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珍藏了四十年的情书,被孙子当废品卖掉,追回时才知闯大祸

发布时间:2025-05-30 13:29  浏览量:4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活了七十岁,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三百块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那不是普通的三百块。

那是我拿命护着的东西换来的。

是我四十年的念想,是我全部的青春。

我以为,那些信会陪我到闭眼的那一天。

可我千算万算,没算到我那个才上小学的亲孙子。

他把我锁在柜子最深处的铁盒,当废品卖了。

等我满世界找废品贩子,把东西赎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我闯了大祸。

一个我用剩下这半辈子都弥补不了的大祸。

我叫佘智诚,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退休工人。

老伴儿走得早,我跟着儿子佘建华一家过。

儿媳柳静姝是个好孩子,把我照顾得妥妥帖帖,孙子佘梓睿也聪明伶俐。

按理说,我这晚年生活,该是无忧无虑,颐养天年的。

可我心里,藏着一个秘密,藏了整整四十年。

秘密就在那个生了锈的铁皮盒子里。

盒子里没有金银细软,只有一沓厚厚的信纸。

信纸都泛了黄,脆得像秋天的落叶。

可上面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些信,来自一个叫蔚婉瑜的女人。

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那天是个礼拜六,天气好得很。

儿子佘建华和儿媳柳静姝单位组织旅游,一大早就走了,家里就剩我和小孙子佘梓睿

小家伙今年八岁,正是狗都嫌的年纪,上蹿下跳,一刻也闲不住。

我寻思着天气好,就把家里那些压箱底的被褥都拿出来晒晒。

我把被子抱到阳台,刚抖开,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熟悉的吆喝声。

“收废品——旧家电、旧书本、报纸箱子——”

声音由远及近,是一个骑着三轮车的精瘦男人,我认识他,姓,叫巩德顺,常年在这几个小区转悠。

我没太在意,继续晒我的被子。

等我把所有被子都搭在晾衣杆上,回到屋里,突然觉得哪儿不对劲。

屋子里太安静了。

刚才还闹得天翻地覆的佘梓睿,这会儿一点动静都没有。

梓睿梓睿?”我喊了两声。

没人答应。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不会又跑出去野了吧?

我从客厅找到卧室,最后在我的房间里找到了他。

他正踮着脚,费力地想把我衣柜顶上那个大皮箱给弄下来。

“你干嘛呢?”我沉下脸,这孩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我的东西也敢乱翻。

佘梓睿被我吓了一跳,小脸瞬间白了。

“爷……爷爷,我……我想帮你收拾屋子。”他支支吾吾地说。

我一看他那闪躲的眼神,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收拾屋子?你把我这柜子翻得乱七八糟,叫收拾屋子?”我指着被他弄得一片狼藉的衣柜。

突然,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那个上着锁的铁皮盒子,不见了。

那个盒子,就放在大皮箱旁边,我特意用几件旧衣服盖着。

梓睿,你看到爷爷放在这儿的一个铁皮盒子了吗?棕色的,上面还有一把小锁。”我的声音都开始发抖。

佘梓睿的头埋得更低了,小声说:“爷爷,那个盒子……是不是很旧了?我都打不开。”

“我问你盒子呢?”我急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我……我……”佘梓睿被我吓得快哭了,“刚才那个收废品的大爷来了,我看那个盒子又旧又破,就……就……”

“你就卖了?”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人打了一闷棍。

“那个大爷说,这破铁盒子,加上咱家攒的那些纸箱子,一共能给三百块钱呢!爷爷,我厉害吧?我帮你挣钱了!”佘梓睿还一脸天真地想向我邀功,他从口袋里掏出三张皱巴巴的一百块钱,递到我面前。

我看着那三百块钱,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没站稳。

完了。

全完了。

我这辈子最后的念想,被我亲孙子,当成废品,卖了。

“那个收废品的人呢?往哪边走了?”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佘梓睿吓得哇哇大哭,指着窗外说:“刚……刚走没多久,往……往东边去了。”

我什么也顾不上了,抓起桌上的钥匙就往外冲。

我这把老骨头,从来没跑得这么快过。

风在耳边呼呼地吹,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来。

蔚婉瑜蔚婉瑜,我对不起你。

我连我们之间最后一点念想,都弄丢了。

我像个疯子一样冲下楼,在小区里疯狂地寻找着那个熟悉的三轮车。

可是,小区里空空荡荡,除了几个晒太阳的老邻居,哪还有巩德顺的影子。

“老佘,你这是干嘛呢?火急火燎的。”邻居瞿大爷问我。

瞿大爷,你看到那个收废品的巩德顺了吗?他刚从我们楼下去。”我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哦,你说老啊,他刚骑车出小区,往东边那条路去了,说是要去下一个小区。”

“谢谢了!”

我连滚带爬地冲出小区,沿着瞿大爷指的路,拼了命地追。

我一边跑,一边在心里祈祷,求求你,巩德顺,你慢一点,再慢一点。

那条路很长,我跑得肺都要炸了,可还是看不到他的影子。

我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四十年前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闪过。

那时候,我和蔚婉瑜还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我们在一个工厂上班,我是车间的技术员,她是厂里的播音员。

她的声音,像百灵鸟一样好听,每天中午,只要她的声音从广播里传出来,整个厂子仿佛都安静了。

我第一次见她,是在厂里的联欢会上。

她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站在台上唱歌,明媚得像一朵迎着太阳盛开的向日葵。

从那天起,我的眼睛就再也离不开她了。

我不敢当面向她表白,我嘴笨,怕说错话。

于是,我开始给她写信。

我把我对她的爱慕,我所有的心里话,都写在了信里。

我不敢署自己的真名,就起了个笔名,叫“诚之”。

我把信悄悄地放在广播站的窗台上。

没想到,第二天,她竟然回信了。

她说,她的心,像一潭平静的湖水,被一块叫“诚之”的石头,砸起了圈圈涟漪。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鸿雁传书的日子。

我们聊工作,聊生活,聊理想,聊未来。

我们约定,等攒够了钱,就去北京,去天安门,去看看我们伟大的首都。

那些信,就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每一封,我都像宝贝一样收着。

后来,我们的关系被她父母知道了。

她父亲是厂里的领导,根本看不上我这个穷小子。

他们逼着蔚婉瑜和我断绝来往,要把她嫁给一个他们认为门当户对的干部子弟。

蔚婉瑜是个孝顺的女儿,她不敢违抗父母之命。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工厂后面的小树林里。

她哭得梨花带雨,把那个铁皮盒子交给我。

她说:“智诚,这辈子,我们有缘无分。这些信,你留着,就当是我陪着你了。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生活。”

我抱着那个冰冷的铁盒子,心也跟着碎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听说,她很快就结婚了,跟着丈夫去了别的城市。

我也在不久后,经人介绍,和我的老伴儿结了婚。

老伴儿是个贤惠的女人,我们相敬如宾,生下了儿子佘建华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

可是,我心里那道伤疤,从来没有真正愈合过。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拿出那个铁盒子,一遍又一遍地读着那些信。

那些信,是我唯一的慰藉。

它提醒我,我曾经那样热烈地爱过,也曾被那样温柔地爱过。

想到这,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不能失去它们,绝对不能。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听到了那熟悉的吆喝声。

“收废品——”

我猛地抬起头,看到在前面一个路口,巩德顺的三轮车正要拐弯。

巩师傅!等等!等等我!”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喊。

巩德顺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他停下车,回头张望。

我连跑带颠地冲到他面前,扶着车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老……老哥,我……我那个铁盒子,还在吗?”

巩德顺愣了一下,随即想了起来。

“哦,你说那个破铁盒子啊,在呢在呢。”他指了指车斗里堆积如山的废品,“你自己找找吧,应该就在下面。”

我一听,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

我也不嫌脏,直接爬上车斗,开始在废品堆里翻找。

废纸箱,旧报纸,塑料瓶……

我把上面的东西一件件扔下车,终于在最底下,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棕色铁皮盒子。

它被压得有点变形,上面的小锁也摔坏了,但总算是找到了。

我像抱着稀世珍宝一样,把盒子紧紧地搂在怀里。

巩师傅,多少钱?我赎回来。”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

巩德顺摆了摆手,憨厚地笑了笑:“老哥,你这是干啥。不就一个破盒子嘛,你要就拿回去,还谈什么钱不钱的。”

“那不行,那不行。”我坚持要把钱给他。

最后,我硬塞给了他一百块钱。

巩德顺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嘴里还不停地说:“老哥,你这真是太客气了。”

我抱着失而复得的铁盒,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我甚至有点感谢我那个不懂事的孙子。

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有这样失而得复的激动和庆幸。

我慢慢悠悠地往家走,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回到家,孙子佘梓睿还坐在沙发上抹眼泪。

看到我怀里的铁盒,他眼睛一亮,立马跑了过来。

“爷爷,你找回来了?太好了!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了呢。”

看着他那张挂着泪珠的小脸,我心里的那点气也消了。

“以后不许再乱动爷爷的东西了,听到了没有?”我摸了摸他的头。

“嗯!我再也不敢了!”他用力地点头。

我把铁盒放在桌上,想检查一下里面的信有没有损坏。

锁已经坏了,我轻轻一掰,盒盖就开了。

我把里面的信一封一封地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整理着。

还好,都还在,一封都不少。

我拿起最上面的一封,那是我写给蔚婉瑜的第一封信。

信纸已经泛黄得厉害,但我仿佛还能闻到上面淡淡的墨水香。

我正沉浸在回忆里,儿子佘建华和儿媳柳静姝旅游回来了。

“爸,我们回来了。梓睿今天乖不乖啊?”柳静姝一进门就问。

“爷爷,我今天不乖,我把爷爷的宝贝给卖了。”佘梓睿主动承认了错误。

柳静姝佘建华听完,都愣住了。

当他们看到桌上那个破旧的铁盒和一堆泛黄的信纸时,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爸,这都什么年代了,您怎么还留着这些东西?”佘建华皱着眉头说。

他知道我的一些往事,但从来没有过问。

“这是你爸的念想,你少说两句。”柳静姝碰了碰他的胳膊,她总是这么体贴。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信收好。

我把信重新装回盒子里,准备放回柜子顶上。

就在我抱起盒子的时候,一张小纸条从盒子的夹缝里飘了出来。

那不是我的信纸,纸张很新,上面有一行娟秀的字迹。

我捡起纸条,看清上面的字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里的铁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信纸散落了一地。

“爸,您怎么了?”佘建华柳静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扶我。

我却像没听见一样,死死地盯着手里的那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和一个电话号码。

佘智诚先生,见字如面。我是向忆霏蔚婉瑜的女儿。家母病重,时日无多,她唯一的愿望,是想在走之前,再看一眼您的这些信。万望成全。”

蔚婉瑜……病重?

时日无多?

这几个字,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的手抖得厉害,那张薄薄的纸条,仿佛有千斤重。

蔚婉瑜,我们已经四十年没见了。

我以为你过得很好,儿孙满堂,幸福美满。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的信?”佘建华捡起地上的信,看到了信封上的名字。

我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还是儿媳柳静姝反应快,她从我手里拿过那张纸条,看了一遍,脸色也变了。

“建华,别问了。快,把电话给我。”柳静姝佘建华说。

她按照纸条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柳静姝开了免提,一个温柔又带着一丝焦急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您好,请问是哪位?”

“您好,请问是向忆霏女士吗?我们是佘智诚的家人。”柳静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啊!是你们!太好了!我留了纸条,还以为你们看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激动了起来,“我妈妈她……她情况不太好,医生说,可能就在这一两天了。她一直念叨着,想再看看那些信……”

“你别急,我们现在就过去。你把医院的地址发给我们。”柳...

柳静姝挂了电话,立刻就收到了地址。

市第一人民医院,肿瘤科,302病房。

“爸,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佘建华当机立断。

我这才如梦初醒,我颤抖着,把散落在地上的信一封一封地捡起来,小心地放回盒子里。

我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泛黄的信纸上,晕开了一片片墨迹。

我们一家三口,打车直奔医院。

一路上,我的脑子都是乱的。

我这才想明白,这张纸条是怎么来的。

肯定是那个收废品的巩德顺

他一定是在整理废品的时候,发现了这些信。

信封上,有蔚婉瑜的名字和她当年的地址。

他是个好心人,他猜到这些信对失主很重要,所以特意跑了一趟那个老地址。

他找到了蔚婉瑜的家人,也就是她的女儿向忆霏

向忆霏知道母亲的心愿,所以才会跟着巩德顺一起找我。

可是他们来晚了一步,我已经把盒子赎回来了。

于是,向忆霏只能在小区的公告栏打听到我的住址,又不敢贸然上门打扰,所以偷偷在盒子缝里塞了这张纸条。

原来,在我发疯一样寻找盒子的时候,也有另一个人,在同样焦急地寻找它。

我以为我找回的是我的青春,却不知道,我差一点,就耽误了一个人临终前最后的愿望。

我闯了大祸。

我真该死!

我为什么要把盒子看得那么紧?

如果我早一点发现这张纸条,如果我……

没有如果了。

我只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蔚婉瑜,你一定要等我。

到了医院,我们根据地址找到了302病房。

病房门口,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正焦急地来回踱步。

她眉眼之间,和年轻时的蔚婉瑜有几分相似。

不用问,她就是向忆霏

看到我们,向忆霏的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来。

“您就是佘伯伯吧?”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点了点头,将怀里抱得紧紧的铁盒递了过去。

“孩子,对不起,我……我才看到你的纸条。”

“不,伯伯,该说谢谢的是我。”向忆霏接过盒子,眼圈红了,“谢谢您,还保留着这些信。”

她推开病房的门,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病床上,躺着一个异常消瘦的女人。

她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因为病痛的折磨,已经看不出年轻时的模样。

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就是我的蔚婉瑜

我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疼得无法呼吸。

蔚婉瑜似乎是睡着了,呼吸微弱。

向忆霏走到床边,轻轻地唤了一声:“妈,你看谁来了。”

蔚婉瑜的眼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目光有些涣散,在病房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一瞬间,她的眼睛里,仿佛重新燃起了光。

智诚……”她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我的名字。

这两个字,隔了四十年,再次从她口中说出,已经物是人非。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

我快步走到床边,握住了她冰冷干枯的手。

婉瑜,我来了。我对不起你。”

蔚婉瑜摇了摇头,她的嘴角,努力地向上扬起一个弧度。

“不……不怪你。是我……没有福气。”

向忆霏把铁盒打开,拿出一封信,递到蔚婉瑜的手里。

“妈,信……信找回来了。”

蔚婉瑜的手颤抖着,抚摸着那封熟悉的信。

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眷恋和温柔。

智诚,你……你还记得这封信吗?这是你……写给我的第一封信。”

我怎么会不记得。

“记得,我都记得。”我哽咽着说。

“你念……念给我听,好不好?我的眼睛……看不清了。”

我拿起信,展开那张脆弱的信纸,用颤抖的声音,念了起来。

“婉瑜,见字如面。请原谅我的冒昧。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只知道你的声音,像春风,吹绿了我心里荒芜的田野……”

我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回响。

蔚婉LING静静地听着,脸上带着一丝安详的微笑。

她的手,一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念完信,病房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佘建华柳静姝站在门口,悄悄地抹着眼泪。

向忆霏也早已泣不成声。

智诚,”蔚婉瑜突然开口,她的声音比刚才更微弱了,“你知道吗?我……我没有嫁给那个干部子弟。”

我愣住了。

“当年,我被我爸妈关在家里,他们逼我结婚。我宁死不从,最后,他们没办法,只好托人把我调到了另一个城市的单位。”

“那……那忆霏是?”我疑惑地看着向忆霏

“我遇到了忆霏的爸爸,向博文,他是个好人,对我很好。我们结婚了,但他……走得早。”蔚婉瑜顿了顿,继续说,“忆霏是我们领养的。我这辈子,心里……只装下过你一个人。”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锤击着。

原来,我以为她早已嫁作人妇,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原来,她也和我一样,守着一份执念,过了大半辈子。

我们都以为对方早已开始了新的生活,却不知道,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思念着彼此。

婉瑜……”我泣不成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智诚,别哭。”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背,“能……能在走之前,再见你一面,再听你念一封信,我……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谢谢你……还记得我。”

说完这句话,她握着我的手,缓缓地垂了下去。

她脸上的笑容,永远地定格在了那一刻。

安详,而又满足。

“妈——!”向忆霏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扑倒在病床前。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还握着她渐渐失去温度的手。

蔚婉瑜,我的蔚婉瑜

你就这么走了。

带着我们四十年的回忆,和一辈子的遗憾,走了。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

蔚婉瑜的葬礼,是我和儿子儿媳,陪着向忆霏一起办的。

葬礼很简单,来的人也不多。

我以一个“老朋友”的身份,送了她最后一程。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没有出门。

我把那些信,一封一封地拿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

每一封信,都像一把刀,在我的心上划着口子。

我后悔,我怨恨。

我恨命运的捉弄,恨世俗的偏见,更恨我当年的懦弱。

如果我当初勇敢一点,不顾一切地带着她走,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

晚上,佘建华敲开了我的房门。

他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爸,吃点东西吧。人死不能复生,您别太伤心了。”

我看着儿子,他已经不是那个会跟我顶嘴的毛头小子了。

他长大了,懂事了,知道心疼我这个老头子了。

“爸,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佘建华坐在我身边,低声说,“我一直以为,您心里只有我妈。我不知道,您心里还藏着这么深的痛。”

“都过去了。”我拍了拍他的手。

“爸,这些信,您打算怎么办?”他看着桌上的铁盒。

我沉默了。

这些信,是蔚婉瑜留给我最后的念想。

但现在,她已经不在了。

这些承载着我们爱情的信,似乎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烧了吧。”我说。

“烧了?”佘建华很惊讶。

“嗯,让她随着这些信,安心地走吧。我也该……放下了。”

我找来一个火盆,把信一封一封地丢进去。

火苗升腾起来,吞噬着泛黄的纸张。

我的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再见了,蔚婉瑜

再见了,我一生的挚爱。

再见了,我四十年的青春。

火光中,我仿佛又看到了她年轻时明媚的笑脸。

她穿着那件淡蓝色的连衣裙,站在舞台上,对我唱着那首我们都喜欢的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就在我准备把最后一封信也扔进火盆时,佘建华拦住了我。

“爸,别烧了。”

“为什么?”

“把它们留下来吧。”佘建华从我手里拿过那封信,小心地放回铁盒里,“这不只是您和蔚阿姨的回忆,也是我们家的故事。它告诉我们,要懂得珍惜眼前人,要勇敢地去爱。”

他顿了顿,看着我,眼神无比真诚。

“爸,我想把这些故事,讲给梓睿听。我想让他知道,他的爷爷,是一个多么重情重义的人。这些信,是我们佘家最宝贵的‘传家宝’。”

我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里百感交集。

也许,佘建华说得对。

有些记忆,不应该被尘封,更不应该被焚毁。

它应该被传承下去,成为一种力量,一种指引。

我点了点头,把那个失而复得,又险些被我亲手毁灭的铁盒,郑重地交到了儿子的手里。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打开过那个盒子。

但我知道,它一直在那里。

它是我和蔚婉瑜爱情的见证,也是我们佘家亲情的纽带。

生活,终究要归于平淡。

但我常常会想,如果当初没有孙子的那个“无心之失”,如果废品贩子巩德顺没有那份难得的善意,如果……

我的人生,会不会留下一个永远无法弥补的,更大的遗憾?

我不知道答案。

我只知道,生活有时候就像一个剧本,充满了巧合与错过。

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心怀感恩,感恩每一次相遇,也感恩每一次别离。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哪一次不经意的转身,就真的是,后会无期。

最后,我想问问屏幕前的各位朋友们,在您的生命中,是否也有过这样一份深埋心底的爱恋或遗憾?您又是如何与过去和解的呢?欢迎在评论区,分享您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