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王伤了命根子,可半年后,我看着隆起的双胎大肚,愣住了

发布时间:2025-07-15 17:27  浏览量:1

五月二十六,宜婚嫁。

城门外兵戈闪耀,权贵云集。今日,正是送我前往塞北和亲的离别之际。

登上花轿前夕,礼官匆忙靠过来,急切地对我叮嘱:

“一踏出嘉峪关,撒腿就跑!要是不幸被逮住,就咬定自己在溜达消食!”

唉,只因我只是这场和亲大戏里的冒牌货。

一个月前,塞北王狩猎时遭遇不测,伤到了关键部位。

原本与他有婚约的公主拼死不从,竟抛下一切和书生私奔了。

婚期逼近,时间紧迫,我便被临时拉来救场。

皇帝向我许下丰厚承诺,只要我远嫁塞北,嫁妆便是黄金三千两、京城的一座四进大院,还有广袤无垠的蒙古大草场。

一听这话,原本还犹豫不决的我,立马坚定地点了点头。

拼一拼,说不定单车变摩托,搏一搏,双腿变马车!

只要能活着回来,我就是京城最阔绰的人!

可问题来了——

怎样才能保住小命呢?

首先,绝不能让塞北王看清我的脸,否则这替嫁的事儿就得露馅。

其次,嫁过去之后也不能多年没有子嗣,不然肯定会触怒塞北王。

思来想去,似乎只剩下两条路可选:要么找机会逃跑,要么和陪嫁的太监生孩子。

换做谁,都知道该怎么选吧!

仪仗队刚走出嘉峪关,我便借口去如厕。

提起裙摆,头也不回地朝着关内拼命狂奔!

永别了,死太监,想要孩子自己生去!

我就要奔向那黄金、草场和四进大院,富婆的美好生活在向我招手!

然而,刚跑出去一百来米。

忽然,骏马长嘶,雄鹰呼啸。

一匹披着红色铠甲的乌黑骏马如闪电般冲到我面前。

马上有个戴着黄金面具的男子俯身,轻而易举地就把我抱上了马背。

他身上那股雪山上的清冷气息,瞬间将我包围。

“公主,怎么和画像长得不太一样?”

他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我的所有秘密。

我的心猛地一沉,完了完了,刚出嘉峪关就要交代在这儿了吗?

“呃……我前不久去整了容。”

黄金男面无表情,我根本猜不透他是相信了我的鬼话,还是打算现在就结果了我。

我硬着头皮问道:“你是塞北王吗?”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嘿,这下我胆子立刻大了起来,腰板也挺得笔直。

出了嘉峪关,我就是未来的塞北王后。

在这塞北的土地上,塞北王排第一,那我就是第二,你算老几,敢质疑本王后的长相?

我拍了拍他环在我腰间的手:“快把本王后放下去,要是让塞北王瞧见,你可就死定了!”

黄金男的眼底闪过一抹戏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腰间一用力,紧紧抱着我策马狂奔。

再次把我丢回到花轿里。

此后,他就一直跟在花轿旁边,让我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眼看着塞北王庭越来越近,我在心里暗暗发誓:

黄金男,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要把你那破面具摘下来,熔了卖钱!

望着高高在上、满脸戾气的塞北王,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面纱。

能多遮一会儿是一会儿吧,多活一天算一天。

还好,塞北王似乎没心思在乎我这点小把戏。

他开门见山地说:“想必你也听说了,我出了意外,不能行夫妻之事……”

没错,我确实听说了,但我能点头承认吗?

当然不能,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您可别这么说!”我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语言,“只要有诚意,说不定能创造奇迹!”

塞北王愣了一下,沉默片刻后接着说道:

“如今塞北因为这件事,人心惶惶,必须尽快有个继承人。”

“所以,我会安排其他人与你圆房,直到你怀上孩子为止。”

王座太高,我根本看不清塞北王的表情。

要是能凑近点,我真想当面啐他一脸!

好一个厚颜无耻的家伙,怪不得能当上塞北之王呢!

自己成了太监也就罢了,还把老婆往外推,真够不要脸的!

我霍然站起身,愤怒地骂道:“士可杀不可辱,塞北王可以把妻子送给别人,但我决不答应!”

王座上的男人微微俯身,光线打在他的下巴上,线条硬朗如刀削一般。

“等事情办成之后,赐你黄金万两,还你自由之身。”

我挺直腰杆:“行,你说让我和谁睡?”

半夜时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被送到了我的寝殿。

走近一看,哟,原来是熟人。

“哈哈,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黄金男,你也有给太监延续香火的这一天!

我坏笑着动手去扒他的衣服,结实的肌肉和清晰的腹肌展露无遗。

摸上去,手感还真不错!

不得不说,这种拿着钱白占便宜的感觉还挺爽!

我伸手想去掀开他的黄金面具。

他却侧过脸躲开了:“求求你,别看我的脸。”

听他这楚楚可怜的声音,我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怜悯。

我懂,一旦我看到了他的脸,他就活不成了。

唉,大家都是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我何必苦苦相逼呢?

我从他身上下来,有些不舍地摸着他的腹肌说:“要不我跟塞北王说说,换个人吧?”

“不行!”他有些急切,“为王爷效力,是我的荣幸。”

哼,这可是你自找的!

不再耽搁,我一掀床幔,准备开始。

折腾了大半夜,我急得额头直冒汗。

“不对呀?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啊!”

他也急得满脸通红:“不是这里。”

“那到底在哪儿啊?”

他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我也不清楚……”

老天爷啊,塞北王就不能找个有经验的人来吗?

“你等着,我叫人来教咱们!”我掀开床幔就要下床。

就在这时,捆着他的红绸突然寸寸断裂。

黄金男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不用叫人,咱们慢慢找……”

一番艰难摸索,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第二天,染血的巾帕被送到了塞北王面前。

我满脸黑线,这恶趣味也太重了吧?

把自己老婆送给别人,还非要检查结果,真让人恶心!

很明显,塞北王也是头一回干这种事儿。

他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做得很好,今晚接着来。”

侧身的时候,不经意间露出了红得滴血的耳垂。

哟,原来你也知道害臊啊,我还以为你没心没肺呢!

这么想着,我故意调侃道:“昨天那个人技术太差,给我换一个!”

塞北王脚下一个踉跄。

“不行!为了……避免混淆血脉,就用同一个人吧!”

我望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晚上,还是那个被五花大绑的不熟练的黄金男。

我坐在他身边,忍不住问:“你是不是跟塞北王有仇啊?他是不是想故意整你?”

黄金男皱着眉头,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给他解释:

“你看啊,他急着要孩子,可你却是个新手,他却死活不肯换人!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等事成之后,他肯定会杀了你!”

我一拍大腿,这种套路我见得多了!

借种生子这种事儿,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

既然打算事后去掉生父留下孩子,那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到时候处理起来方便又快捷,还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我解开他身上的绸带,无奈地叹息道:“你赶紧跑吧,改个名字换个身份,去大梁说不定还能活下来。”

跟着这么不靠谱的王爷,真是憋屈死了。

黄金男却没有顺着我的话,反而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技术不好?”

我顿时无语,大哥,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只听到这句话吗?

这哪里是技术好不好的问题啊!

命都快没了,你还在纠结什么男人的尊严?

黄金男双手扣住我的腰,轻轻一用力,就把我压在了床上。

“昨天是我……没经验,今天肯定让你满意!”

我简直要被他气死了,这胜负欲冒出来的时机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我奋力挣扎:“你听我的,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姑娘等着你去证明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先保住小命!”

他把头埋在我的脖颈间,闷声说道:“我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

得,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我翻身骑在他身上。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就让我在你死前好好享受享受吧!

一夜缠绵,床榻不堪重负,竟然塌了。

我迷迷糊糊地被侍女搬到了榻上继续睡。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压低声音问:“主子,这床怎么修?”

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答道:“加固一点……再窄一些!”

“是!”

周围的嘈杂声渐渐消失,我一觉睡到了中午。

饿醒的我洗漱完毕,只见一位中年美妇早已在房里等候。

她一见到我,就满脸笑容地拉着我的手:“累坏了吧?瑾之那小子,也不知道心疼人!”

瑾之?塞北王的名字听起来还挺文雅的嘛。

后来我才知道,这位中年美妇就是塞北太后,塞北王顾瑾之的母亲。

她把我拉到桌前,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

“快吃,你睡到中午肯定饿坏了,我特意让厨子做了你家乡大梁的菜,看看合不合口味。”

我心里有些发虚。

我该怎么跟她说呢?我不但没和塞北王圆房,还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见我犹豫着不动筷子,她眨了眨眼睛:“我都懂,你别担心,我不会介意的!”

我在心里暗自感叹,好家伙,没有点肚量,还真当不了这塞北的太后!

这下我稍稍安心了些,狼吞虎咽地把肚子填得饱饱的。

太后看着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能吃是福,能吃就能多生孩子!”

我差点被刚吃进去的食物给呛出来。

还好,这时侍女来报,说烟霓郡主求见。

太后向我介绍,烟霓是塞北列都王的宝贝女儿,一直爱慕着塞北王。

自从塞北王出了事,列都王就火急火燎地把烟霓许配给了手下的一位大将。

如今婚礼将近,她来王庭,估计是心里不甘心。

我瞬间明白了,自己嫌弃男方不行,却又嫉妒别人能嫁给心上人,真是可笑至极!

我端起王后的架子,冷冰冰地接见了烟霓。

她穿着一身火红的衣服,满脸嚣张地上下打量着我:“原来这就是大梁的公主,真不知道大梁怎么会同意让公主嫁给一个太监?”

太后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她生气了。

太后一生气,我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双手托腮,笑嘻嘻地看着她:“哟~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太监怎么啦?太监厉害着呢!”

“你看我寝殿里那张床,都被睡塌了,刚换了新的。不知道郡主的未婚夫有没有这本事。”

我捂着嘴假装不好意思:“哎呀,瞧我这嘴,你未婚夫都四十岁了,满脸皱纹头发花白,大儿子都比你年纪大,怎么能跟瑾之比呢?”

烟霓气得鼻子都歪了。

她那个被父亲强行许配的未婚夫,是个死了原配的二婚男人,又老又丑,跟顾瑾之简直没法比。

要不是顾瑾之出了意外,她怎么会愿意放弃他?怎么会便宜我这个大梁来的女人?

如今,顾瑾之已经成婚,听说两口子琴瑟和鸣、恩恩爱爱。

相比之下,她就像个天大的笑话!

这怎能不让她心生怨恨?

不过看在我的身份份上,她强忍着怒火,阴阳怪气地说:“你最好快点给太监怀上孩子,要是到年底肚子还没动静,这王后的位子可就不保了!”

看着她气呼呼甩袖而去的背影,我小声问太后:“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后长叹一声。

原来塞北的规矩和大梁不一样。

要是塞北王不能生育没有后代,其他的并肩王就有可能取而代之。

要是我真的一年都没怀上孩子,塞北肯定会陷入战乱之中。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晚上,黄金男一被送来,我二话不说,直接扑上去脱他的衣服!

黄金男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护着自己仅剩的衣服:“王后,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废话,再不抓紧时间,命都没了。

要是塞北王被赶下台,我这个王后能有什么好下场?

一夜疯狂努力,第二天,黄金男是弓着腰走出去的。

我一直睡到下午才醒,醒来后还是觉得不踏实。

看来得跟塞北王商量商量,再多找两个人来,这样才保险。

几个人轮流上阵,总能怀上孩子吧!

我来到塞北王的寝宫,却看见一群御医守在门口。

侍卫拦住我,表情不自然地说:“王后,王爷……腰闪了,不方便见客。”

啧啧,果然是伤了要害啊。

受了那样的伤,身体就是脆弱,一不小心就出问题。

这么弱不禁风,怎么能治理好塞北呢?

我愁得不行。

既然塞北王病了,加人的事儿只能先往后放放,看来还得在黄金男身上多下功夫。

我精心煲了一锅汤,让侍卫转交给黄金男。

没想到,一炷香的功夫,这锅汤就被摆在了塞北王的床头。

“这什么意思?”顾瑾之看着那锅鹿尾汤,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侍卫挠了挠头,强忍着笑意说:“王后给您补身子的,估计……觉得您表现不够好……还伤了腰……”

顾瑾之勃然大怒:“我是不小心扯到伤口了,又不是不行!”

侍卫抬头望向天空:“您跟王后亲自解释吧,我当然相信您。”

言外之意:我信有什么用,关键是王后觉得你不行!

顾瑾之眯起眼睛:“是谁在王后面前说三道四了?”

侍卫答道:“烟霓郡主。”

第二天,烟霓郡主的未婚夫府上,一下子被塞北王送了十房美妾。

朝野上下顿时议论纷纷。

大家都说塞北王不能人道就算了,脾气还越来越古怪。

非要去管人家后院的闲事。

但了解内情的人,却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戏。

自从塞北王受伤之后,列都王的篡位野心就越来越明显。

烟霓作为郡主,这些日子更是嚣张跋扈,自以为就是未来的公主。

自从发生了送小妾这件事以后,整整半个月,我都神经紧绷,时刻准备着应对各种情况。

因为我知道,烟霓不敢招惹塞北王,难保不会来找我的麻烦。

然而,奇怪的是,这么长的时间里,我连她的影子都没见到。

不仅如此,就连黄金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是那天我太粗暴,把他给吓跑了?

人不在,我还咋生孩子呢?

又苦苦等了十天,那个人影依旧没出现。

我心急火燎,戴好面纱径直跑去见塞北王。

他正在书房处理政务,一袭黑色华服,衬得他面容冷峻,透着股高高在上的清冷。

就连空气中弥漫的雪山气息,都仿佛带着冷淡。

“有事?”

他放下手中的笔,侧着脸看向我。

我问:“黄金男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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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我的意思。

我赶忙补充道:“就是你给我安排的……洞房的那个男子……”

说着,我的脸不禁红透了。

当着正牌丈夫的面问别的男人,我可真是没谁了。

他果然生气了,表面上不动声色,可那股生人勿近的煞气更重了。

“王后竟这般情深义重?”他话里有话,“当着孤的面,还敢提别的男人?”

我努力克制着狂跳的心。

“这是你安排的,也怪不着我吧?”我干巴巴地解释着。

“烟霓说了,今年我要是怀不上孩子,你的王权就会不稳,咱俩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这句话总算引起了他的重视。

他勾勾手指,示意我过去。

我走近后,他手指捏住我的下巴,时轻时重,带着点随意的挑逗。

“记住了,你是孤的王后。”他清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隐隐的威胁,“你最好时刻记着,心里只能有孤一个男人!”

他拉住我的胳膊,稍稍用力,我不受控制地跌坐在他怀里。

不经意间,面纱被碰掉了。

我的脸,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面前。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替嫁的事儿要败露了!

顾瑾之果真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我的脸。

“王后的脸……”

他越靠越近。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

我赶忙解释:“那……画像画得不准!”

他凑近过来,嘴角微微上扬。

“无所谓。送出来的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躺在孤床上的,是你!”

我瞬间懵了。

我好想说我其实没躺在你床上。

我躺在了别人的床上。

但我哪敢啊。

这个变态的死太监,一旦发起怒来,说不定真会掐死我。

他搂着我,我动都不敢动。

只能任由他把我像面团似的揉来揉去。

最后他像宣誓主权一样说道:“明日出王庭打猎,王后要跟在孤身边,不许想其他男人!”

我真是服了。

他自己都忘了是怎么变成太监的吗?

打猎那次吃了那么大的亏,居然还敢去?

我理解不了,但我只能尊重。

仪仗队出发了,顾瑾之这个死太监身着红袍,衣襟半敞,看上去有点像放荡不羁的贵公子。

关键是,他让我躺在他怀里,一副祸国妖后的模样。

我挺有职业精神的。

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柔声说道:“塞北王,你要的是这种效果不?”

他低下头,在我唇边轻吻了一下:“王后表现得很好,继续保持。”

我愣住了,赶紧用袖子遮住嘴,疯狂擦拭。

死太监,做戏就做戏,你还占我便宜?

顾瑾之今天心情不错,见我这样的动作也没生气。

只是搂着我腰的手一勾,让我紧紧贴在他身上。

看着贴在脸边的胸膛,我暗自咬牙,琢磨着啥时候咬上一口,解解我的心头之恨。

但随着衣角飘动,衣襟下的一片牙印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牙印……

咋有点眼熟呢?

好像是床塌那天,我咬黄金男的那一口啊?

我撩起他的衣襟仔细查看,越看越觉得像。

可这一幕,在外人眼里,就是我不知羞耻地拉扯塞北王的衣服。

这可把烟霓气坏了。

她甩了一鞭子,冷冷地说:“王后,当众出行时,请王后注意一下自己的仪态!”

我本来就满心疑惑。

塞北王身上咋会有我咬出来的印记?

黄金男为啥好多天不见踪影?

一堆疑惑在我心里打转,现在又听见烟霓的质问,我烦透了。

当下我直起身子,大声说道:“烟霓郡主见不得夫妻和睦,莫不是恨嫁了?”

“不然让本王后行行好,明日就让你出嫁咋样?”

烟霓呼吸一滞:“臣女只是指出不妥之处,王后竟如此小心眼?”

我冷笑一声:“别打岔,我让你明日出嫁,你到底嫁还是不嫁?”

烟霓能咋说?她的未婚夫本来就是为了拉拢人临时安排的,当不得真!

但要是当众拒绝,这不就是打了大将军的脸嘛,还怎么拉拢人呢?

烟霓还想叫嚷,一位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头骑着马走上前拦住了她。

“多谢王后关心,婚嫁之事,我列都王府自有打算!”

老头脸色不太好看,像是在警告我。

哼,我才不怕他,就是这老东西在觊觎王位吧?

“这位就是列都王吧?”我笑着说,“真是人老心不死,都快入土了还出来瞎晃悠呢!”

“烟霓快扶你爹下去歇着,万一把老头子磕着碰着,可不好治哟!”

列都王脸都黑了,拂袖冷哼道:“王后有空,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当晚,我和塞北王一起就寝。

看我磨磨蹭蹭不肯靠近的样子,顾瑾之挑了挑眉:“你还怕我这个死太监吗?”

我心里一惊。

死太监这话,都是我偷偷骂的,他咋知道的?

我挤出一丝笑容,讨好地说:“哪儿的话,是妾身姿色平庸,配不上王。”

门外传来一阵动静。

我还没听清,手臂就被顾瑾之抓住,扯进了他怀里。

“王后如此妩媚,本王很是喜欢。”

他扯住我的衣襟,用力一拉,“刺啦”一声,衣物碎成一片,大片肌肤露了出来。

我贴在他怀里,气氛格外暧昧。

他低下头,吻上我的肩头,酥麻的感觉让我浑身颤抖。

听说太监在那方面不行,在其他方面就会很变态。

难不成,顾瑾之也变成变态了?

“王后,你在害怕?”

我勉强笑道:“没……有。”

他咧嘴一笑,笑得有些阴森:“王后在侍卫床上,也是这么拘谨吗?”

“听说王后和他把床都睡塌了,怎么到本王这儿就不行了呢?”

我愣了一下,他一口咬在我肩上,又狠又野。

他是真的动怒了,手上的动作都带着急躁。

眼看着裙子一点点破碎,我想反抗,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猛地抓住我的双手,压在头顶。

“王后最好守好本分,跟本王在一起,别想别的人。”

我一着急,曲腿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结果没踹动。

与此同时,窗户“哐当”一声大开,两个黑衣人翻窗而入,持剑直冲向床。

顾瑾之脸色一沉,撩起被子把我裹起来:“待着别动!”

他抽出长剑,下床厮杀。

床幔落下,外面厮杀的场景我也看不见。

只有一丝丝血腥味,透过床幔,钻进我的鼻子。

“呕……”

我强忍着恶心,抓着枕头护在身前。

要是黑衣人赢了,我就跟他们拼了。

要是顾瑾之赢了,我得跟他好好理论理论。

彼此既然是交易,谈好了条件,就别整这些破事儿!

没过多久,厮杀声停了。

屋门打开,烟霓郡主带着一群侍卫急匆匆地赶来。

“瑾之!你有没有受伤?”

烟霓直奔顾瑾之身边。

顾瑾之后退一步,和她保持距离。

“本王没事,只是王后受惊吓了。”

床幔拉开,露出我破碎的衣裙和凌乱的床榻。

任谁看了都会浮想联翩。

烟霓被眼前的景象气疯了,上前一步:“王遇刺,你居然躲在这里苟且偷生?”

我裹紧被子,淡淡地说:“不好意思,衣服都被瑾之扯烂了,下不了床。”

“你!我杀了你这个妖妇!”

她气昏了头,举剑就要砍。

她快步走来带起的血腥味,直扑我的鼻子。

我再也忍不住,呕吐起来。

我怀孕了。

举剑刺来的烟霓,被侍卫一剑挑飞。

一直对顾瑾之寸步不离的侍卫长挡在我面前,冷着脸呵斥:“对王后不敬者,杀!”

烟霓再嚣张,也不敢在这时候跟侍卫长硬拼。

她爬起来,不甘心地退下了。

没过一会儿,御医们鱼贯而入,给我把脉。

确诊我怀孕了。

顾瑾之眉梢染上一丝喜色,对我说:“辛苦王后了。”

我挤出笑容:“都是塞北王安排得周到!”

烟霓难以置信。

才一个月,居然真的怀孕了?

一个太监,怎么可能让女人怀孕?

要是塞北王根本没伤了身子,那她急忙另找未婚夫的行为,跟傻子有啥区别?

“不可能!”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喊了出来。

一时间,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烟霓激动的声音。

“瑾之,之前你伤了身体,御医说过你不可能有后代。”

“这个女人肯定是假怀孕争宠!”

顾瑾之冷眼扫过去,气场强大,压得她声音越来越小。

“郡主是说,本王不行?”

烟霓张了张嘴:“我不是这意思,但……就算能怀上,也不可能这么快!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要不是房间里人多,我都要笑出声了。

何止是有猫腻,简直就是连环计呢。

塞北王这个死太监,心眼多得像筛子一样。

就连我都被蒙在鼓里!

顾瑾之不紧不慢地开口:“郡主,说话要有证据。”

“仅凭你一张嘴,定不了王后的罪。”

烟霓急了,呵斥随从去找她父王找证据。

就算没有,也要伪造出来!

她急切地抓住顾瑾之的衣角:“瑾之,你相信我,从小到大,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

“就这个女人!”她指着我,眼里满是恨意,“自从她来到王庭,迷惑主上,举止轻浮!”

“我怀疑,她根本就是大梁派来,搅乱我们塞北的!”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一旦塞北王有子嗣的消息传出去,她爹谋反的机会就彻底没了。

到时候,没了晋升的阶梯,也没了如意的女婿,那就全完了!

太阳慢慢西斜,我在侍女的帮忙下换了身衣服。

我端坐在厅上,等着烟霓下一步的动作。

太阳的余晖刚消失,一个士兵匆匆跑来。

“主上,在王后的寝宫发现了男子的私人物品!”

烟霓把找到的一顶黄金面具捏在手里,心里踏实了:“妖后,你竟然和外男私通,怀上了孽种!”

她把黄金面具狠狠摔在地上,面具滚了几下,停在我脚边。

纯金的面具被砸得变了形。

再也没有戴在脸上时的精致模样了。

我突然明白,从踏出嘉峪关那一刻起,我就成了一颗棋子。

什么替婚,什么借种,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乖乖听话就行。

烟霓大骂:“面对铁证,你还有啥好解释的?这是男子面具,塞北王根本没有这东西!”

“说!奸夫是谁!”

顾瑾之站在我身旁,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淡淡地说:“王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弯腰捡起面具,它薄薄的一层,我在手里折了折,攥在手心里。

“妾,无话可说。”

顾瑾之挥了挥手,之前保护我的侍卫长站在我面前:“王后,对不住了!”

几个侍女一拥而上,把我按住。

顾瑾之说:“把王后,囚禁在行宫里!”

经过烟霓身边时,她脸上满是报仇后的畅快。

“等我有空,再好好收拾你!”

我猛地站住,扭头看着她:“你长得可真丑,没有我,也轮不到你哦。”

我抬腿走了,身后的烟霓气得发疯。

但,这都和我没关系了。

我被关在了行宫的一个小院里,院子虽不大,但景色很美,环境也很幽静。

吃穿用度,样样都很讲究。

顾瑾之的贴身侍卫,就守在院外,不分白天黑夜,死死地盯着。

院里的侍女个个轻手轻脚的,看得出来,都有两下子。

但她们生怕自己脚步声大了,吵到我。

我斜靠在贵妃椅上吃着水果:“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又不是玻璃做的。”

侍女轻声说道:“王后有身孕,奴婢自然要细心照顾。”

我摸摸还没显怀的肚子,苦笑着说:“不过是个孽种罢了,还用得着这么上心?”

侍女欲言又止。

我摆了摆手,我都懂,可我不想听。

我在行宫里住了七天。

这七天,小院里风平浪静,行宫外却是血雨腥风。

塞北王以黄金面具为突破口,质问列都王,是怎么像没人一样进出王后宫廷的?

谋逆之心,一目了然!

本来就是双方翻脸找的借口,虽然有点牵强,但也够使了。

塞北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列都王府。

等列都王反应过来要搬救兵时,却发现,他用女儿拉拢的大将军,现在已经站在了塞北王身后。

列都王质问。

大将军只回了一句:“塞北,只有一个王。”

想用一个女人就牵制上万兵力,真是异想天开!

塞北王的反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等他把列都王砍杀在王庭前时,列都王的残部才得到消息。

可惜,太晚了。

主犯已死,剩下的都是散兵游勇。

只有烟霓,在部下的保护下拼死突围。

她没去逃命,反而直接跑到了行宫,手持带血的长剑,朝我冲过来。

还没见到我的面,就被侍卫长斩于马下。

她浑身是伤地倒在地上,看着原本只对顾瑾之忠心耿耿的贴身护卫,现在只守着一个小院,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满身的血污,都比不上心死的绝望,她声嘶力竭地喊道:“顾瑾之!你骗我!”

我在院里听到这声音,轻轻笑了一下。

跟王谈真情,太天真了。

顾瑾之骗过的人多了去了,她算老几?

烟霓的尸体被抬走处理,院外的血污被迅速冲洗干净,连一丝血腥味都没飘进院里。

又过了三天,一切风平浪静。

顾瑾之来了。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衣,温润得像个书生。

“锦昭。”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不是公主的名号,而是我真正的名字。

也许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把我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了。

偏我太过自以为是,竟妄想在他那锐利如鹰的目光下藏着掖着,搞些小动作。

我站起身来,恭敬行礼:“见过塞北王。”

他眉头微微一皱,快步走上前,轻轻护住我的腰肢,语气温柔道:“为何这般见外呀?”

我神色冷淡,平静说道:“塞北王身份尊贵无比,而我不过是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腹中所怀的,也仅仅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棋子。”

“塞北王的大事既已了结,就不必再这样假惺惺了吧?”

顾瑾之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我对你绝无半点虚情假意。”

“哦?是吗?”我将紧握在手心的那个黄金团子狠狠砸向他的脸,质问道,“这又算什么?那个黄金男又作何解释?”

堂堂塞北王,居然扮成太监模样,对外宣称不能生育。

可到了晚上,却戴着面具,跑去替婚洞房。

还振振有词地说什么为避免血脉混淆,只需一人就行。

分明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我面前玩着换马甲的戏码!

顾瑾之,你可真是能装啊!

我愤怒地甩开他的手臂,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去。

用力关上的大门,险些拍到他脸上。

我站在屋里,朝着外面大声喊道:“如今我已完成塞北王交代的任务,请塞北王遵守承诺,拿出黄金万两,放我自由!”

顾瑾之显得有些慌乱:“锦昭,你怀着孩子,能去哪儿呢?”

我冷笑一声:“不劳您操心,如今我在京城有房产,在蒙古有土地,手里还有钱,想去哪儿还不行吗?”

“莫非塞北王是反悔了,舍不得拿出那些钱了?”

“没有……”

“那就赶紧去准备吧!”

我多在这里待一天,都恨不得扇他几巴掌!

顾瑾之站在院子里,和侍卫长面面相觑。

他一脸疑惑地问:“她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侍卫长抬头看了看天,调侃道:“大概是您装得太过火了。”

顾瑾之皱着眉头,满脸苦恼。

这本来就是一盘错综复杂的大棋,锦昭说自己是棋子,他又何尝不是其中的一枚呢?

为了结束塞北并肩王的割据纷争,他故意假装打猎时受伤,变成太监模样。

还派人八百里加急请求大梁尽快送公主来和亲。

这一举动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开始蠢蠢欲动。

要是仅仅是受伤,他们或许还会观望一阵。

但和亲公主都到了,他们便认定此事是真的!

于是,表面看似平静的塞北,实则暗潮涌动,各方势力都在暗中布局。

然而,有一件事超出了顾瑾之的预料。

那就是大梁送来的和亲公主竟是个冒牌货。

这冒牌公主不仅身份造假,而且还是个胆子小又爱冒险的机灵鬼。

这让顾瑾之顿时来了兴致,想要逗逗她。

把她娶回来当个花瓶供着多没意思啊。

既然你敢替婚,那我也来个替身玩玩?

于是,白天那个高冷的塞北王,到了晚上就戴上一副面具,化身成任由她欺负的小侍卫。

他这位新婚小妻子,着实有着独特的魅力。

在布的这盘大棋里,她也帮了他大忙。

她一次次把烟霓气得几乎崩溃,人一旦慌乱起来,就容易露出破绽。

她可谓功不可没。

棋局渐渐进入尾声,收官之战必定是血雨腥风,所以顾瑾之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她隔离在了棋局之外。

可他万万没想到,聪明的她把前后的事情想明白了,不由得火冒三丈。

望着那紧闭的房门,顾瑾之不禁长叹一口气。

哄女人这种事,他还真没学过啊。

“去准备金子吧。”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要是再强行把她留下,指不定她会闹出多大的动静。

万两黄金究竟有多少呢?

用马车来拉,整整装了五辆。

我望着马车上那一口口箱子,生平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变得富裕起来,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就在这时,王庭门外突然挤出一个人来。她头发散乱,衣服破破烂烂,模样十分狼狈。

她冲到前面,大声叫嚷着:“我才是和亲公主,她是冒牌货!”

我有些惊讶,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她确实是真正的公主。

哎呀——不过才私奔一个来月,她怎么会弄成这副惨状?

公主根本没搭理我,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装黄金的箱子。

“快,快去告诉塞北王,我才是真正的公主,这些东西都该归我!”

我恍然大悟,看来那个书生实在太穷,让公主吃了不少苦头。

顾瑾之出来后,直接下令让人把公主绑了起来。

“送回大梁,问问大梁皇帝,到底是真心嫁公主,还是像这个女人说的那样,找人替嫁来糊弄塞北?”

他才不管送来的人究竟是谁。

他只清楚,在嘉峪关外被他救上船的女人,只有一个。

大梁要是敢耍两面派,塞北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定会让大梁付出代价!

我没心思去管这一团乱麻,招呼着侍卫长,押着车队向蒙古进发。

可我没想到,走出十里路后,我不经意间回头一看,竟发现队伍末尾,顾瑾之背着个小包袱,骑着马,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我问侍卫长:“他怎么也来了?”

侍卫长低着头,看着脚尖回答道:“回姑娘,塞北王说为给姑娘赔款,塞北王庭没钱了,所以他只能出来找口饭吃。”

我觉得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塞北王庭富得流油,区区万两黄金就能把它掏空?

但不管我相不相信,顾瑾之算是跟定我了。

我在蒙古安顿下来,开始搭建营地时,顾瑾之挽起袖子,帮忙扛木头、支蒙古包。

我划分好草场,开始养殖牛羊时,他撩起袍子,专心地放起羊来。

也不提工钱的事,只要求能有口饭吃就行。

还不到一个月,原本皮肤白净、相貌英俊的塞北王,就被晒得像个小黑炭。

我看着他这模样,心里膈应得很,就让侍卫长把他赶走。

他骑着马跑了。

可到了半夜,他又偷偷溜了回来,蹲在我蒙古包外,小声说道:“锦昭,我今天不是被赶走的,是回王庭处理点政事。”

“你放心,只要那边没事,我马上就回来。”

我实在忍无可忍,掀开帘子训他:“别装了!等孩子长大成人,我会把他还给你,你不用天天在这里守着!”

顾瑾之低着头嘟囔着:“没娘的孩子多可怜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那你就再找一个,重新生一个!”

顾瑾之察觉到我不好惹,从那之后就不再多说废话。

我不能让塞北王看见我的脸,因为替嫁的事一旦暴露就糟了。

生产那天,塞北王庭的御医们在蒙古包外等候着。

当时已经入秋,半夜的寒风把御医们冻得够呛。

经过一天一夜的煎熬,我终于生下了一个男孩。

顾瑾之高兴坏了,当即就确定这孩子为塞北太子。

我以为他这下总该消停了。

可他依旧我行我素,每天不是驯马就是放羊。

现在还多了一项任务,就是照顾孩子。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隆冬。

塞北王庭有紧急事务需要处理,顾瑾之只好冒着大雪离开了。

当晚下了一场暴雪,第二天早上我打开门,竟发现门口有个冰雕。

仔细一看,原来是顾瑾之。

他处理完事情后,连夜赶了回来,就一直在门口守着。

我被他这愚蠢又冒傻气的行为气得心口疼。

去别的蒙古包将就一晚能怎样呢?非要在门口等着。

我把他拖进屋里,用了一天一夜才把他暖过来。

从此,顾瑾之光明正大地住了进来,再也不肯走了。

过了很久,我看见顾瑾之勾着侍卫长的肩膀。

顾瑾之递给侍卫长一块金砖,笑着说:“还是你的办法管用,这暴雪冰雕苦肉计,总算让锦昭让我进屋了,不然我现在还得在外面孤零零的呢。”

侍卫长咧嘴一笑:“我的方法,肯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