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拍》故事:蒋兴哥重会珍珠衫3,男子终于刮剌上他人妻子

发布时间:2025-07-14 02:47  浏览量:1

本文改编自《三言两拍》,为虚构故事。

书接上回。

薛婆对陈大郎说:“如此这般,凡事都要轻手轻脚,别连累了别人。”

陈大郎点头说:“好计策,好计策!事情成了之后,一定重重报答你。”

说完,就高兴地走了。

1

且说薛婆和陈大郎约好当晚行事。

下午下着蒙蒙细雨,到了晚上也没有星星月亮。

薛婆在黑暗中带着陈大郎埋伏在附近,自己则去敲门。

丫鬟晴云点了个纸灯,开门出来。

薛婆故意摸了摸衣袖,说:

“我丢了一条临清产的汗巾。姑娘,麻烦你们帮我找找。”

哄得晴云拿着灯就往街上照去。

这时薛婆趁机招手,让陈大郎一溜烟进了门,先把他引到楼梯背后的空处藏着。

薛婆就喊道:“找到了,不用找了。”

晴云说:“刚好灯也灭了,我再去点一个来。”

薛婆说:“走熟的路,不用点灯。”

两人在黑暗中关了门,摸上楼来。

三巧儿问道:“你丢了什么东西?”

薛婆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小帕子,说:“就是这个冤家,虽然不值什么钱,是一个北京客人送我的,俗话说‘礼轻人意重’嘛。”

三巧儿开玩笑说:“难道是你老相好送的信物?”

薛婆笑着说:“也差不多。”

当晚两人说说笑笑地喝酒。

薛婆说:“酒菜还很多,不如分些给厨房的下人?也让他们热热闹闹的,像过节一样。”

三巧儿真的拿出四碗菜、两壶酒,吩咐丫鬟拿到楼下去。

那两个厨娘和一个男仆,吃了一会儿,就各自去休息了。

再说薛婆在喝酒的时候问道:“官人怎么还不回家?”

三巧儿说:“算起来都一年半了。”

薛婆说:

“牛郎织女,也是一年见一次,你比他们还多隔了半年呢。

俗话说‘一品官、二品客’,出门在外的人,哪地方没有风花雪月的事?只苦了家里的娘子。”

三巧儿叹了口气,低下头不说话。

薛婆说:“是我多嘴了。今晚是牛郎织女相会的好日子,只该喝酒作乐,不该说这些让人伤心的话。”

说完,就倒酒去劝三巧儿。

大概喝到半醉的时候,薛婆又拿酒去劝两个丫鬟,说:

“这是牛郎织女的喜酒,劝你们多喝几杯,日后嫁个恩爱的丈夫,能寸步不离。”

两个丫鬟被缠得没办法,勉强喝了几杯,都不胜酒力,醉得东倒西歪。

三巧儿吩咐关了楼门,让她们先去睡觉。

之后,薛婆和三巧儿两人继续喝酒。

薛婆一边喝,一边不停地絮絮叨叨:“大娘几岁嫁人的?”

三巧儿说:“17岁。”

薛婆说:“破身晚,还不吃亏。我13岁就破身了。”

三巧儿说:“嫁得这么早?”

薛婆说:

“说起来嫁人,倒是18岁。不瞒大娘说,因为在隔壁人家学做针线活,被那家的小官人引诱,一时间贪他长得俊俏,就答应跟他私通了。

刚开始很疼,两三次之后,就知道享受了。大娘子你也是这样吗?”

三巧儿只是笑。

薛婆又说:

“那事儿,不晓得滋味的还好,尝过的就丢不下,心里总发痒。白天还好,晚上最难熬了。”

三巧儿说:“想来你在娘家时经历的人不少,亏得你怎么能装作黄花闺女嫁过去?”

薛婆说:

“我娘也知道些大概,怕出丑,教了我一个法子,用石榴皮、生矾两味药,煎汤洗过,那里就紧了。

我再装模作样地喊疼,就蒙混过去了。”

三巧儿说:“你做闺女时,晚上也少不了独睡吧。”

薛婆说:“还记得在娘家时,哥哥外出,我和嫂嫂睡一头,两人轮流在肚子上模仿男人行事。”

三巧儿说:“两个女人这样,有什么意思?”

薛婆走到三巧儿身边,挨肩坐下,说:

“大娘,你不知道,只要彼此投缘,一样有乐趣,也能解火。”

三巧儿举起手在薛婆肩膀上打了一下,说:“我不信,你骗人。”

薛婆见她动了心思,有意要挑拨她,又说:“我今年52岁了,晚上还常常按捺不住,实在难熬,亏得你还能少年老成。”

三巧儿说:“你老人家熬不住,难不成还去找男人?”

薛婆说:“我这残花败柳,如今谁还会要?不瞒大娘说,我也有自己寻乐、救急的法子。”

三巧儿说:“你又骗人,是什么法子?”

薛婆说:“等会儿到床上睡了,再跟你细说。”

说完,只见一只飞蛾在灯上打转,薛婆就用扇子一扑,故意把灯扑灭了,叫道:“哎呀!我自己去点个灯来。”

就去开楼门。

陈大郎早就上了楼梯,在门边埋伏多时了。

这都是薛婆预先设好的圈套。

薛婆说:“忘了带火折子了。”

又转回来,引着陈大郎到自己的床榻边藏好。

薛婆下楼去了一会儿,又上来道:“夜深了,厨房里的火种都灭了,这可怎么办?”

三巧儿说:“我习惯点灯睡觉,否则,黑沉沉的,怪吓人的!”

薛婆说:“我陪你一床睡,怎么样?”

三巧儿正想问她救急的法子,便应声说:“好啊。”

薛婆道:“大娘子,你先上床,我关了门就来。”

三巧儿先脱了衣服上床,喊道:“你老人家快来睡吧。”

薛婆应道:“就来了。”

却从床榻边拉过陈大郎,让他光着身子钻进三巧儿的床里。

三巧儿摸到他的身子,说:“你老人家这把年纪,身上倒这么光滑!”

那人不吭声,钻进被窝就捧着妇人亲嘴,妇人还以为是薛婆,伸手抱住了他。

那人猛地翻身而上,做起那事来。

这妇人一来多喝了几杯酒,醉眼朦胧;二来被薛婆挑动得春心荡漾,这时候来不及细想,任由他轻薄。

陈大郎是风月场里的老手,颠鸾倒凤,百般温存,把妇人弄得魂不附体。

云雨过后,三巧儿才问道:“你是谁?”

陈大郎把两人在楼下相逢、自己如何爱慕、如何苦苦央求薛婆,以及薛婆如何设计的经过细细说了一遍,最后说:“如今能了却平生心愿,就算死也瞑目了。”

薛婆走到床边说:“不是老身大胆,一来可怜大娘青春年少独守空房,二来也是要救陈郎的性命。你们俩也是前世的缘分,不干老身的事。”

三巧儿道:“事已至此,万一我丈夫知道了,可怎么办?”

薛婆道:

“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只要买通晴云、暖雪这两个丫头,不让她们多嘴,还有谁会泄露?

有老身在,保你夜夜快活,绝不会出什么事。只是日后别忘了老身就行。”

三巧儿到这时候,也顾不上许多了,两人又缠绵起来。

直到五更天快亮,两人还舍不得分开。薛婆催促陈大郎起身,送他出了门。

2

从这以后,两人没有一夜不见面,有时是薛婆一同来,有时是陈大郎自己来。

两个丫鬟被薛婆用甜言蜜语哄着,又用厉害话吓唬。

加上主母赏了她们几件衣服,陈大郎来的时候,也时常给些碎银子让她们买果子吃,把她们哄得开开心心,早就成了一伙的。

夜里来清晨去,进出都是两个丫鬟迎送,毫无阻碍。两人真是你贪我爱,如胶似漆,比真正的夫妻还要亲密。

陈大郎一心想讨好这妇人,时常做些好衣服、好首饰送给她,还替她还了欠薛婆的一半钱,又拿了100两银子谢薛婆。

来往半年多,陈大郎大约花了上千两银子。

三巧儿也有30多两银子的东西送给薛婆。

薛婆为贪图这些不义之财,乐得做这种牵线搭桥的事。

古人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刚过了十五元宵夜,又到了清明三月天。

陈大郎想着耽误了不少生意,打算回乡。

夜里跟妇人说了这事,两人感情深厚,难舍难分。

妇人甚至愿意收拾些细软,跟着他逃走,做长久夫妻。

陈大郎道:

“不行。我们交往的前前后后,薛婆都知道。

就连主人吕公,见我每晚进城,难道就没有一点疑心?

况且客船上人多,瞒得过谁?两个丫鬟又带不走。

你丈夫回来,要是追查起来,怎么肯罢休?

娘子暂且忍耐,到明年这个时候,我来这里找个僻静的住处,悄悄给你送信,到时候我们俩一起走,神不知鬼不觉,才安稳。”

妇人道:“万一你明年不来,怎么办?”

陈大郎当场就发了誓。

妇人道:“既然你有真心,我也绝不会辜负你。你到了家乡,要是有方便的人,托他捎封信到薛婆那里,也让我能安心。”

陈大郎道:“我自然会留意,不用你叮嘱。”

又过了几天,陈大郎雇了船,装好了货物,又来跟妇人告别。

这一夜两人格外眷恋,说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缠绵一会儿,整整一夜没合眼。

到五更起身,妇人打开箱子,取出一件宝贝,叫做“珍珠衫”,递给陈大郎道:

“这件衫儿,是我们蒋家祖传的东西,夏天穿在身上,清凉透骨。

这一路去天气会渐渐热起来,正好用得上。

我把它送给你做个念想,穿上这件衫儿,就像我贴在你身上一样。”

陈大郎哭得说不出话,软瘫成一团。

妇人亲手把衫儿给陈大郎穿上,叫丫鬟开了门,亲自送他出去,反复叮嘱保重后才分别。

3

话分两头。

再说陈大郎有了这件珍珠衫,每天贴身穿着,就算夜里脱下来,也放在被窝里一起睡,寸步不离。

一路上顺风顺水,不到两个月就到了苏州府枫桥一带。

枫桥是柴米商行聚集的地方,于是找个店家卸货。

有一天,陈大郎去赴一个同乡的酒席,席间遇到一个襄阳来的客人,长得风流潇洒。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蒋兴哥。

原来蒋兴哥在广东贩了些珍珠、玳瑁、苏木、沉香之类的货物,搭伴上路。

同行的伙伴商量着都去苏州出货,蒋兴哥早就听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是个大码头,也想去做趟买卖再回家,于是去年十月就到了苏州。

因为他隐姓埋名做买卖,大家都叫他罗小官人,所以陈大郎一点也没起疑。

两人萍水相逢,年纪相仿、相貌也有些相似,聊天说话时,彼此都很欣赏。

席间问了对方住处,之后互相拜访,成了知己,时常见面。

蒋兴哥收完货款,准备动身,去陈大郎的住处道别。

陈大郎摆了酒招待他,两人促膝谈心,十分投缘。

当时是5月下旬,天气炎热,两人脱了外衣喝酒,陈大郎露出了珍珠衫。

蒋兴哥心里一惊,又不好认,只夸这件衫儿漂亮。

陈大郎仗着两人交情好,就问:“贵县大市街有个蒋兴哥家,罗兄认识吗?”

蒋兴哥很机灵,回答说:“我常年在外,乡里虽然知道有这么个人,却不认识,陈兄为什么问他?”

陈大郎说:“不瞒兄长,我和他有点交情。”

接着就把自己和三巧儿相好的事说了一遍,拉着珍珠衫看了看,眼泪汪汪地说:

“这件衫儿是她送我的。兄长回去的时候,我有封信,麻烦你捎带一下,明天一早送到你住处。”

蒋兴哥嘴上答应:“一定,一定。”

心里却暗自琢磨:“竟有这种事!珍珠衫就在眼前,看来不是假话。”

当时他像被针扎了肚子一样难受,找借口不再喝了,急忙起身告辞。

回到住处,蒋兴哥又气又恼,翻来覆去地想,恨不得长上翅膀,立刻飞到家。

他连夜收拾行李,第二天一早就上船准备出发。

这时岸上有个人气喘吁吁地赶来,正是陈大郎,亲自把一大包书信递给蒋兴哥,叮嘱一定要寄到。

蒋兴哥气得脸色惨白,说不出话,进退两难。

等陈大郎走后,他打开信一看,信封上写着:“烦寄大市街东巷薛妈妈家。”

蒋兴哥怒火中烧,一把扯开信封,里面是一条八尺多长的桃红绉纱汗巾,还有一个纸糊的长匣子,里面装着一根羊脂玉凤头簪。

信上写着:“两件小东西,麻烦干娘转交给我心爱的娘子三巧儿,聊表纪念。相会的日子,定在明年春天。珍重,珍重。”

蒋兴哥大怒,把信撕得粉碎扔到河里,拿起玉簪在船板上一摔,折成了两段。

突然又想到:“我真糊涂!为什么不留着做个证据呢?”

于是,捡起簪子和汗巾,包在一起收好,催促开船。

船飞快地往家乡赶,蒋兴哥望见自家门口,忍不住掉下泪来。

心想:“当初夫妻多恩爱,就因为我贪这点小利,让她年纪轻轻独守空房,才闹出这种丑事,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在路上时还急着赶路,可真到了家门口,心里又苦又恨,走一步都觉得费劲。

进了家门,他只好忍住气,勉强和三巧儿见面。

蒋兴哥没说什么,三巧儿自己心里有鬼,满脸羞愧,不敢上前搭话。

蒋兴哥卸完行李,只说去看看岳父岳母,又回船上住了一晚。

4

第二天早上回家,蒋兴哥对三巧儿说:

“你爹娘同时病了,情况很危急。昨晚我只好在那边守了一夜,他们心里一直惦记着你,想再见一面。

我已经在门口雇好了轿子,你赶紧回去看看,我随后就到。”

三巧儿见丈夫一夜没回,本来就有些疑虑,听说爹娘生病,信以为真,哪能不急?

慌忙把箱子上的钥匙递给丈夫,叫了个婆子跟着,上轿走了。

蒋兴哥叫住婆子,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吩咐她送给王公,说:“送完信,你就跟着轿子回来。”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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