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省“第二夫人”自杀之谜

发布时间:2025-09-08 08:23  浏览量:4

2001年9月16日,云南“第二夫人”王骁在家中厕所悬梁自尽。

当天,他刚接受完中央调查组盘查,被质问其丈夫与昆明某娱乐公司女老板徐某的关系,这一问让她如五雷轰顶,无法接受。

徐某和他们夫妇相识于1995年国庆节,那时还是副职的王骁丈夫带着王骁在某厅领导的陪同下到昆明市宜良县阳宗海风景区游玩。

当时,某厅领导安排徐某去负责接待王骁夫妇,并陪他们吃饭。

王骁丈夫对徐某一见钟情,后来发展成情人关系,期间,不知情的王骁还与徐某以姐妹相称。

如今在中央调查组的盘问下,她知道了丈夫的这个秘密,惊愕之余,满是愤怒。

再加上自己在丈夫的犯罪道路上,自己也充当了重要角色,回到家里,自知罪责难逃的王骁,当天晚上,在家中厕所悬梁自尽。

王骁与丈夫是清华大学时的同学,1968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电机系。

毕业后两人一起从北京分配到哈尔滨市某机械厂当技术员。

1993年,王晓又跟随丈夫从黑龙江调到云南工作。两人30多年的夫妻,感情一直都不错。

王骁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特别爱慕虚荣,工作中老觉得自己身为省“第二夫人”,有人捧着,有人天天围着她在身边团团转,才显得出她尊贵的身份。

一个曾经给她家行贿的老板说,王晓这个人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物质欲望特别强,你送上门去的一些礼品,其丈夫出于一些考虑有时不想收,但只要她在家,不论礼品贵贱,她都是一概笑纳。

随着其丈夫地位的上升和权力的增加,王骁的虚荣心和贪欲也一天比一天膨胀了起来。面对社会上的种种诱惑,她常常抱怨丈夫说:“大家都在拿,为什么你不能拿?”

她还经常在丈夫和儿子的面前有意无意地说某某又得到这样或那样好处了,某某又得到她最喜欢的一种东西了等等。

案发后,一些给她家送过礼的老板们都有“同感”,说王骁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受贿时“心安理得”,甚至是变本加厉地收敛钱财。小到一件衣服,大到上万美元,她都悉数收进,成了其丈夫收礼受贿的“总管”和“代理人”。

对于其丈夫在外拈花惹草,她早有所闻,反而认为那是丈夫的工作需要,睁只眼闭只眼。

就像其丈夫与徐某的关系,当时她并没有在意丈夫对徐某的不寻常表现。当丈夫叫她留联系方式给徐某某时,王晓认为这是官场上的一种应酬,想都没有多想,便按照丈夫的“指示”将家里的电话号码如实地写给了徐某某。

按常理说,一个女人经常在她家出入,王骁是不可能察觉不到,也不可能不“吃醋”的。

但是,徐某毕竟是个情场老手,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出现在王骁的面前,巧舌如簧,左一声“大姐”长,右一句“大姐”短,并把自己装扮成是其丈夫的“生意伙伴”,不断将各种礼物及现金送到她家。久而久之,徐某了解到了王骁爱财这一个弱点。

于是,除了她自己拿出钱来讨好王骁外,每次到她家里,她都主动将她家收受的部分高档香烟、名酒等物品,带到自己经营的餐馆里销售,然后将销售所得的现金如数交给王骁。

为了取得王骁的信任,徐某甚至自己掏腰包,专门陪着她全家到红河去过春节。

一路上,徐某某有说有笑,精心伺候,与王骁逐步化解矛盾,不断消除敌意。

到返程时,王骁也渐渐认可了这位热情大方、委曲求全、不计名分的“妹妹”。

徐某还经常来李家陪王骁聊天、谈心,有时还亲自下厨为王骁做上一顿可口的饭菜。

1996年,徐某与昆明市某装饰工程公司承揽昆明百货大楼集团新纪元广场营业楼装饰工程,双方约定,由徐垫资100万元,装饰工程公司负责组织装修,事成后利润均分。

这可是一次发大财的好机会,知道该工程能赚钱,徐某通过王骁谈及此事,由王骁在其丈夫身边吹了一阵“枕边风”,由其丈夫协调成功,徐某接下了该工程。

1997年春节前后,为了感谢王骁夫妇,徐某将5万元人民币送到她家,当着其丈夫的面交给了王骁,王骁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据徐某后来交代,出于对王骁的负疚感,她还积极为王骁办过许多工作和生活中的大小事情,因而逐步得到王骁的信任。

慢慢地,王骁以“第二夫人”的身份收受贿赂发展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甚至当着其丈夫的面,脸不红心不跳地收受贿赂。

其丈夫对妻子的这种做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所为。

在中纪委公布的其丈夫的主要违纪事实的第一条中,收受邹某某等9人贿赂,共折合人民币119万元。

其中,就有人民币10万元贿赂是1998年冬王骁当着丈夫的面从邹某手中收受的。

有人说:其丈夫之所以出事,全是王骁与她儿子两个人逼的,这虽然不是根本原因,但是这话也不无道理。

在她家里,有五个房间大的“仓库”,那里面堆满了收受的物品,大多是王骁的“功劳”。

案发后,在她家查出许多贵重礼品,经三天三夜的清点,列出了一张让人咋舌的清单:

手表50多块;高档服装989件套;领带200多条;旅行箱81个;高档进口皮鞋200多双;字画111幅;宋、明、清代瓷器5件;纯金、银币466件;玉石制品48件;红蓝宝石戒指8件;象牙、梅花鹿、钙鱼等动物标本11件;贵重工艺品438件;数码摄像机、掌上电脑、手机等183件;燕窝、人参、冬虫草等26公斤;虎骨、鹿茸、羚羊角等110块;香烟1000条;酒250瓶。

就这样,夫妻二人夫唱妇随,在云南短短几年时间里,敛聚了大量的不义之财。

经查实,从1996年到1999年,王骁先后将夫妻二人收受的270万人民币、15万美元、25万港币交给儿子存入香港的账户。

2001年3月,中纪委调查组对其丈夫的问题开始调查后,她又将26万美元、86万人民币和121万港币转移到香港。

王骁还专程赴港,督促儿子开设了一个由她和儿子联名的账户,没有王骁的签字,其儿子也别想取出钱来。

贪如火,不遏则自焚;欲如水,不遏则自溺。

王骁丈夫及其家属子女苦心经营的安乐窝,在庄严的法律面前,顷刻倒塌。

当儿子和丈夫都“进去”后,王骁经受不住打击,也怕自己的违法问题暴露出来,一下变得精神恍惚,不得不住进了医院。

银行的一位工作人员说:我们当时去看她,她和我们说起了其丈夫的经济问题,一再说这些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得了的……

言外之意就是,其丈夫的经济问题还有别人从中“帮助”,当然,王骁和儿子也是其中的怂恿者了!

2001年4月,王骁转院去北京看病,9月15日,她从北京回来。

同事回忆说:“她在昆明住院时,身体很弱,整天不吃不喝。9月份从北京回来后,她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句话都不说了,整天暗自流泪。”

从北京回昆明的路上,王骁把她的工资卡交给了那位同事,交代说:“我的工资卡里面还有8万多元钱,密码是……,等到哪一天要用钱的时候,麻烦你帮我把钱取出来,花到应该花的地方。”

后来,王骁又说:“看来,我就要进大牢了,你要是有厚实一点的衣服,就给我送一点儿来。”

那位同事回忆说:“我当时就有一种预感,她有可能会做出傻事来的。她交代我的事情,有点像临终遗言一样。”

2001年9月16日,王骁接受中央调查组盘查,被质问丈夫与徐某某的关系。

回到家里,王骁自知罪责难逃,当天晚上,她在家中厕所悬梁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