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后宫佳丽三千,却独宠我一人 可我却不爱他,我爱的是他哥哥
发布时间:2025-10-24 02:51 浏览量:10
新帝的后宫之中,佳丽犹如繁星般众多,可他却唯独对我宠爱有加。
这独一份的恩宠,引得后宫嫔妃们满心怨言,怨声载道。
“哼,苏瑾瑶不过是一个罪臣的庶女罢了,凭什么能够得到皇上的倾心相待?”其中一位嫔妃满脸愤懑,语气中满是不服。
然而她们哪里知晓,萧疏尘这般宠爱我,不过是为了让我的嫡姐苏长乐心生嫉妒与悔恨。
那一日,萧疏尘醉酒之后,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眼神迷离地说道:“你这眉眼之间,倒是有几分像她……”
我心中虽早已明了,却从不点破,只是带着温顺的神情,轻轻地替他宽衣解带。
直到后来,太医为我诊脉,告知我已有身孕。我内心五味杂陈,最终还是悄悄喝下了落胎药。
萧疏尘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怒,他猛地掐住我的手腕,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不已。
“为何不要朕的孩子!”他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我。
我缓缓抬手,轻轻描绘着他盛怒时紧皱的眉眼,轻声说道:“因为,我不爱你。”
其实,我心中所爱之人,是萧疏尘的哥哥。
那个曾在桃花树下救过我,却早已不幸早逝的四皇子。
在那酣畅淋漓的欢愉时刻,萧疏尘喉头滚动,情难自禁地唤出了一个名字。
“长乐……”
听到这个名字,我柳眉轻轻一蹙,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平静。
我不是苏长乐。
我是苏瑾瑶,是苏长乐的庶妹。
待身旁之人熟睡之后,我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轻轻地倚在窗边,静静地欣赏着那残缺的月亮,心中思绪万千。
转眼间,我入宫已经两年了。
这七百多个夜晚,萧疏尘夜夜召我侍寝。
宫里的人都在私下里传言,说我擅长狐媚之术,所以才能独得天子的恩宠。
其实,我不过是嫡姐苏长乐的替身罢了。
苏长乐身为相府的嫡女,原本与当年还是六皇子的萧疏尘有婚约。
可我的爹爹瞧不上自幼在冷宫长大的萧疏尘,便带着苏长乐当众悔婚。
后来,苏长乐被赐婚给太子。
谁知,太子在迎亲的前日,竟因马上风而暴毙于花楼之中。
苏长乐因此成了全城的笑柄。
半年后,先皇驾崩,六皇子萧疏尘奉旨登基称帝。
新帝登基,丞相被贬。
随后,萧疏尘八抬大轿亲临相府。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来接苏长乐的。
可最后,被硬生生拽进花轿的,却是我这个府中最不受宠的庶女。
我心中暗自苦笑,恍惚之间,一双手轻轻地圈在了我的腰间。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萧疏尘不知何时醒了。
“大半夜的,怎不睡觉?”他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与关切。
我如实说道:“睡不着。”
他一把将我抱起,轻轻地压回龙床上,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些调侃的意味。
“看来是朕不够卖力……”
情到浓时,他在我耳边低喃:“瑾瑶,给朕生个皇儿吧……”
若不是听见他在梦里喊别人的名字,恐怕我真会信他是爱我的。
次日清晨,我双腿发软,浑身酸痛,却被萧疏尘拉着去参加宫宴。
高座之上,九五之尊的萧疏尘亲手为我剥荔枝,那动作温柔而细致。
在一片艳羡的目光中,我瞥见坐在席末的苏长乐。
她握着酒杯的手指泛白,眼底藏着一丝不甘和深深的嫉恨。
宴席过半,几名官员家眷见风使舵,开始数落起苏长乐。
“这不是曾经的相府大小姐吗?当年放着真命天子不选,偏要挑个短命的,现在后悔了吧……”
“看看你庶妹,圣眷正浓,哪像你这么倒霉……”
一名醉酒官员更是戏谑道:“喝了这杯,我便娶你回府做个妾,怎么样?”
推搡之间,那杯酒全数洒在苏长乐的胸口,酒水顺着她的衣衫流淌下来。
她眼圈一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望向殿上的高贵男子,泫然欲泣,那模样楚楚可怜。
搂在我腰上的手突然收紧,疼得我倒抽一口凉气。
萧疏尘起身走下台阶,步伐急促而有力。
群臣纷纷跪拜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他狠狠一脚踹在调戏苏长乐的官员肩头,怒目圆睁,大声喝道:“敢在朕面前放肆?”
“拖出去,斩了。”
一片求饶声中,萧疏尘抱起苏长乐离席。
独留我坐在空荡荡的主位旁,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
这晚,萧疏尘没来找我,我难得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
次日,苏长乐竟未经通传,擅自闯入我殿中。
她身着一身华贵锦缎长裙,那长裙上的花纹精致而华丽,发间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妹妹,皇上已允我自由出入宫中。”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我这才看清她手中把玩的,正是萧疏尘随身携带的玉佩。
“一个低贱庶女,也配肖想皇上的疼惜?”苏长乐凑近我,语气里满是嘲讽与不屑,“皇上心里只有我,你不过是我的影子罢了。”
说话间,她猛地将那块玉佩砸在地上。
玉佩应声而碎,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还没反应过来,苏长乐已换上一副柔弱委屈的模样,眼眶中瞬间蓄满了泪水。
“瑾瑶,你就算再恨我,也不该弄坏皇上送我的玉佩……”她声音哽咽,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刚进殿的萧疏尘目睹这一幕,怒不可遏。
他将哭得梨花带雨的苏长乐护在怀里,目光森冷地扫向我,那眼神如同冰冷的利刃,让我心中一寒。
“长乐好心来看你,你不领情还欺辱她?看来是朕平日太纵容你了!”他声音低沉而愤怒。
说罢,他命人抢走我最珍视的发簪。
我慌忙跪下求他还我,心中满是焦急与无助。
这般卑微的姿态反倒让萧疏尘怒意更盛。
他将发簪折成两段,随手丢进殿外的荷花池。
“舍不得?去捡啊。”他冷冷地说道。
我没有迟疑,纵身跳进池中。
冰冷的水瞬间灌入口鼻,冻得我骨头发疼,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我憋着气,手在泥里胡乱摸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那根发簪。
扑腾许久,却一无所获,意识渐渐模糊。
沉入池底前,我瞥见萧疏尘脸上难得露出了慌乱神色,那慌乱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担忧。
直到深夜我才清醒过来。
睁眼便看见萧疏尘那张冷峻的脸,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
“苏瑾瑶,为了根破发簪,你连命都不要了?”他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
我执着地说道:“我的发簪呢?”
萧疏尘气急。
“苏瑾瑶,别恃宠而骄!”他大声吼道,“再提此事,朕就断了你娘的药!”
他甩袖离去,卷起满殿寒气,那寒气仿佛也侵入了我的心中。
我望向窗外明月,泪水簌簌滑落,心中满是对娘亲的思念和对未来的迷茫。
有人曾对我说。
“想我的时候就看月亮。”
“因为我也正望着月亮想你……”那温柔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接下来的几日,萧疏尘未再召见我。
我失宠的消息很快传遍后宫,那些曾经对我阿谀奉承的人,如今都对我避之不及。
这日,我去太医院看望娘亲。
却在回廊中被苏长乐及几名嫔妃堵住。
“哟,这不是连封号都没有,被皇上玩腻了的苏家庶女吗?”苏长乐身旁的女人开口,语气尖酸刻薄,仿佛要将我踩在脚下。
另一名嫔妃连忙附和:“得宠时眼高于顶,现在啊,给苏大小姐提鞋都不配!”
我微微蹙眉,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这些人不久前还主动讨好,谄媚地要与我姐妹相称,如今却这般落井下石。
我不喜这般虚伪做派,把她们送的礼都退了,没想到今日她们竟跟着苏长乐来羞辱我。
苏长乐倚着廊柱,拨弄着腕间价值连城的玉镯,轻叹一声,那模样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你们莫要小瞧瑾瑶妹妹,她尽得她娘真传,这狐媚惑人的手段我可自愧不如。”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有人嗤笑:“就她那个要死不活的娘?纯属浪费药材!”
“要我说,把那老不死的留在宫中,才是晦气——”
“住口!”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满是愤怒。
她们羞辱我无所谓,但我不允许她们羞辱我娘!
娘亲本是相府里最老实的丫鬟,却被爹爹强占后怀了我。
苏长乐的母亲容不下她,日日打骂羞辱,让娘亲落下了一身病根。
两年前我求萧疏尘救我娘,娘才能在太医院勉强吊着一口气活到今日。
她们凭什么咒骂我娘?
“住口?”苏长乐笑得轻蔑,“你娘这不知廉耻的东西生下你这孽障,活着也是耻辱。”
我忍无可忍,扬起手就要打她。
可还没碰到她,苏长乐突然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记耳光,脸颊瞬间浮起红印。
“妹妹,真的不是我让皇上冷落你的……”
她捂着脸,眼眶通红,那模样楚楚可怜。
我一愣,转头就见萧疏尘朝这边走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苏瑾瑶!”他厉声道,“你敢对长乐动手?”
那几名嫔妃立刻在一旁帮腔:“苏小姐好心来看望瑾瑶姑娘娘亲,可瑾瑶姑娘却忽然动手打苏小姐。”
我刚要解释,萧疏尘却扣住我手腕,语气冷冽:“给长乐道歉!”
“我没错,不道歉!”
我梗着脖子,心中充满了倔强,哪怕他今日杀了我,我也不能让娘亲受这污辱。
萧疏尘怒极反笑:“很好!既然你这么硬气,就别怪朕无情。”
他立刻传旨,让太医院停了娘亲的药。
没多久,娘就撑不住了。
她躺在床上,气若游丝,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枯瘦的手颤巍巍地抓住我,声音微弱地说道:“阿吟……答应娘,要幸福……”
我疯了一般冲去养心殿,却被守在殿外的侍卫拦住。
殿中,萧疏尘正和苏长乐听歌赏舞,那欢快的场景与我的痛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跪下,朝着冰冷的石阶用力磕头,每一下都带着我对娘亲的愧疚和对萧疏尘的绝望。
“皇上,求你救救我娘!”
我哭得撕心裂肺,泪水模糊了双眼。
“我给长乐道歉!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可那扇门,始终没有打开,仿佛将我与希望彻底隔绝。
再次醒来,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针在脑海中刺扎。
抬手一触,额上缠着布条,药味里混着淡淡的血腥气,那气味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萧疏尘坐在床边,玄色龙袍衬得他面容愈发深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我,缓缓说道:“你在殿外淋了整夜的雨,昏迷了三天。”
顿了顿,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太医说,你有身孕了。”
我没动,也没说话,心中一片死寂,仿佛被黑暗笼罩。
一阵死寂过后,萧疏尘再次开口:“朕会厚葬你娘,你不用自责。”
“以后安分守己,和长乐好好相处。”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
殿里静得只能听见窗外的风声,那风声仿佛在诉说着我的悲哀。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冰渣砸在我心上,让我感到彻骨的寒冷。
我抬手抚上平坦的小腹,心中五味杂陈。
许久,才动了动干裂的唇。
“求皇上赐奴婢一碗落胎药。”我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坚定。
萧疏尘先是一愣,随后像被刺痛,语气变得阴冷而戏谑。
“若是他的孩子,你定会留下吧?”他目光紧紧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
提起那人,我的心陡然一阵抽痛,那疼痛如同刀割一般。
萧疏尘看在眼里,冷笑出声,字字淬毒。
“朕留下这孩子,只是不想让长乐来日承受生子之苦!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一个替身而已!”
萧疏尘册封苏长乐为贵妃,赐居长乐宫。
而我被禁足在别院,失去自由,仿佛被囚禁在黑暗的牢笼中。
萧疏尘不再见我,却每日派太医来诊脉安胎,那关怀仿佛是一种讽刺。
御赐的金钗珠翠流水般送入我殿中,可我心中却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娘亲头七这日,恰好是我的生辰。
萧疏尘命人送来一桌丰盛酒菜,说要为我庆生。
可直到饭菜彻底凉透,他也没出现。
传话的公公说,苏贵妃突发心疾,皇上先去看她了。
也罢,反正我也没什么话想留给萧疏尘。
我抬手打翻烛台。
火苗窜上纱幔。
很快,整间别院被熊熊大火吞没。
隔着灼热的火焰,我望向窗外朦胧的月色。
萧疏尘,我去找娘亲……和他了。
我们再也不见。
长乐宫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苏长乐面色如纸般苍白,无力地躺在床上,一只手紧紧地、死死地攥着萧疏尘的衣袖,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萧疏尘只觉内心烦闷至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整个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今日可是苏瑾瑶的生辰啊,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要去陪苏瑾瑶度过这个特别的日子。
可看看此刻的时辰,距离今日结束仅仅还剩下一个时辰……时间如此紧迫,他的心也愈发慌乱起来。
望着眼前孱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苏长乐,按常理说,他本该心生怜惜,可不知为何,心头竟莫名地涌起一丝不耐烦的情绪,这情绪如同小虫子一般,在他心里不停地蠕动,让他愈发烦躁。
“好些了吗?”萧疏尘强忍着内心的烦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
面对萧疏尘的关心,苏长乐心中暗自窃喜,那喜悦如同小火花在心底悄然绽放。她声音软糯得如同棉花糖一般,轻声道:“还有些疼……但是有皇上陪伴在身边,妾身心里踏实多了,安心多了……”
萧疏尘焦躁地捏了捏眉心,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股烦躁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可太医说你并无大碍啊。”他皱着眉头说道。
苏长乐忽然眼眶一红,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紧接着挤出一滴晶莹的泪来,声音也微微发颤:“妾身这是心病啊……当年爹爹以死相逼,妾身选择退婚实在是身不由己,没有办法啊。”
她垂着眼,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那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妾身心中一直有愧,这些年,心里一直记挂着皇上……这才犯了心疾啊。”
萧疏尘本以为听到苏长乐这般深情的倾诉,会感动得不行,满心欢喜。可此刻,他的内心却如同一潭死水,毫无波澜,甚至莫名地又添了几分烦躁。
他再也忍不住,打断了苏长乐的话:“既然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说罢,他起身便要走,可刚迈出一步,就被苏长乐拽住了垂在身侧的手。
“皇上是要去见妹妹吗?”苏长乐眼中含泪,声音带着一丝哀怨。
萧疏尘没有反驳,只是沉默着。
苏长乐眼中泪光闪烁,语气中添了几分委屈:“今日是妹妹生辰,妾身知道皇上想去陪她……可有些事,妾身不吐不快啊。”
她一边抹着泪,一边继续说道:“当年她娘勾引爹爹,她出生那日,妾身娘亲因为悲痛过度,患上了心疾,苦苦支撑了数年,最终还是撒手人寰了……”
她虚弱地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如今妾身也患上了这心疾,怕是没几日好活了……”
“妾身只盼着在有生之年能在皇上身边赎罪,只愿皇上能够开心快乐,妾身别无所求了。”说着,她故作虚弱地轻咳了几声,那模样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萧疏尘剑眉微蹙,一时之间也有些动容,心中那股柔软的情绪被轻轻触动。
他重新坐回床边,握住苏长乐的手,轻声安抚道:“有朕在,你不会有事的。”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通报:“皇上,苏瑾瑶所住的别院走水了!”
萧疏尘猛地起身,整个人心神俱乱,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苏长乐却慢悠悠地说道:“皇上不必担心,这是妹妹惯用的手段……”
“小时候为了在爹爹面前跟我争宠,她就总干些放火、离家出走的事……”
苏长乐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妹妹定是故意放火想引起皇上注意呢。”
她哽咽着,声音含糊不清地说道:“妾身无碍,皇上快去陪妹妹吧,否则指不定妹妹还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萧疏尘竟然信了苏长乐的话,他心里没有丝毫生气的情绪,反倒听闻苏瑾瑶是在吃醋闹脾气时,心里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意。
果然,苏瑾瑶还是在乎他的。可他是万人之上的帝王啊,怎能明知是圈套,还任人摆布呢?
于是,他决定留宿长乐宫,还吩咐下人不许再来打扰。他心里暗暗想着,偏要等,等苏瑾瑶先低头,等苏瑾瑶亲口说,喜爱他!
第二天,萧疏尘换好龙袍,准备去上早朝。他推开门,却见本该在苏瑾瑶身边伺候的公公和婢女跪了一地,一个个面如土色,瑟瑟发抖。
公公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皇上,昨夜走水,苏姑娘住的别院……全烧没了!”
“是奴才无能,没将苏姑娘救出来……”
第6章“你说什么?”萧疏尘瞳孔骤缩,方才还稳如泰山、气定神闲的身形晃了晃,仿佛被人当头浇了桶冰水,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想起平日里待奴才们和善可亲、总是带着温柔笑容的苏瑾瑶,公公眼中含泪,声音哽咽地说道:“苏姑娘……没了!”
“不可能!”萧疏尘怒吼一声,一把掐住公公的脖子,眼底血丝瞬间蔓延开来,如同凶猛的野兽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她不过是放场火想引朕过去……是你们这群狗奴才联合起来骗朕,对不对!”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质疑。
公公脸色发紫,眼睛瞪得极大,即将窒息。他身后的奴婢吓得磕头如捣蒜,嘴里不停地喊着:“皇上,奴才们不敢……”
萧疏尘猛地回神,一把将翻白眼的公公甩在地上,转身就往苏瑾瑶的别院大步赶去。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见苏瑾瑶,告诉她,这场玩笑开得太过分了!
别院的大火今早才全部熄灭,眼下只剩一片焦黑的废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味,呛得人嗓子发痛,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刺痛。
萧疏尘愣在原地,他原本以为只是场寻常小火,没成想竟烧得这般彻底,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这时,有宫人匆匆来报:“皇上,别院全烧光了,只剩下这些……”
几名宫人抬出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全是这两年他赏给苏瑾瑶的。虽然蒙着层黑灰,却还能隐约看出原来的样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萧疏尘攥紧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发哑地问道:“苏瑾瑶呢?”
宫人战战兢兢地说道:“废墟里并未找到尸体,想必已烧成灰——”
他话音未落,便被萧疏尘狠狠一脚踹翻在地。萧疏尘额头青筋暴起,如同暴怒的狮子一般,大声吼道:“找!给我把苏瑾瑶找出来!”
他不信,不信苏瑾瑶就这么死了!她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啊!想到这里,萧疏尘只觉得心口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块,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就在这时,苏长乐赶了过来。望着被烧成灰烬的废墟,她眼中闪过一丝欢喜,那欢喜如同暗夜中的流星,一闪而过。
随即她掩着口鼻,故作悲切地说道:“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
萧疏尘看向身侧的女人,胸口怒火直窜,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若不是她昨夜那番话,他又怎会放任火势不管?若他昨夜赶去别院,说不定苏瑾瑶不会……
萧疏尘眼神狠厉,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苏长乐吓得打了个哆嗦。
她慌忙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慌乱:“皇上,您别急,听奴才说还未找到妹妹尸身……说不定妹妹只是趁乱躲起来了,想让您着急呢,她向来机灵,不会有事的。”
苏长乐这番话倒是让萧疏尘稍稍平静了一些,心中的怒火也稍微压下去了一些。
他当即下令,声音坚定而有力:“就算把京城给朕翻过来,也要找到苏瑾瑶!”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我因一阵剧痛睁开眼,眼前的一切让我有些恍惚。面前是跳动的火光,一堆篝火在不远处燃着,映得四周石壁明明灭灭,仿佛是一个神秘的世界。
我动了动胳膊,灼烧的痛感让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竟还活着……这奇迹般的生存让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角落里站着个黑衣人影,见我醒了,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姑娘醒了。”
我警惕地看向那人,眼神中充满了防备。对方朝我恭敬行礼,说道:“属下是四皇子萧翌景的暗卫,夜影。”
再次听到那人的名字,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时间竟连身体的疼痛都忘了,脑海中全是与萧翌景有关的回忆。
夜影道:“当年四皇子在出战前,特意命属下暗中保护姑娘。”
“皇宫守卫森严,昨夜也是趁乱,属下才能混进别院救出姑娘。”
“如今整个京城都被封锁,皇上正在四处找您。”
“找我?”我扯了扯嘴角,带着点自嘲,心中五味杂陈。如今萧疏尘和苏长乐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这个碍眼的替身消失了,他不是应该开心吗?为何还要四处找我呢?
夜影递给我一瓶伤药,说道:“姑娘,我出去找些食物。”
捏着印有 “景” 字的药瓶,我心头苦涩,那苦涩如同潮水一般,将我淹没。萧翌景……你竟又救了我一命。
三年前,先皇派数位皇子远赴边境迎敌。临行前夜,萧翌景攥着我的手,眼神坚定而温柔,说道:“瑾瑶,等我胜仗归来,就求父皇赐婚,娶你为妻。”
那夜月亮格外圆,清辉洒满屋顶,仿佛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银纱。我们月下对酌,手里的梨花白,竟比往日更加香醇,那酒的香气仿佛也带着甜蜜的味道。
可是后来……命运却如此残酷。萧翌景没有信守承诺,他战死在沙场,只让萧疏尘带回一支染血的发簪……那支发簪仿佛是他生命的见证,也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
还记得萧疏尘迎娶我的那日,他说:“我答应过四哥护你一世周全。”
他的眉眼和萧翌景有六分相似,看着他的眼睛,我仿佛看到了萧翌景。“我可以救你娘。”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但你必须嫁给我。”
“就当是……互相慰藉。”那时的我,为了娘亲,只能无奈地答应。
第7章我靠着岩壁,迷迷糊糊间,仿佛进入了一个梦境,梦到了那年在狩猎场与萧翌景的初次相遇。
当时我贪玩,爬上桃树摘果子。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直直地摔了下去。那一刻,我心中充满了恐惧,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就在这时,是路过的萧翌景从马背上飞身跃下,稳稳地将我接在怀里。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漫天桃花簌簌飞舞,粉白的花瓣落在我们发间和肩头,仿佛是一场浪漫的花雨。
他嘴角微扬,轻笑出声,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明亮:“吓坏了吧?”
可梦中的花瓣突然变成了血雨……那血雨如同恶魔的触手,打湿了我手中的发簪。
一只手夺过发簪,狠狠折断。那人怀里搂着苏长乐,笑得阴冷,那笑容如同寒冬里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苏瑾瑶,你永远也等不到他,他早成了一堆枯骨……”
“你只能留在朕身边,哪里也不能去!”
我猛地睁大眼,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衣襟,仿佛刚从一场可怕的灾难中逃脱出来。
夜影提了两只野兔回来,正蹲在火边清理烤制。我见他年纪不大,却有着超乎年纪的沉稳,心中不禁有些好奇,随口询问他的身世。
夜影声音平静,说道:“属下自幼无父无母,被组织当成死士培养。”
“是四皇子收留属下,给了属下尊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当年他本该跟着萧翌景去边境战场,但萧翌景却将年纪最小的他留在了京城。“你若想报答我,便保护好苏家二小姐。”萧翌景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这晚,夜影跟我分享了许多有关萧翌景的事。他说四皇子从不将他们当下人看,反而如亲手足一般照顾他们。
萧翌景时常带着他们隐藏身份为穷苦百姓做善事,还亲手教会他割麦子。那场景仿佛就在眼前,萧翌景耐心地指导着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我听着,偶尔也能插上嘴,说萧翌景曾耐心教我骑射,知道我讨厌喝药,就给我送来蜜饯,他也会跟我讲述军营里的趣事。那些回忆如同珍珠一般,在我的心中闪耀着光芒。
夜影听了,嘴角微微扬起,我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洞里的篝火仿佛暖了几分,就像萧翌景还在我们身旁,给我们带来温暖和安慰。
三日过去,我身上的伤势好了大半。夜影问我想不想去见见萧翌景。
我怔愣片刻,用力点头,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激动。
避开在京城中巡逻的皇宫侍卫,夜影将我带至郊区一座高耸入云的荒山。悬崖边生着片竹林,竹叶被风吹得沙沙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竹林里有间简陋的木屋,屋前立着一座无字碑。夜影说,当年萧翌景战死后,尸身被带了回来。
他向来不喜宫中拘谨,所以没入皇陵。俯瞰山脚下的京城,繁华灯火与喧嚣尽收眼底。这是萧翌景用生命守护的和平,他的牺牲换来了如今的安宁。
我摩挲着那块石碑,泪水无声滚落,打湿了石碑的表面。阿景,原谅我,这么晚才来看你。
……
夜里,萧疏尘盯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却一个字都看不进。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七天了,依旧没有苏瑾瑶的消息。他的心就像被悬在半空中,找不到着落。午夜梦回,他总能看到苏瑾瑶靠在窗边赏月,那画面如同画卷一般,美丽而宁静。
可等他靠近,伸手却只能触到一片虚无,仿佛苏瑾瑶从未存在过。他觉得自己都快疯了,那种失去的痛苦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就在这时,苏长乐气鼓鼓的闯入殿中。她双手叉腰,脸上写满了愤怒。
“皇上!妾身原本给您做了糕点,怎知方才半路撞见个从冷宫逃出来的疯子,吓得妾身将糕点全洒了!”
她气得直跺脚,脚上的鞋子都差点跺飞了。“妾身已命人将那疯子关回冷宫了,定要好好教训!”
萧疏尘揉了揉抽痛的额角,语气带着敷衍,说道:“既然你这么胆小,儿时又为何去冷宫?”
苏长乐面露诧异,眼睛瞪得极大,说道:“皇上说笑了,冷宫那地方多可怕,妾身哪敢靠近啊!”
萧疏尘正在批阅奏折的手一顿,抬眼看向苏长乐,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你……没去过冷宫?”
苏长乐笑道:“妾身入宫不久,连冷宫在哪儿都不知道呢。”
萧疏尘只觉得脑子里 “嗡” 的一声,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的思绪瞬间回到了过去。
因为母妃不受宠,十二岁前,他一直被禁足在冷宫。那年冬天特别冷,寒风如同刀刃一般,割着他的脸。他三天没吃东西,只能隔着门缝眼巴巴往外望,那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绝望。
那天雪下得很大,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一个穿红棉袄的小姑娘蹦蹦跳跳从门前经过。
他哑着嗓子喊住她,声音微弱而颤抖:“能不能给我点吃的……我快饿死了。”
小女孩吓了一跳,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跑了。他的眼中全是绝望,仿佛看到了生命的尽头,以为自己肯定要死了。
可没一会儿,那小女孩又跑了回来。她从怀里掏出几个热乎乎的大包子递进门缝,声音温柔地说道:“小哥哥,你慢慢吃,别噎着。”
那是他悲惨童年里唯一的暖,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他的世界。当时他听见路过的公公喊那女孩“丞相千金”。
所以他认定对方便是苏长乐。可如今回想起来,那女孩虽穿着华贵棉袄,可递包子的手上却满是伤痕。
这绝不是受宠的相府嫡女该有的模样。所以,当年那个女孩……其实是苏瑾瑶?
第8章萧疏尘这一整夜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之所以对苏长乐心生爱慕,根源在于他笃定苏长乐便是当年那个给他送包子、温暖他冰冷内心的小女孩。即便后来苏长乐对他心生鄙夷,甚至与他解除婚约,他内心深处也未曾真正对她怀有怨恨。
那一年,边境战事骤起,烽火连天。他毅然决然地跟随四哥萧翌景一同奔赴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他深知,四哥心中一直倾慕着相府的二小姐苏瑾瑶,也满心期待着得胜归来后,能凭借赫赫战功向苏瑾瑶求娶。
四哥每次提及苏瑾瑶时,眼中那如春日暖阳般的温柔,总是怎么也藏不住,仿佛整个世界都因她而变得温柔。
然而,世事往往难如人愿,充满了无尽的变数。
他们在一场战役中不幸遭遇敌人的埋伏,刹那间,喊杀声震天,箭雨如蝗虫般密集。四哥为了保护他,毫不犹豫地挡在他身前,身中数箭,鲜血染红了衣衫。
四哥,是这皇宫之中唯一真心待他的人啊。回想起当年,若没有四哥的担保与庇护,他恐怕至今还被困在那暗无天日、冰冷孤寂的冷宫之中,又怎会有机会踏上战场,立下赫赫战功呢?
萧翌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紧紧握着他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恳求他照顾好苏瑾瑶。那一刻,萧疏尘只觉心如刀绞,泪水夺眶而出。
那天,在那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烈战场上,他抱着毫无气息、身体渐渐冰冷的萧翌景,声嘶力竭地失声痛哭,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得胜归来后,他凭借着卓越的战功,得到了先皇的赏识与重用。半年后,更是奉旨登上了那至高无上的帝位。
他从未忘记四哥的临终嘱托,于是,他以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方式迎娶了苏瑾瑶,想要给她一个安稳的归宿。
起初,他只是单纯地想要好好照顾苏瑾瑶,以报答四哥的恩情。可后来,当他看到苏瑾瑶和苏长乐有几分相似时,心中竟莫名地冒出一个念头:拿她当个替身,似乎也不错。
其实,对于苏长乐的悔婚,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有着一丝在意的。他就像一个好奇的孩子,想要看看,当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被庶妹苏长乐占去时,苏长乐会不会心生嫉妒与后悔。
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对苏瑾瑶动了真心。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心田,却又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天亮后,萧疏尘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苏长乐求证一些事情。
可当他刚走进长乐宫那如诗如画的花园时,就听到假山后传来苏长乐那肆无忌惮的笑声,那笑声如同冰冷的刺,扎进了他的心里。
“苏瑾瑶打从出生起就比不过我,她先进宫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死无全尸,落得个悲惨的下场!”苏长乐的声音中充满了得意与不屑。
“之前我故意摔碎皇上赐给我的玉佩,然后嫁祸给她,皇上当时气得差点没甩她两耳光,那场面可真是有趣。”另一个声音连忙奉承道。
“还是贵妃娘娘聪明绝顶,那天在太医院见皇上过来,当场就演了出好戏,皇上连辩解的机会都没给那狐媚子。”又有一个声音附和着。
“哼,她要是识相早点服软,她娘说不定还能多撑些时日。可惜她太不识好歹了。”苏长乐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
这时,有人迟疑地问道:“可这些天皇上一直没放弃找她,该不会真舍不得她吧?”
苏长乐不悦地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嫉妒与愤怒:“她不过是我的替身!皇上从前对她好,是因为得不到我。如今她一个死人,拿什么和我争?她根本就不配!”
萧疏尘站在原地,只觉浑身冰凉,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他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地碎了。
有人讨好地说道:“听说当年皇上还是六皇子时,贵妃主动退了婚,皇上却还对您死心塌地,可见皇上是真心爱您。”
苏长乐越发得意,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情:“我苏长乐自然配得上这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当年皇上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哪配得上我?只有我,才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
一阵嬉笑声中,萧疏尘抬脚缓缓走上前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自己的心上,沉重而痛苦。
先瞧见他的是个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嫔妃。对方脸色瞬间一变,如同见了鬼一般,立刻朝萧疏尘跪了下去,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苏长乐还以为对方是在跪自己,高傲地扬起下巴,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傲慢:“不用多礼,往后我会让皇上分点宠爱给你们的。你们就等着享福吧。”
萧疏尘在心中冷笑,真心爱他的人,又怎会舍得把他的爱分给旁人呢?这世间,又有谁会如此无私呢?
随着嫔妃们一个个花容失色地跪下,苏瑾瑶才意识到不对。她转头看到萧疏尘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一张白纸。
萧疏尘已命人将这些嚼舌根的嫔妃各掌嘴五十,再拖去冷宫。那冰冷的命令,如同寒风一般,吹散了嫔妃们最后的希望。
苏长乐跪地痛哭,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拽着萧疏尘的衣摆求饶:“皇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萧疏尘低头睨着她,眼神冰寒如霜,仿佛能将人冻结:“打入天牢,听候发落。”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充满了决绝。
苏长乐被带走没多久,有侍卫匆匆来报:“皇上,走水那晚,有人看见四皇子的暗卫在别院附近出现过。”
萧疏尘心头一震,猛地想起城郊那座荒山。那座荒山,承载着他太多的回忆与痛苦。
他怎么忘了……当年是他偷偷把萧翌景的尸身带回,与那名仅存的暗卫一起将萧翌景葬在了那里。那是一个安静的地方,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他即刻带人上山围剿。一路上,他的心情格外复杂,既期待又害怕。
刚到山顶竹林,就看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正蹲在坟前,用帕子细细擦拭石碑上的尘土。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擦拭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苏瑾瑶……朕终于找到你了!萧疏尘在心中默默地喊道,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