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礼，到底该不该要

大家好，或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正在患病，这几天撰写的文章好像难以让更多人信服。特别是今天发布的这一篇，仅仅引发了女权群体和反女权群体在文章评论区进行无意义的争吵。真是无趣极了。

故而，今天我将那篇谈及“订婚强奸案”“请先生赴死”的文章直接删除了。

鉴于这起案件的核心要点在于彩礼，那么发布一篇以往论述彩礼问题的文章即可。

在当今中国，彩礼无疑是个会让所有人在争论时都火冒三丈的问题。

你去网上搜索一下，诸如“某地青年因拿不出40万彩礼而愤懑自杀”、“男女成婚未果，退还彩礼无门导致命案发生”这类新闻多得很。

前几日，一位知乎匿名男性网友宣称“只要有彩礼要求就免谈”，此事再度在知乎上引发舆论热潮，累计收获五万多条评论，评论里全是支持彩礼和反对彩礼的两派相互交锋。

这个话题极易引发阶层之间、地区之间以及男女之间的对立，可谓是导致朋友圈关系破裂的“利器”，也是让公众号失去粉丝的“毒药”。

实际上，自2021年1月1日起施行的《民法典》明确规定，禁止夫妻双方以及各自家庭借婚姻索取财物。

然而我们清楚，法律条文始终不能强行促使社会形成共识。

现如今，要是你在网络上表达一句“娶妻不应（应）给彩礼”的观点，必然会有一大群人跟你争论起来。关于彩礼的争议，在大众群体中是切实存在的。

事实上，要是你真心想把这个问题探讨明白，首要之事是理清概念。

在中国，极少有人察觉到，彩礼实际上至少代表着两种大相径庭的事物。虽它们在名义上都被称作彩礼，可本质完全不同，建议大家别混为一谈、争论不休。

有一种模式，我们暂时将其称作“彩礼1”，气氛相对融洽平和。

在我求学时所在的江浙沪地区以及广东，这些地方谈婚论嫁时，彩礼和嫁妆必定要放在一起权衡。通常情况下，举办婚礼之际男方拿出多少彩礼，女方就相应地准备多少嫁妆。并且双方拿出的这些钱财不会收归各自家庭，而是作为夫妻婚后的共有财产。

这种彩礼习俗在江浙地区，起码在1938年费孝通撰写其博士论文《江村经济》时就已然形成，且一直延续到现在。

依据费孝通的归纳，这种彩礼与嫁妆的模式，其本质在于通过婚姻，在大家庭内部提前实现财产的代际流转。

这种“彩礼1”通常不会在双方家庭间引发矛盾，更不会让新婚夫妻关系出现裂痕。毕竟，无论数额多少，这笔彩礼最终都将用于小家庭。

实际上，真正激起争议的是另一种模式，我们把它称作“彩礼2”。

在这样的情况里，彩礼由男方一方承担，赠与女方的家庭。女方不提供与之对应的嫁妆，或是仅拿出极少的嫁妆。彩礼款项不会跟随女方进入新组建的家庭，而是留在女方原本的家庭之中，当作女方家庭因“失去”一名家庭成员而获得的补偿。

“彩礼2”这一情况极易挑起争执。

持反对态度的男方常常会质问：“娶你得花这么一大笔钱？你们家这不是把女儿当商品售卖吗？！”

女方会理直气壮地反驳道：“父母含辛茹苦把我养大，现在要嫁人了，难道不该给他们一些回报吗？”“嫁个丈夫，就是为了有衣穿、有饭吃呀！”

……

还有许多与之类似的争辩角度。然而，仅仅这样争吵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围绕“彩礼2”的问题难以达成共识，究其根本，是由于双方可秉持的立场和看待问题的角度极为多样。双方在各自立场上表达观点，就如同苏轼诗中所写“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情形一般。

那么，我们可否将镜头拉远，瞧瞧我们之所以难以看清事物的全貌，是否是由于身处其中的缘故，进而从更为宏观的视角来凝聚共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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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出了一个结论，要是支持“彩礼2”的女性读者听到了可别恼怒：结婚时非让男方多出钱，这事并非如你们所言是理所当然的，它不过是特定时代的一种趋势。

英国在1851年工业时代开展了人类历史上首次人口普查，其结果让英国政府大为震惊。

调查表明，彼时的英国，竟存在275万达到或超出适婚年纪却仍未成婚的成年女性。单就英格兰地区而言，在45岁至50岁的女性群体里，终身未嫁的“老姑娘”（spinster）占总人口的比例达七分之一；在苏格兰地区，这一比例更高，为五分之一。

为何英国存在大量处于适婚年龄的女性选择不步入婚姻殿堂呢？

经进一步调查得知，此事竟因无力承担嫁妆而起。

没错，和当今中国多数地区男方在结婚时需支付彩礼，或是负担车房费用有所差异。那时英国盛行的习俗是，女方家庭在女儿结婚时要给男方一笔数额颇为可观的嫁妆。当中产家庭嫁女儿时，嫁妆的数额可能会达到数千镑，通常与男性大约十年的年收入相当。

如此高昂的陪嫁，不少女方家庭无力承担或者不愿为女儿置办。碰到这类情形，女性通常会选择“下嫁”给阶层低于自家的男子，而那些傲娇自信的女孩，会选择索性不嫁人，化身“老姑娘”。

娶媳妇还要求女方出一大笔钱，是何原因让英国男性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呢？答案是当时英国国内失衡的男女比例。

同样，1851年的人口普查结果表明，那个时候英国本土处于适婚年纪的男女数量之比达到了令人吃惊的8:10。

英国国力强盛是该国男女比例呈现失衡状态的主要缘由。

19世纪正值“大英帝国日不落”的鼎盛黄金时期，英国的殖民地遍布全球各地，英国本土便不断地向其各海外殖民领地输送人口。据估计，在整个19世纪后半个世纪，每年大约有20万英国人移居海外。在这些移居海外的人中，很多都是年轻、有财力且充满干劲的小伙子。在英国向外输出的所有移民里，40岁以下的男性占据了七成。

从这幅装饰地图中能够清晰看出当时英国征服者有着怎样的心态：外出开疆拓土的英国男子与其他种族的女性共处。

在殖民地，这些年轻男子凭借“大英帝国”这个靠山，成为军官、公务员、地主或商人。一般能迅速取得成功，虽说称不上“飞黄腾达、迎娶富家女、开启辉煌人生”，但他们娶到的妻子通常比在英国本土时的条件更优越。而这种成功范例，又促使更多英国男性去海外寻觅机遇。这使得英国本土的“优秀男性”愈发稀缺。

因此，英国女性在婚嫁方面出现苦恼的状况也由此产生。

彼时英国的这类风俗竟催生了不少笑话，就好似当时英国人有个自我调侃的段子是这样讲的：

某少女在舞会邂逅某少年，两人一见钟情，彼此许下终身之约。

姑娘在与对方亲吻之后，如何去判断这位少爷的身份呢？

倘若那个男子坦诚相告：姑娘，跟我结婚吧，我父亲拥有巨额财富和大量股票。

这人十有八九是一位美国富家子弟。

倘若那男子温文尔雅地询问：姑娘，我来迎娶你如何？不知令尊拥有多少财富呢？

甭问啦，此人必然是咱们的英国绅士！

当时，对婚姻的忧虑使得英国涌现出大量反映同类题材的“女性小说”。诸如《理智与情感》《呼啸山庄》等作品都涉及到类似情形。

特别是《简爱》，讲述了一位女家庭教师最后和优秀男士喜结连理的故事，这简直是那个时期为陷入婚姻焦虑的女孩们打造的女性版畅快读物。

顺带提一下，依照当时英国的“婚嫁状况”，像简爱这般的家庭教师，若能“下嫁给”一名煤矿工人，那就算相当不错了。要寻觅钻石王老五基本没有可能。

我讲述这段过往之事，仅仅是为了阐明一个观点：从宏观的社会层面去看，婚姻实际上是最为功利的一桩事。处于相同阶层的男女步入婚姻时，究竟哪一方需要支付钱款，既不由男女生理特征上的差异来决定，更不是由风俗习惯所左右，而仅仅取决于两性之间博弈的态势。

3

把昔日英国的情形同当下中国的状况相比较，我们能发现二者在诸多方面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势。

起初，英国在过去呈现出女性数量多于男性的情况，而当下中国的状况是男性数量多于女性。

另外，两个社会均出现了阶层“错配婚姻”的现象。不同之处在于，当年英国是A阶层的女性“下嫁”给B阶层的男性，B阶层的女性“下嫁”给C阶层的男性，C阶层的女性“下嫁”给D阶层的男性，最终A阶层的男性前往海外开拓事业，而贫穷的D阶层女性成了“老处女”。

这和曾经在网络上激起广泛讨论的中国当下“上迁婚”现象（A男与B女结婚，B男和C女成婚……）呈现出完全相反的态势。

此外，在这两个社会里，处于“博弈劣势”的那个性别，若想和阶层相当的异性步入婚姻殿堂，常常就得给对方一定的经济补偿。

往昔，在英国，女性在博弈里处于不利地位，因而在嫁给社会阶层相当的男性时，得付出不菲的嫁妆。

如今在中国，男性在博弈中处于劣势地位。若要迎娶一位与自身阶层相近的女性，便会出现高额彩礼的现象。

故而，彩礼实际上是男性为弥补自身在婚配市场处于“劣势”而付出的一种代价。

若做进一步思索，便会发觉，在男女双方的婚配博弈里，哪一方占据优势，通常取决于社会态势究竟是趋于扩张，还是朝着内卷方向发展。

在19世纪，大英帝国的扩张达到鼎盛状态。在那个时期，英国男性仿佛站在时代的浪潮之巅，只要秉持诚实与肯干的态度，实现阶层跨越并非难事。然而，因为存在性别不平等现象，女性并没有这样的机会，相较于男性，她们所处的阶层更为固定。所以，在同一阶层男女婚配时，女方往往要支付一笔嫁妆，从本质上来讲，这相当于对丈夫“潜力”的一种购买。

实际上，在所有外扩型社会里都曾出现过这种情形。16世纪的西班牙、葡萄牙和古罗马前期，均有嫁妆大幅上涨的现象。彼时，这些社会都毫无例外地处于迅猛扩张之中。

然而在当下我们所生活的社会里……不必忌讳，我们正深陷内卷的状况中。

在竞争激烈的内卷社会，其最显著的特征为阶层固化，这种固化降低了个人、特别是男性，凭借自身努力达成阶层跨越的概率。

简单来讲，在我们父亲那辈人和兄长那辈人的时候，男的搂着自己的女友吹嘘，声称自己打拼个十年将会如何如何，仍旧有不少姑娘会选择相信。

然而如今要是你再夸下这样的海口，姑娘还会相信你……行吧，这姑娘对你可真是一往情深。

在这个时刻，真正具备“潜力”的角色转而变成了女方。

如今，性别实现了公平，女性在多数情况下拥有了和男性一样的“拼搏机遇”，在不少乡村区域，外出打工的女性数量已然超过男性。

从另一个视角来看，借助婚嫁的方式实现阶层跃升，尽管对于女性而言，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极小，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去年引发广泛关注的“名媛”群体的出现，便暗示着当下社会的女性对此是抱有可能的期待的。

此时便转变为男方需拿出钱财，向女方换取她未来的“可能性”，而这正是“彩礼2”的实质。

在当下的社会里，有一位容貌、能力以及家庭背景都和你较为相仿的美女，愿意嫁给你。你大概率也就维持这样的状态了，可她原本或许能够借助婚姻让自己更上一层楼、实现阶层的跨越。你想想，是不是该给人家一些补偿呢？

处于相同阶层时，一个社会越是向外拓展，通过非婚姻形式实现的阶层流动就愈发频繁，男性的潜在价值也就越突显，此时女性需要准备的嫁妆也就越多。

与之相反，当一个社会的竞争愈发激烈，阶层的流动更多地与婚姻产生关联时，女性所蕴含的发展潜力会更具价值，男性便需付出昂贵的彩礼去获取结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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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下的中国男性倘若遭遇单方索要“彩礼2”的情况，也无需认为自己特别冤枉。

高额的“彩礼2”表明你所在地区的竞争异常激烈，男性的发展潜力价值降低，在当前社会环境下，婚姻这场博弈的“形势”便是这般模样。

打个比方，这就如同你去菜市场选购蔬菜，要是遇到大蒜、大葱、生姜价格疯涨的状况，你仅仅和菜农发火，纠结定价是否合理，能有什么作用呢？

承认现实吧，这市场行情就是这样，你偏偏就对葱姜蒜情有独钟，又有什么办法呢。

从另一个视角看，我们能够留意到，中国各个地方的彩礼标准存在差异，哪怕是仅需一方给出“彩礼 2”的地区，在彩礼数额上也有着显著差别，高的可达数十万，低的只有数万。这种情况从客观上体现出中国地区发展机遇的不均衡。

你若仔细观察，便会发觉，那些“彩礼2”金额偏高的地区，通常发展机会匮乏，且竞争极为激烈。

针对那些真心希望减少彩礼支出的朋友，我能给出的建议唯有：向女方展现自身的发展潜力。

正如之前所提到的，单方面给予的彩礼与嫁妆，从根本上来说，是对婚姻当中某一方进行的“潜在价值购买”。

的确，在竞争激烈如同“内卷”的当下，男性所具备的潜在能力价值大幅降低。然而，男性群体丰富多样，你得让姑娘清楚你是那种能够在这个时代的浪潮中杀出一条血路的类型。

自然，姑娘是否相信，还有她的家人是否相信，那就另当别论了。

通常而言，在恋爱中的人眼里，自己心爱的对象总是无比美好的。一个深深爱慕你的女孩，往往能够发掘出你身上潜藏的能力。

要是她察觉不到你的潜在能力，那就表明她对你的爱还不够深。

若一场婚姻，既无充裕的爱情，又缺充足的资金，那还结它做甚？

算了吧，别恋爱了，没这事儿烦恼也少。

婚姻并非交易，不过两性之间的较量的确存在某种态势。恋爱时，我们往往热情似火，但步入婚姻时却得保持理智。倘若做不到这一点，这一生恐怕难以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