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带着人想将我捉奸在床,可她不知在榻上的人正是她的亲闺女 完

发布时间:2025-07-12 05:05  浏览量:1

继母领着一群人,妄图抓我“现行”,以此败坏我的声誉。

可她做梦也想不到,此刻正与一众豪杰在榻上肆意纵情的,竟是她的亲生闺女。

我隐匿在人群里,远远观望,忍不住放声尖叫:“哟呵!这不是向家那位冰清玉洁的大小姐嘛!”此言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炸开了锅。

嘿!这位大姐姐心心念念的“名声远扬”,今儿个总算如愿以偿咯!

祖母离世半月后,我伫立在向府门前。

望着那高大奢华的府邸大门,我紧咬着牙关,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原来,父亲的家如此气派,他竟然这般富有!嘴角的刺痛,稍稍平复了我内心的波澜。

可我不禁自问,这些年我与祖母所历经的苦难,究竟算什么呢?祖母常说,父亲在京城打拼不易,终有一日会出人头地,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我五岁那年,母亲独自前往京城,归来后便整日郁郁寡欢,一病不起,最终没能熬过那个寒冬,撒手人寰。

祖母托人给父亲送信,他却只是让信差带回些银两,称自己在京城刚有了点小名气,实在抽不开身,让用这些银子将母亲体面下葬。

自那以后,祖母便开始手把手教我裁剪布料、刺绣缝衣,将她一生的技艺倾囊相授。

然而,祖母年事已高,眼睛花了;我那时年纪尚小,只能凭借这门手艺为他人缝补衣物,换取些许碎银维持生计。

就这样,我和祖母饥一顿饱一顿地过了八年。

直到有一天,祖母突然倒下,她颤抖着递给我一个包袱,虚弱地说道:“阳儿,去找你爹吧,祖母怕是撑不下去了……”

可如今,眼前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祖母盼了十几年的好日子,父亲却背着我们偷偷享受了这么多年。

“哪来的叫花子?快滚远点!”耳边传来一声粗暴的呵斥。

只见向府那巨大的门匾下,站着一个小厮,正对着我大喊大叫。

我环顾四周,确定他是在跟我说话。

他竟然叫我叫花子?我向前迈出一步,大声回应道:“我要见向帛!”小厮见状,瞬间面目狰狞起来:“大胆!竟敢直呼老爷的名讳,你简直是不想活了!”“他是我爹!我要进去找他!”我懒得理会他,一心只想进去弄清楚这一切。

谁知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推搡到地上:“我们府上只有一位大小姐,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再不滚,小心我叫人打断你的腿!”我被摔得头晕目眩。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粉红襦裙的姑娘从内门走了出来:“吵吵嚷嚷的,干什么呢?”“回大小姐,来了个叫花子,还说咱们老爷是她爹!”那姑娘轻蔑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漫不经心地说道:“看着怪可怜的,扔给她两个馒头,赶紧打发走,今儿有贵客要来呢!”大小姐?难道她也是父亲的孩子?我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顿时明白了许多。

怪不得父亲发达了,却始终没有把我们接来。

我的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种难以言说的苦涩从胸口蔓延至心底。

向帛啊向帛,你怎么对得起我娘,又怎么对得起祖母啊!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在我面前。

一位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身后跟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

门口的小厮连忙殷勤地喊道:“老爷!”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爹!”向帛和那妇人被我吓了一跳。

向帛看着我,愣了一下,我一下子抱住他的大腿,跪在地上大声喊道:“爹!我是阳儿啊!”声音之大,仿佛要让所有人都听见。

“爹啊!娘死了,祖母也死了!我终于找到你了!”向帛微微颤抖了一下,问道:“阳儿?你是阳儿?”说来可悲,这竟是我们父女的初次见面。

“哟,向织使,看来今天不太方便了?”向帛赶忙将我拉起来,说道:“爹现在有要紧的事要办,你先进去,晚点我再来看你。

小忠子,快带她下去,收拾一下”看来向帛还算有点良知,认下了我。

既然他确实很忙,我也不好一直纠缠。

“那爹先忙”向帛礼貌地向那妇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声在她耳边说道:“让李掌司见笑了,这是我家乡收养的女儿,今天不知怎么突然来了,也没提前说一声”这话犹如五雷轰顶,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养女?“哎呀!妹妹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爹呀,我先去安顿妹妹”那穿着粉色襦裙的姑娘挡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

她笑得天真无邪,可我心里却满是怀疑。

妹妹?按理说,我才应该是姐姐啊。

心中有无数的疑问,但当下我只能暂时隐忍,观察眼前的形势,弄清楚向帛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跟着她前后脚进了院子。

她径直带我来到后院,走到一间小屋门口时,突然用力把我推进屋里。

这变故太过突然,我毫无防备,整个人踉跄着扑了进去。

“死叫花子!你还真会挑时候!小忠子!给我看好她!”门“咣当”一声关上并上了锁。

一开始我还有些惊慌,很快便明白了。

他们这是怕我坏了他们的好事吧?看来这个李掌司来头不小,他们对她十分敬重。

我镇定下来,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原来是一个堆满杂物的柴房。

后墙有一扇小窗,几乎被杂物完全遮住了。

一想到向帛说我是“养女”,还有那姑娘的阴阳脸,我的斗志瞬间被点燃!我一定要出去,揭露他们虚伪的嘴脸,在他们最在乎的人面前狠狠踩上一脚!

这点杂物根本困不住我。

不到一刻钟,我就从那扇小窗爬了出来。

站在偌大的庭院里,我深吸一口气,悄悄地从前厅的后门溜了进去。

随即,我听到了几个人的交谈声。

“这设计图毫无新意,裁剪也不出彩,很难让人眼前一亮”李掌司站在衣架前,对着一件件成衣评头论足。

“这都是几年前的款式了,那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们早就看腻了。

唉,看来看去,没有特别出众的,用这些肯定难以服众”李掌司看着面前的向帛和向知意。

向帛不动声色地瞪了向知意一眼。

向知意眼眶里含着泪花,小心翼翼地说道:“李掌司,我这里还有一些设计图,请您过目一下?”李掌司有些不耐烦地坐下,慢悠悠地喝了几口茶,才接过那些图纸。

向知意举得手都酸了,看到她接过去,这才悄悄松了口气,不自觉地揉了揉酸痛的小臂。

李掌司越看脸色越凝重,最后一言不发地把图纸扔回竹篓里。

前厅的气氛瞬间凝固。

向帛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只能一个劲地用眼神埋怨向知意。

一直沉默不语的向夫人李韶华打破了僵局:“哎呀表姐,您别这么严格嘛!这几天我再让知意多画些图样给您送来,总会有您满意的”

李掌司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韶华啊,你们这是要竞争整个织染署的供货商,可不是小事!就算我能通融,也不能拿这些东西交差啊!”李掌司气得把面前的竹篓掀翻在地。

向知意扑通一声跪下,委屈得眼泪直流。

“向织使,如果再找不到优秀的作品,下一任织使恐怕就没你的份了”原来向帛是京城纺织会的织使。

这个李掌司似乎和向夫人李韶华有点亲戚关系,是宫中织染署的掌司。

看样子她很有原则,不给任何人面子。

我打开身上的包袱,拿出在家乡绣的花样,裹在手上,一路小跑跪在向帛面前:“爹!就算您不认我这个亲生女儿,也不能让她把我关在柴房里啊!我大老远跑来投奔您,没想到……”

向知意立刻站起来,愤怒地盯着我:“你胡说什么!我好心带你去我的院子,把最大最舒服的卧室都给你了!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向帛没想到我会突然冲出来,一旁的李韶华脸色变得煞白。

“闹什么闹?没看见有贵客在吗!一点规矩都没有!”

李掌司见此情形,起身不悦地说道:“今天就到这儿吧,东西我也看完了,向织使先处理好家里的事再说”

她转身往外走,我大声喊道:“李掌司,小女从小和祖母学裁剪、刺绣,不知道我手里的这个图样,能不能入选?”

李掌司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我高高举起手中的帕子。

成败在此一举,我的心怦怦直跳,直到感觉手心一轻。

李掌司接过帕子端详了一会儿,眼中流露出欣赏和惊讶的神情。

“这是你绣的?”我点点头。

“这么复杂的绣工,真是少见”向帛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李掌司,这孩子从小和我母亲生活在一起,想必我母亲把毕生的技艺都传给她了”李掌司会意地看了向帛一眼。

“还有别的吗?”我打开包袱,把里面不多的帕子都拿了出来。

李掌司满意地笑了笑:“想法很新颖,就是手艺还得再练练。

这些样式京城还没见过,好好编排一下,说不定能有惊人的效果”我能感觉到,向帛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了。

“哎呀,我的阳儿,我的好女儿,爹马上请最好的刺绣师傅教你正规的针法”我心里暗自冷笑,现在不说我是养女了?一旁的向知意嘴唇被咬得通红。

李韶华更是敢怒不敢言,强压着怒火,拉过我的手说:“我早就跟老爷说,把这孩子和婆母接到京城来。

可婆母倔,说住不习惯。

现在婆母没了,这孩子怪可怜的”说着还假惺惺地掉了几滴眼泪。

我心里憋屈极了,他们一家人颠倒黑白的本事,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掌司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他们这一家子的表演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她要的是真正有实力、有新意的作品。

织染署里那些庸庸碌碌的人,全是权贵们塞进来想攀附权贵的官家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毫无生活经验,只想着怎么往上爬,真正想在裁剪刺绣上有所成就的一个都没有。

不然她也不会到京城的各大织坊里找新创意了。

她年纪大了,没精力和毅力去创新了。

现在看到我这个小姑娘有点灵气,没被京城的不良风气影响。

李掌司突然觉得今天这一趟没白来。

“这个图样,再想想怎么用在裁剪上,五天后给我个答复”李掌司把她最满意的图样递给我。

我坚定地接过:“小女一定不会让掌司失望”

在向府的一间屋子里,李韶华气得浑身直哆嗦,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她快步冲过来,扬起手狠狠甩了我一耳光,口中恶狠狠地骂道:“真和你那没出息的娘一模一样!就爱往人前卖弄!”这一巴掌打得我晕头转向,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向帛眉头紧皱,不满地推了李韶华一把,着急地说道:“你发什么神经?要是把她打伤了,咱们全家都得遭殃!”李韶华怒目圆睁,瞪着向帛:“堂堂向家难道要靠一个乡下丫头撑起一片天吗?况且知意也没入李掌司的眼啊!”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这时,向知意款款走到李韶华跟前,轻声劝慰道:“娘,您先消消气,当务之急是过了李掌司这一关。

等咱们拿到宫里的活计,我肯定能做出让李掌司满意的作品”说着,她轻轻捏了捏李韶华的胳膊,暗暗给她示意。

李韶华狠狠瞪了向帛一眼,警告道:“你最好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到今天的!”向帛连忙赔笑,讨好地说:“我当然忘不了夫人的恩情,我有如今的地位全是夫人的功劳!”听到这话,李韶华的怒气稍微消了一些,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请坊里的老人教教她!”

向知意伸手将我从地上拉起来,笑着说:“妹妹以后就和我一起住吧,爹,我总算有个伴了”我刚想拒绝,没想到向帛连忙点头:“好,好,这样你们也能相互照应,你多教教她坊里的规矩”我转念一想,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这母女俩要耍什么花招。

不久后,坊里手艺最精湛的孙大娘也和我们住到了一起。

在她的悉心教导下,我原本杂乱无章的针法变得井井有条,那些复杂的织针在我手中也能灵活自如地穿梭。

向知意每次在我身边,都想偷学几手,可我动作敏捷,她往往顾此失彼。

“你能不能慢点儿啊,这么快我根本跟不上!”向知意着急地抱怨道。

我不紧不慢地回答:“五天内要绣出完整的图样,我能慢,可李掌司能等吗?”孙大娘见此情形,也小声安慰她:“大小姐,咱们先赶工期,等这事儿办完了,你再慢慢学”向知意满脸不悦,把手里的针线一扔,拿起纸笔开始画成衣图纸。

但看到我认真专注的样子,她心烦意乱,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创作,最后干脆放下笔,发起呆来。

我偷偷笑了笑,稍稍放慢了手中的活儿。

这时,孙大娘关切地问道:“二小姐,您打算把这个图样做成什么呀?我好准备布料”我犹豫了一下,看见向知意迅速瞥了我一眼,耳朵也竖得直直的。

我凑到孙大娘耳边小声说道:“成衣来不及做了,不如……”孙大娘先是一愣,接着脸上绽开了笑容:“你这想法真不错!”向知意没听清,急得直跺脚。

五天时间转瞬即逝,到了给李掌司送样品的日子。

我熬了三个通宵,终于完成了满意的作品,小心翼翼地放进准备好的箱子里。

向帛带着我们进宫,李掌司看到我们,急切地看向我。

向知意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炫耀道:“掌司,我苦学了五天,终于学会啦!”说着,她像献宝一样把小盒子递了过去。

李掌司打开盒子,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她把目光转向我:“你的作品呢?”向知意幸灾乐祸地说:“妹妹,快把你的作品拿出来吧”我缓缓打开木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粉色束带。

向知意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掌司请看,这是一条少女束带,适合春夏季的常服搭配”李掌司轻轻拿出束带,满意地点了点头:“妙极了,这种绣法单面绣就已经很困难了,没想到你还绣了双面!”我赶忙说出自己的设计理念:“束带大多只有单面绣,我想贵人们行动时,束带会随着身体摆动,有时会露出没有刺绣的一面,设计成双面的,能让整个服饰更加完美”李掌司连连点头,表示十分满意。

向知意见状,迫不及待地想得到评价:“掌司,那我这个怎么样?”李掌司拿起肚兜,表情严肃地说:“首先,你的绣工有进步,但完全没考虑成品的实用性。

肚兜是贴身衣物,绣上这么厚重的图案,又硬又不舒适,这款不合格”向知意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我,我则装作无辜的样子眨了眨眼睛。

“阳儿,手艺不错,还很有创意,就留在织染署吧”李掌司微笑着对我说。

我惊喜地抬起头。

向知意一听,顿时哭了起来:“李掌司,您看我……”向帛赶忙拿出金箔,讨好地说:“李掌司,您辛苦了,您看这两个姑娘……”李掌司考虑到李韶华的面子,说:“知意也算有进步,一起过来学习吧”向知意立刻破涕为笑。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过了这一关,以后即使离开了向府,我也有了立足之地。

向帛满意地看着我,却被向知意挡住了视线。

“爹,我们赶紧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娘”她挽着向帛的手走出宫门,我像个陌生人一样跟在后面。

此后,向帛如愿继续担任向织使。

一天晚上,他竟然破天荒地来到我的住处。

“阳儿,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他关切地问道。

我听着这句不痛不痒的话,心里一阵酸楚,回答道:“挺好的”这可比以前的日子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向帛欲言又止。

我察觉到他肯定有事要说,便问道:“爹,您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向帛犹豫了一下,说:“我听说李掌司很看重你,想收你为徒。

你姐姐一直想拜李掌司为师,你能不能帮忙说说,让李掌司也收她?”我立刻撇了撇嘴:“这我可没法左右李掌司的想法,她看重的是能力”向知意投机取巧拿我的作品去献宝,李掌司让她换更细更轻的线再绣一次,她根本做不到,把李掌司气得够呛。

“我当然知道李掌司看重能力,所以才想让你帮帮你姐姐……”向帛急切地说。

我失望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也想让向知意占我的便宜。

“行啊,但我有个条件”向帛见我松口,脸上露出了笑容。

“为什么她是姐姐,我是妹妹?”我冷冷地问道。

向帛愣住了,没想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生气地说:“上一辈的事,你一个女孩子瞎打听什么?”我明白了,他自己也知道当年做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在向府生活的这段时间,我已经猜到当年娘亲受了多少委屈。

“那我不会帮她的!”我坚定地说。

向帛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一掌拍在桌子上。

我毫不畏惧地瞪着他,他握紧拳头,最终还是没有发作,气冲冲地走了。

我瘫坐在椅子上,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心疼娘亲,也心疼祖母。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一阵风声响起,向知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娘上赶着爬上爹的床!要不是你娘捣乱,我娘也不至于难再生养!你娘就是个恶毒的女人!我们好心收留了你,你还摆架子!”

她越骂越生气,招呼几个家丁进来:“给我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她不是仗着有双巧手吗?给我拿棍子来,打断她的手指!”几个大汉一拥而入,把我架起来按在地上。

“向知意,你疯了吗!你毁了我的手,李掌司不会饶过你,爹也不会放过你!”我大声喊道。

她拿起木棍就要打在我手上,我拼命挣扎,如果手废了,我这辈子就完了。

我声嘶力竭地呼喊,她恶狠狠地说:“给我堵住她的嘴!”说着举起了棍子。

我感到无比绝望,心想这下完了,要被这个贱 人毁了。

“大胆!你在干什么!”突然,一声怒喝传来。

“啪!”伴随着一声呵斥和惊呼声,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到我手上。

我抬头一看,向知意手中的棍子已经掉在地上,她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吓得浑身发抖。

“李掌司……您,您怎么……”向知意结结巴巴地说。

“混账东西!”向帛冲上去给了向知意一耳光。

李韶华又气又急,赶紧把向知意护在身后。

“表,表姐,您没事吧?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李掌司环顾四周,看着我说:“我再晚来一步,你们就全完了!”众人一听,立刻纷纷跪下。

“我今天来是有重要的事找阳儿!你们要是毁了她的手,是想得罪七公主吗!”压着我的人赶紧松开了手。

我红着眼,看到李掌司的手在微微颤抖,想必她也疼得厉害。

“万万不敢!我一定会好好管教知意,不会再让她犯错!”向帛朝李韶华使了个眼色:“快把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带走!罚她在祠堂跪三天三夜!”

李韶华心疼地瞪着向帛,她的宝贝女儿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但在李掌司面前,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咬着牙,狠狠瞪了我一眼,把向知意拉了出去。

李掌司严肃地说:“你们都知道七公主是皇上的心头肉,她交代的事情可不能耽误”向帛点头哈腰,连声应是。

原来,八岁的七公主有一件非常喜欢的外衫,今年拿出来一看,短了一截。

公主想要做一件一模一样的,但布料不够了。

各宫娘娘找遍了才找到一块相同的布料,可数量远远不够做出一件完整的衣服。

这件事交给织染署,没人敢接,怕做不好惹恼了公主。

李掌司实在没办法,才想到或许我能想出办法,既能把布料利用好,又能做得美观。

没想到她一来就看到向知意要伤害我。

“这些天她就住在织染署,省得在向府出意外!”李掌司说道。

向帛不敢反对,只能眼睁睁看着李掌司带我进了宫。

踏入皇宫,我径直跪在了李掌司跟前。

“李掌司,多谢您的救命大恩”

李掌司赶忙将我扶起,轻轻叹息了一声。

“你究竟为何惹上了她们?”

我把向帛抛弃母亲和祖母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李掌司。

她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李韶华虽说和我是远亲表妹,但我对她的行事风格实在有些看不惯。

早年就听说你爹纳了个小妾。

你爹想把她扶正,可听说那小妾心肠歹毒,给李韶华下了毒,害得她再也无法生育,之后那小妾就没了音信。

难不成那小妾就是你娘?”

我拼命摇头:“不可能!我娘才不会干这么恶毒的事!”

细细回想,娘这辈子也就进过两次京城。

第二次回去后,身体就垮了!我和祖母竟然都没想过她是中了毒。

娘在京城到底遭遇了什么啊!

“这事我能去打听打听,你先专心处理七公主的事儿吧”

我暂且放下心中的疑惑,先查看了布料,接着又详细询问了伺候七公主的贴身嬷嬷,了解了公主的生活喜好。

就这样过了三天,我终于有了新的思路。

我把画好的图样拿到李掌司面前。

“李掌司,布料有限,咱们可以依照公主平时的需求来改良外衫。

这料子公主喜欢,肯定不愿意只在重要场合穿一次就收起来。

咱们设计得普通一些就行,公主喜欢读书、画画,也爱骑马、射箭。

袖口可以适当改小,方便公主用笔;裙摆换成马裤,侧面绣上精美的图案……再用一层轻薄的白纱做件外衫,重要场合也能当礼服穿,薄纱若有若无地衬托出内搭的颜色,既庄重又俏皮可爱”

李掌司听完我的方案,立马鼓掌称赞。

第二天,她就把我的想法转达给了七公主。

七公主对我的设计很满意,还提出等衣衫做好,让我亲自送去。

“好好干,能得到公主的赏识,你也算出人头地了”李掌司对我充满了期待。

三天后,李掌司带了一个人到我面前。

“这是以前伺候李韶华的翠丫”

我看到她的脸,吓得手中的布料掉了一地。

“她,她这是……烧伤了?”

李掌司点点头:“说吧,她应该知道一些你想了解的事情”

原来向帛刚到京城,在裁缝铺当帮工时,就被李韶华看上了。

为了能在京城立足,他直接对李韶华隐瞒了自己已婚的事实。

和李韶华成亲后,凭借自己的手艺,再加上李韶华的扶持,开了一家小裁缝铺。

不久后,李韶华怀孕了。

这时,我娘第一次来京城找他。

娘一家一家裁缝铺地找。

找到向帛那天,她开心极了。

可向帛却像遇到了大麻烦。

他赶忙把娘带到客栈,说自己只是裁缝铺的学徒,和很多兄弟一起住。

娘对他深信不疑,这次见面后,娘有了身孕。

娘在客栈住了半个月,向帛怕事情暴露,想把娘打发回乡下。

“你天天住在这里花销也不小,要不我去城外租个宅子,把咱娘也接来……只是我一直想攒钱开家自己的裁缝铺子,这样就不用再看别人脸色……”

娘怕他辛苦赚的钱都花在租房子上,就主动提出回乡,这样还能省些钱,让他在京城站稳脚跟。

这一走就到了我五岁那年。

娘觉得他在京城待了五年,应该有点成就了。

要是过得还不如意,也想劝他回乡,安安稳稳过过小日子。

可这次去,五年前的小裁缝铺已经成了京城数一数二的织染坊。

娘四处打听,才知道向帛今非昔比,在京城算得上有钱人了。

娘气不过,直接在他家门口堵住了他。

她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气得要去官府告状,告向帛无情无义,只求一张和离书。

可当时正是向帛当选京城坊署总织使的关键时候。

李韶华忍着气,好言相劝,和娘以姐妹相称。

娘对向帛有怨气,但看李韶华好像真不知情,就心软了。

明明娘是正妻,到了京城却成了向府的小妾。

等向帛当上织使后,李韶华就起了杀娘的心思。

她指使翠丫天天在娘的饭菜里下毒,可娘又怀上了孩子。

她气急败坏,想让娘一尸两命,可翠丫被娘的信任打动,把实情告诉了娘。

娘心灰意冷,端着绝子药,冲进李韶华的房间,强行给她灌了下去。

娘连夜逃出了京城。

可翠丫被李韶华扔进柴房,差点被烧死。

幸好那晚风雨交加,火势不大,浓烟弥漫,翠丫在冷雨中捡回了一条命。

娘失去了孩子,又中了慢性毒药,回家没多久就去世了。

李韶华也从此无法再生育。

我忍不住泪流满面,手中的丝线把手指缠出血了都没察觉。

“没想到李韶华这么心狠手辣”

李掌司见我情绪激动,赶紧安慰我。

“我娘她,死得太冤了……李掌司,今晚让我休息一下,明天我会调整好状态,不会耽误工期的”

我只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李掌司带走了翠丫。

而我在这一夜之间,有了为娘报仇的打算。

七公主的成服做好这天,向知意居然进宫来看我。

“爹娘心疼妹妹这几天辛苦,特意让我来看看妹妹。

喏,这是醉香楼新出的点心,今早我就派人去买了,现在还热着呢,妹妹快尝尝”

俗话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看着热气腾腾的点心,大概猜到了向知意来的目的。

她在宫里不敢给我下毒。

偏偏今天是给七公主送成衣的日子,她来了。

她怕是想替我去七公主那里邀功。

我看着点心,微微一笑:“多谢爹娘惦记,也多亏姐姐想着我”

我看到她紧紧攥着的手指,在我吃下一块点心后,终于松开了。

“哎哟,你瞧我这记性,光想着让你吃口热乎的,都忘了去给李掌司请安了”说完,她起身去了李掌司那边。

我转身进里屋,把刚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又喝了几口温水。

没过一会儿,我的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

原来她是想让我拉肚子!

我赶紧跑到李掌司面前,一脸痛苦。

“师父,我恐怕没法给七公主送衣服了”

向知意看着我,眼中透露出一丝嘲笑。

李掌司见状,忙问我怎么回事:“这可是个邀功的好机会,怎么就出问题了!”

我捂着肚子,弯着腰跑开了:“不行了师父,我得去厕所!”

李掌司一脸可惜。

向知意如愿代替我去送成衣。

一路上我跟着她,看着她走进公主的寝殿,我躲在墙角,忍不住想唱歌。

一想到向知意碰壁的样子,我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小跑着进了寝殿。

果然,向知意正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伺候七公主的嬷嬷正在训她。

七公主眼眶红红的,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成衣被扔在一旁的榻上,乱七八糟的。

“奴婢该死,奴婢刚才突然生病了,请公主恕罪”

七公主看到我来了,眼睛一下子亮了。

“织染署怎么会有她这么没用的人!还好你来了”

向知意惊讶地看着我,一脸不敢相信。

但她现在自身难保,不敢有任何动作。

“公主别生气,奴婢这就帮您穿衣”我迅速把凌乱的衣衫一件件帮公主穿上。

“公主也别怪她,这衣服是奴婢专门为您设计的,她不会穿也正常”

七公主看着最喜欢的衣服穿在身上,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听到我替向知意求情,她皱了皱眉头:“她还大言不惭地说这衣服是她设计缝制的呢”

我心里一惊。

向知意想抢功都不动动脑子。

她根本不知道我为了做好这套衣服花了多少心思。

我在七公主身边待了三天,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生活习惯,才做出这套既华丽又实用的衣服。

她以为我天天在织染署里瞎琢磨呢?

“你做得很好,我要向母后给你讨个赏赐”

我赶忙跪下谢恩。

“至于你……”七公主看了眼跪在地上不敢出声的向知意,“弄虚作假,满嘴谎话,赏你三十个耳光!”

我没想到七公主给我讨了个少使的头衔。

这在织染署可是头一遭。

我只在李掌司之下。

我成了七公主的专属少使,靠着七公主得宠的圣恩,估计在这织染署里没人敢欺负我了。

这等荣耀很快传到了向府。

我刚下软轿,向帛就已经在大门口等着我了。

“阳儿!你可算回来了!”

我看着他那虚伪的样子,心里满是不屑。

从小我盼着爹能疼我,现在这份疼爱真的来了,却再也打动不了我了。

他笑着拉我,和我一起进了府。

可我心里一点温暖的感觉都没有。

前厅里,向知意哭哭啼啼地捂着脸。

李韶华看到我进来,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盯着我。

“老爷!你可要给知意做主啊!”

我心里暗自好笑,做主?又不是我让人打她的。

她自讨苦吃,难道还能去找七公主算账吗?

我抬头看了眼向知意,差点没笑出声来。

她整个嘴唇肿得高高的,嘴唇周围青一块紫一块的。

看样子已经上过药了。

可想而知,没上药前,这脸得多吓人。

向帛不耐烦地看了眼向知意:“这点惩罚已经是公主手下留情了。

你没事去宫里凑什么热闹!”

向知意委屈地看着向帛,又狠狠瞪着我。

“爹!这一切本来都该是我的!要是没有她,我会是李掌司的徒弟!这少使的荣耀也会是我的!”

向知意浑身颤抖着大喊。

李韶华赶紧抱住失控的向知意,但还是晚了一步。

“啪”的一声,向帛一巴掌打下去,向知意的脸更惨了。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没规矩!”

向知意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委屈,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向帛,愤怒地跑了出去。

李韶华还想和向帛理论,可看到向帛怒气冲冲的样子,最终没说什么,追着向知意去了。

向帛紧紧握着打向知意的那只手。

我赶紧伸手握住他的手。

“爹,姐姐今天在宫里受了委屈,不是故意要顶撞您的,您别太难过”

向帛见我这么懂事,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拍了拍我的肩膀。

“她就是被我们惯坏了!你受了这么多苦,却比她懂事多了”

我心里冷笑。

懂事?乖巧?只怕要让您失望了。

向帛居然特意让人给我腾出了一座院子。

听仆人们讲,这座院子曾是我娘亲居住过的地方。

望着屋内的陈设,悲伤之情涌上心头。

娘亲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想必都是煎熬吧。

这屋子或许充斥着娘亲的怨恨与绝望。

一想到这儿,我的心口就阵阵作痛。

向帛啊向帛,我定要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第二天清晨,丫鬟彩霞进屋把我叫醒。

“二小姐,赶紧梳洗打扮一下,老爷吩咐要带你去织染坊逛逛”我顿时来了精神,跟着向帛出了门。

织染坊规模颇为宏大,怪不得向帛能当选每年的总织使。

“让孙大娘带你四处看看,你也好熟悉熟悉咱家的产业,以后在宫里说不定能用得着”孙大娘见我来了,赶忙放下手头的活儿,带我往织染坊深处走去。

看到如此庞大的产业,我越发觉得娘亲和祖母不值。

向帛哪怕让她们在这里当普通下人,也比在家乡的日子要好过。

可他却自顾自地享受着荣华富贵,完全不管我们三人的死活。

“二小姐,这里是染料区,小心别弄脏了外衫”我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朝着一排排染缸走去。

突然,在拐角处猛地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我本能地伸手去抓染缸边缘,谁知缸壁湿滑,整只手一下子滑进了染缸里。

好在腰部一紧,才没让整个人掉进染缸。

“二小姐!”孙大娘惊恐地叫了起来。

我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别动!”我正举着被染料浸湿的手慌乱地挥舞着,耳边传来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有毒!”“啊?”我一下子懵了,只能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然后被他迅速抱到了水缸前。

他把我火辣辣的手臂直接按进了水里,那种灼热感总算减轻了一些。

孙大娘早已吓得不知所措。

“我的老天爷!幸亏有金公子在!”

金炎,乃是京中最大的染料供应商。

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臂传遍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想把手从水里抽出来,却被一双大手牢牢地按了回去。

“要泡一会儿才行”我抬起头,发现我俩的脸离得很近。

他也低头看着我,四目相对的瞬间,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下意识地别过脸,就听见他缓缓说道:“孙大娘,去我房里拿件大氅来”

这一小会儿时间仿佛格外漫长。

整个手臂除了他握着的地方滚烫之外,其他地方都冻得没了知觉。

终于,他松开了按在我手臂上的手:“先进屋吧”我被他安置在一盆炭火前。

他熟练地拿出药膏,掀开我湿透的衣衫时,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不抹药,明天你这只手怕是要掉一层皮!”我心里一惊,结结巴巴地说:“让孙大娘来吧!”他把药膏递给孙大娘,眼神里满是责备。

“染坊怎么能带外人进来!”孙大娘一脸委屈地说:“这,这是二小姐……要不是你撞到她,她也不会……”我示意孙大娘别再说了。

“都怪我没注意看路”

金炎诧异地看着我:“二小姐?是向家的?”孙大娘点了点头。

金炎看了看我的手,脸色瞬间变得更冷了,转身在身后的箱柜里翻找起来。

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在生气呢?孙大娘帮我把浸湿的衣袖拧干。

“不打扰金公子了,我们还是先回府吧”我刚站起身,他就从箱柜里找出一个小瓶子。

“这个你拿回去,每隔半个时辰涂一次”我看了看孙大娘手中的药膏:“这里已经有药膏了呀”他拉起我的手,直接把药瓶塞进我手里。

“你这只手可金贵着呢,不能出一点差错!”孙大娘看了眼我手中的药瓶,惊讶地叫道:“这可是波斯国的活血药!二小姐收下吧!你的手可不能受寒”这也太珍贵了!“这……”我刚想推辞,金炎立刻打断了我:“要是让我父亲知道我让你的手在水缸里泡了那么久,他会打断我的腿的。

你就收下吧!”

别说,这波斯国的药膏还真管用。

我的手一点异样都没有。

我望着那天穿回来的大氅,盘算着找个时间去染坊把它还给人家。

正巧,这天金炎居然来到了向府。

我让彩霞把大氅收好,然后走到前厅,看见金炎正和向帛说着什么。

看见我来了,金炎马上起身向我行礼。

我淡淡地回了礼,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恭敬。

“那天多谢金公子搭救,这大氅我已经让人洗干净了”彩霞把大氅递给金炎的随从。

他刚要说话,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炎哥哥!你今天怎么来了!”向知意像只活泼的兔子,一下子跳到了金炎身边。

金炎看着她,微微一笑:“知意妹妹,好久不见,都长高了”向知意顿时脸红了,看他的眼神里满是爱慕。

“炎哥哥,也变得更稳重了呢”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金炎看了我一眼说:“我已经和伯父谈完事情了。

染坊还有事要处理,我就不多留了”向知意刚见到自己心仪的人,他却要走,急忙拉住金炎的胳膊:“吃过午饭再走嘛”金炎不着痕迹地往门口走去:“今天实在不方便,下次有机会再多待一会儿吧”说完,他向向帛行礼告辞。

见他走远了,向知意跺了跺脚,向向帛撒娇道:“炎哥哥找你什么事啊?怎么这么急着走”向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向知意。

我也懒得听他们父女俩的对话。

“没什么事,女儿就先回去了”我走到门口,隐隐约约听到向帛对向知意说:“他是来提亲的”向知意兴奋地尖叫起来!“我出去一趟,你也多学学手艺,争取早日让李掌司收你为徒”

我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当天晚上,我发现祖母留给我的针线包不见了,这才想起可能落在了之前住过的向知意的院子里。

我本不想惊动她,可走到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向知意的哭闹声。

“凭什么呀?就因为她是李掌司的徒弟吗?金炎哥哥本来是要娶我的!爹为什么要做主把那个贱 人许配给他!娘!你快帮帮我!她没来之前,这些都是属于我的!宫里的那些荣誉我都可以不要,但是炎哥哥,我绝对不能让给她!”接着又传来李韶华的声音。

“这也不能全怪你爹,谁能想到金炎今天来,居然自己提出要和她成亲。

自古以来哪有姐姐还没嫁人,就先把妹妹许配出去的道理呢!这事还没确定下来,我会想办法的”我躲在一旁的角落里,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

金炎今天来,竟然是来向我提亲的?我们仅仅见过一面,难道是因为我少使的身份?

“你先别着急,再过半个月就是你祖母的忌日。

到时候,我会跟你爹爹说去永福寺一趟。

我会让她名声扫地,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我双腿发软,蹲在了地上,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关上门,我强装镇定地喝了几口茶。

这不正是报仇的好机会嘛!

去永福寺上香那天,向帛搞得十分隆重,织染坊里大大小小的坊主都来了。

寺庙里香客众多。

向帛和主持在一旁聊天,李韶华的目光却一直在我身上打转。

就在这时,负责上茶的小和尚,不偏不倚地把一碗茶泼在了我身上。

温热的茶水瞬间湿透了我的裙摆。

“哎呦,这是怎么回事!”李韶华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小和尚吓得惊慌失措:“施主恕罪!”“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换件衣服,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施主,我带您去偏房吧!”我赶忙站起来,路过向知意身边时,故意小声对彩霞说:“金公子是不是在偏房等我?”彩霞轻声回应说是。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向知意的手都攥紧了。

我快步走了出去。

果然,向知意坐不住了,紧跟着我们后面。

小和尚把我带到偏房门口就离开了。

我故意支开了彩霞:“你去马车里帮我拿件干净的衣服吧,我和金公子还有些话要说”彩霞走后,我推开门,一股奇异的香味飘进鼻子里。

在这寺庙里,到处都弥漫着香火味,可这屋子里的香味却格外特殊。

我赶忙用浸湿的衣服捂住口鼻,透过门缝看到向知意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

我趁机拉开门,一把将她拉进了屋里。

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我直接把她打晕了过去。

我迅速做完这一切,赶紧离开了现场。

这香的药力很强,我只吸了几口,就感觉心跳加速,血液沸腾,整个人晕晕乎乎的,都找不到方向了。

正好路过池塘,我顾不了那么多,直接跳进了水里。

冰冷的感觉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我一步一步往池塘深处走去,突然被一双手拉住,整个人一下子被抱了起来。

“啊!”我惊叫一声,彻底清醒了。

“金公子!”金炎抿着嘴,脸色阴沉。

我莫名地感到心慌,该怎么解释我现在的行为呢?“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自杀,我只是……”太热了?这话我可怎么说得出口!“只是……”

彩霞抱着衣服跑了过来。

“二小姐,可算找到您了!”我挣扎着从金炎的怀里出来,和他靠得太近,刚刚压下去的燥热感似乎又要冒出来了。

“就在这儿换衣服吧!”他拉着我进了旁边的柴房,“我帮你看着人”彩霞手忙脚乱地帮我整理衣服。

也不知道是真的冷了,还是因为刚才的惊险遭遇而心有余悸,我忍不住浑身发抖。

打开门,金炎把自己的大氅披在了我身上。

突然,远处人群涌动,好像都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应该是李韶华的计谋要开始了。

“多谢金公子,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爹爹该着急了”说着,我拉着彩霞往回走,金炎跟在后面。

离偏房越近,人越多。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听说那偏房里传出了不堪入耳的声音”“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佛门圣地做出这种事?”“这院子里都是和尚,谁也不敢去开门啊!”想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把偏房围得水泄不通。

就在这时,李韶华带着向帛匆匆赶来了。

“哎呀,我家二小姐不小心打翻了茶盏,来这里换衣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脸上的肥肉都在得意地抖动。

「咦?里面居然是向家二小姐?」

周边的人瞬间热闹起来,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

「这是什么动静!」

李韶华陡然提高音量,怒声喝道。

「我的老天爷哟!你这孩子怎会如此不知廉耻!

「来人啊,把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给我揪出来,别在这儿现眼了!」

屋内那令人浮想联翩的欢愉声,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我轻轻冷哼一声,心想那香料想必早已让里面的人失了神志,陷入醉生梦死之中。

李韶华一声令下,手下之人一脚踹开了房门。

那些好奇的人们,全都伸长了脖子往屋内张望。

刹那间,惊呼声从众人嘴里传出。

「里面人可真不少啊!」

「我的天呐,这简直就是荒淫无度!」

「里面到底是谁呀?」

突然,人群中有个声音小声说道:「那不是向家的大小姐向如意吗?」

……

我瞅准时机成熟,径直挤过人群,一边走一边对身旁的人说:「借过一下哈,我是向家二小姐向阳,麻烦让一让」

就这样,我一路说着,终于站在了李韶华面前。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接着,我往屋内瞥了一眼,故作惊叫道:「大姐姐!你怎么……」

李韶华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向帛这时也回过神来,连忙喊道:「都散了!都给我走!」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只是象征性地往后退了退。

「原来是向知意啊……」

「啧啧,都说向家大小姐温婉贤淑、冰清玉洁,没想到上了床竟如此疯狂」

「是啊,你没听见那声音,感觉屋顶都要被掀翻了」

……

周围的议论声愈发不堪入耳。

直到主持下令,今日寺庙闭寺,人们才不情愿地离去。

向知意一直渴望名声大噪,如今这一出戏,我也算帮她达成了心愿。

这一夜,向府异常热闹。

我被带到前厅,李韶华气急败坏地对着向帛叫嚷。

「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她和她娘一样,有心机又恶毒!

「要不是她娘一碗绝子药灌下去,我也不至于无法生育!

「现在可好,我们一时心软,反倒害了自己唯一的女儿!」

李韶华彻底失去了理智。

突然,她双眼猩红,恶狠狠地瞪着我:「给我打!今天我非打死她不可!」

向帛心烦意乱,他心疼向知意吗?我猜应该是心疼的。

但此刻,他更在意的或许是向府的名声以及未来织染坊的生意是否会受影响。

「爹!女儿冤枉啊,女儿真的没做!」

「爹!」我哭着拽着向帛的裤腿,说道,「明日我还要进宫,难道咱家大姐姐毁了,还要搭上我吗!」

向帛如梦初醒,抬手给了李韶华一巴掌。

李韶华惊愕地看着他:「你,你竟敢打我!好啊,你个没良心的,要不是我母家扶持,哪有你向帛今日的风光!」

「你竟敢打我!」

向帛一把揪住李韶华的衣领,怒道:「我早就受够了你的蛮横无理!

「要不是你惯着知意,她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向家有今天,也是我向帛努力打拼出来的!往日敬重你,是念在你一心为我。

「可你都做了些什么!是你毁了知意,现在还要毁了阳儿吗!」

说完,他用力把李韶华推倒在地上。

此时的李韶华,没了往日的威风。

「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大小姐不见了!」

李韶华慌乱起身,朝着跑来的小丫鬟就是一脚。

「什么叫不见了!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快,赶紧去找!」

向府顿时乱作一团。

我坐在前厅,整理好衣衫,擦干脸上的泪水。

蒙着面的翠丫悄悄来到我身边。

「她估计是不想活了」

就在刚才,翠丫找了几个市井乞丐,躲在向知意屋外大声谈论她今日的丑事。

「那大小姐叫得我心里直痒痒」

「你还别说,她那声音,谁听了不心动啊,现在满大街都在议论向家大小姐呢」

「就连青楼女子都在学她的声音」

「哎哟哟,可别再说了,你看,我都快把持不住了……」

伺候向知意的丫鬟听到这些话,赶忙出去驱赶他们。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向知意不见了踪影。

向府找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才在后院池塘里发现了向知意的尸体。

可惜已经泡了一整晚,回天乏术。

李韶华抱着她,渐渐疯癫起来。

整个人失魂落魄,嘴里喃喃自语。

向帛也深受打击,当场呕血晕倒。

一时间,我成了向府的主心骨。

我吩咐翠丫,每天把李韶华当年给我娘下的毒掺在她的饭菜里。

她已经疯了,但我还是想让她死。

这药吃了不到半年,李韶华就一命呜呼。

向帛的身体也每况愈下。

时而头疼欲裂,时而眼前发黑、视物不清。

他再也拿不起剪刀和针线。

三年后,我完全接管了织染坊。

向帛把我叫到床前。

他已经完全失明,似乎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

这一天,他拉着我的手说了好多话。

我将最后一碗毒药灌进了他的肚子。

「爹,女儿还有件事,需要您同意」

可祖父毕竟年事已高,眼神不济。

「阳儿做什么都好,不用再征求我的意见了」

我拉过他的手,用他的手指蘸上朱泥,用力在那张纸上按下手印。

「我娘一心想要的和离书,自然得爹您亲自同意才行」

他听清我的话后,情绪激动起来。

「和离书?阳儿!你……」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的鲜血从嘴里涌出。

我嫌恶地站起身,收好和离书。

在他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我幽幽地说:「这一切都是你们的报应!

「现在你该下地狱,去向我的祖母赎罪了!」

和离书,我烧给了娘。

从那以后,我专注经营织染坊。

凭借自己的手艺,我不仅成为皇宫唯一的供应商,还在各地开设分店,将祖母传授的技艺传遍大江南北。

李掌司退休后,我接替了她的位置,成为京城首位既富有又有地位的女商人。

-完-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