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还有五天生命,我终于可以不用爱他了 上
发布时间:2025-11-01 00:00 浏览量:11
上篇
顾沉的白月光回国那天,他撕碎了我们的结婚证。
“林晚,这五年你只是她的替身。”
我笑着点头,藏起口袋里的胃癌晚期诊断书。
还有五天生命,我终于可以不用爱他了。
——
后来他翻遍全城,却只找到我留下的遗书:
“顾先生,白月光替身服务到期,请续费。”
---
夜色,浓得化不开。
城市在窗外铺展成一片流动的星河,冰冷的霓虹勾勒出摩天大楼硬朗的轮廓。而这间顶层公寓里,只亮着几盏昏黄的壁灯,光线暖昧地流淌,却驱不散那股子渗入骨髓的寒意。
林晚坐在客厅那张过分宽大的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丝绒表面,留下几道浅浅的、很快就会消失的痕迹。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几盘精致的菜肴,早已失了热气,凝固的油花浮在表面,像一双双嘲讽的眼睛。
墙上的欧式挂钟,时针不偏不倚,指向十一点。
比顾沉平素到家的时间,晚了整整三个小时。
她维持着这个近乎僵直的坐姿,已经很久。胃里隐隐传来一阵熟悉的、被灼烧般的绞痛,细密而持久。她微微蜷缩了一下身体,手悄悄按上小腹,那里面,藏着一张薄薄的、却重若千钧的纸——胃癌晚期。
医生冷静到近乎残酷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最多……还有一个月。”
而今天,距离那个判决,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天。
她只剩下五天。
五天。
玄关处终于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轻微声响,咔哒,在过分寂静的空间里,清晰得有些刺耳。
林晚几乎是立刻抬起了头,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她看着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带着一身微凉的夜气走进来,脱下剪裁考究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旁边的单人沙发扶手上。
是顾沉。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眉宇间凝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倦意,但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却跳跃着一种林晚许久未曾见过的、奇异的光亮。那光亮,莫名地让她心口一窒。
“还没睡?”他走过来,嗓音是一贯的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目光掠过茶几上纹丝未动的饭菜,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在等你。”林晚轻声说,声音干涩得让她自己都陌生。她试图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惯常的、温顺的笑容,却发现面部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
顾沉没在意她的异常,或者说,他根本无暇顾及。他在她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身体微微后靠,修长的手指松了松领带。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审视的、近乎残忍的平静。
“林晚,”他开口,语调平稳,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劈开了空气中最后一丝伪装的平和,“我们谈谈。”
林晚的心脏猛地一缩,那股胃里的灼痛似乎瞬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她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悄然掐进了掌心。
顾沉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应,他径直说了下去,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砸在地板上,仿佛能听见回响:“苏晴回来了。”
苏晴。
这个名字,像是一道封印,瞬间开启了林晚记忆深处所有被刻意尘封的角落。那些顾沉偶尔在梦中呢喃的名字,那些他看着某张旧照片时失神的瞬间,那些他无意识流露出的、对她林晚某些习惯性动作或神色的怔忡……原来,都不是她的错觉。
原来,那个叫苏晴的女人,一直横亘在他们之间,从未离开。
她看着顾沉,看着他提起这个名字时,眼底那层倦意被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所取代,有追忆,有怅惘,或许……还有失而复得的微光。
然后,她听见他用一种近乎宣判的语气,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林晚觉得有些耳鸣,嗡嗡作响,盖过了窗外遥远的车流声。她看见顾沉的嘴唇还在动,看见他伸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两本鲜红的小册子——他们的结婚证。
那红色,此刻看来,刺眼得让人想要落泪。
“这五年……”顾沉的声音顿了一下,目光第一次真正地、毫无回避地落在林晚脸上,那里面没有丝毫温情,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坦白,“你只是她的替身。”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攥住那两本结婚证,没有丝毫犹豫,用力一撕!
“刺啦——!”
布帛撕裂般的声响,尖锐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也彻底撕碎了林晚过去五年所有的自欺欺人。红色的碎片,像凋零的、染血的花瓣,纷纷扬扬,从他指间飘落,散在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那一瞬间,林晚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好像也有什么东西,跟着一起碎裂了。无声无息,却痛彻心扉。
胃里的绞痛骤然加剧,喉头涌上一股强烈的腥甜气息,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让自己呕出来。口腔里弥漫开铁锈般的味道。
她低下头,看着地板上那些刺目的红色碎片,看了很久很久。久到顾沉似乎以为她会哭,会闹,会歇斯底里地质问。
然而,她没有。
再次抬起头时,她的脸上甚至浮现出一抹极淡、极飘忽的笑意。那笑容里,没有怨恨,没有悲伤,空茫茫的一片,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又异常清晰地传入顾沉耳中:
“好。”
只有一个字。
干脆,利落,超出了顾沉所有的预想。他准备好的那些安抚的、或者说彻底划清界限的话,全都哽在了喉间。他看着她平静得近乎诡异的脸,看着她那双曾经盛满对他爱慕与依赖、此刻却空洞得映不出任何倒影的眼睛,心头莫名地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不受控制的烦躁。
但这感觉稍纵即逝,很快被苏晴回国带来的某种解脱感和隐隐的期待所覆盖。
林晚没有再看他。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站起身,动作间带着一种精疲力尽的滞涩。胃部的疼痛让她必须用尽全部力气,才能维持步履的平稳。
她绕过地上那些结婚证的碎片,像是绕过一堆无关紧要的垃圾,一步一步,朝着二楼客房的方向走去。
她的背影单薄而挺直,在昏黄的光线下,拖出一道长长的、孤寂的影子。
走到楼梯口时,她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左手下意识地伸进口袋,紧紧攥住了里面那张折叠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的诊断书。
坚硬的纸张硌着掌心,带来一种奇异的、近乎自虐的清醒。
还有五天。
她在心里,再一次,无声地对自己说。
顾沉站在原地,皱着眉,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客厅里重新恢复了死寂,只有地板上那些鲜红的碎片,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那股没由来的烦躁感再次隐约浮现。他以为会看到她的眼泪和哀求,那样他或许还能保持一种居高临下的、带着些许歉意的冷漠。可她偏偏没有。
她只是笑了笑,然后说,“好”。
那样平静,那样……干脆。
这不像他认识的那个林晚。那个温顺的、安静的、永远会在他身后默默等待的林晚。
他弯腰,捡起脚边一片红色的碎片,指尖摩挲着粗糙的边缘,心头那点异样感挥之不去。但很快,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显示出一个他存为“晴”的名字。
他深吸一口气,将指尖的碎片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接通了电话,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喂?晴晴,嗯,我处理好了……你别多想,早点休息……”
通话声隐隐约约,顺着楼梯,飘向二楼。
客房的门没有关严,留着一条缝隙。
林晚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站在黑暗的房间里,窗外稀疏的光线勾勒出她模糊的轮廓。楼下的通话声,断断续续,听不真切,但那温柔的语调,却像一根根细针,绵绵密密地扎进她的心脏。
原来,他也可以这样说话。
她一直以为,他天性冷沉,不善表达。
现在才明白,他只是不爱她。
所以,那五年里她小心翼翼捧出的真心,那些深夜留亮的灯,那些变着花样做的、他未必多看一眼的饭菜,那些因为他偶尔展颜而雀跃整天的卑微欢喜……都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替身。
原来如此。
黑暗里,她缓缓抬起手,用指尖,一点点揩去眼角那点不争气的、尚未凝结的湿意。
也好。
她无声地翕动着嘴唇。
顾沉,我不爱你了。
在生命最后的,这五天里。
第二章:清晨的割裂
这一夜,林晚睡得意外沉。没有辗转反侧,没有噩梦缠身,像是骤然卸下了千斤重担,身体与精神都陷入了彻底的疲惫与放空。
清晨,生物钟依旧准时将她唤醒。
胃部的钝痛如影随形,提醒着她所剩无几的时间。她起身,洗漱,镜中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她仔细地敷了点粉底,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病人。
下楼时,顾沉已经坐在餐厅里用早餐了。他穿着熨帖的白衬衫,袖口挽起一截,露出腕骨和价值不菲的手表。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浅金,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平板,侧脸线条冷峻而迷人。
这幅画面,林晚看了五年。曾经每一次看见,心头都会泛起细密的、带着仰慕的甜。如今,只剩下冰封的平静。
她走过去,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佣人张妈端上她的早餐,一碗清粥,几样小菜,和她往常的并无不同。
空气静默得只剩下顾沉翻阅电子文件的轻微声响。
他始终没有抬头看她一眼,仿佛昨夜那场足以摧毁一个世界的谈话从未发生,仿佛地上那些结婚证的碎片只是她的一场幻觉。
林晚小口喝着粥,温热的流质滑过食道,暂时安抚了胃部的喧嚣。她吃得很少,几乎是数着米粒。
“今天我会搬出去。”她放下勺子,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打破了沉寂。
顾沉滑动屏幕的手指顿住了。他终于抬起头,看向她,目光里带着一丝审视和不易察觉的……诧异。他似乎没料到她会主动提出离开,而且如此迅速。
“嗯。”他应了一声,语气听不出情绪,“需要帮忙吗?”
“不用。”林晚拒绝得干脆,“我的东西不多。”
确实不多。这五年,她像个寄居者,真正属于她的东西,少得可怜。大部分衣物、饰品,甚至是她喜欢的画具,都是顾沉让人置办的。她带不走,也不想带走。
顾沉皱了皱眉,她的平静和疏离让他感到一种失控的偏离。他以为至少会看到她的憔悴,她的失魂落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静地安排着离开,仿佛只是结束一场普通的租房合约。
“公寓我会让助理帮你找……”
“不必麻烦,”林晚打断他,声音依旧平淡,“我有地方去。”
她哪里还有地方去?父母早逝,亲戚疏远,这五年,顾沉就是她的全世界。但现在,这个世界坍塌了,她也不需要新的容身之所了。
顾沉看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伪装的痕迹,却没有。她的眼神像一潭深秋的湖水,不起丝毫波澜。
这种彻底的、毫不留恋的抽离,让他心头那点莫名的烦躁再次升腾。他放下平板,语气带上了几分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冷硬:“随你。”
一顿早餐,在无声的割裂中结束。
顾沉起身,拿起西装外套,准备去公司。经过她身边时,他脚步未停,只留下一句:“收拾好了跟张妈说一声,她会处理。”
然后,便是大门开合的声音。
他走了。
没有回头。
林晚坐在原地,听着引擎声远去,最终消失在城市的喧嚣里。她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辆黑色的轿车汇入车流,直至不见。
阳光有些刺眼。
她抬手,轻轻挡在眼前,指尖在微微颤抖。
不是难过,只是……终于结束了。这长达五年的,一个人的爱情,一个人的婚姻。
她转身上楼,开始收拾行李。
正如她所说,东西很少。一个二十四寸的行李箱,就装下了所有她认为属于“林晚”这个人的物品——几件她自己买的简单衣物,几本旧书,一个有些年头的木雕盒子,里面装着父母留下的少许遗物,以及那张被她小心翼翼折叠好、藏在一本书夹层里的诊断书。
她没有带走任何一件顾沉送她的东西。那些华美的衣裙,璀璨的珠宝,甚至是他某次出差随手带给她的一条丝巾,她都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了衣帽间的中央。
像一场彻底的清算。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上。那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合照”,在某个海边,她笑得眉眼弯弯,依偎在他身边,而顾沉,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现在想来,他那不是天生的冷峻,而是面对替身时,连伪装温柔都嫌麻烦的敷衍。
她拿起相框,轻轻摩挲了一下冰凉的玻璃表面,然后打开后盖,将那张照片取了出来。
撕拉——
照片被她从中间缓缓撕开。她将自己的那一半,仔细地折好,放进了行李箱内侧的口袋。至于顾沉的那一半,她随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她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环顾了一下这个她住了五年的房间。
奢华,精致,却冰冷得没有一丝烟火气。
这里从来就不是她的家。
她深吸了一口气,拉起行李箱,走出了房间,没有回头。
第三章:陌生的“家”
林晚拖着行李箱,站在一栋老旧居民楼的楼下。
这是她父母留下的房子,位于城市一个几乎被遗忘的角落。自从五年前跟了顾沉,她就再没回来过。顾沉不喜欢这里,觉得逼仄,寒酸,配不上他顾太太的身份。而她,也渐渐习惯了那个金丝笼,几乎快要忘记这个真正的归处。
楼道里光线昏暗,弥漫着潮湿和陈旧的气息。墙壁上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灰暗的砖石。她凭着记忆,找到那扇锈迹斑斑的防盗门,从木雕盒子的底层摸出那把同样锈迹斑斑的钥匙。
费了些力气,才将门打开。
一股沉闷的、带着灰尘的空气扑面而来。
屋子里的一切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家具还是老式的款式,蒙着白色的防尘布,像一个个沉默的幽灵。时间在这里仿佛凝固了,定格在五年前她离开的那个瞬间。
没有悲伤,没有怀念,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虚无。
她放下行李箱,没有先去收拾,而是走到窗边,用力推开了那扇尘封已久的窗户。
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带着楼下老街传来的、嘈杂而充满生活气息的声音——小贩的叫卖,孩子的嬉闹,邻居的交谈……
这一切,与顾沉那个永远静谧、一尘不染的顶层公寓,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她深深地呼吸着这带着烟火气的空气,胃部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些许。
这里,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她开始打扫。动作缓慢,因为体力不济,时常需要停下来喘息。汗水混着灰尘,黏在脸上,她却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
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才让这个小小的两居室勉强恢复了可以住人的样子。
傍晚,她煮了一碗清水挂面,坐在落满夕阳的老旧餐桌前,慢慢地吃着。
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寡淡,但她却吃得比在顾家那些山珍海味都要安心。
手机安静地躺在桌角,一整天,没有响起过任何属于顾沉的提示音。他果然,没有丝毫过问。
也好。
她放下筷子,从行李箱里拿出那个木雕盒子和那张诊断书。她将诊断书抚平,和父母的黑白照片放在了一起。
还有四天。
她看着窗外渐渐沉落的夕阳,橘红色的光芒温暖地洒在她苍白的脸上。
这最后的时光,她只想留给自己。
第四章:失控的痕迹
顾沉发现林晚真的消失了,是在她离开后的第二天晚上。
他习惯性地在晚餐时间回到公寓,餐厅里却空无一人,没有灯光,没有饭菜的香气,也没有那个总是安静坐在那里等他的身影。
张妈小心翼翼地上前:“先生,太太……林小姐昨天上午就离开了,行李都带走了。”
顾沉脚步一顿,眉头拧紧:“她去了哪里?”
“林小姐没说。”张妈摇头,“她只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张妈递过来一个信封。
顾沉接过,打开,里面是一把钥匙——公寓的备用钥匙,以及一张银行卡副卡。那是他给林晚的,里面的额度足以让她过上优渥的生活。她几乎从未动用过,现在,却连同钥匙一起还了回来。
干净利落,撇清得彻彻底底。
一股无名火骤然窜起,烧得他心头燥郁。他捏着那张冰冷的卡片和钥匙,指节泛白。
她竟然真的走了?而且,如此决绝?
他大步上楼,推开主卧的门。房间里整洁得过分,属于她的气息似乎一夜之间被彻底抹去。他打开衣帽间,里面她的衣物饰品原封不动地摆放着,唯独少了那些他印象中她偶尔会穿的、质地普通的旧衣服。
梳妆台上,他送她的那些珠宝、化妆品,一件不少。只有她常用的那支口红不见了,还有……床头柜上那张照片。
他走过去,拿起空了的相框,然后又看到垃圾桶里,被撕掉一半的、属于他的那部分照片。
她的那一半,被她带走了?还是……扔到了别处?
这种被彻底清理、丢弃的感觉,让他极其不适。他以为在这段关系里,掌控节奏的始终是他。结束由他宣布,她应该痛苦,应该哀求,至少应该留下些什么,证明她曾经存在过,证明她……爱过他。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拿出手机,找到林晚的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
漫长的等待音后,是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他挂断,再拨。
依旧无人接听。
他转而拨打她的微信语音,屏幕上只显示“对方未接听”。
一种失控的感觉,像藤蔓一样缠绕上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她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不满?还是……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过是一个替身的离开,他何必如此在意?苏晴已经回来了,他应该把全部精力放在苏晴身上。
可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林晚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空洞,平静,带着一种近乎死寂的认命。
那不是赌气,那更像是……彻底的告别。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莫名一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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