,像一个谜团,扰得我心神不宁。
第二天,我没有出摊。我跟祝冬梅说,我要把这个信封还回去。可我连尚婉婷住在哪儿都不知道。
我想了很久,决定先打开看看。如果是钱,我就想办法还给她。如果是什么别的东西,再做打算。
我跟祝冬梅两个人,坐在桌前,像举行什么仪式一样,小心翼翼地拆开了那个信封。
信封里,确实有钱,一沓崭新的一百元,数了数,正好两千块。除了钱,还有一封信。
信纸已经有些泛黄,看样子写了有些年头了。字迹刚劲有力,我一眼就认出来,是向师傅的笔迹。
信的开头写着:乐天徒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师傅应该已经不在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眼眶瞬间就湿了。
我继续往下读:
“乐天,原谅我这么多年,一直没告诉你婉婷是我的女儿。我这辈子,没啥大本事,就想护着她,让她平平安安的。
你是个好孩子,踏实,肯干,心眼好。这些年,我看在眼里。当年在厂里,那么多小伙子追婉婷,献殷勤,我都看不上。只有你,傻小子,就知道埋头干活,见了婉婷就脸红,话都说不利索。但我知道,你是真心对她好。
那年下大雨,你把雨衣给她,自己淋成落汤鸡的事,婉婷回来都跟我说了。她当时就说,耿师傅真是个好人。我当时就想,这小子,能处。
后来厂子黄了,大家各奔东西。我一直惦记着你们这些徒弟。我听说你下了岗,日子过得不容易。我心里难受啊。你是我最得意的徒弟,技术最好,人最正。可偏偏就是你,吃了最大的亏。
这封信里有两千块钱,你先拿着应急。我知道不多,但这是师傅的一点心意。另外,还有一张银行的转账凭证。这笔钱,你必须收下。
你别觉得奇怪,也别觉得是师傅在可怜你。这笔钱,本来就应该是你的。”
读到这里,我跟祝冬-梅都愣住了。我们拿起那张被钱压着的纸,果然是一张银行的转账凭证。收款人是耿乐天,而上面的数字,让我们俩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五十万。
整整五十万!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拿着信的手开始发抖,继续往下看向师傅的解释。
“乐天,你还记不记得,大概是九十年代末,有一次你在车间休息的时候,拿着一张报纸看。你说,以后这通讯肯定是个大趋势,你看那报纸上说的,有个叫什么‘企鹅’的东西,能让天南海北的人在电脑上说话,这玩意儿将来肯定了不得。
当时大家都在笑你,说你不务正业,看这些没用的。只有我,把你的话听进去了。我当时手里正好有点闲钱,就托城里的一个亲戚,买了你说的那个公司的股票。我也不懂,就当是存着了。
谁也没想到,你这乌鸦嘴,还真说中了。这些年,那点钱,翻了几十上百倍。我一个糟老头子,要那么多钱也没用。婉婷也过得好,不需要我贴补。这笔钱,说到底,源头在你那儿。没有你那句无心之言,就没有我这笔意外之财。所以,这钱,理应分你一半。
我找了你很久,一直没找到。后来身体越来越差,就怕哪天突然走了,这事就成了遗憾。我把这事告诉了婉婷,让她一定要找到你,把这笔钱亲手交给你。
乐天,别拒绝。这是你应得的。拿着这笔钱,去做点你想做的事。别再摆摊了,太辛苦。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不该被埋没。开个小店,或者做点别的,别委屈了自己,也别委屈了冬梅那孩子。
师傅没啥能教你的了,就送你最后一句话:好人,该有好报。
勿念。
师傅,向远。
”
信读完了。
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砸在信纸上,晕开了向师傅的笔迹。
我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这不是委屈的泪,不是心酸的泪,而是感动的,是震撼的,是五味杂陈的泪水。
我哭那个一辈子正直善良的师傅,到了生命的尽头,还惦记着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
我哭命运的奇妙,一句无心的话,一个善良的举动,竟然在多年以后,以这样的方式,给了我回报。
祝冬梅也抱着我,哭得泣不成声。她一边哭一边说:“老耿,向师傅是好人啊……他真是个好人……”
我们夫妻俩,对着一封信,哭了半个下午。
哭过之后,心里像是被洗过一样,透亮了。
那笔钱,我收下了。我没有觉得受之有愧。因为我知道,这是向师傅对我的认可,是一份沉甸甸的托付。我不能辜负他。
我用那笔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盘下了一个小门面。我把它装修得干干净净,亮亮堂堂。我没有再做炸串,而是开了一家小小的面馆。
我给面馆取名叫“乐天小馆”。
开业那天,我没请客,没放炮。只是认认真真地煮了三碗面。一碗放在窗台,对着西边的方向,那是向师傅老家的方向。
另外两碗,我和祝冬梅,安安静静地吃了。面的味道,很香,很暖。
“乐天小馆”的生意很好。我用做零件的劲头去做面,真材实料,童叟无欺。街坊邻居,原来的老顾客,都来捧场。祝冬梅也辞去了清闲的内退工作,在店里帮我收钱待客,脸上的笑容,比以前多了很多。
女儿耿静姝毕业后,本来可以在省城找一份很好的工作,但她选择了回来。她说,她想陪在我们身边。现在,她在我们这个小城市的规划局上班,工作稳定,还找了个踏实上进的男朋友。
生活,就像那碗热气腾腾的面,平凡,却充满了滋味。
有一天,尚婉婷来到了我的小馆。她没有开车,就是一个人,静静地走进来。
她点了一碗面,坐在靠窗的位置,慢慢地吃着。吃完后,她走到我面前,说:“耿师傅,我爸他,泉下有知,看到你现在这样,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谢谢你,婉婷。也替我,谢谢向师傅。”
她笑了,笑得云淡风轻:“应该的。我爸总说,善良是一种轮回。当年你帮了我,今天,只是这份善意,回到了你身上而已。”
送走尚婉婷,我站在店门口,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心里感慨万千。
从下岗的绝望,到摆摊的辛酸,再到如今的安稳。我的人生,像坐了一趟过山车。我曾以为自己被时代抛弃,被命运捉弄,但最终,却被一份来自过去的善意,温柔地接住了。
向师傅走了,但他留下的,不仅仅是那笔钱,更是一种信念。他让我明白,无论世道如何艰难,人,都不能丢了心里的那份方正和善良。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在哪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你种下的一颗小小的善因,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为你开出一树烂漫的花。
人这一辈子,总有顺有逆,但你说,埋在心底的那一点善意,是不是真的能开出意想不到的花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