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男方婚闹打我耳光,我直接叫来亲戚闹新郎:给他留口气就行

发布时间:2025-08-01 05:38  浏览量:11

恶性婚闹发生在我的婚礼上,让我震惊不已。

他们竟然怂恿我的男朋友扇我耳光,伴郎们则猖狂地撕扯我伴娘的裙子。

为了保护我们,我的堂哥遭到了重创,满脸鲜血。

在警察面前,男方的所有亲属竟然无耻地说“婚闹而已”,让我放宽心态。

我冷冷回应:“好吧,婚闹嘛,我家也有这种事情。”

然后我暗地里在家族群里发消息:“等会儿酒店里就闹新郎和伴郎,留口气才行。”

我想看看,他们到底能有多大度。

坐上婚车的那一刻,我曾以为自己正驶向幸福的彼岸。

可没想到,婚闹让我彻底看清了他和他家人的真实面目。

当我走下婚车时,迎接我的除了喜庆的鞭炮声,还有满天飞舞的礼花和雪花泡沫。

随着鞭炮声的结束,我已然变成了挂满彩带的雪人。

凌晨三点精心化妆打造的妆容,还有手工定制的婚纱瞬间化为乌有。

我怎能不怒?一把抹去脸上的泡沫,眼前的所有人都笑得灿烂。

伴郎团的几人更是笑得不可自已。

“快来看,我们磊哥的新娘就像白雪公主。”

顿时,所有人哄然大笑。

而我则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

然而我的接亲队伍中,大家却面露愠色,我的闺蜜更是气得想要咆哮。

我连忙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没事,反正回酒店就换中式喜服了。”

四个哥哥的脸色都变得阴沉,他们见我不生气,也只能压抑着怒火,让表妹和闺蜜们帮我简单清理一下。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来了两位中年妇女,正是我的男朋友徐磊的大伯母和舅妈。

大伯母斜眼讥讽:“哟,租了这么好的车,没进门就开始败家了。”

大堂哥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你是谁呀?说说看我妹怎么就败家了,败了谁家?”

我微微和徐磊的舅妈打了个招呼,朝大堂哥摇摇头:“不认识,可能是眼红吧。”

大伯母愣住了,指着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见到我的四位哥哥怒视而来,她最终也没有吐出那句话。

接着,我被领到小区中央,他们让我跨过火盆以去晦气。

我顺从地迈了过去。

大家开始道些吉利话:

“跨火盆,去晦气,一帆风顺好运气。”

“跨火盆,迎幸福,家庭美满快乐多。”

结束仪式后,几个伴郎又窜出来拦人,给我的三位伴娘每人发一根雪糕。

说是要她们一口口来回吸吮,不能咬断,否则对新人不好。

这真是无稽之谈。

他们笑得猥亵,脸上的不堪心思完全暴露无遗。

我的闺蜜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拒绝,犹豫不决地望着我。

我猛地从她手里夺过雪糕,送亲的几位哥哥们立刻围了上来,接过来就开吃。

一边吃着他们还朝那些挑起事端的男人狠狠瞪去。

看得那些人面露尴尬,浑身发毛。

接下来的环节是入门仪式,可我的男朋友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不仅没有背我上楼,竟然还把我锁在门外。

他的亲戚告诉我,这里是习俗,新娘入门得叫门才行。

“欣怡,快点,该叫妈了,别忘了声大一点。”门的另一侧,男朋友徐磊的声音传来,里头似乎又有一阵骚动,好像是徐磊被人拉开了门口。

无奈之下,我只能拼命敲门,焦急地呼喊着:“妈,快开门。”然而,无论我怎么用力,门始终没有反应。

我拍打得手都发麻,叫了整整十几分钟,嗓子都快疼得说不出话来。

身后的三位伴娘见状,愤愤不平,纷纷来帮我一起拍门喊。

连摄影师也感到无奈:“一般叫几声就开门,怎么你家这次这么大排场?”

门口站着几位看热闹的邻居,低声嘲讽道:“这家就爱折腾,婚礼还没开始就有这么多事,真是够花哨。”

“耐心点,听说后面还安排了不少节目呢。”两人又交换了几句,我听不清楚,只见他们都笑得前俯后仰。

“这才是开始,以后可真是她受罪。”他们毫不避讳,仿佛认为人多嘈杂,我听不见,眼中闪烁着同情的光芒,更加令我心烦意乱。

“各位,别再叫了。”我拉着伴娘们,示意大家停下。

这一瞬间,空气中骤然安静下来。

哥哥们早已脸色阴沉,大哥问我:“现在是不是有点后悔了,要不和哥回家?”

就在此时,门终于开启,迎接我的是徐磊的妈妈,她笑着一把将我拽了进去:“欣怡,快进来。”

她的态度与之前形成鲜明对比,似乎刚刚故意刁难我的不是她。

我心里虽有不快,但毕竟是我大婚的喜庆日子,还是决定忍耐。

婆婆将我拉入卧室,逼我坐在喜床上。

客厅里的亲戚蜂拥而至,场面有些失控,闺蜜和送亲的堂哥们根本挤不进来,只有摄影师勉强挤在门口,舉着摄像机动不了。

我还没搞明白接下来是什么程序,就有位老太太端上早已经准备好的汤圆。

我咬了一口,险些反胃,那居然是生的。

正在苦恼之际,人群中发出了尖锐的尖叫声,大家纷纷阻止我呕吐。

“生不生?”他们异口同声询问,而我无奈答道“生”,结果引来一片笑声。

“快啊,赶紧吃下,生的越多越好!”婆婆笑着催促,而徐磊的大伯母也插话说,这端汤圆的老太太可是个有福气的,年轻时生了五个儿子。

我硬着头皮将那粘糊糊的汤圆继续咀嚼,却始终抵挡不住恶心。

“一个就好了,男孩女孩随便。”我面色一沉,对婆婆说道。

婆婆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不悦地说:“怎么能一样!女孩就得被人家养,男孩才是自己家的宝贝。”

这样的重男轻女言论虽然在当下的社会并不罕见,但如此直白却让人心寒。

我实在不想再吃下去了,担心待会肚子不适。

婆婆见我不愿,立即收起笑容,准备教训我。

接下来上来的食物,正是人们所称之的“早生贵子”环节,宾客们纷纷往床上扔花生、桂圆和红枣,嘴里同时祝福不断。

然而,等到大家都纷纷投入后,婆婆又给我端来了新鲜的冬枣,愈发显而易见的意图无人能够再掩盖。

瞬间,所有的干果与新鲜的枣子全都纷纷朝着我飞来,像是要将我彻底淹没在这喜庆的狂潮里。

力道可真不小,那冬枣砸下来像小石头一样,让我痛得生疼,忙不迭地抬手护住面庞。

此刻我彻底明白,这位婆婆并不是最初表现得那么好相处。

虽然我心中无奈,但这点我都能忍受。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我无法再继续忍下去。

我被拉到客厅,满屋的亲戚长辈们挤坐在沙发上,没地方坐的干脆就直接蹲在小板凳上。

这时,徐磊从另一间卧室走了出来。

他握住我的手,让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些。

然而,接下来他口中所说的话却让我心中凉透了。

“还呆着干什么?快来跪下给长辈们敬茶。”徐磊的妈妈说道。

徐磊将我拉到茶几前,桌上摆满了十几杯茶。

眼见此情此景,我只好望向徐磊。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妈让你跪,你就跪吧。”

我的闺蜜在一旁扯了扯我,摇头示意,“不能跪。”

我点了点头,心中暗忖“先把仪式走完。”

徐磊似乎松了口气,轻声对我说:“欣怡,委屈你一下,给我个面子吧。”

但我用行动表明,这个面子我无法给予。

我端起茶杯。

徐磊笑着给我介绍:“这是大伯。”

我抱着茶,却不打算跪下,“大伯请喝茶。”

大伯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并未接过茶杯。

大伯母讥讽道:“哟,城里人都是这么不懂规矩的?”

我微微一笑,“即使是古代的大家族成亲,规矩再多,也没听说过新娘要给所有人下跪敬茶的道理。”

我继续说道:“我们城里确实没有那么多规矩,只有列祖列宗、神明和父母才需要跪拜。不知道你们是哪个类别的?”

等待我敬茶的长辈们纷纷脸色阴沉,他们既不是徐磊的父母,也不是神明,显然不能算作列祖列宗。

徐磊虽然脸上的表情并不太好,但他也不敢反驳,只是硬着头皮逐个给我介绍。

我把茶一一递上,跟着他叫了一声大多数人却选择不接,没接的我便直接越过。

只有徐磊的舅舅和舅妈接了茶,还给了我一个红包。

年初他们儿子结婚时,我也随徐磊过去了,那场婚礼的闹剧让人记忆犹新,所幸新郎家全程护航,婚礼才得以顺利结束。

茶敬完了,不喝是他们的选择,这个环节我算是过关了。

大家纷纷起身,把沙发让给了公公婆婆。

而我本打算跪下,但婆婆却不让我端茶,而是示意人递来一个大红盆,盆里盛着半盆热水。

我顿时一头雾水,先前脸色阴沉的长辈们这时全都笑了。

大伯母笑着说:“进了这门,以后你就是徐家的妇女,第一条规矩就是要好好伺候公婆,就从为公婆洗脚开始吧。”

我不愿接手,转头看向徐磊,他脸上明显流露出不知所措。

这一刻,我冷静地审视着这个男人。

以前以为他性格温和,是个体贴的好男人,而现在我明白了,他其实是个典型的迎合型人格。

在其强势母亲面前,他无疑是个妈宝男。

我坚定地没接过盆,局面立刻僵住了。

婆婆不满地瞪了徐磊一眼,他立刻拉起我的手,低声劝我忍耐。

婆婆则不屈不挠地说道:“进了我家的门就得听我的,怎么?要你跪下为我们洗脚就觉得委屈了?”

我脑海中闪过古装剧的情节,她这是在威慑我!我冷笑一声,猛然甩开徐磊的手,直对婆婆说道:“跪下敬茶我可以接受,但洗脚,抱歉,我做不到。”

“那你就别指望这个婚结成了。”

她笑得诡异,心里暗自认定,即便已经领了结婚证,这个婚也逃不掉了。

对方的亲戚们似乎被她的自信激怒,冷冷地嘲讽道:“没错,想结婚就得跪下给公婆洗脚。”那一群自称是长辈的人面露得意,脸上挂着挑衅的神情。

闺蜜见不下去,指着徐磊的母亲,愤怒地斥责:“我从来没有听说婚礼当天要给所有亲戚敬茶、给公婆洗脚的规矩。你们徐家真是脸皮厚。”

徐磊的脸色骤然一变,显然无法忍受,声音提高了八度:“今天你想进门,就得跪下给我爸妈洗脚,他们养活了我这么多年,你洗一下有什么不可以?又不是让你天天都洗。”

这一吼声彻底激怒了我。

三堂哥试图拉住我,我却避开了,径直端起那盆洗脚水,朝着徐磊的脸泼去:“来,我帮你洗洗脸。”他愣住了,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神色,怒火瞬间熄灭。

婆婆尖声叫着,像疯了一般推开我,急忙去查看她的儿子。

堂哥眼疾手快,扶住了我,才让我没摔倒。

婆婆的声音如同刀割,破口骂道:“无父无母的臭丫头,若不是你奶奶低声下气来求我,还说要让我们家儿子的名字上拆迁房,我会让你嫁进来吗?”

“果然如我所料,没教养,现在就目无尊长,竟敢动我的儿子,将来还有指望你侍奉公婆、照顾我儿子、洗衣做饭吗?”

对方的亲戚们也开始围攻,讥讽:“城里的大小姐真是个厉害角色,这么牛气,以后怕是得骑在公婆头上虐待老人吧。”

徐磊的脸色越来越红,怒声质问我:“你到底什么意思?”此时我再也笑不出来,我的父母和奶奶是我心中无法触碰的底线。

我冷冷回应:“没什么想说的,但我想告诉你们,想要别人尊重你,首要的便是要学会尊重他人。”

老太婆愤怒不已:“反了你了,还没入门就想在这里立规矩?”她拉着徐磊的手,气急败坏地说道:“给我动手,给她一记耳光,让她知道谁是她的男人,谁才是一家之主。”几个哥哥们急忙把我护在身后,而我却站出来,问徐磊:“你想打我吗?”

徐磊一时不知所措,向他母亲求情:“妈,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动手不太好,欣怡平时不是这样的。”

公公也有些畏缩,上前拉着婆婆:“好了,能不能不要闹了,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

婆婆却毫不在意,狠狠地推开公公:“你给我闭嘴,看你软弱的样子就让我心烦,儿子可不能学你。”

老太婆摇着徐磊,哭喊着:“你看看她,就在这里立规矩,众亲戚面前,屡次不给我面子。现在不管,以后绝对能骑在我头上。”

“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她还先动手泼你,你不教训一下,大家怎么看你,怎么嘲笑咱们徐家。”

徐磊犹豫着看向我,眼中闪烁着不安。

周围的男性亲戚们纷纷出声,怒斥道:“打啊,没点爷们气概吗?”

“我们徐家怎么会出你这么个胆小鬼,简直和你爹一个样。”

“从一开始,她就没给过你半点面子。”

伴郎团由徐磊的发小们组成,言语之间带着嘲弄。

“连洗脚水都泼在你身上了,你还无动于衷?”

“这是你媳妇,你怕什么,作为男人就该给她点颜色看看。”

“动手啊,你还大学生呢,书都读到哪里去了?难不成还怕女人?打了她又怎样,没人会干涉这宅里事。”

“简直没有小时候的那种勇气。” 随着这些话语,徐磊的脸色愈发阴沉,终于一点狠劲涌上心头。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拍在了我的脸上。

我完全没料到,他竟然真的敢打我。

就在这一巴掌下,过往的种种甜蜜,全都化作了一场空谈。

在大学里,徐磊曾对我高调示爱,风风火火地追求了整整半年。

那时的他,成绩优异,外表斯文且帅气,待人温柔体贴。

在我们相爱的这一年中,他一直如沐春风,从未对我发过火,我所说的他都牢记心间,言听计从。

甚至他还愿意在我的城市里工作。

我曾以为,这份听话是因为他对我的深深爱恋,没想到实际上只是习惯被支配。

可我所渴望的,从来不是一个只会顺从的男孩,而是一个人格完整,真正爱我的伴侣,彼此尊重,互相依靠的老公。

我脸上的麻痛瞬间袭来,摇晃着头,稍显眩晕。

勉强站稳之后,我立刻张开手,迅速拦住脾气最暴躁的大哥。

尽管如此,徐磊还是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人群顿时哗然,叫骂声此起彼伏,推搡拉扯不断。

二哥和三哥立刻将我挡在身后。

在混乱之中,我听到了闺蜜的尖叫声。

我回头一看,几名男人正围着她们,肆意骚扰。

瑶瑶更是快要走光了,她死死抓着滑落的礼裙,才险些没露出真容。

我知道大哥一直对瑶瑶怀有好感,果然,下一瞬他就冲了过去,与几名对方的男子打成了一团。

其他几位哥哥也紧随其后前去帮忙。

眼见对方亲戚们怒火中烧,根本不是在拉架,分明是准备加入战斗。

几个呼吸间,随着混乱的局势,大哥就被人多人合力按在了地上。

那个伴郎中身材魁梧的胖子抹了鼻血,满口骂骂咧咧,抓起酒瓶,朝着大哥的头狠狠砸去。只见大哥顿时鲜血直流,令人心惊。

我既急又气,猛冲向还在发愣的徐磊,抬手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婆婆尖叫着试图过来打我,我见人群都被吸引到这一边,便认准方向,推开老太太,直奔厨房。

等我举着菜刀走出去时,整个场面瞬间静止。

徐磊与我的目光相遇,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声音颤抖低声乞求:“欣怡,别折腾了,跪下诚心向大家道个歉,再给爸妈敬茶算了。

证都领了,工作人员还在外面等着呢。”

他仍然在做梦,“这桩婚事已然成悬念。”

每次见到他,我都会感到一阵厌恶,真是个死去活来的妈宝男。

婆婆依旧趾高气扬,声色俱厉道:“你这小人,今天谁也别想从这个门出去。”

我看到几个哥哥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大哥的情况最严重,脸上满是鲜血,白衬衫染得鲜红刺眼。

我红着眼大声呼唤我的人:“快过来!”

徐磊却让我放下刀,和他冷静谈谈。

我对着他怒目而视,他的脚步顿时停止。

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婚事已经无从谈起。

对面的人也露出了真正的狰狞面孔。

徐磊的一个大块头亲戚开口:“臭婊子,敢动手,我等着看你们今天能否走出这个门。”说完,他抄起一把板凳朝我袭来。

此时对方人多势众,我却忍不住笑了。

“这个女人怕不是疯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之前请我闺蜜吃冰淇淋的男人调侃道:“等会儿那个大波浪留给我哈。”

伴郎群里的胖子做着猥亵的手势:“我想要那个短发的,身材最赞,咱们一起行动,肯定爽。”

我回头看见大家在忙着给大哥止血,立刻提醒:“二哥,报警!”

对面一听要报警,立刻骚动不已。

婆婆这时没有出声,显然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地步。

三哥和四哥也从厨房找来了刀,和我并肩站立。

我们开始胡乱挥舞菜刀,吓得对面的人齐齐后退。

徐磊的大伯母藏在人群后面起哄:“报警啊,等警察来了,先把动手的你们抓了。”

摄像大哥满头大汗,显然也受到了惊吓。

然而他坚定地朝我们走来,语气坚定:“别怕,我全都录下来了,以后可以告他们猥亵罪,我们是正当防卫。”

我点头,把大家都拉进厨房,随手关上门,让外面的嘲讽声随风而去。

不到二十分钟,警察终于赶到,我的亲大伯和大伯娘也急忙赶来。

一群警察听说是婚闹,带着人来得不少。

很快,现场被控制住,男方的人纷纷开口说这不过是婚闹,让我作些大度之举,不要再闹了。

难道是我在闹?

警察要求闲杂人等退去,留下徐磊一家人和我这边的亲属。

我爸妈在我七岁那年就双双因车祸离世。

我被她的奶奶带着,在大伯家长大。

或许正因为这样的背景,对方才冲着我来,觉得我好欺负。

过去遭受的羞辱和痛打,我都选择了沉默,没有哭泣;然而当我看到大伯和大伯娘第一时间拉着我检查伤势,把我先放在心上,丝毫没有顾及到自己儿子满身是血的样子时,我终于忍不住泪水,哭喊着说:“他们欺负了我最好的闺蜜,还打了大哥。”

大伯娘立刻把我抱紧,眼中含着泪水,坚定地说:“别怕,有我们在,看谁还敢欺负你,欣怡。”

大伯仔细检查了大哥头上的伤口,才放下心来,随即对哥哥们表示不满:“你们护送妹妹的态度真是让人失望!当人家故意不开门的时候,你们就该把她给护送回来的。”

徐磊这时才明白过来,惊呼着说:“欣怡,蒋总是你大伯?”

大伯没有多说,直接赏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力道之大完全不是我之前打的可以相提并论,徐磊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却捂着脸默默忍耐,不敢发声。

就在这时,公公婆婆也不乐意,跑过来却被警察拦下。

徐磊急忙上前帮忙,说:“妈,别骂了。”

他把父母拉入卧室,想必是去向他们解释大伯的身份。

大伯可是富临集团的董事长,而徐磊也是我推荐进大伯公司的,担任人事专员。

尽管他平时与大伯接触不多,但还是能认出来。

我连忙对大伯和大伯娘说:“这场婚事,我不想继续。”

但万万没有想到,大伯竟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这婚一定要结。”

大伯娘平日里最疼我,也跟着说:“欣怡,听你大伯的。”

大哥一边捂着头上的毛巾,严肃地问我:“你还对他有希望吗?”

我摇摇头,明确表示。

“在他对我的欺凌和对我家人的伤害发生的那一刻,我便已经不再想和他共度余生。”

三哥忍不住大笑,“哈哈…我就等着你这句话了。”他转头迅速把之前向摄像师索要的视频发到了家族群里。

大哥在群里发言,“这不过是一场闹婚,咱们这边也有这样的习俗,等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随着他们的解释,我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二哥紧跟着发了一条消息:“敢欺负我妹的人,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此时正气头上,直截了当地说:“留点口气就好。”

大伯更是目光坚定地说道:“放手去做,我来承担后果。”

等徐磊一家从卧室出来,脸上的表情已经发白。

婆婆拉着大伯和大伯娘坐下,示意公公赶紧去泡茶。

她笑得灿烂夺目,拉着我的手,连连道歉。

“欣怡啊,别生气,是妈妈的不对,我无能,被那些亲戚左右,今天确实让你为难了。

但这不是妈妈的本意,结婚嘛,是个大喜的日子,大家都想热闹,难得我可以拦着。”她的话像是在推卸责任,仿佛之前的为难都是别人造成的。

我厌恶地抽出手,心中对她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感到一阵反感。

冷笑着对她说:“为难我可以不计较,但欺负我闺蜜可绝对不行,要不是我哥护着她,她的衣服都要被他们撕了,还有我哥……”

她连忙打断我:“也就是闹一下伴娘,是我们这边的习俗嘛。别生气了,别让外人看笑话。时间不早,快去酒店吧,大家都在等。”

大哥不满地质问:“之前不是挺厉害吗,还说今天谁能从这个大门走出去。”

老太婆显得心虚,面露困惑,不知如何回应。

此时,徐磊直接跪在大伯面前,狠狠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全是我的错,是我懦弱没保护好欣怡他们。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

他父亲及时递上茶,徐磊把茶举到大伯面前:“请大伯原谅我这次,大伯,请喝茶。”

大伯气得笑了:“你真正该道歉的不是我。”徐磊又跪到我面前,低声恳求我原谅。

我对他的看法不由得改观。

因为他们只知道我父母双双在车祸中去世,以为我家里没有人,领了结婚证就可以随意欺凌我,而现在见到我大伯后,还真是变了一幅模样。

警察中的一位大叔插言:“我们本地确实有闹新娘、伴娘的习俗。”

然后对着徐磊一家说:“不过人家都是适度的,哪有真的动手的?你们家也不该做得这么过分,还跟着摆谱。人家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姑娘,怎么可能任由你们糟蹋。”

徐磊拼命点头:“我以后会好好对待欣怡的,把她捧在手心里。”警察们一开始让其余人先离开,显然是为了让大家冷静下来,好好谈谈。

毕竟在故事的世界里,宁可拆掉十座庙,也不能破坏一桩婚姻。

徐磊态度极佳,捶打着自己的脸让两边对称。

我心里勉强松了一口气,看向大哥。

大哥表示不再追究责任后,我挽着大伯和大伯娘的手,朝酒店出发。

大哥给每位警察一包烟和一个大红包,对方却坚持不收,二哥给的喜堂倒是都收下了。

在离开之前,他们纷纷训斥徐磊几句,告诉他们不要将习俗变成恶俗。

去酒店的路上,奶奶拨通了电话,泣不成声地问我怎么样,视频里的事让我心里暗自一惊,但努力安慰她,让她情绪平复下来。

她这才缓缓说起当年我们见面商讨婚事前发生的事情。

原来在我们到达之前,只有她一个老太太与对方见面,结果对方态度极差,坚决表示无力给彩礼,甚至对她无礼。

为了我,奶奶咬牙忍住怒火,却又心知肚明,这位婆婆绝不好相处,于是提出了 88 万的彩礼。

她告诉我,这个数额仅是个形式,彩礼并不会被真正收走,而且还会为我准备一份嫁妆,透露老家拆迁后会把房产分我们两个的名字。

她原本打算等我们结婚后搬过去,难怪她当天回去就急着问我,是不是已经决定好,不想再等两年?

我记得刚毕业的时候,奶奶生病住院,整整半个月,她不让我告诉大伯和二伯。

那时徐磊陪在我身边,悉心照顾奶奶,忙前忙后,因此奶奶心里也对徐磊有些好感。

在我的坚持下,奶奶最终答应了婚事,并和一向对徐磊不太看好的大伯争论了几天。

他们以为只要婚后不一起生活,这婆婆应该不会再惹麻烦。

然而,眼下对方如此得寸进尺,让我意识到今后婚姻生活不会一帆风顺。

奶奶突然说:“把彩礼还回去。”我一听,赶紧查了那张卡,心酸一笑,里面竟然只有 8.8 元。

记得当初徐磊小心翼翼地透露,毕业那时尽管刚开始恋爱,但一直渴望与我共结连理,只是那时的他买不起婚房。

我和奶奶提过此事,奶奶说八万八的彩礼意思意思就好。

但大伯却发了很大的火,坚持要 88 万,并扬言嫁妆可翻十倍。

徐磊对此一无所知,曾说家里的钱都用来给他购置房产了,也就是现在这个小小的三居室。

无奈之下,我只能对大伯隐瞒实情,请求奶奶出面,只要她心诚愿意出手相助,大伯自然也会随之而动。

那晚他们一家去见了奶奶,第二天徐磊却冒出一句,88 万的彩礼他们都愿意出,就算要抵押房子也在所不惜,他说我才是他心中最珍贵的人。

这话让当时的我感动得无以复加。

听闻此话后,大伯、二伯都面露满意,认为对方为了娶我甚至可以抵押房子,当然不能小气。于是婚礼的筹备,统统由我们这边包了。

奶奶告诉我,大伯、二伯、小姑和舅舅已经悄悄安排好了别墅,准备给我和徐磊一个意外的惊喜。

在这场闹剧中,对方差点就得手,真是不可思议。

我迅速掏出手机,给舅舅拨了电话,要求他找个安保公司赶过来,以免人多失控引发更大的混乱。

根据我们那边的传统,长辈们都会留在酒店接待宾客,而送亲队只有伴娘和几个哥哥跟随。

因此,直到此时,长辈亲戚们对发生的一切依然一无所知,随着微信群里的消息不断发酵,我的手机也响个不停。

我们家和徐磊家相隔五十多公里,开了四十多分钟才抵达。

虽然我们两家仅仅相隔一百零八公里,但却属于两个不同的省份。

最终,我们选择在两家之间的一家三星级酒店见面,而这家酒店正是舅舅的朋友开的。

徐磊的家人还以为我没有父母,只跟着奶奶,认为家里没人能为我做主,然而,他们大错特错。

虽然我确实没有父母,但我有大伯、二伯、小姑以及舅舅,他们对我亲近得如同亲生父母。

每年暑假,他们都会争着接我去玩,而四个哥哥们更是放假后第一时间赶来学院门口,生怕我被其他亲戚接走。

家长会更是一个重头戏,连我奶奶都挤不上炕。

抵达酒店时,我们选择了后门,门外等待的亲戚如同怒火中烧的狮子,纷纷扬言要对徐家讨个公道。

我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在哥哥们的保护下上了楼的总统套房。

小姑和妹妹请来了化妆师,我看着摆放好的几套衣服,各种中式喜服、敬酒服和晚礼服,但我摇头说:“这些都不需要,有普通衣服吗?”

我迅速换下婚纱,换上了牛仔裤和卫衣,又让化妆师为我换了个造型,梳了个小辫子,化了淡淡的烟熏妆。

小姑始终在骂徐磊,也埋怨奶奶,让她当初拦住没能让她和哥哥好好考察一下,为我做个把关。

我经受着小姑的愤怒,匆匆逃离,去找奶奶。

奶奶握住我的手,眼泪流淌不止,安慰了好一阵,才稍微缓过来。

挽着奶奶的手,我们刚走到酒店大厅,便发现冲突已经悄然发生。

原来是徐磊的大姨看到我这边的亲朋好友气势磅礴,竟然特意把宴席台摆在酒店门口,拦截我这边亲戚的礼金。

一时间,叫骂声此起彼伏,“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是新娘的亲戚,当然是来恭喜新娘的,徐磊是谁,我可不认识,赶紧把礼金退回来!”

这些声音听起来似曾相识,但我一时间却想不起是谁。

对方尚不肯承认,反而辩解道是被没收。

逼得我不得不拿出付款记录,扬言要叫警察来调查,最终才让对方不敢再争辩。

我的亲戚们一个个跃跃欲试,仿佛随时准备动手。

对方顿时慌了,陪着笑脸,勉强退回了钱。

大厅里响起了支付宝到账的提示音:“支付宝到账,66666。”这么一来,难怪对方眼红了。

奶奶一边看着兴奋的亲戚们,边说道:“你大伯、二伯、舅姥爷他们已经通知了所有人,今天的礼金都要全退,还包场,这三天我们在酒店和后面的度假山庄的消费都由大家承担,因此个个都恨不得把家里存的定期全都掏出来。”

我忍不住笑得合不拢嘴,向站在群体中的大哥打招呼。

他的伤口已经处理过,头上缠着绷带,经过几秒钟的反应,才认出了我。

他急忙把我和奶奶护在身后,叮嘱我们稍微退远些,免得沾上血。

心中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反而生出一丝担忧。

“徐磊一家呢?”我问道。

“正带去兜风呢,我们得准备好,他们马上就到,就等着他们的到来,好戏就要开场了。”

不久,几辆汽车和一辆大巴停在酒店外的喷泉旁。

大巴上的乘客全是徐磊一家近亲,之前在他家时或看戏、或摆谱和动手的人们。

下车后,他们见到如此豪华的酒店,纷纷发出了惊叹声。

“这里得多少钱一桌呀?”“起码得三四千吧。”

三哥大笑着为他们普及:“3888 一位呢。”

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婆婆显得非常得意,傲然说道:“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给我家磊子丢脸!”看着他们立刻阿谀奉承,婆婆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众人进入大厅,婆婆带着亲戚们走到自家礼桌前扫码。

此时,二楼打牌的一大群亲戚也纷纷探头看下去。

音响里传出:“支付宝到账:800,支付宝到账 500,支付宝到账 400,支付宝到账 200。”大家安静了一瞬,然后集体望向这群人。

舅妈急忙招呼道:“来来来,咱们在这边,别回头又被外人领走了。”

又传来:“支付宝到账:一万二,支付宝到账:九万,支付宝到账:八万八,支付宝到账:七十七万。”

这样的声音震惊得徐家亲戚竟然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大伯、二伯,小姑、舅舅们热火朝天地将人带到三楼,安排好所有人坐下时,才似乎想起了徐家人。

“来来来,你们走这边,给你们特别安排了包间。”

这时公公婆婆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些。

“这是高看咱们,特地给安排了包间。”可惜他们连二十桌的包间都坐不满。

再看大厅里一百零八桌的大阵仗,他们显得愈发冷清。

大伯、二伯、舅舅、小姑,哪一个不把我当亲生的,全都是如同给自己女儿结婚一般盛大。

最初我一再要求尽量简约,只请亲戚朋友,别喊生意伙伴、商圈客户等,否则就仅仅是大伯一个人的人脉圈,光请来就能有一百八十桌。

徐磊的大伯母忍不住酸溜溜地说道:“果然是娶了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咱们磊子不会是上门女婿吧。”我已无暇理会这些,拉着跟来的妹妹走开。

奶奶、表叔公、二爷爷以及外公外婆他们坐在一桌,我可不敢过去,免得被长辈们骂得脑袋发晕。

妹妹强行把我拉到了第二排,坐在三位伴娘的身旁,还有几个哥哥和我同桌。

就算还没上菜,桌上早已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和干果,还有一盘鸡蛋和一盘面条。

正当我想问这面条到底有什么讲究时,司仪激动的声音响起。

“吉时已到!”四面八方传来的鞭炮声映衬着这欢天喜地的场面。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门口的徐磊身上,他此时的模样显得格外局促不安,脸颊红肿,竟比平常显得更加可爱。

司仪兴奋地说道:“让我们遵循家乡的习俗,热烈欢迎新郎和伴郎们入场!”

迎接他们的可不是礼花和彩带,而是满天飞舞的鸡蛋和面条。

那盘青枣引起了我的注意,这种东西虽然不会造成什么外伤,却可以让人吃尽苦头。

没过多久,几位伴郎就撑不住了,忍不住哀嚎着抱头逃窜,却被人群堵住了去路。

徐磊捂着头,痛苦地走向舞台,几次在滑腻的鸡蛋液中摔倒,但我没能命中我的青枣,心里却笑得无比畅快。

门口,徐家的亲戚们聚在一起,看着这一切,脸色愈发阴沉,只有徐磊的大伯母忍不住喊着想去救儿子,却被徐磊的母亲死死拽着,大声呵斥道:“你想干什么?难道看不得我家磊子找到这么好的妻子?”

司仪满面笑容地扶起徐磊,调侃道:“看,我们的新郎完美地接受了大家的祝福。”

徐磊狼狈不堪,正用礼仪小姐递来的纸巾不停地擦拭着满脸的鸡蛋液和鼻血,尽管不堪,脸上却挤出一抹笑容。

接着,司仪宣布:“喜头礼正式开始,请伴郎们上台!”大家都满怀期待地看着礼台,等了几分钟却依旧不见伴郎们的身影。

就在大哥刚起身时,礼堂门口涌出一大批身穿安保服的人员,舅舅在一旁指挥着把整个大厅和礼台围了起来,特别是包厢一侧,几乎形成了人墙。

三位伴郎被迫被押上台,司仪示意礼仪小姐过来,托盘上摆着四把剃发器。司仪调侃道:“请新娘的哥哥们上台,这喜头礼意味着新婚新生活,一切都要从头来过。”四位哥哥争先恐后地上了台。

徐磊看着那把剃发器,硬着头皮把头凑到大哥面前。

此时的几位伴郎已没有了之前在徐磊家的气焰,面对舞台上那严阵以待的安保人员,不由得心中发抖,只能默默等着被剃头。

四个哥哥似乎暗中取得了一致,竟然一横一竖地把他们的头上剃成了叉状。

从前面看去,就像几位年纪轻轻却光头的地中海式造型。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声。

几位伴郎见喜头礼终于结束,试图逃跑,却被几位伴娘在我的怂恿下拦住了。

“别急呀,之前你们可是闹得伴娘很欢呢!”我不由得笑着提醒道,“我们也有闹伴郎的环节。”

妹妹端着托盘上来,几位伴郎每人分到一个冰棍。

妹妹和司仪小声交谈了几句,司仪露出笑容地说:“请几位伴郎一口吞下去,千万不能咬断,否则对新人可是大忌啊!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不顺,想必在座的各位亲朋好友也不会高兴。”

几位伴郎脸色变得惨白,面对此起彼伏的人群,连反抗的勇气也没有了。

仰着脖子,大家纷纷开始享用冰棍。

那个胖子却不小心被噎住,没想到大哥也不留情,直接给了他一脚,差点儿救了他的命。

然而,胖子捂着胸口,半天都没有办法站起来,或许是肋骨断了两根。

周围的杂人一一被清场后,婚礼进行曲响起,大伯牵着一个打扮得喜气洋洋的新娘,缓缓走来。

众人从震惊变得迷茫,纷纷问我:“这个新娘是谁呀?”

我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就是咱们家脚臭得最厉害的人。”

现在我再见到徐磊就觉得恶心,婚都不想结的他,又怎么愿意穿着喜服和这样的新娘一起站上礼台呢?

就在这时,礼仪小姐姐把凳子和洗脚盆端到了台上。

司仪脸上挂着笑容:“接下来,请新郎为新娘洗脚,让我们一同见证这一温馨的时刻。”新娘被大伯扶着坐在了拴着红绸的凳子上。

徐磊的脸色难看,但他还是蹲下了身,准备面对这一安排。

不过大伯却冷冷地说道:“既然你们之前要求欣怡跪下洗,那你也得跪下洗吧。”徐磊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跪下了。

或许心中有太多思绪,他没有注意到新娘的脚又大又臭。

当他洗完脚站起身时,司仪又调侃着说:“那么接下来,请新郎喝下洗脚水。”

徐磊怒瞪着司仪,咬牙切齿地回应:“泥人也有三把火。”

这时二伯带着别墅房产证上台,拉着徐磊说道:“并不是我们故意为难你,看看,别墅我们都准备好了,等会儿就登记你们的小两口的名字而已。大家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爱我家心怡。”

主持人将话筒递向台下,众人纷纷起哄:“喝,喝,喝……”徐磊之前被整得那么惨,他的妈妈这会儿倒是大声嚷嚷,奋力闯了上来。

她衣服凌乱,头发乱成一团,试图冲上去却被安保拦住。

她显然错过了另一场戏。

过后在群聊里才得知,原来她是和徐磊的大伯母闹了起来。

她笑得满脸褶子,大声呼唤徐磊:“儿子,别闹了,快喝吧,你看舅舅多有诚意,你只需喝两口表示一下。”徐磊黑着脸,勉强喝了几口,随即干呕,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大伯眼中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继续。”喝都喝了,徐磊也没有再犹豫,继续大口灌下去。

片刻后,苦着脸扭头看着新娘:“心怡,我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你气也该发完了吧,我真的是喝不下去了。”

新娘冷冷问道:“味道如何?”会场一片喧闹,徐磊一时没反应过来,估计以为是听错了。

他捂着嘴,强忍着想吐的冲动,“有……你什么时候得了脚气?”

表弟忍不住笑得肩膀直抖,终于撑不住了,一把掀掉了新娘的盖头。

“哈哈哈哈……。”

徐磊瞬间反应过来,急忙冲到舞台边上开始呕吐。

吐完后,他抬头看到我那张嫌弃的脸,愤怒地吼道:“蒋欣怡,你在耍我?”

徐磊的妈妈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变得异常复杂,压抑着怒火过来拉我。

“欣怡,别再闹了,我们都是一家人,闹得太难看大家都不好受,快去把礼完了。”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挺能忍耐的。

我上台后接过司仪的话筒,宣布:“今天的婚礼,改为离婚仪式,庆祝我终于幡然醒悟,识破渣男。”徐磊试图过来拉我,但被舅舅示意安保人员挡住了去路。

他慌忙跪了下来,满脸愧疚:“心怡,你想要我做什么,尽管提要求,我都会满足。”此时,现场寂静无声,只有服务员穿梭在大厅中忙碌的身影。

我叹了口气:“今早离家时,我还认为自己将驶向幸福的彼岸。多亏了你们的重击,让我彻底清醒。”

接着,我毫不犹豫地说:“今天咱们就把离婚协议好好签了,各自安好,从此一别两宽。”

徐磊的妈妈激动地尖叫:“不行,既然我们领了证,你就是徐家的人。”

显然她意识到,我们从她家走出来后,就不再考虑复婚,她们此刻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出于报复的心态。

她也不再压制自己的愤怒,显露出真实的面目:“想离婚,没那么简单。

那老太婆口中承诺的拆迁房我们不想要,刚才那套别墅得给我们,否则想都别想离婚。”

二伯实在听不下去了,站出来调解:“我们没料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既然孩子们不愿意继续,我们这些长辈也只能成全。”他微笑着拿出房产证,递给了徐磊。

二伯的笑容越灿烂,徐磊未来的处境就越发堪忧,毕竟二伯可是家里的律师。

就在不知不觉中,他能够利用敌人的弱点,给予致命一击。

突然,警察和急救车赶到了现场。

警察的到来使原本严阵以待的安保人员放松了警惕,徐磊的大伯挤开人群,奔向救护人员:“医生,快来看看我儿子,他被人打了,半天起不来!”

徐磊的大伯母也冲到警察面前:“同志,快把他们抓起来。”

她愤怒地指着我大哥,“就是他,让我儿子受了伤。”原来那个胖子正是他们的儿子,果然是一家人,思想水准如出一辙。

熟悉的警察赶到,他们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警察查看了监控录像,摇了摇头,叹气道:“大哥最多算是在救人的情况下失手伤人,即使闹上法庭,顶多赔点医药费。”

徐磊的大伯母眼前一亮:“赔钱可以,给我 100 万,否则这事没完。”

舅舅却说:“赶紧送他去医院,该怎么治就怎么治,花费我们这边出,记得留好发票。”

对方误以为这是在答应,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跟着救护人员离开。

我们心里明白,舅舅的意思是,你的治疗费用花了多少就赔多少,这一切都以医院记录为准,多的就别指望了。

警察看到双方达成了协议,准备离开。

舅舅却拦住了他们:“同志们,你们来的正好,我们要报案。”

我心里其实并不想做得如此绝,但我也明白,只要对方不同意离婚,这个婚就不会那么容易离掉。

即便他现在签了离婚协议,过了一个月的冷静期,只要他不出现,我的婚姻就仍然岌岌可危。

打离婚官司也是个漫长的过程。

最终,我决定将一切交给二伯处理。

没想到,二伯的计划出人意料,他说道:“我们要控告徐磊以及他的父母,理由是骗婚和勒索,且金额巨额,一旦确认骗婚行为,我们还将申请撤销这段婚姻关系。”

经过一番交流,警察决定将徐磊一家带回警局进行立案调查。

徐磊的父母显得十分慌乱,既哭又骂:“我的天呐,这简直是善尽天良的家伙在诬告我们!明明他们答应把房子给我们,怎么能说是诈骗呢!”

徐磊也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对,确实是诬告,这不过是离婚时协商给的赔偿而已。”

二伯拿到我手里的那张彩礼银行卡,气愤地说道:“这是你们承诺的彩礼八十八万,结果里面只有八块八,这是骗婚的铁证。等你们结婚后,又以离婚为要挟,骗走我们一套别墅。”徐磊手中的房产证掉落在地。

徐磊的妈妈不敢相信地尖叫:“这怎么算是诈骗?彩礼本来都是给孩子的,走个过场而已,八十八万和八块八有什么区别?”

舅舅见他们已经说不清楚,就让我签了一份全权代理协议,随后陪着警察一起带着徐磊一家离开,前往警察局。

人走后,我带着奶奶上楼去休息。

酒店经理贴心地为我们准备了一些简单易消化的饭菜。

第二天大家精神焕发,午餐时仍然聚集在那个大厅,热闹非凡。

因为是国庆假期,亲戚朋友们齐聚一堂,大家玩得很开心,餐桌上丝毫不缺人。

大伯上台长篇大论,夸赞我从小就温柔善良,太过单纯,反而三番五次被人利用。

他提到我的父母,声音哽咽,称我的爸爸是家里最有出息的,是真正的富林集团创始人。

他当年带着大伯一起创业,还供养了老二和我姑姑的学费。

当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时,大伯拿出一个文件袋:“本来打算在婚礼上送给欣怡的,这是集团百分之五十的原始股份。”

“虽然婚没有成,但欣怡也长大了,我觉得是时候交给你了。”

大伯爱抚地摸了摸我的头,“当年金融危机时,我从未动过这些股份。”

我惊讶地看向奶奶,她点了点头:“拿着吧,你爸爸临走前特别交代过,等你结婚再给你,也是担心你年纪小不懂事。”

我带着泪水郑重接过这份股权,对于我来说,这不仅仅是金钱和股份的给予。

接下来,大家玩得相当开心,亲戚朋友们之间的感情也因此得到了升华。

在这段时间,有几对年轻人互生爱慕,三哥便是其中之一,他和舅妈那边的一个姐姐确定了恋爱关系。

彼此之间是知根知底的亲属关系。

在所有亲戚朋友的见证下,大伯一挥手,将第三天中午变成了一个盛大的订婚仪式。

三对新恋人手牵手走上台进行订婚。

仪式结束后,新人们背对着观众,抛洒着手捧花,正巧一束轻巧的花落在了我的头上。

我伸手将捧花取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所有人都乐得幸福满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