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顾怀之青梅竹马二十载,他却始终不愿承认我们之间的婚约
发布时间:2025-09-04 16:26 浏览量:1
与顾怀之青梅竹马二十载,他却始终不愿承认我们之间的婚约。
宴席之上,众人笑谈我已是「老姑娘」时,他也轻嘲着开口。
「沈大小姐心比天高。我身边倒有几个不错的人选,只可惜——他们未必能看得上你。」
前世此时,我气急难忍,当场将我与他的婚约公之于众。
没想到,他那义妹林悠然竟含泪离去,不久便嫁作他人妇。
顾怀之虽最终与我成婚,却待我冷淡如冰。
直至林悠然被夫家休弃、遭人嘲笑,他终于按捺不住,在我熟睡之时灌我毒药。
重活一世,我含笑望向众人,从容应道。
「诸位多虑了。不日我将以女官身份入宫,婚姻之事,自当延后。」
依附他人终是无趣。
这一世,我的仇怨自会亲手了结。
1\.
我话音刚落,顾怀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
「如此重要的事,你为何从未向我提起?」
我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开口。
「顾公子说笑了,这是我沈家的家事,自然只与家人商议。至于外人,何必提前声张?」
席间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目光在我们之间流转,明显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氛。
这时,林悠然轻巧地站起身,脸上挂着看似真诚的笑容。
「沈姐姐要入宫为官?真是天大的喜事呢。」
「不过听说今年女官选拔格外严格,许多才女都落选了。沈姐姐能脱颖而出,想必侯爷费了不少心吧?」
她这话说得巧妙,明褒暗贬,暗示我的官职是靠父亲权势得来的。
不等我回应,她又急忙摆手,装出一副失言的模样。
「瞧我这张嘴,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沈姐姐千万别往心里去,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
我冷眼看着她的表演,缓缓起身。
「林姑娘既然知道自己口无遮拦,就该学会谨言慎行。女官选拔由皇后亲自主持,家父虽为镇国侯,却从不敢干预后宫选材之事。」
「你方才那话,不仅是质疑我的能力,更是在暗示皇后娘娘选拔不公?」
林悠然脸色一白,显然没料到我会直接扣下这么一顶大帽子。
顾怀之立即站出来护在她身前。
「沈明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悠然不过是心直口快,说出了大家心中所想而已。」
「大家?」我挑眉环视在场众人,「不知顾公子口中的『大家』,具体指的是谁?不如指出来让我认识认识?」
席上诸位宾客纷纷低头饮酒,无人敢应声。
谁不知道我父亲镇国侯在朝中的权势,更别提我现在已是钦点女官,将来可能常在御前行走,岂是能轻易得罪的。
林悠然见有人撑腰,胆子又大了起来,她眼中含泪,一副被欺负却强忍委屈的模样。
「沈姐姐,我知你一向不喜欢我。可你自幼养在深闺,见识有限,若是因为一时意气入宫为官,将来决策失误,受苦的可是百姓啊。」
说完,她悄悄瞥了顾怀之一眼,又继续道。
「况且,女子为官本就惹人非议。姐姐若只是为了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实在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顾怀之闻言,果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戏谑。
「明月,悠然说得对。你从小就被宠坏了,只知道争强好胜,眼界狭窄。为官不是儿戏,岂能因你一己私欲就随意为之?」
我听着他们的指责,转向顾怀之。
「说完了?」
「顾公子,令尊乃刑部侍郎,想必你很清楚这条律例。不如你来告诉大家,诽谤朝廷命官,该受何刑罚?」
顾怀之愣住了,他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搬出律法。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当然知道答案。
他只是从未想过,那个一向围着他转、对他言听计从的沈知意,竟会有一天当众将他和他护着的人逼至如此难堪的境地!
他大概还笃定着我对他那份可笑的痴心,认定我无论如何都会给他、给他顾家留几分颜面,绝不会真的将事情做绝。
可惜,他错得离谱。
顾怀之这个蠢货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沈家为何一定要与顾家绑在一起。
那并非出于小女儿的情愫,而是我父亲镇国侯功高震主,又不想我入后宫,为消弭陛下猜忌,自污求存的一个手段罢了!
那道偷求来的赐婚圣旨,是沈家的保命符,却从不是我沈知意倾慕你顾怀之的证明!
前世我忍你、让你,不过是为了家族安危。这一世,你们休想再从我这里讨到半分便宜!
2\.
不知为何,此刻我看着顾怀之那张自以为是的脸,脑海中浮现的竟是前世林悠然在宴上哭着跑出去的一幕。
我那时竟可笑地以为她不知婚约之事,还特意寻她安抚,甚至承诺日后许她一个贵妾之位!
而她是如何回报我的?
她当时收起眼泪,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毒和嘲讽。
「沈知意,别假好心了!我早就知道婚约!可那又怎么样?」
「就算没有正妻之名,以后他的一切也是我的!」
「你那么爱他,将来若他因为不愿娶你触怒龙颜,你还不是得哭着你爹去救他?」
我当时如何回应她的?
啊,是了,我收起所有伪善,直接掐住她的命门。
「林悠然,你若再敢兴风作浪,我不介意让顾怀之知道,他视若白莲的义妹,真实出身是扬州哪座青楼,又身染何种难以启齿的脏病!」
可我万万没想到,第二天她便火速嫁予另一官员子弟,更在顾怀之面前哭诉,说是我逼她、辱她,才令她心灰意冷仓促成婚。
婚约目的已成,我懒得再与她纠缠,即便后来他们婚内苟合,我也只当看不见。
可我万万没想到,林悠然竟胆大包天,情夫不止一个!
直到东窗事发被休,她还有脸求顾怀之接盘!
更可笑的是,这个蠢货不恨给他戴尽绿帽的林悠然,反将一切归咎于我,认定是我当初的威胁才使她沦落至此,最终在我熟睡时,亲手为我灌下毒药!
就在我几乎要被前世滔天的恨意吞噬,只想立刻撕碎眼前这两人时,一道慵懒却带着不容忽视威势的声音自厅外响起,瞬间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死寂。
「哦?顾公子怎么不说了?本王倒也好奇,按我大周律例,污蔑朝廷命官,究竟该当何罪?」
3\.
众人闻声望去,来人正是与当今太子分庭抗礼、圣眷正浓的二王爷——江淮光。
顾怀之脸色一变,反倒是林悠然,见到贵人,眼睛一亮。
她被顾怀之和身边其他男人惯坏了,以为天下男子都吃她楚楚可怜、不卑不亢那一套。竟不等旁人开口,她先怯怯地抬起头,泪眼盈盈地望向江淮光,抢着「解释」道。
「王爷明鉴!民女并非有意冒犯沈姐姐……只是担忧沈姐姐久居深闺,恐难胜任官职,一时心直口快,才惹得沈姐姐如此动怒……」
她三言两语,又将过错推回到我「小题大做」上。
江淮光眸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却没看她,反而看向我,语气似真似假。
「沈大小姐?呵,从前只闻沈小姐娴静温婉,今日方知,竟是如此……伶牙俐齿,锋芒逼人。」
江淮光此时出现,绝非偶然。
我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却意有所指。
「王爷谬赞。从前有所顾忌,不得不藏锋于拙。」
「如今……呵,不只是人在逼我,时势也在逼我。既然藏不住,那便不如放手一搏,锐意进取。」
我的话说的很巧。
如今皇帝病重,太子监国。太子性情多疑刻薄,早已视我功高震主的父亲为眼中钉。
父亲原本想让我下嫁清流之家的顾怀之,以示沈家无野心,但看顾家这般态度,此路已是死棋。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另寻靠山,展示我沈家的价值!
而显然,与太子不和的二王爷,是最好的人选。
我这话里的机锋,江淮光自然一听便懂。他眼中掠过一丝极深的讶异和兴味,显然没料到我能说出这番话来。
然而这话听在顾怀之耳中,却完全变了味!
他只见我与位高权重、风流倜傥的二王爷「眉来眼去」,言语间更是「暗通曲款」,顿时觉得头顶发绿,怒火攻心,认为我这是在明目张胆地攀附权贵,勾引二王爷!
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愤怒,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脏事。
江淮光低笑一声,似乎觉得甚是有趣。
这时他才像刚注意到跪地的林悠然,目光轻飘飘掠去。
林悠然见他看来,以为终被自己的「风采」吸引,竟悄悄松开紧拽顾怀之衣袖的手,调整姿态,眼神欲诉还休,准备随时「诉冤」并投向王爷怀抱。
怎料,江淮光下一句话便将她打入了冰窟。
「按律,污蔑朝廷命官,轻则杖责,重则流放。」
「不过,念在沈小姐尚未正式授官,此女……也算未遂吧?」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长长记性。拖出去,掌嘴三十。」
听闻此言,顾怀之脸色惨白如纸,拳头紧握,却不敢发一言。在绝对的皇权面前,他那点侍郎公子的身份,根本不值一提。
江淮光仿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转而对我笑道。
「这宴席瞧着也吃不下去了。本王正欲去南湖赏荷,不知沈小姐可愿同往?」
我知道,踏出这一步,我便真正卷入了夺嫡的惊天骇浪之中。
但,我已无路可退,也不想再退。
4\.
自我与二王爷江淮光南湖游船那日后,周遭的局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剧烈搅动,骤然风起云涌。
父亲在朝堂之上开始频频遭受弹劾,攻击虽不致命,却烦不胜烦,意在不断削弱父亲的威望和精力。
与此同时,关于我与二王爷「情投意合」、「私相授受」、甚至「早已暗通款曲」的香艳谣言,如同长了翅膀般在京城各个角落疯传,描绘得绘声绘色,不堪入耳。
我心知传播这些谣言的,绝不是试图在夺嫡中谨慎押宝、不愿过早暴露实力的沈家,也未必是那位虽然想将沈家势力绑上战车、却更讲究名正言顺的二王爷江淮光。
是太子。
他这一手极其毒辣。一边打压父亲,一边将我沈家与他的政敌二王爷「绑死」在流言里。
他是在逼我们,逼我们沈家在被猜忌和打压中彻底倒向二王爷,逼我们惶惶不安之下行差踏错,甚至逼我们……造反。
如此,他便可师出有名,将沈家和二王爷这两大心腹之患,一箭双雕,连根拔起!
我坐在微微摇晃的马车里,揉着眉心,正思索着这盘死局该如何破解。
今日借口上山祈福,实则也是想暂时避开京中漩涡,图个清净,理清思绪。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马车猛地一顿,骤然停住。
我蹙眉掀开车帘,看到的竟是顾怀之,不用想也知道他那如影随形的「好妹妹」林悠然势必也在。
不等我开口,顾怀之冷嘲热讽的声音便劈头盖脸地砸来:
「呵,我当是谁这么大的排场,原来是即将飞上枝头的沈大小姐!」
「怎么?二王爷那座大庙容不下你了,劳你纡尊降贵,跑来这荒山野岭?」
他话语里的酸意和恶意几乎不加掩饰。
「也是,我们顾家门槛低,权势微薄,自然入不了您沈大小姐的眼!只是不知,您这般汲汲营营,攀附完这个又惦记那个,二王爷可知情?」
这时,林悠然也从他的马车里钻了出来,脸上带着虚假的担忧,语气却满是煽风点火。
「怀之哥哥,你别这么说沈姐姐……沈姐姐或许有苦衷呢?」
「只是如今外面那些传言说得那样难听,都说那些话是沈姐姐自己让人传的,就是为了逼二王爷不得不娶她过门呢……」
「哎呀,你看我,又心直口快了!」
她说着,怯怯地躲回顾怀之身后,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我听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恶心嘴脸,看着顾怀之那副仿佛我给他戴了绿帽子般的兴师问罪状,只觉得一股荒谬又暴戾的火气直冲头顶。
前世就是他这份愚蠢的自以为是和偏听偏信,最终要了我的命!
我深吸一口气,忽然轻笑一声。
「顾怀之,你在这里义正辞严地指责我攀附权贵,质问我看不上你顾家门第?」
「那我倒要问问你!从一开始!死活不肯承认你我婚约的人,是谁?!」
5\.
「在宴席之上,当着满堂宾客,嘲笑我是『老姑娘』,替你那位『好义妹』一起践踏我尊严的人,又是谁?!」
「如今见我与旁人同游,你倒摆出一副被辜负、被背叛的嘴脸来了?」
我上前一步,逼视着他骤变的脸色。
「顾怀之,你不肯娶,难道还不许我另谋出路?这天下间的道理,难道都是你顾家定的吗?!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还是说,你自己也知道抗旨是死罪。所以为了你的好义妹,想让我去送死。」
「我告诉你顾怀之,只要有那道圣旨在,就算我给你带一百顶绿帽子,你也得给我忍着!」
顾怀之被我连珠炮似的质问噎得脸色青白交错,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死死瞪着我,胸口剧烈起伏。
林悠然见状,急忙又想开口。
我一个冰冷的眼风扫过去,成功让她把话噎在了喉咙里,吓得缩了缩脖子。
「不过,说起爱慕权势、攀附权贵,眼前不就有一位行家里手?」
林悠然脸上的假笑猛地一僵。
我上下打量着她,眼神轻蔑得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林姑娘,你一边扒着顾怀之这颗还算趁手的垫脚石,一边又对着二王爷摇尾乞怜、暗送秋波的那点心思,真当没人看得出来吗?」
「我……」
林悠然脸色煞白,想要辩解。
我却根本不给她机会,言辞愈发尖锐刻薄。
「在顾怀之面前装得冰清玉洁、不慕荣华,转头见到权势更盛的王爷,就恨不得立刻自荐枕席!你这副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些!」
「可惜啊,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一个来历不明、全靠别人施舍才能立足的孤女,浑身那股子小家子气和算计,隔着三里地都闻得见!」
「你以为二王爷是什么人?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看得上?你想爬他的床,也不先看看自己配不配!」
这话如同最狠辣的耳光,狠狠抽在林悠然脸上,将她那点可怜的虚荣和伪装撕得粉碎!她浑身剧烈颤抖,眼泪瞬间涌出,这次却不是装的,是真正的屈辱和恐慌!
「你……你血口喷人!」她尖声叫道,「怀之哥哥!我没有!她污蔑我!你信我!」
顾怀之脸色铁青,显然被我这番话和林悠然的剧烈反应搅得心绪大乱。他看着林悠然那副彻底失态的模样,眼中第一次浮现出些许怀疑和动摇。
「污蔑?」
我嗤笑一声。
「林悠然,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之前见到二王爷时,你那双眼睛都快黏在他身上了!」
「松开顾怀之袖子,整理衣襟,露出脖颈……需要我一样样说给你听,你是如何『不卑不亢』地试图勾引王爷的吗?」
林悠然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只会拼命摇头流泪。
说完,我不再看这对令人作呕的男女,转身利落地登上马车。
「走!若再有人敢拦路,不必客气,直接撞过去!」
6\.
令我没想到的是,顾怀之或许是被我那日的话刺中了可笑的自尊,又或许是想抓住林悠然的把柄以求心安。
总之,他竟真动用关系,顺着扬州青楼的线索查了下去。
结果,自然是一击即中。
我原以为,以顾怀之前世对林悠然的痴迷,得知真相后即便不疯魔,也会痛苦不堪,至少该有些廉耻之心。
可我终究还是低估了他的无耻和下作。
他非但没有声张,反而将此事死死捂住,然后,做出了一个令我作呕却又不得不佩服其狠辣的决定。
他竟将林悠然当作一件精美的礼物,精心包装后,送上了太子心腹,一位有特殊癖好的老王爷的床榻。
凭借这份「投名状」和林悠然曲意逢迎得来的枕头风,顾家竟真的搭上了太子那条即将沉没的破船。
更令我没想到的是,到了眼前这步,顾怀之竟还敢独自一人登门镇国侯府。
「知意……我错了。」
他抬起头,眼中是精心算计出的悔恨与深情。
「是我被猪油蒙了心,被那贱人蛊惑,才那般对你。」
「我已将她处置了,从此与她恩断义绝!我们多年的情分,难道你真要因为一个外人,就此断送吗?」
「那婚约,我认!我立刻就回家让父亲准备,风风光光娶你过门!日后我必定好好待你,只求你原谅我这一次……」
他声泪俱下,唱念做打,若非我早知他底细,几乎真要被他这精湛的演技骗过去。
「顾公子,这是唱的哪一出?」
「将用旧了的玩意儿送去讨好新主子,转头又来我这儿表深情?你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我脸上了。」
「是想拉着我沈家,一起上太子的贼船吗?」
顾怀之被我戳破心思,脸色一僵,急声道。
「知意!你听我说,太子殿下才是正统!二王爷他狼子野心,必败无疑!我这是为了你好,为了侯爷好!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为了我好?」
我轻笑出声。
「顾怀之,收起你这副令人作呕的嘴脸。滚出我家,别脏了我的地。」
「否则,我不介意让全京城都知道,你顾家大公子是如何亲手将自己的心上人送上别人的床榻的。」
顾怀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看着我,眼神逐渐变得怨毒。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我知道,最后的时刻,快要来了。
顾怀之的投靠,如同一个明确的信号,太子已经急了,他需要抓住一切可能的力量,而父亲和二王爷,也不会再等。
7\.
太子为了彰显对顾家这份「投诚」的重视,很快便运作,给顾怀之在吏部安排了一个颇有实权的官职。
这日下朝,我刚出殿门,便被顾怀之堵在了前方的路上。
「哟,这不是沈司记吗?」
「几日不见,沈司记这官威是越发足了,见到昔日故人,连个招呼都不打了?」
我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
「顾员外郎,有事?」
「没事就不能跟沈司记说说话了?」
顾怀之嗤笑一声,双臂环胸,故意拔高了音量,引得路过官员频频侧目。
「诸位同僚可能不知,我与这位沈大小姐,可是青梅竹马,有着二十年的『深厚情谊』呢!」
他特意加重了「深厚情谊」四个字,引得周围人窃窃私语,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逡巡,充满了探究和暧昧。
「只是啊,我这人向来念旧,总记得些旧情。可有些人,却是攀上了更高的枝头,就立刻翻脸不认人,恨不得从未认识过你我这等『微末小官』。」
「当初某人可是死缠烂打,仗着家里那点权势,逼着家父订下婚约!我不从,她便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日日到我家门前堵我,恨不得给我下药爬我的床!」
我脸色瞬间沉下,厉声道。
「顾怀之!你放肆!休要胡言乱语!」
「我胡言乱语?」
他像是终于激怒了我,越发得意,言辞也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