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诊早衰症后,我平静离婚,一向高冷的妻子回家后却变得主动了

发布时间:2025-06-11 17:12  浏览量:5

“阿博,你好吗?”

姐姐的声音传来,简子博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颤抖地回答:“姐姐,我决定了,要离婚。”

简思语似乎松了一口气,安慰道:“阿博,你能这么想真是太棒了,我早就觉得周涵凝不适合你。来姐姐这儿吧。”

简子博轻轻点头,声音低沉:“好的,等一个月后拿到离婚证,我就立刻过去。”

电话挂断后,简子博紧紧裹住自己的大衣,光着脚走回了他的豪宅。

当他经过周涵凝的房间时,听到她在里面低声忏悔。

“严飞,我刚才真的没有碰到他,你别生气。”

“不管你离开多久,我心里只有你,这点永远不会变。”

简子博闭上眼,他知道周涵凝此刻肯定抱着那个布偶娃娃。

这三年,只要她和简子博有任何接触,哪怕是无意间的触碰,她都会回到房间,对着何严飞留给她的布偶娃娃忏悔。

三年前,简子博21岁生日那天,姐姐邀请了京城的名门闺秀来庆祝,实际上是为他挑选联姻对象。

一群女士们像孔雀开屏一样向他展示自己,想要吸引他的注意。

只有周涵凝与众不同,她冷艳的面容,一身黑衣,胸前别着一朵白花,散发着冷漠的气质。

简子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但姐姐却摇头说:“阿博,今天这里的女人你选谁都行,就是她不行。”

这句话反而激起了简子博的好奇心,姐姐告诉他,周涵凝的爱人在她最爱他的时候去世了。

从那以后,周涵凝就封闭了自己的心,她胸前的那朵白花,就是她在为爱人守孝。

一个已故的爱人是无法被取代的,所以简子博娶了周涵凝,注定不会幸福。

但简子博,这个天之骄子,却觉得周涵凝这样专一的女人难得,一头扎进了爱河,甚至不惜成为周家的女婿。

三年的婚姻,简子博用尽了各种手段,却连周涵凝的边都碰不到。

昨天,简子博被诊断出遗传了母亲的罕见病,生命所剩无几。

他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和她成为真正的夫妻。

但周涵凝却强压住自己的欲望,一把推开了他,眼睛充血地看着他。

从这一刻起,简子博彻底绝望了。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想要回到真正关心他的人身边。

他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不停地冲洗自己。

但心中的恐惧却无法被冲刷掉,直到皮肤被搓得疼痛出血,他才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

简子博拿出藏在柜子最底层的离婚协议书,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大喜之日,姐姐把周涵凝签字的离婚协议递给了他。

“阿博,这是姐姐给你留的退路,要是你在周涵凝身边不开心,随时可以离开。”

他曾自信满满,认为自己绝不会动用这份协议,现在却意识到自己当初多么天真。

隔天,简子博带着离婚协议去民政局,只需熬过一个月的冷静期,他就能拿到离婚证。

回家时,却看到何铭文像主人一样坐在沙发上。

周涵凝对简子博说,“铭文脚崴了,一个人在家不方便,我带他回来照顾几天。”

除了已故的何严飞,这世上能牵动周涵凝情绪的,恐怕只有他的弟弟何铭文了。

何严飞临终前,让周涵凝照顾好弟弟,这些年何铭文总是无孔不入地出现在他和周涵凝的生活里。

无论是雨天打不到车,胃痛,哥哥的忌日,还是想念哥哥……他总有各种理由把周涵凝从简子博身边叫走。

周涵凝却总是看不透这些小把戏。

若是以前,简子博肯定会反对,但现在他无所谓了。

没想到何铭文挑中了简子博的房间。

他忧郁地说:“涵凝姐,我哥哥生前最喜欢这间朝南的房间。”

一提到哥哥,周涵凝就无条件顺从,“张妈,把先生的东西搬到客房,这间房给铭文住。”

何铭文得意地看着简子博,“那就谢谢子博哥,慷慨让房。”

简子博深吸一口气,拿起东西去了客房,反正他已决定离婚,住哪都无所谓。

第二天,简子博还在睡梦中,被人一巴掌打醒。

他睁开眼,看到何铭文怒气冲冲地站在床头,手里拿着简子博柜子里的烈性春药。

“混蛋!竟然用这种下流的东西勾引涵凝姐。”

简子博也火了,起身反手一巴掌,夺回春药。

“周涵凝是我合法妻子,我和她的事都是夫妻间的私事,你凭什么质问?”

何铭文尖锐地说,“涵凝姐爱的是我哥哥,她是我的,不许你这混蛋迷惑她!”

简子博冷笑,“何铭文,你对周涵凝打什么主意,我看得清清楚楚。”

“一次又一次拿你哥哥当借口,真让人恶心!”

这句话让何铭文破防了。

他立刻对门口的保镖喊:“快来按住这混蛋!”

简子博冷冷地看着抓住自己胳膊的保镖,“别忘了,我才是周涵凝的丈夫!”

何铭文脸上露出狠辣之色,连扇简子博十几个耳光。

“混蛋!涵凝姐当初和你结婚,不过是家族压力,你不过是有名无实。”

这话如刀割心,周涵凝根本不爱他,他入赘后,她也只是当他是空气。

“周涵凝丈夫”这个身份,对简子博而言,更像是自套的枷锁。

简子博脸颊红肿,声音嘶哑:“何铭文,就算我不是周涵凝的丈夫,我还是徐家的少爷,你今天这么对我,我不会放过你!”

何铭文狞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放过我!”

他捏住简子博的下巴,把烈性春药全塞进他嘴里。

很快,简子博感到小腹燥热,全身像被无数蚂蚁啃咬,意识模糊。

何铭文凑近他耳边说:“简子博,今天就让你尝尝这春药的滋味。”

“把他衣服扒了!”

前一晚被周涵凝扔给小姐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他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

“不要……放开我……”

恍惚中,他好像听到周涵凝怒吼:“放开他!”

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耀眼的白色,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液的气息,这告诉简子博他正身处医院之中。

周涵凝坐在床边,她那细长的手指不断地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那是何严飞生前赠予她的,她一直随身携带,从未摘下。

简子博醒来时,周涵凝面无表情地开口:“今天发生的事,我会要求铭文向你道歉。”

简子博摸了摸自己肿胀的面颊,难以置信地问:“他这样对我,难道一句道歉就能了结吗?”

周涵凝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她说:“我会给予你补偿。”

她那如同美玉般的手轻轻握住了简子博的手指,“从现在起,你可以牵着我的手,但关于铭文的事情,你不能再追究。”

简子博看着她突然笑了,“周涵凝,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了何铭文,你甚至不惜用美色来诱惑我吗?”

这话让周涵凝听得非常不舒服,她皱着眉头说:“本来就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起了坏心思,买了那种药,今天的事又怎么会发生?”

简子博眼角笑出了泪水,“我今天才明白,想要和自己的合法妻子共度良宵,竟然被称作坏心思。”

他甩开了周涵凝的手,正要拿起电话报警。

周涵凝却打开了手机,向简子博展示了几张照片。

简子博的手指顿时僵硬,这些都是他昏迷时的裸照,他的声音颤抖着,“这些照片……”

周涵凝面无表情地说:“只要你不追究铭文的责任,这些照片就不会流传出去。”

简子博感到这一切荒谬至极,却又是铁一般的事实。

周涵凝递给他一杯水,“我答应过严飞会照顾好他的弟弟,所以我绝不会让铭文受到任何伤害,请你谅解。”

简子博眼睛红了,他推翻了面前的水杯,“滚开!”

他不理解,他为什么要理解她!

周涵凝擦去溅到自己手上的水,转身离去。

泪水从简子博的眼中滑落,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傻瓜,竟然会爱上周涵凝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

当天下午,周涵凝带着何铭文来向他道歉。

“简先生,对不起,之前是我太冲动了,涵凝姐已经跟我解释过了,你们结婚三年,她根本没让你碰过。”

这话听起来不像是道歉,更像是一种挑衅。

简子博面无表情,冷冷地对周涵凝说:“现在那些照片可以删除了吗?”

周涵凝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慌乱,简子博在她面前总是情绪化,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单纯得让人一眼就能看透他的想法。

现在看到他这样冷静、冷淡,让人捉摸不透的样子,总觉得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

她拿出手机,在简子博面前删除了照片,并补充说:“你放心,这些照片除了我,没人看过。”

简子博在医院住了整整一周。

七天后,周涵凝亲自来接他出院。

回到别墅,何铭文急匆匆地从屋里走出来,“涵凝姐,我今天让保姆做了你爱吃的蟹粉酥……”

看到旁边的简子博,他撅起嘴,有些不高兴地说:“简先生,你出院了。”

简子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目光上下打量着他,“谁允许你碰这些东西的?”

何铭文现在身上套着的行头,包括手腕上的表和袖扣,都是他个人的。

何铭文眼中闪过一丝挑战,“我忘了带衣服,咱们俩身材差不多,就借用一下你的衣服吧!”

简子博心中怒火中烧,“借用?你征求过我的同意了吗?这些都是我的私人物品,未经允许就是盗窃!”

他身上那件衬衫是去年生日时姐姐从国外寄来的定制款,而手表则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这些都是他的宝贝,现在却被他最厌恶的人给糟蹋了。

何铭文一脸委屈地看向周涵凝,“涵凝姐,我不是小偷,从小哥哥就告诉我偷窃是不对的,我一直都很听他的话……”

周涵凝立刻站在何铭文前面,冷冷地说:“你说话注意点,铭文只是借用了你的东西,用不着用‘偷’这个词。”

何铭文迅速摘下手表扔给简子博,“简先生,这个还你,别生气了。”

简子博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伸手接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手表摔在地上,屏幕裂开。

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挥手向何铭文打去,何铭文惊恐地躲到了周涵凝身后。

周涵凝抓住简子博的手臂,用力推开他,“这些东西值多少钱,我赔你就是,但你不许碰铭文一根汗毛!”

说完,她带着何铭文转身离开。

简子博眼睛通红地捡起地上破碎的手表,声音哽咽:“妈,是我不好,看错了人,连你留给我的东西都没能保住。”

他擦去眼角的泪水,直接去客房收拾自己的所有东西,曾经珍视的周涵凝的物品,都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这里从来不是他的家,他也不想再待下去。

一切收拾妥当后,简子博拖着两个大行李箱下楼,正好遇到周涵凝和何铭文购物回来。

周涵凝皱眉问:“你要去哪儿?”

简子博还没回答,何铭文就把换下的白衬衫递到他面前。

“简先生,穿你的衣服是我的不对,涵凝姐已经批评过我了,还带我去买了很多衣服。”

“这件衬衫还给你,你就别闹离家出走了。”

简子博一眼就看到白衬衫上的明显污渍,他冷冷地说:“我嫌脏。”

何铭文立刻又显得委屈,“简先生,我和哥哥虽然从小在贫民区长大,但我们不脏。”

周涵凝眼神冰冷地看着简子博,“只有心灵肮脏的人,才会觉得一切都是脏的。”

“那我这个心灵肮脏的人,就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了。”

简子博没有任何留恋地提着行李箱走出别墅。

何铭文泪眼朦胧地说:“涵凝姐,既然简先生嫌我脏,那我就搬出去,你去哄哄他吧。”

“请你忘了对哥哥的承诺,以后我会自己照顾自己,不需要你照顾了。”

周涵凝拦住他,“铭文,我答应过严飞会照顾你一辈子,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已经走出门外的简子博,听到周涵凝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周涵凝,希望你在知道何铭文对你的爱慕之后,还能坚持现在的话。

简子博离开周家别墅后,直接住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只要一个月期限一到,拿到离婚证,他就会立刻离开京城。

第二天一早,简子博就看到何铭文给他发了一条视频。

【简先生,你的东西忘记带走了。】

简子博点开视频一看,急忙从酒店赶回周家。

在一段视频里,一只白色的萨摩耶犬被困在笼子中,何铭文竟然用热水浇它,让它痛苦地尖叫。

这只狗狗名叫豆豆,自从简子博成为周涵凝的女婿后,一直被她冷落,孤独的他便养了这只狗来陪伴自己。

三年的陪伴,豆豆对他而言,已经像家人一样。

简子博赶到周家时,发现豆豆被绑在车后拖行,四肢磨破流血,生命垂危。

他毫不犹豫地想要冲上去阻止,却被旁边的保镖紧紧拦住。

简子博怒视何铭文,大声喊道:“何铭文,放了豆豆!”

何铭文眼神里满是得意,傲慢地说:“简子博,难道没人告诉你求人应该是什么态度吗?”

豆豆看到简子博后,原本绝望的眼神里闪现出希望,不停地向他求救。

简子博焦急万分,哀求道:“何铭文,我求求你放了它......”

何铭文用脚尖轻点地面,暗示着什么,“求人可不是光靠嘴说的。”

看到简子博犹豫不决,何铭文突然冷冷地命令开车的保镖:“加速,弄死这只畜生!”

车子突然加速,豆豆的四肢被粗糙的砂石磨得皮开肉绽,露出了骨头。

“我跪!”简子博大声喊道。

他不顾一切地跪在何铭文面前。

何铭文看到曾经高傲的简子博跪在自己面前,心中充满了得意。

他踩在简子博的肩膀上,拍了拍鞋上的灰尘,漫不经心地说:“早这样不就行了吗?非得逼我出手,你可真是贱啊!”

就在这时,别墅的门被推开,周涵凝怒气冲冲地看着何铭文,“你这是在做什么!”

简子博在路上已经把何铭文虐狗的视频发给了周涵凝。

有了周涵凝的支持,拖行豆豆的车终于停了下来,简子博立刻冲过去解开了豆豆脖子上的绳套。

何铭文没想到周涵凝会突然回来,有些慌张地解释:“涵凝姐,简先生的狗咬了我,我只是想要给它一点惩罚,简先生就突然跪在我面前。”

周涵凝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怀疑。

何铭文眼中含泪,“是我恶毒,不配做哥哥的弟弟,我这就去死,向哥哥忏悔。”

说着,他便向外跑去。

周涵凝担心他做出傻事,也跟着追了出去。

简子博把豆豆送到医院,但最终还是晚了。

他的手颤抖着,抚摸着豆豆染血的毛发,“豆豆,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他姐姐对狗毛过敏,所以他没打算把豆豆带到英国,原本计划是和周涵凝离婚后,把豆豆托付给朋友照顾。

但因为何铭文的挑衅和周涵凝的偏袒,他愤怒地离开了周家,没想到却因此让豆豆丧命。

悲伤过后,简子博为豆豆的尸体进行了火化,选了京市最好的墓地,将它安葬。

但在葬礼还没结束时,两名黑衣保镖突然出现在简子博面前,直接将他架上车带走。

简子博挣扎着问:“你们是何方神圣?有何贵干?”

保镖回应:“先生,是周总吩咐我们带你去医院。”

得知并非绑架,简子博心里的紧张稍稍缓解,但他还是不解周涵凝为何要带他去医院。

抵达医院后,周涵凝立刻将他按倒在病床上,护士随即拿着采血袋靠近。

简子博立刻反抗,护住自己的手臂,“周涵凝,你这是要干啥?”

周涵凝眼中满是急切,迅速解释:“铭文刚才逃出时被车撞了,急需输血,他血型特殊,医院血库不足,只有你能救他。”

简子博坚决拒绝,“我不愿意献血,何铭文害死了豆豆,我巴不得他死,我绝不会救他。”

他用力推开周涵凝,想要离开。

周涵凝紧紧抓住他的手腕,“简子博,人命关天,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豆豆不过是条狗,我可以再给你买十条,现在你必须献血救铭文。”

简子博还想反抗,却被周涵凝命令人用武力强行绑在病床上。

尖锐的针头刺入他的手臂,血液缓缓流出,抽到500CC时,简子博已感到头晕目眩。

出于本能,他开口说:“周涵凝,再抽下去我会死的。”

周涵凝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说:“铭文伤势严重,还是多抽一些比较安全,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700CC……800CC……

简子博的力气随着血液流失,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他模糊地看着周涵凝,那张曾经让他心动的脸,现在却让他感到厌恶。

“周涵凝,下辈子我再也不要爱上你。”

简子博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抢救,快抢救,患者失血过多,昏迷了......”

简子博醒来已是两天后,医生皱眉看着他,“简先生,你体内的细胞已经衰竭,怎能献血?这会加速你的死亡。”

简子博苍白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我还能活多久?”

医生叹气:“按你原本的衰竭速度,还有半年,现在只剩三个月,如果你住院治疗,或许能延长一些时间。”

简子博的母亲死于早衰症,他知道这种罕见病无药可治,住院治疗也只是增加临终前的痛苦。

对他来说,三个月已经足够。

他请求道:“刘医生,请你不要告诉周涵凝,我得了早衰症,快要死了。”

他得不到周涵凝的爱,更不想要她的同情。

话音未落,周涵凝推门而入,急切地问:“谁要死了?”

简子博心中一惊,然后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我还以为这次我会因为抽血而死。”

周涵凝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愧疚,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简子博。

“这个蓝宝石袖扣是对你的补偿。”

结婚三年来,这是周涵凝第一次主动示好,却是几乎用他的生命换来的。

简子博冷冷地拒绝,“我不需要。”

周涵凝解释:“我知道强迫你献血是我的错,但我答应过严飞会保护好他的弟弟......”

简子博冷冷打断:“你的承诺是你的事,与我何干,你凭什么用我的血去救何铭文!”

周涵凝正想继续说,护士突然闯进来,急匆匆地告诉她何铭文醒了,急着要见她。

她立刻跟着护士走了。

第二天,周涵凝可能是因为内疚,又来看简子博,还特意带了一碗补血的猪肝瘦肉粥。

但简子博连尝都没尝,直接当着她的面扔进了垃圾桶。

周涵凝皱着眉头说:“就算你生气,也不能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

简子博冷笑一声:“我的身体我自己会珍惜,我只是不吃你的东西而已。”

周涵凝明显感觉到简子博对她的态度变了,她也知道自己这次做得确实不对。

她轻声说:“等铭文康复出院后,我会把他送回去,不会再让他出现在你眼前。”

简子博直接转过身,不再看她,“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周涵凝突然感到一种无力感,最后叹了口气,离开了。

三天后,简子博自己办了出院手续,之后就一直住在酒店。

期间,周涵凝给他打了几个电话让他回去,但他都挂断了。

直到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结束,简子博才给周涵凝打电话,约她在民政局见面。

但电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人用毛巾捂住口鼻,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简子博发现自己和何铭文被人带到公海,绑匪用绳子把他们绑起来,吊在船帆上。

周涵凝一个人开着船向他们靠近。

绑匪用枪指着简子博和何铭文,“周总,我要的十亿现金带来了没有。”

周涵凝把面前的箱子一个个打开说:“事发突然,现在整个京市能调动的流动现金五亿四千万都在这里,你先放人,剩下的我明天再给你。”

绑匪突然发怒,对着空中开了一枪,“少跟我耍花样,我没那么多时间!”

周涵凝焦急地说:“我说到做到,绝不会毁约,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留下来做人质,你先放了他们。”

绑匪突然笑了,“真看不出来周总还是个痴情种!我倒是想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谁才是周总的真爱?”

“说好的十亿两个人,现在只有五亿,周总只能选一个人带走,至于另一个人嘛......”

他慢悠悠地说:“只能被我投进海里喂鲨鱼了。”

听到这话,何铭文立刻看向周涵凝,哭着喊:“涵凝姐,快救我,我好害怕啊......”

简子博眼中闪烁着强烈的求生欲望,看向周涵凝,他还没回英国,还没回到姐姐身边,他不想死在这里。

周涵凝的目光在简子博和何铭文身上来回移动,迟迟做不出选择。

绑匪不耐烦了,“周总再不做选择,我就让他们两个都去喂鲨鱼!”

眼看绑匪就要割断两人的绳子,周涵凝下意识地喊道:“简子博!”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愣住了,简子博心中涌起错愕和惊喜,他万万没想到周涵凝会选择救自己。

绑匪拿着刀割向何铭文的绳子,“既然周总选择救你的妻子,那你的小情人就要下海喂鲨鱼了。”

何铭文像一条板上的鱼,疯狂扭动着身体,哭着大喊:“我不要喂鲨鱼,涵凝姐,救我!”

周涵凝仿佛才回过神,手指下意识地摩擦着指腹的红绳,急切地喊道:“我选择简子博去死,我要带铭文走!”

简子博整个人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跳动的心脏摔得稀巴烂,鲜血淋漓的抽痛。

绑匪把何铭文从船帆上放下来,看向简子博说:“简先生,你听见了,是你老婆选择让你去死的,等你到了阴曹地府可别找错人了。”

下一秒,绑着简子博的绳子被绑匪割断,他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坠入海中。

冰冷的海水淹没了他的口鼻,或许是他不该命丧于此,绑在他手腕上的绳子被海水冲散。

双手得到自由的简子博迅速挥动双臂,浮出海面。

周涵凝眼中涌出巨大的惊喜,扔下救生圈,把简子博拉上了船。

但简子博上船后,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两个小时后,船只开回京市,简子博下了船就要走。

周涵凝拉住他的胳膊,“阿博,你受了惊吓,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简子博甩开他的手腕,“我没事,现在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你和我一起去。”

他迫不及待地要去领离婚证,然后永远离开京市。

周涵凝心中有愧,答应得很干脆,“好,那我陪你去。”

何铭文忽然整个人靠在周涵凝肩上,声音虚弱地说:“涵凝姐,那些绑匪真的好吓人,我好害怕,你陪着我。”

眼看着民政局就要下班了,简子博不想再多耽搁一秒,他直接说:“你留下来陪何先生吧,毕竟你答应了他的哥哥要好好照顾他。”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打车离开。

周涵凝看着简子博决绝的背影,总觉得好像要失去他了一样,下意识抬脚想追上去,又被何铭文拽住。

简子博赶到民政局以最快的速度领了离婚证,他留了一本,将另一本连同离婚协议书,一起让跑腿小哥送回周家。

之后他回到酒店,拿上自己的行李,打车来到机场。

登上飞机的瞬间,周涵凝的电话打了进来,简子博毫不犹豫地挂断,关机。

从今天开始,他是生是死都跟周涵凝再无关系。

何铭文换了套新装,邀请周涵凝一同前往西餐厅共享烛光晚餐,以缓解紧张情绪。

在摇曳的烛光和芬芳的玫瑰映衬下,他带着羞涩的目光注视着对面的周涵凝。

“涵凝姐,今天面对绑匪时,你选择救我,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在你心中的位置超过了你的丈夫?”

他的问题抛出后,周涵凝却迟迟没有回应,何铭文显得有些不悦,“涵凝姐,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周涵凝的思绪还停留在简子博离去的背影上,根本没听清何铭文的话。

“你刚才说什么?”

何铭文沉声重复了他的问题,“我说,今天面对绑匪时,你选择救我,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在你心中的位置超过了你的丈夫?”

周涵凝直截了当地回答:“我答应了严飞要照顾好你,自然会救你。”

何铭文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提出了一个假设性的问题,“那如果没有严飞的嘱托,我和简子博,你会救谁?”

周涵凝真的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心中浮现出简子博的形象。

实际上,今天在绑匪威胁时,周涵凝本能地喊出简子博的名字,本意是想救他,但后来想起严飞临终前的嘱托,才改变了主意。

她知道如果说出真实答案,何铭文肯定会不高兴,于是她低声说:“没有这种假设,事实是严飞临终前把你托付给了我,让我好好照顾你,所以我不会让你出事。”

何铭文对这个回答自然不满意,但又没有立场继续追问,只能不停地用叉子戳着面前的牛排来发泄。

周涵凝本来就没什么食欲,看到何铭文这样,她直接让服务员结账,然后说:“铭文,你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从今天起你就不要住在周家了。”

简子博不喜欢何铭文,只要他在,简子博就不愿意回家,作为她的丈夫,一直住在酒店算怎么回事。

周涵凝在心里告诉自己,她这么做只是为了维护周家的面子,并不是因为她对简子博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何铭文立刻眼泪汪汪地撇嘴,“涵凝姐,你要赶我走?你不是说我可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的吗?”

周涵凝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看着何铭文哭得那么惨,心里不禁有些烦躁。

“铭文,你迟早要成家立业,总不能真的在我家住一辈子。”

“我不管,我就要和你在一起,你答应过我哥哥的。”

其实何铭文心里很讨厌活在哥哥的阴影下,但现在他不得不搬出哥哥来。

果然,一提到何严飞,周涵凝就妥协了。

何铭文又跟着她回到了别墅。

两人刚下车,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跑腿小哥就迎了上来。

“请问是周涵凝女士吗?”

周涵凝点头,声音冷淡地问:“有什么事?”

跑腿小哥把手中的文件袋递给周涵凝,“这是简子博先生让我送来的,一定要您亲自签收。”

听到“简子博”的名字,周涵凝心里不禁起了一丝波动,她伸手接过文件袋准备打开。

旁边的何铭文心里不高兴,他觉得这一定是简子博耍的花招,想以此来挽回周涵凝的心。

何铭文目光紧盯着文件袋,他倒要看看里面是什么。

文件袋打开后,看清里面的东西时,两人都露出了震惊的眼神。

何铭文接过离婚证书,仔细端详后,确认无误,内心涌起一阵狂喜。

“涵凝,你啥时候和简子博把离婚手续办了?怎么不早说呢?”

他的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你这是打算给我个惊喜吗?”

周涵凝手微微颤抖地拿出离婚协议,确认签名确实是自己的,这才回想起和简子博结婚前的情景。

简子博的姐姐简思语曾找过她。

“我知道你不是阿博的菜,但他现在对你死心塌地,想成为你的丈夫。”

“我劝不动他,只能给他留个后手。”

简思语递给她一张空白日期的离婚协议。

周涵凝毫不犹豫地签上名字,然后冷冷地说:“我比你更希望这份离婚协议能早点用上。”

手里这张轻飘飘的纸,此刻却感觉重如千钧。

周涵凝拿出手机给简子博打电话,电话刚响就被挂断,再打就是关机。

这一刻,她心里再也平静不下来,转身就想离开。

何铭文却挡在她面前,“涵凝,你这是要去哪儿?”

周涵凝推开何铭文说:“我得去找他,我不同意离婚。”

听到周涵凝的话,何铭文心里一沉,好不容易等到简子博主动离婚,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绝不能允许周涵凝再把简子博哄回来,他像胶水一样粘着周涵凝的胳膊。

周涵凝怎么甩也甩不掉,声音里带着怒气,喝道:“让开!”

因为哥哥的嘱咐,周涵凝一直对他言听计从,从未这么凶过。

“涵凝,你是不是爱上简子博了?”

“你不是说你最爱的人是我哥哥吗?你怎么会变心?”

周涵凝立刻否认,“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

她此刻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怎么了。

她曾经多么希望简子博能主动提出离婚,这样她就能清清白白地为严飞守一辈子。

现在简子博真的这么做了,而且做得干脆利落,连离婚证都给她领了,但她心里更多的是不舍。

何铭文拉住她的手臂,“涵凝,我们去墓地看哥哥,告诉他你离婚的消息怎么样?”

“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周涵凝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苦涩地吐出一个“好”字。

她为自己的焦虑和难过找到了借口。

一直以来简子博都像影子一样缠着她,她早就习惯了他的纠缠,现在他突然离开,她只是不适应而已。

没错,只是不适应。

她没有爱上简子博,更没有变心。

两人带着何严飞生前最爱的白刺玫,来到墓地。

何铭文靠在墓碑前痛哭,“哥哥,我和涵凝来看你了,这次还给你带来个好消息,涵凝离婚了。”

“哥哥,一定是你在天之灵保佑,让涵凝摆脱了那个男人对不对?我知道你一定很讨厌他。”

“不会,如果严飞真的在天有灵,他不会讨厌简子博。”周涵凝的语气非常坚定。

何铭文不服气地说:“简子博是哥哥的情敌,哥哥怎么可能不讨厌他!”

周涵凝不禁回想起何严飞临终前的情景。

躺在病榻上的他,用他那瘦弱的手轻触她的面庞,轻声说道:“涵凝,这辈子能和你相遇,与你共度爱河,是我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

“可惜我命薄,不能与你长相厮守。”

周涵凝紧紧抱住何严飞,好像这样就能阻止他生命的流逝。

“严飞,别这么说,你不会离开的,我一定能让你康复。”

何严飞只是苍白地笑了笑,“涵凝,在我离世前,有两个愿望希望你能帮我实现。”

周涵凝声音颤抖着说,“你说吧,无论什么我都会帮你做到。”

“第一个愿望是关于我弟弟,我们父母早逝,从小相依为命,我走后,他将孤身一人,请你代我照顾他。”

“我答应你,从今往后,我会像对待亲弟弟一样,照顾他,保护他。”

“第二个愿望,是我走后,希望你能忘记我,找一个爱你的人,共度余生。”

周涵凝摇了摇头,“不,严飞,你走后,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涵凝,听你这么说,我很开心,但漫长的人生,一个人太孤单了,我希望你能够快乐……”

然后,他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在她怀中离世。

回忆戛然而止,周涵凝坚定地说:“因为我了解严飞,我说不会,就不会。”

周涵凝转身离开。

何铭文目送周涵凝离去,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最后他的目光转向墓碑上的照片。

“哥哥,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从小到大你都比我更帅气,更出色,更受欢迎,即使你已经离世这么久,涵凝姐还是无法忘记你。”

“哥哥,我喜欢涵凝姐,如果你在天有灵,请保佑我能顺利娶到涵凝姐,我会代替你好好陪伴她。”

接下来的日子里,周涵凝依旧如常地去上班,外人看来,简子博的离去似乎对她没有影响。

但只有周涵凝自己清楚,她的心已经乱成了一团麻,甚至开始借酒浇愁。

凌晨时分,周涵凝应酬归来,她不自觉地望向沙发,那里空无一人。

新婚之初,为了减少与简子博的相处,周涵凝总是以工作为借口,故意晚归。

但每次回家,都能看到简子博蜷缩在沙发上,打着哈欠等她,现在沙发上再也没有那个等待的身影了。

周涵凝摇了摇头,试图将简子博的身影从脑海中驱散。

但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越是想忘记,越是不由自主地想起。

周涵凝脚步踉跄地走向二楼,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却不由自主地走向客房,在即将推门的瞬间。

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与简子博的赌约。

婚后,两人一直分房而居,简子博为了能与她同床共枕,使尽了浑身解数,但每次都被周涵凝视若无睹。

在第18次将他赶出房间后,周涵凝低沉地警告他。

“简子博,需要我再提醒你吗?我们只是商业联姻,我并不喜欢你,除了我丈夫的身份,其他的你别妄想。”

听到这些话,简子博并没有气馁,反而斗志满满。

“但我喜欢你啊,敢不敢和我打个赌,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走进我的房间,把你的一切献给我。”

想到这些,周涵凝的手猛地缩回,像逃命一样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抱着床上的布偶娃娃,喃喃自语:“严飞,我没有变心,我只是不习惯,我不会喜欢简子博,我只爱你……”

周涵凝的一举一动,都被何铭文看在眼里。

身处其中的人往往看不透,而旁观者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周涵凝越是坚称自己不爱简子博,越显得她对他的感情深不可测。

何铭文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决心要在这段时间内赢得周涵凝的心,绝不能让周涵凝意识到自己对简子博的感情,从而让他们有机会重归于好。

第二天一大早,何铭文就守在楼下,等着周涵凝的出现。

“涵凝姐,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能陪我去游乐园吗?”

周涵凝面无表情,正要开口拒绝。

何铭文带着一丝哀伤说:“哥哥以前答应过要带我去游乐园,但他生病了,那个承诺一直没能实现。”

周涵凝没有继续拒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好吧,我陪你去。”

在旋转木马上,何铭文转着圈向周涵凝挥手。

但周涵凝的脑海中却浮现出简子博的身影。

她曾和简子博一起来过游乐园,是他利用爷爷的影响力强迫她来的。

她全程板着脸,简子博却不在意,他坐上旋转木马,还让周涵凝帮他录像。

周涵凝拒绝了,他就假装生气说:“如果你不帮我录像,我就回去告诉爷爷,你今天根本没陪我。”

最终,周涵凝在爷爷的压力下,还是帮他录了一段视频。

想到这些,周涵凝不自觉地点开了手机相册,果然看到那段视频还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她轻轻一触,视频立刻播放起来。

视频中,简子博笑得灿烂,向她挥手,“这里,这里,我在这里!”

短短十秒的视频,周涵凝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直到何铭文走过来,好奇地问她,“涵凝姐,你在看什么呢?”

周涵凝这才像做贼一样,手忙脚乱地关掉手机。

“没什么,公司有急事,我让方助理来陪你玩。”

听到周涵凝要走,何铭文明显不高兴,但他想到了自己的计划。

他只能装作理解地说:“公司的事重要,你先去忙吧。”

“晚上我在酒店订了晚餐,别忘了来陪我庆祝生日。”

周涵凝点点头,“你想要什么礼物?我买给你。”

何铭文脸上泛起红晕,低头小声说:“等你来了我再告诉你。”

周涵凝也没多想,反正不管他想要什么礼物,她都会让助理去买。

晚上,周涵凝按照何铭文发的地址来到酒店,一开门就闻到一股甜腻的香味。

房间里铺满了热烈的红玫瑰,烛光晚餐和交颈而卧的黑天鹅蛋糕......

房间的布置和装饰,都在告诉周涵凝这是一间情侣套房。

周涵凝皱起眉头,下意识想要离开。

何铭文却穿着白T牛仔裤,挡住了她的去路。

看到何铭文的那一刻,周涵凝有些恍惚地叫出了声,“严飞......”

何铭文看到周涵凝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他和哥哥长得本来就有七分相似,以前他不想让别人一看到他,就会想起姐姐。

哥哥是利落的短发,他就特意烫了韩式小卷;哥哥喜欢穿简单素色的衣服,他就穿颜色张扬的衣服。

但现在他心甘情愿成为哥哥的替身,他要代替哥哥成为涵凝姐的丈夫。

于是何铭文剪短了头发,穿上哥哥生前最喜欢的衣服,再加上妆容的修饰,可以说和哥哥已经有了九成相似。

房间里的情欲迷香也发挥了作用,周涵凝把他当成哥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要两人共度良宵,将生米煮成熟饭,他相信周涵凝一定会嫁给他的。

何铭文直接伸手搂住周涵凝的腰,刻意模仿着哥哥的声音,凑到她的耳边,将声音压低,“涵凝,是我,我回来了。”

他低头就要吻上她的唇。

周涵凝突然间伸手,猛地推开何铭文,愤怒地喊道:“何铭文,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何铭文再次靠近,眼神迷离地凝视着周涵凝,爱意溢于言表。

“涵凝姐,我对你的感情,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我明白你心里只有你姐姐,但看看现在的我,是否和她有几分相似?”

“我愿意成为你姐姐的影子,只要你愿意让我留在你身边,哪怕你把我错认为是她,我也不在乎。”

周涵凝完全没料到何铭文会有这样的想法,她又一次将他推开。

“你是你,严飞是严飞,无论你们多么相似,你们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人,我也绝不会将你错认为严飞。”

说完,她走向门口,却发现门把手怎么也转不动,同时,她感到体内的血液仿佛被点燃,四处乱窜。

何铭文不紧不慢地脱下自己的衣物,露出赤裸的上身,缓缓向周涵凝靠近。

周涵凝冷静地观察着何铭文裸露的上身,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当何铭文靠近时,她迅速抓住他的手腕,将地上的白色T恤撕成两半,用来捆绑他的手脚。

何铭文被捆绑后扔在床上,心中并没有太多的焦虑。

房间里弥漫着迷香的气味,卖药的老板曾说,这种香的效力非常强,即使是心如止水的神佛,闻到也会动凡心。

现在门被他锁住,周涵凝的手机也被他丢弃,他们两人被困在这间屋子里,周涵凝迟早会失去自制力。

但他没想到,周涵凝竟然用烛光晚餐上的蜡烛,触发了房间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器,很快酒店的工作人员就破门而入。

周涵凝借用他们的手机,打电话给方助理,请求将她和何铭文送往医院。

两瓶药水注入体内,平息了周涵凝体内的燥热。

当他们离开医院时,已是深夜,何铭文穿着一件宽松的外套,站在她的车旁。

周涵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打开车门准备离开。

何铭文的手扒在车门上,眼神中满是委屈,“涵凝姐,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周涵凝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一直把你当作弟弟,却没想到你对我有这样的恶心想法。”

何铭文不满地反问:“我不是你的亲弟弟,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但我爱的是你哥哥,我是你的嫂子,你不该有这样的念头!”

何铭文大声反驳:“你又没和我哥哥结婚,你算哪门子的嫂子!你就是想拒绝我,也别拿我哥哥当挡箭牌!”

“周涵凝,你扪心自问,你现在真的还爱着我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