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我被拒绝了,他说,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发布时间:2025-05-16 11:46 浏览量:3
祖神曾对我有训诫,说我要嫁且只能嫁神,若是嫁了仙或不嫁,会使天庭大乱。
我的婚姻这么重要呢?难不成我是那人间“妲已”似的人物?我摸摸自己的脸,美则美矣,但还不至于到把谁迷的神魂颠倒、天庭大乱的地步。
祖神说的这事儿我都不好意思出去跟别的神仙说,不然显得我多自恋似的。
那场大战后,只剩了天帝和我两位神,剩了天帝是因为他是最年轻有为的神,剩了我是因我修的是滋补天脉一道,我修行越高,这九重天就越稳。
作为天庭的最高决策者,我和天帝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俩本对彼比无意,我后来想想祖神的训诫,不就是让我和他成婚么,于是试探性的问他是不是可以和我成婚。
天帝想了想,拒绝了……
“我不是很着急成婚。”
我很郁闷,“你是哪里看不上我吗?”
天帝摇了摇,“也不是,你挺好的,说不上来,好像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实不相瞒,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有一个秘密,你谁也不能告诉,我只说给你听,行吗?”
天帝皱皱眉,“你别跟我说不就行了,咱俩关系也还没好到要交换秘密的地步。”
我翻了个白眼,小声道:“事关天庭稳定。”天帝来了兴趣,“那你快说。”
我把祖神对我的训诫说了,天帝一听,当即拍板要和我成婚。
我和天帝准备大婚,消息传遍了九重天,就在这时,突然来了消息,说姻缘石上天帝的名字和一小女仙的名字出现在了一起。
天帝跑去姻缘石那儿看,女仙也正巧去看那石头,两人在姻缘石边一下看对了眼。
那石头是祖神留下来的,按上面意思成婚的都能美满,不按上面成婚的或与别人成了的都会孤独凄惨一生或与伴侣变怨偶。
天帝这么多年第一次动了心,于是转头便和那小女仙成了婚,小女仙一跃成了天后。
没了成亲的唯一对象,我又怕自己也看上哪个小仙搞得天庭大乱,于是退避灵脉山上,专心修炼。
这件事当年几乎是九重天的八卦头条,“美神君难敌俏女仙,情败而逃”“天帝三心二意,左拥右抱,美神君羞愤难当,远离是非地”“青梅竹马难敌一见钟情,天后知三当三”……
我是觉得这天庭的舆论环境有些过于宽松了,但天帝说这些不过是些打趣,并不会影响什么。
我觉得挺影响的,我被塑造成了一个为情而逃的弃妇,天帝被望造成了三心二意的渣男……天后被塑造成了小三…….
天帝自己不澄清,我也懒得澄清,就是天后每次见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完全是看情敌的眼神。我是觉得大可不必,但她从没明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自己主动开口解释。
我一边修行一边琢磨着因为自己不婚,天庭何时会乱,突然手下元水来报说我的名字和太子的名字出现在了姻缘石的一处。
太子?天帝和天后的儿子?传说中我前任和小三的儿子?
“你确定???”
元水喜滋滋道:“十分确定。太好了,神君,这下你终于有人娶了。”
元木也跑过来,“是真的,我也看到了!您再不用为天帝伤情了,这下终于可以扬眉吐气!”
我什么时候为天帝伤情了?你俩在我身边也信这八卦呢?
我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当年我和天帝天后的儿卦传出去后,我一直期待天庭能有新的八卦能盖过它,好让这件事过去。
没想到这么多年,都再没有一件大八卦能盖过它,而今日,我确信,能盖过那件八卦的一定会是今日这件八卦!我!超越了我自己!
“那太子也是位神君吗?”
元水元木同时摇头,“不是,就是位仙君。"
完了完了,姻缘石是不是有问题了,把我和一小仙的名字放一起……还是说我和这太子宁肯天庭大乱最后也要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我的使命就是让天庭稳定,这样的事我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天帝让我和太子成婚的旨意便传了来……
需要这么急吗…….你倒是完全不在意啊?就是不知道你那把我当情敌的媳妇儿知道“情敌”要和儿子结婚是啥心情。
让我给他俩当儿媳,我这老脸算是彻底别要了。
我不会为了个人的小情小爱而牺牲天庭,为了避这场尴尬的婚约,我独自去斩裂天兽去了。
裂天兽是上古凶兽,专吞天上的灵气,天帝曾说,谁能斩一头裂天兽,只要不违背天庭利益,便会答应他任意条件,这么多年,没有一个能斩裂天兽的。
我虽与天帝有几分共事的情谊,但友谊都谈不上有几分,于是决定公事公办,斩裂天兽让他收回成命,这样也好在天庭有个交伐。
我斩了两头便被重伤,拼了全力跑回来,昏了过去。
“给神君一个最难的渡劫任务让她尽快恢复吧,不然她这样昏睡下去,就赶不上和太子的婚期了。”元水说。
我深处的神明刚刚恢复了一丝丝,重伤的我身体还完全动不了,就听到这句……
你们难道不知道我就是不想成婚才导致的昏迷吗?我的那丝清明元神在深处呐喊,奈何重伤的我身体一点动不了,我养的这俩白痴根本听不到。
元木赞同,“还是你有办法。”
这是一傻傻一窝吗?不好的办法还好意思叫办法吗?
”你们想好了吗?真要给神君最难的历劫任务吗?”司命星君不知啥时候来了,问:“神君若是责怪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会责怪呢?我们了解神君,她到时候感激我们还来不及。”
谢谢你们,我会用十八般酷刑感谢你们的,真的,谢谢了。
司命星君从怀里掏啊掏,掏出一小本本,“就这个吧,这个太惨了,我每次看到一半就哭得看不下去。这个人,坐过牢、要过饭,一生颠沛流离、被亲人抛弃、被爱人辜负,好日子从来留不住,每次试图向命运反抗,命运就会更凄惨……
就这个啥啊?你听听你说的这事安我身上它像话吗?
奈何他们是刀俎,我此刻是鱼肉。
我就这样下了凡,一睁眼,自己是个婴孩,看看眼前的一切富丽堂皇,似乎命数还不错,我有点怀疑司命是不是给我拿错剧本了。
正思忖着,来了一个黑衣人,看了看我,一掌打下,把我打得筋脉尽断。我一口气差点断了。
我死死盯着这个黑衣人,那一双只露在外面的眼十分有神。
我奋力得哭了一嗓子,黑衣人逃走,乳母进来抱起我,发现身上全是软的,吓坏了。但她没声张,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个手背上有一小片青痣的婴儿,将我俩襁褓互换了。
然后我就被抱走,扔了……
嘤嘤嘤,人家还只是个小婴儿。
我倒不绝望,很快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修士经过,我认识她的那双眼,就是把我打成现在这样的黑衣人。
她看到我时愣了愣,思忖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咱俩还真是有缘。”然后将我抱了回去抚养。
为了治好找全身寸断的筋脉,她用独门心法每天给我洗髓一次……洗髓有多痛呢,嗯,就跟升上神时天雷打到我筋脉差不多,但天雷打完就走了,这个什么洗髓功在我筋脉里来来回回来来回回的……就,更加酸爽。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六个月时,我会坐了,猛然发现我腿那里多了个东西,我是个男……男的……?!
司命,我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你不能为了挑最惨的剧本就连剧本性别都不顾了。
洗了六年后,我终于成了个完全健康的人。
我精神抖擞满山乱跑,作为一个小男孩,我的精力十分旺盛。
女修士问:“都好了?跟我一起修行吧。”她成了我的师父。
我老老实实跟着师父修行了三年,虽然心里怨她害我之前那么痛苦,但并能不能表现出来,一个婴孩怎么可能记得打伤自己的人。
突然,如同灵光乍现版,我从恕恨师父,转换到爱上了师父……作为一个女子的灵魂,我对女子即便放下恨,也不会升华成爱情啊!如今人生剧本硬生生要我爱上女子,我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这感觉太难受了……我明明不爱她,却一看到她就心跳加速,我明明不想她,却一看不到她就如坐针毡……
司命,你的剧情能再狗血点吗?你自己想想,就用你那不多的头脑想想,一个九岁的孩子爱上能当自己娘年龄的师父,这剧情真的合理吗?
连师父也看出不合理了……她看着我盯着她灼灼的眼神,叹了口气,“本以为我二人有缘。”她把我送下山,将我给了一对夫妇,他们年近五十还无儿无女,愿意收留我。
我不吃不喝在床上躺了十几天,才勉强从被迫“失恋”中缓过劲来。
这里穷的一下雨房顶就漏水,家里的东西没一样是完整的,夫妇二人拿着米汤,硬是每天一滴滴的喂在我嘴里,才让我没饿死。
我听到他们背着我小声说:“这孩子定是从来没跟养母分开过,所以才这般。”“太可怜了,养母不要他了,咱可得好好待他。”
我努力挣扎着起了床,开口叫了声爹娘,从此以后,在这里安安稳稳的住了下来。
他们乐得红了眼眶。
夫妻二人只有两亩薄田,收成勉强够糊口,家里突然多了一口,他们便没再吃饱过。
我拿起锄头舞得生风,硬是把一块无人的荒地垦了出来,种上了庄稼,家里能吃饱饭了,还会剩些粮,靠着这一点余粮,我把家里的东西一样样换成完整的。
老两口心疼我,一开始并不让我这么辛苦,后来看我实在坚持,他们也没办法,只能依找。
钱真的不好攒,用了两年的时间,我才凑够了几百个铜板做完了这些,房顶也终于补好。
一日,爹去镇上卖菜,被“贵人”的马撞倒,却说他的血污了贵人的马蹄,爹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赔了他,然后好心人抬着送回了家。
我气得去报官,官府判我诬告,打了我二十板子。
那“贵人”得知我告官,很生气,派人将我家的田烧了,又把我辛辛苦苦置办的家全砸了。
家里被毁成这样,娘还要照顾两个伤患,她急得不行,家里剩的钱勉强才能让我们继续糊口,想喝药肯定是没钱了。
爹躺在床上一声不吭,半夜趁我们睡得熟,不知怎得从床上悄悄爬起,一路爬到崖边,跳了崖。
娘哭得背过气去,我知道爹是觉得自己重伤对家里是负担,又不想我们花钱给他收尸才跳了崖。
我一瘸一拐的硬绕下崖寻了我爹的尸体回来,不能让野兽吃了。
爹需要入土为安,我潜入了那个大户的府邸,偷了银子,将爹下葬。
这里不能再呆了,我和娘带着银子离开了这里。
我们隐姓埋名走了很远终于安顿下来,我说我要做官,要做人上人,不再让人欺负。不用去学堂,我早就博古通今,一路考到了会试。
碰到一学子,名陈学。我二人投契,结为朋友,他羡慕我的文采,我羡慕他世家大族的家境,能带我吃喝玩乐。
陈学中了状元,我中了个末等的进士。
考试的文章都会被公开,我看到他用的是我的文章。
我无根无基无法反抗,安安心心等着被分官,怕我报复的陈学却并没打算放过我,不知怎的查出了我曾经偷盗的事,我被下狱。
狱中的生活不好过,但我担心的是我娘无人照顾。陈学笑呵呵的来狱中,说若我愿意接受宫刑,他便即刻放我出去照顾老娘,否则就把我娘杀了。
我心想,我本来也不是男人,宫便宫吧。
终于明白了顶级淡疼是什么感觉……我怎么就被陈学忽悠了,下次我选来个痛快,相信我死了,陈学没理由继续为难我娘。
娘搂着我抱头痛哭,说对不起我,跟着她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我心中叹了口气,我们都是命运摆布的蝼蚁,没有准对不起谁。
我去了招工处,入了一府,做了个洒扫的下人。
府中之人是是个年轻的官员,叫程今,一日见到我,愣了愣,他把我叫到跟前,说看过我一路以来的文章,会试前一直文采斐然,怎致今日这般的天地。
其实我见到他时也被晃了神,那一瞬间我不由自主的想到天帝和天后在姻缘石前一见钟情的事,他们当时应就是这样的心情吧?但因着我男性的设定,故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
我笑了笑,不敢说出自己如今到了这般田地的实情。
程今未计较,他让我以后只做书房里的活计。
我文采斐然吗?看着他的文章、他的字,才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他是几年前的状元,看来状元和状元间含金量并不相同。
但他依然称赞我,愿意和我讨论诗词歌赋,政史经略,我们不似主仆,更像知音。他执着我的手,在纸上落下画笔,一霎那,我仿佛看到了我们一生的画面。
但这感觉很缥缈,我虽想抓住,但此生为男儿的我并没有能力让它多做停留。
他的官越做越大,终于有一日,回来的脚步都比以前轻快,“陈学入狱了!”
“你做的?”
他望着我的双眼,眼里满是神采,“是。我知道你是被他陷害的,这些年我一直积蓄力里想为你报仇。”
我眼圈红了,陈学的背后是世家大族,他竟一路为我如此,“谢谢。”
他拭去我的泪,将我一把揽入怀中,“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从今往后,你不会背负隐忍、委屈,余生定会喜乐安康。”
我眷恋他的怀抱,本能却让我将他推开,脱口而出,“我只是你的仆从,你在做什么?”
他一脸错愕,“我从没把你当小仆,你是我的好友、知己,我的……”我打断了他,“我是你的小仆,仅此而已。”
他垂了头,声音微颤,“对不起,是我僭越了……陛下特准你得到本应有的官职,你明天去面圣吧。”
第二天起来,一身崭新平整的衣服放在床旁,上面是他平日惯用的香气。
他迈步进来,又恢夏了和煦的笑,“不早了,我们一起去上朝吧。”我指指那衣服,“为何上面有你的香?”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小心翼翼道:“对不起,你曾经说过好闻,我熨衣服的时候就用了,今后不会再自作主张。”
府上下人众多,他从来不自己熨衣服,却给我熨了,而且我只是跟他刚刚相熟时说过一次他的香好闻,他便记到今天。
我本应觉得感动,却控制不住自己道:“我虽为残缺之身,却仍喜欢女子,你若因我残缺就认为我该行那龙阳之事,我只当从没你这个朋友。”
他的双眸一点点暗下去,“我从未觉得你残缺……”
我不知道怎么说出那些话的,气的咣咣打自己嘴。
程今冲上来,把我手抓住,怕我不悦又赶紧放开,“对不起,你别伤害自己,有气全冲着我来,是我不好……”
看着手背露出一片青斑的皇帝,我有些愣神,这青斑长大了许多,但形状还是与当年顶替我那婴孩的一模一样。
那年天气炎热,太子妃有孕在行宫待产,行宫闯入刺客。太子妃产子后,太子妃和太子遭刺客刺杀,双双殒命。后来救兵到了,只剩下太子的儿子还活着,长大后便做了皇帝。
我心下大骇,若是我的身份被暴露,怕是性命不保。
司命,你在这儿等着我呢是吧?
不安了几日后,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多虑,上次见皇帝时,他还跟我一样大,是个婴孩,他根本不认识我。
但,架不住有人认识……
我入朝后才发选国师竟然就是那个女修士!
她一眼就认出了长大的我,而我,再次狗血的对她一眼沦陷……我真的不想啊……谁来救救我……
房间里,她抬起我的下巴问我是不是觊觎她?
我看着她因修行多年未变的年轻绝美容颜,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她说出了我的身世,说我才是正牌皇帝,她会助我登上皇位,而她到时候会做我的皇后。
“心爱人”的话如同有魔力般,她说怎么做,我便怎么做。
终于我将冒牌货赶下皇位,自己做了皇帝。
程今虽一路保我,但他发现国师其实是前朝公主后让我杀了她,我反将程今下狱。
由于我对国师言听计从,周围全是她的势力,后来她顺利登基,改朝换代。
被心爱人算计至此,我被打断腿,赶出皇宫,在街上乞讨。
据乞丐们传,程今会在今日被问斩。
我能预感到今日也是我的死期。
或许已是最后一日,今日除了死亡,不会再有其他更令人悲伤的命数。我拖着断腿,一路爬到刑场,身后是长长的血痕,但我只想见程今最后一面。
天黑了,月亮升起了,我才终于爬到刑场,只见到月光照映下刑场那一滩将雪染红的血迹。
我爬到跟前,小心翼翼将那团雪拢在一起,抱在怀中。此生皆不由己,唯此刻心安。
我冻死在了这天夜里。
再睁眼,回到了神殿,胸口似还有一片冰凉,让我心猛的抽疼了下。
元水惊喜的声音传来,“神君,你醒啦?!太好了,正好能准备后天的婚礼。”
我一巴掌呼他头上,“好你大爷!明天你和元木也下凡历劫去!”
“好啊好啊!”元木也来了,和元水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和这俩白痴一点不能同频,“还是罚你们一个月不能吃东西吧。”由奢入俭难,曾经每天吃的太好,这俩货听到这一噩耗后当场呆立在原地。
元水小声说:“您历劫不开心,这锅应该司命背。”
“放心,他也跑不了。”我伸手,朝司命殿探了探。
司命正在看我那历劫本子的结局,结局的最后一天与他写的有了出入。他突然感觉前胸一紧,整个人直接朝前飞去,遂大惊,用尽全力抵挡,却一点用都没有,这力道只有神力可为,想来那位是醒来了。
司命不再做抵抗,而是用仙力一路慌慌张张把阻挡他前进的东西一一弄走,一边弄一边朝众仙喊:“都让开!”
众仙们连忙躲开,给他让出一条道,饶是这样,司命仍然撞倒了一个捧香灰的仙娥,手还不小心碰到了已摆好的蟠桃,头上挂到了彩绸……
我见到司命时,就看到他这幅狼狈样,满身香灰,一手小心握看一个蟠桃不敢损坏,一手拿着一个命本。
我心下想笑,觉得解气不少,把他倒吊在房梁,“好你个司命,没我的神旨,就敢安排我的劫数了!”
司命出卖起损友也是豪不费力,“是元水和元木说上神若是不喜的话,他们会一力承担的。”元水和元木耷拉着脑袋往外走,“一个月不能吃东西,我俩去灵海那儿补点仙气去。”走了没多久,元木开开心心的又回来了。
“太子求见,我把他领到待客厅了。”
我刚吃完蟠桃,一个桃核“赏”了他一下,“你们现在都挺能给我做主啊,我说了要见他吗?”
元木摸摸脑袋,喜滋滋拿看桃核走了,“这东西对我修炼挺有帮助。”
估摸着太子知道了司命刚才的闹剧,这会儿来给他求情了。我不想见这个和自己订亲的小辈,老子成名时他都还没出生呢。与他订亲实在是让我没面子,况且我杀了裂天兽正要去和天帝退婚。
为了避免尴尬,我没见他,而是直接去了天帝那儿。天后看着我,神情不再是看情敌了,改成了看仇敌……
我干脆利落的用功劳换了退婚,天后才又把看仇敌的神情改成了看情敌的神情。
我这次终于忍不住,“你能不能别每次这么看我,我和天帝只是曾经想成婚,但一点超越友谊的感情都没有。”
天帝撇嘴:“其实没啥友谊,就是共事的关系。”
我一噎,他倒也说的没错,我俩确实友人未满。
“那个,我真对天帝没心思,当年说和他成婚纯粹是祖神的意思,想必天帝也跟你说过,祖神说我只能和神成婚,不然天庭会大乱,而天地间又只有我和他两个神。”
天后一脸茫然,“没说过啊,他说是你一厢情愿非要和他成婚,他从一开始就不情愿的。”
我真能当场气死,怒指着天帝,“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你知道这些年我受了多少你媳妇儿的眼刀吗?”
我第一次见天帝那么委屈而震惊,他也指着我,“不是你说的,你这个秘密只告诉我,不让我告诉别人吗?我一直遵守约定,怎么你今天还怪我了?”
他一甩袖子,“我就说咱俩没到交换秘密的地步,你非说,你看,现在出事了吧?而且我按约定一直没跟任何人说,结果你今天又在大庭广众说了,我这么多年给你守着的秘密都白守了?”
对哦,还有这么回事呢……我真没想到天帝这么信守承诺,跟自己媳妇儿都保密。这件事是我理亏,我灰溜溜的跑回自己山上。
进殿就看到司命还挂在那里,只不过神情不再萎顿,而是气鼓鼓的。旁边立着一个陌生神君的身影,手里拿着一本命簿在看。
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九重天上有第三个成神的了?看春那修长而丰神俊逸的背影,我不禁咽了咽口水,这肯定这才是祖神给我的姻缘,“那个……”
他转过脸,满脸的哀伤,一滴泪从眼角滑出,似还未从命簿中回神。
我看到那张脸惊得结结巴巴,“程……程今,是你吗?”
他哀伤的神情转为惊喜,几步跑过来想抱我,却又想到什么只好立住,“是我,你……”他攥紧命簿,“你之前受苦了。”
我冲上去一把抱住他,“对不起,对不起,那些话都是司命让我违心说的,其实我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你了。”
程今也回抱住我,“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一厢情愿。”
程今原来就是太子,我下凡后,他听说未婚妻下了凡,便让司命给他也写了个命簿,让他护在我身边,没想到却在凡间对我生了情。
他原本修为就高,离神只一步之遥,故在凡间死后回来便飞升成了神。
“什么?你刚去退了婚?”程今着急的看着我。
“我这不是不知道你就是太子嘛。”我不好意思道,“不过,你放心,我有办法。”
我杀了两头裂天兽,于是用第二头的功劳又换回了我俩的婚约。而天后知道我并未爱慕过天帝后,也对我再没了成见。
虽然换来换去白忙乎一场……但结局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