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伺候痴呆婆婆5年,丈夫出轨要离婚,她笑着拿出病历本!
发布时间:2025-07-25 04:28 浏览量:1
“苏晴,签了字,这房子和车子都归你,我净身出户,够意思了吧?”顾浩然将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他身旁那个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孩,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眼神里满是胜利者的挑衅。
“五年了,我受够了你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你除了会照顾我那痴呆的老娘,你还会干什么?”他的声音像淬了冰,每一个字都扎在我心上,“你看看你现在,油烟味,药水味,你还像个女人吗?”
我捏着那几张薄薄的纸,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快要窒息。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的操劳,换来的就是一句“不像个女人”。我忽然想笑,笑自己怎么会这么傻。
就在顾浩然不耐烦地用手指敲着桌面,催促我快点签字时,我笑了出来。我拉开电视柜最下层的抽屉,从一堆家庭账本和缴费单底下,拿出另一个牛皮纸袋,慢慢地,轻轻地,放在了那份刺眼的离婚协议上。
“急什么,”我抬眼看着他,笑容平静得甚至有些诡异,“看完这个,我们再谈离婚的事。”
01
时间倒回八年前,我和顾浩然的爱情,也曾是朋友圈里人人称羡的范本。
我们是大学同学,从一场迎新晚会的舞台剧合作开始。他是意气风发的男主角,我是负责幕后道具的“小透明”。散场后,所有人都在狂欢,只有我一个人在后台默默收拾。他却去而复返,卷起袖子帮我一起搬那些沉重的布景。灯光昏暗的后台里,他额角的汗珠和带笑的眼睛,是我记忆里最明亮的星。
毕业后,我们留在了这座繁华又冷漠的城市。为了攒下首付,我们把“省钱”两个字刻进了骨子里。我还记得那些年,我们租住在城中村不足十平米的小单间里,夏天热得像蒸笼,冬天冷得像冰窖。为了省几块钱的公交费,我们宁愿骑一个多小时的共享单车上班。我最奢侈的化妆品是超市打折的护手霜,他两年没买过一件新衣服。
最苦的时候,我们俩兜里加起来不到五十块钱,要撑一个星期。我们就去菜市场买最便宜的挂面,配上一点酱油和葱花,一顿饭就对付过去了。晚上他抱着我,信誓旦旦地说:“晴晴,委屈你了。等我们有了自己的房子,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再也不让你吃这种苦。”
我信了。我以为,一个男人愿意陪你吃苦,就一定愿意陪你享福。
靠着这种近乎自虐的节省,加上双方父母的倾囊相助,我们终于在三年后,拥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两居室。拿到房本的那天,顾浩然抱着我在空荡荡的毛坯房里转圈,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老婆,我们有家了!”
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我以为,好日子真的要开始了。
可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新房装修好不到半年,远在老家的婆婆突然摔了一跤。送去医院检查,结果如同晴天霹雳——早发性阿尔茨海默症。
医生说,婆婆的病情发展会很快,记忆力会迅速衰退,生活将无法自理,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时在旁照料。
顾浩然是独子,公公早逝。这个责任,无可避免地落在了我们这个小家庭的肩上。
“晴晴,要不……把我妈接过来吧?”顾浩然试探着问我,语气里满是疲惫和为难。
当时,我在一家设计公司做得风生水起,刚刚被提拔为项目组长,前途一片光明。而顾浩然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经常需要出差加班。把一个失智老人接过来,意味着我们当中必须有一个人,要牺牲掉自己的事业,回归家庭。
看着顾浩然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他那句“晴晴,算我求你了”,我心软了。我想起了那些年我们一起吃过的苦,想起了他对我的承诺。夫妻不就是要在最难的时候,互相扶持吗?
“好,把妈接过来吧,我来照顾。”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不是没有挣扎。我热爱我的工作,热爱那些在图纸上绽放的创意。但我更爱我的家,爱这个我曾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
我递交了辞职信。同事们都为我惋惜,老板再三挽留,甚至许诺给我保留职位,随时可以回来。我笑着谢绝了。我天真地以为,这只是暂时的牺牲,等一切稳定下来,我总能重返职场。
我把婆婆从老家接了过来。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彻底改变了。设计师苏晴死了,取而代代的是全职主妇,和一个失智老人的专职护工。
02
照顾一个阿尔茨海默症患者的艰辛,是没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想象的。
婆婆的病情,比我想象的要糟糕得多。起初,她只是健忘,会把盐当成糖,把遥控器放进冰箱。后来,她开始不认识人。她会指着我问顾浩然:“浩然,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在我们家?”
再后来,她的行为变得无法理喻。她会在半夜三更突然大喊大叫,说家里有贼。她会随地大小便,把排泄物抹得到处都是。我每天的工作,就是跟在她的身后,不停地打扫、清洗。家里永远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排泄物混合的复杂气味。
最让我崩溃的,是她的走失。有一次,我只是去厨房热个牛奶的功夫,一转身,她就不见了。我疯了一样冲下楼,发动了小区所有的保安和邻居,找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在几公里外的一个公园里找到了她。她坐在长椅上,茫然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像个迷路的孩子。我抱着她,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而顾浩然呢?
起初,他下班回家,还会愧疚地对我说:“老婆,辛苦你了。”他会帮我给婆婆擦身,会耐心地哄她吃饭。
但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他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理由总是“公司加班”“客户应酬”。回到家,他会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抱怨家里的味道。他不再踏进婆婆的房间,甚至不愿意和婆婆同桌吃饭。
“晴晴,你能不能把妈的饭菜单独端到房间里去?我们吃饭的时候,她总弄出些声音,影响食欲。”
“晴晴,妈的衣服能不能不要和我们的放一起洗?我总觉得有股味道。”
“晴晴,你今天能不能带妈出去多逛逛?我在家想安静地看会儿球赛。”
他的称呼从“老婆”变成了“晴晴”,再后来,干脆就是冷冰冰的“哎”。那些曾经许下的“我养你一辈子”的诺言,变成了“我在外面赚钱也很辛苦”的抱怨。
我不是没有怨言,不是没有委屈。有好几次,我累得在深夜里偷偷掉眼泪。但我告诉自己,要体谅他。男人在外打拼不容易,家里的事,我就多担待一些吧。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在婆婆身上。我学习专业的护理知识,每天给她做康复训练,按摩手脚,陪她说话,尽管她大多数时候都听不懂。在我的精心照料下,婆婆的身体状况一直很稳定,人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完全不像一个久病的失智老人。邻居们都夸我,说我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儿媳”。
我以为,我的付出,顾浩然是看在眼里的。我以为,他只是压力太大,等他缓过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我等来的,却是更深的背叛。
我开始在他的衬衫上,闻到不属于我的香水味。他的手机,也开始设置密码,洗澡、上厕所都寸步不离。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出事了。
有一次,他喝醉了酒,我帮他脱衣服的时候,一个口红印赫然出现在他的白衬衫领口。那一瞬间,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我拿着那件衬衫,质问他。
他借着酒劲,终于撕破了所有的伪装。
“是!我外面是有人了!那又怎么样?”他指着我的鼻子,面目狰狞地吼道,“苏晴,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有多久没买过新衣服了?你有多久没化过妆了?你身上除了油烟味就是药味!我每天下班回来,看到你就觉得窒息!我看到这个家就觉得窒息!”
“我需要一个女人,一个真正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只会围着老太太和厨房转的保姆!”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将我凌迟。我为了这个家,放弃了事业,放弃了自我,熬成了他口中的“保姆”。而他,却用我牺牲掉的一切,作为背叛我的理由。
原来,男人说的“我养你”,不是让你心安理得地待在家里。而是让你失去独立生活的能力,然后,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抛弃你。
那天晚上,我没有哭。我的眼泪,好像在那一刻已经流干了。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八年的男人,觉得无比的陌生。
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从那天起,我不再争吵,不再质问。我依旧像往常一样,照顾婆婆,打理家务。只是,我的心里,已经开始有了别的计划。我开始偷偷地收集他出轨的证据,咨询律师,为自己谋划后路。
我发现,当你不爱一个人的时候,你的头脑会变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还做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我记起婆婆刚生病时,医生随口提过一句,她这种早发性阿尔茨海-默症,有一定的家族遗传倾向。我特意带着婆婆去医院,做了一次全面的基因检测。
拿到报告的那天,我的手都在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我终于握住了那把可以刺穿所有虚伪和谎言的,最锋利的剑。
我把那份报告,藏在了最深处。我在等,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等顾浩然亲手将他所有的虚情假意都撕碎,将他最后的体面都丢掉。
我等到了。就是今天,他带着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趾高气扬地来到我面前,逼我离婚,用最恶毒的语言,否定我这五年的全部价值。
03
场景回到客厅。
我的笑容,让顾浩然和那个叫“薇薇”的女孩都愣住了。
“装神弄鬼!”顾浩然最先反应过来,他一把抓过那个牛皮纸袋,不屑地嗤笑一声,“怎么?五年没上班,偷偷写了本小说?还是攒了什么情书想让我怀念一下?”
他身边的薇薇也掩着嘴笑起来,娇滴滴地说:“浩然哥,你就快看看吧,别辜负了苏晴姐的一片‘苦心’。”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我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桌上已经凉透了的白开水,轻轻抿了一口。我看着顾浩然漫不经心地撕开纸袋,抽出里面的几张纸。
他的表情,在看清第一页标题的时候,瞬间凝固了。
那不是小说,也不是情书。那是一份来自市三甲医院神经内科的、盖着鲜红公章的基因检测报告。
“这……这是我妈的?”顾浩然的声音有些发干,他显然没明白我的用意,只当我是想用婆婆的病情来博取同情。
“没错,是妈的。”我点了点头,声音平静无波,“你再往下看,看医生诊断意见那一栏。”
顾浩然的视线,被迫下移。薇薇也好奇地凑过去看。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纸张被捏紧的细微声响。我能清晰地看到,顾浩然的脸色,从疑惑,到震惊,再到一种被恐惧攫住的惨白。他的嘴唇开始哆嗦,握着报告的手,也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这……这不可能……医生胡说!”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恐慌。
薇薇显然还没看懂那些专业的医学术语,她不耐烦地催促道:“浩然哥,这到底是什么啊?不就是一份病历吗?跟你妈的病有关系?那又怎么样,反正以后有苏晴姐照顾……”
“你闭嘴!”顾浩然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冲着她厉声尖叫。
薇薇被他吓得一个哆嗦,满脸委屈。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煞白的顾浩然,一字一句,清晰地替他解释给那个女孩听:
“这份报告上说,妈得的这种早发性阿尔茨海默症,学名叫‘常染色体显性遗传性阿尔茨海默病’。它的特点是,有非常强的家族遗传性。简单来说,就是如果父母一方患病,那么子女……”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顾浩然,看着他眼中不断放大的恐惧,然后才慢慢吐出后半句话:
“……有超过50%的几率,会遗传到致病基因。而且,遗传了致病基因的人,几乎百分之百会发病。发病年龄,通常和上一代差不多,甚至更早。”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干了。
薇薇的脸色“唰”地一下也白了。她不是傻子,她听懂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浩然,又看看我,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看向顾浩然的眼神,不再是崇拜和爱慕,而是像在看一个……随时可能报废的次品。
我欣赏着他们精彩纷呈的表情,继续往这把火上浇油。
“妈今年五十五岁,确诊五年了。也就是说,她五十岁左右开始发病。浩然,你今年三十三了。”我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微笑,“医生特别嘱咐,直系亲属,尤其是你这个唯一的儿子,最好尽快做一个基因筛查。毕竟,早发现,早干预嘛。”
我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预约记录的截图,递到他面前。
“你看,我多贴心。我早就替你在那家医院挂好了专家号,全套的基因检测,都给你安排好了。就在下周三上午九点。”
我的声音很轻,很柔,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顾浩然和薇薇的心上。
“浩然,你不是总说我这五年,除了照顾妈,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做吗?”我收起手机,笑意更深了,“你看,我这不是把你未来几十年的事情,都替你考虑周全了吗?”
“不……我不会有事的!我身体好得很!你这是在诅咒我!”顾浩然终于从极致的恐惧中爆发出来,他像一头困兽,挥舞着手臂,将那份报告撕得粉碎。纸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下,落在他和薇薇之间,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薇薇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顾浩然的距离。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嫌恶。一个事业有成、英俊多金的男人,和一个未来可能随时变成生活不能自理、会随地大小便的失智病人,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她那场嫁入“豪门”的美梦,在这一刻,碎得比地上的纸屑还要彻底。
“浩然哥……”她的声音都在发颤,“她……她说的是真的吗?”
顾浩然没理她,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苏晴!你这个毒妇!你好狠的心!”
我笑了,是这五年来,笑得最畅快,最肆意的一次。
“狠?”我反问他,“我狠得过你吗?顾浩然,我放弃事业,放弃自我,像个奴隶一样伺候你妈五年,你带着小三登堂入室,逼我离婚,骂我像个保姆,不像个女人的时候,你觉得自己狠吗?”
“我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你在外面没有后顾之忧,你拿着我们共同的积蓄,去给别的女人买包买首饰的时候,你觉得自己狠吗?”
“我省吃俭用,一件衣服穿三年,你却嫌弃我身上有油烟味,嫌弃这个家让你窒息的时候,你觉得自己狠吗?”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每说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顾浩然被我的气势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我告诉你,顾浩然,论狠,我比不上你万分之一。我只是,学会了保护我自己。”
我收起所有的情绪,重新恢复了平静。我走到茶几边,拿起那份离婚协议,又从包里拿出了一支笔。
“离婚,可以。”我当着他的面,在协议书上龙飞凤舞地签下了我的名字——苏晴。
然后,我把协议书推向他。“房子,车子,都是婚内共同财产,按照法律,一人一半。你净身出户?我不同意。这套房子,当年首付有我父母出的十万,我这五年放弃工作的机会成本,对家庭的付出,按照新婚姻法,你都需要对我进行经济补偿。我的律师,会一条一条,跟你算清楚这笔账。”
我抬起头,目光越过呆若木鸡的顾浩然,看向那个已经完全傻掉的薇薇。
“还有,你作为插足我们婚姻的第三者,对他进行的所有大额消费,花的都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我有权追回。相关证据,我也已经准备好了。”
最后,我的目光落回到顾浩然惨白的脸上,那张我曾深爱过的脸,此刻只剩下可怜和可悲。
“至于你……”我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怜悯,“顾浩然,祝你好运。希望你的基因,比你的人品要好。”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进卧室,拖出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
当我拉着箱子,昂首挺胸地从他们身边走过时,薇薇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指着顾浩然骂道:“你这个骗子!你骗我!你家有这种病你怎么不早说!分手!我们立刻分手!”
而顾浩然,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沿着墙壁,缓缓地滑坐在地,目光呆滞,喃喃自语:“不可能的……不会的……”
我拉开大门,午后的阳光,温暖而刺眼。
我深吸了一口带着自由气息的空气,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是满地狼藉和一地鸡毛。
身前,是我的新生。
04
尘埃落定得比我想象中要快。
顾浩然没有勇气去做那个基因检测。或者说,他不敢面对那个可能的结果。他像一只鸵鸟,把头深深地埋进沙子里。那个叫薇薇的女孩,当天就卷走了他送给她的所有值钱东西,消失得无影无踪,走之前还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及时止损,远离渣男”的动态,配图是撕碎的合影。
顾浩然彻底崩溃了。他没有再跟我纠缠财产分割的问题,几乎是全盘接受了我律师提出的所有条件。房子判给了我,车子折价补偿,另外,他还支付了一笔不菲的、作为我五年家庭付出的经济补偿金。
拿到钱后,我第一件事就是给婆婆找了一家本市最好的高端护理院。那里有专业的护工,有完善的医疗设施,有专门针对阿尔茨海-默症患者的康复活动。环境很好,比我们那个充满压抑回忆的家,更适合她。
办完所有手续的那天,我去见了婆婆一面。她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晒太阳,穿着干净的衣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我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她迷茫地看了我很久,忽然伸出干枯的手,摸了摸我的脸,含混不清地叫了一声:“晴……晴……”
那一刻,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对她,没有恨。她也是个可怜人。
几个月后,我的个人设计工作室,在市中心一栋写字楼里正式开业了。靠着以前积攒的人脉和过硬的专业能力,也得益于这几年被压抑的创作欲的井喷式爆发,我的事业很快走上了正轨。我剪了利落的短发,重新穿上了精致的职业装,踩着高跟鞋穿梭在客户和工地之间。
忙碌,且充实。我找回了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眼里有光的苏晴。
那天,我刚送走一个客户,准备下班,却在写字楼下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顾浩然。
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头发有些花白,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他看到我,局促地搓着手,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我。
“苏晴……我……”他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有事吗?”我问,语气平静得像在问一个陌生人。
“我……我前阵子去做了检查……”他声音低得像蚊子哼,“结果……出来了……是阳性……”
我的心,还是轻轻地颤了一下。但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这一切,早在预料之中。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我……我不是来求你复婚的,我知道我没脸。”他苦笑了一下,眼眶红了,“我就是想……想跟你说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那五年,是我对不起你。”
“我把工作辞了,回老家了。趁着现在还清醒,把老家的房子收拾收拾,也算是给自己安排好后路了。妈的护理费,以后我会按时打到你卡上,你放心。”
他说了很多,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没有任何波澜,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丝毫的同情。当爱消失的时候,恨也就失去了附着的根基。他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人。
“我知道了。”等他说完,我点了点头,“以后,照顾好自己吧。”
说完,我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向我的车。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他站在原地,对着我的车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发动车子,汇入了城市的璀璨车流。
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五年的时光。它像一场噩梦,磨去了我的青春和天真。但它也像一块磨刀石,让我学会了坚韧和锋利。
善良从来不是无底线的退让,爱自己,才是终身浪漫的开始。我的善良,以后只会留给值得的人。我的底线,也再不会为任何人动摇。
车窗外,华灯初上,万家灯火。我知道,其中有一盏灯,是为我自己而亮。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