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时前夫只准我带走破沙发,他搂着新欢嘲笑,我转身提了法拉利
发布时间:2025-09-08 05:44 浏览量:2
民政局门口,冰冷的风裹挟着细雨,打在闻笙单薄的肩上。
她手里攥着那本暗红色的离婚证,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十年婚姻,到头来,只换来这本刺眼的小册子,和一份净身出户的协议。
“闻笙,别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我看了都晦气。”顾海铭的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他一把搂过身边小腹微隆的白月瑶,脸上瞬间堆满宠溺的笑,“瑶瑶,风大,我们快上车。”
白月瑶,闻笙曾经最好的闺蜜,此刻正依偎在她丈夫的怀里,柔弱无骨地靠着,抚摸着肚子,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直直刺向闻笙:“笙笙,你也别怪海铭,毕竟你这肚子十年都没个动静,我们家海铭不能无后啊。你放心,以后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的。”
替她?
多么可笑的两个字!
周围来来往往办手续的人,目光都若有若无地飘过来,带着同情、鄙夷和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闻笙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被钉在耻辱柱上,任人围观。
“顾海铭,十年,我为你洗衣做饭,伺候你爸妈,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和梦想,你就这么对我?”她的声音嘶哑,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顾海铭不耐烦地皱起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闻笙你搞搞清楚,你吃我的穿我的,做点家务不是应该的吗?不下蛋的母鸡,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我没让你赔偿我十年的青春损失费,已经是我仁慈了!”
“就是!”白月瑶娇滴滴地附和,“笙笙,你别不知好歹了。海铭的公司现在蒸蒸日上,你早就配不上他了。一个脱离社会十年的黄脸婆,离了他,你连自己都养不活。”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刀,狠狠捅进闻笙的心窝。
她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是啊,她真是个废物。
为了这个男人,她活成了他想要的模样,却最终被弃如敝屣。
“走,我们回家,懒得跟她废话。”顾海铭搂着白月瑶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对了,看在十年夫妻的份上,家里那些名牌包、首饰,我发发善心,准你带走一件。别说我顾海铭太绝情。”
白月瑶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胜利者的姿态,轻蔑地看着闻笙。她笃定,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一定会选那个最贵的爱马仕包。
闻笙的目光越过他们,投向那辆崭新的保时捷,又缓缓扫过他们身上光鲜亮丽的衣着。她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那些东西,都是她省吃俭用,从牙缝里省下来,供他创业、充门面买的。
如今,却成了他羞辱自己的工具。
她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她没有看那些琳琅满目的奢侈品,而是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指向别墅客厅角落里,那个蒙尘的、破旧不堪的沙发。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那个沙发。”
那个沙发,是爷爷去世前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当年她结婚,顾海铭嫌它又破又旧占地方,几次三番想扔掉,都被她拼死拦了下来。
顾海铭和白月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毫不掩饰的嘲笑。
“哈哈哈哈!她疯了吧?她竟然要那个收废品都嫌占地方的破沙发?”顾海铭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闻笙,你是不是受刺激过度,脑子坏掉了?”
白月瑶也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哎哟,海铭,你就满足她吧。说不定啊,她以后就得睡大街了,有个沙发总比睡纸箱子强。”
周围人的议论声更大了。
“这女人真可怜,被刺激傻了。”
“是啊,放着那么多值钱的东西不要,要个破烂……”
闻笙对这一切充耳不闻。她平静地看着顾海铭:“你说的,让我任选一件。我就要它。”
“行行行!给你给你!”顾海铭像是打发叫花子一样,不耐烦地挥挥手,“你自己叫车拉走,别脏了我的车!”
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搂着白月瑶,钻进了保时捷,绝尘而去。
闻笙站在原地,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全身。她叫了一辆廉价的货拉拉,和司机一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个沉重的沙发搬上了车。
回到月租八百块,连窗户都漏风的出租屋,闻笙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
她趴在那个熟悉的、带着淡淡木香的沙发上,压抑了许久的委屈、愤怒、绝望,在这一刻如同山洪般爆发。她捶打着沙发,嚎啕大哭。
十年啊!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年!全都喂了狗!
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中,她攥紧的拳头不小心被离婚协议书的边角划破,一滴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恰好落在了沙发扶手一个毫不起眼的龙形木雕上。
就在那一瞬间,异变突生!
那滴血仿佛被木雕瞬间吸收,整个沙发猛地发出一阵温润的、琉璃般的光芒。一道道金色的符文从木雕中涌出,顺着她的手臂,疯狂地钻入她的眉心!
“轰!”
闻笙只觉得大脑一阵剧痛,无数陌生的信息和画面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吾乃闻家‘神工’一脉第十八代传人闻天工,今将毕生所学‘神工琉璃眼’封印于此,待我闻家血脉后人以精血开启……”
一个苍老而温和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
爷爷?
闻笙猛地瞪大了眼睛。
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双眼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灼热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觉醒。她下意识地看向眼前这个破旧的沙发。
下一秒,她眼前的世界彻底变了!
沙发的内部结构、木材的纹理、棉絮的填充,甚至是每一个榫卯的连接方式,都以一种三维立体图的形式清晰地呈现在她的脑海中。
不仅如此,一层淡淡的、肉眼不可见的宝光,正从沙发内部的一个夹层中散发出来。
这是……“神工琉璃眼”?能看穿万物本质,洞悉其历史与破损结构?
闻笙心头巨震。她按照脑海中浮现的信息,颤抖着手,在沙发靠背的一个隐秘角落摸索着。
“咔哒”一声轻响,一块木板弹开,露出了一个暗格。
暗格里,静静地躺着一卷画轴。
画轴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变得残破不堪,画纸上满是霉点和虫蛀的痕迹,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但在她的“神工琉璃眼”下,这幅破画却散发着惊人的紫色宝光,一道道信息流涌入她的脑海。
【物品:唐·吴道子《地狱变相图》残卷】
【年代:约公元750年】
【价值:失传真迹,价值连城】
【破损度:95%】
【修复方案:已生成……】
闻笙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画圣吴道子的真迹?!这怎么可能!
但更让她震惊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右手手心,正隐隐发烫。脑海中一个声音告诉她,只要将手掌贴在画上,默念“修复”,就可以消耗精神力,将这幅画恢复如初!
修复万物?
闻笙的心脏狂跳起来。她强压下内心的激动,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右手贴在了那幅残破的画卷上。
“修复!”
刹那间,一股温暖的琉璃色光芒从她掌心倾泻而出,如同有生命般包裹住整幅画。
在她的注视下,奇迹发生了!
画纸上的霉点和破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干枯脆弱的纸张重新变得坚韧,模糊的线条再次变得清晰。那些断裂的笔触,仿佛被一只无形的神来之笔,一笔一笔地重新连接、填补、上色……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十几秒。
当光芒散去,一幅崭新的画卷呈现在她面前。
画中景象森然,鬼神万千,笔触之间气势磅礴,充满了惊心动魄的动感与神韵,仿佛随时都会从画中扑出。
这绝对是吴道子的手笔!
闻笙呆呆地看着这一切,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那幅画,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滋生。
顾海铭,白月瑶,你们不是说我离了你就活不下去吗?你们不是觉得我一文不值吗?
那我就让你们看看,被你们当成垃圾一样丢掉的我,到底能绽放出怎样的光芒!
第二天,闻笙拿着修复好的画,打车来到了全市最顶级的拍卖行——云顶阁。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站在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与周围那些衣着光鲜的客人显得格格不入。
“站住!这里是私人会所,闲杂人等不能入内!”一个保安毫不客气地拦住了她,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闻笙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紧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来找你们的鉴定师,我这里有件东西,想请他鉴定一下。”
保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嗤笑一声:“就你?你知道我们这里鉴定一次多少钱吗?拿个地摊货就想来碰瓷?赶紧走赶紧走!”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皱眉道:“吵什么?”
保安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王经理,这女人非要闯进来,说要鉴定东西,我正要赶她走。”
王经理不耐烦地瞥了闻笙一眼,当看到她怀里用旧报纸包裹的画轴时,眼中的轻蔑更浓了:“小姑娘,我们云顶阁只收顶级的古董艺术品,不是什么破烂都收的。别在这儿浪费大家时间了。”
闻(sheng)笙没有争辩,只是平静地打开了报纸,将那幅《地狱变相图》缓缓展开。
当画卷展开的一瞬间,王经理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凝固了。
他虽然只是个大堂经理,但也算有些眼力。这画的风格、气韵、笔法……都透着一股非同寻常的古意。
“这……这是……”他有些结巴,连忙扶了扶眼镜,凑上前去。
可不等他细看,闻笙又将画卷了起来。
“请你们最好的鉴定师来,否则,我换一家。”她冷冷地说道,十年卑微的生活,让她懂得,有时候,你越是软弱,别人越是看不起你。
王经理被她这一下弄得不上不下,心里痒得厉害,又有些拿不准主意。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让她上来。”
闻笙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高定西装的年轻男人,正凭栏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男人面容俊美,气质卓然,一双深邃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人心。
王经理看到他,立刻恭敬地躬身:“霍少!”
被称作霍少的男人没有理会他,只是对闻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闻笙抱着画,走上了二楼的贵宾鉴定室。
霍云舟,云顶阁的少东家,圈内出了名的眼光毒辣,经他手的宝贝,无一不是珍品。
他亲自接过闻笙手中的画,小心翼翼地在长案上展开。
当整幅画卷呈现在眼前时,即便是见惯了奇珍异宝的霍云舟,瞳孔也猛地一缩。
他拿起放大镜,从画的材质、印章、题跋,一寸一寸地仔细研究,越看,他脸上的表情就越是震惊。
半晌,他放下放大镜,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看着闻笙的眼神彻底变了。
“唐,吴道子,《地狱变相图》真迹。小姐,你这件宝贝,足以震动整个收藏界。”
闻笙的心,终于落了地。
“我急用钱,想尽快出手。”
霍云舟沉吟片刻:“这等国宝,最适合走拍卖。不过既然你急用,云顶阁可以先按市场估价的八成预支给你。我个人估价,这幅画的起拍价,不会低于三千万。”
三千万!
闻笙的脑子嗡的一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签了委托拍卖协议,当场就拿到了两千四百万的预支款。
走出云顶阁的大门,看着手机短信里那一长串的零,闻笙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昨天,她还是一个被净身出户,连房租都快交不起的弃妇。
今天,她已经是一个千万富翁。
这一切的转变,都源于那张破沙发,源于爷爷留给她的“神工琉璃眼”。
她没有立刻去找出租屋,而是直接打车去了全城最贵的汽车销售中心。
半小时后,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发出一声咆哮,从销售中心里疾驰而出。
闻笙开着车,戴着墨镜,直接来到了顾海铭公司的楼下。
正是下班时间,顾海铭正春风得意地搂着白月瑶,从公司大门里走出来,准备去庆祝他们的新生活。
“轰——”
一声刺耳的引擎轰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辆线条流畅、颜色惹眼的法拉利,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地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闻笙那张化着精致妆容、冷艳逼人的脸。
“顾总,白小姐,好巧啊。”她摘下墨镜,红唇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这车还不错吧?刚提的,花了我三千万。哦,对了,多亏了你送我的那张破沙发,不然,我还真买不起呢。”
顾海铭和白月瑶的表情,瞬间像是见了鬼一样,僵在了脸上。
他们看看那辆价值不菲的法拉利,又看看眼前这个气场全开、判若两人的闻笙,大脑一片空白。
三千万?破沙发?
这怎么可能!那个废物……那个黄脸婆……她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在他们和周围员工震惊、错愕、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闻笙重新戴上墨镜,对着他们露出一个灿烂而冰冷的微笑。
“再见了,我的前夫。哦不,是再也不见。”
说完,她一脚油门,火红色的法拉利如同一道闪电,呼啸而去,只留下原地目瞪口呆的两人,和一地破碎的下巴。
从那天起,闻笙彻底消失在了顾海铭的世界里。
她换了手机号,租了高档公寓,开始潜心研究脑海中“神工琉li眼”的传承信息。
爷爷闻天工,是修复界一个传说中的名字,一手“神工”技艺,能让枯木逢春,残器重生。而“神工琉璃眼”,正是闻家传承的核心。
它不仅能看穿万物,进行修复,随着她精神力的提升,甚至能解析出物品的历史信息,看到它曾经历过的画面。
这简直就是为古玩修复量身定做的神技!
为了不暴露身份,也为了纪念这双赋予她新生的眼睛,闻笙给自己取了一个代号——“琉璃”。
她开始出入各大古玩市场。凭借“神工琉璃眼”,别人眼里的破烂,在她看来却宝光四射。
一件布满铜锈的商代青铜爵,一件碎成几十片的宋代官窑瓷碗,一本被虫蛀得千疮百孔的明代孤本……
这些在外人看来毫无价值的废品,经过她的手,短短时间内就能恢复如初,焕发出它们本该有的光彩。
她将修复好的几件小东西,匿名委托给云顶阁拍卖,每一次都拍出了远超预期的价格。“琉璃”这个名字,如同一颗新星,迅速在高端收藏圈里冉冉升起。
所有人都好奇,这位神秘的“琉璃”大师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她)的修复手法闻所未闻,简直可以用“神迹”来形容,仿佛不是修复,而是让时光倒流。
无数富豪、收藏家捧着重金,希望能求得“琉璃”大师出手一次,但闻笙一概不理。
她不缺钱,她要的是名气,是影响力,是将来有一天,能以绝对碾压的姿态,站到顾海铭面前。
而这一天,来得比她想象中要快。
顾海铭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
自从离婚那天被闻笙开着法拉利当众羞辱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宁。他想不通,那个被他踩在脚底十年的女人,怎么可能一夜暴富?
难道那个破沙发里真的有什么秘密?
他发疯似的找人去查,却一无所获。而公司里,风言风语也传开了,都说他顾海铭有眼无珠,为了个小三,把一个身家千万的富婆给踹了。
这让极度好面子的他,几乎快要气炸了肺。
更让他焦头烂额的是,公司新开发的一个地产项目,出了大问题。
他们在工地上挖出了一块古代的纪功碑,根据文物部门的规定,必须原地保护,并且在项目竣工前将其修复,作为文化地标。
这块古碑,对于整个地产项目的文化价值和宣传噱头,都至关重要。如果不能按时修复,不仅项目无法通过验收,还将面临合作方天价的违约金索赔。
公司的资金链,会瞬间断裂!
顾海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花重金请来了国内好几个顶尖的修复团队,可所有人都对着那块风化严重、裂纹遍布的石碑束手无策。
就在他走投无路之际,合作伙伴向他推荐了一个人。
“顾总,我听说最近圈子里出了一个叫‘琉璃’的修复大师,手段通神,不如去求求他?”
顾海铭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立刻动用所有关系,终于通过云顶阁,联系上了这位神秘的“琉璃”大师。
他并不知道,屏幕对面,那个用变声器与他通话,声音听起来苍老而沙哑的“琉璃”,正是他不久前才抛弃的前妻。
闻笙看着电脑屏幕上顾海铭发来的古碑资料,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真是天道好轮回。
她答应了接下这个活,但提出了两个条件。
第一,修复费用五千万。
第二,她需要和所有竞标的修复团队,进行一次公开的技术方案阐述会,由她来最终决定修复方案。
顾海铭听到五千万这个数字,肉疼得直抽抽,但这关系到公司生死存亡,他只能咬牙答应。
公开阐述会的地点,就定在项目的工地上。
那天,顾海铭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地站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旁边坐着几个文物局的领导和项目合作方。
台下,则是国内几家最顶尖的文物修复团队。
其中,坐在最中间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神情倨傲的老者。
他叫钱鸿飞,是国内修复界的泰斗级人物,德高望重,向来眼高于顶。
“顾总,修复一块破石碑而已,何必搞这么大阵仗?”钱鸿飞端着茶杯,慢悠悠地说道,“还请了个什么‘琉璃’大师来做最终评判?哼,藏头露尾,故弄玄虚,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野路子!”
他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听见了,纷纷附和。
“就是,钱老出手,那还有什么问题?”
“这‘琉璃’也太托大了,敢在钱老面前班门弄斧。”
顾海铭也是一脸尴尬,他也不想,可这是“琉璃”的要求,他得罪不起。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保姆车缓缓驶来,停在了会场边。
车门打开,一个戴着白色面纱,身穿一袭素雅旗袍的女子,在云顶阁少东家霍云舟的亲自陪同下,缓缓走来。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窈窕的身姿和清冷出尘的气质,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位,就是琉璃大师。”霍云舟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
全场一片哗然。
谁也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琉璃”大师,竟然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女人!
钱鸿飞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敢来评判他的方案?
他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傲慢地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老夫先来抛砖引玉。”
他走到古碑前,对着自己的方案图纸侃侃而谈,从化学清洗,到树脂加固,再到纳米材料填补,一套流程说下来,引得周围一片叫好。
顾海铭听得连连点头,仿佛已经看到了古碑修复成功,项目顺利竣工的场景。
钱鸿飞说完,得意地看了一眼戴着面纱的闻笙,挑衅道:“小姑娘,老夫的方案,你可听明白了?这叫科学!不是你们那些装神弄鬼的江湖把戏!”
闻笙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静静地走到古碑前。
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抚摸着石碑上那些饱经风霜的裂痕。
在“神工琉璃眼”下,这块古碑的历史、材质、乃至内部每一个细微的结构损伤,都一览无余。
片刻后,她转过身,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
“钱老的方案,听起来很完美,但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钱鸿飞脸色一沉:“胡说八道!老夫的方案,是经过无数次实验验证的,完美无缺!”
“是吗?”闻笙淡淡一笑,“钱老只看到了石碑表面的风化,却没有看到,这块碑的材质,是罕见的青田石。其内部含有大量的叶蜡石成分,你所用的化学清洗剂,虽然能去除表面污垢,但其酸性成分会与叶蜡石发生不可逆的化学反应,导致石碑内部结构彻底崩坏。不出三个月,这块碑,就会碎成一堆粉末。”
此言一出,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闻笙。
钱鸿飞更是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因为闻笙说的,一字不差!青田石的这个特性,是业内极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他也是仗着没人知道,才敢用这种省时省力但后患无穷的方案。
他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当众一语道破!
“你……你血口喷人!”钱鸿飞恼羞成怒,指着闻笙的手都在发抖。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各位可以取一小块样本,当场实验。”闻笙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文物局的领导脸色也变了,立刻安排人进行现场测试。
结果很快出来,正如闻笙所说,那块石碑样本在接触到清洗剂后,立刻出现了酥化现象。
铁证如山!
钱鸿飞的脸,瞬间从惨白变成了猪肝色。他一辈子积攒的名声,在这一刻,毁于一旦!
他灰溜溜地带着自己的团队,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狼狈离场。
顾海铭惊出了一身冷汗,看向闻笙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后怕。如果不是她,自己这次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那……那大师您的方案是?”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闻笙没有回答,只是从霍云舟手中接过一个工具箱。
她取出一瓶清澈如水的液体,用软毛刷蘸取,轻轻涂抹在石碑的裂缝处。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她的动作。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那液体所到之处,石碑上的污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溶解、剥离,露出了石材温润的本色。而那些细密的裂纹,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缓缓愈合!
“这……这是什么神仙手段!”
“天呐!裂缝自己长好了?”
“这根本不是修复,这是魔法!”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些见多识广的文物专家,全都看得目瞪口呆,三观尽碎。
他们不知道,闻笙用的,是“神工”传承中记载的一种秘方,以十几种罕见植物的汁液调配而成,专门用于修复石质文物,温和无害,却有奇效。
再配合她用精神力催动的修复能力,自然是事半功倍。
不到半个小时,那块原本残破不堪的古碑,就在闻笙的手中,焕然一新,完美如初,甚至连石碑上那些模糊不清的字迹,都变得清晰可见。
整个工地,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用看神一样的目光,看着那个戴着面纱的神秘女子。
顾海铭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他知道,自己赌对了!公司得救了!
半个月后,古碑修复成功的揭幕仪式,在项目中心广场隆重举行。
现场媒体云集,宾客满座。
顾海铭作为项目方的代表,站在台上,意气风发,口若悬河。
“……在此,我要特别感谢一位大师!正是因为本人慧眼识珠,三顾茅庐,才终于请动了这位传说中的‘琉璃’大师出山,为我们创造了这个修复史上的奇迹!”
他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
台下的白月瑶,挺着越来越大的肚子,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男人,享受着周围人艳羡的目光。
主持人适时地接过话筒,用激昂的声音说道:“下面,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创造这个奇迹的神秘大师——‘琉璃’女士,上台!”
聚光灯瞬间打向了贵宾席的第一排。
在万众瞩目之下,那个穿着素雅旗袍,戴着白色面纱的女子,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上了舞台。
顾海铭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主动伸出手,准备迎接这位让他公司起死回生的大恩人。
“大师,您……”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个女子,在所有镜头和目光的注视下,缓缓地,抬起了手。
她摘下了那层神秘的白色面纱。
一张他无比熟悉,又无比恐惧的脸,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闻笙!
竟然是闻笙!
顾海铭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然后寸寸龟裂。
他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住了。他的大脑,在这一刻,彻底宕机。
整个会场,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议论声!
“天啊!‘琉璃’大师竟然是顾总的前妻?”
“我记得……她不是被净身出户了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修复大师?”
“慧眼识珠?三顾茅庐?我呸!我看是把明珠当鱼目,踹出门外,现在又死皮赖脸地想去捡回来吧!”
“这脸打得,啪啪响啊!”
台下的白月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台上那个光芒万丈的女人,身体摇摇欲坠。
怎么会是她?那个被她踩在脚下,随意羞辱的废物,怎么可能会是高高在上的“琉璃”大师?
这一定是在做梦!
顾海铭感觉全世界都在旋转,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利剑一样刺在他身上。他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闻笙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蠢样,红唇轻启,对着话筒,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顾总,别来无恙啊。还要多谢你,如果不是你当初把我扫地出门,我也不会有今天。这五千万的修复费,就当是你付给我的离婚补偿金了。”
说完,她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在无数闪光灯的追逐下,在一片敬畏和惊叹的目光中,优雅地走下舞台。
“噗——”
顾海铭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刺激和羞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整个揭幕仪式,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顾海铭当场失态,加上之前吹牛的话被无情戳穿,让他和他的公司,都成了全城的笑柄。
项目的合作方当场宣布撤资,银行也闻讯前来催债。
一夜之间,顾海铭的公司股价暴跌,濒临破产。
他从云端,重重地摔进了泥潭。
而闻笙,不,应该是“琉璃”大师,却因为这次惊世骇俗的亮相,名声大噪,彻底站稳了脚跟,成为了修复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传奇。
顾海铭破产了。
房子、车子全被法院查封,还背上了一屁股的巨额债务。
白月瑶一看他失势,立刻翻脸不认人,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卷走了他仅剩的一点现金,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顾海铭从一个风光无限的上市公司老总,变成了一个沿街乞讨的流浪汉。
巨大的落差让他彻底疯了。
他整日整夜地蹲在闻笙的高档公寓楼下,状若疯魔地嘶吼。
“闻笙!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我的!你把我的钱还给我!”
“你告诉我,那个破沙发到底有什么秘密?你快告诉我!”
闻笙只是冷漠地从监控里看着他,不闻不问。
对这个男人,她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恨意,只剩下无尽的漠然。他是生是死,都与她无关了。
但她没想到,顾海铭的疯狂,会引来一个更大的麻烦。
这天,他正在街上浑浑噩噩地游荡,一辆黑色的丰田埃尔法在他身边停下。
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将他强行架上了车。
车里,坐着一个面容阴鸷的东瀛老者。
“你就是闻天工的外孙女婿?”老者用一口生硬的中文问道。
顾海铭吓得浑身发抖:“你……你们是谁?”
“我是坂田隆一。”老者自我介绍道,“一个对你前妻爷爷的‘神工’技艺,很感兴趣的收藏家。”
坂田隆一,东瀛最臭名昭著的文物掠夺者,几十年来,用各种卑劣手段,从华夏搜刮了无数国宝。他尤其对各种失传的古代技艺,有着病态的痴迷。
闻天工,正是他觊觎了一辈子的目标。
“我不管什么神工鬼工!我只知道闻笙那个贱人,从我这儿拿走了一个破沙发,然后就变得有钱了!一定是那个沙发里有秘密!”顾海铭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疯狂地叫嚷着。
“沙发……”坂田隆一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很好。你,和我合作,帮我得到闻笙手里的秘密。事成之后,我给你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在金钱的诱惑下,顾海铭的理智被彻底吞噬。
他毫不犹豫地,将闻笙的所有信息,全都卖给了这个心怀叵测的东瀛人。
一个针对闻笙的阴谋,悄然展开。
这天晚上,闻笙刚刚结束了一件文物的修复工作,准备休息。
突然,公寓的门铃响了。
她通过猫眼一看,门外站着的,是霍云舟。
自从上次揭幕仪式后,霍云舟就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他对她,既有对她才华的欣赏,更有发自内心的尊重和保护。
闻笙的心,也渐渐被这个清冷而温柔的男人融化。
她打开门,正想问他怎么这么晚还来,却看到霍云舟的脸色异常凝重。
“快走!有人要对你不利!”
话音未落,一群黑衣人已经从消防通道里冲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正是坂田隆一,而在他身边,站着一脸狰狞的顾海铭。
“闻笙!你没想到吧!”顾海铭看到她,眼中迸发出怨毒的光芒,“今天,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坂田隆一推开顾海铭,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闻笙:“你就是闻天工的孙女?交出‘神工’的传承,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霍云舟将闻笙护在身后,冷声道:“坂田隆一,我不管你在东瀛有多大势力,这里是华夏!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霍家的小子?”坂田隆一不屑地冷笑一声,“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我不介意让云顶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黑衣人便一拥而上。
霍云舟虽然身手不错,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闻笙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心里却异常的冷静。她知道,坂田隆一的目标是她,是爷爷的传承,在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他们不会轻易下杀手。
她忽然开口道:“住手!”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闻笙从霍云舟身后走出,直视着坂田隆一:“你想要的,是‘神工’的秘密,对吗?”
坂田隆一眼睛一亮:“你肯交出来了?”
“可以。”闻笙点了点头,“但东西不在我这里,在我爷爷留下的老宅里。你跟我去取。”
顾海铭急道:“别信她!她在耍花样!”
闻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顾海铭,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你勾结外人,企图盗取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这罪名,足够你把牢底坐穿了。”
顾海铭的脸色瞬间煞白。
坂田隆一沉吟片刻,最终还是贪婪战胜了理智:“好!我跟你去!但他们两个,必须跟我们一起走,当人质!”
他指了指霍云舟和另一个被他手下制服的保镖。
闻笙别无选择,只能答应。
一行人,押着闻笙和霍云舟,连夜驱车,前往位于京郊的那座闻家老宅。
老宅已经荒废多年,院子里杂草丛生,看起来阴森而破败。
“东西就在祠堂里。”闻笙推开祠堂沉重的木门,走了进去。
祠堂里空空荡荡,只有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古朴的灵位,上面写着“闻家先祖神位”。
“东西呢?”坂田隆一警惕地四处张望。
顾海铭也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四处翻找:“快说!藏在哪了?”
闻笙没有理会他,只是走到灵位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然后,她缓缓站起身,转过头,看着坂田隆一和顾海铭,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你们知道,我爷爷为什么被称为‘神工’吗?”
不等他们回答,她继续说道:“因为他不仅能修复文物,更能制造出这个世界上最精密的机关。这座老宅,就是他留给我最后的礼物。”
话音刚落,她伸出手,在灵位下方的一个不起眼的纹路上,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轻轻一按!
“咔嚓!轰隆隆——”
整个祠堂,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
祠堂的地面,瞬间裂开,露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而原本的木门,则被一扇厚重的精钢闸门彻底封死!
坂田隆一和顾海铭脸色大变,这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八嘎!你做了什么!”坂田隆一的手下纷纷拔出武器,对准闻笙。
闻笙却丝毫不惧,她拉着霍云舟,迅速退到了祠堂的一角。
“启动了爷爷设计的终极机关——‘玲珑锁心阵’而已。”
她的眼中,琉璃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在她的“神工琉璃眼”下,祠堂里那些看似普通的梁柱、砖瓦,此刻都显现出其内部隐藏的复杂机关结构。她刚刚所做的,就是用“神工”传承中的独特手法,修复并激活了这个沉睡多年的大阵!
“给我杀了她!”坂田隆一气急败坏地吼道。
然而,他的手下还没来得及开枪,祠堂的四面墙壁上,就突然射出无数道细如牛毛的银针!
紧接着,天花板上开始落下带有腐蚀性的毒液,地面也开始冒出迷魂的烟雾。
整个祠堂,瞬间变成了一个绝命的牢笼!
坂田隆一的手下们,在惨叫声中,一个个倒下。
顾海铭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地向闻笙求饶:“闻笙!阿笙!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看在我们十年夫妻的份上,你饶了我吧!”
坂田隆一也彻底慌了,他没想到,自己筹划了一辈子,最终会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
“放我出去!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钱!国宝!我都可以给你!”他疯狂地拍打着精钢闸门,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闻笙冷冷地看着他们在阵中狼狈不堪、垂死挣扎的模样,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她拿出手机,平静地按下了三个号码。
“喂,警察吗?这里是京郊闻家老宅,我举报,有一伙国际文物盗窃团伙,在这里进行非法交易,还绑架了人质……对,请你们快来。”
挂了电话,她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是《京城晨报》吗?我这里有一个独家大新闻……”
做完这一切,她将手机的摄像头对准了阵中丑态百出的顾海铭和坂田隆一,开启了直播。
十几分钟后,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大批的警察和媒体记者,蜂拥而至。
当警察破开闸门,冲进祠堂时,看到的是一群东倒西歪、奄奄一息的黑衣人,和一个跪地求饶、屎尿齐流的男人,以及被困在角落、面如死灰的坂田隆一。
而闻笙和霍云舟,则安然无恙地站在阵法的生门处。
闪光灯亮成一片,将这戏剧性的一幕,永远地记录了下来。
顾海铭和坂田隆一,因绑架、盗窃、走私文物等多项重罪,被判处无期徒刑,锒铛入狱。
而那个背叛了闻笙的白月瑶,也因参与了前期的策划,被牵连其中,下场凄惨。
闻笙收回了所有被顾海铭侵占的财产,并将爷爷留下的那笔巨大财富,全部捐出,成立了“天工”文化遗产修复基金会,致力于保护和修复流失在外的华夏国宝。
她不再是那个卑微的家庭主妇闻笙,也不是那个神秘的修复大师“琉璃”。
她就是她自己。
在国际文物修复界,她的名字,成为了一个新的传奇。
曾经那些看不起她的亲戚、朋友,如今只能在电视新闻上,仰望着她的光芒,追悔莫及。
一年后,在一场盛大的国际文化交流会上,闻笙作为华夏方的首席代表,上台发言。
她身穿一袭量身定制的旗袍,自信、从容,光芒四射。
在发言的最后,她微笑着说道:“每一件残破的文物,都像是一个走失的孩子。我的使命,就是带它们回家,修复它们,让它们重新绽放出本该有的光彩。这不仅是在修复文物,也是在修复我们自己的历史与文明。”
台下,掌声雷动。
霍云舟站在人群中,目光温柔地看着台上的她,满眼都是骄傲与爱意。
闻笙的目光与他对上,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
那张羞辱她的离婚证,早已被她烧成灰烬。而那张带给她新生的破沙发,则被她珍藏在“天工”基金会的博物馆里,成为了所有传奇开始的见证。
她的人生,在跌入谷底之后,终于开启了真正璀璨的篇章。而未来,还有更广阔的世界,在等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