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与朋友换妻,事后发现她竟是石女,县令说:你活该
发布时间:2025-09-28 00:57 浏览量:1
浏阳县城内住着两个年轻人,一个名叫杨诚喜,今年刚好二十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另外一个名叫何青山,小的时候家庭条件不错读过几年私塾,后来因为家庭变故这才辍学,他比杨诚喜年少一岁,今年才十九岁,但他年少老成颇有心机,两位年轻人长得眉清目秀都是一表人才的好儿郎,两人年少时在一次偶然中相识,经过了解得知二人都是父母双亡,同病相怜的二人相互爱慕便结拜成为异姓兄弟,并且在关帝庙中对着关二爷神像对天发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互帮互助同甘同苦。
这事起初看着像玩笑。两口子吵到锅碗乱飞,兄弟却笑嘻嘻端着酒来。等到桌上摊出一张文契,才知是祸根。
先说年长的杨诚喜,他憨厚,干活利索,娶妻那天,浏阳的街口还挂了红灯笼。新娘叫陈娇,身段匀称,笑起来眼尾有个小梨涡,说话带点娇气。头三个月,邻里都说这门亲事成得好,可人跟人凑在一块,是不是好,只有夜里关上门之后才知道。日子没过多久,抱怨从厨房飘到堂屋:一句话没对上茬,一把筷子就“啪”地搁桌上。我们都见过这种光景,吵着吵着,饭也凉了,人也心冷了。
何青山那边,媒人把他拉到黄家,说是给他说了个天仙似的媳妇。新妇姓黄,名宝妆,眼睛亮得像初秋的河面,走进门,屋里都显得多了点颜色。外头人眼红,背地里说他祖坟冒青烟。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喜房那一夜,他满头汗,折腾到鸡叫都没成,心里一沉,怀疑是不是自己“不中用”。黄宝妆捂着脸,声音发抖,才吐出话来:她天生不成,如石,不能与人行礼。那一刻,喜悦像被人泼了盆冷水。他气急,第二天去找媒人,吵到嗓子都哑了,想退人退礼。黄家却把门一关:人带走可以,银子不退,爱去不去衙门。
何青山心里有算盘。打官司不见得赢,银子要不回,不如把人留下。好看的,乖巧,做做家里事,日后再看机会打发出去,能捞回点本钱。他这人心思多,笑起来温温的,脑子里却不闲着。
陈娇常来何家,见了何青山,心里小鹿乱跳——人跟人之间那种火光,有时候比天意还邪。她说话变得热络,茶端得勤,笑也密。杨诚喜见了,只当是媳妇对自家兄弟客气。他是那种人,往往把心里最坏的念头往后搁,先相信一点好。
偏偏杨诚喜自己也起了心思。他一见黄宝妆,心就跟着走了,路过何家的门,他都要多看几眼。说句不大入耳的话,男人有时候,比起规矩,更容易被一个眼神牵着跑。何青山看得明白,没拆穿,甚至觉得——既然这人不能同床,那被兄弟沾点手也算不得什么。这念头一长,后面就出了事。
半年过去,杨家吵成了常态。陈娇心里另有盘算:要是有一天能离开杨家,去投一个自己真喜欢的人,那也不失是条路。她跟杨诚喜拌嘴愈频,不是图痛快,是逼他开口。说到底,谁也不想在一条不顺的路上一直走下去。
终于有一天,杨诚喜回家,不像平时那样板着脸,反倒像认了命似的,轻声对陈娇说:这么吵,不如散。你还年轻,别耽误了。陈娇眼睛一亮,但又怕是试探,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出心底话:要是能投何青山,她也就不怨这辈子了。话一落地,家里静了一阵,连案上的茶都凉下去一截。
杨诚喜心里复杂。一面觉得陈娇眼光真毒,一面更确定自己的心思——他要黄宝妆。那天他去何家喝酒,酒过半巡,话头一转,吐出那句:不如咱两换一换?说这话时,他还笑,像说的是小事。男人之间,酒桌上最怕这种“我有个主意”,八成不是好主意。
何青山抿了抿唇。他心头一动,像有人把一扇门推开了。他一直惦记陈娇,只是没动手。如今机会来了,还要防着一件最要紧的事:杨诚喜一旦知道黄宝妆的“病”,肯定要反悔。怎么办?他想出个“掩人耳目”的招。
第二天,两人合计着写文契。墨磨得很浓,字写得很快。何青山提笔,故意把“妻房”写成“栖房”,把“黄氏”写成“黄村”,行款规整,一看就像是卖房的凭证。他一边写,一边让杨诚喜在旁边照着抄,杨诚喜识字有限,见字面稳妥,心里只想着把人换来,把日子换个样。两人还找了个见证人——同街的李二狗。李二狗好酒,饱了饭上了酒,手一抖,在契约上摁了字。陈娇也画了押,指尖都在发汗,她盼了很久,终于像要走到自己的那条路上。
何青山看着几张纸,脸上笑意深了些。他嘴里又找了个“黄道吉日”的说法,说后日迎娶,先接陈娇,黄宝妆晚上再嫁过去。杨诚喜心里那条紧绷的线松了,多谢不迭。
谁知道,后天一早,何青山背着包袱,带着陈娇,悄悄出了城门。他们在渡口上了船,顺水南下。天色阴,风里有水腥味。到了荆州,他投靠一位有钱的绅士,在府上做了长工,陈娇做了粗使。为什么要卖身?说是避祸,不如说是认命——他知道,浏阳小,消息快,杨诚喜查清黄宝妆的事,只要回过味来,第一桩就要找他拼命。
回看浏阳这边,天擦黑,杨诚喜带着轿子去迎黄宝妆。他踏进何家的门,屋里静得有点空。他唤人,只有一个小丫头应声,说相公清早就走了。黄宝妆坐在床边,眼圈红红的。她问了一句:你和他是兄弟,怎么做这种事?杨诚喜还以为她不愿跟他,硬把人带回自己家,摆酒,劝她喝。黄宝妆咬唇,终于把话讲清:她的身子天生有疾,不能成礼。这些话,她说一遍就像用刀割自己一遍。杨诚喜开始不信,自己去证,碰了钉子,才像被人扇了一耳光——原来他捡的是个空盒子。
第二天,他冲到李二狗家,扯着衣领就要拉人去县衙。李二狗立场不动:他只知道是卖房,什么时候变成卖妻了?两人拉拉扯扯,正撞见县令出巡。县令把人带回衙门,提审。契约呈上去,字迹清清楚楚,确是房契。县令眼皮都没抬多少,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把人当货,这样的事还告到衙门来?杨诚喜嘴里喊冤,拍得惊堂木直响,也没能改变结局——棍子落下,三十板,戴枷游街一个月。那天他躺在地上,屁股皮开肉绽,街上人围了一圈,半是看热闹,半是抖落唾沫。衙门最不爱管的,就是把私事搞成丑事,还要拉官府背锅。
李二狗被放了出来,心里还憋着气。人性这东西,给了他个缝,他就钻。趁着杨诚喜还在衙里,他找了个借口把黄宝妆骗走,说是带她去找何青山。转眼就把人卖给了人贩子,换了五十两银子,夜里收拾了包,逃得比兔子还快。
黄宝妆这一路,心像踩在碎玻璃上。人贩子见她生得好,打的算盘自然不干净。结果没过两天他就骂娘——这生意做亏了。漂亮有什么用?到楼里也用不上。只好廉价把她转给一个走江湖的郎中,说是成亲,其实也带点赌。那郎中年纪不算大,眼神耐看,手稳,脉把得准。他说祖上有方,能治这病。她一开始不信,半是无奈,半是求活。换了地方,熬了几个季节,喝了带苦味的汤,针扎得不轻,那郎中一句句细细地安,她咬着牙撑过去。谁能想到,到了秋尽冬初,她真好了。那天她站在门口,看河边的芦苇金黄,风一吹,心里像有人点了灯。
浏阳城风波过去好一阵,茶坊里还有人提这事,轻轻叹一口气。两个结拜兄弟,一个拿誓言当幌子,一个把女人当行货。陈娇远在荆州,她日子怎么样我们不好妄言,只知道她出走那天没回头。杨诚喜呢?屁股上的伤是会好的,人心上的呢?他晚上常坐在门槛上抽闷烟,烟火一明一灭,有时候会拿出那张文契看,越看越像一面镜子,照着自己那点糊涂。
人活着,总要遇见几件“说不过去”的事。关帝庙里的那句誓,飞到半空就散了,香灰里还留着当年的热。我们常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可到底什么叫“命里”?是李二狗手里的五十两?是县令的惊堂木?还是一碗苦药把几个月的夜都熬亮?
如果当初没有那一纸文契,会不会少一点伤人的话?或者说,换做你我,站在那张桌子旁,会不会也糊涂地点了头?浏阳的风每年都吹,城里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只希望以后有人谈起这桩旧事,能想起那条河面上的灯影——有的人顺水走,有的人逆水渡,各自学会好好看人,好好过日子。至于谁对谁错,留给夜里自己问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