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瑶要生了,谢谢你把救护车让给她,我们复婚吧”我平静将股份卖掉带儿子出国,他却追来:求你再爱我一次

发布时间:2025-11-12 23:27  浏览量:7

声明:本篇内容为纯属虚构故事,请脱离现实阅读,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1章

姜若雪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浸湿了她的睡衣。

她重回到了燃气灶爆炸之前的夜晚。

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那是曾经的痛苦与绝望。

这一次,她紧紧攥着床单,指甲泛白,因为她有了重新选择的机会。

她颤抖着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打开了温诗瑶社交平台的最新动态。

照片中,温诗瑶穿着宽松的孕妇裙,轻轻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

旁边站着一个男人,他身形挺拔,右手无名指上有一颗小黑痣—— 那是谢琰白。

姜若雪只觉得心中涌起一阵剧痛,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

即使这是她已经经历过的一幕,但再次看到,她的心依旧痛得无法呼吸。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谢琰白,你在向温诗瑶求婚的时候,是否曾考虑过我和我们的儿子?”

可现实是残酷的,他连他们母子的生死都不在乎,她还能期待什么?

姜若雪坐在床边,眼泪不停地滚落,几乎流干了。

她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只想等谢琰白回来,结束这段荒谬的婚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客厅的时钟滴答作响,仿佛在嘲笑她的等待。

直到凌晨三点,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谢琰白带着一身的疲惫走进家门,他的领带歪在一边,衬衫皱巴巴的。

他看到姜若雪红肿的眼睛,眉头微皱,不耐烦地解释:“口红是诗瑶不小心蹭上去的,戒指只是暂时摘下来,你别想太多。”

姜若雪听着他的话,心中的厌恶如潮水般涌来。

这些年来,谢琰白和温诗瑶之间的亲昵举动,总是以“你别想太多” 来结束。

她猛地站起身,哽咽着反驳:“你总是让我别想太多,如果我在郑庭尧家待到凌晨三点才回来,你会怎么想?”

谢琰白眉头紧皱,对姜若雪的嫉妒和争风吃醋感到厌烦:“姜若雪,你到底有完没完?”

“郑庭尧对我另有所图,而我对诗瑶只是出于感激之情,这两者怎能相提并论呢?”

姜若雪张了张嘴,本想反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低下头,声音带着苦涩:“算了,不提这个了…… 我想通了,谢琰白,我同意和你离婚。”

第2 章

三天前,谢琰白陪同温诗瑶产检的画面被媒体曝光。

照片中,谢琰白温柔地扶着温诗瑶下车,两人有说有笑。

这画面被放到网上后,引发了轩然大波。

有人揭露谢琰白已婚的事实,指责温诗瑶是第三者。

网上的舆论几乎一边倒地谴责她。

温诗瑶在家里崩溃大哭,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甚至企图割腕自杀,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谢琰白心急如焚,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然后匆匆找到姜若雪。

他拉住姜若雪的胳膊,提出假离婚的计划:“若雪,我打算和温诗瑶领证,以此平息网络上的负面声音。”

姜若雪瞪大了眼睛,觉得这个主意荒谬至极,她甩开他的手:“谢琰白,你疯了吗?这怎么可能?”

她始终没有答应。

但现在,她坐在沙发上,眼神坚定,决定不再纠缠。

谢琰白原本对她的小气感到烦躁,他双手抱胸,眉头紧皱。

一听她同意离婚,立刻眼睛一亮,转怒为喜:“你想通了就好,我这就去拿离婚协议书!”

“谢琰白,我话还没说完。” 姜若雪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

“离婚可以,但是条件得改:我不能一无所有地离开,夫妻共同财产要平分!”

“只是假离婚而已,你何必这么较真?” 谢琰白上下打量着她。

他回想起恋爱时姜若雪的温柔大度,实在不明白她何时变得如此计较。

姜若雪被他的目光刺痛,她别过脸,艰难地说:“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听到这话,谢琰白的眉头瞬间皱起,眼神中满是焦急。

他连忙开口,语速极快地说道:“不能算了!都依你,这样可以了吧?”

他实在是害怕姜若雪反悔,于是在凌晨时分,就紧急召唤了律师。

律师匆匆赶来,在书房里,谢琰白一脸严肃地和律师说着修改离婚协议书的细节。

他心里也清楚,这场假离婚对姜若雪来说是多么不公平。

温诗瑶的父亲曾救过他的命,这份恩情他不能不报。

他不能让温诗瑶背负不实的指责,只能委屈姜若雪了。

新的离婚协议书刚打印出来,纸张还带着微微的温热。

谢琰白一把抓起协议书,连同笔一起,急匆匆地递给姜若雪。

他催促道:“快点签!”

姜若雪接过协议书,手微微颤抖。

她回想起曾经,他们也有过甜蜜的时光。

那时的谢琰白,会在她生日时精心准备礼物。

会在她生病时,整夜守在她床边。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她心中一阵失落,轻声说道:“谢琰白,你为了别的女人这样逼迫我,难道不怕我心碎,永远离开你吗?”

谢琰白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我们只是暂时离婚,和温诗瑶领个证,办个婚礼。等事情平息了,我们再复婚,这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感情?姜若雪听到这个词,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她对他的爱,早在他们儿子去世时就已经消失殆尽。

在谢琰白的不断催促下,姜若雪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谢琰白一把抢过协议书,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说道:“签了就不能反悔了,等离婚冷静期一过,我们就去领离婚证!”

姜若雪沉默了片刻,轻声说:“…… 好的。”

她看着谢琰白,眼神中充满了悲哀。

她为曾经那个全心全意爱他的自己感到悲哀。

谢琰白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他兴奋地拿出手机,拍下离婚协议书的照片。

他一心想着要和温诗瑶分享这个好消息。

就在谢琰白准备上楼时,姜若雪叫住了他:“谢琰白,晨晨今天发烧了,你知道吗?”

谢琰白满不在意地回答:“嗯,我给他吃过药了,还特意等他睡着后才出门,免得他又闹腾!我觉得你真应该跟诗瑶学学怎么教育孩子,可可就比晨晨乖多了。”

把一个发高烧的五岁孩子独自留在家中,谢琰白竟然还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这一刻,姜若雪心里的疑问堆积如山。

那些疑问像一团乱麻,堵在她的喉咙里。

她像被噎住了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只感到深深的失望。

她曾经爱他,爱到连他的缺点都视而不见。

然而,如今爱意消逝,她眼中的他只剩下了不堪。

第二天清晨,天还蒙蒙亮。

民政局的大门还未开启,门口已经排起了队。

谢琰白急匆匆地拉着姜若雪,在队伍中找了个位置站好。

姜若雪回想起领证那天。

那天,谢琰白因为温诗瑶的种种“意外” 而一再失约。

足足十次,她在民政局门口等了又等。

现在,他却急不可耐地要提交离婚申请。

姜若雪心中五味杂陈,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下来。

签字时,她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离婚申请一提交,谢琰白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对姜若雪说:“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得去和诗瑶商量下个月的婚礼。”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全然没有注意到几步之遥的姜若雪。

姜若雪目送着车子飞驰而去。

她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

她记得,他们刚开始在一起的那两年。

谢琰白对她关怀备至,几乎有求必应。

他会在她疲惫时,为她按摩肩膀。

会在她难过时,给她讲笑话逗她开心。

但自从温诗瑶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她和晨晨便被挤到了后排。

姜若雪曾提出过离婚。

那时,谢琰白总是说:“我对温诗瑶好,只是为了报恩,因为她父亲为了救我而牺牲了。”

“但我对你好,是因为我真心爱你!”

姜若雪本就性格犹豫不决。

每次被他伤害之后,她都会暗暗下定决心离开。

可每当他开口挽留,她的心就又软了下来。

就这样,三个人纠缠了许多年。

最终,她和儿子遭遇了不幸。

如今,她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绝不能再走老路。

姜若雪缓缓取下婚戒,眼神中满是决绝。

她来到二手奢侈品店,将婚戒递给店员。

那枚戒指,是谢琰白亲手设计并打磨的。

他曾经深情地说,这枚戒指承载了他对她所有的爱。

但现在,每当她回想起他跪地求婚时那深情的模样,只觉得无比讽刺。

姜若雪卖掉戒指后回到家中。

她走进房间,打开衣柜,开始收拾她和儿子的行李。

她打算先去酒店暂住。

等拿到离婚证后,就带着儿子离开这座充满悲伤的城市,再也不回来。

然而,她还没收拾几件行李,晨晨就哭着跑了过来。

“妈妈,老师给我打电话,说爸爸把姜老师的学生名额给了可可。”

“我们该怎么办啊?”

第3 章

“哗啦”一声,姜若雪手中的奖杯滑落,摔得粉碎。

晨晨虽然只有五岁,却对钢琴情有独钟。

尤其是姜天的钢琴演奏,晨晨每次听都特别入迷。

姜天性格古怪,从不收学生。

为了给晨晨争取这个学生名额,姜若雪费尽了心思。

她先是接近姜天的妻子,给她送精致的点心。

接着又送昂贵的礼物,还陪着她逛街美容。

整整两年的努力,姜天终于答应给她一个学生名额。

上辈子,姜若雪迟迟不肯离婚,温诗瑶被贴上了小三的标签很久。

后来,谢琰白抢走了晨晨的学生名额,声称是为了补偿温诗瑶。

但这辈子,她已经干脆地答应了离婚。

为什么他还要这么做?

姜若雪只感到胸口仿佛压着千斤重担。

她缓缓蹲下身,伸出手温柔地为晨晨擦去眼泪。

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谢琰白的电话。

电话响了五声,无人接听。

与此同时,温诗瑶的微博又有了更新。

【恭喜我的宝贝女儿可可,成为姜天老师唯一的学生。】

【你的才华和努力,终于得到了认可,妈妈真为你骄傲!】

配图是可可和姜天的合影。

评论区里满是赞美之声。

【可可真是太棒了,和她美丽的妈妈一样出色!】

“姜天向来不收学生,这个小姑娘一定是个天才中的天才吧?”

“真羡慕,也只有温诗瑶能生出这么优秀的女儿!”

照片里,可可笑得那么甜。

再看看身边晨晨哭得通红的双眼,姜若雪心里一紧。

她拉着儿子就跑了过去。

没想到刚到姜家门口,就被谢琰白拦了下来。

谢琰白眉头紧锁,语气里带着责备:“我就知道,你们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来添乱。”

晨晨眼泪汪汪,声音里满是委屈:“晨晨没有添乱,这个名额本来就是我的。”

谢琰白蹲下来,轻轻摸了摸晨晨的头:“可可妹妹也很想跟姜天老师学习。”

“你就把这个名额让给她,可以吗?”

“不可以,我也很喜欢姜天老师!” 晨晨坚定地回答。

谢琰白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不悦。

他“嚯”地一下站起身,身姿挺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晨晨,声音提高了几分:“够了!晨晨,你是个哥哥,可可是妹妹。

哥哥就应该有哥哥的样子,让着妹妹是理所应当的。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名额吗,你争来争去的,怎么变得这么小气了?”

晨晨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不明白,为什么爸爸要抢走属于他的东西,还要这样责怪他。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站在那里,豆大的眼泪止不住地从脸颊上滚落下来。

姜若雪看着儿子无助又委屈的模样,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她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她记得上辈子,自己和谢琰白硬碰硬,最终也没能抢回这个名额。

这次,尽管心中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她还是努力强压着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哀求:“谢琰白,这两年我费尽了心思,四处奔波,才给晨晨争取到这个名额。

我求求你,把这个名额还给晨晨,好吗?”

这是她第一次向谢琰白低头,语气中满是无奈和祈求。

谢琰白听了,心里微微一动,眼神有了片刻的犹豫。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坚定,摇了摇头说:“我已经答应可可了。

你放心,这个名额我不会白拿,我给晨晨准备了他最喜欢的乐高。”

直到这时,姜若雪才彻底意识到,无论她怎么做,谢琰白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把她和晨晨的东西抢走,送给那对母女。

她的心彻底凉透了,人在极度失望的时候,连话都说不出来。

姜若雪咬了咬牙,绕过谢琰白,脚步匆匆,想要冲进姜家。

毕竟,和姜太太有交情的是她,只要她把事情说清楚,名额还是她儿子的。

可姜若雪刚迈出几步,一只大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紧紧抓住她的胳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谢琰白强行抱起,像拎小鸡一样塞进了车里。

“谢琰白,放开我!”姜若雪绝望地哭喊着,“你不能这么对待我和儿子!”

谢琰白皱着眉头,语气带着一丝愧疚却又很坚决:“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想要什么补偿也行。

但今天是可可的好日子,我不能让你破坏。”

谢琰白心里也清楚,自己这样做对不起姜若雪和晨晨。

但没办法,这个名额对可可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他当年拒绝了诗瑶的告白,选择了姜若雪,总觉得亏欠诗瑶,就得用其他方式去报恩,他不能再让诗瑶受任何委屈。

姜若雪在车里拼命挣扎,双手用力地推搡着谢琰白,双脚乱踢。

可谢琰白就像一堵墙一样,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等谢琰白终于放手,认师宴已经结束了。

姜若雪心急如焚,猛地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她四处寻找,终于找到姜太太,着急地说明了情况。

姜太太满脸歉疚,无奈地说:“抱歉啊若雪,认师宴已经结束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温可可是我老公的学生。

他现在再换人,谁的面子上都说不过去。”

姜若雪满心的不甘心,紧紧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即便是姜太太,也没办法说服姜天再收一个学生。

姜太太说完,便转身回家了。

温诗瑶牵着可可,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了失魂落魄的姜若雪跟前。

温诗瑶嘴角上扬,带着一丝得意:“嫂子,真得感谢你。

要是没有你,我家宝贝可可也不会遇到那么好的老师。

之前那些营销号到处说我插足别人婚姻,我也就不多计较了。”

姜若雪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

面对温诗瑶的挑衅,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谢琰白轻轻地揽住温诗瑶的肩膀,眼神温柔:“谢谢你这么宽容。

如果若雪能有你一半的胸怀,我也就放心了。”

姜若雪听着他们一唱一和,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她瞪大了眼睛,大声反驳:“谢琰白,那些营销号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

第4 章

“诗瑶都已经拿出证据了,你还在这里抵赖,我对你太失望了。

难怪晨晨被你教育得满口谎言。”

谢琰白的眼神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失望。

他眉头紧皱,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带着温诗瑶和她的女儿转身离去。

他们的身影渐渐变小,可那声音却还清晰地传进姜若雪耳中。

温诗瑶娇柔地说道:“琰白哥,我已经不追究了,你别批评嫂子。我不想因我,让你们有矛盾。”

谢琰白轻声回应:“诗瑶,你心地善良是好事,但不能太过善良,不然会被人欺负。”

姜若雪站在原地,眼神黯淡。

这样颠倒黑白的场景,已不是第一次上演。

每次都是如此,谢琰白总是毫无理由地偏袒温诗瑶,错的那一方永远是她。

每当她鼓起勇气,想要提出离婚。

谢琰白就会用那满是失望的眼神看着她,语气带着指责:“你自己在单亲家庭长大,知道会受多少苦。你想让晨晨重复你的人生吗?你真这么自私?”

姜若雪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选择忍耐。

可上辈子,晨晨离世的那一刻,她满心都是后悔。

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带着孩子离开。

幸好,再过一个月,她就能拿到离婚证,和谢琰白再无瓜葛。

姜若雪心情失落,带着晨晨往家走。

晨晨眼睛红红的,还带着泪痕,却努力仰起头安慰她:“妈妈,我以后不学钢琴了,也不要姜老师了,你别哭。”

姜若雪心里满是难过和愧疚,强忍着情绪,抬手给晨晨擦眼泪:“妈妈没哭。”

晨晨认真地看着她:“可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很难过。”

听到这话,姜若雪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对不起,晨晨,都是妈妈没用!”

是她没用,才守不住一切,让儿子跟着受苦。

晨晨伸出小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没关系的,不管怎样,你都是晨晨最爱的妈妈。”

姜若雪抱着晨晨,哭了好一会儿。

母子俩擦干眼泪,回到家中。

谢琰白和温诗瑶母女已经到了,正忙着搬东西。

温诗瑶一看到姜若雪,立刻快步走过来,眼神挑衅:“嫂子,琰白哥对外已经跟我求婚了,我肯定得跟他同居,你能理解吧?”

姜若雪看到不远处谢琰白警告的眼神,垂下眼眸,语气平淡:“你爱怎么住怎么住,跟我没关系。”

反正她就要离婚了。

温诗瑶却不满意她的反应,皱起眉头:“嫂子这个语气,是在跟我发脾气吗?”

谢琰白赶紧走过来,将温诗瑶护在身后,眼神责怪地看着姜若雪:“若雪,是你四处散播她是小三的绯闻,我才不得已跟她假结婚的。罪魁祸首是你,你怨不得别人!”

姜若雪连争辩的欲望都没了,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

谢琰白对她今天的乖巧很满意,点点头:“知道错就好。”

接着又说:“诗瑶怀着身孕,让她住主卧吧,那里阳光充足。”

还补充道:“可可看中了晨晨的儿童房,这段时间你和儿子先住客房。”

和过去一样,只要温诗瑶母女看上的东西,姜若雪母子就得让步。

以前的姜若雪总会觉得委屈,非要争个输赢。

但现在,她只觉得心力交瘁。

她轻声说:“好的。”

姜若雪本想好好整理一下,可此刻,却什么都不想收拾了。

夜幕深沉,窗外的世界被黑暗笼罩。姜若雪满心的无奈与愤懑,若不是时间太晚,儿子晨晨又发起了高烧,她真恨不得立刻带着儿子离开这个让她憋屈的地方。

谢琰白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跟姜若雪说些什么。可姜若雪压根不想听他那一套,她紧紧抱着晨晨,脚步匆匆地走向客房。

小小的晨晨满脸困惑,仰起头,声音稚嫩地问道:“妈妈,客房不是给客人住的吗?我们在自己家呀,为什么要住客房呢?”

姜若雪的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丝苦涩,她轻声回答:“因为…… 我们以后就是客人了。”

进了客房,姜若雪小心翼翼地给晨晨贴上退烧贴,坐在床边,轻轻拍着他,嘴里哼着摇篮曲,哄他早早入睡。

过了一会儿,谢琰白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来。

姜若雪看着他,语气冷淡:“有事吗?”

姜若雪怎么也没想到,曾经那个让她心动的男人,如今她看到他,心里只剩下厌烦。

谢琰白不满地皱起眉头,说道:“你是我的妻子,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吗?”

以往谢琰白这么说,姜若雪总会伶牙俐齿地反驳几句。但这次,她只觉得心累,连一个字都不想说。

谢琰白见她不说话,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担心姜若雪不高兴,赶忙解释:“这次我拿晨晨的名额给可可,确实是我不对。但诗瑶的父亲对我有救命之恩,她为可可来要这个名额,我实在不能拒绝。”

姜若雪心里一阵难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想报恩,就要伤害我和晨晨吗?”

第5 章

谢琰白不耐烦地说:“只是一个名额而已,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谢家以后所有的财产都是儿子的,他想要什么没有?”

接着,他又嫌弃地补上一句:“你们母子俩,真是一脉相承的小气鬼!”

其实谢琰白心里也知道自己抢名额这事做得不对,他原本还带着乐高和一条精致的项链,想着来向母子俩道歉。可姜若雪总是要和温诗瑶母女争,这让他心里厌烦极了。他觉得自己把整个谢家都给了姜若雪,只是偶尔让她和儿子让一让温诗瑶母女,这都不行吗?

谢琰白不想再和姜若雪争吵,冷着一张脸,转身离开了。

姜若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像过去那样去挽留,也没有选择退让。她疲倦地捏了捏眉心,轻轻关上房门,躺回床上。

可她心里装着事,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才勉强进入梦乡。

然而,没睡多久,孩子的哭喊声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晨晨!” 姜若雪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脑子还没完全清醒,就光着脚冲了出去。

跑到玩具房,只见谢琰白正温柔地抱着可可,温诗瑶站在一旁,两个人正轻声哄着。而晨晨站在他们面前,小脸哭得满是泪水,脸上还有一道鲜红的巴掌印。谢琰白却像没看到一样,眼睛只盯着可可。

姜若雪心如刀割,她赶紧蹲在地上,用手轻轻擦去晨晨脸上的泪水,声音温柔:“不哭了,乖,告诉妈妈,发生了什么事?”

晨晨还没来得及回答,温诗瑶就气呼呼地说:“是我打的!嫂子,你平时小心眼,总吃我和琰白哥的醋,还用各种手段害我,我一直宽容大度不跟你计较。”

姜若雪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你怎么能就这样让晨晨受委屈?”

接着,她提高了几分音量,眼神坚定:“晨晨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欺负别人?晨晨如果被打了,你必须要向他道歉!”

谢琰白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带着责备:“姜若雪,你别太过分了!明明是儿子先抢了可可的玩具,还推了她,诗瑶才不得不出手的。”

“这都是因为你太宠溺孩子了,把他宠坏了。”

谢琰白的声音里满是指责,眉头紧紧皱着,眼神中带着不满,“诗瑶也是出于好意才教育他!”

晨晨眼泪汪汪,小脸涨得通红,带着哭腔辩解:“爸爸,我没有抢可可的玩具,是她先抢了我的玩偶!”

谢琰白愣了愣,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仍旧坚持自己的看法:“你作为哥哥,就不能让着妹妹一点吗?”

晨晨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她用剪刀把我的玩偶剪坏了,那个玩偶是奶奶亲手给我缝的!”

姜若雪匆匆赶来,脚步急促,脸上带着焦急。听到儿子的话,她这才注意到地上散落的玩偶碎片。

那些碎片被剪得四分五裂,丝线凌乱地散在一旁,想要修补都无从下手。

她本以为谢琰白会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晨晨,会满脸愧疚地向儿子道歉。

但温诗瑶却拉着谢琰白的衣袖,轻轻晃了晃,轻声嘟囔:“可可才五岁,她能懂什么?她只是觉得把玩偶剪碎了就是在玩。”

谢琰白犹豫了一下,眼神中满是纠结,最终还是对晨晨说:“好了,你是个小男子汉,不要这么小气。”

姜若雪的眼睛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乎要夺眶而出。

“谢琰白,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姜若雪声音颤抖,带着愤怒和委屈,“那个玩偶是我妈妈生前亲手给儿子缝的!”

可可突然大哭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双手捂住眼睛:“阿姨好凶,好可怕!”

谢琰白一边轻轻拍着可可的背安慰着她,一边皱着眉头训斥姜若雪:“可可都被你吓哭了,她只是个小孩子,她懂什么?你有必要这么较真吗?”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强硬:“这件事就此打住,如果再闹,你们以后就别住这儿了!”

说完,他抱着可可,和温诗瑶一起离开了,脚步匆匆,没有给姜若雪和晨晨留下一丝温暖。

姜若雪感到胸口憋闷,呼吸变得急促,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

如果换作以前,她一定会气冲冲地去找谢琰白,和他争论个明白,脸涨得通红,声音高亢。

但现在,她对他已经彻底失望了,眼神中满是绝望。

姜若雪安慰好儿子,轻轻摸了摸晨晨的头,温柔地说:“晨晨,别伤心了。”

然后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玩偶碎片,试图把它们拼凑起来。

但她的手上被尖锐的碎片扎出了好几个血口,鲜血渗了出来。

玩偶仍旧是一堆碎片,怎么也拼不起来。

姜若雪看着自己的伤口,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母亲临终前的画面。

母亲流着泪,虚弱地拉着她的手,声音颤抖地对她说:“妈不怕死,只怕妈死了,没人保护你和晨晨。”

“女婿这个人虽然重情义,但有时候分不清轻重。”

“那个温诗瑶心思多得很。”

“女婿总是偏袒她和她的女儿,以后你和晨晨该怎么办?”

那时姜若雪还信誓旦旦地向母亲保证:“妈,你放心吧,谢琰白对温诗瑶好,只是因为报恩。他是爱我的,不会伤害我们母子的!”

姜若雪回想起自己当时全心全意信任、爱慕谢琰白的样子,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只觉得万分可笑。

她收拾好玩偶碎片,拉着晨晨的手,轻声说:“晨晨,我们走吧。”

然后带着晨晨去了最近的酒店,不想再留在“家里” 被人随意欺负。

不过,姜若雪刚到酒店不久,谢琰白就找来了。

“诗瑶刚才说看到你和晨晨了,我还以为她看花了眼,没想到真是你们。”

谢琰白一脸疑惑,眼神中带着不解,“你们俩不在自己家里,跑来酒店做什么?”

晨晨看到父亲,没有像往常一样兴奋地喊爸爸,反而吓得躲到了姜若雪的身后,小手紧紧抓着姜若雪的衣角。

他那害怕的模样,让姜若雪心里一阵抽痛。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里满是心疼,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我和晨晨自己会离开,不需要你们赶。”

第6 章

听到这话,谢琰白愣了一下。

他微微张了张嘴,脸上露出一丝错愕,随即说道:“我说让你们走,那只是气头上的话。”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诚恳,又接着说:“那里永远是你和晨晨的家。”

不,那只是他的家。不是她和晨晨的。

姜若雪的眼神黯淡下来,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问:“你找我有事吗?”

“嗯。”谢琰白点了点头。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说:“今早玩偶的事情,我做得不对。”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我来向你和晨晨道歉。”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解释道:“但他们孤儿寡母的,生活不容易。”

他微微皱眉,认真地说:“又是我恩人的后代,我总不能对他们太过分。”

这样的话,姜若雪已经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心想:他要报恩,她和晨晨就得一直受委屈吗?

她在心里默默念叨:但他们并不欠温诗瑶母女什么!

谢琰白见她没有回应,蹲下身。

他的动作有些小心翼翼,从背后拿出一个玩偶。

他笑着,试图逗晨晨开心,说:“别难过了,儿子。”

他把玩偶递到晨晨面前,接着说:“爸爸给你买了个新玩偶,看看喜不喜欢?”

晨晨的眼睛还肿着,他的小脸满是泪痕,哽咽着说:“不喜欢,我只要姥姥做的!”

谢琰白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说:“都是玩偶,这个和那个有什么区别?”

看到这一幕,姜若雪忍不住了。

她的眼神变得犀利,严肃地说:“谢琰白,你说过,你是来向儿子道歉的。”

谢琰白站起身。

他的脸上有些不悦,说:“你以为我想训他吗?”

他摇了摇头,满脸嫌弃地说:“一个小男孩,被你养得这么娇气。”

他撇了撇嘴,又说:“要我说,你就是得跟诗瑶学学怎么教孩子。”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赏,继续说:“可可就……”

“晨晨还在发烧,他吃完药需要休息。”

姜若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强硬,打断他说:“你要是没别的事,可以走了。”

姜若雪忍无可忍地想要关门。

但门被谢琰白抓住了。

他的手紧紧握住门把,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说:“诗瑶很喜欢你的婚礼设计。”

他的语气变得温和,接着说:“她头一次结婚,很重视。”

他带着一丝请求的语气说:“希望你能帮她做婚礼策划方案。”

姜若雪这一刻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心想:不然,他怎么能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姜若雪紧握拳头,指关节都泛白了。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说:“谢琰白,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谢琰白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他的眼神有些闪躲,说:“我给你三倍……不,给你十倍报酬,好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讨好,又说:“诗瑶没有别的意思,你别想太多。”

他试图安抚她,接着说:“她只是单纯喜欢你做的婚礼策划。”

“抱歉,我做不到!”

姜若雪退后两步,眼神坚定。

她咬牙用力把门关上。

他敲了半天门,她也没开。

她只靠着门,重重喘气。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心里满是愤怒和委屈。

她在心里恨恨地说:谢琰白啊谢琰白,他明知有多过分,还是一再欺负她。

她的眼神里满是决绝,心想:他就仗着她爱他。可是,她已经不想要他了。

姜若雪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

只是她没想到,谢琰白以要卖掉她所在的婚庆公司,来威胁她。

特助打电话通知姜若雪:“谢总说了,要么你接温诗瑶跟他的婚礼策划,要么卖了这家婚庆公司!”

姜若雪曾经跟谢琰白说过,这家婚庆公司是她爸开的。

后来她爸生重病,她妈要照顾他。

她妈又不懂经营,才把公司卖了。

谢琰白追她时,为了逗她开心,买下了这家婚庆公司。

然而现在,为了逼她为温诗瑶策划婚礼,他竟然要卖掉这家公司!

姜若雪满心纠结,她太想约谢琰白见面好好谈一谈了。

她拨通了谢琰白的电话,语气带着一丝期待:“琰白,我们见个面聊聊吧。”

电话那头,谢琰白的声音平淡而冷漠:“我今天要陪诗瑶拍婚纱照。”

姜若雪的声音瞬间颤抖起来,带着些悲愤:“谢琰白,你非要这么绝情吗?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在乎这家婚庆公司!”

她想起,他提出离婚,她咬着牙同意了。

他要她让出婚房,她含着泪也没有拒绝。

可如今,他为何还要这样步步紧逼呢?

谢琰白在电话那头,声音里满是疲惫:“姜若雪,没人想逼你。只是让你做个婚礼策划方案,这是你的工作,你就当诗瑶是普通客户,行不行?”

姜若雪声音低沉,却异常坚定:“我做不到。”

谢琰白有些无奈:“为什么做不到?我知道你很介意我和诗瑶的关系。但她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的女儿,我不可能跟她断绝关系。”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温诗瑶娇滴滴的声音:“琰白,快来拍婚纱照啦。”

谢琰白匆忙对着电话警告姜若雪:“如果你不给诗瑶做婚礼策划,我会卖掉这家婚庆公司。”

说完,他匆匆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电话那头清晰地传来摄影师的声音:“新郎搂住新娘的腰,吻得再深情些。”

“对,就这样!”

姜若雪紧紧握着手机,指节都泛白了,眼中满是深深的无力感。

她对他已经失望透顶,可他总有办法让她更加痛恨他。

当晚,姜若雪的手机屏幕亮起,是温诗瑶发来的消息。

先是几张照片弹了出来。

温诗瑶的消息随后跟上:“你和小野种的东西太占地方了,我都扔了,琰白也同意呢。”

“哦,对了,小野种的那个名额,是我故意抢的,我们家可可才不喜欢弹琴呢。”

“那个玩偶,也是我让可可剪碎的,死人的东西太晦气了!”

“生气了吗?你可别哪天和小野种一起被气死了,那我就没东西玩了!”

“琰白今天跟我睡一起了呢,你不会以为,他对我好,真的只是为了报恩吧?”

“我已经有宝宝了呢,他每天还是要那么凶,真受不了。”

又是一张照片发了过来。

照片里,谢琰白赤裸着上身背对着床,正在解皮带。

成年人之间不需要太多言语,看这样子就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第7 章

姜若雪每看一条消息,心就凉一分。

温诗瑶发过来的消息,像往常一样,一条接着一条撤回,根本不给姜若雪截屏的机会。

但这次,姜若雪早有准备,她录了屏。

她保存好视频,深吸一口气,把负面情绪都压了下去。

然后,她强颜欢笑地去陪晨晨吃饭。

尽管谢琰白以卖掉婚庆公司威胁,姜若雪最后还是拒绝了接这份婚礼策划。

很快,谢琰白就把这家婚庆公司卖出去了。

之后,谢琰白发来消息:“我没想针对你,可诗瑶因为你都哭了,我得给她一个交代。你别生气,等诗瑶消气了,我就把这家婚庆公司再买回来。”

姜若雪看着他发的消息,讥讽地扯了扯唇角。

他也知道,他做得不对。

但他还是那么做了,一次次叫她委曲求全。

以前她总想着,别让他卡在她和救命恩人女儿之间为难。

她心疼他。

但他是一点都不心疼她...

晚上,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姜若雪特意邀请了谢家的私生子谢靳共进晚餐。

餐厅里,灯光柔和,姜若雪神态轻松,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我手里持有谢氏集团的股份。

如果卖给你,我可以给你一个优惠价。

不过,我有个条件,这交易必须在25天后进行。”

谢靳坐在对面,眉毛轻轻一挑,眼中瞬间流露出一丝玩味的神情,开口问道:“我那哥哥可是向来最看不上我。

你这样做,就不怕他因此记恨你吗?”

姜若雪神色平静,淡淡地回应:“那是你的事。

你要是不买,我就找别人。”

谢靳一听,急忙说道:“别啊,嫂子。

我买,我买!”

两人经过一番商谈,把交易的事情确定了下来。

谢靳心情愉悦,吹着口哨离开了餐厅。

在回家的路上,月光洒在地上。

谢靳远远地就看到了谢琰白的身影。

尽管他们是亲兄弟,可却是彼此最痛恨的人。

但这次,谢靳脚步停下,平静地叫住了谢琰白:“哥,我心里挺好奇的。

嫂子手里有你一半的股份。

你为了你的小情人,做了对不起嫂子的事。

你就不怕嫂子一气之下,把股份都卖给我吗?”

谢琰白冷笑一声,脸上满是厌恶的神情,说道:“别做梦了。

我老婆永远不会做伤害我的事!”

他心里清楚,姜若雪最近心情不好。

但他坚信,只要事后好好哄哄她,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他对姜若雪的爱,自己心里有数。

就算她再生气,也绝不会做出把股份卖给谢靳的事情,这点他十分有信心。

姜若雪并不知道谢靳和谢琰白说了这番话,她也没兴趣去了解。

这些天,晨晨一直情绪低落,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现在晨晨的烧退了,姜若雪决定带他出去露营,去看看星星。

到了露营的地方,姜若雪忙前忙后。

当她快要把帐篷搭好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晨晨的哭喊声。

她心里一紧,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快速赶了过去。

只见温诗瑶带着可可,抢走了晨晨的望远镜、烤肠,还有发光的鞋子和衣服。

温诗瑶嘴里骂骂咧咧的,一副嚣张的模样,还想要踹倒在地上的晨晨。

姜若雪立刻站在晨晨前面,怒目圆睁,怒视着温诗瑶,大声说道:“温诗瑶,不许你欺负我儿子!

你凭什么抢我儿子的东西,还动手打人?”

温诗瑶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说:“我能看上这个小野种的东西,那是给你们面子!

信不信就算我自己不抢,只要我一句话,琰白也会给我抢过来?”

姜若雪被她气得头晕目眩,大声说道:“温诗瑶,你别太过分了!”

温诗瑶不屑地说:“我就欺负了,你能怎么样?”

说着,她一把将姜若雪推下了山坡。

然后温诗瑶坐在地上,假装哭喊起来:“琰白,嫂子嫉妒我要和你结婚,想把我推下去。

我躲开了,她自己滚下去了,这可怎么办啊?”

姜若雪滚落山坡,头重重地撞到了石头上,瞬间起了个大包。

她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咬着嘴唇。

好在谢琰白把她救了上来,可他一开口就是责怪:“姜若雪,你怎么这么恶毒?

上次你四处散播诗瑶是小三的消息,她不跟你计较。

你这次竟然想把她推下山坡......你疯了吗?”

晨晨着急地扯着他的衣服,大声说道:“是阿姨抢我东西,又把妈妈推下山坡,妈妈没害人!”

晨晨说完,温诗瑶轻轻推了一下可可。

可可立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说:“叔叔,救救我和妈妈吧。

阿姨和哥哥说让我们去死!”

可可哭得眼泪鼻涕直流,上气不接下气。

谢琰白原本因为晨晨的话,心里还有些犹豫。

这下他彻底怒了,伸手扯着晨晨的衣领,大声呵斥:“真是好的不学坏的学。

小小年纪就被你妈教得满嘴谎话!以后我亲自来教你!”

晨晨大哭起来:“我没撒谎......呜呜呜......”

谢琰白根本不理会晨晨的哭声,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拖进车里。

晨晨大声呼喊:“妈妈!妈妈救我,我不要跟爸爸走!”

姜若雪又晕又恶心又愤怒,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大声喊道:“晨晨别怕,妈妈来了。

谢琰白,你把儿子还给我!”

但她还没能走到跟前,车就开走了。

第8章

姜若雪心急如焚地冲回家里。

她伸手去按大门密码,却发现密码已经改了。

她用力地拍打着门,声音带着绝望:“开门,让我进去!”

可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她连门都进不了。

无奈之下,她选择了报警。

民警很快赶到,听完她的诉说,只道这只是家庭矛盾,民警只能协调。

民警走后,谢琰白冷冷地看着姜若雪,眼神里满是不满:“我就不该把孩子交给你来带!这段时间诗瑶替你教孩子,你什么时候把婚礼策划方案做好了,什么时候带走孩子!”

姜若雪眼眶泛红,急切地喊道:“不要,把孩子还给我。谢琰白,你不能这么对我!”

姜若雪几近崩溃,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谢琰白看着她通红的眼睛,还有额头和身上那明显的伤口,心里也很心疼。

但他又想起温诗瑶跟他说的,孩子还小还好掰回来。

于是,他还是硬下心肠,伸手把姜若雪推出去,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把她关在外面。

姜若雪靠着门,双手无力地垂下,她快疯了,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近一个月,温诗瑶每天都给她发晨晨的视频。

视频里,可可骑在晨晨背上,把晨晨当大马骑,晨晨脸上满是无奈。

谢琰白皱着眉头,正在严厉地批评晨晨。

晨晨低着头,被罚站在角落里。

姜若雪看着这些视频,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心理和生理都在承受极大折磨。

而网上,每天都在爆谢琰白跟温诗瑶的恩爱事迹。

#谢琰白温诗瑶一家三口甜蜜出行#

#谢琰白为温诗瑶准备世纪婚礼,已花费五个亿#

#谢琰白为温诗瑶拍下海外小岛度蜜月#

#谢琰白回复,先前姜姓女子只是家中保姆,小男孩是保姆之子#

温诗瑶对婚礼策划百般挑剔。

姜若雪一次次修改,好不容易按她要求改好。

她满心欢喜地要去把孩子带回来时,却传来一个噩耗。

有极端粉丝拿刀刺进了晨晨的心脏。

现场视频传得沸沸扬扬。

视频里,谢琰白就在晨晨身边,可第一时间却转身去保护温诗瑶母女。

很快,#谢琰白危难时刻救温诗瑶,真甜#的话题登上热搜第一。

姜若雪等在急救室外,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关节都泛白了,晨晨生死不明。

谢琰白还在旁边,喋喋不休地训斥她:“你煽动极端粉丝伤害诗瑶前,有想过,最后受伤的会是我们儿子吗?”

姜若雪张了张嘴,想说她没有。

谢琰白又接着说:“我都说了,我对诗瑶好,只为报恩,你为什么就非要跟她过不去?”

姜若雪想问他,为什么在晨晨身边,却不肯救他呢?

可她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只眼泪不断流,大滴大滴地落在地上。

前世今生,她跟儿子都是被他放弃的那个。

温诗瑶假惺惺地开口:“算了,琰白,反正我没事,我也不想计较了。”

谢琰白怒气未消:“她做错事,就该被批评,你没报警都是好的!要是晨晨真出了事,她就等着后半辈子活在噩梦中吧!”

谢琰白一想到儿子到现在还生死未卜,胸口堵得难受。

他觉得再不说点什么,自己就要憋疯了。

姜若雪由着他说,眼睛只紧紧盯着急救室的门。

她从不信神佛,此刻却在心里求遍了漫天神佛。

她在心里默默念叨:只要晨晨没事,要她死也可以。

终于,医生打开门,说道:“刀偏离一寸,没刺中心脏,晨晨脱离生命危险。”

那一刻,她双腿一软,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温诗瑶轻轻拉了拉谢琰白的衣袖,柔声道:“琰白,虽说三天后就是咱们的婚礼了,而且你跟她的离婚冷静期也满了,可以去领离婚证了。”

谢琰白眉头微皱,似乎才想起这回事。

温诗瑶继续说道:“你看她现在那么难过,要不就再过一阵子再说吧。我就算被多骂几句小三,也没什么。”

谢琰白态度坚决:“不行,我今天就去跟她领离婚证!”

他心里清楚,就算自己不提领离婚证的事,姜若雪也会主动提的。她可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跟自己有任何牵扯。

姜若雪在晨晨转到普通病房之后,便和谢琰白一同前往了民政局。

在民政局里,工作人员把离婚证递给他们。姜若雪接过离婚证,头都没抬一下,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谢琰白看着她脸色惨白如纸,心中竟有些不忍,开口道:“你回去也好好反思反思。你放心,我爱的是你。等过段时间风波过去了,我就会跟诗瑶离婚,然后重新娶你。”

姜若雪刚要说话:“不......”

这时,温诗瑶在不远处喊道:“琰白快来,跟拍的要拍我们幸福领证的照片了!”

谢琰白马上笑着回应:“来了。”

随后,他便快步朝着温诗瑶走去。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谢琰白忙着陪温诗瑶筹备婚礼,连医院都没去一趟。

婚礼当天,整座城市都在谈论他们结婚的事情。谢琰白给姜若雪发消息:【儿子好些了吧?这阵子我不方便,过阵子再去看望他。】

姜若雪没有回复他的消息,而是把谢琰白出轨温诗瑶的证据,仔细地打包好,发给了新闻社。

她又把手中所有谢氏集团的股份,转让给了谢靳。

之后,她带着虚弱的晨晨,踏上了高铁。姜若雪在心里暗暗发誓:谢琰白,从今以后,我们再无半分干系!

第9章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谢琰白却感觉心里一阵阵不安。

温诗瑶穿着洁白如雪的婚纱,站在他身旁,担忧地问道:“怎么了,琰白,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该不会是嫂子不懂事,还想搅乱我们的婚礼吧?”

谢琰白心烦意乱,但还是耐心地安慰她:“放心,我已经交代过了,不许放她进来!”

十分钟前,他还专门找保安队长问了情况。保安队长说,并没有看到姜若雪和晨晨。

按理说,谢琰白应该放心了,可他心里的不安却愈发强烈。

温诗瑶又对他说道:“其实嫂子要是不惹事,我还是很欢迎她来观礼的,可她对我总是充满恶意,我......”

谢琰白根本没听进去她的话,他再三犹豫之后,对温诗瑶说道:“诗瑶,等你是小三的事情平息下去,我们尽快离婚吧!”

他娶温诗瑶也是情非得已。在他心里,姜若雪才是他的妻子,才是他爱的人。他这么做,总有一种背叛姜若雪的感觉。

温诗瑶听了,攥紧了拳头,咬着嘴唇说:“是嫂子又吃醋闹事了吧?都听你的,你千万别因为我,跟嫂子闹别扭。”

谢琰白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紧绷稍稍缓和。

他看向温诗瑶,诚恳地说道:“姜若雪要是有你一半知书达理,我也不至于如此为难。”

接着,他拍了拍温诗瑶的手,郑重承诺:“不过你放心,诗瑶。你父亲为救我丢了性命,我这辈子都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温诗瑶微笑着点头,轻声回应:“嗯。”

温诗瑶表面温顺,心里却打着自己的算盘。她绞尽脑汁才成为谢太太,根本没想过离婚。她有办法离间谢琰白跟姜若雪,自然也有办法让他们的关系生米煮成熟饭,让谢琰白永远无法离开她。而谢琰白对此一无所知。

婚礼仪式开始,谢琰白和温诗瑶携手走上台。谢琰白看着身穿洁白婚纱的温诗瑶,思绪飘远,脑海中浮现出姜若雪满脸娇羞嫁给他的模样。他的眼神愈发温柔深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交换戒指的那一刻,一群人突然冲了进来。

温诗瑶脸上露出苦笑,轻声说道:“嫂子果然还是来闹事了。儿子才出鬼门关,她这个当妈的一点都不担心,还有心情来闹事,我真是可怜那孩子。”

谢琰白眉头紧皱,满脸怒色:“简直就是胡闹!”

他心里十分恼火,之前他已经把关系利害都跟姜若雪讲得清清楚楚,本以为她能理解。可她竟然还来闹事!他会跟温诗瑶结婚,全是为了替姜若雪弥补受害者,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谢琰白一腔怒火,眸色阴郁,张嘴就要训斥姜若雪。可他扫视一圈,乌泱泱的人群里根本没有姜若雪的身影。

反倒是一群记者,举着摄像头和话筒,对准了谢琰白和温诗瑶。

一名记者大声质问:“温小姐,你插足谢总跟谢太太的婚姻,小三上位还颠倒黑白,想过真相流出后,要怎么跟大众解释吗?”

另一名记者紧接着发问:“谢总,你婚内出轨逼妻子离婚,还说她是保姆的时候,想过她会把手中股份都卖给你的私生子弟弟吗?”

又有记者高声喊道:“极端粉丝行凶时,谢琰白你无视自己亲生儿子,去保护距离更远的温诗瑶和她女儿。她女儿是不是你的私生女?”

“温小姐......”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记者们的声音此起彼伏。

谢琰白反应迅速,第一时间安排人去赶走记者。可网上的舆论就像汹涌的潮水,根本压不住。

网友们纷纷发声:

“我靠,温诗瑶小三插足,还一直跟原配炫耀,还要不要脸?”

“谢琰白抢亲儿子的学琴名额,送给小情人的女儿,温诗瑶还拿这个炫耀......天呐,这对狗男女,气死我了!”

“渣男贱女坏事做尽,欺负原配,没想到原配把股份卖给谢琰白私生子弟弟吧?你们活该!”

“谢琰白只顾着救小三母女,害得自己亲儿子差点死了,就一点都不内疚吗?”

“温诗瑶滚出娱乐圈!抵制谢氏集团所有艺人!”

婚房别墅里,谢琰白坐在沙发上,面色阴沉地看着网上那些视频和截图。姜若雪背刺他,把股份卖给谢靳这件事,还有温诗瑶私底下颠倒黑白,挑衅姜若雪......每一件都让他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