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4次都流产,道士指我孕肚说:你丈夫心真狠,只要你的死胎!
发布时间:2025-07-29 17:22 浏览量:1
我终于嫁给了心仪已久的男神。
随着感情的深厚,他曾多次提及,希望我能多为我们的小家庭添几个孩子。
然而,经过三年的婚姻,经历了四次怀孕的我,却一次也没能顺利产下孩子。
直到第六个月的第五次怀孕,我正在直播插花,恰巧连线了一位玄学主播,她看着我隆起的肚子,冷不防地说道:“你知道吗,你肚子里的宝宝其实已经没了?”
我顿时愣住,心中无比愤怒,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然而她随即又说:“这几年你总是怀孕,却从未能顺利生产,是不是? 你老公可真狠,根本不允许你过上正常的生活,反而让你持续承受生死的痛苦!”
我的心猛然一跳。
她怎么会知道我一直以来流产的经历?
而且,流产和我老公又有什么联系呢?
就在她话音刚落,弹幕瞬间炸了,粉丝们纷纷为我辩护:【你就不会说话?要说不会就别开口!】
【真是危言耸听!看着人家美丽,心里嫉妒吧?故意抹黑人家的!】
【太恶毒了,怀孕的女生都不应该这么对待!】
【你的嘴是喝了百草枯吗?张嘴就挑拨别人夫妻关系。】
这个昵称为“赤松子”的女孩儿微微摆手,语气平和地说:“大家别激动,我也是花花主播的粉丝,我真的只是想救她!”
不知是不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小腹开始隐隐作痛,肚皮绷得紧紧的,像石头一样,一阵阵的钝痛袭来。
这感觉实在太熟悉,我知道,这是宫缩。
我可能又要面临早产的危险了。
心里乱得像麻线一样,我急忙打断对方的话,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烦地说:“抱歉,我的直播间里不欢迎算命师!”
我感觉身体不适,立即决定结束今天的直播:“我有些不舒服,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花花,记得如果孩子没了,一定要看一眼……”
赤松子焦急地喊道。
我的腹部传来刺痛,让我痛苦得几乎要昏过去,我努力保持清醒,赶紧拨打了120,鲜血和羊水已经顺着大腿流淌下来。
强烈的疼痛让我整个人都快要崩溃,恍惚间我抓住主治医生的手,恳求她一定要拯救我的孩子。
再一次醒来时,我看到老公顾骏守在身边,紧握着我的手,轻声说道:“老婆,我们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
我慌乱地抚摸自己的肚子,惊恐地发现,之前那熟悉的隆起已然消失,变得平坦。
肚子里是空空的,心中顿时一阵巨痛。
我想要放声哭泣,却只发出一声沉沉的呜咽。
我再也分不清是肚子痛还是心痛,只觉得每一次呼吸都如刀割般难受,仿佛被困在密闭的罐子里,心里压抑得喘不过气。
这是为什么呢?
明明已经六个月了。
为了保胎,我甚至辞去了工作,前三个月几乎都在床上度过,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三个多月后,尽管胚胎已经稳定,我依然不敢放松警惕,连化妆品都不敢用,只吃清淡的食物,早早上床睡觉,保持锻炼。
每天我都会轻轻抚摸着肚子,对我的宝宝倾诉,讲述各种故事,放音乐,还特意买了很多可爱的小衣服……
我已经尽力付出,为什么还是没有得到做妈妈的福气呢?
我突然想起赤松子说过的话,心中略感安慰,于是请顾骏让我见一见孩子。
「求你,让我只看一眼,哪怕只有一眼……」
我忍着腹部的剧痛,紧紧抓住他的西装袖子,泪水一滴滴落在透白的床单上。
顾骏的表情变得严峻:「孩子已经去世了,看了也改变不了结果!我已经告诉你处理了,不要再纠缠了!我还有工作要忙,你好好休息,别再胡思乱想了。」
他离开后,我心中满是困惑,于是找到照顾我的护士,给她塞了一个红包,请求她帮我去看看我的孩子。
她面露犹豫,悄悄把我拉到一边说:「孩子刚一出生,你老公就用保冷箱装了,不让我们碰,现在放在你病房的储物柜里。你当时昏迷,所以可能不记得,刚才你老公没有告诉你吗?」
明明孩子就在病房里,为什么顾骏要告诉我说已经处理了,不让我看他呢?
是因为他害怕让我看到会更伤心吗?
我感到内心五味杂陈,关上了房门,打开一个又一个储物柜,终于在靠墙的一个储物柜的最底层找到了那个保冷箱。
说来令人感到讽刺,我已经怀孕了五次,然而每一次都没有见到属于我的孩子,所有的流产后,我醒来时,孩子们早已被处理掉了。
没有人比我与这些孩子更加亲近,却也没有人比我们之间的距离更远。
经过无数个日夜的同吃同寝同呼吸,我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却始终无法真正相见。
我颤抖着手,缓缓打开保冷箱,掀开那层洁白的小布,终于看到了这个在我腹中待了整整一百八十多天的宝宝。
这个孩子正是我五个孩子中存在得最久的。
他小小的一团,紧闭着眼睛,已经长出了细细的头发和柔软的睫毛,眉眼间的轮廓,像极了我。
悲伤如潮水般涌来,将我重重地包裹住,心像被撕碎成了无数片,被无情地扔进冰冷的水中。
无力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
孩子的指甲和肌肤透着淡淡的青紫色,宛如窒息而亡的模样。
可他怎么会出现缺氧的情况呢?
我如疯似癫地翻阅着孩子的诊断书,然而关于窒息缺氧的理由,医生在诊断书上不过写下简短的一个字:原因不明。
如果我没记错,医生把诊断书递给我们时,顾骏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醒来后,我向医生想多问一些问题,却被他给阻止了,只说让我安心养病,其他的事情他会处理好。
那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顾骏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让我浑身一阵寒意袭来。
他似乎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显露出悲伤,也没有显得意外。
是我经历了太多次流产,变得麻木了吗?
假如不是,那是否真如赤松子所说,我的孩子每次胎死腹中,皆与顾骏有关呢?
可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可都是他的孩子啊!
我瞬间感觉思绪纷杂,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好像是顾骏回来了。
我突然意识到,他应该是回来取装孩子尸体的保冷箱,之前我昏迷不醒,他没法离开医院,刚才他一生气匆忙离开,忘记拿了。
中途想起来了,所以才回来取。
我连忙关上柜子,躺回床上装作熟睡。
门「吱呀」一声打开,他轻轻叫了我几声,又朝我这边走来,注视着我看了一会儿,随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储物柜,取出保冷箱,静悄悄地关上门离开了。
我拿出手机,打开了车子的定位系统,想看看他将孩子带到哪里去。
如果他是去附近的寺庙或者殡仪馆,我都能理解。
但他居然是带着孩子回家。
为什么他会想把我带回家呢?
他究竟有什么企图?
我的心中涌起越来越多的疑惑,无法再顾及自己虚弱的身体,便迅速办理了出院手续,随后径直前往我那两层的小别墅。
当我回到家时,顾骏已经离开,估计是去公司了。
此时我仔细搜寻了一遍,却连那个保冷箱的影子都没见着,仿佛它一夜之间消失了似的。
我心中慌乱,不得已拿出手机,登录我的直播账号,寻找赤松子的身影。
此时的她,挽着道姑发髻,穿着杏黄色的道袍,正在进行直播。
我举手打赏了她一个嘉年华,获得了与她私聊的机会。
“花花,孩子是不是已经没了?”
她一开口就直接切入正题,直播间的弹幕上满是疑惑的问号。
我只能微微点头,努力抑制住眼角的泪水。
“对不起,我现在没有时间陪你安慰。我必须要确认一些关键的事情。比如,这已经是你第几次流产?如果是第五次,那在三天之内,他必定会取你的命,让你去陪你的孩子。”
我苦涩地笑了笑,告诉她这次确实是我的第五次流产。
而且,我在医院待了两天,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赤松子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突然一拍大腿说:“这可真要命了!现在已经晚上七点多,距离午夜还有不到五个小时!”
这几个弹幕虽说刺眼,却也不无道理,赤松子真的值得信任吗?
她真的是为了帮我,还是在无端惊吓我?
我心中一阵困惑:「我老公为什么会想要伤害我和孩子?我们明明是他最亲近的人啊。」
我努力迅速调整情绪,问出心中困惑。
我必须变得冷静而坚强。
看到我不太相信,她略显失望地摇了摇头,「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你看孩子的情况,这么大月份胎死腹中绝对不正常。回忆一下,你流产之前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实际上,在经历流产之前,我确实感觉到了一丝异常。
这次怀孕后,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月份渐渐变大,家里的地板好像变得特别滑,就连我的鞋子也变得不太好走。
尽管我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难免会打滑。
五个多月的时候,我在卫生间不小心摔了一跤,惊吓之下,胎动得异常频繁,还见了红,不得不住院保胎。
但我隐约记得,自从保胎顺利出院之后,顾骏就开始每天炖血燕,声称吃了能安胎。
然而,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吃了血燕后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保胎效果,反而宫缩变得更加频繁了。
「恐怕这并不是血燕,而是加了红花粉的燕窝。你老公显然并不想让你把孩子生下来。」
赤松子的这番话让人倒吸一口凉气,瞬间就像是水滴入油锅,直播间里的观众们纷纷炸开了锅。
【主播是不是看宫斗剧看得有点多了?】
【吓得宝宝心惊肉跳,这是什么离谱剧情?】
【太过分了,人家不过是流产而已,被你一说就像她老公在害她一样,这未免太不合理了吧?】
【这主播真有病,半夜嚇人!】
听到她的话,我心中猛然一震。
顾骏的确似乎并不想让我生下这个孩子,但那时他的心情完全是因为心疼我。
就在上次保胎成功后,我的精神状态一直很差,睡眠也极其不安稳。
顾骏心疼地说:「老婆,你真是受苦了!如果这样的话,要不咱们就别要孩子了,打掉吧?有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这时候我一下子吓到了,坚定地摇头:「除非我的孩子放弃了我,否则我绝不会放弃。」
他凝视着我,眼神暗淡,轻轻抚摸我的头,没有再说什么,随后开始给我炖血燕饮用。
「如果他真的不想要孩子,何不一开始就采取避孕措施,何必后面还让我流产?」
毕竟顾骏是我暗恋多年的男神,如今终于成为我的另一半,我实在不忍心把他往坏处想。
赤松子冷笑着说道:“你有没有考虑过,他可能是想要一个成形的死胎?如果我没记错,你之前流产的四个孩子都是超过四个月的吧?”
这句子像一记闷棍,重重击打在我的脑海中,让我瞬间有些眩晕。
事实是,前三次流产都是在快五个月的时候,而第四次我拼命保胎,才撑到了五个月,最近这一次,我几乎是神经质地照顾自己,结果只维持到了六个月。
我曾经向产科医生询问过,但她们都很谨慎,只说可能是胚胎质量差,或者我的体质有些特殊。
可顾骏那么爱我,也喜欢孩子,为什么会想要个死胎呢?
活的孩子不是更好嘛!
这一切都让我觉得无从理解!
赤松子为什么如此坚定地认为我老公在害我和孩子?
她到底是想真正帮助我,还是另有隐情?
我的心乱作一团,匆忙跑去洗手间,用冷水拍了一把脸,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镜子里映出的我,脸色苍白得令人心疼。
“你说得对,我的确几乎都是在大月份流产,但至今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跟我老公有关系,所有的都是你的推测。我老公怎么可能会伤害我和孩子?我们明明是他最亲近的人。”
我迅速地调整了情绪,问出了心中一直困惑的问题。
赤松子叹了口气,问道:「你老公的事业是不是特别顺利?一般人一年顶多升个级别,他却一年能迈两三个台阶?」
确实,顾骏的事业正如日中天,他一手创办的企业已经家喻户晓,今年公司上市后,股票被抢购一空,连续七天涨停。
而且不久前,他在美国又开设了一家子公司,听说也是顺风顺水。
不过,在我们结婚之前,他可早已是名声在外的金融精英了。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我老公白手起家,事业上确实比大多数人顺遂得多,可这跟我流产有什么关系呢?」
这种神秘的事情,如果没有确凿证据,光凭算命主播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就是,也许人家的老公好运气好,所以事业比较顺利呢?】
【嗯,也许小姐姐是习惯性流产呢?】
【啊这,好像两者确实没什么直接关系吧?】
【主播要是再不快给个让人信服的解释,我就举报了!】
不少网友在直播间纷纷附和。
赤松子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这种事情是隐秘的,你们家平时是不是很少开窗帘?」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
赤松子的眉头微微皱起,她说道:“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哪些地方是你不能去的?窗帘经常拉着的不也是更好?”
她这么一提醒,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了一个地方。
那是我不常去,窗帘也几乎没开过的地方。
那就是我家次卧的衣帽间。
里面全是顾骏收集的彩绘娃娃手办和一些生意上重要的资料。
这些彩绘手办一旦被阳光晒到,就会容易褪色氧化,因此这个房间的窗帘几乎就没有拉开过。
顾骏曾告诉我,这个地方是他的私人空间,希望我能给他留一些隐私的权利。
夫妻之间本就该相互尊重,因此我很少去打扰那个房间。
“我们去看看,但你要有心理准备,无论看到什么都一定要冷静。”
赤松子面色严肃地说。
直播间里,弹幕瞬间轰炸开来。
“哇!有种要探险的感觉呢!”
“姐妹们,我的心跳好快…….”
“啊啊啊!真紧张!”
“这一集好真实!”
“等我看完再去上厕所…….”
我戴上蓝牙耳机,把摄像头调整到外面,慢慢走向那个房间,手心的汗水止不住地渗出。
直播间里弹幕渐渐消失,陷入一片寂静。
当我打开衣帽间的瞬间,一阵凉风袭来,令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啪!”
我用力一开灯,昏黄的灯光下,一整面墙的手办娃娃立刻映入眼帘,那双双眼睛齐刷刷地朝我看过来,我吓得身子一抖。
【啊!真是让我心惊胆战!】
【真的吓到了+1!】
【太狠了,吓得我差点尿出来!】
可除了那些手办玩偶,根本没有别的东西。
赤松子依旧不放弃:「你再仔细找找,肯定就在这里,整个房间阴气沉沉的。」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兀地响了,来电的是顾骏。
「他肯定已经感觉到了,一进这个房间就知道了。别接电话,快点寻找!否则就来不及了!」
赤松子急切地说道。
我逐一抚摸手上的每个手办,敲打每一个隔间。
【主播,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下到底在找什么?】
【对啊,让我也好奇一下,快说说!】
【透露一点点,不然如果找到东西我可真的会吓坏……】
【同感!】
【我躲在被子里会不会更安全吗?】
直播间的观众们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实在憋不住的才发送一些弹幕来壮胆。
突然,我摸到一个手办的时候,「吧嗒」一声,支架靠墙的地方有一块小木板自行打开了。
里面赫然是一个保险柜。
我试了几组密码都没有成功,最后试了我们和顾骏的结婚纪念日,锁一下子就开了。
当镜头移动到柜子里的物品时,弹幕立刻飞了起来:【这就这么简单?】
【真是的,我居然紧张了一场!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主播这次可是翻车了!】
【难道赤松子其实并不是什么大师,而是想搞到花花老公公司的商业机密的间谍……】
保险柜里除了几叠现金,其他全是一些客户的资料和合同。
顾骏公司的保险柜内,装满了他们的商业机密,这些年他为了事业拼搏不息,取得的成就实属艰辛。
听了网友的讨论,我瞬间意识到可能陷入了一个圈套。
赤松子面露沉思,眉头紧锁,默默掏出三枚铜钱,轻声道:“如果搬开这个保险柜,若真的有东西,那你就命不该绝;若没有,我从此告别算命这一行。”
话到此处,我只能搬开柜子了结此事。
好在保险柜并不沉重,我一挪动,就听到“嘭”的一声,后墙竟然弹出一个小门。
“就是这里,快!那里面是个神龛!”
赤松子的声音中透着激动。
我慢步走上前,打开那扇小门,拉开一帘轻纱,眼前的景象让我不寒而栗,几乎要昏厥过去。
神龛内布满了血色的符文阵法,五个微小的灵位整齐地排列着。
几个迷你婴儿的干尸静静地躺在灵位旁的小床上,最新的一个竟被浸泡在福尔马林的罐子中,那是我在医院的冷藏箱里见过的孩子。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所有的干尸和罐子里的婴尸肚子竟是一起一伏,仿佛在进行呼吸。
香炉前香烟袅袅,还有玩具、小衣服、零食、奶瓶等等,似乎在诉说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弹幕上瞬间涌现出无数的“卧槽!”
我拼命捂住嘴巴,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整整五个!
这些都是我的孩子!
怪不得,平日里我在半梦半醒之间,总能听到孩子们嬉笑玩耍的声音,还能听见它们称呼我妈妈。
之前我以为那是我精神恍惚,后来又以为是怀孕期间的幻听。
没想到事实竟是如此!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不知是因恐惧还是恶心,我忍不住呕吐起来。
顾骏风度翩翩,才华横溢,婚后对我更是呵护备至,宛如言情小说中的男主角,我实在无法将这件令人作呕且残忍的事情与他联系起来。
赤松子叹了口气说:你听说过‘五鬼运财’吗?这是一种用特殊方法将五个早夭的孩子炼成小鬼,来供养它们,以获得巨额财富的手法。
在这‘五鬼运财’的方式中,最为灵验的就是用自己亲生的骨肉所炼的小鬼,尤其是那些从未见过阳光的孩子,也就是未出生、流产或者引产的孩子。
此时,手机又一次响起,依旧是顾骏。
我打字问赤松子是否接听,她用鄙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冷冷地回了一句:
“想死就接吧! ‘五鬼运财’要想发挥至高的功效,在第五个孩子逝去的三天内,需用五个孩子的亲生母亲的心头血作为引子来完成最终的阵法。他今晚会杀了你!”
话音刚落,门口“咔哒”一声,门打开了。
有人来了。
「亲爱的,你回来了?出院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顾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与此同时,赤松子低声提醒:「快,躲起来!」
可是,衣帽间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客厅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本能地迅速反锁了衣帽间的门。
「赤松子,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我急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这扇木门的锁并不是防盗锁,若是他用力踹几下,门就会被撞开。
「我已经快到你们小区了。你坚持十五分钟就好。」
赤松子轻声宽慰着我。
十五分钟?
开什么玩笑!
我连五分钟都不知道能不能挺过。
绝望地,我看了看手机,直播间的弹幕疯狂地滚动着,似乎在为我此刻的困境添油加醋。
【天哪!阿弥陀佛!我到底闯入了哪种直播间啊!】
【我快吓死了!主播,你能不能快点啊!】
【我敢打赌,他一会儿准会先去检查衣帽间!】
【该躲到哪里去呢?】
【窗帘下!快去躲在窗帘里!】
【衣帽间的门可千万别反锁,反锁了就等于给他下了请帖,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在呢!】
说得很有道理!
我迅速把衣帽间的门反锁打开,躲进了厚厚的窗帘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心里的恐惧像疯长的野草,连自己的心跳声也清晰可闻。
或许是过于紧张,我还隐隐听到神龛里传来了低沉的呼吸声和细微的奶声。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该躲在这个衣帽间里!
「亲爱的,想回家就告诉我一声,我会去接你。别不高兴了,我向你保证,下次你一定能生下一个健康的足月宝宝。」
顾骏的脚步停在了衣帽间的门口,门「吱呀」一声轻轻打开,他走了进来,停在窗帘前,距离我仅有十厘米的样子。
我屏住呼吸,努力让身体绷紧,不让自己发抖。
他轻轻「嘶」了一声,应该是看到我没有及时关上的神龛。
亲爱的,你不是看见了吗?听我解释,这其实是茅山的秘术,这样的法门不仅可以消散孩子们的怨气,还能帮助他们修来世,让他们以新的身份投胎到我们家。你不是一直感到惋惜,不能留住这些孩子吗?
此时,神龛内传来了轻微的「吱吱喳喳」的声音。
我透过窗帘的缝隙,隐约看见顾骏伸出一只手臂,几个小小的身影便开始爬上他的身体,齐声喊道「爸爸,爸爸」
个不停。
最大的那个,正是我前几天流产的孩子,最后从神龛里爬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咬着手指,眼睛圆滚滚地转来转去。
「宝宝们,我们去找妈妈,让妈妈永远和我们一起,好不好?」
他继续说道。
「宝宝饿,宝宝饿……」
他们齐声应道。
「走吧,找妈妈去,找到妈妈就有吃的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向卧室走去,我松了一口气。
这时,直播间的弹幕也开始刷屏了。
【我屮艸芔茻!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活着的小鬼!】
【吓死我了!我都不敢喘气!】
【我天!我的心脏受不了!大家快看!我得去找我妈了!】
【财神爷保佑!财神爷保佑!】
就在此时,我的耳机里传来了赤松子的声音。
「你看到了神龛里有五个灵牌吗?那些灵牌全是尸油,这些死去的婴儿变异的原因就是这个。把它拿走,去你家书房躲着,等我到了就打开窗户,扔给我。」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灵牌,认真听着动静。
听声音,他们似乎朝卧室走去。
我赤脚奔向书房,刚要推门进去,耳边却传来一个微弱的“妈妈”声。
低下头,我震惊地看到一个小小的婴儿尸体抓住了我的裤腿,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
我惊吓得尖叫,抬头一看,顾骏和身边那些婴尸正注视着我。
我毫不犹豫地将婴尸推开,冲进书房,快速反锁了门。
顾骏扑到门前,捶打着门喊:“花花,你拿了灵牌是不是?千万不要相信外面的人!那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灵牌决不能给她!一旦给她,孩子们就会被她掌控,变成小鬼为她借财,那一切都完了!”
“你要相信我!请相信我啊,花花!”
就在这时,我耳机里传来赤松子的声音:“花花,你在书房吗?我到了,快打开窗户,把灵牌扔给我!我会毁掉它们,小鬼们就会消失,你就安全了!”
我猛然醒悟,冷冷地问:“我根本没给你发定位,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直播间一片寂静,随即炸开了:【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反转啊,真是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们认为,赤松子其实才是那个坏人?她一直盯着花花,想炼什么‘五鬼运财’……】
【我不这么觉得,花花之前晒过自己家周围的环境,赤松子找到也不奇怪!】
【可是,能精确到哪一栋哪一间,未免过于吓人了吧?】
赤松子在片刻沉默后正要开口解释,这时顾骏在门外焦急地喊:
“花花,你在跟谁说话?你找到的道士吗? “老婆,你要相信我,这五个孩子都是我们的亲生骨肉。你以为我每次看到你流产不心痛吗?其实我一直在装坚强,只是为了不让你伤心。”
每当想到我的孩子总是无法留住,心中便如刀割般难以忍受。
“这是我耗费重金求来的绝密法门,只要你愿意和我一起抚养这些孩子,消解他们的怨气,成功投胎转世后,我们接下来的孩子就能够平安降临。你一定要对我有信心!”
顾骏甚至开始提起我们定情之时的场景,声称要与我携手共度一生,白头到老。
的确,这一路走来,实在不易。
大学时代,我默默地爱慕着顾骏,但他当时已有未婚妻,因此只好将爱意深藏心底。
直到几年后我得知他的未婚妻去世,才鼓起勇气出现在他面前。
我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走向门口,握住了门把手。
“花花,别被他蒙骗了!”
关键时刻,耳机里的赤松子突然喊道。
我立刻停下了脚步。
“花花,你真的了解你的老公吗?去问问他,是否还记得江月和她的孩子?”
赤松子声嘶力竭。
江月,这个名字如此耳熟,仿佛是……
顾骏已故的未婚妻!
“我姐姐江月就是死于他的手中,第三次流产时,她终于查到了真相,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打击,带着三个孩子的尸体自焚,你问问他,这是不是事实?”
赤松子的声音哽咽不已,愤怒朝我倾诉。
“可惜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为时已晚。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他,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我看到了你的直播,看到了你们的婚纱照,认出了他。”
花花,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在帮你!
我心里半信半疑地用赤松子的原话询问顾骏,没想到他听后瞬间勃然大怒。
提起那个贱货做什么?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只差两个,真的只差两个就能成功了!
快开门!快点开门!孩子们都饿了!把你的血给他们!只要给了他们,我就能成功!等我成为世界首富后,我肯定会为你供奉长生牌位,花花!
果然,赤松子说的没错,顾骏在骗我,如果我开门,他肯定会杀了我。
「妈妈!妈妈!快开门!」
五个稚嫩而又诡异的声音伴随着顾骏的怒吼,齐声呼喊。
木质的门在他的猛烈踢击下发出阵阵「噼啪」的破裂声,几乎摇摇欲坠。
我拼尽全力,挪动桌椅抵住门,毫无力气地瘫倒在地,浑身颤抖,手脚发软,连手机都摔在地上,弹幕瞬间涌现:【坚持住,小姐姐!】
【报警吧!我帮你报!】
【报警+1!】
【不如相信赤松子!门外那人简直疯了!】
【阿弥陀佛,我只是路过!放过我吧!】
【小姐姐,你家几楼啊?将窗帘拽下来连接在一起,滑下去,赶紧逃吧!】
我家是两层小别墅,这个主意倒是可以试试。
「花花,快把灵牌给我!马上就到十二点了!」
赤松子在楼下心急如焚地呼喊。
然而,我仍然不敢完全信任赤松子,直到最后一刻,我都不会把灵牌交给她。
「嘭」的一声,顾骏拿着斧子劈向门,门板瞬间应声而裂。
我根本没时间去抓窗帘,只能在门被撞开的那一瞬,紧紧抓住窗帘纵身一跃。
巧的是,落地的地方恰好有块锋利的石头,虽然我没有直接摔上去,但大腿被刃口划下了一个深口子,鲜血顷刻间涌出。
在我疼得几乎失去意识的时候,抬头正好看到顾骏脸上铁青的表情以及五个小脑袋。
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忍着剧痛,把手中的灵牌扔给了那站在石头旁的赤松子。
赤松子手一伸,轻松接住了灵牌。
“别!别给她!你这个愚蠢的女人!”
顾骏随即抱着一个罐子,背上扛着五个婴尸,冲了出来,围住了赤松子。
我想看看直播间的观众有没有报警,却发现手机在跳楼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只能咬牙坚持,靠着小树艰难坐下。
赤松子不慌不忙,笑得一脸温柔,“姐夫,你好啊!我是江月的妹妹赤松子,你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原来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我还在想,怎么可能最后关头她突然聪明起来?”
顾骏咬牙切齿地盯着赤松子。
“没错,所以我得到了灵牌!”
赤松子得意地举起手中的灵牌,朝我瞥了一眼。
顾骏的脸色一沉,拍了拍手里的罐子,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以为我没有准备?你姐姐江月的骨灰,要灵牌来换,否则我就直接把她扬了!”
赤松子听了之后,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用江月的骨灰威胁我?你尽管扬吧,反正她已经死了。”
“不过,灵牌在我手里,这些年你辛辛苦苦布下的‘五鬼运财局’,从今往后就归我了!我可费了很大劲才找到了!”
赤松子得意地哈哈大笑,朝我眨了眨眼,然后手一扬,念起咒语,咬破中指,把鲜血抹在几个灵牌上。
几个婴尸的双眼骤然变成红色,接着朝顾骏扑去,张嘴就要咬他的脖子。
顾骏怒吼着,把骨灰罐猛地砸向赤松子,一边拍打身上的灰烬,一边大骂:“真是不孝的东西,老子可是给你们喂过血的!”
夜风轻轻一吹,骨灰四散而去,洒落在周围。
我悄悄爬向大门口,没想到却被赤松子一把抓住。
“别急着跑,花花,待会儿还得用你的一点血。”
远处港口传来午夜的钟声,响起震耳欲聋的回声。
“已经过了十二点,没什么用了。”
我强笑着抬头回应。
赤松子轻轻一笑,淡淡道:花花,你在想什么呢?我可不是想要这个‘五鬼运财局’,刚才只是故意想气顾骏。
我的目的是超度这五个婴灵,化解他们的怨气,让他们得以轮回。而你的血恰好是母血,能缓解他们的戾气。
此时,顾骏痛苦地惨叫,脖子喷出鲜血,他拼命用手捂住,抬头看着我,满眼绝望地说道:“花花,别信她!她是,她是……”
他的声音渐渐低去,眼中充满了对赤松子的恨意和无助,最后瞬间沉寂。
鲜血已将他白色的衬衫染成鲜红,几个婴尸立即扑上前,贪婪地吸食着温暖的血液,透明的肚皮在瞬间变得鲜红。
赤松子冷笑道:“就这么死了?我姐当年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表面光鲜内里败絮的东西?真是瞎了眼!”
她随即掏出一根黑色的铁针,朝我说道:“花花,我需要你五滴血来解开孩子们的怨气,你的眉心、胸口、两手中指尖、舌尖,要忍住点儿,稍微会有些疼。”
她说完,猛地抓住我的手,准备一刺。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向下一扯,把她拿针的手压在她的背上,强行向下按,将她压在身下,抢过她的针,直指她的咽喉。
她轻笑道:“原来你还学过擒拿术,我真是低估你了。”
“这算是我的隐藏技能,就连顾骏都不知道,你也别觉得亏。”
我说道,目光如炬,“那我该称呼你为江月,还是赤松子?”
我用手里的黑针稍微用力一压,她立即全身一颤。
“这是针吗?怎么觉得更像棺材钉?你这是想把我变成傀儡?”
她嗤笑着,“被你识破了!不过你凭什么觉得我是江月?”
我抓起地上的散落骨灰粉,毫不留情地下塞进她的嘴里。
“尝尝这个,面粉加奶粉,假骨灰也不打算用心,真是糊弄顾骏。”
她一面咳嗽着吐出嘴里的粉末,一面挣扎着抓住我伤痛的腿,疼得我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她。
她乘势掏出灵牌,咬破手指一抹,阴冷一笑:“被自己孩子咬死喝血,你也算死得其所,花花。 “放心,等你死后,我会把你做成傀儡,和你的孩子们一起成为我的财富奴隶,助我实现全球首富的梦想。”
我淡淡一笑,拍了拍手:“哦,是吗?可惜他们是我的孩子,根本帮不了你。”
五个小小的身影,缓缓向我走来,爬上我的肩膀,安静地坐在那儿。
赤松子拼命地咬着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涂抹在灵牌上,随后她高声念起咒语,但眼前五个婴尸依然静静无动。
她愤怒地咆哮道:“怎么会这样?你究竟做了什么?”
“早在之前,我便用我的血和乳汁让我的孩子认下了我。刚才你袭击顾骏,是我默认的,孩子们才会听命与你。你真以为是你的血发挥了作用吗?”
我从口袋中拿出另一个手机,举在眼前,对她扬了扬:“网上可不只有你这一个玄学主播,你凭什么判断我只找到你一个呢? “来,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屏幕上,除了一个面色冷峻的道士外,还有满屏幕的“嗨,你好”
我微微一笑,向直播间的主播和网友们表达了我的感谢。
早在医院时,我就隐约觉得这个赤松子的脸很眼熟,但对于她是否是江月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于是,我通过朋友联系上了这位正宗的茅山道长。
我心中充满好奇,想要揭开这个赤松子的真实身份以及她想要在我身上做什么。
“师兄?”
赤松子,或者说江月,看着手机屏幕,仰天发出一声凄惨的笑声,随即愤怒地盯着我,质问道:“你居然请了我师兄?”
“你们说的五鬼运财局是我教顾骏做的,难道怎么了?当年他这个渣男不仅始乱终弃,还害我堕胎。我假死后学习道术回来,就是要让他为我偿还这笔债!”
“这局本来是他欠我的!而你,不过是用来生小鬼的母猪罢了!”
我冷笑着反击:“是吗?那你又算什么?你难道没有意识到我手里的黑钉子已经不见了吗?”
她面露恐慌,惊慌失措地摸向自己的后背。
“太晚了,钉子已经插入大椎穴,伤害已经发生了呢。”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大师,您到达了吗?”
原本在屏幕前的清冷道士,骤然出现在我的院子里,轻轻一指江月的额头。
她的双眼立即变得呆滞,慢慢走向道士的身边。
“是师门管教不严,给你带来了麻烦,我这就带她回山接受惩罚。”
道士一挥手,五个婴儿尸体瞬间被收进了他的袖子,等他再次展开袖口时,那五个尸体已经被封入贴满符纸的小棺材里,交到了我的手上。
“送往殡仪馆,火化处理吧。”
他对我微微礼了下,然大步朝外走去,江月就像木偶一般跟在他身后,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时,警笛声划破了夜空,几辆警车突然停在我家门口。
我感到全身无力,瘫坐在地,腿上的伤口已经渗透了裤子,染成了红色。
这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了,仿佛是产痛的回归。
“真对不起,路上起了浓雾,能见度不到五十米,根本没法开快车。”
一位年轻的警官向我解释道。
看来,赤松子今晚是势在必得,早就设置了雾障。
可惜,她未曾料到,这浓雾拦不住她的师兄。
一个月后,我将五个孩子的骨灰送往茅山,为他们进行超度。
路上,遇见一个女人和她的丈夫争执,她说自结婚以来已经进行了两次引产,拒绝再生更多的孩子。
她的丈夫柔声地劝她再尝试一次,他向她承诺如果再生一次还是不行,那么五次都试过后,他们就不再考虑生孩子了。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五次?
又是五次!
没错,那时候他手握财富,肯定是打算抛弃这个糟糠之妻,去找一个年轻美丽的新欢来生儿育女吧?
趁着男人去洗手间的空档,我将茅山道长给我的资料转交给了她。
下车时,她朝我挥手,感激地说她已经在联系律师准备离婚。
她问我为何要帮她。
我淡淡一笑,回答道:女孩帮助女孩!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