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年去邻村给猪看病,姑娘红着脸拦住我:俺家猪没病,是我相思病

发布时间:2025-07-31 00:51  浏览量:1

1991年的秋风刚吹黄了我们白杨村村口的叶子,我就接到了一个“紧急任务”。邻村柳树村的村长托人捎信,说他家那头准备配种的宝贝母猪,不知怎么的就蔫了,两天没好好吃食了,让我赶紧过去给瞧瞧。

我叫张山,那年二十出头,是我们这一片小有名气的赤脚兽医。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跟着我爷爷学了这门手艺。在那个年代,这门手艺在农村可是个宝。谁家的牛不反刍了,谁家的鸡不下蛋了,都得来找我。我骑着一辆叮当作响的永久牌二八大杠,车后座上绑着一个旧帆布医药箱,里面装着听诊器、注射器和各种瓶瓶罐罐的药水,这就是我的全部家当。

给村长家的猪看病,我可不敢怠慢。那可是村长家的“掌上明珠”,指望着它开枝散叶,壮大村里的养猪事业呢。我把医药箱捆得结结实实的,蹬上自行车就往柳树村赶。

秋高气爽,路两边的玉米地里,金黄的玉米棒子探头探脑,空气里都是庄稼成熟的香甜味儿。我心里盘算着,母猪不吃食,原因可多了,是积食了?还是发烧了?或者是……我脑子里过着各种可能性,车蹬得飞快。

柳树村村长家是村里头一份的敞亮人家,青砖大瓦房,院子也用红砖砌了墙。我把车子在门口一停,正准备往里走,一个姑娘家像阵风似的从院里跑了出来,正好拦在我面前。

我“哎哟”一声,赶紧刹住脚,差点撞上。

抬眼一看,我这心就“咯噔”一下。眼前的姑娘,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穿着一件粉色的的确良衬衫,两条乌黑的大辫子垂在胸前,辫梢还用红头绳系着。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了的苹果,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正有些慌乱又有些大胆地看着我。

这不就是柳树村的村花,村长的闺女,林秀兰嘛。我之前在县里赶集的时候见过她几次,每次都看得我心里小鹿乱撞,但咱一个土里土气的兽医,哪敢多看人家一眼。

“秀兰……姑娘,”我有些结巴地问,“我……我是来给你家猪看病的,你爹在家吗?”

林秀兰的脸更红了,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她低着头,两只手紧张地绞着自己的衣角,半天没说话。

我心里纳闷,这是咋了?难道是家里出了啥事?

就在我准备再问一句的时候,林秀兰猛地抬起头,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用一种又急又羞的声音,对着我说道:“张山哥……俺家猪没病!”

“啊?”我愣住了,“没病?你爹捎信说……”

“猪没病,”她打断了我的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一咬嘴唇,豁出去似的说道:“是我有病!”

我当时就懵了,第一反应就是从我的医药箱里掏家伙:“你有病?哪儿不舒服?是感冒了还是发烧了?我这里有退烧药,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林秀-兰的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她跺了一下脚,声音里带着哭腔,几乎是喊了出来:“是相思病!我得了相思病,你给治不给治!”

“轰”的一声,我的脑子彻底炸了,变成了一片空白。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还举着一板四环素,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长这么大,给牛看过病,给马接过生,就是从来没听说过,“相思病”还能找兽医治的。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只剩下我“咚咚咚”的心跳声,和她那句石破天惊的表白,在我耳朵里反复回响。

就在这尴尬得能用脚趾头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的时候,村长背着手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他看着我们俩,一个脸红得像猴屁股,一个傻得像根木头桩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咳咳”两声,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秀兰!胡闹什么!”他板着脸训斥了一句,但眼神里却没有多少责备的意思。然后他转向我,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脸:“山子,来啦?别听这丫头瞎说。屋里坐,喝口水!”

我魂不守舍地被村长让进了屋。那天,猪到底有没有病我忘了,村长跟我聊了些什么我也记不清了,我满脑子都是林秀兰那张涨红的脸,和那句“我有病,相思病”。

从那天起,这事儿就像长了翅膀,一天之内就飞遍了我们两个村。

我们白杨村的人,见了我就挤眉弄眼地笑:“行啊山子,真人不露相,把柳树村的村花都给勾搭上了!”

我娘则是又喜又愁,喜的是我这个榆木疙瘩终于有人瞧上了,愁的是:“人家是村长家的千金,咱家啥条件啊?这门不当户不对的,能成吗?”

柳树村那边的风言风语就更厉害了,说林秀-兰是鬼迷了心窍,放着城里的小伙子不要,偏偏看上个乡下的“猪倌儿”。

我心里乱成了一锅粥。自卑和爱慕在我心里打着架。我一个成天和牲口打交道的赤脚兽医,浑身总是一股子药水味儿,我拿什么去配人家那么水灵的姑娘?

可一想到她那双又亮又大胆的眼睛,我这心里就跟揣了只兔子似的,怎么也安生不下来。

从那以后,我去柳树村的次数就多了起来。今天张三家的羊不下崽,明天李四家的牛拉稀,我总能找到“出诊”的理由。每次去,我都会绕到村长家门口,希望能看她一眼。

而林秀-兰,也总能“恰好”地出现在我面前。她会给我端来一碗甜甜的鸡蛋水,红着脸说:“张山哥,喝口水润润嗓子。”或者塞给我两个热乎乎的烤红薯,小声说:“刚出锅的,你垫垫肚子。”

她不怎么说话,但那份心意,比什么话都甜。

可好景不长,障碍很快就来了。镇上供销社主任的儿子赵凯,开着一辆崭新的摩托车,开始对林秀-兰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这赵凯,人长得油头粉面,穿着一身时髦的夹克衫,手腕上戴着明晃晃的上海牌手表。他每次来,都带着“大白兔奶糖”、“处理”的布料这些稀罕玩意儿。他把摩托车停在村长家门口,故意把油门轰得震天响,一脸的傲慢。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坨泥。有一次我正给村长家的牛检查,他当着林秀-兰的面,捏着鼻子对我说:“哎,我说那个谁,你离我远点,你身上这味儿,别把我的衣服熏臭了。”

我气得脸都紫了,拳头捏得咯咯响。

林秀-兰当场就翻了脸,把赵凯送来的东西往他怀里一推,冷着脸说:“赵凯,张山哥是我请来的客人,你说话给我放尊重一点!你的东西我们家不稀罕,你拿走!”

赵凯碰了一鼻子灰,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骑上摩托车突突突地走了。

我心里又感动又担心。我知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真正的考验,在一个月后到来了。

那年秋末,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了一场可怕的猪瘟。疫情来势汹汹,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地蔓延。得了病的猪,上吐下泻,几天就瘦得皮包骨头,然后成批成批地死去。县里派下来的兽医站技术员,用了好几种药,效果都不大。

一时间,人心惶惶。要知道,在那个年代,一头猪就是一个家庭大半年的指望。

我们白杨村和柳树村,都没能幸免。我忙得脚不沾地,白天黑夜地在各个猪圈里穿梭,消毒、打针、喂药,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可眼看着一头头猪倒下去,我心如刀割,却无能为力。

赵凯也来了,他不是来帮忙的,是来看笑话的。他站在村口,对着那些急得掉眼泪的村民说:“早跟你们说了,养猪有什么出息?看看,一场病就全完了。还是得像我一样,在城里有份正经工作才靠谱。”

他还特意跑到林秀-兰家,假惺惺地说:“秀兰,你看看,这就是你瞧上的男人?连几头猪都救不了,还能有什么本事?”

我当时正在给村长家最后一头没倒下的母猪打针,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因为他说的是事实,我确实……无能为力。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爷爷留下的一本破旧的、用毛笔字写成的《百草兽医集》。我记得上面记载过一个专门治疗“猪瘟”的土方子,是用几种山上的草药熬制而成。以前我觉得这是封建迷信,从没当回事。但现在,死马当活马医,我也顾不上了。

我把这个想法跟村长和林秀-兰一说,村长皱着眉头,半信半疑。但林秀-兰却斩钉截铁地说:“张山哥,我信你!我跟你一起上山采药!”

那个晚上,我和林秀-兰打着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山。山路崎岖,夜风冰冷,但有她陪在身边,我心里却充满了力量。我们按照书上的图样,找到了那几种草药。

回到村里,我立刻架起大锅,把草药熬成了浓黑的药汁。那药汁的味道,苦得呛人。

第一个试药的,就是村长家那头仅存的母猪。我撬开它的嘴,一勺一勺地把药灌了下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包括来看热闹的赵凯。

赵凯在一旁冷嘲热讽:“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我看啊,这猪喝了你这药,死得更快!”

我没理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头猪。

奇迹,就在第二天早上发生了。那头奄一息的母猪,竟然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走到食槽边,开始吃东西了!

整个村子都沸腾了!我的土方子,竟然真的有效!

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两个村子最忙的人。我带着村民们上山采药,挨家挨户地熬药、喂猪。在我的方子下,猪瘟的蔓延被奇迹般地控制住了,很多病得不重的猪,都慢慢地好了起来。

我成了两个村子的大英雄。村民们见到我,都发自内心地喊我一声“山子神医”。我娘走在村里,腰杆挺得笔直。而赵凯,则灰溜溜地再也没出现过。

那天,所有的猪都康复后,村长在家里摆了一桌酒席,郑重地把我请到了上座。他亲自给我倒了一杯酒,激动地说:“山子,你不仅救了我们村的猪,更是救了我们全村人的心啊!我林大海这辈子没佩服过几个人,你算一个!我那个不懂事的闺女,说她得了相-思病,我看啊,这病,只有你能治。今天我做主,把她许给你了,你敢不敢要?”

我看着坐在旁边,满脸通红,头都快埋到胸口的林秀-兰,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我站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声说:“叔,我敢!我这辈子,就要她了!”

那年年底,我们结了婚。婚礼办得热闹非凡,两个村的乡亲都来了。他们说,这是我们村里最有福气的婚礼。

婚后,在村长和乡亲们的支持下,我不再是赤脚医生,而是办起了一个正规的“山兰兽医站”。我研究技术,引进良种,秀兰则负责管理和财务,我们夫唱妇随,带着乡亲们走上了科学养殖的道路。

我们的日子,就像秋后的甘蔗,一节更比一节甜。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盖起了村里第一栋二层小楼,那辆叮当作响的永久牌自行车,也换成了崭新的摩托车。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我早已不再是那个羞涩自卑的毛头小子。但我常常会想起1991年的那个秋日,想起那个站在院门口,红着脸蛋,拦住我的姑娘。

是她那句大胆的“我有病,相思病”,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尘封的心门,也开启了我们俩一辈子的幸福和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