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是丁克主义,直到我看到她牵着一个小男孩时,我明白该离婚了
发布时间:2025-05-23 03:48 浏览量:10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的妻子,一位坚定不移的丁克主义者,她总是说我们应该活在当下,不要将一生奉献给孩子。然而,有一天,我意外地发现,本应在外地出差的妻子,正温柔地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而那个孩子,竟然一声声地称呼她为“妈妈”。
01
此刻,一个沉重的牛皮纸文件袋静静地躺在我的面前。
这包东西,是我花费了十来万,委托私家侦探调查的结果。
调查的对象,正是我的妻子,文玫。
我凝视着这个文件袋,仿佛已经过了半小时。
它在我眼中,不再是简单的文件资料,而是化身为一个充满未知的潘多拉魔盒。
我害怕一旦打开,我和文玫这两年来的幸福婚姻,会如同泡沫般破灭。
在我愣神之际,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门外传来妻子那温柔的声音:
「许奇,工作完成了吗?如果弄完了就出来吃饭,今天做了你最爱的猪肚鸡。」
我的心口一阵紧缩,这一个月来备受煎熬的心,又突然涌起一股愧疚。
「没事,你先吃吧,不用等我。」
文玫,是我相恋两年,结婚两年的妻子。
她温柔体贴,既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现风采,也能在厨房里大显身手,她的为人处世总是那么得体。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几乎没有发生过激烈的争吵,偶尔的小争执也能迅速解决。
难得的是,文玫是一个既讲道理又讲逻辑的女人。
与她相伴的时光,宛如置身于温暖的春风之中,令人心旷神怡。
我的伙伴们无不投来羡慕的目光,赞叹我找到了一位如此通情达理,为男性增光的妻子。
在这个充满恐惧婚姻和生育,两性关系日益紧张的时代背景下,能够寻觅到一个与自己三观相合的灵魂伴侣,无疑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
我们两人甚至被朋友们戏称为难得一见的“神仙眷侣”。
然而,为何在如此美好的生活中,我竟会突然对自己的伴侣产生怀疑呢?
这一切的起因,都要追溯到上个月我在商场的一次偶遇。
上个月,文玫向我报告,她的公司安排她去邻近省份的工厂进行培训,预计需要出差大约半个月的时间。
她在一家外企担任培训主管,经常需要出差到其他下属城市的工厂,为新员工进行入职培训,因此我并没有太过在意。
然而,就在几天后,当我在商场与下属共进晚餐时,却被下属提醒:
“奇哥,那不是嫂子吗?叫她一声,一起过来吃饭吧?”
我顺着下属手指的方向抬头望去。
透过餐厅的玻璃窗,我看见文玫身着一袭白色碎花连衣裙,手牵手领着一个小男孩,脸上洋溢着笑容从外面走过。
我愣住了。
她不是应该在隔壁省出差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带着一个孩子?
难道是我看错了?
还没等我理清脑海中的疑惑,我已经站起身,追了出去。
但就在我走到她背后不远处,准备呼唤她的名字时。
我便看到那个男孩拉着她的手,指着商场里的儿童蹦蹦床:
“妈妈,我想玩那个!”
02
小男孩那一声“妈妈”如同晴天霹雳,让我瞬间感到心如刀绞。
因为我的妻子,她是一个坚定的丁克主义者。
我们刚订婚时,文玫就曾郑重其事地告诉我,她结婚后是不会要孩子的。
“我不喜欢孩子,讨厌他们的喧闹。”
「在当今社会,对孩童的宽容似乎也变得吝啬。」
「从本质上讲,我依旧是一个自私的人,我渴望我们通过奋斗获得的资源,能够为我们自己所用,而非子女。成为父母之后,在社会中我们的身份被简化成了符号,我可以是母亲、女儿、妻子,你可以是儿子、父亲、丈夫,但我们却不再是我们自己。我行走于世,不愿被这些标签束缚,失去自我。这是我的人生,健康而充满活力的身体仅有几十年,在这短暂的时光里,我渴望为自己而活。」
以上,便是她的话语。
当然,她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
我也是一个坚定的丁克族,对孩童并无太多好感,崇尚享乐主义。
早年,我甚至因为做了结扎手术而被父母怀疑性取向。
因此,我和文玫的婚姻可以说是三观契合,一拍即合。
然而,如今怎会有一个小男儿突然出现,称呼她为母亲?
这个小男孩看起来大约五岁,而我与文玫从相识到结婚,也不过四年光景。
加之我早已结扎,每年都会定期进行体检。
这个自称是她儿子的孩子,绝无可能是我的血脉。
正是这个小男孩的一声「妈妈」,让我无法开口呼唤文玫。
我只能无奈地看着她,眼神柔和地抱起撒娇的小男孩。
轻声哄着他,走向儿童乐园,消失在一群带着孩子的喧闹家长之中。
这可是我们平时逛商场时,都会不自觉皱眉避开的地方啊!
况且,我何曾见过她对孩童如此温柔,充满爱意?
在我面前,她遇到朋友的孩子,最多只是礼貌地称赞一句,却从未流露出更多的情感。
但刚才,她对那个小男孩那种发自肺腑的喜爱和疼惜,是不可能伪装出来的。
她抱起孩子的动作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舞者,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熟练与优雅,她哄孩子时的眼神温柔得仿佛能融化冰雪,显然这一切都不是她第一次经历。
我的记忆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飘回餐厅,如何用空洞的话语回应下属的疑惑,又如何像幽灵一样回到了家中。
那一夜,我如同被诅咒的守夜人,丝毫未沾枕头。
在愤怒地拨打电话质问和装作一切如常之间,我选择了暂时的沉默,决定先找人进行调查。
因为我们两人都对那些繁琐的亲戚关系感到厌烦。
因此,婚后我们选择定居在工作的城市,既远离了她的娘家,也远离了我的老家,这样的安排显得如此公平。
正如她对我的家族关系一无所知,我对她的家族也同样陌生。
我所知道的仅仅是她的老家位于西南某个省会城市,每年只有过年时陪她回去探望一次。
我只与岳父岳母有过接触,其他的亲戚关系我从未过多关注。
在寻找侦探时,我心中还存有一丝侥幸。
万一,这个男孩是她某个远房亲戚的孩子呢?
03
我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准备迎接一场风暴,然后拆开了那份文件包。
几乎是在目光触及第一页资料的瞬间,那缠绕了我一个多月的侥幸就被残酷的现实击得粉碎。
那是一张出生证明。
男孩名叫文思安,今年六岁,即将步入小学的殿堂。
在母亲那一栏,清晰地写着文玫的名字,连身份证号码都准确无误。
唯独在父亲那一栏,却是一片空白。
侦探的调查工作做得非常详尽。
这个孩子目前被登记在文玫小叔叔的户口名下,但实际上一直都是文玫的父母在抚养。
文玫的父母对外宣称这是国家开放二胎政策后,他们响应号召生下的第二个孩子。
只是由于属相与父母相冲,才不得不将户口上到了别人家。
那两年,关于独生子女长大后父母又给自己添了个弟弟妹妹的新闻屡见不鲜。
周遭的人们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不再感到惊讶。
真是令人震惊。
每年我都会陪同她返回故乡,却从未见过那个孩子的身影。
甚至她的亲戚们也对这个孩子的存在三缄其口。
难道文玫是与整个家族串通一气,共同编织了一个谎言来欺骗我?
更让我怒火中烧的是,文玫最近在我们居住的城市里四处寻找学校。
看来她是打算将孩子带到我们目前居住的这座一线城市,以便孩子能够享受到更优质的教育资源。
恰巧我们没有孩子,购买的房子旁边就是师大附小和附中,学位非常优质。
一个月前我在商场意外遇见她带着孩子,实际上是她带着儿子来这边的学校参加面试。
但这套房子是我婚前购买的。
文玫这是打算利用我的资源,去抚养她婚前的私生子吗?
哦不,实际上她已经在这么做了。
自从我和文玫结婚后,她几乎每个月都会给她的父母一万块钱。
她声称这是因为已经成家立业,需要给父母提供赡养费。
但文玫不过是一名培训主管,月薪也就一万多一点,她将自己的工资全部给了父母,那么她的日常开销和娱乐消费不都是花的我的钱吗?
更别提我每个月还会额外给她两万作为零花钱。
因为我自己创业开设了一家翻译公司,收入还算不错,所以我从不过问她的钱是如何花费的。
现在,看着私家侦探提供给我的信息,我才知道她的钱究竟花在了哪里。
信息上清晰地显示,早在我们结婚后半年,她就在我们所住小区附近的楼盘长期租了一套小公寓。
每逢寒暑假,文玫的父母都会带着孩子住进那里。
而文玫则会以出差为借口,去那里与儿子团聚。
已经快两年了,我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我的额头仿佛有一只不安分的兔子在跳跃,我猛地合上了那些资料,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04
文玫像往常一样,在餐桌旁静静地等待着我一同用餐。
当我出现时,她露出了微笑,「工作上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吗?这么久都没处理完,汤都凉了,我去帮你热一下。」
她依旧保持着那份不变的贤惠。
然而,我却在她的脸上捕捉到了那温婉背后的虚伪面具。
「你为什么不先吃饭?我不是说过不用等我吗?」
文玫轻轻地摇了摇头,「就我们两个人,如果我先吃了,你一个人吃饭就没心情了。」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涌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我这个人作息不规律,烹饪技术也不佳,吃饭总是随意应付。
在与文玫相识之前,我患有严重的胃病和轻微的厌食症。
那时,我刚认识文玫,她所在的外企恰好与我的翻译公司有项目合作。
母公司当时正在进行一个人力资源项目咨询,需要将项目中涉及的文件资料、培训、会议等音视频全部翻译成中文版,以便提供给中国区的公司。
文玫作为培训主管,被指派与我公司对接项目。
当时,我的公司才成立两年,许多翻译工作我这个老板也亲自参与,就这样,我和文玫逐渐熟悉起来。
有一次在公司加班校对时,我突然胃痉挛发作。
是文玫把我送到了医院,从医生那里得知这是我长期饮食不规律所引起的。
第二天,她便为我带来了一份精心准备的餐食。
我感到不好意思,想要拒绝。
但文玫却温柔地笑了笑,嘴角浮现出一个迷人的酒窝。
“独自用餐总是显得寂寞,缺乏那种仪式感的点缀,但若是有伴共餐,一切便截然不同。我渴望找到一个共餐的伙伴,如果许总不介意,不如我们以后一起用餐如何?”
不得不承认,对于任何一位男士而言,要拒绝一位手艺精湛、性情柔和的女性,无疑是一项艰巨的挑战。
尽管文玫的容貌并非那种令人一见倾心的绝色佳人。
然而,她那天嘴角边的酒窝,以及脸颊上那一抹淡淡的红晕,却如同一支精准的箭矢,直击我心灵的深处。
自那日起,我便对她萌生了难以抑制的好感。
那次翻译项目圆满结束后不久,我便鼓起勇气向文玫表白,我们的爱情之旅也随之启程。
和她共同生活的日子里,她关注我的作息,引领我一同锻炼,为我准备滋补的药膳,慢慢地调理我那脆弱的胃。
可以说,文玫对我的关怀是细致入微,无微不至。
她的温柔与体贴,宛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紧紧包裹,有时我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我这一生都无法离开她。
如果不是我意外发现了她隐藏的秘密——她有一个私生子,恐怕我这一生都将被她牢牢掌控。
每当想到这一点,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背脊升起。
文玫似乎并未察觉到我心中的波动。
她一如既往地为我添饭盛汤,一边与我闲聊着工作上的琐事。
当她谈到她的同事打算再购买一套带有学位的房子,以便她的第二个孩子能够顺利升入初中时,文玫突然停顿了一下。
“亲爱的,说到学位,我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我心中暗想,终于来了,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05
实际上,自从我得知文玫正在为她那私生子寻找合适的小学时,我就隐约猜到了她的意图。
我的房子确实附带学位,但要使用这个学位,孩子的户口必须迁移至此。
而文玫的户口依然跟随着她的父母,留在了老家,只有我为了创业获得补贴,申请了本地的户口。
因此,她很可能想要提出,将她的私生子的户口迁入我的名下,并登记在我们共同居住的这所房子里。
“原来如此,我的父母在几年前赐予了我一个弟弟——”
我决定看看她能编织出怎样的故事,于是假装出一副震惊的神情:
“什么?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我竟然一无所知?”
文玫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苦笑,如同秋日的落叶轻轻飘落。
“这事情说起来颇为复杂,也怪我一直没有透露。几年前不是放开了二胎政策吗?我的父母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地为我添了一个弟弟。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孩子已经呱呱坠地——这一切都发生在我遇见你之前。我没有向你提起,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孩子在属相、生肖以及八字上与我的父母有所冲突,我的祖母深信不疑,便决定让我的小叔叔收养他,名义上,他成了我小叔叔的儿子;另一方面,我觉得这件事情太过尴尬,所以没有向你提起。”
她的声音渐渐柔和,带着歉意的目光凝视着我,“许奇,我并不是有意隐瞒你的。”
“我太爱你了,害怕你会因为我的家庭而轻视我,所以我选择了沉默。实际上,我选择丁克也与这件事情有关。我的父母真是疯了,年过半百还执意要孩子,这种行为太令人震惊了,所以我对生育孩子特别反感……”
我心中不禁冷笑。
文玫的表演天赋,如果她不去成为演员,那真是演艺界的损失。
她的这番话,先是将自己与此事撇清关系,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她的父母身上。
如果我没有事先派人调查清楚真相,恐怕真的会被她蒙在鼓里。
“……我其实并不喜欢我这个弟弟,但我的父母毕竟养育了我,他们向我求助,我也没办法拒绝。许奇,你看,这个孩子能不能暂时挂在你的户口下?等他读完小学就迁走?”
“你的意思是,你的那个弟弟,要占用我房子的学位?”
“并非占据,而是借用。”她以温和的语气劝慰我,仿佛春风拂面般,“我们不是选择了丁克生活吗?我的父母实际上非常反对我这样的选择,现在他们用生育孩子的事情来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生孩子,就要把弟弟送到我这里来念书。”
“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要孩子的,所以——”
“所以只能我们妥协,帮你的父母养儿子?”
或许是我的话语过于直白,文玫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不是的,只是将户口迁移到你这里,给他一个上学的机会,他的饮食起居我的父母会过来照顾,并没有要你养他的意思。”
我放下碗筷,站起身来,“不养你的弟弟?今天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你的工资每个月都流向了你的娘家,以前我还不明白你为什么每个月都给你的父母钱,现在想想,那应该是给你弟弟的吧?你说不养他,你自己相信这话吗?”
文玫可能没有预料到我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又或者是她以为我应该是那种任由她操控的人。
我一旦表现出拒绝的态度,她也明显地生出了怒火:
“许奇!当初我们说好了,我们丁克,谁也不干涉对方的家庭事务,我用我的工资给我的父母,这有什么问题吗?”
呵呵,这样的双重标准真是让人无语。
“是啊,谁也不干涉对方的家庭事务,那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我有什么义务帮你的父母养孩子?”
我凝视着文玫,话锋一转,“还是说,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父母的?”
文玫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然后又迅速变得通红。
在一起四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愤怒:
“许奇!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质疑我的清白吗?!”
她甚至举起手掌,想要给我一巴掌。
“许奇,你怎能如此不辨是非,与那些动辄就威胁要回娘家的朋友的妻子相比,我难道不是足够识大体,给你足够的面子了吗?就连这么一点小忙你都不愿意伸出援手,你还算是我的丈夫吗?难道我的婚姻只是一场空欢喜,仅仅找了个室友共度余生?”
是在玩弄道德的枷锁吗?
我可不会屈服于这种手段。
于是我面无表情地回应道,“如果你不想要我作为你的丈夫,你完全可以去找别人,我不会阻拦。”
文玫气得身体颤抖不已,“你这个混蛋!”
“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许奇,我警告你,如果你不答应这件事,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
说完,她抓起沙发上的包,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宁静。
我凝视着桌上已经冷却的菜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这件事确实有些蹊跷。
按常理来说,这个名叫文思安的孩子,被“过继”到了文玫小叔叔的名下,无论是结婚还是探亲,都没有让我见过他,我猜我的岳父母,是不想让这个孩子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但为何,文玫现在又在我面前揭露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呢?
我不相信,将孩子带到我们生活的城市来读书,会是两位老人的主意。
在文玫和她父母之间,对于这个孩子的安置问题,恐怕存在着巨大的分歧。
我回到书房,再次审视了那些资料,当我看到那个公寓地址时,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
婚姻嘛,终究是要结束的。
我本就是丁克一族,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愿意养育。
文玫想要将她的私生子强加于我,未免太过天真。
她这样算计我,仅仅离婚对她来说太便宜了,必须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07
第二天,我便根据地址找到了那个公寓。
这个公寓是商住两用的,来往的人群形形色色,鱼龙混杂。
在文玫租赁的那间公寓的斜对面,矗立着一间提供短期住宿的民宿。
我花费了数千元租下了一个月的时间,当天便在门前安装了一只监视摄像头,随后返回了自己的住所。
下午六点,昨晚离家出走的文玫并未归来。
于是我打开了手机中的应用程序,连接上了民宿的摄像头。
没过几分钟,文玫便出现在了楼道中。
然而,她并非孤身一人。
她的身旁伴随着一位长发男士。
两人手牵手,举止亲昵,每走几步便要亲吻对方,仿佛不这样做就无法继续前行。
我感到自己的额头仿佛被绿色的光芒所笼罩!
这位长发男士又是从何而来?
我立刻将视频截图发送给了之前联系的那位私家侦探。
这位私家侦探的工作效率极高。
款项一经支付,没过几天,长发男士的信息便送到了我的手中。
我这才恍然大悟。
所谓的丁克主义,所谓的善解人意和温柔如水,全都是文玫精心伪装的假象。
她根本就不是丁克,与我恋爱结婚,也是她精心策划的阴谋。
原来,文玫在少年时期便有了一位爱人。
正是这位长发男士,名叫安峰,一个郁郁寡欢的“画家”。
文玫对安峰的爱慕之情无法自拔,不仅在大学伊始便与他同居,为他洗手做羹汤,还为他多次怀孕流产。
但安峰并无多大能耐,只是孤傲地坚守着所谓的“艺术”道德,轻易不肯屈尊寻找工作。
文玫的父母自然极力反对女儿与安峰的关系。
然而文玫却像被邪灵附体一般,无论父母如何反对,她都坚持要与安峰恋爱,并宣称此生只愿嫁给他。
遗憾的是,安峰并不配得上文玫的深情。
在大学毕业的钟声敲响后,安峰如同一只贪婪的寄生虫,依附在文玫身上,享用了三年的软饭。随后,他巧舌如簧地诱骗文玫,让她向银行和网贷公司借遍了贷款,最终汇聚成七八十万的巨款,却被他席卷一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那时的文玫,却刚刚得知自己怀上了新生命的消息。
在这种时刻,理智的人或许会选择放弃孩子,寻求法律的庇护,对吗?
但文玫,这个执着到近乎疯狂的女子,却选择了另一条路。
她坚决要将这个孩子带到世上。
即便是那位以野菜为食,坚守了十八年的王宝钏,在文玫那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坚持面前,也只能自叹不如。
面对父母要求她放弃孩子,立刻相亲嫁人的强烈要求,她一次又一次地以生命作为筹码,进行抗争。
最终,她的父母在无奈中让步,同意她生下孩子,但条件是不得承认她是孩子的母亲,并且她必须尽快找到新的归宿。
文玫本不愿意步入婚姻的殿堂,她仍想为安峰守候。
但那笔七八十万的债务,是她不得不面对的现实,而她的父母对此还一无所知。
仅凭她微薄的工资,根本无法偿还这笔巨款。
于是,她开始寻找合适的结婚对象。
而我,作为一个坚定的丁克主义者,自己经营着一家公司,手头也有些积蓄,文玫便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了我所有的兴趣爱好。
她竭尽全力地迎合我的喜好,最终让我陷入了她精心编织的爱情陷阱。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从我这里获取资金,去偿还那些为了初恋而借的贷款。
直到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明白了文玫那些不合常理的行为背后的原因。
她的父母无疑是担心这个孩子会影响到她的婚姻,因此一直将这个孩子的存在对我保密。
但问题在于,那个消失已久的安峰,突然又出现在了文玫的生活中。
文玫显然与他旧情复燃,她又开始幻想着将孩子带出来,与年轻时的恋人共度余生。
然而,她想要与旧情人重归于好,凭什么还要继续利用我,还想让她的私生子来侵占我的资源?
难道她非要将我的最后一分价值都榨取干净吗?
我究竟在前世种下了何种恶果,竟沦为他们游戏的棋子?
一旦领悟了这一点,我几乎想要挥舞利刃,将这对奸夫淫妇斩于马下。
出乎意料的是,私家侦探又发来了一段语音信息:
【老板,您调查的这位男士,是否正是您妻子的外遇对象?据悉,他负债累累,原本一直在东南亚逃避追债,但最终还是被揪出,不得不返回国内,设法筹集资金以偿还债务。您的妻子很可能已成为他的目标,当然,他还勾搭了其他女性,据我所知,此人已经骗取了数位年长未婚女性的钱财,其中甚至包括一位女博士。】
这番话的潜台词是,即便是高学历、高智商的人也难逃被骗的命运,而文玫这样的傻瓜,更是轻而易举地被骗取得一无所有。
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愚蠢女人,被男性骗子的“杀猪盘”骗局骗得倾家荡产,这样的结局也算是罪有应得。
08
文玫和安峰公然在公寓中同居。
安峰不愧是靠吃软饭起家的小白脸,时间管理的高手,每日接送文玫。
令人惊讶的是,他居然还有闲暇带其他女性来这间公寓中幽会。
不得不说,尽管安峰一无所有,但他的那张脸确实颇能吸引女性。
他带来的这位女士,衣着、鞋子、包包以及佩戴的首饰,无一不是高端奢侈品牌。
在这位女士面前,安峰的姿态极为谦卑,几乎可以说是在跪舔。
我立刻明白,这位富婆,无疑是一只肥美的羔羊。
而文玫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只要多榨取一些,还是能榨出些油水。
那么,我就设法让他失去到手的肥羊,迫使他不得不紧紧依附于文玫,依附于她,吸取她一生的血液!
我首先拨打电话给文玫的父母,提起孩子上户口的事情。
果不其然,她的父母对此一无所知,我的话让他们措手不及。
但为了协助女儿上演这出戏,他们还是硬着头皮,尽管漏洞百出,却还是勉强接下了这个话题。
我思索再三,终于豁然开朗,既然S市拥有更丰富的资源,而我尚未为人父母,那么迁移户口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我建议让她的父母带着孩子来S市一趟,以便将此事妥善处理。
我还特别提醒他们,不要向文玫透露任何风声。
我对他们说:“爸妈,因为这件事,我和文玫曾发生过争执,她现在还在气头上。等我们把这件事办妥了,我再告诉她,给她一个惊喜,同时向她表达我的歉意。”
于是,文玫的父母不得不勉为其难,带着孩子踏上了前往S市的旅程。
而就在他们抵达S市的那一天,我通过APP发现安峰又一次将那位富有的女性带回了他的公寓。
我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声称有人正在进行非法性交易。
警方迅速响应,带队的还是我的一位好友。
当然,我早已与他打过招呼。
因此,安峰自然不会轻易被释放,甚至那位富有的女性也受到了他的牵连。
那位富有的女性是有夫之妇,她的丈夫是一位颇有声望的企业老总。
发现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上了一顶巨大的绿帽子,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冲上前去对安峰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打击。
那位富有的女性原本是通过小三的身份上位的,见到金主即将翻脸,她立刻声称自己是被安峰算计的,是被迫的。
老总勉强挽回了一些面子,抓住安峰说要追究责任。
他一开口就要求安峰赔偿一百万,否则就要告他强奸和敲诈勒索。
安峰无奈之下,只好叫来了文玫。
文玫从公司请了假,急匆匆地赶到了派出所,一进门就遇到了负责调解的我的朋友。
这样一来,她出轨的事实就再也瞒不住了。
09
当我的朋友打电话向我汇报这一切的时候,我刚刚接到了文玫的父母。
那个小男孩躲在他们身后,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我,无论文玫的父母如何哄骗,他都不肯开口叫我“姐夫”。
文玫的父亲脸上的笑容如同被霜打的秋叶,正欲开口之际,我的朋友的电话铃声如急促的鼓点般打断了这份尴尬。
「……什么?你指的是文玫出了什么事?」
「涉嫌提供淫秽交易的场所?!」
我仿佛被雷击中,装作震惊无比,声音提高了几个八度。
老两口一听到女儿的名字,立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匆匆地围拢过来:
「小许,究竟发生了什么?阿玫她被逮捕了吗?」
我打开了免提,朋友的声音如同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她在外面租了房子你难道不知道吗?今天有人报警称有人在她租的房子里进行淫秽交易,我们过去抓到了一对男女,男的打电话让文玫过来,老许,我都懵了,你的妻子怎么会为另一个男人忙前忙后?」
这番话当然是我们事先编排好的。
我也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满脸的震惊与不解,与老两口对视:
「我一点都不知道!」
「你提到的那个男人,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安峰,安全的安,山峰的峰,你认识他吗?」
这个名字一出口,老两口的脸色就像乌云密布的天空,瞬间阴沉了下来。
我当然也是脸色铁青,愤怒与惊讶交织:
「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天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朋友急忙安慰我,「老许,或许这里面有些误会。别担心,我在派出所这边看着呢,等事情处理完了我会送文玫回来,让她好好给你解释,千万别留下什么心结,好了,等我的消息。」
说完,电话那头便陷入了沉默。
一时间,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文玫的母亲最先忍不住,她的声音如同被压抑的泉水,吐出了几个字:
「阿玫怎么又——」
话还没说完,就被文玫的父亲紧紧握住了手,她立刻闭上了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
「小许,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的脸色如同乌云密布,沉声说道:「我们先回家吧。」
抵达家门之后,我的朋友再次拨通了电话,以一种“提醒”的口吻对我说。
我依旧将手机置于扬声器模式,当着文玫父母的面接听了这通电话:
「哥们儿,唉,这事儿,真是,这事儿我得先给你打个预防针。笔录已经做完了,那房子是你媳妇租的,至少租了一年多。这个叫安峰的男人,是她过去的男朋友——」
「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脚踏多条船,今天他带着别的女人回公寓被人举报了。问题复杂在于那个女人有丈夫,她的丈夫可不是好惹的,要求安峰赔偿损失。安峰身无分文,就把文玫牵扯进来,文玫当场拿出两万块钱才让对方暂时罢休,还替安峰签了一张欠条,承诺要赔偿对方五十万——」
听到这里,原本就强压怒火的文父脸色变得铁青,猛地一拍茶几:
「这个脑子里全是水的家伙!真是丢人现眼,让她立刻滚回来!」
文母被吓了一跳,「孩子她爸……」
「不必再为她遮掩了!再遮掩下去,我们两个老人恐怕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一辈子!」
他仿佛突然间老了十多岁,脊梁骨瞬间弯曲了下来。
当他看向我时,脸上满是愧疚。
「小许,是我文家对不起你啊!」
文玫被我的朋友送回家时,夜幕已经降临。
她一进门,就看到她的父母脸色阴沉地注视着她。
而她的私生子,那个叫文思安的小男孩一见到她,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张口就喊:
「妈妈!」
文玫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迅速地瞥了我一眼,然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安安,你怎么又叫错了,我是你姐姐……」
文父冷哼一声,「别演了,你回来之前,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了小许。」
文玫的脸上血色瞬间消失,「爸?!」
泪水终于冲破了文母眼眶的堤坝,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阿玫,你真是糊涂至极!那个安峰,究竟有什么魔力,让你如此痴迷不悟?”
“回想当初,当你宣布要与小许结为连理时,我们是否曾千叮咛万嘱咐,让你收起玩心,好好经营你们的婚姻?为了你的名声,为了你的未来,我们将安安的名字登记在你小叔叔的户口下,我们这对老夫妻,不顾外人的冷嘲热讽,帮你抚养孩子,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能拥有一个幸福的生活。”
“然而,你又是如何回报我们的?你瞒着我们,企图将安安转学到这边,甚至还想占用小许房子的学位。若非小许亲自打电话来,我们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文玫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剑,质问我:
“是你向我父母告的密?!”
看着文玫竟然还敢如此理直气壮地质问我,文父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站起身来,狠狠地给了文玫两个响亮的耳光:
“你还敢这样大声和小许说话?!”
“是你提出要把安安的名字登记在他的户口下,你们吵架后,你赌气不回家,小许为了向你道歉,愿意妥协,让孩子挂在他的户口下,甚至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等事情办妥后再告诉你。他这样处处为你着想,你竟然还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文玫听到这些,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但这愧疚之情,如同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或许今天她被朋友撞破了她的不忠,又或许她知道我已经了解了文思安的身世,她开始破罐子破摔:
“是的,许奇是个好人,但我不爱他,这又有什么办法?”
文父气得再次举起手,文玫闭上眼睛,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打吧,打吧,打死我算了!”
“你们当年非要强迫我和安峰分手,硬生生地拆散了我们一家三口。现在安峰回来了,我们有机会重修旧好,给安安一个完整的家庭,你们为什么还要阻挠我们?”
“你们如同我生命中的灯塔,为何就不能照亮我心中的渴望,给予我一丝温暖?难道只有让我与不爱的人共度余生,才能称之为幸福吗?不,那不过是你们眼中的幸福,而非我心中的向往!”
“是的,我的确背叛了许奇,我对此深感愧疚,但爱情无法强求,我也无能为力。这些年来,我对他尽心尽力,我为他打理家务,照顾他的健康,在外维护他的尊严,在家不给他添麻烦,让他能够专心工作。我也付出了,难道我对他的好意还不够吗?”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终于与我的目光相遇:
“许奇,既然我的父母已经向你坦白了一切,那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了。看在我们这些年的相处中,我也算是尽心尽力,让我们和平分手吧。”
文母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下:
“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好好的一个勤奋、努力、积极向上的丈夫不要,偏偏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文玫却如同磐石般坚定不移。
“那就离婚吧。”
一直保持沉默的我,带着一种心如死灰的疲惫,从书房中取出笔记本电脑,“那就开始起草离婚协议书吧,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
在我开始起草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文父主动开口:
“文玫,你将一无所有地离开。”
文玫刚想反驳,却又被文父一顿痛斥:
“怎么,你出轨了还想分财产?这个家大部分的财产都是小许辛苦挣来的,你既然决定为了所谓的真爱抛弃家庭,又怎能有脸要求小许的钱财?你一无所有地离开,我们如你所愿,你以后爱和安峰怎么搅和,我们都不再过问。”
文玫最终签下了离婚协议书。
11
离婚证顺利拿到手没过两天,我就听说文玫急不可耐地与安峰领取了结婚证。
文家父母可能真的对这个恋爱脑的女儿感到绝望。
文思安不再犹豫,这对年迈的夫妇毫不犹豫地宣布与女儿断绝了关系,随后亲自上门向我表达了歉意,才踏上了归乡的路途。
我的朋友终于得知,文玫在与我步入婚姻的殿堂之前,竟然还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私生子。
他为我感到愤愤不平:
“让她净身出户实在是太便宜她了,这些年她挥霍你的财富,恐怕大部分都花在了这个私生子身上,用你的血汗钱去养育别人的孩子,我们必须向她索取精神损失费。”
我只是淡然一笑。
离婚只是我复仇的序幕,我当然不会就此轻易放过文玫。
幸运的是,文家的老两口终究还有一丝良知,有了他们的支持,我的离婚过程异常顺利。
如果事情拖延不决,一旦文玫意识到安峰在外欠下的债务,以她那恋爱至上的思维方式,绝不会轻易与我离婚,必定会想方设法从我这里榨取更多的钱财。
现在,我和文玫已经彻底划清了界限,而她又被安峰的甜言蜜语所迷惑,一头栽进了他设下的陷阱。
我不在这个时候添油加醋,又怎能对得起这些年来我头顶上那片郁郁葱葱的草原?
安峰的诡计未能得逞,反而自食其果,他没能从富婆那里骗取多少财富,反而被她的丈夫逼迫写下了欠条,使得他本就沉重的债务更加雪上加霜。
因此,在与文玫领证之后,他依然贼心不死,企图再次寻找女性来骗取钱财。
我雇佣了一名私家侦探,为我推荐了一位“名媛”,是那种身患艾滋的“名媛”。
我给了她一笔丰厚的报酬,让她成为安峰的“猎物”。
这位女士堪称安峰的同行,她欺骗过的富二代公子哥也不在少数,安峰的那些小伎俩在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轻而易举地就将安峰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们苟且了四五次之后,这位女士便潇洒地离开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半年后,在公司安排的年度例行体检中,文玫被检测出HIV阳性。
随后,她便被公司以一个微不足道的借口解雇了。
这件事是由文玫的前同事向我透露的。
在我们结婚之初,我曾添加了她几位关系密切的同事的微信。
我们离婚时,对外并没有透露真正的分手原因。
现在,当文玫被检测出HIV阳性时,这位前同事就像一只猎犬嗅到了血腥味,急匆匆地来到我这里打探离婚的内幕。
我并没有隐藏自己被背叛的事实。
这位前同事还表现出了一丝同情:
“依我看,许先生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吧,唉,我也没想到,看上去温文尔雅的文玫,私下里竟然如此放荡不羁。”
我只是淡然一笑。
文玫和安峰领证结婚本就是悄无声息的。
她的许多朋友甚至都不知道她已经离婚。
但这位前同事是个八卦达人,多亏了她的四处宣扬,文玫在她朋友圈的名声已经臭名昭著。
她被解雇了,突然失去了经济来源。
安峰本来就是一个依赖妻子的男人,从不从事任何正经工作。
生活自然陷入了困境。
我和文玫有许多共同的朋友,因此我经常能听到她向我们哪位朋友借钱的消息。
那些关系亲密的朋友自然知道我们离婚的原因,基本上不愿意理会她。
也有一些不知情的朋友,真的被她借过钱,而且一直没有归还,于是他们来找我打听情况,我自然如实相告。
这些朋友在同情我的同时,也感到非常愤怒。
原本可能因为朋友之间的情谊而不好意思催债,现在他们纷纷抛开情面,直接向文玫索要欠款。
据说文玫现在焦头烂额。
她的生活并不容易。
有了HIV的病史,任何进行严格背景调查的公司都不会录用她。
她现在不仅要养活安峰,还要养活文思安。
而就在这个时候,安峰的债主又一次找上门来。
文玫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安峰在往昔岁月里沉迷赌博,欠下了巨额债务,甚至将父母安享晚年的居所作为抵押,以偿还债务。
然而,这一切努力仍旧如同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他曾从她那里骗取的七八十万,本是为了自己潜逃之用,却不料在东南亚躲藏数年后,还是被债主追捕回来。
在她尚有工作之时,安峰尚能从她那里骗取资金,以安抚那些如狼似虎的债主。
但当她失去了收入来源,债主们便如同饿虎扑食,立刻找上门来。
安峰,他简直不配称之为男人。
面对债主的上门追债,他竟然无耻地指着文玫说:
“这是我老婆,家中的钱财都由她掌管,你们要钱就找她要。”
随后,他便像老鼠一样溜之大吉,留下文玫和孩子面对债主的盘问和刁难。
我为何能如此详尽地了解这一切呢?
因为,文玫亲自来找我了。
13
她来找我,是为了借钱。
在我的办公室里,她泪如雨下,悲痛欲绝。
与我离婚还不到一年,她仿佛已经老了十多岁。
她那曾经柔顺光泽的长发已被剪短,由于缺乏打理,显得毛躁不堪,甚至能看见几根显眼的白发夹杂其中。
她身上穿着的衣服也让人难以启齿,灰暗无光,款式像极了男人的衣服。
回想从前与我共度时光,她的穿着虽不奢华,却也是品牌之选。
文玫的容貌虽不惊艳,但她总能将自己打扮得气质非凡。
可现在呢?
呵呵。
说她是拾荒者,我都信。
她一边哭泣,一边用鼻涕和泪水控诉着安峰:
“我真是被蒙蔽了双眼,竟然嫁给了这样一个毫无用处的男人。直到我得知他竟然背负着近千万的债务,即使是他父母的房子也不足以填补这个巨大的窟窿……我还得抚养孩子,全家的生活重担都压在了我身上。现在,我失去了工作,还要偿还这笔巨款,这简直是要把我逼上绝路……我已经无路可走了,我真的无路可走了,否则我也不会不顾颜面,再次来找你……”
“我的父母已经将我拒之门外,朋友们也不再借钱给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了,许奇,求求你,最后一次帮帮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只要你能借给我两百万!”
听到这个数字,我轻蔑地哼了一声。
“我,我知道我这是狮子大开口,但,但如果我拿不出这笔钱,我就会被逼上绝路……”
“你被逼上绝路,与我何干?”我打断了她的话。
“你的父母,你的丈夫都不管你,你来找我,不觉得可笑吗?”
文玫的脸涨得通红,“你,你……你不借钱的话,那你为什么还问我近况?”
我笑了笑:“你的脸皮可真厚啊,以为我还对你念念不忘?有没有可能,我现在只是在看你的笑话呢?”
“你!”或许是在我面前失去了尊严,她愤怒地说,“不借就不借,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吗?”
“当初我离婚时没要你一分钱,你本应该给我赡养费的!”
我冷笑着回应:
“你已步入三十二岁的门槛,自己选择的道路,即使跪行也要走完,父母不再为你遮风挡雨,你竟想在我面前扮演永远的婴儿,难道你以为自己是绝世佳人?算了吧,我之所以愿意倾听你的絮叨,是因为你如今的落魄给了我一丝慰藉,毕竟你曾给我戴上了一顶绿帽,让我颜面尽失。当年你与我共度时光,从我手中骗取了不少钱财,挥霍在你和安峰身上,我之所以未曾追究,是因为我懒得与你计较。但如果你继续在我面前放肆,我不介意成为你的债主。反正你的债务已经堆积如山,多我一笔又何妨?”
文玫的嘴唇微微颤抖,终究没有再嚣张,像一只被打败的狗一样,灰溜溜地逃走了。
14
从那以后,我偶尔会从朋友那里听闻文玫的近况。
据说,安峰之前欺骗过的女人们联合起来报警,安峰被警方拘留。
他被囚禁后,所有的债务便全部转移到了文玫的肩上。
文玫被追债者骚扰得无法安宁,她想要与安峰离婚。
但安峰与她结婚的初衷就是为了将债务推给她,他坚决不肯离婚。
文玫只得将安峰告上法庭。
然而,另一方拒不配合离婚,且人已被警方拘留,离婚诉讼的过程变得漫长而艰难。
她只能一边打零工偿还债务,一边与安峰进行离婚诉讼。
但这桩婚姻并未因此而结束。
直到安峰出狱,两人仍在无休止地争吵。
他们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文玫骂安峰是吸血鬼,安峰则反唇相讥,称她是倒贴的破鞋。
争吵不断升级,甚至演变成肢体冲突,警察不得不多次介入调解,其中就包括我那位警察朋友。
他后来告诉我,文玫被打得相当惨,甚至不得不多次前往医院。
“我看啊,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出事。”
果不其然,我的朋友一语中的,仿佛预言家般精准。
不久之后,文玫以一剑封喉的方式结束了安峰的生命,这一事件迅速登上了当地新闻的头条。
文玫一直在打几份零工,如同勤劳的蜜蜂般,既供养着安峰和文思安,又偿还债务,生活过得捉襟见肘。
安峰出狱后,再次被债主追债,他不愿脚踏实地去挣钱,反而打起了歪主意,目光落在了还不到十岁的文思安身上,心中萌生了邪恶的念头。
他联系了一个人贩子,密谋以数万元的价格将文思安卖掉。
文玫忙于打工,儿子的失踪并未立即引起她的注意。
直到两三天不见儿子的身影,她才恍然大悟,儿子失踪了,她心急如焚地四处寻找,而安峰却在一旁冷嘲热讽。
这时,文玫才意识到安峰竟然丧心病狂到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出卖。
在极度的绝望和愤怒之下,她拿起刀,如同狂风暴雨般将安峰捅成了马蜂窝,随后便报警自首。
文玫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她恳求警察一定要帮忙找回孩子。
幸运的是,文思安年纪虽小,却懂得寻求帮助,因此很快就被找到了。
最终,还是联系了文父文母,将孩子领了回去。
文玫最终被判处死刑,缓期执行,在服刑的第三年,文玫的免疫系统崩溃,患上了重病,得以保外就医。
文父还特意来见了我一面。
文父的头发已经全白,身形也变得佝偻,一个让他操心的女儿,确实让他受尽了折磨。
他说,文玫在生命的最后阶段,终于后悔与安峰在一起,时常念叨如果当时没有一时糊涂,安分守己地和我过一辈子,不知道会有多幸福。
他说,文玫生命垂危,想见我一面,亲口对我说声对不起。
我微笑着,婉拒了文父。
文玫迟来的忏悔对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
毕竟,我早已为自己赢得了应有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