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避雨误入荒村凶宅,一夜风流后,竟发现自己救了狐仙一命

发布时间:2025-09-12 15:50  浏览量:1

雨,下得像个不讲理的泼妇,哗啦啦往人头上浇。张明远缩着脖子,把书箱顶在头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连个茅草棚子都找不见。

"这可如何是好......"张明远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发愁。他这次进京赶考,本想抄近路赶时间,谁知天公不作美,半路上下起瓢泼大雨。眼看书箱里的经史子集都要泡汤了,张明远急得直跺脚。

正焦急间,他忽然瞥见山坡上隐约有座宅院的轮廓。走近了看,是座三进三出的老宅子,青砖黛瓦,只是年久失修,大门都塌了半边。门口两块石墩子上蹲着的不是常见的石狮子,而是两只石狐狸,瞪着绿莹莹的眼睛,活灵活现的。

"怪了,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这么大宅子?"张明远心里犯嘀咕,但雨越下越大,他也顾不得许多,抬腿就往里走。

一进院子,张明远就觉得不对劲。按理说这种荒废多年的老宅,该是蛛网密布、灰尘遍地才对。可这院子里青石铺的地面干干净净,连片落叶都没有。西厢房的窗棂纸完好无损,仿佛昨天还有人住过似的。

"有人吗?"张明远试探着喊了一声,回应他的只有雨打屋檐的噼啪声。

他壮着胆子推开正厅的门,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扑面而来。厅里桌椅板凳一应俱全,就连茶壶茶杯都整齐地摆在八仙桌上。最古怪的是桌上的油灯,明明没人点,却自己亮着,发出幽蓝色的光。

"真邪门了......"张明远搓了搓发凉的手臂,犹豫着要不要退出去。可外头的雨势更猛了,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水花,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罢了,总比淋雨强。"张明远放下书箱,掏出火折子想点燃蜡烛。就在这时,他听见"吱呀"一声,好像有人推开了后院的门。

"谁?"张明远猛地转身,却什么也没看见。但桌上的灯突然灭了,整个大厅陷入黑暗。他后背一阵发凉,手心沁出冷汗,耳边似乎有轻轻的呼吸声。

张明远强自镇定,清了清嗓子道:"小生乃进京赶考的举子张明远,途经此地遇雨,求借宿一宿,绝无冒犯之意。"

话音未落,桌上的油灯"噗"地一声自己又亮了,这次是正常的橘黄色火苗。张明远松了口气,刚想坐下,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张公子好生客气,既然来了就是客,何必如此拘礼?"

张明远惊得差点跳起来,回头一看,一个穿着素白罗裙的年轻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女子约莫十七八岁年纪,柳叶眉,丹凤眼,唇若点朱,肤若凝脂。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头上簪着一朵白梅,衬得整个人清丽脱俗。

"姑娘是......"张明远连忙作揖,心却砰砰跳个不停。这荒郊野岭,突然冒出个美貌女子,实在诡异。

女子掩口轻笑:"我叫白芷,是这宅子的主人。家父早亡,就剩我一人守着祖宅。"她说着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张公子若不嫌弃,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张明远这才注意到,茶壶冒着热气,像是刚烧开的。他迟疑道:"白姑娘一个人住在这荒野之中,就不害怕吗?"

白芷倒茶的手微微一顿,笑道:"祖上置的产业,舍不得丢弃。再说这山里清净,正好读书习字。"她将茶杯递给张明远,"公子是读书人?"

"惭愧,不过是个落第的举子罢了。"张明远接过茶杯,无意间碰到了白芷的手指,冰凉得不似活人。他一惊,差点打翻茶杯。

白芷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自顾自地说:"我看公子带着书箱,想必是进京赶考?"

张明远点点头,一边喝茶一边偷偷打量白芷。这姑娘举手投足间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意,言谈举止却又极有教养,不像寻常村姑。正思索间,忽然听见窗外传来"轰隆"一声雷响,震得房梁都抖了三抖。

白芷脸色骤变,手中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白姑娘?"张明远关切地问。

白芷勉强笑笑:"无妨,只是这雷声来得突然,吓了一跳。"她弯腰收拾碎片,张明远连忙蹲下帮忙。

就在这时,一阵穿堂风吹过,掀起了白芷的衣袖。张明远无意间瞥见她手腕内侧,竟有一圈红色的纹路,像是被火灼烧过的痕迹。

白芷迅速拉下袖子,起身道:"天色已晚,我给公子安排住处吧。东厢房还干净,被褥都是新换的。"

张明远道了谢,跟着白芷来到东厢房。推开门一看,果然床铺整洁,桌上还点着油灯。白芷站在门口,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墙上,那影子却不太像人形,倒像是......一只站立的狐狸?

张明远揉了揉眼睛,再细看时,影子又恢复了人形。

"公子怎么了?"白芷问。

"没事,可能是眼花了。"张明远强笑道。

白芷点点头:"那公子早些歇息吧。"说完转身离去,背影融入了黑暗的走廊。

张明远关上门,坐在床上发呆。今晚发生的一切都透着诡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他解下湿透的外衫正要睡觉,忽然看见墙角立着个书柜,里面密密麻麻摆满了书。

"咦?"张明远好奇地走过去,随手抽出一本。是《山海经》,看纸页已经泛黄,至少是百年以上的旧书了。再抽一本,竟是早已失传的《玄中记》。他越看越惊讶,这书柜里的藏书,许多都是珍本孤本,市面上根本见不到的。

正当张明远沉浸在书海中时,一阵冷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他打了个哆嗦。他抬头一看,窗纸上映出一个清晰的影子——尖耳朵,长尾巴,分明是只狐狸!

张明远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的书"啪"地掉在地上。

"公子还没睡?"白芷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吓得张明远一激灵。

"啊...啊,看到这么多书,一时手痒......"张明远结结巴巴地回答。

门"吱呀"一声开了,白芷端着烛台站在门口。烛光下,她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公子喜欢读书?"

"是...是啊。"张明远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白姑娘家的藏书真是丰富。"

白芷缓步走进来,裙裾无声地拂过地面:"这些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若是公子有兴趣,不如去书房看看?那里还有些字画。"

张明远本想拒绝,却又按捺不住好奇,跟着白芷来到了后院的书房。这书房比东厢房还要宽敞,四壁都是书架,中间摆着张宽大的书案,上面摊着笔墨纸砚。

白芷站在书案旁,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竟有种超脱尘世的美感。

"公子会作诗吗?"白芷突然问。

张明远点点头:"略通皮毛。"

白芷纤手执笔,在纸上写下两句诗:"'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公子觉得如何?"

张明远一惊,这是杜甫的《赠卫八处士》,但原句是"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白芷写错了"间"字,应该是"间"而非"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指出了这个错误。

白芷闻言,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原来...原来我一直记错了......"她的手微微发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懊恼。

就在这时,外头又响起一声惊雷,比之前那声还要震耳欲聋,整个宅院都跟着摇晃起来。白芷像是被雷声击中一般,痛苦地弯下腰,双手抱头。

"白姑娘!"张明远慌忙上前扶住她。

白芷抬起头,眼中泛起泪光:"张公子...我...我不是人......"

话音未落,窗外狂风大作,吹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的书"啪"地掉在地上。

"公子会作诗吗?"白芷突然问。

张明远点点头:"略通皮毛。"

"白姑娘!"张明远慌忙上前扶住她。

话音未落,窗外狂风大作,吹开了所有门窗。张明远看见白芷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只巨大的白狐!

"果然......"张明远虽然早有猜测,但亲眼所见还是吓得连连后退。

白芷——或者说白狐——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身上开始冒出青烟:"三百年...整整三百年了......我修炼至今,眼看就要经历最后一道天劫......"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整个房间。张明远这才看清,白芷的半边身体已经开始变得透明。

"这是怎么回事?"张明远忘记了恐惧,上前问道。

白芷虚弱地说:"我本是山中修行三百年的白狐,因爱慕人间诗书,常化作人形潜入私塾偷听。后来得了机缘,得到这座宅院暂居。如今大限将至,需经历天劫才能修成正果......"

"那天劫为何会伤你至此?"张明远不解。

白芷苦笑:"因为我...我记错了圣贤诗句...犯了忌讳...天劫威力倍增......"

张明远恍然大悟:"所以你引我来,是想让我帮你纠正诗文错误?"

白芷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全是...我本只想找个读书人消遣寂寞...谁知恰逢天劫来临......"

外头的雷声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要劈到屋顶。白芷的身体越来越透明,眼看就要消散。

张明远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抓住白芷的手——虽然那手已经像冰一样冷,而且逐渐变成了毛茸茸的爪子。

"我该怎么帮你?"张明远坚定地问。

白芷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公子可愿为我诵诗?以读书人的正气,或可助我渡过此劫......"

张明远二话不说,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诗经》,高声朗诵起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说来也怪,随着他的诵读,屋外的雷声渐小,白芷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了实感。读到《小雅·鹿鸣》时,白芷已经完全恢复了人形,只是脸色仍然苍白。

"有效!"张明远大喜,继续往下读。读到一半,他突然停下来,看着白芷认真地说:"不过姑娘,'夜雨剪春韭'那诗,确实是'间'不是'间',你以后可别再记错了。"

白芷先是一愣,随即莞尔一笑:"多谢公子指教。"

就在这一刻,窗外风停雨住,乌云散去,露出一轮皎洁的明月。一道银光从天而降,穿过屋顶,笼罩在白芷身上。

白芷惊喜地睁大眼睛:"天劫...过去了......"她身上泛起柔和的白光,整个人变得更加清丽脱俗。

张明远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直到光芒散去,白芷重新站在他面前,已经全然没有了先前的妖气,反而有种说不出的仙气。

"张公子......"白芷深深一揖,"若非你的才学与胆识,我这三百年的修行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张明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姑娘言重了。只是举手之劳......"

白芷正色道:"不,这是天大的恩情。按照我们修行的规矩,我必须报答公子。"

张明远刚要推辞,白芷忽然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道:"公子此次进京赶考,必能高中。我在京城有处宅院,可借公子暂住。待公子金榜题名......"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微不可闻,却让张明远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张明远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东厢房的床上,书箱整齐地放在床边,里面的书都神奇地干了。院子里鸟语花香,仿佛昨晚的狂风暴雨从未发生过。

"白姑娘?"张明远起身呼唤,却无人应答。他在宅院里转了一圈,发现除了他昨夜的足迹外,整座宅子都积满了灰尘,像是荒废了几十年一样。

只有书房的书案上,摆着一幅墨迹未干的画:一只白狐蹲坐在月光下,身旁站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画旁题着两句诗:"报恩不羡裴航遇,结缘应同董永情。"

张明远小心地收好画卷,背起书箱重新上路。奇怪的是,明明昨晚暴雨如注,今天山路却干爽好走,不到半日就看到了官道。

三个月后,京城贡院放榜,张明远果然高中进士。更巧的是,他在京城租住的宅院隔壁,不知何时搬来了一户白姓人家,那家的小姐生得柳叶眉丹凤眼,头上总簪着一朵白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