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下离婚协议, 总裁前夫笃定- 你撑不过一个月, 别哭着求复婚
发布时间:2025-08-24 17:46 浏览量:1
丁琳把离婚协议推到齐盛面前时,他正在看一份季度财报。他甚至没抬眼,只吐出两个字:“别闹。”
丁琳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齐盛是天之骄子,齐氏集团的掌舵人,习惯了掌控一切。在他眼里,她丁琳,或许也是他掌控的一部分,一个温顺的、永远不会出格的妻子。
终于,他从文件中抬起头,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耐。“丁琳,我今天很忙,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我没有在玩。”丁琳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齐盛,我们离婚吧。”
齐盛的目光终于聚焦在她脸上,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审视着。他扯了扯领带,身体向后靠在昂贵的真皮座椅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理由。给我一个我能接受的理由。”
“昨天是你三十岁生日,你忘了。上个月是我们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你也忘了。我上周办了个小画展,你答应了会来,结果你去了邻市参加一个无关紧要的剪彩。”丁琳平静地叙述着,像在说别人的故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昨天你让王助理打电话给我,让我去给张总的太太道歉。”
齐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那件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你和她起了点口角,道个歉,对齐氏的合作有好处。”
“我没有错,是她故意把红酒洒在我画稿上。你没有问过一句我为什么会和她争执,就直接判定我需要道歉。”丁琳看着他,眼睛里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齐盛,在你眼里,齐氏的利益永远第一,你的面子永远第一。而我,只是需要为你这些东西扫清障碍的工具。”
“不可理喻。”齐盛失去了耐心,他拿起笔,唰唰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用力扔回到她面前,“丁琳,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冷静。一个月后,别哭着回来求我复婚。”
他笃定她会后悔。丁琳的生活是他给的,她一个画画的,连自己都养不活,离开了他,她什么都不是。
丁琳拿起签好字的协议,对他露出了一个真正的、轻松的微笑:“谢谢。还有,祝你单身快乐。”
她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齐盛阴沉的目光。他以为这只是一场妻子的闹剧,却不知道,这其实是一场迟到了三年的告别。
丁琳搬离了那栋被称作“家”的奢华别墅。她带走的东西很少,只有几箱画具和一些日常衣物。齐盛给她的所有昂贵首饰、名牌包包,她一样都没动。她用自己婚前存下的一点钱,在城市一个老旧但充满艺术气息的街区租下了一间顶楼的阁楼,带一个可以晒到太阳的小露台。
搬家的第一天,闺蜜周淼过来帮忙,看着这狭小的空间,气不打一处来:“琳琳,你是不是傻?离婚财产分割呢?齐盛那么有钱,你就这么净身出户了?”
丁琳一边擦拭着画架上的灰尘,一边笑道:“我要了他的钱,这辈子都跟他牵扯不清了。我不想。”
“那你以后怎么办?就靠你那几幅画?”周淼满脸担忧。
“挺好的,”丁琳把一盆绿萝放在窗台上,阳光洒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显得生机勃勃,“至少,我现在画什么,不用再听别人说‘这种东西不值钱’或者‘画点能挂在客厅里显档次的’了。”
她指的是齐盛。他从未真正欣赏过她的画。他只觉得那是一个打发时间的、无伤大雅的爱好,甚至在商业伙伴面前,他会半开玩笑地说:“我太太闲着没事,喜欢涂涂画画。”
那种轻蔑,像一根根细小的针,三年里,扎满了她的心脏。
没有了齐盛的日子,丁琳的生活简单却充实。她每天早起跑步,然后画画,下午处理一些网上画作订单的琐事,晚上看看书或者和周淼逛逛夜市。她重新捡起了自己的社交账号,开始在上面分享自己的作品和生活。她的画风独特,色彩明亮又带着一丝忧郁,很快吸引了一批粉丝。
与此同时,齐盛的生活几乎没什么变化。他依旧忙碌,依旧是那个说一不二的齐总。只是,偶尔回到空无一人的别墅,会觉得有些过分安静。餐桌上不再有热好的饭菜,衣帽间里没人再提前为他搭配好第二天的领带和袖扣。
起初,他觉得这是一种解脱。耳边终于清静了。
一个星期后,他开始烦躁。他发现自己连一杯合适的温水都找不到,因为他从来没关心过家里的饮水机怎么用。
两个星期后,他在一场重要的晚宴上,因为领带颜色和西装极不协调而被合作伙伴的夫人取笑。他这才想起,这些事以前从来都是丁琳打理的。她总能不动声色地让他的一切都显得完美。
第三个星期,他习惯性地拨出一个号码,想告诉对方自己今晚要晚点回家,电话接通后,传来的却是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您拨打的号码已是空号。”
他愣住了。丁琳把他拉黑了,甚至换了手机号。
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她凭什么?她以为她是谁?
他让助理去查丁琳的近况。助理很快把资料送了过来,薄薄的一张纸。
“丁小姐现在住在城南的老街区,自己租了个房子,平时在网上卖画。”助理小心翼翼地补充道,“看起来……过得还不错。”
“卖画?”齐盛冷笑一声,拿起那张纸,看到上面打印出的丁琳的社交账号主页。她站在阳光下,笑容灿烂,背景是那个他嗤之以鼻的简陋画室。照片下面有一行小字:“做回自己的感觉,真好。”
刺眼。无比刺眼。
齐盛心里的烦躁变成了滔天的怒意。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他养了三年的金丝雀,竟然自己飞走了,还在外面宣称自己过得很好?
他拨通了内线:“法务部,查一下我和丁琳的离婚协议,是不是还有什么漏洞。另外,市场部,去查一个叫‘琳琅画室’的网店。”
他要让她知道,没有他齐盛,她什么都不是。
齐盛的动作很快。没过几天,丁琳就发现自己的网店被恶意攻击了。无数水军涌入评论区,说她的画是抄袭,是垃圾,甚至有人开始人肉她的个人信息。紧接着,她租住的阁楼房东突然通知她,房子不租了,让她立刻搬走。
丁琳不是傻子,她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是谁。
周淼气得直跺脚:“齐盛也太不是个东西了!离婚了还这么欺负人!琳琳,我们报警!”
“没用的,”丁琳异常冷静,“他不会留下任何直接证据。报警也只是浪费时间。”
“那怎么办?就让他这么嚣张?”
丁琳看着窗外,眼神坚定:“他想让我回去求他,我偏不。”
她没有退缩。她连夜将画室里的东西打包,暂时寄放在周淼家。然后,她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发布了一段视频。视频里,她没有哭诉,没有指责,只是平静地将自己被污蔑抄袭的画和原作进行了对比,清晰地讲解了构图、色彩和创作思路的截然不同。
最后,她对着镜头说:“清者自清。也许我的画室没了,我的住处没了,但我手里的这支笔还在,我的梦想还在。从零开始,没什么可怕的。”
她的视频不卑不亢,逻辑清晰,反而引来了更多人的同情和支持。一些业内小有名气的画师也站出来为她发声。一夜之间,她的粉丝不减反增。
齐盛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屏幕上丁琳那张倔强的脸,气得把手边的杯子都摔了。他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明明是想逼她走投无路,可她却像一棵被暴雨摧残过的小草,不仅没倒下,反而扎根更深了。
助理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齐总,现在网上舆论对我们很不利……”
“闭嘴!”齐盛吼道,“去,把那个房东给我找来!”
他以为是钱没给到位。他齐盛的世界里,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然而,当他亲自出面,将一张支票甩在房东面前时,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却连连摆手:“齐总,这钱我不能要。丁小姐是个好姑娘,我把她赶走,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您……您还是放过她吧。”
齐盛第一次在一个普通人面前感到了挫败。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向着丁琳。他开始派人去接触那些支持丁琳的画师,用金钱和资源诱惑他们改口。结果,大部分人都拒绝了,只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家收了钱,发了一篇模棱两可的黑稿。但很快,这篇黑稿就被网友们的唾沫淹没了。
齐盛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他所有的手段,在丁琳的平静和坚持面前,都显得那么可笑和无力。
一个月过去了。他预想中丁琳哭着回来求他的场面没有出现。她就像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一样。不,比消失更可怕。她活在另一个他完全无法触及也无法掌控的世界里,并且活得越来越好。
丁琳用朋友的帮助,参加了一个小众艺术家的线下市集。她的作品风格鲜明,很快被一家新锐画廊的老板看中。老板是个优雅的女士,叫苏晚,她非常欣赏丁琳的才华和韧性。
“丁小姐,你的画里有故事,有灵魂。我很愿意为你办一场个人画展。”苏晚向她发出了邀请。
丁琳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拥有自己的个人画展,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在和齐盛结婚的三年里,这个梦想被无数次搁置和嘲笑,现在,它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重新向她招手。
画展的筹备工作很辛苦,但丁琳乐在其中。她每天都泡在画室里,灵感如泉涌。她把这几年压抑的情感、对自由的渴望,全都倾注在了画布上。她的画,有破茧成蝶的挣扎,有雨后初晴的明媚,充满了强大的生命力。
画展举办得非常成功。开幕当天,画廊里挤满了人。丁琳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站在自己的作品前,自信而从容地向来宾介绍着自己的创作理念。她的身上散发着光芒,那是齐盛从未见过的光芒。
齐盛也来了。他没有收到邀请函,是自己不请自来的。他站在人群的角落里,像一个格格不入的闯入者,沉默地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他看到丁琳和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相谈甚欢,那个男人是业内著名的艺术评论家。他看到苏晚亲昵地拍着丁琳的肩膀,眼里的欣赏毫不掩饰。他看到无数人举着相机,将镜头对准丁琳和她的画。
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丁琳从来不是需要依附他才能生存的金丝雀。她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鹰,他所谓的“供养”,其实是禁锢。一旦笼门打开,她就能飞向属于自己的天空。
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齐盛的心。他发现,自己好像……要彻底失去她了。
画展结束后,齐盛在停车场拦住了丁琳。
“我们谈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丁琳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齐总。”
“那些事,是我做得不对。”齐盛艰难地开口,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向人低头,“网上的事,房子的事……我向你道歉。”
“道歉我收到了。然后呢?”丁琳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没有愤怒,没有激动,只有平静。
这种平静让齐盛更加心慌。“琳琳,回到我身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会支持你画画,你想办多少画展都可以,齐氏可以给你投资……”
“齐总,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丁琳打断了他,“我的画展,是苏姐和我的努力换来的,和你,和齐氏,没有任何关系。我不需要你的投资,更不需要回到你身边。”
“你还在生气,对不对?”齐盛上前一步,试图抓住她的手,“我知道错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名分,地位,财富……只要你回来。”
丁琳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她看着眼前这个英俊却满眼焦躁的男人,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齐盛,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你给的那些东西,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你把我当成一个独立的、平等的‘人’来尊重。我想要你记得我的生日,不是因为你需要一个借口来举办商业派对。我想要你来看我的画展,不是为了让你在朋友面前有面子。我想要在我受了委屈的时候,你能站在我这边,问一句‘怎么了’,而不是直接让我去道歉。”
“这些,你给不了。因为在你的世界里,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丁T琳说完,转身准备离开。齐盛却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她,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再给我一次机会,丁琳,就一次。”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哀求,“我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丁琳等了三年,盼了三年。可现在从他嘴里说出来,她只觉得讽刺。
她没有挣扎,只是淡淡地开口:“齐盛,你知道我画展的主题是什么吗?”
齐盛一愣。
“叫《新生》。”丁琳一字一顿地说,“我已经获得新生了。所以,请你别再来打扰我的新生活。”
她用力挣开他的怀抱,头也不回地上了苏晚的车。
车子绝尘而去,只留下齐盛一个人站在原地,晚风吹过,卷起无尽的萧瑟。他伸出手,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体的温度,可掌心里,却只剩下冰冷的空气。
从那天起,齐盛开始了漫长而痛苦的追妻之路。
他不再用那些强硬的、自以为是的手段。他开始学着去了解丁琳。他买下了她画展上的所有画,挂在空旷的别墅里,每天对着那些画发呆,试图从那些色彩和线条里,读懂她的内心世界。
他查到她喜欢吃城南那家老店的豆浆油条,便每天早上五点起床,亲自开车去排队,然后送到她新的画室门口。可丁琳从不接收,那些还冒着热气的早餐,最后都进了垃圾桶。
他知道她喜欢看小众的文艺电影,就包下整个影院,只为能和她“偶遇”。可她宁愿在家里用电脑看,也不愿再和他有任何交集。
他甚至开始笨拙地学着关心她的家人。他提着贵重的礼品去探望丁琳的父母,两位老人只是客气地请他离开,丁爸爸对他说:“齐总,我们家小门小户,高攀不上您。琳琳现在过得很好,请您不要再打扰她了。”
齐盛用尽了所有他能想到的办法,放下了他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可换来的,永远是丁琳的冷漠和疏离。
他越来越瘦,越来越沉默。公司的高管们发现,那个曾经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齐总,现在开会时常常会走神,眼底总是带着化不开的疲惫和忧伤。
有一次,他在应酬时喝多了,被助理送回家。他躺在沙发上,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一个名字:“琳琳……丁琳……”
助理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天,是齐盛的生日。去年的这一天,丁琳提出了离婚。
齐盛没有举办任何派对。他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一个人回到那栋别墅。别墅里还维持着丁琳离开时的样子,只是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他走进丁琳以前的画室。那里还留着一些她没来得及带走的东西。他打开一个尘封的箱子,里面是她的一些旧画稿。
翻着翻着,一张素描掉了出来。画上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眉眼英挺,意气风发,正是几年前的他。画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我的齐先生,生日快乐。
齐盛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他这才想起,刚结婚那年,丁琳也是这样为他准备生日惊喜的。她不善言辞,就把所有的爱意都画进了画里。可他是怎么做的?他看了一眼那幅画,随口说了一句“画得不错”,然后就把它随手丢在了一边,转身去接一个重要的商业电话。
箱子的最底层,还有一个精致的笔记本。
齐盛颤抖着手打开。里面是丁琳娟秀的字迹,记录着的全是关于他的事情。
“三月五日,晴。阿盛胃不好,不能吃辣。今天又在饭局上喝酒了,回来一直说胃疼。明天给他熬点养胃粥。”
“四月十二日,雨。阿盛的生日快到了,想亲手给他织一件羊绒衫,他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六月一日,阴。今天和阿盛吵架了。他说我的画登不了大雅之堂。有点难过。但没关系,只要他喜欢,我可以不画的。”
“九月十日,晴。齐氏的周年庆快到了,我要为他设计最完美的袖扣。希望他能喜欢。”
一页一页,记录的全是她小心翼翼的爱和无声的付出。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甚至不屑一顾。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停在他们离婚的前一天。
“明天是阿盛三十岁的生日。也是我最后一次为他过生日了。齐盛,我爱了你五年,用了三年去焐热一块冰,现在我累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祝你前程似锦,再无波澜。”
字迹的末尾,有一滴干涸的泪痕。
齐盛再也控制不住,这个在商场上无所不能的男人,此刻像个孩子一样,抱着那个笔记本,痛哭失声。他终于明白,他失去的不是一个妻子,而是整个世界。他亲手把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推得越来越远,直到再也找不回来。
一年后。
丁琳的名字,在艺术圈已经声名鹊起。她的画,一幅难求。她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有了自己的团队,甚至开始和国际知名品牌进行跨界合作。
她变得越来越优秀,越来越耀眼。
而齐盛,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锋芒毕露,变得沉默寡言。他把齐氏的大部分业务都交给了副总,自己反而成了一个闲人。
他唯一的“工作”,就是关注丁琳的一切。他会买下所有刊登她采访的杂志,会去看她的每一场画展,但只是远远地,像个最普通的观众。
这天,丁琳在国外举办画展。齐盛也飞了过去。
在画展的开幕酒会上,他看到了丁琳。她穿着一袭香槟色的长裙,优雅地穿梭在宾客之间。她的身边,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是她画廊的合伙人,也是一直在追求她的对象。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欣赏和爱慕。
他们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
齐盛的心,像是被凌迟一般。他知道,丁琳的世界里,早已没有了他的位置。她身边会有更懂得珍惜她的人,给她他从未给过的尊重和爱护。
酒会进行到一半,丁琳上台致辞。她用流利的英语感谢了所有支持她的人,分享了她的心路历程。
“很多人问我,我的创作灵感来源于哪里。我想,是来源于生活,来源于那些失去和得到,痛苦和成长。”她微笑着,目光扫过台下,“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以为我的世界崩塌了。但后来我发现,那不是崩塌,而是一个打碎重塑的过程。我很感谢那段经历,因为它让我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她的目光清澈而坦荡,没有怨,没有恨,只有释然。
齐盛站在角落的阴影里,看着台上光芒万丈的她,眼眶湿润。他知道,她说的那段经历,指的就是他。
他终于彻底明白了。破镜,无法重圆。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弥补。
酒会结束后,齐盛独自一人走在异国的街头。手机响了,是他的助理。
“齐总,您之前让我拍下的那颗‘新生’粉钻,卖家同意了。您看什么时候……”
“不用了。”齐盛打断了他,声音沙哑,“送给……丁小姐吧。匿名送。就当是……我祝贺她画展成功的礼物。”
他曾经想用这颗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粉钻,向她求婚,求她回来。但现在,他放弃了。
他配不上她了。
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彻底退出她的世界,还她一片海阔天空。
挂掉电话,齐盛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很圆,很亮,却也很冷。
他想起丁琳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祝你单身快乐。”
齐盛苦笑了一下。
丁琳,你赢了。
而我,将用余生这场漫长的单身,来惩罚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