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山雨欲来风满楼”为开头,写一篇古风搞笑沙雕文?
发布时间:2025-06-23 20:16 浏览量:2
如何以“山雨欲来风满楼”为开头,写一篇古风搞笑沙雕文?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我坐在酒楼里,喝着美酒,没想到锅从天上来。
1.
我是个神偷,我莫得感情。
我还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
江湖上甚至流传着我的传说。
“摘花圣手白晓风,唯留风流行无踪。”
女人们嗑着瓜子,说白晓风抢了扬州城里最美的花魁。
男人们喝着花雕,问白晓风不是那个传说中的神偷嘛?采花也是他的业务?
妈的。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我就不明白了,女人在嗑瓜子的时候说的话,能信吗?
花魁美是真的美,此女只应天上有。
面对如斯美人,我只能自惭形秽地把我被拉散的腰带系的更紧实一些。
毕竟我也是个女人。
回阁里复命的时候,曹成彦眯着眼打趣我,问我那花魁娘子如何?
我露出回味的神情,道:“手如柔荑,肤若凝脂,明眸皓齿,酒不醉人人自醉呐。”
说着说着我眼睛越眯越小,还顺带着挑了挑眉。
不怕死地对着曹阁主继续说道:“改天我带阁主一同去见识见识?”。
曹阁主睨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丢给我一句凉凉的“不感兴趣”。
没过几日,曹阁主好男风的消息不胫而走,阁里上上下下传得沸沸扬扬。
这期间我在阁里遇见曹阁主几次,老三老四老五都明里暗里瞄曹成彦。
那有如实质般的视线让我领会到什么才是“会说话的眼睛”。
对于这些探寻的眼神曹成彦理都不理,他只阴恻恻地望着我。
我无辜地回望回去,继而从众地投以探寻的目光,并用眼神示意自己绝不歧视断袖。
他更阴恻恻了。
我跑得飞快,就是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2.
我打工卖命的地方叫“金阁”,据说原本叫“一金阁”。
因为做好事留名的时候“一”字常常被认作为破折号导致咱组织被迫接受人名群众的赐名。
一个平平无奇的江湖组织,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
阁里除了每月一次的指派任务,大伙儿自由度很高。
咱阁里呢,人才辈出,人才输出辐射到社会分工的的方方面面。
比如老一,独创的易容术练得巅峰道极。
老二,也就是我,一个神偷,平平无奇。
老三,专门跟阎王爷抢人还老爱穿白衣。
老四通鸟语,整天指挥一群乌鸦啄老五。
老五,妈的,老五他就是个棒槌。
还有老六七八九到老四十九。
为啥排到四十九?
因为前阁主说四十九这个数,阴阳相生,大吉大利。
我在阁里常常看不到老一,但阁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老一。
我深刻地领悟到这点是在五年前阁里例行举办的排名比试。
那是曹成彦空降阁主之位的第二年。
他轻飘飘地说出比试规则,以拿到太守扬州官印的时间先后作为比试排名标准,无附加规则。
老四开口:“那第一个人拿了,其他人怎么办?”
曹成彦望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拿回来给我——也就是裁判确认无误后,6个时辰内物归原主即可。”
“那岂不是越到后面越难?这不公平嘛~”老四苦着脸说。
“呵,弱者才喊着要公平,强者只会在——。”老五话说到一半被老四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力气之大让老五直接在近五十个人面前摔了个屁股蹲。
我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对老四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说着不小心踩上了老五撑地的右手,“老五已经没有脑子了,你怎么还能打他脑袋呢?”
老四赶紧认错,说对不起大家了,让大家受苦了。
白衣翩翩的老三试图终止这场阁内霸凌,严肃发言:“请不要欺负我的病人,现如今世道好,脑子不好使的又可以免费研究观察的对象不多。”
一涂着艳红胭脂的婀娜女郎掩面笑了起来,发出了老一那雄浑粗犷的男声。
我觉得自己突然瞎了,情急之下不小心又踩到了老五的左手。
那年扬州三月,杏花微雨。
太守却屡次三番出入城内香火最旺的佛庙。
老百姓们众说纷纭,有人说年过花甲有着九房小妾的太守想重金求子。
有人说,是求姻缘。还有人说,太守是想遁入空门。
老四说,庙里喜鹊听见太守哭着对老住持说府里闹鬼,自己重要之物总是突然不见又突然出现。一个月啊丢了二十八回!二十八回啊!
我放声大笑,“看来咱们阁还真是人才济济啊!”
毕竟参与比试的四十九人均完成了任务。
3.
半夜,我凭借着炉火纯青的独门轻功出现在太守府的屋顶,掀开一片瓦。
太守正点着蜡烛在坐在书桌前批改公文。
我寻思着,嗯,扬州太守虽然贪财好色、贪生怕死、贪污受贿,但他是个好官。
我审时度势,想来也没人比我更快到太守府,决定先按兵不动。
一炷香后,就见太守关了窗,熄了灯,抱着进屋添置茶水的侍女上了榻。
我把瓦盖回去,决定收回后半句评价。
就在此时,一个黑影嗖的一下从书房的窗户钻了进去。
我犹豫了一瞬,决定加入他们。 明明是四人的电影,我怎么能在房顶?
突然,侍女衣衫不整的跑出来。
我眼疾手快,一记手刀劈晕了她,闪身进了书房。
借着月光依稀看见有个黑影在床边摸来摸去,我问:“你是?”
“祝南。”黑影答道。
“噢。”我心想也就他这么莽了。
老五翻来覆去把太守翻了个遍,我把书房摸索了个遍,还是没找到像官印的东西。
唔,不对劲。
“你进来打晕他的时候,他——”我
“我没打晕他。”老五打断我的话。
我:“???”
我飞速夺门而出,门口被放倒的侍女已不翼而飞。
我:“……”
我拍拍老五的肩,低声跟他说官印已经被拿走了,让他跟我出府。
他摇头表示并言语间暗示表我在试图调虎离山好自己取得官印拿第一,还谴责我为了名次脸都不要了。
我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复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要发出声响引来侍卫。
于是揪住老五的衣领把他强行带出府。
他不敢大动作挣扎,翻出府后他问我为何这样,我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然后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远扬长而去。
4.
我赶回阁中,发现曹成彦屋里的灯还开着,于是悄咪咪地贴过去偷听。
果不其然听见了老一粗犷且得意的笑声。
间或有曹成彦的几句赞许,语气里透露出三分真诚、五分疲倦和两分送客。
老一:“哈哈哈哈哈那我就是这次比试的第一名了,哈哈哈哈哈我这就把官印送回去。免得事情闹大了,其他人只能地狱开局了哈哈哈哈哈。”
曹成彦:“去吧。”
我隐匿踪迹,偷偷地跟在老一的后面到了太守府。
老一麻溜的进了书房,又很快出来,三两下翻过围墙消失在夜色里。
我推门而入,搜出太守怀里的印章,随手塞进袖子里。
翻墙出去的时候,还撇见老五倚在树上打瞌睡。
我拿着印章直奔曹成彦的住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用尽毕生所学,生怕印章给截胡了。
撞开曹成彦的门后我才堪堪刹住脚步,因为他的剑就抵在我的颈侧。
“曹曹——曹阁主,手下留情啊手下留情啊,是我,我啊林林晓风啊——。”
不是我在撒娇装可爱,也不是我装文艺凑四字笔名,是曹成彦的剑冰得我直哆嗦,我抖啊抖啊生怕抖到他剑上去了。
曹成彦收回剑,剑间还削了一截我的秀发,妈的,他就是故意的。
“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吗?”
我去,我哪知道曹成彦有起床气?
老四给我普及的《关于曹阁主你不可不知道的八十八件事》里没有这一条啊?
我麻利地跪了下来,动作熟练到自己都心疼。
“我错了。”我眼里闪着泪花。
曹成彦瞥了我一眼,点了蜡烛,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求生欲满满:“我不该半夜三更闯入阁主的房里打扰阁主睡觉,下次不敢了。”
说完我抬头瞄了一眼,发现曹成彦给自己倒了杯茶,正垂头看着手里的茶杯,眼神都不给我一个。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金阁。
5.
我看着曹成彦,曹成彦盯着茶杯,就这么僵持着。
如果这一幕要有个期限,我还以为是一万年。
“你不怕我。”曹成彦冷不防抛出一句话。
“怕的怕的。”我赶紧接住。
曹成彦闻言抬起头。“你不怕我。”他说。
“不怕。”我膝盖都跪快跪麻了,索性站了起来,脱口道:“我为什么要怕你?”
“我当阁主两年了,他们虽然表面敬重我,却也忌惮我。你平时点头哈腰的、最狗腿子,却根本不怕我。为什么?”
什么?狗什么?狗什么子?曹成彦你这个龟儿子怎么说话的?
“怕您生气咯。”我拍拍衣服上的灰,打算破罐子破摔。
天知道为什么曹成彦大晚上抓着我玩真心话大冒险。
在他面前说真心话,就是大冒险。
《关于曹阁主你不可不知道的八十八件事》第九条,阁主只能顺毛撸。
曹成彦的眉头皱了起来,又开始灵魂发问:“我生气又如何?”
我笑嘻嘻地走上前,边给他续上一杯茶边说:“您生气可太严重啦,那我下个月的任务就要殚精竭虑头发一把一把地掉,很难搞的。”说着说着我就不由自主地忿忿了起来。
“你就怕这个?”曹成彦歪头看着我,似有不解。
“要不然嘞,你又追不上我。”
大意了,嘴巴比脑子快,怎么整天瞎说大实话。
我赶紧露出最无害的微笑,在发觉曹成彦盯着我脖子看的时候赶紧跑路。
只剩一句刚正不阿的呐喊在风里回荡:“阁主高抬贵手,留我狗命~~~”
6.
等到我三两下跑到自己卧房门口时才惊觉,自己不是去送官印的吗?
天要亡我!我在回去送人头和“怀璧其罪”丢官印中摇摆。
最终还是认命地跑回去,临到曹成彦卧房时还放慢了脚步,打算一有不对劲赶紧跑路。
没想到曹成彦房里的烛光还亮着,隔着窗隐约能瞧见他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影子。
我礼貌地敲了两下房门:“阁主,我来给你查验官印的,刚刚忘记了。”
阁主不咸不淡应了一声:“嗯。”
于是我推门而入,鞠躬成直角把官印双手呈上。
曹成彦把官印接了过去,放手中把玩两下就递还给我:“可以了,送回去吧。”
正当我寻思曹成彦怎地如此好说话时,他又开口了:“既然你的任务完成了,这个月的任务也一并领了吧。”
打工人不是人,但曹成彦是真的狗。
我又戴起了我的微笑面具:“曹,曹阁主,我不是前天才从苏州回来吗?我——”
“你怎么?”曹成彦也带上了微笑面具。
“我,我难受。”
“难受找老三。”
“忍冬姐她——”我拖长语调,借口还没想好。
“她怎么了?”曹成彦连忙问。
我去,惊天大瓜。这是我能免费吃的吗?老四说的曹成彦和老三有一腿居然是真的!
“咳咳,她睡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既然如此,你把官印,明早动身去边塞吧。”曹成彦边说边把一封信递给我,并附上一个“跪安吧”的眼神。
那我的难受呢?老三睡了我没睡,单身只配流眼泪。
我的微笑面具已经出现了裂痕,并在它破碎前轻轻地带上门转身离开。
呵,体面人从不回头看老板。
我脚步轻快地飞过太守府院墙将官印还了回去,出来的时候特意留意了老五打盹的那棵树。
他不在,本来还想跟他打一架来着,看来我们终究是错付了。
7.
第二天我就去了塞外,中途出了些意外,我的目标对象翘辫子了。
我传信给曹成彦,大意是:亲爱的阁主大人,我这边出了点小小的状况,需要更多的时间云云。
两周后我收到了他的回复:“情况已知悉,给你三个月。下次一个月三次任务。不着急,慢慢来。”
第三个月的第五天,我带着目标对象的宝刀回了阁中。
我提着刀,带着被边塞磨出来的凌冽霸气就去见了曹成彦。
曹成彦正在跟老三喝茶,见了我后眉头一皱。
我毫无打破他俩二人世界的歉意,因为我非常之生气。
我站定,中气十足地喊到:“曹阁主——我的任务——完成了——”
曹成彦紧盯着我的脸,迷茫半晌,喊道:“晓风?”
我舔了舔后槽牙,寻思着他要敢是喊我小二,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一旁的老三惊吓地开口,“晓风啊,你怎么变得又黑又瘦!皮肤还这般粗糙!我这儿有一些改善肤质的药物待会儿给你送过去啊!!!”
说着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曹成彦盯了一会儿老三离开的背影,然后不咸不淡地开口:“是黑了许多。”
我握刀柄的手紧了又紧,最终只是轻轻地把刀搁在桌子上。
然后转身就跑,生怕自己一个冲动就划花曹成彦的小脸蛋儿。
他性格已经如此,若是没了脸,还怎么追老三。
诶,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8.
正想着就迎面碰上老四,看到我如今的样子她倒不怎么惊讶。她果然视奸了我的生活!
老四一把拉过我,一副姐俩好的样子就开始跟我前两个月的八卦。
老四说,我走的那天,老三被太守夫人请过去给昏睡的太守诊治,趁机顺手牵羊。
老四自己废了十包牛肉干贿赂了太守府的乌鸦。
老五夜夜守在太守府,最终还是给他蹲到了。
那次比试过后,曹成彦把前二十名留在了阁里,剩下的二十九个人都外派常驻地方了。
他每个月给我们发任务和薪水,我也为了工资向曹成彦明示暗示过很多次了。
可暗示他当没听懂,明示他当没听见。
呵,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小鲜肉。我跟老四吐槽道。
我只是个轻功数一数二的平平无奇的神偷,我除了偷东西还能做什么呢?送快递吗?
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我有拦住曹成彦,说自己不想再发扬艰苦朴素的精神了。
曹成彦:“我们阁并不富裕,我们是正经组织,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
我:“可我上个月给你偷来了扬州第一富商汪四聪的金丝甲。”
曹成彦:“他脱离人民群众已经很久了。”
我怀疑曹成彦画风被我带跑遍了,他居然开始讲冷笑话了!
今年是曹成彦上任第五个年头。五年来我以身试险,每次都以被阁主派出去搞事情收尾。
害的江湖里都流传着我的传说。唉,没办法,我白晓风就是如此滴优秀!
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我还是在闲暇之余写出了继老四的大作《关于曹阁主你不可不知道的八十八件事》之后在阁里传播最广、影响度最高的新作——《曹阁主为何那样》。
后来老四拉着我去金阁内部书店看书,我无意翻到传播度第二广的书——《金阁里你不可不知的爱情》。
看着熟悉的书名,我对老四说:“我们阁里还有爱情?”
老四左顾右盼顾支支吾吾小脸通红。
我翻到目录,呵。
第一回:“病娇阁主俏神医”。
第二回:“美强惨阁主的72变男仆”。
第三回:“腹黑阁主的忠犬神偷”。
豁,没成想曹成彦的桃花挺旺盛,我翻到中间一页:
“神医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冰山化水,对着小神偷说:“美人,你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一把揪过老四的领子,问:“忠犬神偷?”
“还有,老三×我怎么回事?!”
9.
哪怕我向曹成彦解释了一百遍断袖的谣言不是我散播出去的,他还是微笑着递给我装有地狱级难度任务的小信封。
曹,曹成彦。他冷酷,他无情,他还无理取闹!
怪不得追不到我们面冷心善的金阁一只花——老三。
这次的任务是从战功赫赫的当朝大将军府上偷一件左肩用黑色细线缝补、心口处绣着红色老虎的盔甲,然后在城环路东面第四棵杨树下喊三声“大黄”作为暗号进行交接。
什么玩意儿?谁用脚指头想出来的傻逼接头方式?!!
还有,偷什么?什么垃圾盔甲???
动身前一天晚上,老三跟我说她最近在研究药膳,收获颇丰。
她邀请我去分享她几个月来的劳动成果。我婉拒多次均以失败告终,于是认命地去当一个没有感情的试药机器。
老三拉着我的胳膊往她的住处走去,连蹦带跳,还兴奋地跟我说:“有我在,反正死不了。”
我走进院子,发现老一老四老五也在。
我按住老三搂着我的手,试探地问道:“你终于打算把我们一锅端了?”
老三瞪我一眼,转身吩咐丫鬟们把饭食端上来。
老三边讲解药膳的成分及功效边将药膳分到个人的桌前。
轮到我时,老三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把即将要递给我的看着像银耳汤的碗换成了看起来像五十六种黑暗食材汇成一碗汤的碗。
看着我写满了“拒绝”“拿走”“别碰我”的脸,老三阴恻恻地笑出声:“大郎,该吃药了。”
有内味了有内味了,不能说跟曹成彦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10.
大伙儿边喝着面前的药膳边开始唠嗑,氛围好不热闹。
这是我们几个每月一次的保留节目,老四亲切地把它成为“药话会”。
对于药话会,我们都有着丰富而深刻的回忆们。
为什么要用“们”呢?老五打断我。
“为了着重突出数量上的可观。”我叹道。
回首当年,真是不堪回首。
有次老一喝喝笑笑,突然大喝一声,夺门而出,围着院子跑了五十多圈。
老五赶忙跟上去,把门抢回来重新安上。
有次老四正讲着阁里谁谁和谁谁谁的八卦,讲着讲着唾沫与鼻血齐飞,嘴唇共乌鸦一色。
最后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老五的手绢递到她面前。
偏偏老四用手挡开,还用眼神示意我不要打扰她的艺术表达。
老五眼尖认出那是他的手绢,于是我们你来我往地从桌上打到了院子里。
她逃,他追,他们……
“遛狗呢?!!晓风!祝南!过来把药喝完,喝完再打!别想装模作样逃跑啊!”老三一声吼,千军万马抖三抖。
他们都插翅难飞……
至今为止,只有老五安然无恙地在老三的魔爪下活了下来。
只有一次,他喝到一半慌不择路地去跑去过厕所,再见到他时已经是第三天。
我怀疑他只是想跑路,跟老三提议说我去把他抓回来,被无情拒接。
还不带上我,靠。
我这倒霉催的,喝着喝着两眼一抹黑就倒了是常有的事。
我好歹是个神偷,我不要面子的吗?我曾怒问老三。
老三抚平被我扯皱的衣领,淡淡然地说:“你那轻功——”
我像一只被拿捏后颈的猫崽,赶紧求饶:“好姐姐,好仙女,我的姑奶奶哟!我喝,喝,干了!”
11.
药过三旬,眼看大伙儿都相安无事,大家就开始放心唠嗑了。
在我说接了个京城的任务后,老一赶忙接上说他也要上京城一趟,问我要不要跟他一道。
我露出“你不要过来啊”的表情,并以“自由价更高”的理由婉拒了他。
为什么要拒绝?呵,想当初,我也曾一时糊涂答应了老一的同行邀请。
那年,八月中秋,金桂飘香,当地富商郝有钱携小妾林娇娇西湖游船。
我问老一,为什么我不能是娇妻,而要是小妾呢?
老一开始传销:“郝富贵此人儿时潦倒,中年富贵,靠投机取巧发家,一举一动附庸风雅,一言一谈雅不遮俗。中秋游湖,必然美人在侧,身旁哪儿有糟糠之妻的位置。”
我觉得有道理,就收下了小妾这个名分,附加一大堆行为规范。
诸如,笑不露齿,温柔娇俏,我觉得这是应该的。
他让我美个白,我敷着老三给的面膜,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说要走一步要扭三下。呵?我当场表示需要老一教教才能做到呢。
然后,我就看到了穿金戴银的郝有钱顶着仿若十月怀胎的肚子,捏着兰花指,一步三扭,风情万种,顾盼生辉。
我惊呆了,只见老一走到我身前,郑重地说:“易容的诀窍在于,要有信念感。”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有光。
后来行动的时候,他眼里有没有光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觉得我的世界已经没有光了。
西子湖畔,灵山秀水,雕花大船,携手相游。
郝富贵右手举杯品茗,一边揉搓林娇娇白嫩的手,一边覆在其耳边低语调笑:“你看看,多软乎,不枉老三给你做了半个月的手膜。”
全程端茶倒水微笑脸就算了。妈的他还不许我眯眯眼。
幸好最后搞定了任务对象,不然他郝命的命就留在西子湖畔吧。
在阁里我才能看到没易容老一郝命,他腰板挺直,爽朗大度,大智若愚得好像有点憨。
出了阁,就只能凭借他的小号认出他,诸如郝功夫、郝勤学、郝坚强等等。
跟老一一起出任务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的,不,这辈子就没有过,没有!
12.
被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之后,老一紧皱眉头、泪眼婆娑,作西子捧心状。
得,又开演了。
老一像惨遭无情抛弃的怨妇:“你还记得当年情人崖下的郝雨荷吗?”
老一一句话勾起我的悲伤往事,我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五官都皱成一团。
还是老四打破了我的行为艺术,她像喝了假酒一般义愤填膺地说:“郝命你还好意思说!当年我俩被你骗得多惨!那时候我跟小风床对床,她整天在我耳边唠叨什么‘妻得如此,夫复何求’。她都要不顾伦常以身相许了结果——!”
我眼疾手快捂住老四的嘴,说老三的药有毒,老四的疯言疯语不能信。
老三当场就不高兴了,过来就是要跟我理论一二。
我双拳难敌四手,老四从我的禁锢中逃脱。妈呀,我现在装晕还来得及吗?你们编排江湖故事都不避开当事人吗?
老四小嘴叭叭地跟倒豆子一样说个不停,把我们当年在情人崖下的日子说得跌宕起伏扑朔迷离像雾又像风的,还给故事起了个名字——《无情神偷有情崖》。
听着听着我渐渐地放弃了抵抗,甚至还有点好奇她接下来怎么讲。
因为老四的收集情报的逆天能力(她非说这是她的仙法),她讲故事简直是上帝视角。呃,夸张版上帝视角。
彻底放弃之前我试着抢救了一下我的名声:“你们也知道,阁里那些大火的爱情传奇话本都是苗婉写的,曹成彦和郝命都有九生九世的爱恨情仇了。”
老一接着我的话说:“嗯,我看过。”
我偷瞄一眼老一。救命啊,老一干嘛顺着我的话说我更尴尬了好吗。
这之前我都不敢看他。
13.
其实当年情人崖下也没啥,至少没情人。
彼时我正想着从八岁待到十八岁的无良组织里跑路,我们组织里几个跑腿的都戏称组织为神偷创造营。
十年来的刀尖舔血,我的轻功越来越好,无良组织让我干的事情越来越丧尽天良。
组织让我偷奇珍异宝我来去如风,组织让我抢武林绝学我快如闪电。
我觉得我都麻木了,无所谓了。
我想这世上本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谁的,生来死去,什么也留不住,什么也带不走。
我觉得我明白了太多道理,可以死一死了。十八岁的我是个忧郁的神偷。
直到组织让我偷一个小姑娘用来威胁她的父亲青江门门主交出独门心法。
我明着绑走小姑娘暗里跟青江门门主里应外合,把神偷创造营一窝端了。
事后门主问我所求为何,忧郁的我跟他说,从前我没得选,以后想做个好人。
这差点是我人生中装的最后一个逼。
神偷创造营里的大老板每个月都给我们吃一种很苦很苦的药丸,说是能洗涤经脉,使人的轻功更上一层楼。
这药丸没啥毛病,我的功法也如日中天。大概副作用只有一个,就是药不能停,一停就死。
我估摸着自己还剩半个月的时间,按照我的速度,游览完江南的大好河山还凑合。
就在一个普通的一天,我正玩的起兴呢,突然两眼一黑,真气倒流,从一个山头上栽了下去。
我想早知道是今天是这个时辰发作,我就该躺在床上,还能死得安详点。
我想还是摔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化作春泥更护花吧,免得惊扰他人。
我想着青江门门主问我所求为何所求为何,我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在这世上,我也没见过生我之人。
教养我的夫子跟我说我是在桥底下被他捡到的。夫子很老了,头发花白,瘦骨嶙峋,让我喊他爷爷。
夫子在镇子里叫孩子们读书,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我听了十分不解,说我没父母,是不是就不孝了。夫子摸摸我的头说是让我好好照顾自己爱惜自己的意思。
八岁那年的一个早上,我起来没看到夫子,于是去他房前敲门。
夫子倒在地上,身体冷得跟冬天的冰块一样。
我以为夫子生病了,自己力气不够又不能把他抬到床上去,用棉被把他盖住后急忙出去找人帮忙。
我看着邻里都围了上来,恍恍惚惚之间,夫子就入了土。
葬礼时来了一个男人说他是夫子的侄子,哭得很伤心。
半个月后他变卖了夫子房产和田地,走得跟来的时候一样突然。
我就在外面晃悠晃悠,走投无路最后去街上偷包子,被小贩抓住说要去报官。
没走两步我们就被神偷创造营里的人给截了,那人用一两银子打发了小贩带走了我。
后来的日子手不快被打,跑不快被打,吃的慢还要被打,唉。
我所求为何?我只是这样的日子过累了,倦了。
我只是忧郁了,想装逼了。
我只是觉得她女儿有个这么爱她护她的家人,她应该过上很好的生活。
很好是多好我也不知道,我也没过过。
14.
万万没想到,眼睛一睁,我醒了。
痛苦使我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没死成,同样我感觉自己快要痛死了。难道我罪恶多端到要死两遍吗?我恨。
然后我就看见一个清冷窈窕的身影,仿若空谷幽兰。
幽兰美目一扫,瞧见我醒了,问道:“感觉如何?”
我说不了话,就给幽兰做了一个“痛”的口型。
幽兰抬手就给了我一针,我就晕过去了。
再醒来时感觉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我清清嗓子,发现能说话了。
耳边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你醒啦。”
我微微侧头,发现对面床坐着一个喜笑晏晏的姑娘。
姑娘自顾自的说起自己的愉快的童年、迷茫却惊险的少女时期和与我命运般的遇见。
我想这个叫苗婉的小麻雀投胎的姑娘可能是摔到了脑袋,但她非说是自己知道得太多了差点被灭口索性只是断了腿。
我想问她被灭口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说得太多吗?但我又不是她,我不会说。
于是我说我得罪了人中了毒从山头摔了下来。
她一脸动容地望着我,说:“不要悲伤不要心急,人有失足嘛。”
我竟一时无法反驳,原来我只是一个失足的神偷罢了。
后来我知道是老三把破破烂烂的我捡了回去,用药浇灌我、浸泡我。
跟我一起被浇灌浸泡的还有苗婉。我俩床对床,一起破破烂烂。
一天被例行扎完针后,我对老四说:“我们真是难姐难妹。”
“什么烂姐烂妹啊?”老四放飞手里的喜鹊,转头问我。
“嗯……”我竟然也无法反驳。
14.
老三每天都来看我们,摸摸我们小手腕,敲敲我们的脑袋,然后若有所思地离去。
郝雨荷是神医的助手,负责每天给我们送饭。
一日三餐她一次不落,每次送到门口。却不敢直视上前接过饭菜的我,总是一脸娇羞地望向别处,两颊绯红。
我寻思着自己也没有对她耍流氓的资本和企图,她娇羞得我莫名其妙,甚至还有点想逗她。
我还问过老三,为何郝姑娘一直不开口说话。老三跟我说她嗓子有些宿疾,我帮她治病她在这儿做饭来抵医药费。
我问老三:“那我的医药费是多少啊?”
老三望着我的眼睛,展颜一笑:“不用。”
我呆呆的问:“为为什么?”
老三老神在在地说:“你这体质很罕见,我不收你的钱,但你每个月都要来找我一次。”
“成交。”我无债一身轻,变本加厉地开启了调戏郝雨荷的不归之路。
“郝妹妹,这饭菜里是不是放了蜂蜜呀,为什么我吃得心里甜滋滋的?”
“郝妹妹,你真好看。等你能讲话了,声音肯定跟你人一样娇俏可爱。”
“郝妹妹真贤惠,谁娶了你真是有福气。”
直到那一天,那是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我和老四正闭目小憩。
老四突然出声:“小风,救救我。”
我一惊:“啥?”
老四:“我肩膀好痒啊,你给我挠挠。”
我欲哭无泪:“一个破碎的我如何拯救一个破碎的你?”
这时,老三带着一个剑眉星目身高八尺的汉子来给我和老四看病。
老四哇地一声,眉眼猥琐地挑起:“金姐姐,这是——?”
汉子微微欠身,说:“我叫郝命,是——”
老四抢白道:“郝姑娘的哥哥!”
只见老一的脸颊上出现了熟悉的红晕:“我就是郝姑娘。”
老四:???
我:!!?
老三:……
老一:~~~
老四:“郝姑娘那么娇小可人?”
老一:“我会一点缩骨功。”
老四:“郝姑娘那么贤惠温柔?”
老一:“我也会做一些寻常饭菜。”
老四:“郝姑娘跟小风眉目传情如胶似漆海誓山盟?”
我:“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我才堪堪反应过来,立马否认三连。
老一脸上的红晕就没褪下来过:“呃……”
“我断的只是一条腿,小风失去的可是爱情呐。”三根半夜,老四在床上翻来翻去,胡言乱语。
我把枕头砸到她身上,翻身继续睡。
15.
饭桌上老四讲的越来越离谱,说老一和我暗送秋波暗度陈仓就差暗结珠胎了。
我觉得是时候结束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了,于是说:“是啊,咱们四个人就这样凑到了一起,那时候祝南还没出生吧。”
老五无辜地摸摸头:“我那时候只是还没下山,但我成年了。”
老四白了我一眼,对我强行转移话题的险恶用心表示了谴责。
但她依旧被我带跑了偏,开始大谈特谈老五的加入。
在老五加入我们小团体之前,我们四个已经鬼混一年了。
“八个月。”老一纠正道。
老四摆摆手,表示都差不多,不重要。
“彼时老五刚下山,还不知山下江湖里的人心险恶,一脸懵懂地被骗光了全部身家。
然后,他在山下遇见了第一个好人,家境清贫却用工苦读的秀才郝勤学。
郝勤学十分穷困,但仍给了老五一些碎银,让他周转生活。
然后果不其然老五的碎银被骗走,接着不负众望地被煤老板骗去挖矿,在起早贪黑干了半个月老板却一分钱不给后,被路上碰到的武林侠士郝仗义带回包吃包住、活少钱多的金阁。
老五万分感动。”
“磕到了磕到了。”我当场表态。
老一扫了我一眼。
我不敢动。
记得老五加入我们小团体半年后,有天对老四说:“金阁是不是把郝家村收编了,怎么谈得来的好几个兄弟都姓郝啊?”
老四笑得直不起腰。我开始煽风点火:“看得着迷的好几个姑娘也姓郝啊。”
老五点点头。
老四不笑了,瞪了老五一眼后转身就走。接着老五就被乌鸦追着啄了三天三夜。
我想着可是老五又做错什么了呢?他不过也是一个被老一丰富的外表给迷惑了的可怜人罢了。这都是命。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于是我跟他们几个商量着,是时候告诉老五真相了,让他自己发觉郝命不对劲可能要等到山无棱天地合。
最后知道真相的老五眼泪掉下来。我笑了。
16.
第二天我就上路去了京城。
前天药膳后聊了些什么琐碎旧事、江湖趣闻都记不太清了。我就说老三的药有毒吧。
半个月后,我到了京城,在城西的一家普通的客栈住了下来。
十天里我跑了三趟将军府和五趟京城里最有名的酒馆。别问,问就是打听消息。
京城看起来繁华热闹,底下各方势力却暗流汹涌。
二皇子和五皇子双龙夺嫡,官员们站队的站队,回乡养老的养老。倒是这将军府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说这杨老将军多年征战沙场,战功赫赫,忠国、忠君。家中独子杨辛,风清月明,八岁作诗名动京城。武艺高强,现任京城禁军副都指挥使。
不错不错。能文能武、有钱有权还单身。不愧是位列京城最好嫁的男性榜单之首的人。
我强烈怀疑我接头对象背后之人是杨辛的众多爱慕之人中的一个。
这期间我还收到了老四的飞鸽传信。她说老三和老五也来京城了,说是要给二皇子治疗陈年宿疾。
这个时候蹚浑水,不应该啊。曹成彦疯了还是老三吃错药了?
难道是他们给的太多了?
17.
这是我来将军府的第四回了。
这几回将军府里里外外地游走,我连厨房里的厨娘什么时候打盹都摸清了。就是找不到那什么左肩用黑色细线缝补、心口处绣着红色老虎的盔甲。都这么破烂了,不会扔了吧?
正当我思考着一代神偷沦落捡破烂的可能性时,误打误撞摸到了一个偏僻的房间。
一间普通至极的房间却令我目瞪口呆。
因为房间里挂满了江湖神偷白晓风的“画像”。
有的是翩翩佳公子,有络腮胡大汉,甚至还有耄耋老人。但都题的是俺白晓风的大名。
一时间我内心十分复杂。
一个貌美女子的画像都没有。诶,无敌是多么的寂寞。
我随手翻了翻书柜,居然翻到了破烂的缝缝补补的盔甲。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时间我脑子里闪过一句话。
那我在哪里?
在哪里不重要,但我不能、至少不应该在这城环路东面第四棵杨树下大喊三声“大黄”。
死去多年的羞耻心开始攻击我。
我给了路边的小乞丐三文钱,让他来做这件小事。自己猫在不远处阁楼里暗暗观望。
来的是一个年轻人,身姿挺拔得像一把剑。气质却温和亲切,像是包裹了一层棉花做的剑鞘。
他看到小乞丐先是错愕,接着笑了起来。笑得无奈又宠溺,顺手接过盔甲并从荷包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小乞丐。
我看不懂了。这杨辛到底是何方神圣,连男子都被他迷到不惜重金求他的一件穿得破破烂烂的盔甲了?回头得问问老四。
18.
说曹操曹操到。我回客栈的路上跟风风火火的老四撞了个满怀。
老四一把拉住我的袖子,神色焦急:“老五出事了。”
我单单知道老五那个棒槌肯定会出事,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快。许是他人没有我等容忍大度。
“怎么了?”
“二皇子把老五绑了。”老四拉着我就跑。
“为什么啊?老五那棒槌说错话了?”我还摸不着头脑。
来京城之后我脑子就跟离家出走了似的,让我一度摸不着头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枫叶红红火火,老四风风火火。
枫树林里的鸟雀们叽叽喳喳,老四边发出奇怪的音调边跑。
我跟在老四身后,啥也不知道。
老四突然从马上栽了下来,我将她带到我的马上。
“就要到了,就在前面,他在一个很暗的屋子里,只有一个天窗。很多人,”
“妈的,他们竟敢对老五动刑。”我露出凶狠的眼神,打算对他们实施精准打击报复。
“快呀,你倒是”老四催我。“老五在南苑。”
老四的手紧紧拉着缰绳,都磨出血来。她的神情突然激动起来,哭喊到:“帮帮他,我求你们了,你们帮帮他,你们去拦一拦他们呀。”
“我求你们了”
“帮帮他,求你们了。”
我知晓老四在向鸟儿们求助,我也知道这背后意味着什么。我的血渐渐凉了下来。
老四不慎摔下马来,我赶紧上前查看,幸好没有外伤。
可是她捂住耳朵,蹲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别说了!我叫你们别说了!”
“别说了,求求你们别说了。”老四倒在地上,哭得哽咽:“别说了,别说了。”
鹅黄色的长裙沾满了泥土和落叶,老四边喊边发了疯似地用力敲打自己的脑袋,血从她的耳朵里流出来,粘在裙子上,比枫叶更艳。
“祝南,祝南”老四哽咽到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利落的点了老四的穴位,让她昏睡过去。安置好老四后,我去完成我的精准打击报复的宏伟目标。
19.
审讯室里全是血和散落在地的
我想把老五扛起来带回阁里,手和腿都散落在一旁。
我把他大老五绑在背上,然后去捡小老五们。
捡起小腿,他的大拇指就掉下去了。
昏暗,我摸来摸去,摸到一只全身骨头都被捏碎了的小麻雀。
我蹲下来,把老五们放在地上,单单捡起他的玉佩。
老五说这是他下山时师父给他的,说跟他的身世有关。老五一直带在身上,
然后从厨房顺来油,一把火将牢房烧了个干净。
极度的难受的同时是极度的冷静,我的脑子飞速运转。
怎么会这样?
老三和老五为什么回来京城,曹成彦为什么委派这个任务?二皇子为什么要刑事逼供老五?
为什么我要找什么破烂盔甲还在树下喊大黄啊,妈的到底为什么啊?
头好痛,要长脑子了,根本无法思考。
索性直接开干,我三下五除二掠进二皇子府里,打算实施精准打击报复。结果却在门口听到了曹成彦的声音。
我呆住了。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