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临时悔婚,他好兄弟走上台:婚礼都准备好了,要不你嫁给我?
发布时间:2025-09-16 12:30 浏览量:1
男友临时悔婚,他好兄弟走上台:婚礼都准备好了,要不你嫁给我?
我和男朋友何渊正在筹备婚礼。他有个家境富裕的朋友,在筹备过程中帮了大忙。
这位朋友性格随和,待人谦逊有礼。不过他身体不太好,时常被疾病折磨。
这和外界传言中他嚣张跋扈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后来何渊突然悔婚,他犹豫片刻,开口道:“婚礼都筹备到这一步了,要不我先和你假结婚,别让场面太难看。”
结果婚礼上,何渊大闹一场,指着那位朋友骂:“他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你怎么就看不出来!”
他微微低头,脸上满是委屈,但还是顾全着大局。
我皱着眉看向何渊,怒道:“他对你这么仗义,你不但不感恩,还恶意诋毁他!”
婚后,我亲眼看到他家中有个房间,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我的照片……
我和何渊筹备婚礼时,京市酒店紧俏,预订困难。
他父母要求苛刻,这事儿让我们烦恼许久。
一天,他兴奋地打电话告诉我,酒店问题解决了,还是京市那家价格高昂、普通人订不到的酒店。
他说通过朋友介绍了另一个朋友,最终由那位朋友帮忙搞定。
何渊来接我下班,整个人神采奕奕。
一上车,他就兴高采烈地说:“那家酒店是郁家产业,平常根本订不到,你猜猜这次帮咱们忙的是谁?”
搞定酒店,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主要是何渊妈妈要求太高。
他父母都在单位当领导,说话爱摆架子,酒店不合心意,他们肯定不满。
我问:“是谁啊?”
“是郁家太子爷,京圈太子爷。听说他脾气不好,多亏朋友牵线,咱们能和他吃个饭,当面致谢。”
我犹豫了下,说:“那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说实话,我不太想和何渊参加饭局。他父母是公务员,他在创业。
他公司经营不错,但饭局多,还总带我去。
我是老师,工作忙,不喜欢社交场合。
每次去,我都不知说什么,只能假笑听他吹牛、喝酒。
他说这是社会生存规则,不喝酒、不应酬,别人不跟你做生意。
他又说:“你看,别人都带情人或陪酒小姐,我身边没人,会很奇怪。”
最后,他补上一句:“我这么做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将来有了孩子,你愿意他在这物价高的地方,因家庭经济不好而自卑吗?”
我和何渊大学恋爱,至今七年。
他都这么说了,我只能配合。
我们走进包厢,里面很多人,这次还好,都是年轻人。
我们由荣先生领着进去,他一进屋,就带我们走向主位上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面容精致,我们进去时,他正阴沉地盯着手机。
我有些害怕,京市公子哥脾气暴躁,不把普通人放眼里。
我担心他脾气不好,闹得场面尴尬。
荣先生喊道:“瑾川,你看看谁来了?”
何渊赶忙上前,弯腰赔笑:“郁先生,我叫何渊,这次我和女朋友婚礼酒店的事,多亏您帮忙。”
原来他姓郁,是酒店主人。可我预想的冷漠没出现。
郁先生瞥了我们一眼,眉眼含笑。
那一笑,让他俊美的脸仿佛让春日停滞,有些魅惑。
他起身,笑着和何渊握手,声音低沉清澈:“你好,我叫郁瑾川,朋友们都叫我瑾川。”
有人打趣:“还得是你啊,荣少。你没来前,郁少脸色吓人,你一来,郁少就开心了。” 郁瑾川笑骂着:“去你的,等会儿灌醉你。”
他转头看向我,那双桃花眼毫无戾气,笑得眉眼弯弯,眼神纯净得好似一汪清澈的湖水。
何渊连忙介绍:“这位是我女朋友,叫季雪。”
郁瑾川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真诚地说:“你好,我叫郁瑾川,很高兴认识你。”
我不太习惯用握手的方式结识人,但还是立刻伸出了手。
他的手温润细腻,握着的感觉比女生的手还舒服,这是出于尊重。
我一时忘了这回事,他却轻轻收紧手掌,冲我温和一笑,随后松开了手。
我们回到座位坐下,手指上还留着他掌心的温热。
整顿饭,宾主尽欢。
何渊说起他父母的身份和工作地点。
在普通人眼里,何渊父母的情况相当体面。
但在这位公子哥面前,就显得有些逊色了。
在场不少人是大佬家的晚辈。
他们都以郁瑾川马首是瞻,大家谈笑风生。何渊既没被过度关注,也没被冷落。
我则默默当背景。
我和何渊的婚礼定在半年后。
酒店的档期只有半年后有空。
自从何渊结识郁瑾川那帮人,公司运营越来越顺,几乎每次见面他都满面春风。
不过,他的应酬也越来越多,回家越来越晚。
他常浑身酒气,有时我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有一次,他衣服上甚至沾着口红印。
我和他很少吵架。
那次我拿着衣服质问他:“你是不是以后要在外面养几个女人才配得上你这身份?”
他赔了好久的不是,说只是服务员不小心蹭到他身上,他没做什么不当的事。
那次争吵后,他安分了两周。
他每天早早回家,有时还接送我上下班。
我们的关系又回到从前的甜蜜。
可惜好景不长,他又开始频繁应酬。
我劝他,他总说:“这是工作需要,不陪客户喝酒,生意就谈不成。”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好在他每次回家,身上没了香水味之类的痕迹。
学校有领导来视察。
我被安排参与接待工作。看到郁瑾川的脸,我不禁愣住了。
他看到我,也愣住了,说:“原来你在这儿工作啊?”
校长等人簇拥着他往前走,听到这话看向我,笑着说:“小雪可是我们学校年轻教师里的骨干,没想到和郁先生认识。”
我也觉得这缘分很奇妙。
他们一行人参观学校,还说要捐一座图书馆。
我们学校规模大,有几千学生,图书馆又旧又破,书也很老,使用频率不高。
整个过程,我被推到他身旁做介绍。
到午饭时,校长把我推到他身边,给我倒酒,让我给众人敬酒。
我犯难了,不想喝,下午还有课。
可我又不敢得罪校长。
我正打算硬着头皮喝,郁瑾川按住我的手腕,说:“您可别为难她,她是我朋友,随便吃点,不用喝酒。”
我因此躲过一劫。
他离开时,脚步有些不稳。
校长赶忙跟我说:“小雪,你和郁先生是朋友,快去送送他,学校图书馆的事还得靠他捐款呢。”
我心领神会,走到他身边问:“要我扶着你吗?”
他摇摇头,却差点摔倒。
我赶紧扶住他。到了停车场,他捂住肚子说:“我胃难受死了!”
我急忙问:“很痛吗?”
他脸色苍白,额头满是汗珠,却坚持说:“别让人看出来,别添麻烦,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我赶忙点头。
上车后,他一直闭着眼睛,虚弱地靠在座位上,手还捂着胃。
到医院挂完号,医生诊断他胃出血,我赶忙去给他挂号、缴费。
他住院输液。忙完这些,他已经睡着了。
我给主任打电话,主任说:“已经找人替你代课了。” 我想着陪郁瑾川好好玩玩。
我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下:“算了吧。”
郁瑾川睡了一个多小时才悠悠转醒。
护士过来换了一瓶药水。我赶忙凑过去问他:“你要给家里人或者朋友打电话吗?”
此时的他,虚弱得不成样子。
苍白的脸上,长长的睫毛耷拉着,那模样无辜又惹人怜惜。
他扯出一个自嘲的笑:“这点小病就打电话给他们,他们肯定会说我没出息。”
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能应付。”
“那……我把你的朋友叫过来陪你?”
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落寞:“我那些朋友,只知道吃喝玩乐,我生病的时候根本找不到他们。”
我愣住了。
没想到那天看他被众人簇拥,背后却是这般凄凉。
我心里想着离开,可看他那可怜的模样,又有些不忍。
我只好说:“那我留下来陪你吧,反正下午的课已经让其他老师代上了。”
他眼眶微微泛红,直直地看着我。
显然是被我的话打动了。
但紧接着,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
我打算拿出手机告诉何渊,他最近和郁瑾川他们走得挺近。
这时,他沙哑着嗓子低声说:“你别把我生病的事告诉别人行吗?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这副狼狈样。”
我急忙把手机收了回去。
医生过来叮嘱他,要少喝酒,饮食要规律。
晚上,我给他买了粥。他吃完后,坚决要求出院。
他态度坚决,我也没办法。
只能叮嘱他多注意身体。
他加了我的微信,说改日请我吃饭,感谢我今天的照顾。
过了几天,他说路过我学校,约我一起吃饭。
他都开口了,我实在不好拒绝。
他说:“你上次帮了我,我要是不表示一下,心里过意不去,给我个面子,就吃顿饭。”
可就我们两个人,感觉怪怪的。
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吃饭时,他问我:“季老师,你教哪门课呀?”
“数学。”
“我有个不情之请,我小侄子数学成绩很差,你有没有时间给他辅导一下?”
我赶忙摇头:“不好意思,我不做家教。”
他遗憾地点点头:“是我唐突了。”
吃完饭,我从包厢看到楼下大厅里何渊和一个女孩在吃饭。
我刚想下去打招呼。
他们就起身离开了。
女孩出门时差点绊倒,何渊赶忙扶住了她。
郁瑾川在旁边说:“真巧啊,那女孩是何渊公司的公关,这几次聚会他都带着她。”
我呆呆地点了点头。
晚上,何渊又是半夜才回家。
他身上没有什么异味。
我问他:“又加班了?”
他点点头,温柔地亲了亲我:“快睡吧,你明天还得早起。”
我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看了眼他换下来的衣服。
衬衫不是昨天那件了。
郁瑾川说他们最近常一起玩。
总不可能每次都只是安静地钓鱼吧。
那就是他每次回家都换了身衣服。
晚上,何渊又说要加班。
我给他回了个表情。
鬼使神差地,我问郁瑾川:“何渊要是和你们出去玩,能跟我说一声吗?”
他回了个OK的表情,接着说:“我们今晚就去玩,你要不要一起来?”
我犹豫了一下,回了个好,又斟酌着说:“你别告诉他我去,我就去看看。”
他直接回了个:“好。”
什么都没多问。
晚上,郁瑾川来门口接我。
他小声说:“这家酒吧是我开的,我带你走VIP通道,不会碰到熟人。”
我们从内部员工通道上了二楼。
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男男女女疯狂地扭动着身体。
周围喧闹嘈杂。
我却有些手足无措。
我来这儿干嘛呢?
突然就想回家了。
郁瑾川指着一个方向:“何渊在那边。”
他身边还是那天我看到的那个女孩。
女孩在喝酒。何渊在旁边抽着烟。他嘴里叼着烟,正和别人热烈交谈着。
他伸出手,随意地搭在那女孩的肩膀上。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直直地望着他。
我心中暗自感叹,他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我知道,他的公司最近发展得顺风顺水。
他曾激动地跟我炫耀:“现在一个月的收入,比过去一年都多,公司还在不断拓展呢!”
可我却清晰地感觉到,他离我越来越远了。
过了一会儿。
那女孩脚步踉跄,摇摇晃晃地朝舞池走去。
何渊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他伸出手,试图去搀扶她。
没想到,那女孩子直接一把将他拉进了舞池。
他在舞池里玩得十分开心。
突然,灯光暗了两秒,音乐也戛然而止,随后又亮了起来。
我震惊地看到,他们竟然在接吻。
郁瑾川在我旁边,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满脸愧疚地说:“对不起,我真没料到会变成这样。”
我茫然地走在午夜的大街上。
只觉得身心俱疲。
我找了个椅子坐下,喃喃自语:“怎么办啊,酒店都定好了婚期,请柬也都发出去了。
然而,我的未婚夫居然出轨了。
距离结婚就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了。”
他递给我一张纸巾,轻声安慰道:“酒店的费用,我可以帮你们退掉。”
我的心情麻木到了极点。
其实,我早该有所察觉的。
自从何渊晚归的次数越来越多,而我又不愿意陪他去应酬。
我们之间的交流就越来越少。
有时他说起某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
自然也没办法给他回应。
郁瑾川劝我:“要不和他谈一谈?说不定他会改呢?”
我望着他,仿佛他就是我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轻声问道:“真的可以吗?”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应该……吧,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瞧他这模样,我就知道作用不大。而且,上次我们也吵过架。
我无奈地说:“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结果,何渊一整晚都没回家。
原本我一直在等他回来,想和他好好聊聊。
毕竟,我们相恋七年了,现在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可他终究还是没回来。
次日是周六,他上午才回到家。
见到我后,他心虚得不敢和我对视。
我一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这段感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他解释道:“昨天服务器出问题了,全公司都在加班,所以我没回来。”
我望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他递给我一张卡,说:“我的钱都在里面,我们马上要结婚了,我的收入就该交给老婆。”
我默默地接过了卡。
此后一个月,他晚归的频率更高了,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
我也差不多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走了。
这房子是他家里买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在此期间,郁瑾川时常关心我,但我都没怎么搭理他。
就在我打算和何渊分手的时候,那个女孩找到了我。
她打扮得时尚又潮流,直接递给我一张检查单,趾高气昂地说:“我怀上了何渊的孩子。希望你能退出,成全我们。”
何渊冲了进来,一把拉住那女孩,怒目圆睁:“你在干什么!”说着就要往外走。
他脸上的怒气,我从未见过,让他显得格外陌生。
女孩哭着大喊:“你要干什么?我都有孩子了,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打掉吗?
“好啊,你要是让我打掉,我现在就去跳楼!”
说完,女孩拼命挣扎着要走,何渊赶忙抱住了她。
我感觉自己就像个笑话。
我冷冷地说:“东西我很快搬完。分手吧。”
我出门时,他又追了出来。
那女孩还在后面唤他。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小雪,你听我说,我真的……我会给她钱,让她打掉孩子,行吗?”
这时,一辆车停在我们身旁,是郁瑾川。
他看到我们这副场景,表情有些尴尬,但还是走上前来。
他看了看我们三人,拍了拍何渊的肩膀,说:“兄弟,你先去处理她的事,我先帮你把小雪送回去。”
他又转头对我说:“先跟我走,冷静一下,再谈后面的事。”
说着,他握住我的肩膀,仿佛给了我力量,随后把我推上了车。
他又揽着何渊,低声说了些话,然后上了车,一脚踩下油门,车疾驰而去……
车内一片寂静。
我只觉得心情麻木,没有被背叛后的那种撕心裂肺。
我只是惋惜,和何渊走不下去了。
毕竟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了。
不过,决定和他分开后,我心里反倒轻松了一些。
毕竟我一见到他妈妈就有些害怕。怕,他妈架子又大。
说实话,以前真没什么合适的理由跟何渊分手。
现在分开了,仔细回想,他其实根本就不适合我。
他的社交圈子会日益复杂,而我的圈子向来简单。
我们注定会越走越远。
过了一会儿,郁瑾川轻声说道:“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哭出来或许会好受些。”
我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我不想哭。你能送我回去拿一下我剩下的东西吗?”
郁瑾川毫不犹豫地答应:“行,我送你去。”
幸好有郁瑾川在身边,至少有人能帮我忙,还能陪着我。
他给我的感觉十分可靠,话不多,没有富家公子哥那种傲气。
相反,他很懂礼貌,富有同理心。每次看我时,他都小心翼翼的,仿佛怕吓到我或者说话伤到我。
或许是因为他见证了我最狼狈的模样。
我拿走了留在何渊家的最后一批物品。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我把钥匙放在桌上。
郁瑾川帮我搬着东西,我们离开了这里。
我拖着行李箱,默默无言。
我上了车,报出了新家的地址。
郁瑾川帮我把行李搬上了车。
我为他倒了一杯水。
他看着我,斟酌着说:“要不我陪你聊聊天吧?把事情憋在心里,会很难受的。”
我洗了一些水果,和他一同坐在茶几旁。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憋了一会儿,我无奈地说:“我实在讲不出来。”
他微微笑了一下,又赶忙收起笑容,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朋友失恋的时候,大家都是一边喝酒一边听对方诉苦的。”
我愁眉苦脸地说:“我和他在一起都七年了。说实话,爱不爱都变成亲情了,很多事也成了习惯。其实不结婚,我心里也能接受,毕竟婚姻要操心的事儿挺多。”
“其实我担心的是请柬都发出去了。我爸妈在农村,知道我要结婚,都帮我张罗起来了。”
我满心欢喜地邀请了其他亲戚到时候参加我的婚礼。
如今要是跟爸妈说不结婚,他们肯定接受不了。
“况且,我都26岁了。
和我同龄的女孩子,好多在这个年纪孩子都上小学了,爸妈又得发愁了。”
他又露出了笑容。
我怒目瞪着他,生气地说:“你本应该安慰我,竟然还笑,我刚失恋呢。”
他赶忙解释:“抱歉,我原本以为你会倾诉有多爱他,你们过去经历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背叛你……没想到你考虑的问题这么现实。”
“唉,其实我早就觉得我们俩越来越不合适了。
只是生活的惯性让我很难说出分手。如今这样,我反倒轻松了,说不定我内心本来就不想结婚。”
“怎么就不合适了?你们不是大学就在一起了吗?”
我瞥了他一眼,有些担忧地问:“你不会觉得我烦吧?算了,说这些没意义,你们男生肯定对这些不感兴趣。
我请你出去吃饭,谢谢你今天陪我。”
他掏出手机,说道:“我让人把饭送过来,我感兴趣,你接着讲。”
“啊,哦。”我愣了一下,整理了下思绪,缓缓说道:“首先,家庭背景就不匹配。
我家是农村的,他爸妈是公务员。说实话,他爸妈有点看不起我爸妈,到现在都没说一起吃个饭,只是视频过。
其次,他做生意经常需要应酬,出轨只是迟早的事。况且他那么忙,我们俩几乎没什么时间交流……
总之,相处久了,我对他没了激情,也不勉强他对我还有激情。”
他微微低下头,专注地听我说话。
这是我认为郁瑾川非常有教养和礼貌的诸多细节之一。
我们普通人说话做事往往比较随意。
但他格外注重规矩和礼貌。
每次他来接我,都会为我打开车门,还会扶着车顶,生怕我撞到。
如果我们约好见面地点,他会提前在楼下等候,然后和我一起进去。
我说话的时候,他总会停下手中的事情,认真倾听。
这大概就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教养。
我曾经听何渊提到过他,说他家在京市权势很大。
他嚣张跋扈,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可见传说和现实差距很大。
我说了很久,感觉话语有些杂乱。
他时而侧耳细听,时而认真地凝视着我。和他相处,我感觉我们就像是相识多年、彼此理解的好友。
他点的饭菜送了过来,精致又丰盛。
我笑着开口:“每次都是你请客,下次说什么我来请。”
他轻轻一笑,语气平淡:“哪能让女人付钱。不过,我还真有件事想麻烦你帮个忙。”
“什么事呀?”
他解释道:“我小侄子功课不好,我看你快放暑假了,能不能去给他补补课?报酬方面你应该不会太计较。”
原本我以为要和何渊结婚了,要是再接兼职,时间根本忙不过来。
而且婚礼筹备也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去做。
可现在既然分手了,时间多了起来,不如多赚点钱。
毕竟我在这座城市还没有自己的房子。
我打趣道:“谁说我不在乎钱啦。”
他立马说:“那就好商量。”
何渊来找过我一回,我们心平气和地交谈起来。
我态度坚定,直言不仅是因为他出轨,更因为我们真的不合适。
他神情有些恍惚,这时电话突然响起,他匆匆被电话叫走……
估计是那个女生找他……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里还是有些羡慕。
他好像很快就投入了新恋情,而我还停留在原地。
暑假很快来临,郁瑾川的小侄子才三年级。
这孩子长得软萌可爱,见到我也特别有礼貌。
我每次去给他补课,郁瑾川都会开车来接我。
一开始我拒绝了他的接送,他一脸诚恳地说:「小雪,麻烦你给我小侄子辅导功课,我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要是不负责接送,我会更愧疚的。」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和郁瑾川越来越熟络。
开车去他小侄子家要半小时,每周补三次课,每次他都会准时来接我。
我给小侄子补课的两小时里,他有时会安静地在旁边看书。
有时他会到楼下厨房,端来水果、零食和饮料,摆上精致的下午茶。
有时他会带我们出去用餐,或者去游乐场游玩,他觉得适当放松也是一种有效的学习方式。
不过,他小侄子好像挺怕他的,大家在他面前都小心翼翼的。
外出的时候,他们总会紧紧拉住我的手,哪怕走累了,也不敢让郁瑾川抱。
原来,他小侄子是他大哥在外面的私生子。
平常在别墅里,只有佣人和他小侄子在。
郁瑾川人挺好的,他大哥都不管的孩子,他还用心地请辅导老师。
虽说他小侄子有点怕他。
一个月后,何渊又来找我了。
那天郁瑾川送我回家,我们正聊着他小侄子最近表现不错,该给点奖励。
他一本正经地提议:「那就奖励他一百本练习册吧。」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停好车,解开安全带。
我下了车,对他说:「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怕你了,有你这样的小叔叔,哪个小孩能不怕呀。」
他脸上露出好看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带着春天的温暖。
我也跟着他笑了起来。
这时,我听到有人喊我:「小雪!」
我回头一看,是何渊。
何渊看看我,又看看郁瑾川,一脸惊讶:「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我抿着嘴问:「你有什么事?」
他换了副表情:「我想和你谈一谈。」
郁瑾川笑着对他说:「正想找你晚上一起喝酒呢,咱们合作的那个项目干得漂亮。」
何渊脸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成讨好、热情、恭敬的模样。
看来郁瑾川这边的项目,让他赚了不少钱。
何渊把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对郁瑾川说:「这还得多谢郁少的照顾,我一定得请您吃个饭,您什么时候有空?」
郁瑾川依旧好脾气,有些为难地说:「我请小雪给我家小侄子补课,今天搬了一箱海鲜来感谢她。我现在有空,要不你等我一下,我给她搬上去就下来。」
何渊有点目瞪口呆。
郁瑾川把后备箱的海鲜搬出来,对我说:「走吧,我帮你搬上去,你一个女孩子搬这些不方便。」
我赶紧帮他打开小区的门。
从那之后,直到开学,何渊都没再来找过我。
再次见到他,是开学之后了。
他在学校门口等着我,一边等一边抽烟。
他变化很大,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他神情落寞,缓缓开口:「赵秋根本没怀孕。」
「谁?」我一脸茫然。
他顿了顿,语气有些不自然:「就是上次来找你的那个女人。」
「哦。」我内心平静,淡淡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目光中满是恳切,直直地看着我:「小雪,我们复合吧。」
「我知道错了,这段日子家里没了你,每次回去都冷冷清清。我之前被外面的繁华迷了眼,现在才明白你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别取消婚礼了,继续结婚吧。求你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错了,我可以签忠诚协议,你提什么条件都行。」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后怕。
我越琢磨和他分手这事,越觉得自己的决定无比正确。
他真不是个能托付终身、适合结婚的人。
我赶忙摆了摆手,坚决地说:「真的不行。我绝对不会和你复合,而且我现在也不想结婚了。」
他开始苦苦哀求,声泪俱下地保证了许久。
我尴尬地环顾四周。
已经有人好奇地投来目光。
我赶紧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质问:「是不是因为郁瑾川,所以你不想和我复合?」
「你在说什么呀?」我愤怒得眉头紧皱,「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你把别人扯进来干什么?」
他冷笑一声,满脸嘲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最近走得挺近的!你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淡泊名利的清高样子,结果一看到有权有势的男人,还不是和外面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一样!」
我顿时气得怒火中烧,感觉血液直往脑袋上冲。
郁瑾川要是做朋友,那绝对是重情重义,没话说的。何渊曾给予他诸多照顾,我也因此受益不少。
我满腔愤怒,厉声斥责道:「他对你帮助颇多,你如今竟还有脸说他坏话!」
「我与你相恋多年,自始至终问心无愧。是你先背叛了我们的感情,如今反倒指责我爱慕虚荣,你简直厚颜无耻至极!」
「何渊,你误会我们了。」
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望去,来人正是郁瑾川和他那位姓荣的朋友。
郁瑾川满含歉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诚恳地对何渊说:「何渊,是我请小雪帮我侄子辅导功课,所以才会频繁接送她。」
「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误会我无妨,但请你相信小雪,她善良且富有爱心,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诋毁。」
何渊不再掩饰,直接质问道:“她是我的女朋友,你整天接送她,这算怎么回事?”
郁瑾川的脸色瞬间变得异样,泛起红晕,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心虚,连忙解释:“你别生气了,要不我把公司的另一个项目交给你公司来做?你们不是正在筹备招标吗?我可以提供更多的信息——”
话未说完,何渊便愤怒地一拳打在了他脸上,怒吼道:“我让你勾引我女朋友!”
“你干什么?何渊!你为何动手打人?”我赶忙上前搀扶郁瑾川。
然而他摇摇晃晃,竟直接倒地昏了过去。
荣少赶忙跑过来,大喊道:“卧槽,他低血糖犯了!快送医院!”
说着,他背起郁瑾川就往外走,我也急忙跟了上去。
我们离开时,何渊呆立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医院里,郁瑾川正在输液。
荣少接到一个紧急电话,匆匆离开了。
郁瑾川悠悠转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医院的环境,苦笑着说:“又来医院了,我这身体真是不争气啊。”
我赶忙安慰他:“别担心,你平时多注意调养身体就好。”
他垂着睫毛,安静得像一尊雕塑,嘴角肿起一块,模样有些狼狈。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要是我和你保持距离,他就不会误会你了。”
一提到何渊,我就气得咬牙切齿:“那个人不可理喻,你别理他。他自己做错了事,还好意思动手打人,简直无耻透顶。”
他轻声说道:“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向他解释清楚,不能让他一直误会下去,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把关系搞得这么僵。”
“你就是……唉。”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他说,“你对朋友总是这么友善,处处为他们着想,可你自己呢?你对他仁至义尽。” 我们还未相识时,你就把酒店借给我们举办婚礼。
之后,又在他公司的事务上帮了不少忙。
可他不但不心怀感恩,还误会你、伤害你。
我轻声劝他:“你总是对所有人都这般好,自己会累的。”
他神色落寞,轻声说道:“因为我太孤独了。
“我家里的情况,你或许不太了解。我父母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事业极为成功。
但作为父母,他们并不称职。我和哥哥从小到大,物质上应有尽有,唯独缺少关爱。
所以长大后,我格外渴望拥有众多朋友。
虽然他们与我交往并非真心,但有人在身边,至少不会那么冷清。
因此,朋友的误会对我而言不算什么。”
他目光坚定,认真地说:“朋友之间就该相互包容,总得有人多付出一些,我愿意做那个多付出的人。”
他深情地看着我,真诚地说:“我很喜欢和你做朋友,和你相处很真实。
虽然你对我无所求,让我有些不安,但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
我生病的时候,连我妈妈都不在身边,而你却一直陪着我。
上次看到你守在我床边,我心里满是感动。
那时我就发誓,一定要和你成为最好的朋友。”
“你真是个傻子。”我轻轻帮他掖了掖被子。
“我们本来就是最好的朋友啊。”
郁瑾川留在医院继续观察。
我回到家,打算第二天再去看他。
回到家楼下,我又看到何渊在等我。
他神色犹豫,问道:“郁少没事吧?”
我语气不善,愤怒地说:“他被你打伤了,还在替你说话,自责自己没解释清楚!
你误会了这么好的朋友,还伤害了他,我真是看错你了!
瞧啊,嚣张跋扈的可不是他,而是你呢!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一见到你就心烦。”
说完,我径直走进小区,顺手关上小区大门,将他挡在外面。
过了几天,爸妈给我打来电话。
妈妈热情地说:“小雪呀,你不是要结婚了嘛,我们打算提前过去,你觉得咋样?”
我垂着头,踢着地面,轻声说:“爸,妈,要是我跟你们说婚礼取消,你们会有啥反应?”
妈妈立马大声斥责:“是不是何渊欺负你啦?闺女,跟妈说,妈帮你骂他!这个混小子!
但这婚可不能不结呀。你这结婚的事儿,我们都已经对外宣扬了。
你要是不结,我们这老脸往哪儿放呀?
再说了,哪家小两口不闹点矛盾。何渊家家庭条件那么优越,受点委屈就受点委屈,没啥大不了的,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轻轻叹气,早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抬头望去,只见郁瑾川正站在小区外面。
夕阳余晖洒在他身上,他身姿挺拔,侧脸在余晖映照下愈发立体。
他的眼睛闪烁着明亮光彩。
他满脸欢喜,朝我喊道:“我弄到了些好东西,赶紧来和你分享。”
我调整情绪,满怀好奇地问:“是什么呀?”
他提着一个大袋子,晃了晃说:“上去再跟你说。”
我嘴角上扬,露出笑意。
他拿出一只外皮烤得金黄的小乳猪。
他得意地说:“这是我家请大厨烤制的,我尝着特别美味,就让大厨又烤了一只,第一时间给你送过来,我够意思吧。”
“那简直太够义气啦。”
我们俩各自拿起一半,低头狼吞虎咽起来。
他看着我,关切地问:“你刚才和谁通电话呢,怎么一脸忧愁?出啥状况了?”
我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和我爸妈打的,我试探着说可能结不了婚了,他们那反应就跟有人挖了咱家祖坟似的。”
他一边啃着肉,一边安慰我:“老人家思想比较守旧,接受不了这种事也在情理之中。”
我点头:“我真不想和他们沟通,他们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认自己心里想的。幸亏我不是独生子女。”
他深有同感:“我也是,幸亏不是独生的,我和我哥,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把他们都愁坏了。”
其实,他做的那些生意、投资,样样都做得风生水起。
只是平常和我相处时,他从不提及这些事情。他眼珠一转,突然凑近,神秘兮兮地说:“要不你就别跟他们说实话了。反正婚礼现场是我家的酒店,到时候你一个人在上面走个过场,让你家亲戚在下面吃顿饭就行。”
我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就我一个人在上面走形式,他们在下面吃饭?我可没那么多钱请他们吃那么贵的饭。”
他听了,放声大笑起来。
笑得身体都跟着剧烈抖动,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撇了撇嘴,心里嘀咕着,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他笑了半天,好不容易止住笑,一本正经地说:“不是不是,要不我帮你?”
“我假扮新郎,你是新娘,反正就在那个场地里,这又没啥。”
我被他的话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看着他。
他撑着下巴,目光真诚地看着我:“要不咱们干脆结婚算了,我觉得和你相处挺舒服的,正好有个婚礼在那里等着,你觉得呢?”
我更加惊愕,眼睛睁得更大,嘴巴微微张开。
半晌,他又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指着我:“我开玩笑的!瞧你认真的小模样!哈哈哈哈哈!”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这种事都拿来开玩笑,你真是!”
他笑够了,收敛了笑容,一脸认真地问:“诶,你刚刚什么表情,难道你看不上我?我哪点不好。”
我撕了一大块肉,放进嘴里一边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不是你不好,而是你太好,我是配不上你。”
他突然靠近我,原本嬉皮笑脸的神情瞬间变得非常认真。
他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眼神里满是深情:“我不好,我配不上你,其实……”
他眼神黏糊糊的,眼眸里迅速起了一层水雾,一脸害羞又说不出话的纯情样子。
我也紧张起来,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主要是他那张脸太有冲击性,帅气又带着深情,让我有些慌乱。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我们俩半晌没说话。
半晌,他闭着眼睛,就要吻我。
我看着他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还有沾满了猪油的嘴,不得不提醒:「你嘴上全是油。」
他迷茫地睁开眼睛看着我。
然后非常不好意思地拿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道:「那现在可以了吗?」
我:「……」
我推了他一下。
我立刻抓住我的手:「我、我喜欢你。」
我不好意思道:「我也是。」
然后我们俩都笑了起来。
唔。
说出来就好多了。
自从我们俩确立了关系,郁瑾川来我这里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有时候一整天都待在我家里。
然后我一下班,他就在学校门口接我。
一回家,家里干净整齐,一看就是被收拾过。
我笑着道:「你在我这里做田螺少年呢?」
他笑着从后面抱住我,声音闷闷地道:「我什么都不会,就只能帮你打扫卫生了。」
我们俩一起去厨房做饭。
他把菜都洗好了。
我炒一下就能吃。
吃完了饭,我们出去散步。
手牵手。
这几天我们基本每天都这么过。
他说:「等我们结婚了,就养一两个孩子,养两条狗,你觉得怎么样?」
「两条狗会不会有点多?」
「看你。」
我抿唇笑:「将来孩子一定得长得像你,这样好看。」
他愣了愣:「可是我希望有个像你一样的女儿。」
说完,我们俩又有点不好意思了。
在我们散步回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何渊。
何渊看到我们牵着的手,目眦欲裂:「郁瑾川!你这卑鄙小人!」
我想挡在郁瑾川前面,但他把我拉身后,语气无奈又歉意:「何渊,我确实要和你说对不起,因为我爱上了小雪。
「但我请求你成全我们,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不是已经有孩子了吗?你好好和你公司那个女孩子过吧。」
「都是你!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何渊的声音带着恨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你故意安排进我公司的,是你指使她勾引我的!」
郁瑾川无赖地看我一眼,低声道:「要不你先回去?我安慰他一下?」
我看了眼又来发疯的何渊,摇摇头:「他又打你怎么办?」
他苦笑一声:「朋友之间,计较这些小事做什么?」
何渊又愤怒地一拳打了过来。
郁瑾川又挨了一拳。
我尖叫道:「何渊,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你自己心思不正,还好意思怪别人勾引你!你当你是谁,还值得别人用美人计呢!」
郁瑾川忙一边捂住脸,一边拉住我,低声道:「算了、嘶,算了,别说那么多了,何渊他是心里不好受,才这么冲动的。」
「不是,小雪,你听我说,一切都是他故意的,他故意设计我们分手的,他就想把你抢走!你看清楚这个人的真实面目啊。」
「我看得很清楚!」我恨恨道,「我现在就告诉你,不用他抢,我自己就喜欢他!我看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善良,处处忍让你!还有你,我没想到你这么鲁莽冲动,还有暴力倾向,你以后别来烦我!不然我会报警,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我拉着还想要安慰何渊的郁瑾川,进了门。
电梯里,他悠悠叹了口气:「确实是我不对,朋友妻不可欺。」
「我和他又没结婚,我是和他分手了才和你在一起的。」
他抱住我:「我只有你了,何渊肯定不会和我再做朋友了,他现在肯定恨透了我。」
我回报住他:「有我还不够吗?」
他低声道:「够了,有你真的就够了。」
说罢,他就要吻我。
这时电梯门开了。
我们一起出去,我开门。
他从后面黏糊糊地抱了过来。
我感觉后颈有点痒。
进了屋,我想要制止他,结果他又吻了过来,等我被推到沙发上时,我看着他眼尾妖冶的嫣红,还有嘴角不和谐的淤青,低声喃喃:「你的伤没有上药。」
他把上身脱光,覆了上来,捧着我的脸,没理会我的话,一脸虔诚又热切地吻我的眼睛、鼻梁、嘴唇……
第二天,我醒来时,他正撑着手臂看着我,笑得龇牙咧嘴,然后摊开手:「给我钥匙,我要搬过来,和你一起住。或者你和我搬去我家。」
我拍了一下他的手掌心:「现在太早了吧?咱们才在一起那么短的时间,怎么就同居了?」
他又抱了上来:「可是,我觉得和你认识几辈子了。」
我们俩开始了同居生活。
直到我妈又催我给他们订机票。
郁瑾川看我皱着眉,直接把电话拿了过去,道:「阿姨,好的,我到时候让人来机场接你们。」
我妈那边好好好了半天,然后挂了电话。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戒指:「我们结婚吧。」
和一个在一起不到一个月的男人结婚?
我们总共认识也不到半年。
我感觉他在开玩笑。
但他当天下午就带我见他家里人。
他家人见到我,特别热情。
热情到,让我怀疑郁瑾川有重大问题,所以不得不找我接盘。
这个想法让我心里感觉发毛。
但我们去做了检查,他的身体情况也是正常的。
他看起来,也不像同性恋。
我原来听何渊说过,郁瑾川换女朋友都是一个月换三个,没听说和男的在一起过。
而且,他要是喜欢男的,也不至于来骗我吧。
从我们相处的过程来看,他是真诚的人。
我只能按下心里的疑惑,准备和他结婚。
本来以为会兵荒马乱。
但他们家好像准备得挺齐全的。
连婚纱的大小都和我的尺寸相符合。
我看着镜子里穿着雪白婚纱的自己,以及穿着笔挺西装站在我旁边的他,陷入了沉思。
难道我是他白月光的替身?
所以他对我的事那么上心,那么想和我结婚。
幸好我亲戚那边用不着发请柬。
我爸妈和亲戚一行人来了以后,郁瑾川安排人专门带他们游玩了几天。
然后就是婚礼。
总感觉这个婚礼很儿戏。
好像真就是郁瑾川说的,帮我把家里亲戚骗过去。
但现场他家里朋友还有很多其他人都在。
我在化妆间等着仪式开始时,门从外面打开了。
何渊冲了进来,对我道:「小雪,你真的被骗了!郁瑾川就是处心积虑靠近你的!赵秋把一切都说了,说是受了郁瑾川的指使来故意拆散我们,通过怀孕逼你离开也是郁瑾川出的主意!还有,那些饭局,都是他故意组的,就是为了让我堕落,然后给他让位!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人!你怎么能和这么心机深沉的人在一起呢?」
他一说完,门又打开了。
是上次那个女人。
赵秋。
她哭得梨花带雨:「对对对,季小姐,都是我的错,是我受了郁瑾川的指使才骗他的,其实我们什么都没做,真的。」
何渊震惊地看着她:「你来做什么?」
赵秋哭着道:「何渊,求你了,你快把承诺的一百万给我吧,我奶奶住在ICU,要是再不交钱,她就要被推出来了!」
何渊脸上全是疑惑:「什么你奶奶?你在说什么?你走开,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赵秋突然就尖叫起来:「你什么意思?我已经按照你想要的结果说了,你现在想翻脸不认账吗?我告诉你,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和爱情,你要是不给我钱救我奶奶,我和你同归于尽。」
我失望地看着他:「没想到你现在变成了这样,你逼良为娼有意思吗?」
何渊急切道:「小雪,你信我,我没骗你!」
他又看向赵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这个贱女人,害我害得还不够?你现在说实话!」
「够了!」我受不了,「你们再闹,我就叫保安了!」
「怎么了?」
门外又传来了声音。
是郁瑾川。
他推门进来。
脸上还带着即将新婚的喜色。
更称得他眉目如画,意气风发。
「就是你,你指使她来勾引我,拆散我和小雪!郁瑾川,你这个卑鄙小人!」
郁瑾川脸上闪过疑惑,面露不解地问:「我指使她勾引你?」
他更加疑惑地问:「她不是你公司的公关吗?原来还一起吃过饭。」
何渊还要说,我厉声道:「你还没闹够?」
我挽住郁瑾川的手腕,道:「咱们别理这疯子,走,出去等。」
结果何渊又要打人!
他真是打人上瘾了!
好在这次郁瑾川闪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微笑道:「今天可不能让你打坏了,我还要结婚呢。」
他对后面几个人道:「好好招呼何先生。」
他又温柔对我说:「走吧,咱们去前面等,快要开始了。」
何渊还在后面骂:「郁瑾川,你个王八蛋,老子真后悔认识你!」
看着何渊面目狰狞的样子,又看看身边光风霁月的郁瑾川。
这对比太明显了。
我原来怎么喜欢上何渊那样的人。
婚礼庄严又郑重。
新郎面带微笑,眼眶微红。
虽然换了个人。
但还是我期待的、想象中的婚礼。
番外1:前世(虐)
郁瑾川在一个酒会见到了季雪。
一见钟情。
季雪跟在何渊身边。
安静娴雅。
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但那双眼睛里,藏着忧郁。
他一下子就对这百无聊赖的酒会产生了兴趣。
他让秘书去查。
她已经结婚了。
在一所中学当老师。
何渊开公司的。
他先是让人给何渊投资。
又撤资。
何渊不得不来求他。
他淡淡笑道:「何先生,何不带你的夫人一起吃顿饭呢?」
在经历了半个月的挣扎,何渊还是哄骗季雪一起去吃饭。
他说是公司的合作伙伴。
中途,何渊说出去接个电话。
然后一去不回。
郁瑾川坐在季雪身边,笑得吊儿郎当,又肆意张扬:「季雪,我喜欢你,你做我的情人,我什么都能给你。」
季雪惊怒地盯着他:「神经病!」
说着,她起身就要走。
他还是那样吊儿郎当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握紧她纤细的手腕。
他一把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腿上,用力抱紧她,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
样子颇为沉迷。
换来了季雪狠狠的一巴掌。
把他鼻血都打出来了。
郁瑾川脾气不好。
在京市就是条疯狗。
连他家里人都不敢惹这个疯子。
偏生他智商又极高,年纪轻轻,已经掌握诸多重要资源,个人财富远远超过家族财富。
翅膀是真的硬了。
季雪这一巴掌,把他难得的好心情,毁了个干净。
他擦了一把鼻血,一双幽深的眼睛看得季雪动弹不得。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知道你老公故意把你留在这里,换他公司的发展吗?」
季雪拼命挣扎。
郁瑾川放开她,淡淡笑道:「我等着你来求我。」
季雪当晚就搬离了和何渊的婚房。
何渊压力很大,跪在她脚边说公司的不容易,说他几年的心血不能付诸东流。
说她只是陪一陪郁瑾川,谁也不会知道。
又说多少人想要攀上郁瑾川,攀上之后,就高枕无忧了。
她冷眼看着这个为了名利而痛哭流涕的中年男人。
泪如雨下。
季雪要离婚。
何渊不同意。
但他公司的事,郁瑾川还是帮忙解决了。
郁瑾川来季雪的学校。
季雪被人通知去校长办公室,说校长找她。
她敲门。
「进。」
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她疑惑地开门进去。
就看到本来背对着她的转椅转了过来,正对着她。
而那张脸。
正是那天晚上见到的,张扬又讨厌的一张脸。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办公室,质问道:「校长呢?」
他笑了:「你说呢?」
她转头就走。
他拉住她,把她按在沙发上:「不准走!老子专门过来看你。打你电话又不接。」
季雪拼命挣扎,但她的力气很快就被耗尽。
郁瑾川笑着道:「你想我在这里要了你?」
迎着季雪仇恨的目光,他继续道:「也不是不可以。」
她终于怕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喜欢你,我要你做我的情人。」
「我结婚了!疯子!」
「我不介意。不过你和我在一起后,不能和何渊再在一起了,等我腻了,我放你回去。」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何渊也同意。」
「你想要什么?房子车子,我都能给你。你要是同意,我先给你一套四合院,只要你乖乖听话。」
她垂着眸子,思考了几秒,道:「好。」
他惊喜异常,心想,果然没有钱不能打动的女人。
他说:「那你亲我一下。」
季雪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唇。
蜻蜓点水。
但却让郁瑾川心花怒放。
赚几十亿的时候,他的心情都没如今这般奇妙。
他荡漾在这春情中,回吻了她。
他对她的身体、气息,都有股欲罢不能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季雪整理了衣服,起身嗔怪道:「你太坏了,来我学校找我,别人怎么看我?」
他笑得懒洋洋的。
他最爱她的眼睛。
她起身,背对着他,然后道:「你怎么不怕我报警?」
「你猜我舅舅是谁?」
她点点头。
在何渊声泪俱下的求饶中,她已经知道何渊想要把她送给的是谁。
校长的茶几上,放着一个观音。
很有分量。
她拿起来,没犹豫,在郁瑾川惊愕的眼神中,给他的额头狠狠敲了一下。
郁瑾川住院一个月。
他出院后。
季雪在自己重新租的房子里被他绑走。
郁瑾川把季雪安置在他的一座海岛别墅里。
整个岛屿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佣人白天来打扫卫生和做饭。
没有别人。
刚开始他给她烈性媚药。
看着她仇恨的眼神渐渐迷离……
看着她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
她渐渐求饶,求他放了她。
但他笑得肆意张扬。
她的工作没了。
郁瑾川把她囚禁了起来。
他在海岛上待了两个周。
他想起来了,就拉着她做。
他去忙工作的时候,就叫人24小时监视她。
她试着想要逃跑,但周围都是海。
他来了好几次,每次都问她:「你乖了没有?」
刚开始,她和他打架,什么顺手就拿什么打他。
但郁瑾川对她有了防备。
她不仅没有伤害到他。
反而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
更可怕的是,他不做措施。
他说:「有了就生下来啊。
「又不是养不起。
「我还挺期待把你肚子搞大呢。
「这会让我很有成就感。」
她很怕怀孕。
他来的时候,她终于哀求他,臣服他,顺从他。
求他带她出去,她保证她一定乖乖听话。
出去后,季雪小心翼翼地住在他的别墅。
等他回来,送他出门。
平时就游荡在各个角落。
她也拿到了避孕药。
过了一个月,有天他心情好,她终于鼓起勇气问:「你怎么样才能放了我?」
他立刻沉了脸:「你就这么想走?」
她忙道:「不是,我是、是怕你腻了我。」
他又心情转好:「我永远不会腻了你。」
他拿出离婚协议给她:「你还是和何渊把婚离了,想到你和别的男人也做过这么亲密的事,我就浑身膈应。」
她没犹豫,本来就想离婚,立刻签了字。
季雪每天都告诉自己,就当被狗咬了。
她一定要耐心,等着郁瑾川这个疯子腻了,她就自由了。
但她熬了半年,郁瑾川热情不减。
甚至能因为她和园丁说了几句话、露出了一个笑而大发雷霆。
他的控制欲越来越变态。
出门必定有人跟着她。
他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她感觉自己在他窒息的环境里,马上就要死了。
她跑了两次,无一例外,都被他抓了回来。
她自杀了一次。
也被救了回来。
他拿她家人来威胁她:「你家里还有父母和弟弟妹妹是不是?你怎么死的,我就要他们怎么下去陪你。」
在他身边不到一年,她就得了抑郁症。
整天整天地哭。
她开始用刀片,往自己的手腕上划。
郁瑾川这下慌了。
他带她看医生。
却不愿意承认,对她而言,离开他就是最好的药。
他抱着她,哀求道:「小雪,我们以后好好过,我再也不做混蛋事了,我们结婚,我们像普通夫妻那样,行吗?」
她举起那只左手给他看:「你能让我的伤口恢复如初吗?」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要结婚。
他带她拍结婚照。
和她规划将来的生活,计划生几个孩子。
他停了给她吃的药。
不管是治抑郁的,还是避孕的。
他觉得有个孩子就好了。
季雪果然很快怀孕。
他依旧派人整天盯着她。
婚礼那天。
她的车从家里去酒店。
大家都下了车。
她却突然上车,一下把车飙了出去。
她心里什么也没想。
她觉得自己要去一个有大海的地方。
大海波涛汹涌,蔚蓝无边。
她觉得那里在召唤她。
她冲进海里的时候,没有犹豫。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
不过没关系。
一切都结束了。
郁瑾川重生了。
他头痛欲裂地醒来。
他记得, 季雪开车要跑。
他去追。
结果她开到了海边,没有犹豫,直接把车往海里开。
他跳下去救人。
她的车窗紧闭。
他拼命拍打,用手臂砸,但依然没有效果。
车子在往深处沉。
她的长发飘荡在水里。
面容安详沉静。
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
他突然就放弃了。
这样也好。
他把自己的手绑在车上。
跟着车子往下沉。
他们俩都死了。
但他重生了。
番外2:婚后
季雪结婚后,就搬到了和郁瑾川的新房住。
何渊再也没出现过。
郁瑾川是温柔的好丈夫。
即使他吃醋了,也只是满脸失落。
很没有安全感地抱着季雪,哀求道:「别不要我。」
季雪心都要化了。
两人如胶似漆。
如糖似蜜。
有天晚上,季雪想吃烧烤。
郁瑾川开车,两人去了一家挺有名的店。
结果吃得正开心时,隔壁有人醉醺醺过来,要给季雪敬酒。
季雪拉着郁瑾川就要走。
对方那桌坐着七八个人,一看就是混社会的。
结果两人被拦住了。
郁瑾川把外套穿在季雪身上,温柔道:「别怕。」
说着,他抄起椅子就砸向了最近的三个人。
之后就是一片混战。
保镖冲过来时,他刚踩断了一个人的手腕。
季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这还是当初那个经常被何渊打的虚弱公子哥吗?
季雪怀孕后,她就和郁瑾川商量,要弄一个专门的儿童房。
她在家里转悠。
结果发现一个房间的门怎么也打不开。
最后还是拿了万能钥匙才打开的。
一开门。
墙上满满当当挂的都是她的照片。
很多都是偷拍。
而且都是在她认识郁瑾川以前拍的。
她看得头皮发麻。
这时,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
郁瑾川出现在门口,正瞳孔幽深地盯着她……
季雪忙过去他身边,道:「这你弄的?也太吓人了,我密集恐怖症都要犯了。」
郁瑾川面不改色地撒谎:「这是我从何渊那里买来的。我不想他还留着你的东西。」
他仔细观察她的表情,问:「你介意吗?」
她细微的神经在抽动。
然后仓促地笑道:「那还是赶紧烧了吧。」
说着,她拉着他出了那道房门。
直接把门锁了。
看到外面的光明,她心里微微放松了些。
直到他高兴地打电话给我,说搞定了酒店,而且还是京市非常贵,一般人都订不到的那家。
郁瑾川忙道:「我看看。」
他半蹲下,仔细感受。
季雪摸摸肚子,看着他紧张的脸。
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他们会幸福的吧。
以后生一两个孩子。
再养一两条狗。
嗯,好像很普通。
又好像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