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书生夜逢狐女,却被冲散,从此书生竟走了几十年好运
发布时间:2025-09-13 19:53 浏览量:1
明朝嘉靖年间,江南有座云栖寺,依山而建,香火不算鼎盛,却因清净雅致,成了赶考书生们借宿的好去处。
这年深秋,苏州书生沈文彬便在此落脚,准备来年的春闱。 沈文彬年方二十,家境优渥,作得一手锦绣文章。
原本不需要没苦硬吃,可是,为了一心只读圣贤书,他便效仿僧侣,去寺庙那个清静地苦读。
他白日里在禅房温书,到了夜半,总爱挑着灯在寺门内的老槐树下诵读,那声音清朗,伴着松涛能传得很远。 入住的第三个夜晚,月色如水,沈文彬正读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忽闻身后传来一阵轻笑,如银铃入耳。
他回头一看,只见个穿水红罗裙的女子俏生生立在寺庙围墙外,姑娘青丝如瀑,肌肤胜雪,眼波流转间带着说不尽的妩媚。 “公子好兴致,这般深夜还在苦读。”
女子声音甜得能有三个加号,
“小女子姓胡,就住在附近,听见公子读书声,不觉看呆了。” 未等沈文彬问起,那女子自报家门了。
要说这深文斌也是相貌端庄文质彬彬的读书人,走在街上向他示好的姑娘也不少。
他自信完全能扛得住诱惑,因为不胜其扰,才来到古寺。
这夜间偶见如此美貌佳人,他就心中一动,想要探探虚实,都说鬼魅妖精,难道今天被自己遇到了?
于是便拱手问道:“姑娘深夜独行,不害怕么?” 胡姑娘掩唇轻笑:
“公子说笑了,我家就在不远处,有座小院,平日里少有人去。公子若不嫌弃,不如移步小酌几杯,也解解读书的乏闷?”
她说着,眼波往寺门处瞟了瞟,那里的石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道无形的屏障。 沈文彬心头一热,早把寺僧“入夜莫出寺门”的叮嘱抛到脑后。
他出了山门,跟着姑娘刚下石阶,只见眼前竟现出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径,尽头矗立着一座朱漆门楼,飞檐翘角,挂着鎏金的宫灯,门楣上“胡府”二字烫金耀眼,哪里是什么“小院”,分明是座气派的府邸。 “这……这白日里怎没见过?”沈文彬惊得合不拢嘴。 “我家偏安一隅,寻常人自然看不见。”
胡姑娘挽住他的胳膊,轻轻往门里拉,“公子快请进,姐妹们都等着呢。” 进了门楼,更是奢华得晃眼:庭中铺着波斯地毯,廊下挂着轻纱幔帐,随风飘动,隐约可见帐后俏影绰绰。
正厅里摆着紫檀木的桌椅,桌上的青瓷碗里盛着新鲜的荔枝、龙眼,都是这深秋时节难得一见的鲜果。
七八个穿得薄如蝉翼美妙女子迎上来,有的捧酒,有的布菜,莺声燕语,把沈文彬围在中间。 酒过三巡,胡姑娘起身,水红罗裙一转,跳起了霓裳舞,腰肢软得像没骨头,眼神勾得沈文彬心头发痒。
旁边还有女子弹琵琶、吹玉笛,曲调靡靡,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沈文彬左看看右瞧瞧,只觉得眼前的美色多得让他眼花缭乱,手里的酒杯都快拿不稳了,此时的他被勾起最原始的欲望。 “公子,夜深了,随我歇息吧。”胡姑娘跳完舞,挨着他坐下,吐气如兰。 沈文彬早已魂不守舍,拉着她的手就往内室走。
刚走到屏风后,忽听一声清越的琵琶响,像冰锥刺破了靡靡之音。
一个穿月白衫的女子不知何时立在门口,怀抱琵琶,眉目清冷,比胡姑娘多了几分英气。 “胡媚儿,你又在此魅惑凡人,吸人阳气!”
月白衫女子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胡姑娘脸色一变,怒道:
“白素瑶,你少管闲事!这书生是自愿留下的,与你何干?” “自愿?”白素瑶冷笑,
“被你幻术迷了心窍,也算自愿?你们这群野狐,靠着下作的手段,吸食男子精气修炼,可知伤了多少性命?
你们这样永远也修炼不出真正的内丹!”
“姐妹们,把她赶出去!”胡媚儿一挥手,那七八个女子顿时露出凶相,指甲变得尖利,朝着白素瑶扑过来。 白素瑶却不慌不忙,抬手拨动琵琶弦。“铮”的一声,音波如浪,又像刀枪,那些女子顿时抱头惨叫,身子缩成一团。
竟一个个现出原形——原来是七八只毛色各异的狐狸,在地上翻滚哀嚎,一股浓烈的骚臭味弥漫开来。 胡媚儿也疼得龇牙咧嘴,指着白素瑶骂道:“你等着!”化作一道红光,钻进了旁边的大树洞里。 随着狐狸们现形,那朱漆门楼、轻纱幔帐也瞬间消失了,只剩下一棵老槐树,树下一个黑漆漆的大狐狸洞。
刚才的奢华府邸,竟全是幻术!沈文彬这才惊醒,低头一看,自己还站在寺门外的荒地上,身上的衣衫被露水打湿,冷得直打哆嗦。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沈文彬又惊又愧,对着白素瑶深深一揖。 白素瑶收起琵琶,淡淡道:
“公子快回寺中吧,寺门有佛光护持,精怪不敢擅入。” 沈文彬跟着她往寺里走,忍不住问:
“姑娘是谁?为何要救我?” “我是谁不重要,”白素瑶脚步不停,
“只告诉你,前世你曾救过我。那年我渡劫,被天雷所追,是你撑着伞挡在我身前,自己却被雷劈中……这份恩情,今日该还了。” 沈文彬听得愣住,这还字真有前世今生?他虽不懂,却觉得心头暖暖的。
到了寺门口,白素瑶停下脚步:
“你本是文曲星下凡,前程远大,切莫被精怪迷了心窍。”她指尖划过虚空,一点银光落入他眉心,"今科考题在《中庸》'天命之谓性'章,进京后去寻礼部侍郎王大人,他会助你。"话音未落,人已没入月色。 沈文彬摸了摸眉心,那里还留着一丝暖意。
此后三月,他专研《中庸》,竟觉字字都藏着玄机。 春闱放榜那日,沈文彬的名字赫然列在二甲前列。
他按白素瑶的指点,提着两匹素色绸缎去拜访王侍郎。
老大人翻了翻他的试卷,抚须笑道:
"你对'天命'的注解,颇有见地。"
竟真的举荐他入了翰林院。
深文斌内心不觉惊诧,这白仙子果然言语不虚,回到家中,焚香祷告,拜谢白仙子指引。 在京城住到第三月,沈文彬搬进了城南客栈。
隔壁住着对母女,姓苏,母亲常年咳嗽,女儿苏婉卿每日靠刺绣换钱,与沈文斌有一面之缘,告诉他客栈的水不好喝,此后总把最干净的井水打来给他用。
为此,他对姑娘也非常感激。
一日他正研墨,窗外飘来阵桂花香,他抬头望去,却见白素瑶竟坐在檐角,手里转着颗玉珠,对他说:
"苏姑娘的绣帕里,藏着她父亲手抄的诗集,你若真心待她,便该懂她的才思。她当是你的良配,不可错过。" 沈文彬心头一动,次日便光顾苏姑娘的刺绣摊,借故买绣帕,果然看到有一沓绣帕上都绣着诗,读来都是精品,不识相的就不会买这些。
沈文斌一口气买了一沓手帕,拿回去一对比,那笔锋和自己藏的旧拓本如出一辙。
他这才知道,那苏婉卿可不是个寻常女子,父亲也是苏门旁系,是书香门第。
他寻来苏父的诗集,与婉卿共读,发现她竟然才华横溢,简直就是女中风流人物。
中秋那日,他提着礼盒登门,来探望母女。 "你可知,婉卿的父亲曾是王侍郎的门生?"
白素瑶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沈文彬回头,她已化作道银光。
沈文斌当即明了白仙子的暗示,他去请求王寺郎。
一月后,王侍郎亲自做媒,将苏婉卿许给了他。
洞房夜,婉卿红着脸说:"前日我绣帕掉在井边,是位白衣姐姐帮我拾回来的,她说你是个可靠的人。" 婚后,沈文斌与妻子锦瑟和鸣,日子过得顺风顺水。
沈文彬在翰林院待了五年,因弹劾贪腐的漕运官,被外放为常州知府。
临行前夜,白素瑶出现在书房,琵琶斜倚肩头,对沈文斌道:
"常州有个盐商叫赵万金,常以'孝敬'为名拉拢官员,你若收了他的玉如意,不出三年便会身陷囹圄。" 到了常州,赵万金果然送来柄羊脂玉如意,玉柄上还缠着赤金链子。
沈文彬想起白素瑶的话,原封不动退了回去,却引来对方记恨——赵万金买通御史,参他"恃才傲物,轻慢乡绅"。
又幸好王侍郎从中斡旋,才免了处分。 三年后,沈文彬调任御史,巡按江南。
路过云栖寺时,他特意进去烧香,禅房里竟摆着壶新茶,白素瑶坐在当年他读书的案前,没有太多客套,道:
"再过五年,朝中会有'壬寅宫变',你只需如实上奏,切莫攀附任何一方。
三十七岁那年,若见同僚被诬谋逆,立刻请辞,可保性命。" 三十五岁那年,宫变果然爆发。沈文彬按白素瑶所言,只陈事实,不置褒贬,竟在波诡云谲的朝堂里安然无恙。
到了三十七岁,他见首辅被构陷下狱,想起那句"请辞"的叮嘱,连夜写了奏折,以"母老需侍"为由辞官。
不出三月,牵连者达百余人,唯他全身而退。 回到苏州的第三年,沈文彬在自家花园里撞见白素瑶。
她一袭白衣立在荷花池边,身姿竟比当年清瘦几分。
"白姑娘屡次相助,文彬无以为报。只可惜,此生承蒙仙子错爱太多,心中爱慕深沉,难以自拔。"
他作揖时,袖角扫过池边的青石,惊起一串水珠。 白素瑶转过头,眉心那颗朱砂痣比当年更艳:
"我助你,一是报恩,二是验心。你未贪功名,未负良人,未失本心,算过了我的三试,我在助你的同时也涨了自己的修行,也算是彼此成全。"
她指尖轻弹,琵琶声从云端传来,
"而我已修成正果,即将飞升,从此恩尽缘了。" 沈文彬望着她化作一道银光冲向天际,忽然想起初见时她的琵琶声,震散了狐媚的幻术;
想起洞房夜婉卿说的"白衣姐姐";
想起辞官前夜,案头那杯温好的茶。
他低头看向池水里的倒影,鬓角已生了白发,可那颗被狐媚诱惑过、被官禄考验过的心,依旧像当年在云栖寺读书时,透亮得能照见月光。
多年后,沈文彬给孙儿讲起这段往事,总说:
"真正的考验,不仅仅是狐狸精的诱惑,还是你得了功名,还能不能记得寒夜苦读的初心;
娶了良人,还能不能守着'执子之手'的本分;
当了大官,还能不能护着'为民请命'的底气。" 孙儿指着天边的明月问:"那白仙子还会回来吗?" 沈文彬望着月亮,笑了:
"她早把答案留在风里了——你走的每一步路,守的每一份心,都是对她最好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