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当众退婚辱我不能生,我怀龙凤胎入主东宫,他悔断肠

发布时间:2025-09-08 05:31  浏览量:2

“暮云溪,本探花今日,当着全京城宾客的面,正式与你退婚!”

金碧辉煌的将军府宴客厅内,新科探花郎萧景辞一袭红袍,俊朗的脸上满是冰霜与嫌恶。他高举着一纸婚书,仿佛举着什么肮脏的废纸。

“为何?”暮云溪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她不明白,这个三天前还与她花前月下、许诺一生的男人,为何会突然变脸。

萧景辞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像一记记耳光,狠狠抽在暮云溪脸上:“为何?你还有脸问为何!京城第一神医张太医亲自为你诊脉,断定你天生宫寒,体质孱弱,乃是天生石女,此生都无受孕可能!我萧家三代单传,岂能娶一只能看不能下蛋的母鸡?!”

“轰——!”

全场哗然!

宾客们的目光,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利刃,齐刷刷地刺向暮云溪。同情、鄙夷、幸灾乐祸,种种情绪交织,将她凌迟。

“不能生?”

“天啊,将军府的嫡女竟然是个石女!”

“怪不得萧探花要退婚,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啊……”

暮云溪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父亲,大将军暮振国,希望他能站出来为自己说一句话。

然而,暮振国铁青着脸,紧紧攥着拳头,却一言不发。他不能得罪如今圣眷正浓,又即将与丞相府结亲的新科探花。一个不能为家族带来任何利益的女儿,牺牲了也就牺牲了。

看到父亲的沉默,暮云溪的心,彻底沉入了冰窖。

萧景辞见状,愈发得意,他将婚书狠狠撕碎,扔在暮云溪的脚下,一字一句,满是羞辱:“暮云溪,你不孕不育,根本不配做我萧景辞的妻子!从今往后,你我婚约作废,再无瓜葛!”

“不……”暮云溪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一片冰冷的空气。

“妹妹,你就认命吧。”一道娇柔的声音响起,是她的庶妹暮云柔,她亲热地挽住萧景辞的手臂,柔声劝道,“景辞哥哥也是为了萧家着想,你不能这么自私。再说,丞相家的千金知书达理,可比你这个病秧子强多了。”

原来如此!原来是为了攀附丞相府的高枝!

所有的山盟海誓,都成了此刻最恶毒的讽刺。

极致的羞辱、背叛与绝望,像潮水般将暮云溪淹没。她眼前一黑,气血攻心,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在她倒下的瞬间,无人看见,她胸口贴身佩戴的一枚古朴玉佩,被鲜血浸染,骤然闪过一道微不可查的幽光。

“不好了!大小姐晕过去了!”

整个将军府,乱成一团。

……

痛!

头痛欲裂!

当暮云溪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偏院卧房里。脑海中,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疯狂涌入,像一部快进的电影。

手术刀、无影灯、心电图、青霉素……还有一个名字,林溪,二十一世纪顶尖的中西医双料博士,因为一场实验爆炸,灵魂穿越到了这个与她同名的古代女子身上。

“原来是这样……”暮云溪,不,现在应该说是林溪,缓缓坐起身,眼神由迷茫转为一片清明与冷冽。

她融合了原主的记忆,也继承了她所有的不甘与痛苦。

“天生石女?宫寒不孕?”她冷笑一声,抬手为自己诊脉。片刻后,她便得出了结论。

原主的身体确实因为从小体弱而有些虚寒,但绝非什么不孕之症,只要稍加调理,便能恢复康健。那个所谓的“京城第一神医”,要么是浪得虚名,要么就是被人收买,故意污蔑!

想到萧景辞和暮云柔那对狗男女,想到父亲的冷漠,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这个将军府,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就在这时,她感觉胸口一阵温热,低头一看,那枚自小佩戴的玉佩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她下意识地伸手触摸,只觉眼前白光一闪,整个人瞬间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空间不大,中央有一口泉眼,正咕咚咕咚地冒着乳白色的泉水,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泉边是一片黑土地,旁边还矗立着一栋……现代化的二层小楼?

她震惊地推开小楼的门,瞬间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

手术室、化验室、药房……里面摆满了她前世最熟悉的各种顶尖医疗设备和药品,从CT机到抗生素,应有尽有!

这是……她的金手指?

一个念头闪过,她立刻舀起一捧泉水喝下。一股暖流瞬间涌入四肢百骸,驱散了身体里所有的虚弱和寒意,连日来的郁结之气也一扫而空。

生命灵泉!

她福至心灵,立刻明白了这泉水的作用。它能解百毒、疗百病,更能调理任何虚弱体质,使其恢复到最佳状态!

“萧景辞,暮云柔,你们给我等着!”暮云溪握紧拳头,眼中燃起复仇的火焰,“你们不是说我不能生吗?我偏要活得比谁都好,让你们悔断肝肠!”

当夜,大雨倾盆。

暮云溪换上一身素衣,只带了些许碎银,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让她心寒的将军府。她打算去城外的皇家寺庙静心庵暂住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雨夜路滑,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小路上。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兵刃交接的打斗声和凄厉的惨叫。

她心中一惊,连忙躲到一棵大树后。

只见几个黑衣蒙面人,正围攻一个身穿锦衣的年轻男子。那男子虽然武功高强,但似乎中了剧毒,动作迟缓,脸色发黑,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他身边的护卫已经尽数倒在血泊之中。

“夜阑修!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为首的黑衣人厉声喝道。

夜阑修?当朝太子?!

暮云溪心头剧震。她知道太子夜阑修,传闻他温文尔雅,却自幼体弱多病,常年与汤药为伴,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病秧子太子。没想到,他竟有如此身手,还会在宫外遭人追杀。

“噗!”

夜阑修终是毒性发作,一口黑血喷出,单膝跪地,手中的长剑再也握不住。

黑衣人们见状大喜,举刀便要砍下。

不能让他死!

暮云溪来不及多想,救死扶伤是医生的本能。况且,如果救了太子,或许是她摆脱困境的一条出路。

她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包从空间实验室里顺手拿出的强效麻醉粉,用尽全力朝黑衣人撒去!

“什么东西?!”

黑衣人猝不及防,吸入粉末,瞬间只觉得手脚发软,头晕目眩,一个个接连倒地。

暮云溪立刻冲上前去,扶起奄奄一息的夜阑修:“殿下,你怎么样?”

夜阑修艰难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个清丽女子焦急的面庞。他嘴唇发紫,虚弱道:“毒……攻心了……”

“别说话!”暮云溪立刻从怀中掏出水囊——里面早已换成了灵泉水,喂到他嘴边,“喝下去!”

夜阑修本能地抗拒陌生人的东西,但看着女子清澈坚定的眼神,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

清甜的泉水入喉,化作一股神奇的暖流,迅速流遍全身。他体内的剧痛和麻痹感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连发黑的脸色也恢复了几分血色。

“这……这是……”夜阑修震惊地看着她。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两人面前,正是太子的首席暗卫,惊墨。他刚刚解决掉外围的敌人,回来便看到这惊人的一幕。

“殿下!”惊墨看到太子无恙,松了口气,随即警惕地看向暮云溪,“你是何人?!”

“惊墨,不得无礼。”夜阑修撑着身体站起来,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无性命之忧。他看着暮云溪,温和地问道,“姑娘高义,救命之恩,不知如何报答?”

暮云溪摇了摇头:“举手之劳。殿下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好。”

她不想与皇家扯上太多关系,只想找个地方安身。

夜阑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记住了这张脸,随即对惊墨道:“带上她,我们回别院。”

……

三日后,京郊,太子别院。

萧景辞手捧着一份厚礼,焦急地站在门外,额头上满是细汗。

三天前,他才从丞相千金的口中得知,所谓“暮云溪不孕”的诊断,根本就是丞相府为了促成他们这门婚事,买通张太医设下的一个局!

暮云溪根本没病!

得知真相的瞬间,萧景辞如遭雷击,悔恨的潮水几乎将他淹没。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貌美的妻子,更是将军府这个强大的姻亲助力!而他,为了一个谎言,亲手将她推开,还当众那般羞辱她!

这几日,他夜夜难寐,一闭上眼就是暮云溪那张苍白绝望的脸。他发了疯似的去将军府找她,却被告知,暮云溪三日前便已离家出走,不知所踪。

他动用了所有关系,终于打听到,暮云溪似乎被太子殿下带回了别院。

“烦请通报一声,就说罪人萧景辞,求见暮姑娘。”萧景辞对着门口的侍卫,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姿态卑微。

侍卫面无表情:“太子殿下有令,暮姑娘是殿下的贵客,正在为殿下调理身体,不见外人。”

“我是她的未婚夫!”萧景辞急切地喊道。

“前未婚夫。”侍卫冷冷地纠正,“萧探花还是请回吧,别在这里自取其辱。”

正在这时,别院的大门缓缓打开,太子夜阑修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他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不再是传闻中那副病恹恹的样子。

而跟在他身侧,与他并肩而行,低声交谈的女子,不是暮云溪又是谁?

此刻的她,换上了一身雅致的素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眉眼间的忧郁一扫而空,整个人如同雨后新荷,清丽脱俗,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云溪!”萧景辞如遭电击,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惊墨身影一闪,拦在他面前,像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

“云溪,你听我解释!都是误会!是丞相府的人骗了我!”萧景辞声嘶力竭地喊道,“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暮云溪脚步未停,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仿佛他只是路边的一粒尘埃。

夜阑修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状若疯癫的萧景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对身边的暮云溪温声道:“暮姑娘,此人是谁?看着有些吵闹。”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萧景辞的耳中。

暮云溪淡然道:“不认识,或许是哪家府里跑出来的疯子吧。”

不认识!

疯子!

这两个词,像两把尖刀,狠狠刺入萧景辞的心脏。他眼睁睁地看着暮云溪在太子的亲自护送下,登上了那辆华贵无比的皇家马车,缓缓离去。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不……云溪……”萧景辞瘫倒在地,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锥心刺骨的悔恨。

马车内,夜阑修看着身旁清冷如月的女子,轻声问道:“解气了?”

暮云溪微微颔首:“多谢殿下。”

这几日,她以医者的身份留在别院,用灵泉水和现代医学知识为夜阑修调理身体。他的毒虽然解了,但多年的沉疴却积重难返。暮云溪为他制定了详细的康复计划,效果斐然,也因此获得了夜阑修的绝对信任。

“你救了孤的命,这点小事,不足挂齿。”夜阑修的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眼神闪过一丝复杂,“孤倒是很好奇,你的医术,师从何人?竟能解了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牵机引’?”

暮云溪早就想好了说辞:“家母生前曾偶遇一位世外高人,传下一本医书,我自幼拜读,略知一二罢了。”

夜阑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这个女子的身上,充满了秘密。但不知为何,他并不反感,反而生出浓厚的兴趣。

他沉吟片刻,道:“孤的身体还需要你继续调理。你既已无家可归,不如就以孤的专属医官身份,留在东宫。有孤在,无人再敢欺辱你。”

这正合暮云溪的心意。她如今无依无靠,东宫无疑是最好的庇护所。

“多谢殿下。”她盈盈一拜。

从此,将军府弃女暮云溪,摇身一变,成了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

消息传出,京城再次震动。

将军府内,暮振国又惊又疑,派人去东宫求见,却被直接拒之门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当初的选择,错得有多么离谱。

而萧景辞,在被拒之门外后,彻底成了京城的笑柄。一个为了权势抛弃未婚妻的小人,如今眼睁睁看着被自己抛弃的“石女”,成了太子面前的贵人,这打脸来得又快又响。

丞相府自然也不甘心,觉得是暮云溪在背后搞鬼,让他们的联姻计划泡汤。丞相之女萧美珠更是对暮云溪恨之入骨。

最大的震动,则来自于二皇子府。

二皇子夜阑烨,素来与太子不合,视太子为眼中钉。他性情暴戾自大,一直认为夜阑修不过是个随时会死的病鬼,皇位迟早是他的。

“一个被退婚的弃妇,也敢在东宫兴风作浪?”夜阑烨听着手下的汇报,不屑地冷哼一声,“定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那个病秧子!去,给本王查查她的底细,找个机会,让她彻底消失!”

一场针对暮云溪的阴谋,就此拉开序幕。

入主东宫后,暮云溪的生活十分平静。她每日除了为夜阑修诊脉、针灸、调配药膳,其余时间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研究那个神奇的生命灵泉空间。

她发现,空间里的时间流速似乎与外界不同,而且那片黑土地,种下任何药材,都能以惊人的速度生长成熟,且药效倍增。

这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顶级药材基地!

在她的精心调理下,夜阑修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他不再需要整日卧床,甚至可以处理一些政务,苍白的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这让东宫上下对暮云溪愈发敬重,私下里都称她为“神医”。

两人朝夕相处,关系也愈发亲近。

暮云溪发现,这个表面温文尔雅的太子,实则心思深沉,腹黑至极。他看似对朝政不闻不问,实则对各方势力了如指掌,一直在暗中布局。他的病弱,更像是一种保护色。

而夜阑修,则对暮云溪越来越欣赏。她不仅医术高超,见解也常常一针见血。她口中偶尔冒出的“细菌”、“病毒”、“免疫力”等新奇词汇,更是让他觉得新奇又深奥。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冷静、聪慧、独立,身上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傲骨,不依附于任何人。不知不觉间,他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的身影。

这天,宫中举办赏花宴,皇后特意下旨,让太子带上“神医”暮云溪一同参加,明面上是想见见这位治好了太子沉疴的奇女子,实则居心叵测。

暮云溪知道,这是鸿门宴。

果不其然,宴会上,二皇子夜阑烨和丞相千金萧美珠一唱一和,处处针对她。

“听闻暮姑娘医术通神,不知可否为本宫也瞧瞧?”萧美珠娇笑着,眼中却满是挑衅。

不等暮云溪回答,夜阑烨便大笑道:“皇兄,你这位医官,以前可是萧探花的未婚妻啊。听说还是因为不能生养才被退的婚,这样一个不祥之人留在身边,就不怕冲撞了你的贵体?”

此言一出,全场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暮云溪身上,等着看她的笑话。

夜阑修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正要发作,却被暮云溪按住了手。

只见她不卑不亢地站起身,对着众人盈盈一笑,声音清脆如玉珠落盘:“二皇子殿下说笑了。所谓不孕,不过是无稽之谈。当初为我诊脉的张太医,前几日已亲口承认,是受人蒙蔽,才做出了错误的诊断。至于收买他的人是谁,我想,丞相大人和萧小姐应该比我更清楚。”

她目光如剑,直直射向脸色大变的萧丞相和萧美珠。

“你……你胡说!”萧美珠又急又气。

暮云溪却不再理她,转而看向皇后,朗声道:“娘娘,臣女不才,对医理略有心得。望闻问切,可知人体疾厄。我看二皇子殿下印堂发黑,眼白浑浊,脚步虚浮,乃是酒色过度、肾气亏空之兆。若再不加以节制,恐怕……时日无多啊。”

“放肆!”夜阑烨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个贱人,竟敢诅咒本王!”

他确实私生活混乱,夜夜笙歌,身体也的确感觉大不如前,但这些事被一个女人当众说出来,简直是奇耻大辱!

“是不是诅咒,殿下心中有数。”暮云溪微微一笑,“我这里正好有一副调理肾气的方子,殿下若需要,随时可以来东宫取。”

“你!”夜阑烨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从反驳,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众人看着他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哪还有不明白的,纷纷低下头,憋着笑。

一场针对暮云溪的羞辱,就这么被她轻描淡写地化解,反而让二皇子成了笑柄。

夜阑修看着她从容淡定的侧脸,眼中的欣赏与爱慕,几乎要溢出来。

宴会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夜阑修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今天,委屈你了。”

暮云溪摇摇头:“只要殿下信我,便不算委屈。”

“我自然信你。”夜阑修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坚定,“从你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信你。”

车厢内的气氛,一时有些旖旎。

暮云溪感觉脸颊有些发烫,不自然地抽回了手。

然而,夜阑烨和萧美珠等人,又岂会善罢甘休。

几日后,宫中突然传出消息,说太子豢养的医官暮云溪,私下里用珍稀药材炼制毒药,意图谋害二皇子。禁军从暮云溪的住处,搜出了所谓的“毒药”和“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矛头直指东宫。

皇帝震怒,下令将暮云溪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一时间,东宫风雨飘摇。所有人都认为,太子这次在劫难逃。

天牢内,阴暗潮湿。

暮云溪冷静地坐在草堆上。她知道,这又是二皇子的诡计。所谓的“毒药”,不过是她用空间药材制作的一些强身健体的药丸,被人掉了包。而那个人证,则是她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早已被二皇子买通。

她不担心,因为她相信夜阑修。

果然,不过半日,夜阑修便亲自来到了天牢。

“放心,一切有我。”他隔着牢门,递给她一个温热的食盒,眼神温柔而坚定。

三日后,大理寺开堂会审。

二皇子夜阑烨信心满满,以为这次定能将太子拉下马。

然而,庭审之上,情况却发生了惊天逆转。

太子夜阑修呈上了一系列证据,证明了那名人证宫女早已是二皇子的人,并且还找出了真正下毒的真凶——二皇子府上的一名侍卫。

最关键的是,暮云溪当堂为所谓的“毒药”正名。

“启禀陛下,此物并非毒药,而是臣女为太子殿下调理身体所制的‘培元丹’,有固本培元、延年益寿之奇效。”她不慌不忙地取出一颗药丸,呈给皇帝,“陛下若不信,可让太医当场检验。”

太医检验过后,果然发现此药丸药性温和,满是奇异的清香,绝非毒物。

皇帝将信将疑,拿起一颗,闻了闻,只觉得神清气爽。

暮云溪继续道:“二皇子殿下之所以会身体不适,并非中毒,实乃……花柳之症。此症经由不洁的男女之事传染,初期症状与中毒相似。若陛下不信,可传召宫外名妓春娘,一问便知。”

“轰!”

夜阑烨的脸,瞬间绿了。

他没想到,自己找乐子的事情,竟然会被暮云溪查得一清二楚!

很快,名妓春娘被带上大堂,哭哭啼啼地承认了自己身染脏病,并与二皇子有染的事实。

真相大白!

原来是二皇子自己得了脏病,却想趁机栽赃陷害太子!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夜阑烨怒骂:“逆子!你……你简直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最终,二皇子夜阑烨被皇帝下令禁足三月,闭门思过。丞相府也因管教不严受到牵连,被罚了半年俸禄。

而暮云溪,则被无罪释放。

经此一役,暮云溪“神医”之名,彻底响彻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太子身边有位不能得罪的奇女子,她不仅医术通神,心思更是玲珑剔透。

而东宫,也因祸得福,声望不降反升。

只有萧景辞,在听闻这一切后,把自己关在书房,喝得酩酊大醉。他知道,他和暮云溪之间,再无可能。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姑娘,已经站到了他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从天牢出来后,暮云溪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时常犯困,还特别嗜酸。

她起初以为是牢狱生活伤了身子,并未在意。直到某日,她在为自己诊脉时,指尖触碰到脉搏的那一刻,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了原地。

滑脉!

是喜脉!

而且脉象强劲,隐隐有双脉之势!

她……她怀孕了?还是龙凤胎?!

这个发现,让她又惊又喜,又有些不知所措。孩子的父亲,无疑是夜阑修。那是在一个月前的一个夜晚,他体内的旧疾复发,痛苦难当,她为他施针后,他一直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后来,酒意上头,月色迷离,两人便稀里糊涂地……

她本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没想到,竟然有了结果。

她该怎么办?告诉夜阑修吗?他会怎么想?皇家会接受一个身份不明的孩子吗?

就在她心乱如麻之际,夜阑修推门而入。他看着她苍白又带着红晕的脸,关切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暮云溪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决定坦白:“殿下……我……”

她话未说完,夜阑修却突然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声道:“我都听到了。”

方才,他在门外,将她与侍女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暮云溪身体一僵。

只听夜阑修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狂喜与温柔:“溪儿,谢谢你。谢谢你愿意为我生儿育女。”

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和嫌弃,只有满心的欢喜和珍重。

“你不怪我?”暮云溪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为何要怪你?这是上天赐予我最好的礼物。”夜阑修捧起她的脸,郑重地承诺,“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半点委屈。明日,我便进宫向父皇请旨,册封你为太子妃。”

第二天,太子夜阑修身体大好、暮云溪怀上皇家血脉、而且还是龙凤胎的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朝野上下引爆。

皇帝龙颜大悦!

太子体弱,子嗣艰难,一直是皇帝的一块心病。如今不仅身体康复,还即将有后,而且一生就是两个!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是国之祥瑞啊!

“好!好!好!”皇帝连说三个好字,当即下旨,“将军府嫡女暮云溪,温婉贤淑,有功于社稷,特册封为太子妃!择日完婚!”

圣旨一下,几家欢喜几家愁。

最悔恨欲狂的,莫过于萧景辞。

“龙凤胎……太子妃……”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口中喃喃自语。

那个被他当众羞辱为“石女”的女人,转眼就要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之一,还要为皇家诞下龙凤双宝。

而这一切的荣耀,本该是属于他的!

是他,有眼无珠,亲手将这天大的福气,推给了别人!

太子大婚之日,十里红妆,普天同庆。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从东宫出发,前往迎接已被接回将军府待嫁的暮云溪。

就在队伍行至主街时,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疯了一般冲破侍卫的阻拦,跪倒在夜阑修的马前。

“云溪!云溪你出来见我一面!”来人正是萧景辞,他双目赤红,状若疯癫,“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

街边的百姓们都看呆了,对着萧景辞指指点点。

“这不是萧探花吗?他今天发什么疯?”

“抢亲啊!他后悔了呗!放着这么好的太子妃不要,现在知道哭了,晚了!”

夜阑修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跳梁小丑,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淡淡的嘲讽。

他勒住马缰,薄唇轻启,声音传遍了整条大街:“孤的太子妃,还得多谢你当年有眼无珠。”

说完,他不再看萧景辞一眼,对身后的侍卫冷冷道:“拖下去。别误了吉时。”

“是!”

两名侍卫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还在哭喊挣扎的萧景辞拖到了一边。

迎亲的队伍,继续前行。

萧景辞趴在冰冷的地上,看着那片渐行渐远的红色,听着周围百姓无情的嘲笑,终于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彻底晕了过去。

他的尊严、他的骄傲,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

盛大的婚礼过后,暮云溪正式成为了东宫太子妃。

夜阑修对她更是宠爱到了极点,几乎是有求必应。东宫上下,无人敢对这位新主子有半点不敬。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暮云溪的存在,以及她腹中的孩子,彻底挡了二皇子夜阑烨的路。被禁足出来的夜阑烨,眼神更加阴鸷,他知道,自己若再不动手,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暗中酝酿。

秋去冬来,暮云溪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在灵泉的滋养下,她非但没有寻常孕妇的辛苦,反而气色红润,精神饱满。

这年冬猎,皇帝率文武百官前往皇家猎场。有孕在身的暮云溪本不欲前往,但夜阑修却说,有他在,不会让她受半点风寒。

猎场营地,帐篷连绵。

夜阑修将暮云溪的营帐布置得温暖如春,自己则衣不解带地守在旁边。

狩猎节的第三天,晚宴之上,变故陡生!

皇帝在喝下一杯御赐的美酒后,突然脸色发紫,口吐白沫,栽倒在地!

“父皇!”

“陛下!”

全场大乱!

就在这时,二皇子夜阑烨突然拔剑而起,指着太子夜阑修,厉声喝道:“太子夜阑修,你竟敢下毒谋害父皇!来人,给本王拿下这个弑父篡位的逆贼!”

话音刚落,营地外突然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无数身披铠甲的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整个营地包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将领,正是手握京畿兵权的安北大将军,也是二皇子的岳丈。

宫变!

所有人都明白过来,这是二皇子发动了宫变!

文武百官吓得瑟瑟发抖,纷纷跪地,不敢出声。

“皇弟,你这是何意?”夜阑修将暮云溪护在身后,脸色冰冷地看着夜阑烨。

“何意?”夜阑烨得意地大笑起来,“皇兄,你装了这么多年的病秧子,也该歇歇了!从今天起,这大周的天下,是我的了!”

他走到倒地不起的皇帝身边,看了一眼,冷笑道:“父皇中了我的独门奇毒‘七日绝’,无药可解!你们谁都别想救他!”

说着,他又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证据”,高声道:“诸位大臣都看清楚了!我早就查明,暮云溪腹中的孽种,根本不是皇兄的!而是她与人私通的野种!太子为了掩盖这等皇家丑闻,才不惜毒杀父皇,意图篡位!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血脉不纯”、“珠胎暗结”……一盆盆脏水,毫不留情地泼向暮云溪和夜阑修。

在场的宗室和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也分不清真假。毕竟,太子体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看着夜阑烨小人得志的嘴脸,看着周围人怀疑的目光,暮云溪却异常的冷静。

她知道,决战的时刻,到了。

“谁说父皇无药可解?”

就在众人以为太子必死无疑,大局已定之时,暮云溪清冷的声音,响彻全场。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夜阑烨嗤笑道:“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口出狂言?‘七日绝’乃是西域奇毒,天下无人能解!”

“是吗?”暮云溪缓缓走到皇帝身边,蹲下身,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倒出一粒碧绿色的药丸,喂入了皇帝口中。

同时,她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几根银针,快如闪电般刺入皇帝周身的几个大穴。

众人只见,皇帝身上原本发紫的皮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正常颜色,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这……这怎么可能?!”夜阑烨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暮云溪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这世上,没有我解不了的毒。你所谓的‘七日绝’,在我看来,不过是几种寻常毒草的混合物,雕虫小技罢了。”

早在来猎场之前,她就预料到二皇子可能会用毒,便提前在空间实验室里,用皇帝的血液样本做过分析,配制出了万能解药。

夜阑烨脸色大变,嘶吼道:“不可能!就算你救了父皇又如何?你腹中的就是野种!来人,给我杀了这对奸夫淫妇!”

他手下的士兵举着刀,就要冲上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沉默的夜阑修,动了。

只见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夜阑烨面前,原本温润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森然的杀意。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软剑,剑光如匹练,瞬间便将冲上来的几个士兵割喉封喉!

快!太快了!

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那个传闻中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太子,竟然……竟然是位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

“你……你……”夜阑烨吓得连连后退,惊恐地指着他,“你的病是装的?”

“现在才发现,晚了。”夜阑修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你以为孤这些年的隐忍,是为了什么?”

扮猪吃老虎!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位太子殿下,城府竟深到了如此地步!

夜阑烨彻底慌了,他色厉内荏地喊道:“你武功再高又如何?我外面有三万大军!你们今天插翅难飞!”

“是吗?”

一个沉稳的声音,从营地外传来。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身戎装的暮振国,也就是暮云溪的父亲,带着一队精锐的虎狼之师,大步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太子的心腹,惊墨,以及被他策反的安北大将军的副将。

原来,夜阑修早就洞悉了二皇子的阴谋,并暗中联合了暮振国,将计就计,布下了这个天罗地网,就等着夜阑烨自己钻进来。

“逆贼夜阑烨,还不束手就擒!”暮振国大喝一声。

大势已去!

夜阑烨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就在此时,暮云溪突然感到腹中一阵剧痛,她脸色一白,捂住肚子:“殿下……我……我要生了……”

众人皆是一惊。

夜阑烨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她要生了!等孩子生下来,滴血认亲!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古代最常用的亲子鉴定方法,便是滴血认亲。虽然不甚准确,但在这种情况下,却是唯一能证明血脉的办法。

“好,就让你死个明白。”夜阑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立刻抱起暮云溪,冲向早已备好的产帐。

整个营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产帐内,不时传来暮云溪压抑的痛呼声。

不知过了多久,两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几乎同时响起,划破了夜空!

“生了!生了!”

稳婆抱着两个襁褓,满脸喜色地跑了出来:“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是龙凤胎!母子平安!”

就在两个孩子被抱出帐篷的瞬间,天空中,原本被乌云遮蔽的月亮突然绽放出万丈光芒,一道紫气自东方而来,祥云缭绕,将整个营地笼罩。

天生异象!紫气东来!

此乃圣人降世之兆!

“天佑我大周!天佑我大周啊!”悠悠转醒的皇帝,看到此等景象,激动得老泪纵横。

所有大臣和宗室,纷纷跪倒在地,高呼“天命所归”。

还有谁敢怀疑这孩子的血脉?这分明是上天认证的真龙凤女!

夜阑烨看着眼前的一切,彻底绝望了。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

宫变以二皇子夜阑烨的彻底失败而告终。

他被废为庶人,终身囚禁于宗人府。其所有党羽,包括丞相府在内,被一网打尽,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

萧家因为站错了队,也被抄了家。萧景辞被剥夺了探花功名,沦为庶人,被赶出了京城。

半年后,皇帝禅位,夜阑修登基为帝,改元“永安”。

暮云溪被册封为皇后,母仪天下。她诞下的龙凤胎,哥哥被立为太子,妹妹被封为安乐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在新帝新后的治理下,大周国泰民安,一片繁荣。

三年后的一个冬天,大雪纷飞。

繁华的京城大街上,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乞丐,蜷缩在墙角,冻得瑟瑟发抖。他正是三年前被赶出京城的萧景辞。

这三年,他尝尽了世间冷暖,受尽了白眼屈辱,最终还是流浪回了京城。

就在他即将冻僵的时候,一阵“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山呼海啸声传来。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一架极尽奢华的凤辇,在无数宫人侍卫的簇拥下,缓缓驶过。

透过飞扬的雪花,他看到了车辇上那个风华绝代、雍容华贵的女子。她怀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公主,身边坐着一个英气逼人的小太子,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那张脸,曾是他唾手可得的温柔,如今,却成了天上最耀眼的星辰,他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

悔恨,像最锋利的冰刀,将他的心脏凌迟得千疮百孔。

他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口中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云……溪……”

凤辇,缓缓远去,没有为任何人停留。

大雪,越下越大,很快,便将那个蜷缩在墙角的乞丐,彻底掩埋。

他死在了无尽的悔恨之中,至死,双眼都圆睁着,望着凤辇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