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阿姐进宫成为宠妃后,第一件事便是央求君上为我赐婚 下
发布时间:2025-06-03 10:24 浏览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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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
这位惊才绝艳、才高八斗的少年郎,又怎会看不出我们这略显拙劣的计策呢?
“你们无需担忧。”五皇子盛裕胸有成竹地说道,“我掌握着你们所说之人的把柄,有办法让他在这件事上保持沉默。”
如此,计划便正式敲定下来。
薛家对外宣告了虞素素的死讯。
薛行知和虞素素夫妻二人情深意笃,这是整个大昭众人皆知的事情。
如今虞素素离世,所有人都默认薛行知定会沉浸于悲痛之中,一蹶不振。
未曾想,薛行知不但没有丝毫难过之意,反而高调地宠爱起指婚给自己的平妻——也就是我。
金丝银线织就的华丽布料、精美奢华的头饰、来自江南的珍贵胭脂,如流水般源源不断地往我的院子里送。
此举不仅令京城的百姓们大为震惊,就连薛氏家族的长辈们也都觉得薛行知像是疯了一般。
消息很快传到了沈秋水的耳中。
她立刻下旨召我入宫觐见。
在她面前,我故意摆出一副洋洋得意的姿态,炫耀道:“多谢姐姐帮我除掉了虞素素,这才让薛行知发现了我的好。我如今才发觉,薛二公子远比薛三公子更加体贴人。”
沈秋水气得七窍生烟,眼中的恨意几乎化为实质。
我实在难以理解,我与她乃是亲姐妹,她为何如此见不得我过得好呢?
“来人,关上宫门。”沈秋水突然厉声吩咐。
她冷笑一声,对我说:“我们姐妹许久未曾相聚,或许你此刻正想留在宫中陪本宫好好聊聊天呢。”
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如今的薛家对我而言,宛如温暖的港湾,她自然不会容许我继续留在这福窝里。
但我还是佯装出惊恐万状的神色,故意跪在地上哀嚎不已,哭着喊着求她放我离开。
沈秋水心满意足地欣赏着我的“痛苦”模样,我表现得越绝望,她就越是得意。
就在她志得意满之时,宫女和太监们忽然全都安静下来,大气都不敢出。紧接着,宫门缓缓打开,传来一声高亢的唱喏:“皇上驾到!”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沈秋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转身朝着门口迎了上去。
我也跟着她朝门口望去。
这一望,我顿时愣住了。
按照计划,陪同君上前来的,要么是五皇子,要么是陈妃,可此刻陪伴在君上身旁的,竟然是薛今衍。
许久未见,他似乎愈发英俊潇洒了,只是那双丹凤眼,却显得愈发冷厉,让人望而生畏。
我的心猛地一紧,担心他会破坏我们精心策划的计划。
谁知,他依旧像之前几次碰面那样,对我全然视而不见。
君上看到满脸泪痕的我,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大老远就听见景仁宫里哭声不断。”
沈秋水莲步轻移,盈盈走上前,眼中满是嘲弄之意,嘴上却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薛二公子刚刚丧妻,就对宛乐有求必应,京城里的百姓都传言说薛二公子被人下了降头。我担心宛乐做出错事,败坏了沈家百年的家风,所以特意把她叫来询问一番。”
“下了降头?”天德帝的语气变得阴沉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眼眶含泪,楚楚可怜地辩驳道:“君上明察秋毫,臣妇不过是一介弱女子,哪里懂得什么降头之术啊!”
或许是我今日的妆容格外柔弱动人,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心怜,君上看向我的眼神逐渐流露出怜惜之情。
“臣也从未听说过二嫂会什么奇门诡术。”一直沉默不语的薛今衍突然开口说道。
“她当然会。”沈秋水着急之下,口不择言地说道,“沈宛乐五岁的时候曾拜一位游方道士为师,那游方道士在沈府住了三年之久。后来家父发现那道士教给沈宛乐一些旁门左道的技艺,这才将他赶走。”
她一心只想抹黑我,却忽略了帝王的好奇心是何等强烈。
天德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沈秋水,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把薛二召进宫来问问,便知是否是被下了降头。”
薛行知奉诏进宫。
依照我们事先商量好的计划,他竭力维护我,坚决不肯说出实情。
直到天德帝动用帝王的威严进行威慑,他才老老实实交代道:“臣并非真心宠爱沈宛乐,之所以对她有求必应,是因为她是神女,能够让臣见到亡妻。”
“简直是一派胡言,人都已经死了,她怎么可能让你见到一个死人呢?”天德帝微微发怒。
薛行知斩钉截铁地回答:“沈宛乐是神女,自然拥有神奇的本领。”
天德帝沉着脸对薛今衍说道:“朕倒是不知薛家二郎如此满口胡诌!”
“回禀君上。”薛今衍平静地说道,“臣二哥为人一向稳重,从不轻易在鬼神之事上胡说八道。但二嫂的离世对他打击极大,臣也不清楚他如今是否真的糊涂了。”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一个与自己毫无关联的外人。
天德帝对此表示满意。
他命令薛行知退下,却将我留了下来。
“沈贵妃在宫中时常感到寂寞,常常思念家中亲人,宛乐就留下多陪陪她吧。”
正如沈秋水所愿,我被留在了宫中。
然而,她却并没有因此而开心起来。
天德帝虽说留我陪伴沈秋水,却并未将我安置在沈秋水所在的景仁宫,而是赐我入住凤凰楼。
“既然是神女,自然应当居住在凤凰楼。”天德帝说道。
先皇后乃是天德帝的青梅竹马,她去世之后,天德帝特意修建了这座凤凰楼,采用的皆是中宫皇后的规制。众人皆传言,天德帝让谁住进了凤凰楼,谁就有望成为下一任皇后。
沈秋水自入宫以来,费尽心思,千方百计想要从景仁宫搬到凤凰楼。
她梦寐以求的地方,我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这让沈秋水气得几近发狂。
我搬进凤凰楼的第二天,她就迫不及待地求见天德帝。
她对天德帝说:“宛乐曾是薛二郎的平妻,君上留她住在凤凰楼,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听。”
天德帝安慰她道:“秋水,你放心,在朕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的女人。朕留她在此,不过是想观察一下薛二郎和薛三郎的反应罢了。”
沈秋水听后,这才心满意足。
此后,在五皇子和陈妃的暗中协助下,我故意施展了几次所谓的神通。
“原来,这世上当真有神女存在。”天德帝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诚恳地说道:“臣妇并非什么神女,是薛行知胡乱说的,君上您千万不要相信啊。”
朝堂之上,薛家和陈家始终不懈地奏请天德帝放我回到薛家。
然而,在天德帝多次拒绝后,薛家和陈家派系的言官直接严厉斥责我是妖女,为我说话的薛行知也被薛家从族谱中除名,并赶出了薛家。
在这种激烈的对立局面下,天德帝的逆反心理陡然升起,他笃定地对我说:“你就是神女!”
薛行知被逐出薛家后,故意装作悲痛欲绝的样子,拉着刘侍郎一起喝酒。
刘侍郎曾经爱慕沈秋水,如今已沦为沈秋水的忠实走狗。
薛行知喝醉后,故意向刘侍郎透露:“我之前之所以对沈宛乐百般宠爱,是因为她是神女,能够帮助人实现愿望。我一心想让她复活虞素素。但如此强大的神通,要想成功施展,需要神女心甘情愿地献出生命才行。”
刘侍郎立刻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了沈秋水。
沈秋水很快便心生一计。
从那之后,她在天德帝面前,再度装作与我姐妹情深。
我则装作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故意向天德帝索要明珠、请求封赏,然后拿到沈秋水面前大肆炫耀。
沈秋水极能隐忍,尽管嫉妒得咬牙切齿,但还是笑着对天德帝说:“宛乐从小就十分敬爱我这个姐姐,但凡得到什么好东西,总会第一时间拿来给我看,让陛下见笑了。”
在沈秋水的刻意营造下,天德帝很快便相信了我和沈秋水姐妹二人感情深厚。
他放声大笑道:“沈家出了一位贵妃,一位神女,沈相对大昭忠心耿耿,苍天可鉴啊!”
沈秋水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就在君上说这番话的第二天,薛行知醉酒后对刘侍郎说的那些话,在宫中迅速传开,最终传入了天德帝的耳中。
“这全是毫无根据的谣言。”沈秋水故意对天德帝说道,“宛乐虽然自幼有些特殊能力,但绝无此等神奇的本事。”
“爱妃说没有,那自然便是没有。”天德帝随声附和,然而笑意并未抵达眼底。
这日正值立秋,我在凤凰楼里盘膝而坐,焚香祈福。
负责剪香的女使轻轻走了进来。
她是陈妃娘娘的心腹,宫外的消息,我全靠她传递。
我由衷感激陈妃娘娘,在经历了薛今衍的背叛之后,依旧选择相信我们,全力帮助我们完成计划。
女使悄悄告诉我沈秋水的阴谋:“过两日便是先皇后的忌日,她打算故意犯错,冒犯先皇后,以此抓住把柄,让天德帝利用她来威胁您,逼迫您心甘情愿地赴死。”
“她凭什么认定我会为了她而舍弃自己的生命?倘若我对她置之不理呢?”我冷静地问道。
“沈贵妃昨日召见了您的母亲。”女使轻声说道。
我瞬间恍然大悟。
沈秋水并非用自己的性命来要挟我,而是以沈家一百八十七口人的安危来逼迫我走向死亡。
她太过自负。
她以为我依旧在乎爹娘,在乎沈家那一百八十七口人的性命。
“沈姑娘。”女使眼中流露出些许同情,“陈妃娘娘说,大家都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她让奴婢问问您,您是否也已做好了准备?”
“放心吧,我早已做好了准备。”我目光坚定,从未有过如此决绝。
沈秋水,接下来,就让我们来一场生死较量吧!
冒犯先皇后,往严重了说,顶多会让沈氏九族受到牵连。若天德帝对此事较真起来,必定会血流成河;可要是他选择不计较,那这件事也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翻篇。
按照我们既定的计划,想要除掉沈秋水,就必须先扳倒她的靠山——天德帝。仅仅凭借冒犯先皇后这样的罪名,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于是,还没等到先皇后忌日,立秋后的第二天,朝堂上便有御史以死相谏。该御史声称,民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上百婴孩失踪案,乃是沈贵妃所为。据说沈贵妃为了维持自己的美貌,四处收集童子丹来炼制养颜丸,而所谓的童子丹,竟就是婴孩的脑仁。
京中前段时间确实出现了大批婴孩失踪的情况,闹得百姓们人心惶惶。五皇子盛裕负责调查此案,实际上他早已查明是邪教所为,案子也早已破获,凶手更是早就被缉拿归案。然而,盛裕却一直将此事秘而不宣,就是为了在今日将沈秋水拉下水。
天德帝其实一直在等待一个能让我心甘情愿赴死的把柄。御史在朝堂上声泪俱下地哭诉,天德帝顺势大发雷霆。平日里向来宠爱沈秋水的他,连御史递交的证据都没仔细查看,便立刻下令将沈秋水下诏狱。
下朝之后,天德帝径直来到了凤凰楼。他先是在我面前愤怒地痛斥沈秋水罪大恶极,接着说道:“此事知晓的人并不多,朕知道你们姐妹二人感情深厚,沈秋水的一条性命,全在你一念之间。”
我着实没想到他会如此迫不及待,本以为他至少会派心腹太监来传达这话。一代君王,竟然亲自来威胁我一个弱女子,实在是有失身份。
如今看来,这皇帝也不过如此。若不看他身上那件龙袍,他和普通男人并无二致。
“陛下想要实现什么愿望呢?”我一脸凄楚地问他。
天德帝眼中透露出诡异的精光,说道:“朕想要一副年轻的躯体。”
“好,君上只要下令放过我姐姐,臣妇甘愿赴死。”我故意哭得涕泪横流。
“好好好!”天德帝激动不已。
先皇后忌日那天,我身着素衣朴裙,面前摆放着一杯毒酒。薛今衍依旧站在天德帝身旁。只是这一次,我已无心去留意他的表情。他是什么态度,对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
我望向天德帝,说道:“陛下,请下诏书吧!”
天德帝对他最信任的太监点了点头,太监将一卷明黄色的诏书送到我面前,让我过目。
那是一道圣旨,上面写着,赦免沈秋水的罪行,将她从诏狱接回景仁宫,继续做她的贵妃。除此之外,还将六宫令牌交给沈贵妃掌管。
“神女,朕可以向你保证,只要沈爱妃诞下麟儿,朕就封她为皇后,让她名正言顺地统领六宫。至于沈家,想要封侯荫子,也并非难事。一切只要……”
天德帝说到此处,目光直直地盯着我。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我微笑着对天德帝说道:“陛下,臣妇甘愿赴死,只为换取陛下年富力强,福寿永昌!”
诏书被送了出去,半个时辰后,沈秋水出现在我眼前。她还穿着入狱前的衣服,发髻凌乱不堪。她一脸装作对我的担忧,可眼底却满是得意之色。她觉得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假惺惺地说道:“宛乐,本宫真舍不得你,你走了,本宫每个月会亲自为你上香的。”
我朝她笑了笑,端起面前的毒酒,一饮而尽。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流出,滴落在素色的衣裙上,显得狼狈又凄惨。
“天德帝,沈贵妃,本神女向你们问好。”
说完这句话,我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身边是被“逐出”薛家的薛行知以及早已“死去”的虞素素。见我醒来,他们都长舒了一口气。
“宛乐,我们的计划成功了。”薛行知迫不及待地对我说。
虞素素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将一碗鸡汤端到我面前,说道:“先吃点东西吧,你都昏迷五天了。”
喝完一碗鸡汤后,经虞素素同意,薛行知才跟我讲述我喝下毒酒之后发生的事情。
那日我喝的并非毒酒,而是虞家家传的假死药。我“死”之后,沈秋水和沈家被赦免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王城。原本,普通百姓连沈秋水被下诏狱的事情都一无所知,可偏偏婴孩失踪案突然间就像一阵春风,传遍了整个王城。
所有百姓都对沈贵妃会做出如此恶行感到震惊,然而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君上竟然包庇了沈贵妃。
“祸国妖妃!”
“妖妃惑主!”
几十个义愤填膺的书生聚在一起撰写檄文,打算去敲响万民鼓,劝谏天德帝斩杀妖妃、安抚万民。然而,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当天夜里,这几十个书生就被闯入家中的侍兵挑断了手筋。
消息传开后,群情激奋。就在这时,五皇子盛裕联合外戚陈家、汝南薛家,依靠五城兵马司和一小支羽林军里应外合,攻占了勤政殿,当众斩杀了妖妃沈秋水,逼迫天德帝写下退位诏书。
“沈秋水还做着当皇后的美梦,装模作样地想要护驾,结果五皇子,不,新帝一刀下去,她便身首异处。”
“天德帝大骂新帝不孝,赌新帝不敢背上囚禁生父的骂名,可他这些年的暴戾以及包庇‘杀害上百婴孩’妖妃的昏庸行径,足以让满朝文武和大昭百姓期待一位贤明的新君上位。”
“宛乐,事情和你谋划的一模一样,万无一失。如今天德帝被迫退居幕后,颐养天年,沈秋水被斩首示众,新帝允许我们离开京城,从此天地广阔,我们自由了,你也自由了。”
自由了啊!我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窗外洒落在花前的细雨,心中从未有过如此轻松的感觉。沈秋水笼罩在我身上的阴影,在这一刻,全部消散殆尽。
“很好啊。”我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只是,沈秋水的罪名波及到了沈家,新帝虽然没有要沈家一百八十七口人的性命,却剥夺了沈家所有人的官职,还下令沈氏族人三十年内不得参加科考,家族财物全部收缴国库,全族迁至岭南。沈大人和沈夫人求到了薛家,母亲让我问你,要不要帮一帮他们。”
薛行知的话让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我呆住了。
虞素素开口道:“宛乐,这次计划全靠你才得以成功,你希望如何安置他们,只要你开口,新帝会网开一面的。”
“不必了。”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嫁到了薛家,就得为薛家考虑。今日我为沈家求情,新帝虽会答应,但用的却是薛家的面子。”
我想起爹娘劝我嫁给薛行知时说过的话,轻声道:“薛家三百五十八口人的前程,我总不能说放弃就放弃。”
爹娘养育出了我和沈秋水这样的女儿,如今落得这样的结果,也是他们自己种下的因。岭南虽远,但并非荒芜之地,别人能在那里生活,他们自然也能。
“去江南吧,小桥流水听起来十分美妙。《万俟游记》里说,春夏交汇之时,切二斤桃花来酿酒,焙半树新芽来品茗,随便找个地方一坐,便仿佛置身于半卷宋词之中。我觉得很不错,想去看一看。”
当新帝询问我和薛行知、虞素素的打算时,我一脸期待地说道。
“那就去江南吧,新的户籍身份和路引,朕都为你们准备好了。别的朕也会安排妥当,到了那边,没人敢为难你们。”新帝说道。
薛行知恭敬地从新帝手中接过几册文书,磕头谢恩后便准备告别。
我和薛行知、虞素素一起转身向外走去。
“沈宛乐。”新帝忽然叫住了我的名字。
我转过身看向他。
新帝问道:“你还有什么想问朕的吗?”他的眼睛里带着些许期待。
我摇了摇头。
新帝叹了口气,说道:“薛今衍……他有才华和手段,朕把他从弘才院院长的位置上调了下来,让他进了大理寺。”
薛今衍这个年纪,进大理寺是再合适不过了。在大理寺干得出色,就可以直接调到刑部,不出意外的话,他迟早会成为手握大权的权臣大吏。他毕竟是和新帝一起长大的,看来新帝已经原谅了他当初的临阵退缩。
“陛下英明。”我平静地说道。
我和薛今衍已经彻底结束了,他过得好与不好,都与我毫无关系。
新帝皱了皱眉,最终叹了口气,说道:“你去吧,把日子过好,让那小子后悔去吧。”
于是,我便和薛行知、虞素素一起买了一辆马车,离开了京城。新帝给我们安排的新身份中,薛行知是我的亲哥哥,虞素素是我的嫂子。
我又有了家人,一群和沈秋水完全不同的家人。
一切都很美好,我们赶在春夏交汇之时到了江南。只是《万俟游记》欺骗了我们,江南春夏交汇的时候,桃花已经凋谢,新茶也已变老,没完没了的梅雨让我们只能窝在新买的院子里,感觉自己都要和墙角一样发霉了。
不然,还是去漠北吧?大漠孤烟,塞上秋月,应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新帝盛裕视角番外
薛今衍是我最要好的兄弟。当初他来找我,请求我暗中保护沈宛乐,我这才知道他遭遇了多么残忍的事情。
那日泰山祭祀,他单方面停止计划,并非是想放弃沈宛乐。而是在七天前,他被沈秋水以我母妃的名义骗进了宫,然后沈秋水以贵妃的身份逼迫他喝下一杯茶。
他以为喝完茶赶紧出宫就没事了,虞家医术高超,哪怕中了剧毒,也有三分活命的机会。然而,茶里下的并非剧毒,而是战场上用来迷晕马匹的蒙汗药。
沈秋水这个女人恶毒至极,她为了让自己的亲妹妹沈宛乐痛苦,将沈宛乐的心上人骗进宫迷晕后,残害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薛今衍醒来之后,身心遭受重创。沈秋水告诉他,他若敢讨回公道,她就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汝南薛家惊才绝艳的三公子对贵妃娘娘图谋不轨,被保护贵妃娘娘的侍卫不小心斩断了命根子,从此成了阉人。
哪里有什么公道可言。薛今衍无可奈何,只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忍痛做出决定:放弃沈宛乐。
他只将真相告诉了我一人,并请求我去保护沈宛乐。
“你是怕她嫌弃你吗?她要是敢嫌弃你,也配不上你如此忍辱负重。”我说。
“不是,我怕她不嫌弃我。”薛今衍一边强忍着给伤口上药的耻辱和痛苦,一边哀求我,“殿下,我怕她从此陷入泥潭,再也无法脱身。”
毕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情义,我答应了他。
薛今衍说,沈秋水如今正得盛宠,我母妃在后宫迟早会与她产生冲突,而我父皇如今变得越来越荒淫无道,他决定利用自己残缺的身体,提前做好准备。
我当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但两天之后,我就懂了。
他求见了我父皇,毛遂自荐,请求授予自己官职。父皇忌惮汝南薛家是世家大族,自然不愿意重用他。于是他“断了”自己的根,以此向父皇宣誓效忠。
堂堂世家大族的公子对自己忠心耿耿到愿意做阉人!多年服用五石散,早已让父皇丧失了理智。
他轻信了薛今衍的花言巧语和投诚之意,不顾众臣反对,封他做了弘才院的院长。他相信薛今衍会对他忠心不二,相信薛今衍将来会把整个汝南薛氏都献给他。
薛今衍胆子很大,但我没有阻止他,因为我怕他失去活下去的动力。
沈秋水真的是我所见过的最恶毒的女人。见沈宛乐嫁给薛行知做平妻之后,薛家人对沈宛乐都很好,她又坐不住了,居然派人去奸杀薛虞氏。
再加上母妃在后宫的处境越来越艰难,我的皇妃每次进宫请安回来后,都会泣不成声,外祖家的表兄们也不断遭到陷害。
在救下薛虞氏之后,我和沈宛乐、薛行知等人一起制定了逼迫父皇退位、斩杀妖妃的计划。
这个计划是沈宛乐想出来的,在薛今衍的暗中协助下,我们顺利完成了计划。
沈秋水死了,父皇成了秋风中落寞的太上皇。
沈秋水跟我较量了十几年,怎会甘心就此罢手。
“那我……”“不了。”薛今衍摇了摇头,“她恨我比爱我要好。”
沈宛乐前来告辞时,薛今衍就站在屏风后面。我看到他眼中满是不舍。
因此,沈宛乐转身时,我叫住了她。我差点就把一切都告诉她了。
可我看到屏风后面,薛今衍将食指放在嘴唇上,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我们小时候玩打仗的游戏,每次我被他堵住,我都会比这个动作,让他假装没看见我。他每次都会微微一笑,放过我,然后转身去另一个方向。
我终究没有告诉沈宛乐真相。或许是出于兄弟情义,又或许是害怕,害怕失去一个肯为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害怕失去一个颇具智谋和手段的忠臣。
薛今衍番外
君上,无疑是一位贤明之主。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对他赞誉有加;江湖民间,天下万民将他奉为楷模。然而,这位备受尊崇的君主,在登上皇位的过程中,却运用了一些不那么光彩的手段。
倘若想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千古美名,那当年逼宫斩杀妖妃的真实内幕,就必须永远尘封,不能公之于众。毕竟,他既是与我情同手足的兄弟,更是主宰天下的帝王。
对于知晓秘密之人,让他们彻底沉默,是掩盖真相最保险的方式。君上刚刚登基时,做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决定——放走了宛乐、二哥以及二嫂。可仔细想来,他们重新获得的户籍和路引,皆是出自君上之手。帝王心思犹如深海迷雾,难以捉摸,谁也无法预测他何时会改变心意。
正因如此,我毅然选择留下,心甘情愿成为他手中的利刃,肃清朝廷内外那些或大或小的潜在威胁。只要我这把刀足够锋利、足够好用,宛乐他们便能在余生里安稳度日。而于我而言,能换来这样的结果,便已心满意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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