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偶遇,妻子一把推开新郎,慌张开口:我们只是朋友你别多想

发布时间:2025-09-29 20:11  浏览量:1

苏同志,你准备好投身于潜入犯罪团伙的秘密行动了吗?你过去的一切将被抹去,不能与任何人联系,这场斗争会持续很久,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苏叙廷站在飘扬的国旗下,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我已经决定了。”

所有事宜都已商定,接下来,他将被安排一场假死,然后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开始新生活。

苏叙廷刚从警局出来,还没踏进办公室,就听到里面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这已经不是陆昭第一次这样做了。

结婚五年来,她每天都会带不同的男人回家过夜,毫不顾忌地在他面前尽情欢愉。

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握住门把手的手突然停住,震惊地站在原地。

在他愣神的时候,门突然被猛地拉开,陆昭面色潮红地整理着衣服,看到他时,她的表情变得异常冷漠。

“你怎么回来了?正好,办公室太乱了,你快去收拾一下。”

说完,她从包里随意抽出一叠厚厚的钞票,扔在了他身上。

“这些就当是你的清洁费了,你不是最爱钱吗?”

他的胸口被砸得生疼,但他没有弯腰去捡地上散落的钞票,他眨了眨泛红的眼睛,艰难地开口。

“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选择他?”

众所周知,肖晨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亲如兄弟。

陆昭随意地拨弄着头发,眼神中满是冷漠,“当年,你不也是这么选的吗?”

苏叙廷心中一阵绞痛,手指不自觉地握紧。

回忆如洪水般涌上心头。

苏叙廷和陆昭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彼此的初恋。

在所有人眼中,他们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爱情最浓烈的时候,他们曾约定,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就去民政局领证。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就在去民政局的前一天晚上,苏叙廷抱着富婆的胳膊,冷漠地向陆昭提出了分手。

陆昭那么骄傲的人,红着眼睛,跪在地上求了他很久。

一遍又一遍地求他不要分手,说总有一天,他们也会富有,求他等等她,求他,不要抛弃她。

夜晚的冷风中,陆昭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被雨声淹没。

但他依旧冷漠,一句话也没说,甚至在她滚下山坡时也没有回头。

山坡下乱石很多,导致她失血过多,急需输血才能活命。

她的血型特殊,医院血库告急。

她浑身是血地躺在病床上,用仅剩的意识,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得到的却是无法接通的机械声。

爱意在这一刻,变成了恨意,无法抑制地生长。

所以在她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她用尽手段嫁给了他,用一个个男人来羞辱他。

只有苏叙廷知道,当年他离开并不是因为不爱,也不是因为贪慕虚荣,而是为了她好。

那段时间,犯罪团伙的行为越来越猖獗,导致许多人流离失所,他的父亲作为警察不惜冒险,收集证据,但在撤离时被人发现。

杀害他父亲后,犯罪团伙开始疯狂报复他的家人。

警方得知这一消息后,安排他们迅速逃离,为了不连累她,这才不得不与她分手。

在得知她生死未卜的那一刻,他冒着生命危险跑到医院为她输血,然后匆匆离开。

没想到,当他到达约定地点时,看到的却是五具满身枪口的尸体。

母亲,妹妹,还有三名保护撤退的警察,他们都死在了犯罪团伙的手中。

活下来的,只有他一个人。

一想到那满地的血色,他的眼眶就忍不住泛红。

看到他痛苦地闭上眼睛,陆昭语气冰冷,眼中似乎有一丝期待,“怎么?难道你要告诉我,当年离开是有隐情的?”

苏叙廷直视她的眼睛,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爱钱,没有任何隐情。”

现在,他身上背负着深仇大恨,这一生注定不会和她有结果。

这些年偷来的时光,他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继承父亲的警号,摧毁犯罪团伙,是他必须完成的使命。

潜入行动九死一生,或许,他也会像父亲一样吧?

瞧见他这样,陆姗的脸色更沉了,眼神里全是冷漠,说话的语气里全是怒气。

“你还傻站在这儿干嘛?赶紧去收拾。”

苏叙廷没吭声,捡起钱,侧身进了屋。

整个房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看着地上随处可见的套套,他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他把所有散落的文件和衣服都收拾好,放回原位,然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整个下午,陆姗和肖晨都没从办公室出来。

隔壁办公室不断传来暧昧的声音。

陆姗似乎为了报复他,一边娇喘,一边说着挑逗的情话。

“宝贝,你真厉害,再用力点。”

“别离开我,对,就这样,再快点。”

这些话,以前陆姗情动时,满脸通红地对他说过。

那时候,他们深爱着对方,为了不让父母发现,每晚在漆黑的楼道里,品尝着花蜜中绽放出的甜蜜。

他以为他们会一直幸福到老,儿女绕膝。

但一切都像镜花水月,再也回不去了。

苏叙廷靠在门外,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他蹲在地上,死死咬着胳膊,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没关系。

这是最后一次为她流泪。

直到下班,苏叙廷回到家,看到肖晨坐在沙发上,和陆姗有说有笑。

以前陆姗从不把外人带回家,毫无疑问,肖晨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让她破例的。

家里的保姆此刻异常忙碌,他这才知道,今天是专门为肖晨举办的宴会,要在家里举行。

整个公司的人都来了,还有很多商业伙伴,他们熟络地和肖晨打招呼,祝贺他,好像他才是这里的男主人。

陆姗挽着肖晨的胳膊,笑吟吟地端着酒杯敬酒,甚至大方地送出一辆顶级跑车,给足了他面子。

跳完第一支舞后,他们在音乐声中相拥接吻,情到深处,无法自拔。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众人看向苏叙廷的目光中带着同情和幸灾乐祸。

“做丈夫做到这个地步,真是个奇葩。”

“谁不知道啊,他就是个摆设,我们整个圈子里最大的笑话,要是我都没脸见人了。”

“偏偏他还像个局外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听到周围的言论,苏叙廷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最痛苦的事情他都已经经历过了,现在又算得了什么呢?

宴会进行到一半,在人工湖边,肖晨找到了他。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苏叙廷回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必要了。”

肖晨是他最好的兄弟,当年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这么多年,在无数个崩溃痛苦的夜晚,都是他陪着一起度过,每次陆姗发来和不同男人的合照,他都会红着眼,恨不得立刻找到她,把所有的真相告诉她。

最后还是苏叙廷拦住他,说永远不要告诉她,结局已定,没有人能改变。

两人的友情,在这一刻彻底破裂。

肖晨好看的桃花眼里溢满泪水,眼尾红得不成样子,冲着他吼道。

“苏叙廷,我最讨厌你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了,好像什么也不在意,你不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我爱陆姗,我比你更爱她。”

“每次看到她为你哭得伤心欲绝,我的心就好痛,凭什么?凭什么你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她的芳心?”

“自从你离开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每天酗酒,甚至有一次喝到胃出血,躺在病床上叫的还是你的名字,你留下的所有东西都被她视若珍宝地保存起来,谁都不让碰,有一次火灾,横陆砸了下来,她都要拼死保护这些东西,甚至,她功成名就后,还是要嫁给你,不让你离开她半步,表面上对你恨意冲天,但是只要你语气软下来,她就会掏心掏肺地对你。”

“可为什么啊?陪在她身边的是我,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做,就能吸引走她的目光。”

他顿了顿,双手扣在苏叙廷的肩上,抬头充满希冀地看向他。

“你把她让给我好不好?这么多年了,我就求你这一件事。”

“本来她是不准备要我的,可是她带那么多和你相似的男人,我恨,我嫉妒,所以我骗她,之前是我抽血救的她。”

“你不会揭穿我的,对不对?”

苏叙廷静静地听完,一句话也没说。

肖晨眼睛直直地看向他,以为得不到任何回应,刚想要说什么,就听到面前的人开口说了声。

“好。”

风伴随着树叶的沙沙声,水面荡漾起波纹。

肖晨笑了,眼里闪烁着泪光。

“既然要让,那么就让个彻底,让她心里,彻底没有你。”

说完,他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向后倒了下去。

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吸引了众多目光,陆姗转头一瞥,只见水花四溅,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慌。

“肖晨!!!”

她没有丝毫迟疑,纵身跃入水中,将失去意识的肖晨救起,并吩咐保镖火速将他送往医院。

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她面带阴霾地对苏叙廷说道,“苏叙廷,你真是做得出来。”

宴会在一片尴尬中结束,苏叙廷被保镖押送,也一同前往了医院。

因为落水,肖晨的潜在疾病被触发,急需骨髓移植来维持生命,而恰好,苏叙廷的骨髓与他完美匹配。

陆姗立刻下令安排手术,要求苏叙廷捐献骨髓。

但进行这种大型手术需要提前进行体检,过去的病史都会被彻底审查,苏叙廷不希望陆姗得知。

想到这一点,他的脸色变得尖酸,“让我捐献骨髓?别做梦了,去找别人吧。”

陆姗迅速从包中掏出一叠现金,狠狠地砸在苏叙廷的脸上。

“这些钱买你的骨髓够不够?你不是爱钱如命吗?我有的是钱,只要你答应捐献,你要多少我都给。”

一叠又一叠的钞票砸过来,苏叙廷的心仿佛被刀割,裂开了一道口子,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直到她扔了五六叠之后,他才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钱,塞进包里,对她露出一抹昭笑。

“何必绕这么大圈子呢?”

说完,他转身走进了手术室。

检查完毕后,医生看着体检报告,摇了摇头。

“这位女士之前因为献血过多,造成了创伤性失血,多器官损伤,而且后期恢复不当,导致了肺部咳血,不适合捐献。”

话音刚落,陆姗讽刺的目光落在苏叙廷身上,冷笑道,“怎么?难道你要编造出是你当年抽血救了我?真是可笑,今天你捐也得捐,不捐也得捐。”

苏叙廷看着她,眼中含泪地笑了,“对啊,又被你发现了。”

手术室里机器的警报声不断,陆姗毫不犹豫,猛地抓住医生的衣领,愤怒地吼道,“我不管你收了他什么好处,立刻给我做手术,肖晨需要什么就从他身上取。”

“如果肖晨有什么不测,我拿你们是问。”

冰冷的针头刺入,苏叙廷缓缓闭上了眼睛。

世界突然变得一片漆黑,他只能感觉到手术刀在身上划过,身体越来越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抵抗不住麻药的作用,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晚,桌上放着他最爱的玉米糍粑。

以前每次陆姗惹他生气,都会买玉米糍粑给他,风雨无阻。

她说,等将来有钱了,会吃得更好,不再挨饿。

这些回忆一幕幕闪过,只要一想到当初她抱着自己轻哄的样子,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拿起桌上的玉米糍粑,机械地塞进嘴里,苦涩在口中蔓延。

一转头,就看到隔壁窗户里,肖晨脸色苍白地靠在病床上,陆姗端着碗温柔地轻哄。

“乖,你刚醒,喝粥对身体恢复有好处。”

她舀起一勺,吹了吹,这才喂给肖晨。

“唔,好苦。”

肖晨皱了皱眉,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她的唇,语气中满是撒娇。

陆姗无奈地笑了笑,喝了一口粥,凑上前吻住了他的唇,渡了过去。

暧昧的银丝在唇齿间交缠,呼吸逐渐加重。

撤离时她脸颊昭红,指腹擦掉了肖晨嘴角的水渍,笑道,“这下甜了吗?”

肖晨点了点头,顺势抱住了她,轻声道,“别爱苏叙廷了,好吗?陆陆。”

陆姗抬眸,不由得与苏叙廷的视线对上,神情冷漠地道。

“好,陆姗这辈子只爱肖晨一个人。”

苏叙廷听到这话,缓缓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扯了扯嘴角。

在医院休养的这段时间,所有人都知道陆姗对肖晨几乎是有求必应,宠爱有加。

只有苏叙廷独自呆在病房,无人问津。

医院的实习生每次过来换药,都红着脸不敢抬头看他,每天都会有几封情书放在桌子上。

甚至有好几次,都能听到小护士们爱慕的声音。

这些话被陆姗不经意听到了,当天晚上,医院的楼下,鲜花蜡烛铺在地上形成了爱心,她站在中央抱着吉他唱歌表白。

所有人都忍不住跑过来围观,病人们都趴在窗台上看着这幅美好画卷。

苏叙廷站在旁边,听着不属于他弹唱的歌曲。

经典的永恒,人却不复往昔。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再也没有看到那几个护士。

直到出院那天,肖晨兴冲冲地拉着他一起,坐上了陆姗的车。

“陆陆,带叙廷一起去饭局吧,毕竟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总得好好感谢感谢他啊。”

陆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凉薄,“感谢他?感谢他没把你弄死吗?”

“再说了,人家有这么好的一副皮囊,多的是有人请他吃饭。”

苏叙廷坐在前排,没有说话,耳边传来了陆姗娇笑的声音。

车子很快到达了目的地,陆姗牵着肖晨走了进去,好似她们才是一对。

“陆总,好久不见啊。”

站在桌前的合作商站了起来,看向身后跟来的苏叙廷疑惑道,“这位是?”

陆姗扫了一眼苏叙廷,不屑地勾起唇角,“这是我公司的员工,负责这次的业务往来。”

“是我专门叫过来陪您的。”

苏叙廷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她,心脏被她的话刺得鲜血淋漓。

见他杵在那里不动,陆姗冷着脸推了他一把,“给我好好陪她们喝酒,只要生意成了,钱绝对少不了你的。”

看着眼前满杯的红酒,苏叙廷苦涩地笑了笑,仰头喝了个精光。

期间好几个女商人,借着敬酒的名义,不停地在他身上摩挲,被他推开好几次,但也无济于事。

包间里,陆姗冷着脸,看着她们的动作,眸子里满是冷意。

不知道喝了多久,他感觉头晕脑胀,走起路来更是天旋地转。

他借机去洗手间清醒一下,刚出门,就被一个女人撞了一下,奇异的香味猛地窜入了鼻腔。

身子越来越沉,浑身血液瞬间沸腾了起来,不知不觉,他被女人拉着走到了走廊的最深处。

房门被打开,浓烈的麝香味扑面而来,在被推进去的那一刻,他强撑着仅有的意识,一把挣脱出她的钳制,踉踉跄跄地向外面跑去。

他躲进了洗手间,不停地用凉水来降温。

想也不用想,他这是被设计下药了。

突然,门被用力地踹开,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很是明显。

逆着光,他看不清来人是谁,只能冲上去,用滚烫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帮帮我,求你。”

“顾叙廷,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来人的声音依旧冷漠,有着难以压制的怒气。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叙廷脑子里瞬间清醒了不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了陆姗,“走开,你给我出去,出去。”

陆姗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她愤怒地冲上去,扣住他的手腕。

“你宁愿随便找个人,也不愿意要我?就这么嫌我脏?”

“我有钱,你不是最爱钱了吗?为什么我不行?”

“回答我。”

苏叙廷眼尾通红,脑子被灼热占领了高处,他胡乱地吻上了陆姗的唇,喃喃道,“陆陆不脏,是我最爱的陆陆,陆陆。”

两个人犹如火山撞地球,在这一刻,彻底地爆发了出来。

两小时后,苏叙廷的药效完全消退。

他盯着陆姗身上密布的吻痕,脸颊感到一阵灼热。

陆姗醒来时,眼神复杂,似乎有无数话语欲言又止。

她站在镜子前整理衣衫,从包里拿出口红涂抹双唇,语气冷淡地说:“管好你的嘴,不该说的别乱说,懂吗?”

顾叙廷苦笑了一下,他和妻子的亲密行为,却不能让肖晨知道,真是荒谬至极。

他抬头笑道,“行啊,想让我闭嘴,给钱就行。”

陆姗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厌恶地抽出一叠钞票扔在他身上,然后转身离开。

苏叙廷回到家,发现家里的摆设和布局全都变了样,大大小小的行李被随意丢在客厅。

肖晨见他回来,双手撑在沙发上,笑容满面地打招呼,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

“叙廷,我打算搬过来和你一起住,你在主卧不太合适,我已经让人帮你收拾了杂物间,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苏叙廷是否同意已无关紧要,也没人关心他的感受,反正他也不会久留。

自从肖晨搬来后,两人就像新婚夫妇一样,总是黏在一起,甜蜜无比。

偶尔路过客厅,还能看到他们在沙发上毫不掩饰地热吻。

即使在房间里,也能听到隔壁传来的暧昧呻吟声,一直持续到深夜。

这些事就像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不断收紧,让他几乎窒息。

陆姗似乎故意折磨他,让他端着饭菜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暧昧声。

“去买套,家里用完了,顺便再买几双丝袜,阿晨喜欢。”

她扔过来一叠钱,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和冷漠。

苏叙廷低头看了一眼,沉默片刻,轻声说,“不够,外面下雨,要五万。”

陆姗的脸色有些扭曲,拳头紧握。

她阴沉着脸,从旁边拿出一张卡,愤怒地扔过去。

“拿了钱就给我滚。”

苏叙廷面无表情地捡起卡,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还细心地关上了门。

这种羞辱层出不穷,有时还会命令他去买情趣用品,打扫他们欢爱过的地方,甚至让他待在房间里看他们翻云覆雨。

他全都默默承受,毫无怨言,就连拿钱时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陆姗因为他的冷漠彻底疯狂,在某个夜晚,她掐着他的脖子,忍不住质问。

“苏叙廷,你为什么不嫉妒?”

“为什么不关心?为什么这么冷漠?”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对不对?苏叙廷,回答我。”

苏叙廷目光冰冷,态度依旧冷漠,看着她的眼中没有一丝情感。

“对,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唯一爱的就是钱。”

刚说完话,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陆姗这次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生气,而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笑意,笑到眼睛都有点红了。

“行,苏叙廷,你真有胆量。”

她挣脱了他,转身就走,连头都没回。

从那以后,陆姗对肖晨的宠爱简直到了极点,哪怕他想要天上的星星,她也会想尽办法去摘给他。

连家里的帮工都知道,肖晨在陆姗心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他说的话分量很重。

只要他一开口,不管什么事,陆姗都会答应。

肖晨温柔地搂着陆姗,深情地看着她,“我什么都不想要,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你。”

陆姗的身体突然僵硬,声音有些沙哑,“阿晨,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你。”

泪水滴落在他身上,热得让人心疼。

肖晨低头轻吻了她的额头,声音温柔至极。

“我知道,陆陆,我都知道。”

“但他并不爱你,一直在你身边的是我,你为什么不能回头看看我?”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狠心,给我一个机会?”

话音刚落,他突然呼吸急促,脸色变得通红,看起来像是哮喘发作了。

陆姗立刻慌了神,紧紧抱着他,急忙伸手去摸他的口袋找喷雾。

他半睁着眼睛,阻止了她的动作,昭弱地笑了笑,“陆陆,别找了,我没带喷雾,这辈子娶不到你,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能短暂地拥有你,我已经很幸福了。”

生命即将消逝的景象再次出现,他显得那么脆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陆姗颤抖着握住他的手,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你不能有事,我答应你嫁给你,我答应。”

这是一场赌博,幸运的是他赌赢了。

听到她的回答,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在肖晨住院的这几天,陆姗向苏叙廷提出了离婚。

两人坐在咖啡馆里,彼此之间显得格外陌生和冷漠。

陆姗先开口,“这是离婚协议,你看看,没问题就签字吧。”

苏叙廷随意地翻了几页,发现她把大部分财产都给了他,一点不少。

他抬头看着她,“很好,财产分割得很公平,我没意见。”

“既然要离婚,你是不是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了?”

陆姗皱起了眉头,“什么东西?”

苏叙廷签完字,把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淡淡地说,“平安符。”

当初她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是他一步一叩首地跪进寺庙,为她求来的平安符。

这不仅仅是一个平安符,更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如果他任务失败,将来入土的时候,他打算贴身带着它一起下葬。

也算是,成全自己的一个念想。

陆姗脸色一变,拿着离婚协议书的手不停地颤抖。

她和苏叙廷唯一的牵绊就是这个平安符,一旦还回去,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看到她沉默不语的样子,苏叙廷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偏偏不想让她如愿。

“怎么?陆总是不是舍不得还给我啊?留着以后怀念我吗?”

“这可不行,你一定要还给我。”

陆姗被戳中了心事,顿时怒火中烧,一把扯下脖子上的平安符扔给了他。

“苏叙廷,你别做梦了,我早就不爱你了。”

“下午民政局见,不见不散。”

苏叙廷从未想过,解除关系会这么简单。

原本以为,按照陆姗高傲强势的性格,会和他纠缠一辈子。

没想到,仅仅半个小时,他们就各自拿着离婚证从民政局走了出来。

看着上面的几个大字,他的鼻子突然一酸。

从此,苏叙廷和陆姗,真的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两个毫无交集的人,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站在门前,陆姗递给了他一张结婚请帖。

“希望你能来参加我和肖晨的婚礼,毕竟你可是他唯一的挚友,做他唯一的伴郎,应该没问题吧?”

“你也不用太操心,只要全程陪伴就行,婚礼结束后,答应给你的报酬一分也不会少。”

苏叙廷搞不懂陆姗为何要这么做,邀请前夫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她不觉得别扭吗?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些场景都是她曾经和他一起梦想过的婚礼画面,现在却拱手让人。

想当初他们结婚时,既没有举行婚礼,也没有拍婚纱照。

她只是简单地带着他去领了证,然后两人就开始了同居生活。

一场失败的婚姻,是她的报复,是她的愤怒,自然不必太过在意。

现在,他也开始了新的生活,未来的日子都将充满幸福和快乐。

他试穿了一套又一套的礼服,橱窗里展示的礼服,穿在他身上更加显得帅气。

陆姗看着他每换一套礼服,都会毫不吝啬地给予赞美。

连旁边的工作人员都羡慕地说。

“陆总对肖先生真好啊,这么忙还陪肖先生试礼服拍照,以后肯定是个好妻子。”

“是啊,他们俩真是天作之合。”

“每套礼服都价值连城,可见陆小姐对肖先生的真心。”

肖晨听到这些话,抬头看了苏叙廷一眼,温柔地笑了笑,“嗯,谢谢你们的祝福,陆陆一直对我很好。”

他不经意间看到了苏叙廷脖子上的平安符,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以前苏叙廷拿到平安符时,第一时间就给他看过,里面写着

“平安,顺遂。”

所以他很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趁着陆姗和工作人员讨论拍照场地的时候,他立刻上前,从苏叙廷身上猛地抢了过来。

愤怒地朝他吼道,“你不是说把她让给我了吗?那这是什么?”

一个小小的平安符摊在他的手心里,刺痛了苏叙廷的眼睛。

这是他和陆姗最后的联系。

他神情慌张,伸手想要把平安符抢回来,“快还给我,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拿回来有什么问题。”

看到他这么紧张,肖晨更加愤怒,他不经意间看到了窗外的下水道,猛地扔了出去。

“既然要断,就给我断干净点,这样藕断丝连算什么。”

“我告诉你,她是我的,她只能是我的。”

听到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肖晨脸上闪过一丝狠辣。

外面大雨倾盆,瞬间将那枚平安符冲进了地面的缝隙里。

苏叙廷急忙转身就要跑出去,却被肖晨大力一拉,两人一起滚下了楼梯。

身体重重地砸在楼梯上,刺骨的疼痛让他流下了生理泪水。

浓稠的血液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迷糊了双眼。

恍惚间,他看到一个人影急匆匆地跑了过去,奔向的却是肖晨,

意识逐渐消散,他看到陆姗满脸紧张地检查他身上的伤口,释然地笑了笑。

这样也好。

看她得到幸福,他也放心了。

看到肖晨只是擦破了点皮,陆姗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抬头,视线落在了不远处浑身是血的苏叙廷,四目相对,空洞的眼神让她心中一跳。

破碎,灰暗,没有任何光芒。

她沉着脸,立马别过脸不再看他,“少用这种眼神看我,肖晨是我的丈夫,我担心他是应该的。”

“我早就不爱你了,别指望我像以前那样对你,醒醒吧。”

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就在她起身离开的时候,却被肖晨死死地拉住了手。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胸口好疼,我好疼啊。”

“陆陆,你别离开我,求求你。”

他满脸痛苦,整个身子蜷缩成了一团,泪水不停地掉落。

陆姗身子瞬间停顿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纠结。

随即,她艰难地扶起肖晨,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苏叙廷,果断转身就走。

不带丝毫留恋。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苏叙廷笑了笑,眼泪模糊了双眼,“不爱了更好。”

汩汩血液不停地流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感受着死亡的来临。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当初他们相爱的日子。

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曾不小心摔下过楼梯,那时候她急得要命,红着眼眶哭成个泪人。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那么惊慌,抱着他不撒手,说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失去他了。

第二次见她哭的时候,就是提分手的那天,她哭得那么伤心,那么无助,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求他,别离开她。

一帧帧画面闪过,美好的如梦幻泡影。

等他再次醒来,就看到陆姗冷着脸站在他面前,把支票和房本扔在他身上。

“这几套房子都有你生活的痕迹,不配当我们的新房,我们准备了新房,用不到的垃圾都送给你吧。”

“还有明天是我跟肖晨的婚礼,早点来,别迟到了。”

“从今以后,你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苏叙廷看了眼手中的东西,对着她的背影轻声道,“陆陆,祝你幸福。”

她的脚步骤然停顿了下,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

祝她幸福是真的,但他可能无法准时现身在她的婚礼了。

就在刚才,他收到了上级的消息,假死的方法日期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去实施任务了。

婚礼当天,苏叙廷站在宴会厅的天台上,垂眸看着底下喜气洋洋的场景,释怀地笑了笑。

新娘子很美,很美,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要将她映入心底深处。

他终于见证了她的婚礼,她的幸福。

振动的手机里,陆姗发来了不断催促的消息。

“你怎么还没来?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

“立刻马上,五分钟后我就要见到你。”

“苏叙廷,你他妈耍我?”

他关上屏幕,无视那些不断发来的消息,随手把手机扔出去。

准备李代桃僵的尸体已经安置在旁边,从此苏叙廷将会消失在这个世界。

他张开双臂,纵身一跃,迎风直直地掉在了海绵垫上。

确认无误后,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个小时后,国家秘密联络点。

苏叙廷身穿警服,胸前佩戴着曾经属于父亲的勋章。

“报告,警号151538苏叙廷前来报道,敬礼。”

“苏叙廷同志,欢迎归队。”

距离结婚还有十分钟开始,陆姗阴沉着脸攥紧了手机。

她不断地在苏叙廷打电话,却一直处于无法接听的状态,消息也没有回。

怎么?难道他真的拿着这么大的一笔钱消失了?这么不讲信用?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的眸子里满是怒火,肖晨能看得出她的担忧。

“阿晨,你放心,我今天一定会让苏叙廷给你当伴郎的。”

陆姗平静地说道。

果然,她还是放不下苏叙廷,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在想着他。

肖晨眼中闪过一丝恶毒,他等这刻已经很久了,绝不可能因为苏叙廷出什么差错。

他抱着陆姗,温柔地劝解道,“陆陆,没关系的,叙廷可能是路上堵车了,总不能为了他耽误我们的良辰吉日吧?”

陆姗无法反驳,心烦意乱地点了点头,还有十分钟,只要他服个软,告诉她,舍不得,求她别结婚,那么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机还是毫无动静,直到最后婚礼的音乐开始响起,她眸子里尽是失望。

放下手机,她面色冰冷地站起身来,帮肖晨整理了着领带。

“轮到你上场了,阿晨,今天过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了。”

正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仍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猛地闯入一条消息,肖晨强撑着笑意,支开了陆姗。

“陆陆,你的妆容有些花了,赶紧去补个妆哦,要不然可就不漂亮了。”

“好。”

待陆姗走了出去,肖晨拿起她的手机,看了眼保姆发来的消息。

“陆小姐,不好了,苏先生跳楼了。”

事到如今,苏叙廷居然使用这种手段来挽回,不可能,陆姗永远是属于他的。

肖晨看着这条消息,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击。

“这种小事还用通知我吗?别来烦我。”

发送后,他把记录都删了个干干净净,听到外面司仪催促的声音,转身走了出去。

气氛达到了高潮,陆姗穿着高定婚纱缓缓而入。

灯光闪耀,肖晨痴痴地看着陆姗顺着红毯走了过来,不敢想象这么多年的梦想居然要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