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之子从东北回美国后讲述见闻，张学良老泪纵横：鹤有归巢梦

1994年5月，沈阳相关部门收到国务院外专局的文件，文件要求他们按照普通外籍专家的标准款待即将到访的两位特殊客人。

在知晓特殊客人的身份之后，辽宁省的领导专门组织召开了一场会议，就如何接待这位客人展开商议。经过慎重且细致的讨论，最终决定采用隆重的规格来迎接客人。不仅特意租了一辆林肯车，还计划安排警车为其开道。

外专局在知晓这一情况后，专门打了好几个电话，着重说明访客多次提出要求，务必要低调处理此次接待事宜，相关部门只得将警车撤离，不过坚持把林肯车留下了。

5月9号当天，沈阳飘起了毛毛细雨，一列自北京始发的特快列车慢慢开进沈阳南站，承担接待任务的工作人员早就在那里等候。列车停稳后，从车厢里走出一对夫妇，看上去是中国人，可中文说得却相当生硬，老先生对身边的老伴说道：“过去了半个世纪，我总算回来了！”

究竟是哪对夫妇呢？为何会让辽宁地方政府如此关注呢？

名为张闾琳的老者，是张学良仅存于世的儿子，身旁的老妇人正是他的妻子。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张学良虽有返回故乡的想法，然而由于诸多因素，始终未能达成，只好将这一心愿托付给儿子。

张学良总共育有四个儿子，其中有三个儿子是他和原配于凤至所生，分别为长子张闾珣、次子张闾玗、三子张闾琪，遗憾的是这三个儿子都未能安享天年。

1917年，长子张闾珣呱呱坠地，他亦是张作霖最为疼爱的孙子。彼时，张作霖正为军阀混战之事忙得不可开交，张家也整日在惶恐不安中度过。特别是经历了皇姑屯事件和九一八事变后，张闾珣变得极为敏感。张学良失去自由之际，张闾珣正在英国伦敦求学，这让他对父亲的安危忧心忡忡。1941年，目睹伦敦大轰炸后，张闾珣那敏感的神经终究还是不堪重负，精神失常，随后被送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然而彼时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紧要时期，侨居美国的于凤至无力照料患病的儿子，幸得宋子文相助，张闾珣历经波折后抵达美国，在于凤至的悉心照拂下，病情才得以控制。

不过，因为一直忧心父亲，内心长时间处于压抑状态，病情始终不见起色。于凤至觉得，或许儿子再次见到父亲之后，病情会有所好转。

1975年8月，借助宋子文与宋美龄的助力，张闾珣抵达台湾，最终见到了阔别数十年的父亲。

尽管彼时张学良年事已高，但仍坚持亲自陪儿子去看病、做体检，甚至带他去参观画展，给他挑选水果。然而，病魔并未就此罢休。1981年9月19日，张闾珣在与人交谈时，突然昏厥倒地，虽及时送往医院抢救，最终还是被死神夺去了生命。

张学良因这种长辈送走晚辈的悲剧而极度哀伤，他亲自为儿子选定了墓地。即便自身悲恸万分，他还嘱咐身旁的人，暂时别将于凤至儿子离世的消息告知她，唯恐于凤至承受不住这一打击。

相较于情感丰富、多愁善感的兄长张闾珣，张学良的二儿子张闾玗性格更为乐观豁达，是个典型的浪荡公子。倘若张学良未曾失势，他极有可能会成为一个纵情声色的花花公子。

张学良遭幽禁时，于凤至竭尽全力安置好自己的子女，随后打算回国陪伴张学良。然而，在于凤至尚未回到国内之际，张闾玗给她传信，让她拿出些钱为自己购置一辆汽车。

彼时，于凤至内心如乱麻般纷扰。张学良遭幽禁，生死未知，然而就在此时，儿子却盘算着购置一辆轿车来享受生活。

在张学良被幽禁期间，赵一荻承担起为张学良子女寄送学费的责任，每月按时寄发，从未间断，这实属不易。然而，张闾玗却表示每月需50磅才够花销，不然钱不够用。

这使得赵一荻颇为无奈，不过鉴于自身身份特殊，仅在给张学良的信件里，提及过一回。

在于凤至和张学良被囚禁于溪口之际，那是一家人最为艰难的时期，每一处都得花钱疏通关系。然而，张闾玗全然不顾这些状况，依旧过着奢侈无度的生活，还背负了巨额的外债。最后，还是于凤至请宋子文出面帮忙，才将债务还清。

1942年，张闾玗前往美国求学，在那里成家立业并有了子女。原本大家觉得他成婚后性格会沉稳些，没想到张闾玗烟瘾极重，几乎时刻都在抽烟。后来他患上肺病，于1986年因病离世。

在张学良和于凤至所育的三个儿子里，唯有老三张闾琪最让他们少操心。张闾琪为人老实且性格敦厚，头脑聪明又反应敏捷，是张学良最为疼爱的儿子。

遗憾的是，1929年时，张闾琪患上了肺结核，即便张学良将有名的医生都请了个遍，最终还是没能把张闾琪的病治好。

1929年7月上旬，张学良前往北平与蒋介石会面，于凤至原本打算一同前往，然而由于张闾琪病情严重，便留在了沈阳。

张学良启程后没多久，张闾琪便因病情严重离世。张学良的秘书获悉这一消息后，鉴于少帅当时身体欠佳，并未马上告知张学良。直至张学良前往北戴河调养时，秘书才把这个不幸的消息转达给了他。

张学良因三个儿子过早离世而悲痛不已，他曾跟旁人讲：“我和夫人于凤至总共育有三个儿子，都先我而去了。我的孩子们没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好处，反倒受了不少连累，特别是老大和老二，若不是因为我，他们或许不会这么早就离世。”

直至20世纪90年代，张学良仍在世的儿子仅剩下后来他和赵一荻所育之子张闾琳。

谈及张学良和赵一荻的爱情传奇，在民国的历史长河中堪称轰动一时。

赵一荻出身于显赫世家，她本是北京政要赵庆华之女。当年张学良在北京时，时常前往赵家拜访。1927年，张学良于天津蔡公馆的一场舞会上与赵一荻初次相见，二人瞬间坠入爱河。此后，他们常常一同前往香山饭店的高尔夫球场打球。

1927年夏天，张学良前往北戴河避暑，赵一荻同兄长一道从天津赶赴北戴河，二人感情迅速增进，不过并未就此确定彼此的关系。

其中的缘由自然是复杂多样的。首先，张学良已然成家，他的妻子是于凤至，这桩婚姻是张作霖一手包办的。张学良和于凤至之间存在着感情，所以张学良不会为了赵一荻而选择离婚。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赵一荻出生于声名显赫的家族，赵家无论如何都不会应允自家女儿给他人当妾室，即便是像张学良这般有权有势之人也无济于事。

皇姑屯事件发生之后，张学良回到东北执掌奉系的军政大权。1929年3月，张学良出任东北军边防司令长官。在忙碌的工作里，张学良对赵一荻甚是思念，于是给赵一荻打了长途电话，问她能不能到奉天游玩。

这样的邀约蕴含着诸多暧昧之意。不难想象，张作霖离世后，年轻的张学良需掌管整个东北的军政大权，这让张学良应接不暇。所以，他渴望拥有一份感情，为自己的心灵寻觅一处港湾，也正因如此，他才想起了赵一荻。

和之前的公子哥模样相比，当下的张学良没了父亲的管束，还成了掌管一方事务的人物，自然没法轻易作出决策。

经过反复思量，赵一荻应允了张学良的邀约。然而，就在赵一荻登上开往奉天的列车之际，她的父亲赵庆华于报纸上发布声明，宣称自家女儿与人私奔。依据家法，这个女儿被赵家开除族籍，此后无论发生何事，赵家都不会承担任何责任。随后，赵庆华辞去职务，从此隐居起来。

那时许多人都觉得赵庆华是个狠心肠的人，为了反对女儿谈恋爱，居然用出这般手段。如今再看，天下父母皆有一颗爱子之心，世间哪有父亲不爱自己女儿的呢？赵父的确有一些办法，不愧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

赵一荻离家前往奉天时，赵家全家都前往火车站送别，显然是知晓赵一荻去奉天赴约一事，那赵父为何还要登报发表这样一则声明呢？

赵庆华理应清楚张学良和自己女儿彼此倾心爱慕，并且他们也颇为赏识张学良，然而他们却没办法让这段爱情有个好结果。那份登报声明，表面上看是把赵一荻逼入绝境，实际上是给张学良施压，以促使他们二人走到一起。要是张学良抛弃了赵一荻，定会被天下人所唾弃。

赵一荻抵达沈阳后，张学良将她安置在了清昭陵别墅。1929年冬季，赵一荻诞下儿子张闾琳。于凤至得知消息后，马上带上奶粉，顶着风雪专程去看望赵一荻和她的儿子。

张学良比于凤至小三岁，于凤至善解人意，明白张学良和赵一荻是真心相恋，并未从中作梗，反倒主动提议在大帅府东侧建一座小洋楼，让赵一荻和孩子居住。对于于凤至的这番安排，赵一荻极为感激，此后二人以姐妹互称，对外赵一荻以张学良私人秘书的身份，时刻陪伴在张学良身旁。

对于这段惊世之恋，不少人觉得赵一荻是觊觎张学良的权势，实则不然。凭借赵一荻的出身、容貌，名正言顺地嫁入富贵人家并非难事，何苦在张学良身旁连个名分都没有。

从张学良失去权势之后，便能看出这一点。赵一荻始终守在他身旁，始终未曾离开。在张学良遭到幽禁期间，他与赵一荻的孩子张闾琳险些再也不能和他们相认。

张学良刚遭幽禁之际，于凤至念及张闾琳年纪尚幼，需人照料，便让赵一荻负责照顾张闾琳，自己则留在张学良身旁陪伴。

彼时正值抗战时期，生活环境颇为艰苦，于凤至跟随张学良在江西、湖南等地区四处辗转，这让她的身心遭受了巨大创伤，身体也染了疾病。于是，张学良向军统局长戴笠提议，让于凤至外出治病，换赵一荻来照顾自己的生活。

在与张学良分开的那段日子里，赵一荻始终承担着照料张家成员生活的责任，还把生活所需物品带给张学良和于凤至。直至后来上海沦陷，她才不得已前往香港。

1940年冬季，赵一荻收到张学良发来的电报。就她当时的状况而言，她完全具备拒绝的理由。毕竟张闾琳年纪尚小，需要母亲在旁照料，即便她不去，也是能够说得通的。

然而，赵一荻觉得此刻的张学良更需要她照料，毕竟未来充满未知，生死难以预料。为了照顾处于幽禁状态的张学良，赵一荻把儿子张闾琳托付给了美国友人伊雅格和埃娜夫妇。

于是，赵一荻独自前往，陪着张学良一同度过被囚禁的日子。从那以后，赵四小姐始终没有离开张学良，一路相伴直至台湾。

1946年，张学良遭秘密押送至台湾后，便始终被囚禁于高雄。他与赵一荻住在一座废弃的炮台之中。彼时，蒋介石正忙于内战，无暇顾及张学良的生活状况。

在烦闷的生活里，赵一荻十分想念自己的儿子。自把儿子托付给伊雅格和埃娜夫妇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这让赵一荻与张学良忧心不已。

1954年，宋美龄自台北派遣一位名为董显光的启蒙老师前来，对外宣称是教授张学良英语，实则是为了洞悉张学良的思想动态，以此对张学良实施监控。

董显光同张学良、赵一荻共处了一阵子，起初彼此心存戒备，后来却变得无话不说，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董显光也被他俩的爱情故事所打动。

鉴于董显光已难以发挥作用，1955年宋美龄便计划安排他前往美国任职。当董显光知晓张学良与赵一荻有个儿子在美国失散长达15年时，便应允会竭尽全力帮他们寻找。

赵一荻所能提供的线索，仅仅是1940年伊雅格夫妇的通信地址，如今已然过去这么久，不清楚是否还能寻觅到。

董显光夫妻二人皆是信守承诺之人，抵达美国后便着手寻觅张闾琳。然而，待他们赶到赵一荻所提供的地址时，才了解到伊雅格夫妇的住宅在1952年的一场大火里被焚毁，他们一家人离开了旧金山，前往洛杉矶居住。

为寻伊雅格夫妇，他们多方辗转托人，始终不见其踪影。直至后来向美国政府寻求帮助，经筛选搜寻，才终于知晓张闾琳的下落。

赵一荻把孩子托付给伊雅格夫妇时，她和张学良的未来充满未知。所以，她叮嘱伊雅格夫妇，绝对不能向外界透露张闾琳的身份，以防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伊雅格夫妇给张闾琳改名为克尔，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育。在伊雅格夫妇的悉心栽培下，张闾琳在航空航天领域已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赵一荻和张学良在得知儿子长大有所成就后，多年来一直牵挂的心才完全落定。在获得蒋介石与宋美龄的准许后，张闾琳才得以前往台湾与父母相见。

张闾琳前往台湾时，把自己年仅一岁的孩子张居信也带了过去。张学良见到小孙子后喜出望外，每日都抱着小孙子，仿佛所有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1990年6月1日，在台北圆山饭店举办了庆祝张学良九十岁寿辰的聚会。自此，张学良结束了被幽禁的生活，公开现身，拥有了一定程度的自由。随后，张学良和赵一荻离开台湾，前往美国走亲访友。

实际上，当时张学良最期望前往的地方仍是祖国大陆，特别是东北。他对东北怀有独特的情感，同时也带有深深的愧疚。

然而，台湾当局坚决反对他前往大陆，甚至连前往香港也不被允许。

1993年，赵一荻把他们位于台北的房产悉数出售，一心打算在美国定居。然而，未能回到大陆始终是两人心中的憾事。特别是在赵一荻肺部经历一场大手术之后，呼吸一直不顺畅，这成了影响她晚年健康的关键因素。

为避免留下遗憾，张学良与赵一荻商议之后，决定让他们的儿子张闾琳代表他们返回大陆，前往东北看一看。

彼时，张闾琳已从美国航天署退休，有了更多空闲时间，他时常去探望父母。张学良经常向张闾琳讲述自己在大陆的过往经历，然而每当提及九一八事变，他总会声音哽咽，难以继续说下去。

张闾琳明白父亲渴望回到故乡，也清楚父亲多么盼望能回去看看。在改革开放之后，中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他同样想了解东北的民众是否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实际上，张闾琳内心也十分渴望回到大陆去瞧一瞧。他在大陆生活的时日不长，许多记忆都已变得朦胧。在养父母的悉心庇护下，他甚至不太会讲汉语。然而，回老家看看的念头，始终萦绕在他心间。

1994年春季，这样一个契机出现了。张闾琳收到一份邀请，对方希望他在5月前往北京，参加一场有关航天技术的会议。

张闾琳在收到邀请后，兴奋不已，立刻拨通父母的电话，把这一消息告知。张学良和赵一荻希望儿子在北京的活动结束后，能替他们回东北老家看看，祭奠一下祖先。

随后，张闾琳偕同妻子陈淑贞登上了回国的航班。此次回国，让张闾琳意想不到的是，回国后便得到了中国政府的热情款待。外专局司长亲自到机场迎接，并为他们安排好了宾馆入住事宜。

张闾琳夫妇期望此次回国能保持低调，尽可能不引起媒体关注，中央相关部门尊重了张闾琳夫妇的想法，所有活动均未对外公开宣扬。

张闾琳在参观中国航天事业之后，感慨万千。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大陆于航天事业领域所取得的成就，已然能与欧美发达国家相媲美，这使他心中涌起了一丝自豪之情。

活动结束之后，张闾琳夫妇提出想去沈阳“逛逛”的想法，没想到得到了沈阳方面的热情款待。

张闾琳抵达沈阳的大帅府，目睹这座历经风雨的建筑依旧保存完好，内心满是感慨。特别是来到大帅府外赵一荻曾居住的小洋楼前，张闾琳格外激动，毕竟这里是他儿时生活过的地方。

张闾琳在离开大帅府之后，还游览了九一八事变纪念塔、东北大学旧址等历史古迹。

张学良捐出张作霖大部分遗产创办了东北大学，还亲自出任校长。即便到了晚年，张学良仍始终关注着东北大学的状况。

张学良旧部听闻其儿子归来，纷纷前来探望，并恳请他返回美国时，代向张学良转达他们对司令的思念之意。

西安事变发生之后，众多东北军投身八路军，于抗日战场贡献卓著。例如，东北军53军691团在吕正操的引领下，先是改编成人民自卫军，而后又改编为八路军；苏鲁战区内的部分东北军，在万毅的带领下发动起义，加入了八路军。

1945年8月，这两支队伍率先接到指令开赴东北，达成了返回故乡作战的心愿，而这同样也是张学良发动西安事变时所期望的。

曾任辽宁省政协副主席、张学良昔日部下的刘鸣九，把两瓶来自家乡的佳酿送给张闾琳，盼他带到美国，让老司令张学良品尝一番。

于沈阳，相关部门于“少帅府酒家”设宴请张闾琳夫妇用餐，此酒家由张学良将军旧居纪念馆开办。此次为张闾琳夫妇烹制了十道菜品，皆是张学良与赵一荻昔日喜爱的佳肴。

面对故乡人的热忱，张闾琳夫妇打消了心中的顾虑，向众人表明，肯定会把他们期盼张学良返乡的心意转达给父亲。

鉴于担忧张学良心存顾虑，在北京，中共中央统战部常务副部长万绍芬设宴招待张闾琳夫妇时，再三叮嘱道：“倘若张学良将军有返乡的意愿，或是有想见之人、想去之处，祖国必定会尊重这位长者的想法。既可以不安排任何活动，也能派遣专机去迎接，期望张学良能消除心中的顾虑。”

在此次访问大陆的活动里，张闾琳夫妇于大陆总共停留了13天。返回美国之后，张闾琳把在东北的所见所闻讲给父亲听。张学良听闻后，心情许久都无法平静，随后写下了“鹤有归巢梦，云无出岫心”的题词，以此抒发自己想要回到家乡看一看的心愿。

实际上，长久以来，中共方面始终期望张学良能够尽早恢复自由之身，并返回祖国大陆。周恩来总理在生命垂危之时，曾对负责对台工作的同志叮嘱道：“莫要忘却台湾的老友！”这里所指的正是张学良。

1995年6月，中共于东北的重要领导人、张学良的老部下阎宝航的后裔阎明光前往美国为张学良庆贺寿辰，还以故乡百万乡亲的名义，诚邀张学良回乡。

不过，鉴于张学良彼时身体状况不佳，难以承受长途奔波之苦，且受诸多复杂因素的影响，张学良始终未能下定决心。但他还是安慰阎明光，说道：“会有机会的，会有机会的。”

然而，张学良始终没能等到这个契机，直至2001年10月，张学良安详地告别了这个世界。

关于张学良的评价，不同方面持有不同态度，特别是针对九一八事变期间，不少人对东北军执行“不抵抗”策略感到不满。张学良在晚年自我评说时，诚恳地讲道：“我们张家父子，要是不为了爱国，能落得这般结局吗？”

的确，张氏父子凭借手中掌握的权力，倘若向日本人妥协，还会落得如此结局吗？他的父亲张作霖因不愿向日本妥协，遭日本人炸死；张学良为了全民族的抗战事业，被蒋介石从36岁囚禁至83岁。

周恩来曾言：不管张学良将军生死如何，我们中国共产党都评定张学良将军为“民族英雄、千古功臣”。

针对张学良未能回归大陆的惋惜，张闾琳及其儿子张居信用自身的方式予以弥补。1996年，在张学良的激励下，张居信考入北京大学。2004年，他获得东北大学兼职教授的聘任书。如此一来，他与家乡的关联又增添了一层，和祖父张学良之间的联系也多了一条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