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收留闺蜜,她却抢了我老公,我让她在婚礼上身败名裂

发布时间:2025-11-16 00:28  浏览量:6

电话是凌晨三点打来的。

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震动,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罐里的垂死飞蛾。

我迷迷糊糊地摸过来,划开接听,陈默在我身边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什么。

“喂?”我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压抑的、惊天动地的哭声。

“苏青,苏青你救救我……”

是林薇薇。

我瞬间清醒了。

“薇薇?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被房东赶出来了,现在在马路边上,我没地方去了,苏青,我真的没地方去了……”她的声音被哭泣撕扯得支离破碎,背景音里有风声和偶尔经过的汽车声。

我的心一下就揪紧了。

林薇薇,我最好的闺蜜,从大学穿一条裤子到出来工作,我们几乎是彼此人生的见证。

“你别急,在哪儿?我让你姐夫去接你。”我一边说,一边推醒了身边的陈默。

陈默,我老公,一个温和到甚至有些面的人。他揉着眼睛坐起来,一脸茫然。

“怎么了?”

“薇薇,被房东赶出来了,大半夜的,在外面没地方去。”我言简意赅。

陈默皱了皱眉,显然对半夜被叫起来去当司机这件事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地址发我。”

我把手机开了免提,让林薇薇报了地址。

挂了电话,陈默已经穿好了衣服,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就住几天吧,长了不方便。”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外面冷。”我催促他。

看着玄关的门关上,我叹了口气,再也睡不着了。

林薇薇的处境我大概知道,工作不稳定,谈了个男朋友也是个不着调的,两人合租的房子,估计是又闹掰了。

她是那种,怎么说呢,有点像菟丝子,总得依附着什么才能活。

而我,好像天生就是那棵被她依附的树。

一个小时后,门锁传来轻微的转动声。

我赶紧迎出去。

林薇薇站在门口,眼睛肿得像核桃,头发凌乱,抱着一个半旧的行李箱,整个人瑟缩着,像一只被雨淋透的猫。

陈默跟在她身后,脸上没什么表情。

“苏青……”林薇薇一看到我,眼泪又掉下来了,扑过来抱住我。

“好了好了,没事了,先进来。”我拍着她的背,闻到她身上一股寒气和若有若无的烟味。

我给她找了拖鞋,带她去客房。

“你先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睡一觉,天大的事明天再说。”

她点点头,抽噎着进了浴室。

我回到客厅,陈默正坐在沙发上喝水。

“谢了,老公。”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他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拍了拍我的手。

“没事。她……东西就一个箱子?”

“估计其他的都被扣下了吧。”我叹气,“那个房东也是,押金不退就算了,怎么还把人半夜赶出来。”

陈默没接话,只是把杯子里的水喝完,站起来。

“我先睡了,明天还得上早班。”

“嗯,晚安。”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口,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陈默,他好像不太喜欢林薇薇。

其实我能理解,任谁家里突然多出一个人,生活节奏都会被打乱。

但她是林薇薇啊,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帮她,不是应该的吗?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陈默已经走了。

餐桌上留着他买的早餐,豆浆和油条,还是温的。

我心里一暖。

这就是我和陈默的婚姻,温吞,平淡,但处处透着熨帖的关心。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就结了婚,在这座城市买了房,安了家。他做IT,我做室内设计,日子不算大富大贵,但也安稳富足。

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一辈子。

林薇薇从客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收拾干净了。她穿着我的一件旧睡衣,头发湿漉漉地披着,脸上虽然还有些憔悴,但那股楚楚可怜的劲儿已经出来了。

“青青,早。”她对我笑了一下,有些怯生生的。

“赶紧过来吃早餐,还热着呢。”我招呼她。

她坐下来,小口小口地吃着油条,眼睛却在打量我们家。

“青青,你家真好,又大又干净。”她由衷地感叹。

“好什么呀,就一普通两居室。”我笑笑,“快吃吧,吃完我带你去买点日用品和换洗衣服。”

“不用不用,”她连忙摆手,“我,我还有点钱。”

我看着她,没说话。

她那点钱,我比谁都清楚,大概只够她吃半个月的泡面。

“行了,跟我还客气什么。”我拍板决定。

吃完早饭,我带她去了附近的商场。

我让她自己挑,她却总是畏畏缩缩地拿起价签看一眼,又赶紧放下。

“这个太贵了。”

“这个颜色不适合我。”

最后,几乎所有东西都是我帮她选,我帮她付的钱。

她跟在我身后,像个小尾巴,不停地说:“青青,你真好。”“青青,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我听着,心里有点酸楚,也有点……满足。

那种被需要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很重要。

回家的路上,她突然问我:“青青,姐夫……他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

“没有啊,他就是那个性子,不太爱说话,你别多想。”我打着哈哈。

“哦。”她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我怕打扰到你们。”

“说什么傻话呢,我家就是你家。”我搂住她的肩膀,“安心住下,工作慢慢找,别急。”

她把头靠在我肩上,没再说话。

那天晚上,陈默回来,看到家里阳台上晾着的女人的内衣,沙发上多了个粉色的抱枕,茶几上摆着林薇薇的护手霜,他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吃饭的时候,林薇薇表现得特别殷勤。

“姐夫,多吃点这个,青青说你最爱吃红烧肉了。”

“姐夫,我帮你盛饭。”

“姐夫,你工作辛苦了,喝点汤。”

她一口一个“姐夫”,叫得又甜又脆。

陈默开始还有点不自在,但几筷子菜夹到碗里,几句贴心话听到耳里,他的表情明显缓和了许多。

我看着他们,心里那点别扭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但转念一想,薇薇这是在努力融入我们家,在讨好陈默,想让他接纳自己。

我应该高兴才对。

于是我压下那点不舒服,也笑着加入他们。

“对啊,你多吃点,今天薇薇还帮我打下手了呢,这丫头,手艺比我好。”

“哪有,都是青青你教得好。”林薇薇谦虚地笑。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饭后,陈默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林薇薇很自觉地去厨房洗碗。

我进去想帮忙,被她推了出来。

“青青,你去陪姐夫看会儿电视吧,我来就行。”

我看着她系着我买的卡通围裙,熟练地刷着碗,突然有种错觉。

好像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而我,像个客人。

这个念头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想太多。

我在陈默身边坐下,他却好像没注意到,眼睛一直盯着电视。

我凑过去,想跟他聊几句公司的事。

他心不在焉地“嗯”了几声。

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和碗碟碰撞的轻响,那声音像某种背景音乐,让客厅里的沉默显得格外刺耳。

过了一会儿,林薇薇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出来了。

苹果切成了小兔子形状,橙子剥得干干净净,一瓣一瓣码得整整齐齐。

“姐夫,青青,吃水果。”她把果盘放在茶几上,自己则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拿起手机,安安静静地刷着。

陈默拿起一块苹果,吃了一口,眼睛亮了亮。

“手真巧。”他夸了一句。

林薇薇抬起头,羞涩地笑了笑:“姐夫喜欢就好。”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

因为我从来不干这种事。

我觉得切水果就是切水果,能吃就行,没必要费工夫弄成什么形状。陈默也从来没对此表示过任何不满。

可现在,他一句“手真巧”,却让我觉得无比刺耳。

好像在无声地指责我这个妻子的粗心和懒惰。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陈默倒是很快就睡熟了,呼吸均匀。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听着隔壁客房里传来的轻微动静,心里乱成一团麻。

林薇薇住进来的第一个星期,我们家发生了很多微妙的变化。

她像一个勤劳的田螺姑娘。

我早上起来,她已经做好了早餐。

我下班回家,她已经拖好了地,擦亮了桌子。

我和陈默换下来的衣服,她会分门别类地放进洗衣机,甚至连陈默的臭袜子,她都毫无怨言地拿去洗了。

一开始,我过意不去,总跟她说:“薇薇,你别干了,你是客人。”

她总是笑着说:“青青,你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做点家务算什么。再说,我也闲着没事干。”

陈默也劝我:“她愿意做就让她做吧,反正她现在也没事,找点事干,省得胡思乱想。”

慢慢地,我习惯了。

习惯了回家就有热饭吃,习惯了家里永远一尘不染,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我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很爽。

但爽过之后,是更深的不安。

因为我发现,陈默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早了。

以前他总说项目忙,动不动就加班到九十点。

现在,他六点准时到家。

他会和林薇薇一起窝在沙发上,看一些我从来不看的搞笑综艺,两人笑得前仰后合。

他会记得林薇薇不吃香菜,喜欢喝七分糖的奶茶。

而这些,我这个做了他三年妻子的,都不知道。

有一次,我提前下班回家,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推开门,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画面——

客厅里没有开灯,电视屏幕的光映着两张靠得很近的脸。

林薇薇正指着屏幕上的什么,笑得花枝乱颤,身子自然地靠在陈默的胳膊上。

而陈默,低着头,看着她,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那是一种,带着宠溺和纵容的温柔。

我站在玄关,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他们听到开门声,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开。

“青青,你回来啦。”林薇薇站起来,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陈默也站起来,清了清嗓子,“今天怎么这么早?”

“项目提前结束了。”我换了鞋,走进去,打开了客厅的灯。

灯光大亮,照出他们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

“你们在看什么呢,这么开心?”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没,没什么,就一个搞笑视频。”陈默说着,关掉了电视。

那个晚上,我第一次失眠了。

我躺在陈默身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残留的,不属于我的洗发水香味。

是林薇薇的。

她用的,是我给她买的,那个有着甜腻果香的牌子。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窒息。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

我发现,林薇薇总是在我面前表现得对我百依百顺,对我感激涕零。

“青青,这件衣服真好看,你穿什么都像仙女。”

“青青,你设计的那个方案太棒了,我什么时候能有你一半厉害就好了。”

可一旦我不在,她和陈默的相处模式就完全变了。

有一次我谎称加班,提前溜回家,躲在没关严的卧室门后。

我听到林薇薇用一种撒娇的语气对陈默说:“姐夫,我新学了一道菜,你尝尝嘛,专门为你做的。”

陈默的声音带着笑意:“好啊,我们薇薇做什么都好吃。”

我们薇薇。

不是“林薇薇”,不是“你朋友”,是“我们薇薇”。

亲昵得像一把刀子,插进我的心脏。

我还发现,林薇薇开始穿我的衣服。

不是那些我不要的旧衣服,而是我新买的,挂在衣柜里的。

有一次,我看到她穿着我那件真丝吊带睡裙在客厅里走来走去。那件睡裙很贵,料子贴身,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

陈默的眼睛,几乎是黏在她身上。

我冲出去,一把将她拉回客房。

“林薇薇,你穿的这是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

她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委屈地说:“青青,对不起,我看这件睡裙好漂亮,就……就试一下,我马上就脱下来。”

她眼圈一红,眼泪又要掉下来。

我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满腔的怒火,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发作。

我说重了,就是我小气,我刻薄,我欺负她这个寄人篱下的可怜人。

就在这时,陈默敲了敲门。

“怎么了?苏青,你吼什么?”他的语气带着责备。

我还没说话,林薇薇就抢着开了口,声音带着哭腔:“没事,姐夫,不怪青青,是我不好,我不该乱穿她的衣服。”

陈默推门进来,看到穿着我睡裙的林薇薇,眼神闪烁了一下。

然后他转向我,皱着眉说:“苏青,不就一件衣服吗?薇薇又不是外人,你至于这么大声吗?把她吓到了。”

我看着陈默,这个我爱了七年的男人,第一次觉得他如此陌生。

他没有指责林薇薇不该乱动我的私人物品,反而指责我“大声”。

我的心,一寸一寸地冷下去。

“是,是我小题大做了。”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的东西,她想穿就穿,想用就用,行了吧?”

说完,我摔门而出。

那天晚上,我去了公司。

我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一遍又一遍地回想从林薇薇住进来之后的点点滴滴。

那些被我刻意忽略的细节,那些被我用“她是我闺蜜”来自我麻痹的瞬间,此刻都像电影慢镜头一样,在脑海里清晰地回放。

她看向陈默时,眼里的崇拜和爱慕。

陈默回应她时,嘴角的纵容和微笑。

他们之间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那种旁若无人的亲昵。

我真是个傻子。

一个彻头彻尾的,引狼入室的傻子。

我以为我收留的是一只可怜的流浪猫,没想到,她是一条毒蛇,盘踞在我的家里,吐着信子,随时准备给我致命一击。

不,或许她早就已经咬了我,只是毒液蔓延得太慢,我到现在才感觉到疼。

我该怎么办?

冲回家,把他们两个抓个正着,然后像个泼妇一样撕打叫骂吗?

不。

那太便宜他们了。

我苏青,不是那种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

你们不是喜欢演吗?

那我就陪你们演。

我要亲手把你们捧到最高的地方,再让你们狠狠地摔下来。

我拿出手机,给我的一个私家侦探朋友发了条信息。

“帮我个忙。”

第二天,我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回了家。

我甚至主动跟林薇薇道了歉。

“薇薇,对不起,昨天是我情绪不好,工作压力太大了,不该对你发脾气。”我拉着她的手,一脸真诚。

林薇薇受宠若惊,连忙说:“没关系没关系,青青,我懂的,你别往心里去。”

陈默也松了口气的样子,对我说:“以后工作别那么拼了,钱是赚不完的。”

我对他笑了笑,温柔得像个贤妻。

“知道了。”

他们都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

他们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我开始有意识地“加班”。

我给他们制造了大量的独处空间和时间。

我甚至会在“出差”前,故意在家里放上红酒和蜡烛,然后发信息给陈默:“老公,本来想跟你浪漫一下的,客户这边突然有急事,你自己在家喝点吧,别太累了。”

我能想象得到,那瓶红酒,最后一定是倒进了两个人的杯子里。

私家侦探很给力。

他很快就给我发来了一些东西。

我家楼下,陈默车里的行车记录仪视频。

画面里,没有我。

只有陈默和林薇薇。

他们在我家的地下车库里,在我每天乘坐的副驾驶上,拥抱,亲吻。

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林薇薇:“姐夫,我们这样……会不会被青青发现?”

陈默:“怕什么,她现在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管我们。”

林薇薇:“可是我心里好过意不去,青青她对我那么好……”

陈默:“是她自己不懂得珍惜,这个家,现在越来越像个旅馆了。还是你好,薇薇,只有在你这里,我才感觉自己被需要,被当成一个男人在崇拜。”

林薇薇:“姐夫……”

接下来的,是令人作呕的喘息和亲吻声。

我戴着耳机,面无表情地看完了十几段这样的视频。

每一段,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凌迟小刀,一刀一刀,割着我的心。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的努力工作,成了“不懂珍惜”。

我对她的好,成了她心安理得背叛我的理由。

而我的丈夫,享受着我奋斗来的安逸生活,却抱怨家里像旅馆。

真是好笑。

太好笑了。

我把所有视频和音频都保存了下来,分门别类,做了好几个备份。

然后,我开始计划下一步。

时机很快就来了。

那天,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说我爸突发脑溢血,住院了。

我当时就懵了,买了最快的机票赶回老家。

临走前,我把家里的一张银行卡给了陈默。

“老公,这里面有二十万,是我存的备用金,密码是你生日。我爸这边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你先拿着,以防万一。家里就拜托你和薇薇了。”

陈默接过卡,抱着我,一脸心疼。

“放心吧,家里有我。爸那边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林薇薇也拉着我的手,哭得比我还伤心。

“青青,你别太担心了,叔叔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去吧,家里我会照顾好的,我一定会把姐夫照顾得好好的。”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真诚”的脸,心里冷笑。

照顾得好好的?

恐怕是照顾到床上去了吧。

我“感激”地抱了抱她。

“薇薇,谢谢你,有你在,我真放心。”

我走了。

我爸的病,是真的。

但没有我妈说的那么严重,只是轻微的,住院观察几天就好。

我在医院陪了三天,我爸就能下床走动了。

这三天里,陈默和林薇薇每天都给我打电话,嘘寒问暖。

“青青,爸怎么样了?”

“青青,你别太累了,要按时吃饭。”

“青青,钱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打。”

听起来,多像一对关心我的模范夫妻和闺蜜。

第四天,我没告诉他们,悄悄地回去了。

我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去了我们家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个钟点房。

然后,我用另一部手机,给我自己的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

发完,我静静地等待。

我知道,陈默有看我手机的习惯。他知道我的锁屏密码。以前我觉得这是夫妻间的信任,现在想来,不过是他掌控欲的表现。

果然,不到十分钟,我的另一部手机就收到了“我”的回信。

“老公,我也想你。爸爸这边好多了,但我妈不让我走,估计还要待一个星期。你在家乖乖的哦。”

我看着这条信息,笑了。

这个语气,这个“哦”,是林薇薇的惯用风格。

鱼儿,上钩了。

我掐着时间,算着他们大概已经吃完晚饭,进入了“二人世界”的温馨时刻。

然后,我回家了。

我用钥匙轻轻打开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客厅里黑着灯,只有主卧室的门缝里,透出暧昧的昏黄光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甜腻香气。

是林薇薇的香水味。

还有一些,别的声音。

女人的娇喘,男人的低吼。

我站在门口,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即使已经预演了无数遍,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的家,我的床,我的丈夫。

被另一个女人,我最好的朋友,鸠占鹊巢。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深呼吸,再深呼吸。

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最后一丝理智。

不能冲进去。

苏青,你要冷静。

你的目的,不是捉奸在床。

而是让他们,身败名裂。

我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悄悄地靠近主卧的门。

里面的声音,更加清晰了。

“默……你爱我,还是爱她?”是林薇薇娇媚入骨的声音。

“你说呢,小妖精。”陈默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要不是看在她家还有点钱的份上,我早跟她离了。”

“那你什么时候跟她离婚娶我?”

“快了,宝贝,快了。等她爸这次病倒,她家肯定元气大伤,到时候我再找个由头,说她家拖累我,提出离婚,她肯定没话说。而且……”陈默顿了一下,得意地笑起来,“她那张二十万的卡,我已经转出来了。到时候她人财两空,我看她还怎么在我面前清高。”

“你好坏啊……”

“你不就喜欢我这坏样吗?”

……

我听着,浑身发冷。

原来,他不仅背叛了我,还算计着我的钱,诅咒着我的家人。

这就是我爱了七年的男人。

一个彻头彻尾的,卑鄙无耻的渣男。

而林薇薇,那个我掏心掏肺对她好的闺蜜,正躺在我的床上,享受着这一切。

够了。

证据,已经足够了。

我悄悄地退回到客厅,又悄悄地关上门,离开了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

我没有回酒店。

我去了江边。

深夜的风,吹得我脸颊生疼。

我没有哭。

从知道他们有染的那一刻起,我的眼泪好像就流干了。

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燃烧着复仇火焰的荒原。

第二天早上,我给陈默打电话。

我用一种疲惫又悲伤的语气告诉他,我爸的情况稳定了,但我妈身体不好,我要在老家多待一段时间照顾他们。

陈默在电话那头,语气里满是“关切”。

“应该的应该的,你好好照顾爸妈,别担心家里,有我呢。”

“老公,”我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老婆。你放心,等你回来,我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惊喜?

我冷笑。

是啊,一定会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没有再回那个家。

我用我爸生病需要钱做借口,让陈默又给我打了好几次钱。他大概是出于愧疚,也为了让我安心待在老家,给得非常痛快。

他以为我在老家憔悴不堪。

实际上,我用这笔钱,在另一座城市,租了新的公寓,开了自己的设计工作室。

我一边远程处理着老客户的案子,一边用所有的业余时间,来编织那张复仇的大网。

我联系了陈默的老家亲戚,旁敲侧击地打听他家里的情况。

我联系了林薇薇的父母和弟弟,那个被她描述为“吸血鬼”的家庭。我每个月给他们打一笔钱,不多,但足够让他们对我感恩戴德。并且,我告诉他们,这笔钱是林薇薇让我转交的,她在外面赚了大钱,但不好意思直接联系家里。

我还找到了陈默公司的一个死对头,用一些无伤大雅但足够恶心他的内部消息,换取了对方的合作承诺。

所有的一切,都在秘密地进行。

而陈-默和林薇薇,还沉浸在他们偷来的爱情里,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主角。

终于,林薇薇“怀孕”了。

是她自己打电话告诉我的。

电话里,她哭哭啼啼,说自己对不起我,说她和陈默是真心相爱的,说孩子是无辜的。

“青青,我对不起你,你骂我吧,打我吧。但是我求求你,成全我们吧。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爸爸。”

我捏着手机,听着她拙劣的表演,差点笑出声。

成全你们?

当然。

我不仅要成全你们,我还要给你们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薇薇,”我的声音听起来虚弱又震惊,“你……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青青,已经两个月了。”

电话那头,我甚至能听到陈默在旁边安慰她的声音。

一场大戏。

我沉默了很久,久到他们都以为我快要崩溃了。

然后,我用一种被彻底击垮的,死灰般的语气说:“好。我成全你们。”

“陈默,我们离婚吧。”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然后是陈默如释重负的声音:“青青,对不起。我……我会补偿你的。”

“不用了。”我说,“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

“我要亲眼看着你们结婚。我要看到薇薇幸福,我才能彻底死心。”

这个要求,很变态,但非常符合一个被伤透了心的女人的心理。

陈默和林薇薇显然都愣住了。

最后,还是陈默答应了。

“好。青青,只要你愿意来,我们欢迎你。”

他的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炫耀般的残忍。

他想让我亲眼看看,他最终选择了谁。

他想让我,输得彻彻底底。

好啊。

那就看看,到底谁会输得一败涂地。

我们很快就办了离婚手续。

财产分割很简单,房子归我,存款一人一半。那张二十万的卡,我提都没提。我知道,提了也没用。

陈默大概觉得我被打击得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很爽快地签了字。

他不知道,那套房子的贷款,还有一百多万。而他分走的那一半存款,根本不够他去买一套新房。

离婚后,他们开始高调地筹备婚礼。

林薇薇的朋友圈,从以前的怨天尤人,变成了每天的幸福晒照。

晒陈默给她买的钻戒。

晒他们一起去挑的婚纱。

晒豪华的婚宴酒店。

她甚至会私信发给我。

“青青,你看这件婚纱好看吗?是默特意给我定制的。”

“青青,我们的婚戒,你觉得这个款式怎么样?”

她在我面前,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楚楚可怜,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她想让我嫉妒,让我痛苦。

而我,每一次都回复得体又大方。

“好看,很衬你。”

“很漂亮,祝你们幸福。”

我的“大度”,让他们彻底放下了戒心。

他们甚至邀请我,来当林薇薇的“娘家人”。

因为林薇薇告诉陈默,她和家里早就断绝关系了。婚礼那天,她没有亲人到场,太可怜了。

陈默被她感动得一塌糊涂,亲自打电话给我,请求我一定要出席。

我当然答应了。

我怎么能错过这么精彩的压轴大戏呢?

婚礼定在两个月后,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

据说,光是场租和布置,就花了几十万。

那是陈默分走的所有存款,可能还借了点。

他想给林薇薇一个盛大的婚礼,来证明他们的爱情是多么的“真挚”和“高贵”。

婚礼前一天,我飞回了那座城市。

我没有联系他们。

我去了那间我一手设计、装修,充满了我和陈默回忆,后来又被他们玷污的房子。

房子已经被陈默卖掉了。

听中介说,卖得很急,价格比市价低了不少。

我站在小区楼下,抬头看着那扇熟悉的窗户,心里一片平静。

再见了,我曾经的家。

再见了,我死去的爱情。

婚礼当天,我盛装出席。

我挑了一件正红色的长裙,明艳,照人。

我化了精致的妆,红唇似火。

当我出现在宴会厅门口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我吸引了。

陈默和林薇薇正在门口迎宾,看到我,两个人的表情都僵了一下。

今天的林薇薇,穿着洁白的婚纱,妆容精致,确实很美。

但在我这身正红色的映衬下,她的白,显得有些寡淡和心虚。

“青青,你来了。”林薇薇最先反应过来,挤出一个笑容,想上来拉我的手。

我微微侧身,避开了。

“恭喜。”我看着她,淡淡地说。

然后我转向陈默。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惊艳,有愧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你……今天很漂亮。”他干巴巴地说。

“谢谢。”我朝他举了举手里的红包,“新婚快乐。”

说完,我没再看他们,径直走进了宴会厅。

我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宾客陆陆续续地来了。

有陈默的同事,朋友,还有他从老家接过来的父母和一众亲戚。

陈默的父母看到我,表情有些尴尬。他们走过来,想跟我说几句话。

“小青啊,你……”陈默的妈妈欲言又止。

“阿姨,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站起来,对他们笑了笑,“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们都该高兴。”

他们看我如此“通情达理”,松了口气,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走开了。

我看到,林薇薇那边,冷冷清清,一个亲人朋友都没有。

她就像一个符号,一个战利品,被陈默展示给所有人看。

婚礼仪式开始了。

浪漫的音乐响起,主持人用煽情的语调讲述着新郎新娘“冲破重重阻碍,终于走到一起”的“感人爱情故事”。

陈默站在舞台中央,深情款款地看着林薇薇挽着司仪的手,一步步向他走来。

林薇薇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她路过我这桌时,还特意朝我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苏青,你输了。这个男人,这个家,现在都是我的了。

我回了她一个微笑。

一个冰冷的,看死人一样的微笑。

仪式进行得很顺利。

交换戒指,拥抱,亲吻。

台下掌声雷动。

陈默的父母笑得合不拢嘴,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出生的孙子。

接下来,是婚礼的保留节目——播放新人的爱情VCR。

宴会厅的灯光暗了下来,所有人都注视着舞台中央的大屏幕。

我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来了。

终于来了。

屏幕上,先是出现了一些陈默和林薇薇的甜蜜合照。

他们在海边拥抱,在餐厅里对视而笑,在雪地里打闹。

每一张,都拍得唯美又浪漫。

背景音乐是林薇薇最喜欢的一首情歌。

她靠在陈默的怀里,一脸幸福地看着屏幕,眼眶里泛起了感动的泪光。

陈默也紧紧地搂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台下的宾客发出阵阵赞叹。

“真配啊。”

“太浪漫了。”

音乐放到一半,突然,画风一转。

屏幕上的甜蜜合照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昏暗的,晃动的视频。

是地下车库。

是陈默的车里。

视频里,林薇薇正跨坐在陈默的腿上,两人吻得难分难解。

宴会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陈默和林薇薇也懵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这……这是什么?快关掉!快关掉!”陈默最先反应过来,对着后台大吼。

但是,没用。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

而且,声音被放得很大。

“姐夫,我们这样……会不会被青青发现?”

“怕什么,她现在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管我们。”

……

“默……你爱我,还是爱她?”

“你说呢,小妖精。要不是看在她家还有点钱的份上,我早跟她离了。”

……

“那你什么时候跟她离婚娶我?”

“快了,宝贝,快了。等她爸这次病倒,她家肯定元气大伤……她那张二十万的卡,我已经转出来了。到时候她人财两空,我看她还怎么在我面前清高。”

……

每一句话,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寂静的宴会厅里炸开。

陈默父母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台下的宾客,从震惊变成了窃窃私语,然后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笑。

“我天,原来是小三上位啊!”

“这男的也太渣了吧,不仅出轨,还算计老婆的钱,诅咒岳父?”

“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闺蜜的老公都抢,真不要脸!”

林薇薇的身体开始发抖,她看着屏幕,又看看台下众人鄙夷的目光,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默已经快疯了,他冲向后台,想去关掉设备。

但视频,并没有结束。

画面一黑,紧接着,屏幕上出现了一行醒目的大字:

“关于林薇薇小姐的‘真实’家境”

然后,一段新的视频开始播放。

那是一个破旧的农家小院。

林薇薇的父母,穿着朴素的衣服,对着镜头,一脸的淳朴和茫然。

画外音响起,是我一个朋友的声音。

“叔叔阿姨,你们知道薇薇要结婚了吗?”

林薇薇的妈妈愣了一下,随即激动地说:“知道知道!那个叫苏青的好姑娘跟我们说了!还每个月都给我们打钱,说是薇薇孝敬我们的!我女儿出息了,找了个好婆家,还交了个好朋友!”

林薇薇的爸爸也在旁边点头:“是啊是啊,我们一直想联系薇薇,可她说她工作忙,不方便。我们想着,等她结婚,我们一定要去看看她,当面谢谢她,也谢谢那个苏青姑娘。”

视频里,还出现了林薇薇的弟弟,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年轻小伙子。

“我姐说她在外面很辛苦,让我们别去打扰她。她说她老板对她很好,那个叫苏青的姐姐也特别照顾她。我们全家都特别感激。”

视频的最后,是我加上去的字幕。

“林薇薇小姐,你口中那些‘吸血鬼’一样的家人,至今还在为你骄傲,为你感恩。你每个月心安理得地花着我丈夫的钱,却告诉他们,是你自己赚的。你享受着我为你提供的一切,却在背后,捅我最深的一刀。”

“你说你怀孕了,孩子是无辜的。那么,我想请问——”

屏幕画面再一转,出现了一张医院的化验单。

是林薇薇的。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HCG检测为阴性。

未怀孕。

“你的孩子呢?”

三个血红色的大字,占据了整个屏幕。

宴会厅里,已经炸开了锅。

“假怀孕逼婚?这也太恶心了吧!”

“连自己家人都骗,这种女人谁敢要啊?”

“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这么个玩意儿!”

陈默的妈妈,两眼一翻,直接气晕了过去。

陈默的爸爸,指着台上的林薇薇,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骗子!我们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滚!你给我滚!”

林薇薇终于崩溃了。

她尖叫一声,撕扯着自己的婚纱,想从舞台上逃下去。

但她被愤怒的陈家亲戚围住了。

推搡,辱骂,不绝于耳。

陈默,那个刚才还意气风发的新郎官,此刻像条丧家之犬,一边要去扶自己晕倒的母亲,一边要去拦住暴怒的亲戚。

场面,混乱得像一出闹剧。

而我,这出闹剧的导演,缓缓地站了起来。

我走到舞台边,从目瞪口呆的主持人手里,拿过了话筒。

所有的喧嚣,在我拿起话筒的那一刻,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看着台下那一张张表情各异的脸,看着舞台上那两个狼狈不堪的人,缓缓开口。

我的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大家好,我是苏青,陈默的前妻,林薇薇曾经最好的闺蜜。”

“今天,我不是来砸场子的。我是来送祝福的。”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陈默和林薇薇。

“我祝你们,天长地久,锁死,千万别再出来祸害别人。”

“陈默,你不是说,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吗?现在,你可以证明你自己了。祝你在失去工作,背上债务,名誉扫地之后,还能和你身边的这位‘真爱’,相濡以沫。”

“林薇薇,你不是说,没有我,你就活不下去吗?现在,你也终于得偿所愿了。祝你在没有我的庇护,没有我的金钱,没有我的房子之后,还能和你身边的这位‘良人’,恩爱不移。”

“你们的爱情,既然这么伟大,冲破了道德,冲破了底线,冲破了良知。那一定也能冲破贫穷,冲破鄙夷,冲破这一地鸡毛吧?”

“我送给你们的这份新婚大礼,喜欢吗?”

“哦,对了。”我话锋一转,看向陈默,“你转走我卡里的那二十万,加上你婚前承诺给我的三十万补偿款,一共五十万。我的律师函,明天会准时寄到你公司。”

“还有你,陈默先生,在你任职期间,多次利用公司资源为自己谋利,这些证据,我也顺手帮你递交给了你们公司的纪检部门和你的死对头王总。不用谢。”

“最后,”我看着台下已经完全傻掉的林薇薇,“忘了告诉你,当初收留你的时候,我让你签过一份‘借住协议’,上面写明了,你在我家居住期间的一切费用,都属于借款。林薇薇小姐,连本带利,一共是十五万七千八百元。账单,我稍后也会发给你。”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

我把话筒轻轻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像是为这场闹剧,敲响了落幕的钟声。

我转身,在一片死寂中,在无数道复杂的目光中,挺直脊背,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宴会厅。

当我推开那扇沉重的门,外面的阳光照在我脸上时,我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天,真蓝啊。

我没有回头。

我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人生,翻开了新的一页。

后来,我还是从朋友那里,零零碎碎地听到了一些关于他们的消息。

那场婚礼,自然是不了了之。

陈默,被公司开除了。因为职务侵占和泄露商业机密,还被公司起诉,赔了一大笔钱。

他在业内的名声,彻底臭了。

房子卖了还债,他成了真正的无产阶级。

他和林薇薇,最终还是没能“天长地久”。

据说,两人在租来的小房子里,天天为了钱吵架,互相指责,最后大打出手,闹到了派出所,不欢而散。

林薇薇也没脸再待在那座城市。听说她回了老家,但她的名声比她先到家。全村的人都知道她当小三,骗婚,不孝顺父母。

她的父母和弟弟,因为觉得丢不起那个人,跟她断绝了关系。

她最后怎么样了,没人知道。

也许在某个小镇的电子厂里打工,也许又找到了下一棵可以依附的“树”。

但那都与我无关了。

至于我,我在新的城市,过得很好。

我的工作室步入了正轨,接了好几个大项目,赚到了我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

我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小公寓,不大,但每一寸都是我喜欢的样子。

我养了一只猫,叫“当初”,因为它是我在决定离开那座城市,重新开始的那个晚上,在路边捡到的。

我常常在阳光明媚的下午,抱着“当初”,坐在我亲手设计的飘窗上,喝着咖啡,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我也会想起陈默,想起林薇薇,想起那段被背叛和算计的婚姻。

但心里,已经没有了恨。

只剩下,一种淡淡的,像看别人的故事一样的平静。

他们,就像我人生路上踩到的一滩烂泥。

我曾经深陷其中,狼狈不堪。

但最终,我还是把自己拔了出来,洗干净了脚,换上了新鞋,继续往前走。

而他们,永远地留在了那滩烂泥里。

这,或许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来。

“喂,苏青吗?我是XX猎头公司的,我们这边有一个首席设计师的职位,年薪百万,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我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笑了。

“有。非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