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忍受五年的无性婚姻,重回到领证这天,她果断撕碎结婚申请

发布时间:2025-11-16 09:52  浏览量:7

民政局的冷气开得像不要钱。

白色的灯管嗡嗡作响,映着地面上被无数双鞋踩出来的灰黑色印记,黏糊糊的。

空气里混杂着消毒水、老旧纸张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汗味。

我捏着那张红色的《结婚登记申请表》,指尖冰凉。

宋子言坐在我对面,正低头用手机回着工作消息,嘴角挂着一丝志得意满的浅笑。

“晚晚,快点填,填完我们去吃那家新开的日料,庆祝一下。”

他的声音穿过五年的时光,精准地扎进我的耳膜。

五年。

我重生了。

回到了二十五岁,和宋子言领证的这一天。

前世,我就是在这里,满心欢喜地填下了自己的名字,像一只扑火的飞蛾,一头扎进了那场名为“婚姻”的无边炼狱。

五年的无性婚姻,婆婆的尖酸刻薄,小姑子无休止的“打秋风”,以及宋子言那句贯穿始终的“你多体谅一下,我工作压力大”。

直到我被查出胃癌晚期,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他带着那个叫魏薇的女人,平静地告诉我,他们才是灵魂伴侣,他对我只有责任。

责任?

我名下的婚前财产,被他和他家人五年间以各种名目“借”走,填了他们家一个又一个窟窿。

我的设计稿,被他拿去给魏薇的公司,成了她的“原创作品”,助她平步青云。

最后,我的命,也成了他“深情丈夫”人设的最后一块垫脚石。

“晚晚?”宋子言察觉到我的沉默,抬起头,眉头微蹙,“怎么了?不舒服?”

他眼里的关切,此刻看来,像一出精心排练的滑稽戏。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宋子言,”我轻声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们不结了。”

他愣住了,像是没听清。

“你说什么?”

我没再重复。

我只是当着他的面,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张红色的申请表,从中间撕开。

刺啦——

一声脆响。

像是前世五年里所有无声的哭泣,在此刻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纸屑纷纷扬扬,像一场迟来的雪,落在我颤抖的手上。

宋子言的脸,瞬间从错愕变成了铁青。

“林晚!你发什么疯!”

他压低了声音,但怒火已经从眼睛里喷薄而出,周围几对正在填表的新人,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面子。

宋子言最看重的,永远是他的面子。

我站起身,将手里的碎纸屑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动作干脆利落。

“我说,这个婚,我不结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像是我为自己奏响的凯歌。

“你给我站住!”

宋子言追了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民政局门口的阳光刺眼,晃得我有些晕。

“林晚,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我们两家的亲戚朋友都知道今天是我们领证的日子,你现在玩这出,是想让所有人都看我们家的笑话吗?”

他的质问,和前世如出一辙。

永远是“我们家”,永远是“面子”。

我甩开他的手,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冷冷地看着他。

“你的笑话,与我何干?”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英俊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是不是因为昨天我妈说彩礼要拿一部分给我妹买车,你生气了?晚晚,你别这么小气,那是我亲妹妹,我们都是一家人。”

看,多熟练的道德绑架。

前世的我,就是被他这句“都是一家人”哄骗了五年。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宋子言,你有没有觉得,你家就像一个永远填不满的窟窿?”

他脸色一变。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收起笑容,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温度,“就是单纯觉得,活该你家穷。”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浑身都通透了。

前世积压在心口的怨气,仿佛都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

我懒得再看他被气成猪肝色的脸,转身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宋子言。

我直接关机。

世界清静了。

出租车司机是个健谈的大叔,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姑娘,跟男朋友吵架了?看你从民政局出来的,别是临阵脱逃了吧?”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轻声说:“是啊,逃婚。”

大叔乐了:“那敢情好,婚前跑路,总比婚后跳楼强。”

一句话,说得我心酸又想笑。

是啊,总比跳楼强。

我让司机把我送到了我和宋子言的“婚房”。

房子是我爸妈全款买的,为了我上班方便,写了我的名字。

宋子言家一分钱没出,却理所当然地住了进来,还把他妈和他妹妹的户口迁了过来,美其名曰“方便以后孩子上学”。

前世的我,真是眼瞎心盲。

打开门,一股熟悉的,属于宋家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客厅的沙发上,扔着宋子言妹妹宋静的几件脏衣服。

茶几上,是他妈妈刘芬没吃完的瓜子壳,撒了一片。

厨房里,水槽里泡着昨晚的碗,一层油污浮在水面。

这就是我前世忍受了五年的生活。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卧室,拿出最大的行李箱。

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我的衣服,我的书,我的电脑,我的画板……

所有属于我的,我都带走。

所有属于他们的,我都留下。

包括那个我亲手为宋子言织的,他却一次都没戴过的围巾。

我把它从衣柜里拿出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收拾到一半,门铃响了。

急促又粗暴,像是要拆门。

我不用看猫眼,也知道是谁。

我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气喘吁吁的宋子言,和他身后一脸不悦的刘芬。

“林晚!你还知道回来!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长本事了是吧,敢在民政局门口给我儿子难堪!”

刘芬一进门,就叉着腰开始数落我,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

宋子言跟在她身后,脸色阴沉,一言不发,摆明了是让他妈来给我下马威的。

我侧身让他们进来,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阿姨,您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我靠在门上,环抱着双臂,平静地看着她。

“第一,这里是我家,我想回就回。第二,我没有给你儿子难堪,我只是不想嫁给他了。”

刘芬被我这不卑不亢的态度噎了一下。

她大概是习惯了我从前的逆来顺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你说什么?不嫁了?你想得美!我们家子言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多少姑娘排着队想嫁给他,你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彩礼都收了,你想反悔?门都没有!”

“彩礼?”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十八万八的彩礼,昨天您不是说,要拿十万给宋静买车,五万给宋子言还信用卡,剩下三万八,您说先替我‘保管’着,怕我乱花钱。阿姨,您管这叫‘收了彩礼’?”

这笔账,前世我到死都没算清。

今天,我得一笔一笔,跟他们算个明白。

刘芬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子言跟你谈了三年恋爱,花了多少钱?吃了多少顿饭?送了你多少礼物?这些你都忘了?现在要结婚了,你跟我算这个?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她开始撒泼打滚,这是她的惯用伎俩。

前世,我最怕她这样。

但现在,我只觉得吵闹。

“阿姨,我们算一算吧。”

我走到客厅,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账本。

这是我前世养成的习惯,因为记性不好,每一笔开销都会记下来。

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恋爱三年,一共一千零九十五天。其中,我们出去吃饭三百二十次,AA制一百八十次,宋子言请客八十二次,我请客五十八次。他请客的八十二次里,有四十次用的是我公司发的团购券。”

“他送我的礼物,一共二十三件。一支口红,是他公司年会抽奖中的。一条项链,是高仿的。一个包,是前女友留下的。剩下的,加起来总价值不超过两千块。”

“而我送他的,一块手表,一万二。一台游戏机,三千。他每年的生日礼物,没有下过四位数。他身上的衣服鞋子,一大半都是我买的。”

我每说一句,刘芬和宋子言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说到最后,宋子言终于忍不住了。

“林晚!你什么意思?谈感情你记账?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分手了?”

他试图把过错推到我身上。

“是啊,”我合上账本,坦然地看着他,“在你第一次带你妈和你妹来我家‘薅羊毛’的时候,我就该记账了。”

“你家那台坏了五年的洗衣机,是我掏钱换的。宋静上大学的笔记本电脑,是我买的。刘阿姨去年做白内障手术,也是我垫付的医药费。这些钱,你们说过要还,我等了五年,也没等到。”

这些话,我憋了五年。

今天说出来,只觉得无比畅快。

刘芬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转向宋子言,开始哭天抢地。

“子言啊!你看看!你看看你找的好媳妇!还没过门呢,就这么算计我们娘俩!这要是结了婚,还不得把我们扫地出门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宋子言立刻心疼地扶住他妈,转头对我怒目而视。

“林晚!你够了!我妈身体不好,你非要气死她才甘心吗?不就是一点钱吗?至于这么斤斤计较?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

“是吗?”我冷笑一声,“那你现在看清了吗?看清了就赶紧带着你妈,从我家滚出去。”

“你!”

宋子言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气得浑身发抖。

“林晚,你别后悔!”

“我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你。”

我拉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芬还在假哭,宋子言半拖半拽地把她拉了出去。

走到门口,刘芬忽然回头,恶狠狠地瞪着我。

“林晚,你等着!这事没完!彩礼钱,还有我们家这几年的精神损失费,你一分都别想少!”

我“砰”地一声关上门,把她的叫骂声隔绝在外。

世界,终于彻底清静了。

我靠在门上,缓缓地滑坐到地上。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解脱。

这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我在冰凉的地板上坐了很久,直到双腿发麻。

然后,我站起来,擦干眼泪,继续收拾行李。

这一次,我不再有任何犹豫。

一个小时后,我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站在了小区的门口。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我给闺蜜肖雨打了个电话。

“小雨,我逃婚了,现在无家可归,求收留。”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然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

“卧槽!林晚!你牛逼!地址发我,我开我那辆破二手车去接你!今天必须开香槟庆祝!”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上自己的倒影,笑了。

真好。

一切都还来得及。

肖雨来得很快,她那辆贴着“实习”标志的二手小车,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我面前。

“上车,我的女王大人!”

她跳下车,帮我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然后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干得漂亮!早就看那个宋子言不顺眼了,整个一凤凰男,还带着两个吸血鬼拖油瓶。”

坐上车,肖雨一边开车,一边听我讲了今天发生的一切。

她气得直拍方向盘。

“我靠!这一家子简直是极品中的战斗机!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们这么不要脸?”

“以前是我傻,”我看着窗外,语气平静,“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现在醒了就好,”肖雨安慰我,“姐们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庆祝你重获新生!”

她带我去了市中心一家很贵的火锅店。

我们点了最辣的锅底,最贵的雪花牛肉。

“来,为我们晚晚脱离苦海,干杯!”

我们用可乐碰杯,一饮而尽。

辣得我眼泪直流,却觉得无比痛快。

吃到一半,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是林晚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温柔的女声。

有点耳熟。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魏薇。”

轰的一声。

我的脑子炸了。

魏薇。

那个毁了我一生的女人。

她怎么会现在就给我打电话?

前世,我是在结婚三年后,才在宋子言的手机里发现这个名字的。

“有事吗?”我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是这样的,”魏薇的语气听起来很无辜,甚至带着一丝委屈,“我听说你和子言……闹了点不愉快。子言他现在心情很不好,喝了很多酒,我怎么劝都劝不住。你能不能……过来看看他?”

绿茶。

顶级的绿茶。

前世,我就是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以为她真的是宋子言的“红颜知己”,还傻乎乎地劝宋子言多跟她聊聊,排解工作压力。

现在想来,我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在哪?”我问。

“在‘夜色’酒吧。”

“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

肖雨一脸紧张地看着我。

“谁啊?看你脸色这么难看。”

“宋子言的‘灵魂伴侣’。”

我把手机扔在桌上,拿起可乐猛灌了一口。

“他俩现在就在酒吧里演苦情戏呢,让我去当观众。”

肖雨一听就炸了。

“去!必须去!老娘今天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

她比我还激动。

“走,结账!我们去捉奸!”

我拦住了她。

“不急。”

我看着火锅里翻滚的牛肉,眼神冰冷。

“好戏,要慢慢看。”

“你想干嘛?”肖雨好奇地问。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APP。

“先叫个代驾,把你的车开回家。”

然后,我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喂,是宋静吗?”

电话那头,传来宋子言妹妹宋静懒洋洋的声音。

“谁啊?找我干嘛?”

“我是林晚。”

宋静的语气瞬间变得尖酸刻薄。

“哦,是你这个扫把星啊!怎么,后悔了?想回来求我哥原谅?我告诉你,晚了!我哥说了,像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女人,我们宋家要不起!”

“是吗?”我不动声色,“你哥现在在‘夜色’酒吧,跟一个叫魏薇的女人在一起,喝得烂醉。你要是再不去,估计你哥就要被人拐跑了。”

“什么?!”

宋静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

“哪个狐狸精?叫什么?”

“魏薇。”

我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电话被狠狠地挂断了。

我放下手机,对肖雨笑了笑。

“现在,我们可以去看戏了。”

肖雨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借刀杀人,还是借他亲妹妹的刀!”

我们打车到了“夜色”酒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五光十色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荷尔蒙的味道。

我们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点了一杯果汁。

很快,我就在卡座里看到了宋子言和魏薇。

宋子言趴在桌子上,像是喝多了。

魏薇坐在一旁,正拿着纸巾,温柔地替他擦拭嘴角,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爱慕。

好一幅“情深义重”的画面。

如果不是知道内情,我可能真的会感动。

“我靠,这女的段位可以啊,”肖雨在我耳边小声说,“你看她那小眼神,都能拉丝了。”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没过多久,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是宋静。

她穿着一身廉价的蕾丝连衣裙,化着夸张的浓妆,像一只愤怒的火鸡。

她一眼就看到了宋子言和魏薇,立刻冲了过去。

“好你个狐狸精!敢勾引我哥!”

宋静二话不说,上去就抓住了魏薇的头发。

魏薇尖叫一声,整个人都懵了。

她大概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剧本,会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

酒吧里顿时乱成一团。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你干什么!放开她!”

宋子言被惊醒了,看到自己妹妹在打魏薇,立刻起身去拉架。

“哥!你醒醒!你被这个狐狸精骗了!”宋静一边撕扯,一边大喊。

“她不是狐狸精!她是我朋友!”宋子言护着魏薇,对宋静吼道。

“朋友?有半夜三更在酒吧里喝酒的朋友吗?哥,你别傻了!林晚都打电话告诉我了,就是这个女人在背后搞鬼,挑拨你们的关系!”

宋静的话,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宋子言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四周,像是在寻找我的身影。

我端起果汁,朝他遥遥举杯,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他看到了我。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愤怒,还有一丝……恐惧。

魏薇也看到了我。

她柔弱的表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代的是怨毒和不甘。

好戏,正式开场了。

宋子言想冲过来,但被宋静死死地缠住了。

“哥,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她是我同事!”

“同事能让你为了她跟嫂子分手?”

“我们没有分手!是她无理取闹!”

兄妹俩在众目睽睽之下,吵得不可开交。

魏薇则在一旁,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子言,你别跟你妹妹吵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叫你出来喝酒的……”

她越是这样,宋子言就越是心疼。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想喝!”

他转头对宋静吼道:“你再闹,就给我滚回去!”

宋静被吼得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怒火。

“好啊!宋子言!你为了一个外人,吼我?我可是你亲妹妹!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这么跟我说过话?这个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说着,又要冲上去打魏薇。

酒吧的保安终于赶了过来,把几个人分开。

一场闹剧,在经理的调解下,总算暂时平息。

宋子言扶着摇摇欲坠的魏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带着她们离开了酒吧。

“啧啧啧,”肖雨看得津津有味,“真是年度大戏啊。不过,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不然呢?”我喝完最后一口果汁,“难道要我冲上去,跟她们撕作一团?”

那太掉价了。

而且,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今天这一闹,宋子言和魏薇的关系,算是彻底摆在了他家人面前。

以刘芬和宋静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走吧,”我站起身,“回家睡觉。”

“这就完了?”肖雨意犹未尽。

“这只是开胃菜。”

我走出酒吧,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心情无比舒畅。

前世,我用了五年,才看清这一家人的真面目。

这一世,我只用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中,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是刘芬。

我按了静音,翻了个身继续睡。

手机锲而不舍地响着。

我干脆关机。

等我睡到自然醒,已经是中午了。

打开手机,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宋子言和他妈的。

还有几条未读短信。

“林晚,你这个毒妇!你竟然敢算计我们家!你给我等着!”——来自刘芬。

“晚晚,我们谈谈。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吼你。你在哪?我去找你。”——来自宋子言。

“林晚,你到底给我哥下了什么蛊?我哥现在为了那个狐狸精,要跟我断绝关系!你满意了?”——来自宋静。

我一条一条看完,只觉得好笑。

这一家人,永远都学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我懒得回复,起床洗漱。

肖雨已经上班去了,给我留了早餐和一张纸条。

“女王大人,冰箱里有吃的,微波炉热一下就行。房子你随便住,密码是你的生日。有什么事随时call我,我二十四小时为你开机!”

心里一暖。

有这样一个朋友,真好。

吃完早餐,我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

我是个自由插画师,收入虽然不稳定,但时间自由。

前世,为了照顾宋子言一家,我放弃了很多好的项目,接的都是些零散的小活。

从今天起,我要把事业重新捡起来。

我打开邮箱,看到一封半个月前收到的邮件,是一家知名的游戏公司发来的合作邀请。

前世,我因为忙着筹备婚礼,错过了回复时间。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机会溜走。

我仔细阅读了项目要求,然后开始构思草图。

沉浸在工作中的时间,过得飞快。

一下午,我就画出了好几版概念图。

看着屏幕上逐渐成形的画面,我感到了久违的成就感。

这才是属于我的人生。

傍晚,我正在给草图上色,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肖雨回来了,没多想就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宋子言。

他看起来很憔悴,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胡子也没刮,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皱巴巴的衬衫。

“晚晚……”

他看到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愧疚,有疲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堵在门口,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我……我问了你的同事。”

“有事吗?”我的语气很冷淡。

“我们能进去谈谈吗?”他放低了姿态,近乎恳求。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他进来了。

毕竟,有些事情,必须当面说清楚。

这是肖雨的家,一室一厅,布置得很温馨。

宋子言走进来,局促地站在玄关,不知道该往哪站。

“坐吧。”

我指了指沙发,自己则坐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与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他坐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晚晚,对不起。”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道歉。

“昨天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更不该……跟魏薇去喝酒。”

“哦。”我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我的冷淡让他有些无措。

“我跟我妈和我妹都吵了一架。我让他们以后不要再管我们的事了。”

他顿了顿,抬起头,眼神恳切地看着我。

“晚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们重新开始,我们明天就去领证。”

重新开始?

我差点笑出声。

“宋子言,你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仅仅是因为你妈和你妹吗?”

他愣住了。

“难道不是吗?”

“那魏薇呢?”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跟她,又算什么?”

他的眼神开始闪躲。

“她……她只是我的同事,我的朋友。我跟她真的没什么。”

“是吗?”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录音文件。

是我昨天在酒吧录的。

虽然环境嘈杂,但宋子言和魏薇的对话,还是能听清一些。

“子言,你别难过了,林晚她不理解你,我理解你。”

“还是你好,薇薇。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能感觉到放松。”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她结婚?”

“因为……我妈喜欢她。而且,她家条件好,能帮我减轻很多负担。”

录音放到这里,我按了暂停。

宋子言的脸,已经白得像一张纸。

“你……你录音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不然呢?”我收起手机,冷笑道,“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被你骗得团团转的傻子吗?”

“宋子言,我今天让你进来,不是为了听你道歉,也不是为了跟你复合。”

“我是来跟你算账的。”

我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

“这是这套房子的房产证,上面是我的名字。这是我爸妈当时买房的全款发票。所以,请你和你家人,在三天之内,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

“这是这三年来,你和你家人从我这里‘借’走的钱的明细,一共是二十七万六千块。有转账记录,有聊天记录为证。这笔钱,也请你在三天之内还给我。”

“还有,你去年用我的名义,贷款买的那辆车,车贷每个月都是从我的卡里扣的。从今天起,你自己还。或者,把车卖了,把我的钱还给我。”

我把文件一份一份地推到他面前。

每推一份,他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

“林晚,你……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他的声音在颤抖。

“绝?”我笑了,“比起你们一家人对我做的,这点事,算什么?”

“前世……哦不,是以前。以前我为你,为你们家付出了多少,你心里没数吗?”

“我为了你,放弃了去国外深造的机会。我为了你,三年没买过一件新衣服。我为了给你妈治病,把我爸妈给我买的保险都取了出来。”

“我做到这个份上,换来的是什么?”

“是你妈的挑剔,是你妹的索取,是你的冷漠和背叛!”

我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大了起来。

这些话,我压抑了太久。

宋子言被我的质问,逼得节节败退。

他低下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钱……我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

“那是你的事。”我打断他,“三天后,如果我看不到钱,也看不到你们搬出去,那我们就法庭上见。”

“不要!”他猛地抬起头,“晚晚,别去法院!传出去……我的工作就毁了!”

他在一家国企上班,最看重的就是名声。

“那你就想办法凑钱。”

我的态度很坚决,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一直这么沉默下去。

然后,他忽然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晚晚,我求求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对你好,我跟魏薇断得干干净净,我让我妈我妹再也不来打扰我们。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他抱着我的腿,哭得像个孩子。

如果是在以前,我可能会心软。

但现在,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只觉得恶心。

一个三十岁的男人,遇到问题,不想着如何解决,只会下跪求饶,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女人的心软上。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这种懦夫。

我一脚踹开他。

力气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宋子言,收起你那套廉价的眼泪。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无可能了。”

“滚。”

我指着门口,声音冷得像冰。

他瘫坐在地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最后,他挣扎着站起来,失魂落魄地走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和宋子言,彻底结束了。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宋子言没有再来找我。

我乐得清静,专心在家画稿。

第三天,是最后期限。

我一早就回了趟“婚房”。

门没锁,我推门进去。

屋子里一片狼藉,像是被洗劫过一样。

宋家人果然已经搬走了。

但他们搬走的方式,实在是令人作呕。

我买的沙发,被刀划了几道口子。

墙上我最喜欢的一幅画,被泼了墨水。

我养了好几年的那盆绿萝,叶子被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光秃秃的杆。

最过分的是,他们在我的床上,倒了一整瓶酱油。

深褐色的液体,渗透了床单、被褥,一直印到床垫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腐的气味。

我站在门口,气得浑身发抖。

无耻!

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这就是我爱了三年,付出了五年的男人,和他的一家人。

我拿出手机,拍下所有的照片和视频,作为证据。

然后,我给宋子言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喂。”他的声音很疲惫。

“宋子言,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开门见山,怒火中烧。

“什么意思?”

“我的房子,你们就是这么‘搬’的?毁坏我的私人物品,你们这是犯罪,知道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刘芬尖锐的声音。

“是我们干的,怎么了?姓林的,你别给脸不要脸!那房子我们住了三年,也有感情了!你把我们赶出来,我们弄坏你点东西怎么了?那是你活该!”

“活该?”我气笑了,“刘芬,我告诉你,这些东西,我会找人估价。你们毁坏了多少,就得赔偿多少。一分都别想少!”

“赔?我呸!你做梦!有本事你报警啊!看警察是管你家这点破事,还是去抓杀人犯!”

她有恃无恐。

“好,这可是你说的。”

我挂了电话,立刻拨打了110。

警察来得很快。

他们勘察了现场,拍了照,做了笔录。

“女士,根据您提供的证据,这已经构成了故意毁坏财物罪。我们会立案调查的。”

“谢谢警察同志。”

送走警察,我找了家政公司,把整个屋子彻底打扫消毒了一遍。

那些被毁坏的家具,我全都扔了。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我没有丝毫心疼。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处理完房子的事,我收到了宋子言的短信。

“晚晚,算我求你了,别报警好吗?我妈年纪大了,她就是一时糊涂。你把损失清单给我,我赔,我双倍赔给你,行不行?”

他的语气,充满了恐惧。

他怕了。

他怕他妈留下案底,怕影响他的前途。

我没有回复。

开弓没有回头箭。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触及底线,就绝不能原谅。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忙着工作,一边配合警察的调查。

游戏公司的项目很顺利,我的初稿得到了甲方的高度认可,很快就签了合同,预付款也打了过来。

看着银行卡里多出来的一笔钱,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

但它能在我被全世界抛弃的时候,给我租一间房,买一份热饭,让我不至于流落街头。

这天,我正在跟甲方开视频会议,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对方自称是宋子言单位的领导。

“是林晚女士吗?我是宋子言的主任。关于你和宋子言的一些……个人纠纷,我们有所耳闻。你看,能不能……私下和解?毕竟,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子言是我们单位重点培养的青年骨干,我们不希望因为这些事情,影响他的职业发展。”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翻译过来就是:我们单位要保他,你最好识相点。

我笑了。

“王主任是吧?首先,这是我和宋子言的私人恩怨,与他单位无关。其次,是他和他家人犯法在先,我只是在维护我的合法权益。最后,如果一个单位的‘青年骨干’,人品是这个样子的,那我真为你们单位的未来感到担忧。”

我一番话,说得对方哑口无言。

“你……你这个同志,思想觉悟怎么这么低?”

“我的思想觉悟,不需要您来评判。如果您没别的事,我挂了,我很忙。”

我直接挂了电话。

想用单位来压我?

没门。

这个小插曲,反而让我更加坚定了要跟他们斗争到底的决心。

又过了几天,警察那边来了消息。

刘芬被传唤了。

在大量的证据面前,她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

因为涉案金额不大,构不成刑事犯罪,最终被处以行政拘留十五天,并赔偿我所有的经济损失。

宋子言把赔偿款打到了我的账户上。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还附上了一条短信。

“林晚,你赢了。你毁了我,毁了我们家,你满意了吗?”

我看着这条短信,只觉得可笑。

毁了他的人,从来不是我。

是他自己,和他那贪得无厌的家人。

我把他拉黑了。

至此,我跟宋子言一家,算是彻底两清了。

生活,终于回归了正轨。

我用赔偿款,给家里添置了新的家具。

按照自己喜欢的风格,把房子重新布置了一遍。

阳光透过干净的落地窗洒进来,照在崭新的沙发上,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肖雨来我家温居,带来了一瓶上好的红酒。

“恭喜你,我的女王大人,彻底摆脱了垃圾,开启了新的人生!”

我们坐在地毯上,喝着红酒,聊着天。

“对了,那个魏薇,后来怎么样了?”肖雨好奇地问。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大概,还跟宋子言演着‘灵魂伴侣’的戏码吧。”

对于那个女人,我已经不在乎了。

一个喜欢捡垃圾吃的女人,不值得我浪费任何情绪。

“管他们去死!”肖雨举起酒杯,“反正我们晚晚现在是事业有成,有房有钱的单身富婆!来,为了我们的美好未来,干杯!”

“干杯!”

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以为,故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没想到,一个月后,我又见到了宋静。

是在一家商场的母婴区。

她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看起来至少有七八个月了。

她身边站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不耐烦地催促她。

“快点选!磨磨唧唧的!不就是几件破衣服吗?至于挑这么久?”

宋静唯唯诺诺,不敢反驳。

“老公,这家的衣服好贵啊……”

“贵?嫌贵就别生!老子养你一个就够烦了,现在又多一个拖油瓶!”

男人骂骂咧咧,完全不顾及周围人的眼光。

宋静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和卑微。

再也没有了当初在我面前的嚣张气焰。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这就是她当初为了买车,不惜怂恿她妈挪用我彩礼钱,也要嫁的“有钱人”?

看起来,过得也不怎么样。

我不想跟她有任何交集,转身准备离开。

没想到,她还是看到了我。

“林晚?”

她叫住我,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嫉妒。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那件新买的大衣上流连。

那件大衣,是我用自己赚的第一个项目款买的,价格不菲。

“真的是你啊,”她走过来,语气酸溜溜的,“穿得这么好,看来离开我哥,你过得挺滋润啊。”

我懒得理她,只想快点走。

“是啊,”我敷衍道,“挺好的。”

“好什么好!”她忽然激动起来,“林晚,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我哥就不会被单位处分,我妈就不会被拘留,我们家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把所有的不幸,都归咎到了我的身上。

“宋静,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终于忍不住了,“你哥被处分,是因为他品行不端。你妈被拘留,是因为她故意毁坏他人财物。跟你们家过成什么样,有半毛钱关系吗?”

“怎么没有关系!”她尖叫起来,“如果不是你报警,我妈就不会留下案底!我老公家里就是因为这个,才看不起我们家,连彩礼都少给了十万!现在我怀孕了,他天天对我非打即骂!这都是你害的!”

我被她这套强盗逻辑气得直想笑。

“所以,你被家暴,也怪我?”

“就怪你!”

她说着,竟然扬起手,想打我。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开了。

她那个肥头大耳的老公走了过来,一把推开她。

“你在这发什么疯!丢不丢人!”

然后,他看向我,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

“这位美女,你好,我是她老公。我老婆她怀孕了,情绪不太稳定,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他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递给我一张名片。

“交个朋友?”

我看着名片上“XX公司总经理”的头衔,又看了看他那张油腻的脸,只觉得一阵反胃。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宋静看到她老公给我递名片,气得脸都绿了,冲上来就要撕我。

“你这个狐狸精!刚离开我哥,就来勾引我老公!”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商场的保安很快赶了过来。

我不想再跟这对极品夫妻纠缠,趁乱离开了。

走出商场,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本以为已经摆脱了那一家人,没想到,他们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总能在我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来恶心我一下。

回到家,我泡了个热水澡,想把一身的晦气都洗掉。

晚上,肖雨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吃宵夜。

我把今天遇到宋静的事跟她说了。

她气得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

“这一家子是祖传的不要脸吗?自己过得不好,就怪别人?什么狗屁逻辑!”

“算了,不提他们了。”我不想让这些垃圾影响我的心情。

“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肖雨愤愤不平,“晚晚,你等着,我给你出气!”

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也没多问。

第二天,我正在画稿,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宋子言。

他不知道从哪里又搞到了我的号码。

“林晚,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你找人把我妹妹被家暴的事情,捅到了网上,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你还把我妈贪小便宜,在超市偷鸡蛋被抓的照片发到了业主群!你是不是要把我们一家都逼死才甘心?”

我愣住了。

这……这肯定是肖雨干的。

我哭笑不得。

这个丫头,真是……太够意思了。

“宋子言,人在做,天在看。”我平静地说道,“你们家今天的一切,都是你们自己种下的因。与我无关。”

“你……”

我没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然后,我给肖雨发了个微信。

“干得漂亮!”

她回了我一个“V”字手势的表情包。

“对付贱人,就得用贱招。”

我笑了。

是啊。

对付恶人,有时候,善良是没用的。

你必须比他们更狠。

从那以后,宋子言一家,就真的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听说,宋静因为被家暴,孩子没保住,最后离婚了,一分钱没拿到,还背了一身债。

刘芬因为偷东西被抓,名声彻底臭了,在小区里都抬不起头。

宋子言因为家里的丑闻,在单位被边缘化,晋升无望,最后灰溜溜地辞职了。

而魏薇,在宋子言失去利用价值后,也毫不留情地踹了他,转身就找了下一个“灵魂伴侣”。

这些消息,都是我后来从别人口中听说的。

听到的时候,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他们过得好与不好,都与我无关了。

我的生活,早已翻开了新的篇章。

我的事业越来越好,接的项目越来越大。

我用自己赚的钱,换了一辆车,报了一个油画班,还计划着明年去欧洲旅行。

我认识了很多新朋友,有才华横溢的画家,有风趣幽默的律师,有热爱生活的旅行博主。

我的世界,变得越来越开阔,越来越精彩。

偶尔,我也会想起宋子言。

想起那个在民政局门口,被我撕碎的结婚申请。

我无比庆幸。

庆幸自己,在那一刻,选择了勇敢地转身。

人生就像一本书,错的人,就像写错的字。

及时划掉,才能让后面的故事,更加精彩。

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在画室里画画。

画的是一片向日葵花田。

金色的阳光,湛蓝的天空,每一笔,都充满了生机和希望。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随手接起。

“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朗温和的男声。

“你好,请问是林晚女士吗?我是‘星辰游戏’的项目负责人,我叫周屿。我看到了你设计的概念图,非常惊艳。不知道,你下周有没有时间,我们见个面,聊一聊深度合作的可能?”

我握着画笔,看着窗外的阳光,笑了。

“好啊。”

我知道,属于我的那片向日T葵,终于要盛开了。

而那个真正懂得欣赏我的人,也终于出现了。

前世的债,今生不必再还,因为我已不欠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