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牺牲自己帅帅的脸,打扮成老爷爷的样子陪她去逛街

发布时间:2025-05-26 09:55  浏览量:6

图片来源于生活

华盛顿东郊。

偏僻废弃的军工厂。

沉重的卷帘门缓缓升起。

顾晏洲刚跨进仓库,便听到仓库里正传来拷打的声音。

男人声嘶力竭地惨叫着。

顾晏洲走了进去,卷帘门在身后合上。

仓库里,灯光昏暗,挑高只有三米,因此显得整个空间有些逼仄。

此时,一个男人双手被反铐在墙柱上,身上衣衫褴褛,有许多鞭打过的痕迹,掺和了盐水,疼得浑身直哆嗦。

顾晏洲望着他身上那些伤口,有些不满:“打那么狠做什么?万一没等到我来,把人打死了,你们也一起陪葬。”

手下吓得立刻收手了。

顾晏洲靠近男人。

他此时已是被打的伤痕累累,脸上也血污不堪,一时分不清五官容貌,只依稀地辨认出,那一双绝望而瞪的巨大的眼睛,嘴巴不停哆嗦着,痛得气若游丝,就连痛哼声都发不出完整连贯的音节来。

一测的西装男提起手上的鞭棍,鞭条上沾满了血迹。

仍旧不停地抽打在他的身上,这男人竟是痛的气若游丝,就连痛哼声都发不出完整连贯的音节来。

四周,一排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整齐划一的站在旁边,人人神情一丝不苟,肃穆而立,而在他们脚下,则是滴滴落落的狰狞血迹。

如此情景,像极了人间炼狱。

可男人嘴巴却严严实实,哪怕被打的半死,也吐不出一句实话。

顾晏洲走到了他的面前,打量了他一眼,最后,在手下搬过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整个人散漫而坐,双腿优雅的交叠着,清瘦的身子闲适地陷入沙发,清秀的脸上却冷寂淡漠。

所有人都无法忽视那身上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自从进入这个仓库,顾晏洲的眉宇间,始终透着一股子凌厉迫人的气质,纵然有所收敛,却仍旧无法隐藏那桀骜的锋芒,犹如黑暗孕育而生。

顾晏洲冷冷道:“可以说了吗?你的刺杀目标是谁,又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男人仍是咬死了不说。

顾晏洲觉得有些伤脑筋,椽了椽眉心,“他伤得怎么样?”

“不至于死。”

顾晏洲思忖半天,逸出四个字:“那就继续。”

手下继续鞭打。

没有顾晏洲的喊停,谁也不会住手。

此刻,仓库里,黑暗,讶异,一片肃杀之气。

顾晏洲低垂着眼睫,一双美丽而冰冷的眼睛却并未向男子看去一眼,只是兀自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中。

奈何那被不断抽打的男子叫的如何惨烈,他的眉心始终一汪平澜,似是不为所动。

渐渐的,那男子没了声音。

顾晏洲抬眸,轻轻挥了挥手。

手下缓缓走至他的身前,低声道:“大先生,这人没声了。”

顾晏洲气定神闲的撩起了眼帘,冷漠的眼神看向那晕厥过去的人,凉薄的开了口,“死没?”

“没有,只是因为疼痛,昏了过去。”

“哦。”他平静地点了点头,薄唇勾勒起诡谲而冷血的弧度,“弄醒他。”

“是!”

手下俯首应话,转身去提了一桶盐水来。

不消片刻,那好不容易昏迷过去的可怜男人被当头浇了一桶盐水,疼得再次清醒过来,酷刑依旧。

他张了张嘴,终于叫了出来:“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顾晏洲对于他的苦苦哀求却置若罔闻,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根本与他毫无干系,甚至连一眼都不屑看去。

直到那男子再度昏了过去,他都未发一语。

几个黑衣男子走到他身边,正欲将他再度弄醒,却听顾晏洲忽然道:“把他放到地上。”

“是。”

男人被放到地上。

顾晏洲缓缓起身,走到那人面前,用脚尖踢了踢,见人确实是昏过去了,不由得眉心一蹙:“嘴巴真的硬。”

“看来不是一般的杀手,嘴巴咬得很死,用了那么久的私刑,用过很多法子,就是撬不开他那张嘴。”

顾晏洲扫了一眼男人的面孔,想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唇角忽然勾起阴冷的弧度,“抵死不说是么?好,那我陪他玩玩。”

顿了顿,他冷冷地命令道,“把他四肢固定在墙上。”

“墙上……怎么固定?”

一旁的几个男子露出疑问的表情。

墙上光秃秃的,没有固定的地方,怎么绑人。

顾晏洲斜睨了他一眼,走过去,手从他的腰畔摸出一柄锋利的匕首,“用这个。”

众人顿时不寒而栗。

顾晏洲话里的意思,是要用匕首将人的四肢固定在墙上。

好狠的手段,但又很符合顾晏洲一贯的做事风格!

毕竟,这个男人的目标,是他最宝贝的妹妹,他说过的,敢对他妹妹有任何坏脑筋,他绝不手下留情。

既然落到他手里,自然也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手下的人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很快便照做了,嫌匕首不够有力度,于是便取来了钉桩和铁锤。

几个西服男子将昏迷不醒的男人搀扶起来,固定在墙面后,摊开他的四肢,将钉桩对准他的手腕与脚踝,就像对待吸血鬼一样,齐齐用力!

“砰——”的一声。

因为激烈的剧痛,男人再度醒过来,却是被这剧痛刺激得赤目圆睁,四肢传来穿骨的痛楚,令他浑身的血流上涌,脸上赤欲滴血,青筋爆裂一般!

“啊!啊!啊啊啊!”

他嘶哑着声音乱叫了起来,痛苦得浑身都在抽搐。

可越是抽搐,越是痛苦。

而这一份痛,若不是亲身感受,永远也无法体会其中残忍。

男人狂躁得挣扎着,喊着喊着突然干呕了起来。

顾晏洲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对面,微微狭眸,突然使了一个眼色。

手下立刻提桶朝着他泼了一盆冷水,紧接着,给他补了一针肾上腺素,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男人才从极度的痛苦中解脱了片刻。

他呼吸急促地喘息着,狼狈地抬起头,望着眼前面容冷峻的男人,咬牙切齿:“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顾晏洲摸出一盒烟,点燃,抽了一口,寒声道:“不管我是什么人,我可以告诉你,今天,你必死无疑了。”

男人冷笑一声:死?

死又怕什么?!

既然当了杀手,任务失败,便做好自尽的准备。

只是,他当时怯了一下,立刻被控制住,失去了自杀的能力。

但他不怕死。

顾晏洲仿佛料到他心中的觉悟,于是凉凉地道:“只是,要么痛痛快快的死,要么被我玩死,你怎么选。”

男人想也不想道:“我要痛快的死法!”

顾晏洲阴寒一笑:“可以。我们做笔交易,你这次暗杀的目标是谁,是谁指派了你这个任务,你告诉我,我就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呵,我不会说的。”

这是作为杀手的职业道德。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出卖雇主的。

顾晏洲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么。事实上,我知道你是来自哪个组织。”

他走到男人面前,一把扣住他的下颚,迫使他抬头。

男人的咽喉处,有个隐秘的纹身。

顾晏洲扫了一眼那纹身,冷冷道:“黑弥撒。”

男人瞪大眼睛。

“你是黑弥撒的杀手。”

国宴那晚,在海纳德公路上,袭击顾临洲座驾的那三个杀手,也是黑弥撒组织的人。

顾景莲的手下在处理后手的时候,在他们身上发现了黑弥撒统一的纹身,便知道,这三个杀手,都是来自同一个组织。

既然……

顾唯一说,这个杀手的目标是她,那么,顾晏洲猜,他和那三个人是隶属同一杀手组织。

“宋征。”

顾晏洲冷不丁念了一个名字。

男人直愣愣地盯着他。

顾晏洲一瞬笑了,他才念了一个名字,这个男人变露出这个反应,看样子,他要的答案,已经一目了然了。

“你……你怎么知道……”

男人突然想到什么,咬牙切齿道:“组织里出了叛徒……一定有人告密……”

顾晏洲冷嗤了一声。

他道:“死神,把东西拿过来。”

“死神”是顾晏洲在组织内最得力的部将。

顾晏洲统治的克罗帕集团,一共有四大杀手,而“死神”,是克罗帕家族首席杀手的绰号,专门负责处决组织内叛逃的成员,以及接取对外高阶追杀令。

死神立刻走了过来,奉上了一个黑漆漆的盒子,将盒子打开。

而眼下,绝望的囚徒看清盒子里的内容,吓得肝胆俱裂。

死亡黑曼巴!

盒子里铺设着干草,而干草上,一条蜷曲的黑曼巴蛇正扭曲攀爬着。

黑曼巴……难道,眼前的男人,是克罗帕家族的人!

传闻,A国最大的黑手党组织,克罗帕集团,盛行着一种残酷的私刑!

对于叛逃组织的成员,亦或是敌对势力的俘虏,他们会对这些人用一种酷刑!

顾晏洲伸出手,将黑曼巴引到手背,同时,左手掐住男人的下巴,冷冷道:“张嘴。”

男人绝望地睁大着眼睛,死死咬紧牙关。

张嘴,怎么可能张嘴?!

如今,他连张嘴求饶都不敢!

他不怕死,但……他不愿接受如此惨无人道的酷刑。

顾晏洲不禁觉得好笑:“你以为,闭上嘴,就真的拿你没办法吗?”

说完,他大拇指和食指齐齐用力。

指尖的寸劲,使得男人被迫张开了嘴。

与此同时,顾晏洲的右手,轻轻将黑曼巴蛇挑拨到指尖,慢慢地将蛇送到了男人的嘴边。

“呲溜”一声。

黑曼巴蛇灵活地钻进了男人的嘴里。

“唔……”

男人还来不及发出声音,黑曼巴已是沿着他的喉咙,钻进了他的食道,顺着喉咙一路往下。

因为整条蛇爬了进去,男人彻底发不出声音,甚至感觉到窒息!

蛇是爱钻洞的,且浑身布满鳞片。

没过几秒,整条黑曼巴,就完整地钻到了他的胃中。

顾晏洲这才松开了他的下颚,静静地看他反应。

“把他放下来。”

说完,他退后一步,在椅子上重又坐了下来。

手下立刻将他四肢上的钉桩取了下来。

男人立刻跪倒在地,然而,下一秒,他全身开始痉挛抽搐了起来。

黑曼巴蛇开始在他的胃袋里扭曲挣扎了起来。

胃本能开始分泌胃酸,黑曼巴设开始剧烈翻滚,四处狂咬。

前所未有的痛苦,如同要将他整个人全部撕裂一般。

男人口吐白沫,抽搐翻滚,喉咙口不停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下一秒,鲜血疯狂地喷涌而出。

顾晏洲优雅地掀开眼帘,薄唇轻语:“晚安,先生。”

……

天边泛起鱼肚白。

客厅里,宋征和宋南栀坐立不安。

尤其宋征,愁眉不展。

傍晚的时候,宋南栀正准备回翰林宫,却得知——傅廷岳遭遇刺杀,已经被送往了医院。

他是否脱离生命危险,翰林宫,也没有一点音讯。

突然。

窗外,有一辆陌生的车辆停在门口。

紧接着,重物抛击的声音。

然后,车子离开了。

宋征站起身来:“我怎么听到,门外有奇怪的动静。”

宋征对管家道:“刘叔,去门外看看。”

刘叔点点头,走出门外了。

约莫半分钟后,门外传来刘叔惊恐的喊叫声。

“啊!啊……”

宋征被刘叔的鬼哭狼嚎吓了一跳,他立刻走出门外。

只见,刘叔已是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地上,而他的脚边,是一只偌大的染血粗布麻袋。

麻袋装的鼓鼓的,隐约描摹出一道人形。

宋南栀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

“这是……这是死人!”

刘叔道:“我……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刚解开绳子,就看到麻袋里露出了一张死人脸!”

“怎么会?如果是死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家门口?”

宋征看向刘叔:“别慌,先报警。”

刘叔连滚带爬地到了台阶旁,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报了警。

宋征还算冷静,正欲朝着麻袋走去。

有时候,活人比死人,可怕多了!

宋征他走到了麻袋边,抬起脚试探着踢了一下。

麻袋里的人体,似乎滚动了一下。

下一秒。

一只毫无生气的手臂,从麻袋里探了出来,耷拉在地上。

宋征蹲下身,揭开麻袋,便看到里面,是一具不着寸缕的尸体。

尸体是个男人。

宋征朝着袋子里看了一眼,却冷不丁看到,男人赤裸的肚皮,里面像是有什么扭曲状的东西不断翻涌钻洞着,表皮随着那异物的钻洞,此起彼伏。

他吓得倒退一步!

这人是死了,可尸体的肚子里,像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钻来钻去!

“见鬼!”

宋征咬牙切齿道:“是谁做的好事!”

“刚刚……刚刚那辆车停在门口,然后,我就听到了重物被扔到地上的声音!这个死尸,一定和那辆车有关系!”

宋征道:“别怕!警察马上来了!”

五分钟后。

警车迅疾赶到,拉起了警戒线。

随后,确认粗布麻袋里的人已经死亡,没有鼻息之后,他们便将遗体收进了裹尸袋。

……

不知不觉,天亮了。

宋征接到电话,得知粗布麻袋的尸体已经送去做尸检。

但,警察从警局打来电话,要求他立刻赶赴警局一趟。

宋征不敢担待,立刻赶去了警察局。

刚到警察局,办公室里,副局长亲自接待了他。

“宋先生,您好,请坐。”

宋征在副局长对面坐了下来。

副局长二话不说,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从里面拿出几张照片。

照片方才洗印出来。

宋征将相片接到手中,还没看清楚,便发表了疑惑:“这是什么?”

副局长道:“宋先生,请您先过目一眼吧。”

宋征扫了一眼,却吓得手一抖。

“啪嗒”一声。

两张相片立刻掉落在实木桌上。

宋征呼吸急促,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张相片,相片里,是一具遗体的近距离特写,特写部位,是他的咽喉处,那是一块纹身,而这个纹身,他并不陌生,正是最负盛名的杀手组织——黑弥撒的象征图腾。

黑弥撒组织里每一个杀手,都会纹上这个图腾。

而另外一张相片,则是一条置放在托盘里的蛇,仔细分辨,大概是一条黑曼巴蛇。

这可是致命毒蛇。

这两张相片,宋征无论如何也难以联系到一起。

“这到底是什么?”

副局长解释道:“其中一张相片里,这个纹身,是我们从遗体上发现的,这这具遗体,就是您在您家门口发现的粗布麻袋里的遗体。而这个纹身,则代表,他是黑弥撒组织的人。”

宋征又指着另外一张相片里的黑曼巴蛇问:“那这个呢!这是什么?”

副局长道:“遗体送到停尸房,准备做解剖的时候,法医发现他的肚子有些异常,剖开腹后,在他的肚子里,发现了这条黑曼巴蛇。而这条蛇,应该就是这个人的死因。这条蛇从遗体体内取出来的时候,还活着,它已经钻破了这人的胃袋,在他的腹腔游走攀爬。”

宋征越听,越是快要呕出来。

难以想象解剖现场当时的场景,一定十分骇人!

副局长突然神色凝重地问:“宋先生,您知道克罗帕家族吗?”

宋征眯了眯眼:“克罗帕家族?我知道这个家族,它不是一个黑手党家族吗?听说这个家族恶名昭彰,都是一帮丧心病狂的人。”

副局长小心翼翼试探道:“您……得罪了克罗帕家族的人吗?”

宋征:“我……没有!”

副局长道:“如果,我没有判断失误的话,这是克罗帕家族的私刑——死亡黑曼巴。”

宋征听副局长解释完,彼时,只觉得四肢冰凉。

克罗帕家族……

他不记得,他何时招惹过克罗帕家族的人!

宋征道:“我……我不认识克罗帕家族的人。况且,就算认识,我怎么可能得罪这帮人。”

副局长道:“如果,您不是得罪克罗帕家族的人,他们为何会将这具遗体,丢弃在您家门口呢?在我看来,这是挑衅,是威慑,若您与克罗帕家族的人无冤无仇,他们为何会这样做?”

宋征怔得说不出话来。

冷不丁,他的余光停留在第一张相片,相片里,遗体的喉咙上,纹的黑弥撒的纹身,他突然联想到什么,倒吸了一口冷气!

晚上。

宋南栀没有回翰林宫,而是回了宋家。

穆月正准备睡下,听管家说,女儿回来了,但是回来的时候,闷闷不乐地,直接回了房间,于是,担心不已。

她赶到女儿房间,推门走进去时,宋南栀一个人坐在床上,背影看上去十分落寞。

“南栀。”

穆月走过去,心疼地搂住她的肩膀:“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你今晚没有回翰林宫吗?”

宋南栀道:“不想回。”

原本,能够搬进翰林宫生活,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事。

在翰林宫,她是女主人,因此,生活上的事无巨细,她都被照顾得很好。

可她不但是翰林宫的女主人,也是一国之母,一言一行,都受着翰林宫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官员的监督。

久而久之,难免压抑。

原来,一旦坐上这个位置,就不会那么轻松了。

穆月道:“廷岳怎么样了?”

宋南栀道:“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穆月:“那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宋南栀抬起头,看向穆月:“我去的时候,顾唯一也在。”

穆月怔怔地张了张嘴,惊讶不已:“她怎么在?”

宋南栀:“听医生说,廷岳从ICU转出来的时候,一直在喊她的名字,所以,翰林宫的人,才赶紧把她接到医院。”

穆月:“这……”

宋南栀道:“妈……他是不是后悔离婚了?”

穆月:“怎么可能?”

宋南栀:“那不然该怎么解释,他迟迟不肯和顾唯一离婚呢?他明明不爱她,对她也没有任何感情。他为何不肯离婚?”

穆月:“廷岳这孩子的心思,我一向猜不透。”

宋南栀深呼吸道:“那天在诊所,我们和顾唯一偶遇,后来,我派人去查,才知道,她之所以会出现在那家诊室,是去孕检的。而且,我打听到,她肚子里,怀了两个!”

穆月脸色愈加不好看了:“是双胞胎?男孩女孩?”

宋南栀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的了!我只打听到这么多。有可能是双胞胎,但是也有可能是龙凤胎。”

穆月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旁敲侧击道:“你也该努力一下了!你和廷岳,也该要个孩子了!或许,等你怀孕了,他就会把全部心思,放在你身上了!男人,都是这样的。”

宋南栀:“妈……”

穆月的话,直击她心里最心酸处。

“如果我告诉你,两年来,廷岳没碰过我一根手指,你相信吗?”

穆月急道:“那不是因为……你心脏病吗?那时医生不是说,你的心脏,不容乐观,所以,不能轻易房事,更不能怀孕,一旦怀孕了,孩子也保不住的。”

宋南栀:“可是,我已经做完手术了啊,我问过医生了,我现在和正常人无异!医生已经说,我可以正常怀孕,为他生宝宝了!可是……那天,我把自己脱光站在他面前,他对我无动于衷的样子,好像对我一点都不感兴趣!妈,你说这正常吗?哪有男人是这样子的?”

但那天晚上,他却无情地拒绝了她。

这让宋南栀无比挫败!

若不是亲耳听到傅廷岳和顾唯一在房间里那般火热, 她甚至还以为,他是不是性冷淡,对房事不感兴趣了!

就是因为见识过,这个男人在顾唯一身上是如何强取豪夺的,轮到她,却对她无动于衷。

她是哪里不如顾唯一吗?

她自认她长得漂亮,身材好,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心动的。

穆月安抚道:“别急,这种事,急不来。”

宋南栀道:“我知道急不来,可是……顾唯一怀孕了!她肚子里的宝宝,是我男人的!而且,她一怀怀两个,要是真的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又会发生什么?!廷岳,会不会认这两个孩子?”

穆月冷哼了一声:“哼!就算他想认,也没机会认!顾唯一肚子里那两个孩子,没可能生下来!”

宋南栀道:“……对了,爸爸呢?”

穆月道:“还没回来,我打电话问过了,说是有事需要处理,让我别等他。”

宋南栀急忙问道:“那辆车查到了吗?那具尸体,又是谁的,又会是谁,不惜大费周章,把尸体扔到我们家门口?”

穆月:“这个,还要等你爸爸回来再问清楚了。”

宋南栀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一周以来,顾唯一再也没有傅廷岳的消息。

她并没有再去医院,而翰林宫那边,也没有再联系她。

直到过了一周之后,她才从报纸上看到,傅廷岳伤愈出院了。

虽然,没有媒体记者近距离拍摄到他走出医院的画面,但拍到了他坐上车从医院离开的场景,并且放在了头条版面。

互联网上,关于政治,阴谋论一向盛行。

有人说,傅廷岳已经死了,如今从医院离开的,是翰林宫方面找的替身;

也有说,近距离之下中枪都能抢救回来,他们的总统阁下,肯定不是正常人类,要么是蜥蜴人,要么是外星人;

总之,各种各样的流言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顾唯一没什么心思去关注这些新闻,只知道,傅廷岳出院了,那就意味着,他已经没有大碍了。

这个男人,复原能力简直丧心病狂,换作是正常人,没十天半个月别想出院,难怪网上会有人揣测他是蜥蜴人!

这天下午,她突然接到了顾盛宴的电话。

“唯一,我的小公主,你在家吗?”

顾唯一道:“在啊。”

顾盛宴:“我昨天杀青了,公司放我几天假,你下午有空吗?”

顾唯一:“有啊。”

顾盛宴:“我们去逛街吧?!”

顾唯一:“……”

她大脑宕机了几秒。

顾唯一:“四哥……”

顾盛宴:“嗯?”

顾唯一:“你可是公众人物,大明星,大名人,你约我去哪儿不好,你约我去商场逛街?我可不想逛街逛到一半,被你的影迷粉丝认出来,和你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绯闻!”

顾盛宴:“你也知道,我是公众人物,一直以来,都嫌少有机会出现在公众场合的,所以,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好好的逛过街,亲自买过衣服了。”

名人都是没有隐私的,因此,一直以来,顾盛宴的私人行踪,一直受公司的制约。

他倒也不是那种喜欢逛街的购物狂。

可是难得结束一个阶段的工作,如今,顾盛宴最想做的,就是和妹妹在一起。

不都说,女人爱美嘛?

因此,顾盛宴才想到,要陪妹妹去购物中心逛街,买衣服,买包包,买首饰!

顾唯一道:“可是……那能怎么办?你知名度那么高,一旦上街,很容易就会被认出来吧?”

顾盛宴道:“别怕,我苦练化妆技术多年,如今的乔装水平很高的!你放心,我一定把自己乔装成你都认不出来的样子!你赶紧准备一下,等会哥哥来接你去逛街。”

不等顾唯一拒绝,顾盛宴就挂电话了。

顾唯一一时间哭笑不得。

但……她还是按顾盛宴说的,换了一身衣服,坐在客厅里等他。

说实在的,一想到要和四哥一起出行,她就提心吊胆的。

她甚至能想象到,和四哥走在路上被影迷认出来,会是多么疯狂的场面。

她已经想象到了那种拥挤尖叫狂热可怕的场景了!

半小时后。

门铃响了。

顾唯一还以为是顾盛宴开车到她家门口来接她了,赶紧走到门口。

可打开门,却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公公佝偻着背站在门口。

老家伙拄着拐杖,以一副慈祥的面容凝视着她。

顾唯一一时间满头瀑布汗:“老爷爷,你找谁啊?”

她环顾四周。

整个钻石湖畔,依山傍水,这个老公公是怎么上山,又是怎么突破门外那么多保镖,敲她门的。

正当顾唯一心中生出无数疑窦时,“老公公”终于开口了,一张嘴,便是年轻又熟悉的声音:“唯一,是我呀,我是你四哥。”

顾唯一:“……?”

四哥?!

她惊愕地瞪大眼睛,围着他转了一圈,难以置信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四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顾盛宴得意洋洋道:“我就说,我乔装水平一流,连你都认不出我来了吧?”

顾唯一:“可是……你乔装成老爷爷陪我逛街吗?”

顾盛宴:“对啊。”

顾唯一:“感觉好奇怪啊。”

顾盛宴:“哪里奇怪了?等到了人多的地方,你就把我当成你爷爷。”

顾唯一:“正常人哪有带着自己爷爷去逛购物中心的啊!而且,你确定你这样没人认得出你吗?”

顾盛宴:“你都认不出我来,其他人怎么可能认得出来?我都化妆成这样了,你只要不在人多的场合大喊我的名字,就算是我的骨灰影迷见到我这副穿扮都会犯迷糊的吧!”

顾唯一一时间哭笑不得。

从某方面来说……她的这个四哥,还挺可爱的嘛!

牺牲自己帅帅的脸,打扮成老爷爷的样子都要陪她去逛街。

四哥真的超疼她!

顾唯一:“好啦!知道四哥疼我,想给我买美美的衣服,那……走吧!我开车!”

国贸大厦。

顾唯一和顾盛宴进了旋转门,一路上受到无数侧目。

她一时不知道,她们频频投来打量的眼神,究竟是因为识破了顾盛宴的乔装,还是因为……顾盛宴的乔装太成功了,以至于,远远望去,一个年轻女子挽着一个七旬佝偻老头来逛人均消费几万的购物中心太过诡异。

总之,一路走来,他们收获了太多奇怪的视线。

就这样,两个人从一楼逛到三楼,衣服,鞋子,最后逛到放了许多包包的专柜。

顾唯一站在门口,朝着里面观望了一下。

原来是爱马仕呀。

顾盛宴见顾唯一站在专柜门口,踌躇不敢进,走了过来,问道:“唯一,喜欢爱马仕包包吗?”

顾唯一拧了拧眉,一时不知该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

因为,她从未拥有过一款真正属于自己的爱马仕包包。

从小在宋家长大,起初,养父养母对她是很好的,但后来,他们对她的爱,已经变质了。

开始念书起,她就需要用足够抢眼的表演,去换取他们的关心和关注。

而进入青春期,同校的女生开始追求名牌。

品牌的口红化妆品,各种昂贵的护肤品,衣服牌子、乃至华丽的鞋包,她统统是可望不可即的。

因为她从小到大,一路念的都是贵族学校,因此,她的同学都是贵族阶级。

在同校女孩不停地买买买,香奈儿、古驰、爱马仕如数家珍时,她甚至分不清什么是香奈儿,什么是爱马仕,养母也只舍得给她买CK这种小轻奢的牌子。

因此,她的消费观,偏向务实。

“爱马仕的包……一定很贵吧?”

顾唯一嘀咕了一句。

顾盛宴拧了拧眉:“贵吗?”

爱马仕的包,不是随便就能买的吗?

顾唯一道:“当然贵了!”

之前高中班级里,有个女同学,家境很好,属于老钱,虽说,一年买一两个爱马仕包包不在话下,但这样的消费能力,她仍对爱马仕包包趋之如骛。

可见很贵。

顾盛宴心里不禁犯嘀咕。

不说别的,妈妈每年几十个爱马仕包包轮替换,而且,有时候背几次不喜欢了,就直接送去拍卖会做慈善。

他以为,爱马仕很便宜,可是,妹妹说爱马仕很贵,很贵很贵,难道要几千万一只吗?

不过……

就算是几千万一只包,那又如何?

只要妹妹喜欢,把整个专柜买空都无所谓!

顾盛宴道:“进去看看,如果喜欢,哥哥……咳咳,爷爷给你买。”

一句“爷爷给你买”,属实让顾唯一差点没绷住。

顾唯一:“如果爸爸知道,你装成我的爷爷,他岂不是会很生气。”

顾盛宴:“你可千万别告诉爸爸,他真的会生气。”

兄妹俩刚走到专柜门口,却被柜哥拦了下来。

一个西装笔挺,打着精致领带的柜哥一见到他们,立刻将他们拦了下来。

顾唯一这才发现,爱马仕专柜门口,树立着礼宾柱。

柜哥先是以奇异的目光打量了一眼一旁的“老爷爷”,再看向顾唯一:“请问,您有预约吗?”

顾唯一道:“啊?进专柜还需要预约吗?”

这句话,让柜哥一下子意识到,这位漂亮的小姐,并非是爱马仕的贵宾。

“很抱歉,我们这里需要实名预约制。”

说完,他对顾唯一露出含蓄而不失优雅的微笑,算是变相婉拒她进入专柜。

顾唯一也不想自讨没趣,转身就要走。

顾盛宴却清了清嗓子:“慢着!”

他敲了敲手中的拐杖:“你们什么意思?这是赶客嘛!好歹是高端大牌这是什么服务态度!我孙女想买个爱马仕,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大了没钱给我孙女买包?”

说完,他立刻拿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如果我拿出这张卡,请问,我和我孙女有没有进专柜的资格!”

柜哥一脸奇怪地从顾盛宴手中接过了卡片。

然而,方才接过手中,他脸色瞬时变了。

如果,他没认错的话,这张卡,是传说中的百夫长黑卡!

百夫长黑金卡是运通推出的最高级别的高端卡,公认的卡片之王。

这种卡片定位顶级群体,比如政要名流,亿万富豪,才有资格办理,额度没有上限,一般用于购物的话,直接刷卡就好,甚至不会显示任何身份信息和额度,百万以下甚至免密支付!

持卡人足以享受全球顶尖会员礼遇,这张卡片在国内发行并不多,约莫只有几十张。

迄今为止,在市面上流通的,也不过十几张。

如果,这个卡片是真的,那么这个男人起码是亿万富豪的级别。

绝对是名流中的名流!

“您稍等一下。”

柜哥匆匆走了。

顾唯一道:“他干嘛去了?”

顾盛宴道:“可能是验卡去了。”

毕竟,一个七旬老头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夫长黑卡,着实有些叫人匪夷所思。

但……

他带妹妹来逛街,要是被区区爱马仕拒之门外,多没面子!

约莫十分钟后,柜哥又匆匆回来了,只是这次回来,他不但双手将黑卡奉还,态度也瞬间发生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他毕恭毕敬地走过来,将挡路的礼宾柱挪开,朝着顾盛宴和顾唯一深深鞠躬。

“尊贵的客人,实在抱歉!欢迎光临爱马仕,请进!”

顾唯一没想到,四哥随便掏出一张卡,就让这些势利眼的柜哥柜姐,立刻降低了姿态,竟开始对她客客气气了起来。

那张黑卡,究竟是什么来历?

抱着这样的疑问,顾唯一挽着顾盛宴的手臂,走进了专柜。

整个爱马仕专柜,装潢风格极其简约却奢华。

专柜分为几个区域,其中,箱包专柜被礼宾杆拦了起来,展示柜里陈列着爱马仕几款经典的包,戴妃包,铂金包,还有一只喜马拉雅包。

顾唯一好像有些认出来这只包。

听说这只包很贵,她在INS很多网红的动态里看到过这只包,但凡晒这只包的,评论区都会留下无数羡慕的声音。

顾唯一也是了解过一些,这只喜马拉雅,每年限量发售,多少贵妇趋之若鹜。

二整个专柜中,爱马仕的包是主打产品,其他衣服配饰都丑得别具一格。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张黑卡太过尊贵了,专柜里,柜哥柜姐都对他们尤其尊敬,就连箱包区域的礼宾杆也全部解除,任凭她随便逛看。

顾唯一走到那几只陈列的包面前,扫了一眼。

爱马仕的包包,从不追求繁复的设计,而在专柜的灯柱下,是尤其好看,甚至感觉像是闪闪发光的。

只不过,上面没有公价牌,因此,一眼扫过去,她也不知道这些包的价格。

顾唯一指着一只铂金包问:“这只包要多少钱?”

始终跟在她左右的柜哥立刻露出为难的表情:“请问,您真的是第一次来逛我们爱马仕吗?”

顾唯一:“嗯,算是吧!”

养母曾经送给她一只爱马仕,但是入门款式,她背过一次,还因此受过嘲笑。

柜哥道:“是这样的……嗯……您要不要看看我们新款配饰呢?”

他一边说,一边将顾唯一往配饰区引。

顾唯一瞬间反应过来。

她曾经听几个女同学课间议论过。

她们说,买爱马仕,是需要配货的。

美名其曰,爱马仕只为品牌忠诚度高的客户服务。

但是说得简单粗暴一点,那就是,买一只包,需要买相应价值的配饰,比方说,一只包20万,她要买够20万的配饰,积累足够的“品牌忠诚度”,才能有资格购买相应的包包。

原来,这不是传闻,这是真的!

顾唯一走到配饰区,只不过扫了一眼,便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这……简直是垃圾吧。

大概就是那种制包剩下的皮,做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口红包,有莫名其妙的皮质项链,甚至还有宠物吊牌。

但是看上去,都像是用制包的边角料做的东西。

别说20万。

就是拿2万买这些东西,她都嫌弃。

买这一堆垃圾,买到20万,才能买到20万的包包。

也就是说——这只包包等于卖40万的公价。

顾唯一心中大呼离谱!

她不觉得这些饰品设计的很好,甚至很掉档次,但好像……不买不行。

顾唯一一眼扫去,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

但……

她其实看中了一款包包,但是,柜哥并没有透露哪款包包的公价,就算问的话,“品牌忠诚度”积累不够,对方也只会回:没有现货吧!

顾盛宴拄着拐杖走过来了:“宝贝孙女,看中哪些了?”

顾唯一道:“我看中一款包包,但是……那款包包很贵。”

顾盛宴:“贵什么贵,喜欢什么和爷爷说,爷爷给你买。”

顾唯一:“……”

说真的,她还是无法习惯四哥顶着一张老头脸自称是她的爷爷这件事!

难道就没有人认出他的身份吗?

不得不承认,四哥真的是个很敬业的演员,装了半天胡子白花花的老爷爷,竟无人识破他的身份!

乔装技术是一流,演技也是一流!

难怪能拿影帝!

就在顾唯一瞪着顾盛宴哭笑不得时,身后冷不丁传来熟悉的声。

“这不是唯一吗?”

顾唯一回过头,却看到一个柜姐正朝着她走来。

她循声望去,有些愣住。

高中同学孟娇,她竟然在爱马仕专柜工作?

据说,爱马仕的柜姐尤其高冷,贵妇们为买到心仪的包,都争先恐吓讨好。

顾唯一对孟娇没什么好印象,毕竟,在高中时,孟娇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她的家族,算是NEW MONEY,孟娇也算是富家千金。

顾唯一之所以觉得意外,是没想到,大学毕业才一年不见,怎么……她就沦落到爱马仕工作了。

以顾唯一对孟娇的想象,孟家那么有钱,她大学毕业,也应该继承家业才是。

难道,家族破产了?

孟娇原本见到顾唯一,有些不想认。

毕竟,诚如顾唯一猜想的那样,大学还没毕业时,孟家就破产了,大学还没念完,孟娇就因为交不起大学学费,不得已中断学业。

因为没能念完大学,因此,孟娇毕业后,曾失业迷茫了一段时间,最后不得不,放低姿态,进入爱马仕专柜工作。

没想到的是……

她会与顾唯一在专柜里不期而遇。

孟娇余本来是没底气走到顾唯一面前的。

高中时,她们就一个学校,孟娇对顾唯一十分敌视。

只因为,高中三年,她与顾唯一在一个班,但在顾唯一面前,她一向没什么存在感。

顾唯一学习好,成绩好,性格好,长相好。

更让孟娇心有不甘的是,她暗恋整个高中生涯的那个男人——傅廷岳,直到毕业,她才得知,顾唯一竟是傅廷岳从小就定下的联姻对象!

她触不可及,只能遥遥远观的男人,却是顾唯一大学毕业后要嫁的男人!

因此,孟娇对顾唯一,既嫉恨,又羡慕。

她如何都得不到的男人,却成为她出生就命中注定的丈夫。

而不但如此,她还是高中的笑花,许多男同学都暗恋她。

如今,傅廷岳是谁,他成功竞选,成为了A国的总统,按照道理,顾唯一和傅廷岳结婚后,该是那总统夫人!

可那天全球直播的国宴上,站在傅廷岳身边的女人,却不是顾唯一。

她没有和傅廷岳结婚!

傅廷岳娶的女人,另有其人!

如今,再见到顾唯一,她挽着一个七旬老男人的臂弯,孟娇以为自己家族破产已经算够落魄,可万万没想到,顾唯一比她还落魄,竟然沦落到需要靠讨老男人开心,才能买得起爱马仕包!

这么大的笑话,孟娇当然不能错过!

孟娇走过来,主动热情地搭话:“唯一,高中到大学,我们好久没见了吧?”

顾唯一笑了笑,“孟娇啊,刚刚没想起来你是哪位。”

孟娇脸上肌肉僵了僵,立刻一笑带过,“难为你还记得我名字,我还记得,高中的时候,你可是学校的女神级人物呢,同窗多年,毕业了,也没机会聚一聚。”

顾唯一道:“嗯,的确好久不见。”

孟娇脸上笑着,抓着她的手,却愈发紧,似乎明摆着不让她走了,她看向顾唯一身边,问道:“咦?这位叔叔是谁啊,是你爸爸吗?还是你爷爷?”

顾唯一看向顾盛宴,还想犹豫该如何介绍。

孟娇又问:“对了, 唯一,你结婚了吗?”

顾唯一:“结婚了。”

孟娇又瞥了一眼顾盛宴。

结婚了?

不会就是嫁给这个老男人了吧?

不等顾唯一开口,孟娇又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那么多年,已是物是人非了呀!唯一,我还以为你会和廷岳学长能修成正果呢,再不济,凭你这张脸蛋,也是嫁个有钱人,没想到……竟是草草嫁人了。”

说是结婚,不会只是给人当情妇而已吧?

只不过,她实在不好意思承认,她身边这个老男人,是包养她的情妇。

店长走了过来,问道:“孟娇,这是你同学吗?”

孟娇笑着点点头道,“店长,这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起过的唯一,我念高中时的校花。”

店长朝着顾唯一扫了一眼,眼神立刻变得不一样了,带着一丝丝讽刺。

顾唯一是个敏感的人,一眼就看出来,孟娇平时私底下肯定没少在同事和店长面前议论她,不过,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孟娇道,“没想到在这能遇上,我正巧在爱马仕工作,既然来了,就由我陪你好好逛逛吧!”

孟娇一说这话,其他同事还真的以为,顾唯一真的是她口中说的那种爱慕虚荣,为了一个爱马仕包给老男人当情妇的那种拜金女。

她当然不信顾唯一买的起!

前段时间,她偶遇老同学,还互相聊起顾唯一的八卦,孟娇这才得知,顾唯一是宋家的养女。

宋家啊。

在名流圈,宋家也算是能和傅氏旗鼓相当的家族。

两家算是世交,商政联合,平起平坐,而且,两大家族之间有着联姻的传统,这个传统,也让两家的关系更加亲密稳固。

也也解释了为何高中时期,顾唯一总是出现在傅廷岳身边。

可后来,宋家找回了亲生女儿宋南栀,从此,顾唯一这个养女在宋家,名不正言不顺,越来越受冷落。

前不久,宋南栀正式搬入翰林宫。

而顾唯一,也彻底被踢出局。

难怪落魄到如今需要靠老男人包养了!

离了宋家和傅家,她便什么也不是!

想到这里,孟娇更有底气,既然在这种场合上遇见,她自然要狠狠羞辱她一番。

“顾唯一,你知道爱马仕的包多贵吗?这儿不是你消费的地方,看在同学多年的情分上,我劝你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顾唯一:“你说谁被老男人包养了?”

孟娇看向顾盛宴:“别解释了,这老男人不是你情夫,还能是你爷爷吗?这么老,也亏你下得了手!”

那柜哥道:“孟娇,这真的是她爷爷。”

孟娇:“顾唯一,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就听说了,你根本不是宋家的女儿,你是宋家收养的养女,像你这种孤儿,连爸爸妈妈都没有,你哪儿来的爷爷?这种鬼话,偏偏我几个不知情的同事也就罢了,别想骗我!”

什么?

她是孤儿?

这么说,这个老男人根本不是她爷爷,其实是包养她的金主!

几个同事纷纷开始奚落了起来:“太可怕了,为了买个爱马仕,竟然要委身伺候这种老男。”

“要我我才做不到!为了虚荣心,竟然要陪这种老男人上床,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知道那功能还行不行,我听说,像这种男人,玩的都特别变态。”

“是啊!一个人爱慕虚荣起来,真的没有底线。”

“说不定,这老头也没什么钱,我听说,现在很多女人用花言巧语骗年纪大的老头用退休金给她们买各种奢侈品!”

顾盛宴闻言,气得脸色都青了。

他的本意,就是陪妹妹来逛街,只不过因为是公众人物,所以,他才乔装成老爷爷的打扮,只是怕被粉丝认出来。

可如若是因为这副装扮,害妹妹受这种委屈,那就违背了他的初衷!

负责接待顾唯一的柜哥有些不淡定了。

他根本不敢,顾唯一和这个男人究竟是爷孙关系,还是包养关系,他只知道,这个老头儿有黑卡。

他才不管这老头多大年纪,什么身份,他只知道,这绝对是个有实力的老头儿!

柜哥道:“孟娇,你放尊重一点,这两位是我们的客人,你再无礼……”

孟娇道:“捷德,你别被他们骗了!这个女人,根本买不起爱马仕,你别浪费时间接待这种人,她没实力给你带来什么业绩!”

顾盛宴忍无可忍,看向那柜哥:“这位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柜哥:“我叫捷德,先生。”

顾盛宴:“捷德先生,我请问,我需要配多少货,才买得下那一面柜的包?”

今天,他不但要狠狠消费,还要给他的小公主买下那一整柜的包!

众人一听,一瞬间傻眼了!

他们在爱马仕工作这么多年,谁见过这阵仗?

买下一整面的包?

那得花多少钱?!

那一面柜的包,虽说大多数都是十几万万的公价,但是有个别包,那都是全球限量发售的,有的配货是1:1,可有些包,配货是1:2,也就是说,几十万万的包,配货达到上百万才能再花几十万万买下。

这就等于,一个包,需要付出几百万的代价才能买的起!

孟娇当然不信:“一整面柜的包?你拿什么买?”

顾盛宴将黑卡放在柜台上:“拿这个买。”

孟娇拧了拧眉,疑惑地朝那张卡瞥了一眼,却吓了一跳。

这不是百夫长黑卡吗?

假的吧!

这老头看着不像是百夫长黑卡的持有者!

能够拥有百夫长卡的客户,哪个不是百亿以上的身价?!

孟娇完全吓得目瞪口呆了……

开玩笑吧?!

这老头这么有实力?

顾盛宴道:“我的小宝贝,你尽管挑,随便选,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只要你喜欢,有爷爷结账。”

顾唯一一笑:“好啊。”

如今,她可是有靠山的人。

有靠山嘛,不靠白不靠。

有人欺负她,但是四哥给她撑腰呢,她怕什么。

孟娇还在瞪着黑卡发愣了,顾唯一却已是走到饰品区,视线转了一圈,落在一个脖圈上。

“这是什么,拿给我瞧瞧。”

捷德走过来,善意提醒:“女士,这是宠物脖圈。”

顾唯一:“正好,我想养一只狗,也不知道,这个脖圈戴着好不好看?”

她转过身,看向孟娇道:“你,过来。”

孟娇背脊一僵。

她还沉浸在打击中。

看到顾盛宴的这张黑卡,她才算认清现实了。

这张卡,绝对是真的,不容置疑。

别说这一整面柜的包了,凭这张卡,想要买下整个专柜,都不在话下。

可气人的是,这张卡可是500万免密额度。

这也意味着,顾唯一真的看中这一面柜的包,但凡她想买,都是直接免密刷卡的!

既然如此,她和这个老头是什么关系,重要吗?

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老头有钱,还给她撑腰,她想买什么,老头直接给她刷卡!

捷德道:“孟娇,客人喊你过来。”

孟娇红唇紧抿,黑着脸走了过来。

顾唯一拿起脖圈,直接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孟娇脸一下子涨红。

这脖圈是宠物用品, 客户买去牵狗的,她竟然把这个脖圈戴在她脖子上!

孟娇道:“顾唯一,这是狗用项圈!”

顾唯一当然知道,这是狗用项圈,她就是故意羞辱孟娇。

谁叫孟娇羞辱她在先。

她可不是圣母,别人欺负她,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看着孟娇吃瘪的样子,顾唯一心里一下子舒爽了,痛快了!

“孟娇,你看,这脖圈戴你脖子上多好看?你很适合嘛!”

顿了顿,顾唯一问道:“捷德先生,这狗项圈多少钱?”

捷德:“900美金,女士。”

顾唯一勾勒唇角,看向孟娇:“这么便宜,我买了,送你好了。”

孟娇憋的脸都红了!

在认清楚顾盛宴的实力后,这也就意味着,顾唯一如今可是他们的准客户。

在爱马仕,客户就是绝对的上帝。

顾唯一突然朝着一个橱窗指了指:“那双鞋好看,你能帮我试穿一下吗。”

孟娇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橱窗里展示的是一双浓浓爱马仕风格的穆勒鞋,标价三万。

孟娇脸色一下子铁青无比!

爱马仕是跪式服务,尤其是给客户验包、试穿鞋子的时候,都是跪在客户身边。

可要她下跪伺候顾唯一穿鞋,这简直是莫大羞辱。

在这个节骨眼,顾唯一要试穿这双鞋,明摆着是要她难堪。

店长命令道:“娇娇,给这位女士试穿一下这双鞋。”

顾唯一已是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孟娇不情不愿地将鞋拿到了顾唯一身边,弯了弯腰,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店长在一旁心急火燎地道,“孟娇,你还愣着干什么呢?你忘了服务客户的准则?”

孟娇只好硬着头皮在顾唯一身边跪了下来,将她的鞋脱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为她换上了穆勒鞋。

顾唯一看了看脚上的鞋,优雅地微微屈腿,将高跟鞋踩在了孟娇的膝盖上,软声细语地问:“孟娇,你觉得我穿这双鞋,好看吗?”

孟娇脸上已是铁青无色了,强撑着道:“好看,不过和你身上这身衣服不搭。”

顾唯一:“你的意思,不会是觉得,我身上的衣服寒碜,配不上爱马仕的鞋?”

孟娇整个人都蔫儿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唯一:“那……你帮我配一身衣服看看吧!”

店长道,“我亲自给您配。”

顾唯一:“不要,我就要她给我配。”

孟娇咬咬牙,忍下了,立刻给顾唯一配了一身衣服。

顾唯一换上了衣服,刚走出试衣间,顾盛宴看了一眼,目光不禁定格住。

也不知道是孟娇品味了得,还是顾唯一天生气质好,这一件连衣裙,搭配爱马仕橙的西装马甲,摇身一变,顾唯一美得更让人挪不开眼,十分贵气。

顾唯一道,“那只包和我这身很配。”

孟娇马上惊呼了一声,“那只包,已经被人定了。”

爱马仕有配货机制。

这只喜马拉雅限定款,需要两百多万的配货比,先前,已经被重要的客户预定了。

顾盛宴扫了一眼,“拿给她。”

孟娇:“可是……预订这只包的客户……是总统夫人……”

顾盛宴一听,语气已是不耐烦了:“我不管什么夫人,总统?哪怕是傅廷岳站在我面前,只要我的小公主开口,总统也得乖乖弯腰。”

孟娇还在犹豫,店长却发话了:“把包拿给这位女士!”

孟娇:“可是……”

店长道:“夫人那边,我会亲自沟通,到时候,就告诉她,这个包被总部召回了,等下季度再给她重新配货。”

拥有百夫长黑卡的客户,哪怕是总统来了,也得客客气气的。

孰轻孰重,店长还是分得清楚的!

孟娇点了点头:“是。”

……

半小时后。

爱马仕门口,礼宾杆拦了起来。

专柜内连同店长在内所有的店员,开始有条不紊地将店内所有的现货包包打包。

除了重复的,基本上,店内全款式的包。

店长走过来:“顾小姐,明天上午,我们将这些包全部打包好,送到您家,您看您收货方便吗?”

顾唯一道:“嗯,方便。”

店长:“那是否方便提供一下您的住址呢?”

顾唯一跟着店长走到柜台边,留下了一串地址。

店长扫了一眼地址,吓了一跳。

这个地段……

住在这个地段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名人,随随便便一套豪宅都是上亿起步!

天啊!

这真的是有钱人!

顾盛宴道:“走吧,乖孙女,我们去逛下一个专柜。”

顾唯一:“好。”

兄妹俩一前一后走出专柜,爱马仕所有柜员送到门口,目送他们远去之后,几个同事在孟娇背后窃窃私语了起来。

都是在议论孟娇的。

“我入行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么大手笔的客户!”

“是啊!孟娇算是得罪到大客户了!也不知道,这爷孙俩是什么家庭背景,一定是大人物吧!”

“我就这么说吧,能拥有百夫长黑卡的人,绝对是百亿身家起步!”

孟娇脸上火辣辣的。

她真的以为,顾唯一被这个老男人包养了,没想到,真的是她爷爷!

可她一个孤儿,究竟哪儿来的爷爷啊?

“听店长说,他们一家住在华盛顿湖附近!”

“那附近住的不是名人就是权贵!”

“是啊!是真的有钱人!”

孟娇再也绷不住了,转身冲进了店里,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