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专宠贵妃,嫌我善妒,贵妃送我假死药后,皇帝不立后了

发布时间:2025-07-26 18:00  浏览量:2

文|醉红尘

红尘故事客栈,总有一本是你喜欢的故事

嫁给他第三年。

我有点想跑了。

他身边一群女人,消磨了我最后的一点情义。

还不说他专宠的贵妃。

他不会废后,毕竟还有皇家的脸面。

我也不能和离,怎么说我都是皇后。

所以最后的法子,我看中了那假死药。

没想到那药还是皇帝的宠妃给我的。

1

偌大的凤仪宫中,我一人静坐在雕花软榻上,泪水肆意流淌。

记不清这些时日里究竟落过多少回泪了,窗外那大红的灯笼,仿佛也在无情地讥讽着我。

有时候,我不禁暗自思忖,这泪水怎么就流不尽呢。

此刻的他,想必满心欢喜吧。

终于如愿以偿,迎娶了他心心念念之人,那便是京城太傅之女白汐妍。

窗外隐隐约约传来喜庆的乐声,还夹杂着宫人们“恭贺贵妃娘娘”的欢呼声。

仅仅是一个贵妃,这排场竟比当初册封我为皇后时还要盛大。

看来,他对她当真是爱到了骨子里。

就在这时,我的贴身侍女白芷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慌乱之中竟忘了向我行礼,急切地说道:

“小姐,府里来信了,说老爷受伤了。”

我赶忙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水,颤抖着双手打开信件。

信上写道:“吾妹,前些时日梁国屡次侵犯我国边境,父亲不慎受伤,如今已无大碍。”

慌乱之中,我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茶盏,滚烫的茶水瞬间溅落在我的手上,烫起了一片红泡。

借着这疼痛,我终于能让自己毫无顾忌地放声大哭起来。

这情景,何其讽刺啊!我的父兄在外浴血奋战,他却与美人相伴,共度良宵。

我们三人的命运,自幼便紧紧纠缠在了一起。

白太傅和我爹,一个是文臣,一个是武将,仿佛天生便是冤家对头一般,朝堂上争执不休,下了朝也依旧互不相让。

吵着吵着,我们便来到了这世上。

转眼间,到了该上私塾的年纪。

皇帝下旨,让我爹教授武艺,白太傅传授文,并命我和白汐妍入宫伴读。

清晨,跟着白太傅家学习那些之乎者也,我向来最讨厌这些枯燥乏味的学问了。

午后,则跟着我爹练习枪法、剑法。

在我们三人之中,我的枪法舞得最为出色,而白汐妍则是最差的一个。

父亲有时会安排我们对练,每次对练,白汐妍都会被我打得狼狈不堪。

我总会笑着打趣她道:“白汐妍,你怎么如此愚笨,这么简单的招式都学不会。”

每当这时,宋砚之总会挺身而出,维护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事情,你看你连《滕王阁序》都背不下来,还好意思说汐妍。”

在私塾的那几年里,宋砚之每日都会雷打不动地给白汐妍带来她喜爱的糕点。下学后,更是每日都会护送白汐妍回府。

有时,我心有不甘地跑过去质问他:“宋砚之,你为何不给我带糕点,为何不送我回家?”

他则会面露嫌弃之色,说道:“你都胖成什么样了,还吃糕点,而且汐妍不一样,她自幼体弱多病,我必须确保她平安回家。”

那时年幼无知,如今方才恍然大悟,那便是喜欢吧。

后来,敌国来犯,我爹作为大将军,毅然决然地奔赴边境作战。

母亲早逝,京中便只剩下我和兄长相依为命。

父亲大胜而归后,向皇帝求了赏赐,希望将我许配给太子。

就这样,我嫁给了宋砚之,成为了他的太子妃。

为了他,我放下了心爱的长枪,努力学习如何操持家务,精心安排他的衣食住行,将府中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本以为如此便能赢得他的欢心。

然而,这三年里,他对我依旧冷漠如初。

就在我们成婚的第二年,皇上驾崩了,宋砚之登上了皇位。

2

第二日

依照惯例,封妃后,后宫嫔妃都要来拜见皇后。

所有的妃嫔都到齐了,唯独缺了白贵妃。

时间慢慢流逝,没有等来白汐妍,只等来了宋砚之的贴身太监李公公。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皇上口谕。”

一众嫔妃跪了下来。

“白贵妃昨日太过劳累,今日请安就免了,往后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不必前来皇后宫中请安。”

底下的嫔妃神色各异的看着我,都知我不得宠,没想到竟这么不得宠。

我也已经习惯了,他对我的伤害远不及此。

只是在嫔妃面前丢了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

次月十五

到了请安的日子,这还是我第二次见到封妃后的白汐妍。

她一进来,微微躬了一下身子。

不乐意的说着:“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然后径直走向她的位置坐了下来。

她的行为却让纯贵妃感到不满了。

“白贵妃,进宫时间短,礼仪恐怕是还没学全,这皇后娘娘还没赐坐呢,怎得就坐下了。”

“听说皇上这几日又生大阿哥的气了,前日皇上去抽查阿哥们的功课,结果他连出师表都背不出,皇上可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纯贵妃面色惨白,狠狠地瞪着白汐妍。

眼见情况不对,我赶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大家一起伺候皇上,要好好相处,后宫和睦,才是为皇上分忧。”

白汐妍眼神一转,盯着我说:“对了,说起背出师表,不知皇后娘娘如今会背了吗?”

一旁的白芷看不下去了:“放肆,敢如此对皇后娘娘说话,来人,掌嘴”

“我看谁敢。”语气中带着愤怒,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每次对着我总是冷静自持,冷言冷语,没想到也有他着急的时候。

走进来就略过众人抱着白汐妍。

“参见皇上。”

“一个丫鬟,还想教训起主子了,皇后你宫里的下人都是这样吗?”

自从白汐妍进宫,我就没见过宋砚之了,原来已经有一月了。

我的心一阵抽痛,忙说:“是臣妾没有管教好宫女,皇上恕罪。”

他神色一愣,似是没想到我会直接认错。愣了一会。

白汐妍在他怀里抽泣起来: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一个丫鬟都欺负到我头上了。“

他耐心的安抚着她,:“放心,我会为你出气的。“这么温柔的他是我从未见过的,原来爱一个人是会像对待珍宝一样待她。

随即说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下去重打30大板。”

说完,就带着白汐妍走了。

外面只传来板子与肉体的碰撞声。

白芷从小跟着我习武,这么一点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把她抬进屋,连忙给她上药,我握着她的手说:“对不住,我连你护不住。”我的眼泪瞬间涌出来,不知是心疼她,还是心疼我自己。

“小姐,没事的,我从小跟着你习武,这点伤不算什么,我只是为小姐感到不值,自从嫁给皇上,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小姐笑了。”

上完药,白芷没一会就睡着了。

我独自一人坐在殿中。

3

思绪飘回和宋砚之成亲的前一年。

那年没有敌国来袭,父兄都在我身边,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想着怎样引起宋砚之的注意。

秋高气爽,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猎开始了。

出生武将世家的我,被特许参加此次狩猎。

京城郊外,众皇子和世家公子牵着马站成一排,我亦在其中。

“今日不分君臣,各凭本事,拔得头筹者,赐银蛇枪,且看我朝英雄儿女之风采。”

“银蛇枪,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听说铸造的材料都价值千金,更别说出自天下第一兵器铸造师之手,世间可仅此一件。”宁小公子两眼放光的说到。

话落,每个人都卯足了劲策马而去。

我的目标明确,那就是射杀一只鹰。

进了林子里,悠闲地寻找着目标。

过了一会,一只野兔蹿了出来。弓还没拉起来。

一只箭从我耳边飞过。

“对不住了,知微妹妹,这只兔子是我的了。”来人正是宁小公子。

“送你了。”留下这三个字,骑着马走了。

“这脾气还真是从小就没变过。”宁小公子无奈道。

越往林子中心走去,大型野兽越多。

踏雪突然停了下来。空气都安静了下来,传来动物尸体骨折的声音。

望去,原来是一条蟒蛇正在绞杀一只野兔。

抬头望去,一只鹰正停在树上,等着蟒蛇进食完,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心想: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现在只需等待。

刹那间,鹰行动了。电光火石之间,我拿出箭,朝着鹰射出去。

时辰差不多了,我喜滋滋地提着鹰,蟒蛇的尸体往回走。

太监一一通报战国。

……

“宁小公子,野兔四只。”

“太子殿下,狐狸一只,野兔四只。”

在看到我的猎物时,太监一愣,随机便大声的喊出

“陆大小姐,鹰一只,蟒蛇一条,野兔一只。”

“野兔,哪来的野兔,没看到野兔呀?”

人群开始躁动。

我剖开蛇的肚子,里面俨然有一只兔子的尸体。

不出所料,我拔得了头筹。

“恭喜陆大小姐拔得头筹,赐银蛇枪。”

此时,皇帝异常兴奋的说:“比起你父亲,你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倘若你是男子,定能护我朝江山稳固。”

拿到银蛇枪后,我迫不及待的想跟宋砚之分享,还没过去,就看到白汐妍跑到他身边

“砚之,别不开心了,一把枪而已,等以后我送你一把。”

“不过,知微真厉害,竟能拿得头筹。”

“有什么厉害的,闺阁女子,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出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他厌恶的说到。

原来他不喜欢女子出来抛头露面,从那以后,我就不再参加宴会。学起了插花,品茶,看账本。

京城人人都说,将军府的陆大小姐为爱转性了呢。

4

每月初一,十五是固定的皇上陪皇后的日子。

今日发生此事,想来他也不会来了。

天色暗了,我早早的吹了蜡烛,准备就寝。并让守夜的丫头也退下了。

当我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寝殿的门却被人推开了。

“怎么都没人来迎接朕?你宫里的丫鬟还真是没规矩。“一如既往的冷冽语气。

“臣妾以为陛下今日要陪白贵妃,就让他们都退下了。“

“你是想让那些大臣说朕专宠贵妃,冷待皇后吗?”

想反驳,但胸口已经堵的说不出话了,笑了笑转过头闭上了眼。

宋砚之瞧我这样,心里愈发来气。

他掀开锦被时带着夜露的凉气,语气却比腊月冰还冷:

“一个月没来你宫中了,不欢迎朕吗?”带着讽刺意味的话听了三年,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但为什么心脏还是隐隐作痛。

一夜旖旎。

等我醒来,身旁的被褥早已凉了。不知宋砚之是何时离开的。

绿萝前来伺候我更衣洗漱。

今日的早膳十分丰富,全是我爱吃的。

绿萝凑到我耳边说:“这些都是皇上叫人准备的,说娘娘昨夜太累了,多吃点补补。”

心里泛起一丝甜意,看来他对我还是有情分的。

“参见皇后娘娘,奴才给您送汤药来了。”

送汤药的是宋砚之的贴身太监李公公,这是多怕我不喝呀。

刚燃起的火又被泼灭了。

我不想喝药了,我就想任性一次。

“必须要喝吗?这药苦,本宫喝不下去。”

“娘娘,这是皇上专门吩咐太医院为您熬的补药,您不喝,奴才没法跟皇上交代。”

看来还是得喝呀,苦不苦的喝这么多年也已经习惯了。

我一滴不剩地喝完,李公公端着空碗复命去了。

“撤下去吧,本宫吃饱了,不想吃了。”

其实,压根没吃几口,这些东西压不住嘴里的苦,亦压不住心里的苦。

已经深冬,我好久没看到窗外的海棠花开了。

不知道明年还能看见吗。

窗外的海棠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原来有些心意,从来都是错付。

“娘娘,夜深了,该歇息了。”绿萝走过来担忧的说到。

天又黑了呀。

凤仪宫的夜总是很漫长,以前有着盼头,总好过一些,现在夜好像越来越漫长了。

5

凤仪宫的冰棱终于开始滴水了。

我倚在朱漆斑驳的廊柱旁,看那冰锥在朝阳下化作珍珠串,一颗颗砸在青石板上。去年冬天埋下的梅酒坛子露出边角,坛口的红绸还带着霜色。御沟里的残冰裂开细纹,几片早发的樱花瓣漂在水面,像胭脂染了雪。

白芷捧着织锦披风追出来:"小姐仔细着凉。"

我伸手接住檐角坠下的水珠,掌心一凉。这深宫里的春天,终究比边关来得婉约些。

开春了,白芷的身体也好了,日子会好起来的吧。

“小姐,奴婢陪您出去走走吧,小姐不是最喜欢看花嘛,御花园的花都开了,出去走走心情也会好些,纯贵妃已经约了您好几次了。”

看着白芷担忧的神情,我也不好再拒绝。

“走吧,出去走走。”我面带笑容的说着。

白芷很开心,这么久了,她的小姐终于笑了。

到了御花园,果然美景养人心,看着这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我好似也生出来了些许生机。

正想着让白芷摘一些花回凤仪宫。

李公公匆忙跑来:“参见皇后娘娘,太医诊出贵妃娘娘有喜了,皇上让您过去呢。”

我的心脏一颤,脚下不稳,差点摔倒。

要不是白芷眼疾手快,今日应该是走不过去了。

走到养心殿门口,看见宋砚之抱着白汐妍说着:“汐妍,太好了,我们终于有孩子了,如果是皇子,朕就立他为太子,要是公主,朕就给她所有的宠爱。”

我一直以为他不喜欢孩子,原来是不喜欢和其他女人的孩子。

养心殿的朱漆门槛在我脚下裂开一道细纹。白汐妍倚在宋砚之怀中,葱白手指捏着杏黄帕子,正娇羞地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她作势要起身,被宋砚之牢牢按住,"太医说你胎象不稳,不必行礼"

“皇后,贵妃有喜了,以后的衣食住行,由你全权负责,不得出一点纰漏。”

我打了个寒颤。

好冷呀,开春了怎么还这么冷,看来今年又会是个寒冬了。

回凤仪宫的路上,我没让人跟着,开春的路并不好走,还是滑的。

看着她艰难行走的背影,“她怎么瘦的这么厉害。“宋砚之心想。

不知走了多久,回到凤仪宫,天又要黑了。

坐在窗边,看着那株海棠。

“小姐,冻坏了吧,鞋都湿了,快换下来,喝口热茶暖暖。”白芷着急忙活着。

“今年这海棠怎么还不开呢,其他都开了,就它还没开。”我手捧着热茶,悠悠地说着。

“可能太冷了吧,它还不想开呢。”白芷安慰着我。

6

接下来的日子,我将重心都放在了白汐妍的肚子上。

派太医日日去请脉,送去上好的补药和食材。

或许是白汐妍怀孕的缘故,宋砚之来凤仪宫来的勤了些。

等我醒来,破天荒的发现宋砚之没走,还要跟我一起用早膳。

不出意外,李公公又端着药出现了。

“你身子也差不多好了,这药以后就不用喝了。”宋砚之漫不经心的说着。手机还搅动着滚烫的粥。

我心中一喜,“真的吗,真的不用喝了吗?”脸上带着宋砚之久违的笑容。

“是的,以后都不用再喝了。”

“自从嫁给朕,她已经很久没这样笑过了。”宋砚之嘴角杨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好不容易盼来的宁静,总会被打破。

李公公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嘴里不停的喊着“不好了,不好了,皇上,储秀宫来报,贵妃娘娘小产了。”

储秀宫正是白汐妍住的地方。

宋砚之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我,愤怒的开口:“陆微知,你干了什么。”

眼泪夺眶而出,震惊之余,我立马镇定下来,“臣妾什么都没做,我送过去的东西都是经过太医检查的,陛下不信,可以将太医叫来询问。”

“不用解释了,跟朕一起去储秀宫。”宋砚之咬牙切齿的样子,像野兽一样,彷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皇上,是臣妾不好,臣妾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白汐妍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流下,滴在宋砚之的手上。

感受到手上的温度,宋砚之直接爆发了。“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小产。”

跪着的众人瑟瑟发抖。太医颤颤巍巍的开口:“回皇上,贵妃娘娘所用的香料中,被人加了麝香,娘娘每日都在使用此香,时间一长,就导致了小产。”

“皇后,是你做的吗?”宋砚之凶狠的盯着我,似是已经给我定了罪。

“不是臣妾做的,皇上可以去查,这几年,宫里有孕的嫔妃那么多,可曾有人小产,臣妾为何要这么做?”我不卑不亢的解释着。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因为你嫉妒汐妍。”宋砚之怒吼着。

我已经站不稳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原来,你都知道呀,知道我爱着你,用尽心思的引起你的注意,知道你对白汐妍的宠爱会让我难堪,会让我难过,这些,你都知道,那你是怎么看我的呢,像看小丑一样跟在你屁股后面跑了这么多年。

“臣妾自请禁足凤仪宫,皇上未查明真相,臣妾不会踏出宫门一步。”我面无表情的盯着宋砚之,眼中再也没有了波澜。

说完,脚步虚浮的离开了储秀宫。

自此,我从未踏出过宫门一不。

最后,查来查去,是我宫里的一个厨房烧火的宫女干的,说是受过我的恩惠,看着皇上那么宠爱白贵妃,见不得我受委屈。

一个小小的宫女,哪来那么大的本事搞到麝香那么名贵的香料,哪来那么多钱买通那么多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那个宫女被处死,诛九族,漏洞百出的案件就这么草草结案了。

7

那个宫女死的当日,宋砚之来了凤仪宫。

“事情已经查明,跟你没有关系,你的禁足可以解除了。”宋砚之冷冷的说着,一如往日。

“你信吗,一个宫女哪来这么大的能耐?”我抬起头看着他,冷冷的反问他。

“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以后不要再提了。”宋砚之心虚的扭过头。

看来,他也知道,一切只不过是白汐妍的自导自演,即使拿着孩子来做赌注,宋砚之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宠着她。

“皇上请回吧,臣妾决定幽居凤仪宫,以后除了需要臣妾必须出席的场合,臣妾不会再出宫门。”我直直地盯着宋砚之,眼中再无往日的爱慕。

宋砚之呆愣的盯着我,慌了神:“你在闹什么,朕已经还了你的清白,你还要怎样。”

“臣妾不敢,臣妾现在只想过清静日子,臣妾累了。”我低着头,不再看他一眼,平静的说着。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事情已经解决了,为何要纠着不放,朕现在也没让你喝那药了,我们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宋砚之砸了茶杯,怒吼着。

茶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摔得四分五裂,我的心也跟着四分五裂了。

“皇上,终于承认了嘛,每次事后送来的不是补药,而是避子药。”我站起身,终究顶不住了,泪眼婆娑的盯着他。

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神色慌张的看着我,想过来抱着我,我躲开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宋砚之呢喃着。

“我早就知道那是避子药,因为爱你,想让你如意,我每次都一滴不剩的喝完,你知道那药有多苦吗?”现在的我,全然没有了那份优雅,像市井泼妇一样质问着自己的丈夫。

“以后不会了,我们以后好好的可以吗?朕会试着喜欢你,会对你好。”宋砚之冲过来抱着我带着讨好意味的说。

“那药真的很苦,每次喝下去都苦的我说不了话……”我没有在歇斯底里地质问他,只是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这句话。

宋砚之离开了,逃似的离开了凤仪宫。

从那以后,宋砚之再未来过凤仪宫。只是每日让李公公送珠宝首饰,稀奇玩意来。

我没拒绝,一概收下。

“李公公,让皇上不要再送了,库房都放不下了。”手里端着茶杯,漫不经心的说。

“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说完便走了。

回养心殿复命去了。

“皇后可说了什么,会来谢恩吗?”这句话宋砚之都不记得问过多少次了。

“皇后娘娘说……”李公公犹豫着开口。

宋砚之兴奋的站起来,这是那次争吵后,我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皇后娘娘说让您以后不要再送东西了,库房放不下了。”李公公如实禀告。

“滚,都滚出去,都给朕滚出去。”宋砚之将面前的奏折全部推翻倒地。

听说,那一日宋砚之将自己关在养心殿,一个下人都没留,没人敢去劝,白汐妍都没能进去。

但跟我已经没多大关系了,时间会让人淡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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