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轨,我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而是让他尝到了身败名裂的滋味
发布时间:2025-11-14 01:36 浏览量:5
江川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不是他常用的那款木质调,也不是我惯用的淡花香。
那是一种甜腻的、带着侵略性的味道,像一根无形的针,精准地扎进我的神经。
我正在客厅给安安讲故事,女儿蜷在我怀里,小手指着绘本上的兔子。
“妈妈,兔子为什么不回家?”
我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很稳:“可能……它在外面找到了更好吃的胡萝卜吧。”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安安立刻欢呼起来:“爸爸回来啦!”
江川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应酬后的疲惫,他弯腰抱起安安,亲了亲女儿的脸颊。
就是那个瞬间,那股甜腻的香气,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像一张网,兜头朝我罩了下来。
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到了底。
他放下安安,走到我身边,习惯性地想揽住我的腰。
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怎么了?今天这么不给面子?”
我指了指厨房:“汤还在炉子上,我去看看。”
转身的瞬间,我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没让脸上的表情崩塌。
厨房里,砂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是我给他炖的猪肚鸡。
雾气氤氲,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扶着冰凉的琉璃台,做了几个深呼吸。
林微,冷静。
你是林微。
在嫁给江川之前,你是四大会计师事务所里,最冷静、最犀利的审计师。
你的工作,就是在浩如烟海的数据里,找出那个被藏起来的、致命的小数点。
现在,你要做的,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只是这次的账本,是你的婚姻。
我关了火,盛了碗汤,若无其事地端出去。
江川已经换了家居服,正陪着安安玩积木。
岁月静好,其乐融融。
如果不是空气里那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我几乎要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错觉。
“喝汤吧,暖暖胃。”我把碗放到他面前。
他喝了一口,赞不绝口:“还是老婆煲的汤最好喝,外面的山珍海味都比不上。”
我笑了笑,没说话。
心里却在想,外面的“山珍海味”,味道一定很特别吧?
特别到,让你把味道都带回了家。
晚上,安安睡着后,我像往常一样,把他换下来的西装外套拿去干洗。
我把手伸进口袋,摸索着。
车钥匙,半包烟,一个打火机。
没有口红印,没有电影票根,没有酒店房卡。
干净得不像话。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
江川,你真是越来越谨慎了。
但我还是在那件高级定制的衬衫袖口,再次闻到了那股味道。
Gucci Bloom,罪爱馥郁。
我一个几乎不用香水的人,却对这些味道了如指掌。
这是我当全职太太后,闲得无聊时培养出的、毫无用处的“小爱好”。
现在看来,倒是派上了用场。
我拿出手机,打开一个很久没用过的APP。
那是一款小众的香水测评软件,我曾经在上面写过几篇香评。
我输入“Gucci Bloom”,查看下面的评论。
很快,我找到了一个熟悉的ID。
“瑶瑶爱吃糖”。
她的头像是半张侧脸,长发微卷,下巴尖尖,嘴角有颗小小的痣。
她最新的一条动态,是三天前发的。
配图是一束巨大的蓝色妖姬,文字是:“谢谢江先生,让我的世界,繁花盛开。”
江先生。
我的丈夫,江川。
我点开她的主页,相册是公开的。
一张张照片看下去,我的手越来越冷。
她很年轻,大概二十四五岁,青春洋溢。
照片里,有高级餐厅的烛光晚餐,背景里的那只男人的手,戴着我送给江川的结婚纪念日礼物——一块万国葡计。
有海边度假的落日剪影,男人高大的轮廓,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还有一张,是在办公室的自拍。
她穿着职业套装,笑得灿烂又得意。
她身后的背景墙上,是江川公司那个硕大的LOGO。
原来,是窝边草。
我关掉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面无表情的脸。
没有哭,没有歇斯底里。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疼得麻木。
我躺回床上,江川已经睡熟了,呼吸均匀。
我侧过身,静静地看着他。
我们结婚七年,从一无所有,到如今的有房有车,公司高管,家庭美满。
我放弃了自己蒸蒸日上的事业,退居二线,甘心为他洗手作羹汤,照顾家庭,让他没有后顾之憂。
我以为,我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原来,只是我以为。
他的战场,早就换了地方。
而我,只是他后方那个,被遗忘的、负责提供补给的傻子。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像往常一样准备早餐。
江川起床后,看到桌上的三明治和热牛奶,笑着说:“老婆,你真是我们家最棒的后勤部长。”
后勤部长。
呵。
我递给他一份文件:“这个,你今天有空签一下。”
他接过去一看,愣住了。
“财产协议?林微,你搞什么?”
“没什么,”我平静地搅动着咖啡,“安安快上小学了,我想把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转到我名下,算是给孩子的一个保障。”
江川的脸色有些难看:“我们夫妻之间,分那么清楚干什么?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吗?”
“那不一样,”我抬眼看他,目光清澈,“白纸黑字,才最让人安心。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以前是做审计的,就信这个。”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但我太冷静了。
冷静得让他找不到任何破绽。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行,听你的。下午我让助理拿去公证。”
他大概以为,我只是全职太太当久了,缺乏安全感。
他不知道,这只是我的第一步。
我不仅要房子,我还要他的一切。
不,准确地说,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下午,我接到了闺蜜徐静的电话。
徐静是本市最有名的离婚律师,雷厉风行,战无不胜。
“微微,查到了。那个女的叫孟瑶,去年刚进江川公司的管培生,现在是江川的直属下属。”
“嗯。”
“我還查到,江川最近半年,有六次出差记录,目的地都和孟瑶的朋友圈动态对得上。他报销的发票里,有两张五星级酒店的,开的是双人房。”
“知道了。”
徐静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吧?”
“好得很,”我对着镜子,扯出一个微笑,“前所未有的好。”
挂了电话,我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加密邮箱。
里面,是我这几天整理出来的东西。
江川的公司是一家即将上市的互联网金融公司,他是技术部门的总负责人。
这几年,我虽然在家,但对他的工作并非一无所知。
他偶尔会在家处理工作,我“无意中”看到过几次他的电脑密码。
他太自信了,自信到从不防我。
他以为我早就和社会脱节,看不懂那些复杂的代码和数据模型。
他错了。
审计师的眼睛,是淬过火的。
能从一堆看似正常的数字里,嗅到腐烂的味道。
我发现,江川负责的一个核心项目,数据模型有严重漏洞。
这个漏洞,可以被人为操纵,制造虚假的交易流水和用户数据。
而这些光鲜亮丽的“假数据”,正是他们公司用来吸引A轮、B轮融资,并且准备用来冲击IPO的关键。
江川,他不仅出轨,他还在造假。
他在一艘华丽的贼船上,当着一个风光的船长。
而我,要做的,就是在这艘船即将靠岸的前一刻,凿穿它的船底。
我开始有计划地收集证据。
我借口家里的电脑坏了,晚上用他的电脑“查菜谱”。
他加班的时候,我会“贴心”地给他送去宵夜,然后趁他去洗手间的功夫,用微型U盘,飞快地拷贝他电脑里的核心文件。
我还注册了一个新的微信小号,头像是一个呆萌的卡通人物,昵称叫“追风筝的人”。
我用这个号,“无意中”加了孟瑶。
验证信息是:你好,我是XX公司的猎头,在领英上看到你的资料,觉得很优秀,可以聊聊吗?
孟瑶这种急于向上爬的年轻女孩,几乎没有犹豫,就通过了我的好友请求。
我没有急着和她说话。
我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的朋友圈。
她在炫耀。
炫耀江川给她买的新款包包,炫耀江川带她去的私人会所,炫耀江川在办公室里,趁没人时,偷偷递给她的一杯咖啡。
她像一只开屏的孔雀,迫不及不及待地向全世界展示她的“战利品”。
她以为自己是最后的赢家。
她不知道,她展示的每一件东西,都在我这里,变成了一颗射向江川的子弹。
我甚至开始“关心”起江川的工作。
“老公,你们公司最近是不是很忙?我看你都瘦了。”
“是啊,项目到了关键时期,马上就要路演了。”
“那太好了!等公司上市了,你就是大功臣了!”我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江川很受用,他拍了拍我的手:“放心吧,老婆,等忙完这一阵,我一定好好陪你和安安。”
我笑得温柔贤惠:“好啊。”
心里却冷得像冰。
我一边扮演着贤妻良母,一边在暗中,织一张越来越大的网。
这张网,不仅要网住江川,还要网住孟瑶,网住他们那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公司。
这期间,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我婆婆,也就是江川的妈妈,突然来了。
她是个很强势的女人,从我嫁进门那天起,就对我百般挑剔。
嫌我以前工作太忙,不像个女人。
嫌我生了女儿,没能给江川传宗接代。
现在我当了全职太太,她又嫌我 ăn bám,配不上她“人中龙凤”的儿子。
她这次来,又是来“视察”的。
她在我家里转了一圈,一会儿说这里不干净,一会儿说那里摆设不好。
最后,她坐在沙发上,喝着我给她泡的茶,慢悠悠地开了口。
“林微啊,我听说,你让江川把房子转到你名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江川这个蠢货,居然把这事告诉了他妈。
“是的,妈。”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你这是不相信我们家江川?你这是想掏空我们江家?”
我还没说话,她又开始了她那套陈词滥调。
“我早就说过,你这种事业心太强的女人,靠不住!心眼太多!我们江川当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你看看你现在,天天在家待着,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我们江川给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告诉你,这房子,是我们江家买的,跟你没关系!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把名字改回来!”
以往,听到这些话,我可能会为了家庭和睦,忍气吞声。
但今天,我不想忍了。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妈,第一,这房子的首付,有我一半的积蓄。婚后的房贷,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还的。所以,这房子,有我的一半。”
“第二,我当全职太太,是和江川商量过的,这是我们家庭内部的分工,不是我单方面 ăn bám。”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是我和江川的家,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您如果想住,我欢迎。但如果您想指手画脚,那对不起,门在那边。”
婆婆大概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会突然变得这么“牙尖嘴利”。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反了你了!”
她拿起手机,当着我的面就给江川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就哭天抢地地告状。
“儿子啊!你快回来吧!你媳妇要翻天了!她要赶我走啊!”
我冷眼看着她表演。
很快,江川就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了。
他一进门,看到他妈在抹眼泪,我冷着脸坐在一旁,立刻就火了。
“林微!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跟我妈说话的?”
我还没开口,婆婆就抢着说:“她要把我赶出去!说这个家她说了算!”
江川的脸色更难看了:“林微,给我妈道歉!”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这就是我爱了七年的男人。
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定了罪。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你……”江t川气结,“她是我妈!你就算有天大的委屈,你让着她点不行吗?”
“不行。”我站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江川,我让了她七年,我不想再让了。”
“你不可理喻!”
“对,我就是不可理喻。”我拿起包,“我带安安出去住几天,你好好陪你妈吧。”
说完,我走进房间,简单收拾了几件安安和我的衣服,拉着行李箱就出了门。
江川没有拦我。
他大概觉得,我在闹脾气,过几天自己就会回来。
我带着安安,住进了徐静家。
徐静看着我,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跟他妈置什么气?”
“不是置气,”我把安安安顿好,给她倒了杯水,“我是故意的。”
“故意?”
“对,”我喝了口水,眼神冰冷,“我要让江川觉得,我是在因为他妈的關係,才跟他闹别扭。”
这样,才能更好地掩盖我真正的目的。
我要让他,和他的家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我们的“婆媳矛盾”上。
而忽略了,那把真正悬在他头顶的、致命的剑。
在徐静家的这几天,江川给我打过几个电话。
一开始,是质问。
“林微,你闹够了没有?赶紧给我回来!”
我直接挂了。
后来,是服软。
“老婆,我错了,我不该吼你。你别生气了,带着安安回来吧,好不好?”
“你妈走了吗?”我问。
他沉默了。
“她不走,我就不回去。”我说完,再次挂了电话。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这次,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利用这段“分居”的时间,加紧了我的计划。
我用那个“猎头”的微信,开始和孟瑶聊天。
我告诉她,我看中了她的能力,想挖她去一家更有前景的公司,职位是市场总监,年薪是她现在的三倍。
孟瑶心动了。
她开始向我“展示”她的能力。
她告诉我,她是如何帮助江川,把一个普通项目,包装成公司的明星产品。
她是如何“聪明地”优化数据,让报表变得更好看。
她甚至得意洋洋地,把几份她做的、经过“美化”的项目报告,发给了我。
她以为,这是她跳槽的资本。
她不知道,这是她和江川,一起走向毁灭的证据。
我把这些聊天记录,和她发来的文件,全部截图、保存。
所有的子弹,都已上膛。
时机,也快到了。
江川公司的路演日期,定在下周一。
据说,已经有好几家顶级的投资机构,表示了强烈的兴趣。
如果路演成功,公司估值将翻十倍。
江川作为核心功臣,将获得大量的期权奖励,一夜之间,身价过亿。
整个公司,都沉浸在一种狂热的氛围里。
江川给我打了最后一次电话。
“微微,回来吧。算我求你了。下周一,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日子,我希望你能在场,和我一起见证。”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我沉默了很久。
“好。”我说。
我当然要去。
这么精彩的大戏,我怎么能缺席?
周一,我把安安送去了我父母家。
然后,我去了本市最高级的商场。
我刷了江川给我的副卡,买了一件我从前绝不会穿的、Celine的黑色连衣裙。
剪裁利落,线条硬朗。
然后,我去了最贵的造型沙龙,做了头发,化了一个精致又疏离的妆。
镜子里的女人,眼神锐利,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熟悉又陌生。
这才是林微。
那个在谈判桌上,能让对方CEO都感到压力的林微。
下午三点,路演现场。
我到的时候,江川正在台上,意气风发地做着最后的陈述。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打着我给他选的领带,整个人都在发光。
台下,坐满了金融圈的大佬。
第一排,坐着他们公司的创始人和几个大股东。
孟瑶就坐在创始人身边,穿着一身白色套装,妆容精致,看着台上江川的眼神,充满了爱慕和崇拜。
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
江川讲完了,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他鞠躬致谢,目光在人群中搜索。
看到我的时候,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他大概以为,我是来“服软”,来分享他的荣耀的。
主持人上台,开始最后的互动环节。
“各位投资者,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现场一片安静。
江川的项目报告,做得太完美了。
完美到,找不到任何瑕疵。
就在主持人准备宣布路演圆满结束的时候。
我站了起来。
“我有一个问题。”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会场里,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江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林……微微?”
我没有理他,而是看着台上的主持人,和第一排的那些大佬们。
“我想请问江川先生,”我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我准备好的PPT,“您刚才提到的,关于‘星辰计划’项目的核心数据,比如日活用户增长率35%,月度交易额破5亿,这些数据,是真的吗?”
江川的脸色,瞬间变了。
“星辰计划”是他们公司的最高机密。
我一个家庭主妇,怎么会知道?
他强作镇定:“这位女士,我不知道您是谁,也不清楚您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不实信息。我们的所有数据,都经过了第三方权威机构的审计,绝对真实有效。”
“是吗?”我笑了。
“那请问,您是否认识一位,叫孟瑶的女士?”
我话音刚落,孟瑶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江t川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没关系,”我按了一下手机,投影幕布上,立刻出现了一张照片。
是孟瑶发在朋友圈的那张,在高级餐厅的烛光晚餐。
那只戴着万国葡计的手,清晰可见。
会场里,响起一阵小小的骚动。
“江总,这张照片,您应该不陌生吧?”
“这是……”
“别急,还有。”
我手指滑动,一张张照片,接连不断地出现在大屏幕上。
海边的剪影。
办公室的咖啡。
孟瑶那条“谢谢江先生”的朋友圈动态。
每一张,都像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江川和孟瑶的脸上。
孟瑶已经快坐不住了,脸色惨白如纸。
江川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这都是误会!这位女士,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干什么?”我冷笑一声,“我只是想让各位投资者看看,一个连自己的婚姻都管理不好,私生活混乱,挪用公款泡女下属的男人,你们真的放心,把几亿、几十亿的资金,交到他手上吗?”
“你胡说!”江川彻底失控了,“你这是诽谤!”
“我是不是诽謗,你心里清楚。”我转向第一排的那些大佬,“各位,私生活问题,或许只是道德瑕疵。但如果,一个公司的核心数据,都是伪造的呢?”
这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会场里炸开。
所有人都震惊了。
公司的创始人,那个一直稳坐钓鱼台的中年男人,脸色终于变了。
“这位女士,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按下了最后一个按钮。
大屏幕上,出现了我整理的所有材料。
江川项目的原始数据和“优化”后数据的对比。
数据模型的漏洞分析。
孟瑶发给我的那些“美化”过的项目报告。
我跟孟瑶的聊天记录。
甚至,还有江川利用职务之便,将公司的一些小额项目,外包给他同学开的小公司,然后从中拿回扣的转账记录。
这些,是我在前几天,顺藤摸瓜,新发现的。
铁证如山。
整个会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利剑一样,射向台上那个已经摇摇欲坠的男人。
江川的脸,从红到白,再到青。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怨毒。
他大概到死也想不明白,自己那个温柔贤惠、与社会脱节多年的妻子,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江川,”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像在宣判,“你出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你和她,在我的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你拿着我给你煲的汤,心里却想着另一个女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我的声音,在巨大的会场里回荡。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完了。
我知道。
他不仅身败名裂,还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因为,就在我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把全套资料,匿名发送给了证监会和经侦部门。
我收起手机,转身,在全场震惊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出了会场。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回头,最后看了他一眼。
他瘫坐在台上,像一条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狗。
而他身边的孟瑶,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不知所셔。
那家公司的创始人,正铁青着脸,对着助理低声吩咐着什么。
一场资本的盛宴,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而我,是这场闹剧的导演。
走出大楼,外面阳光灿烂。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没有了那股甜腻的、令人作呕的香水味。
真好。
我的手机,快被打爆了。
有江川的,有我婆婆的,有各种我不认识的号码。
我一个都没接。
我只接了徐静的。
“微微,你……你上新闻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兴奋。
“是吗?”
“你简直太帅了!你知道吗?现在整个金融圈都炸了!那家公司紧急取消了路演,股价盘前暴跌!江川和那个女的,当场就被公司带走调查了!”
“嗯。”
“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我们必须喝一杯!”
“不了,”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轻声说,“我要去接安安了。”
比起庆祝,我更想抱抱我的女儿。
之后的事情,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江川的公司,因为涉嫌财务造假和欺诈发行,被立案调查,IPO计划彻底泡汤。
江川和孟瑶,作为主要责任人,被公司开除,并移交司法机关。
我婆婆来找过我几次。
第一次,是来骂我的。
骂我心狠手辣,骂我毁了她儿子的一辈子。
我没让她进门。
第二次,是来求我的。
她哭着求我,看在安安的份上,放江川一马。
我告诉她:“当初,他和他妈,联手欺负我的时候,怎么没看在安安的份上?他出轨的时候,怎么没看在安安的份上?现在晚了。”
第三次,她没再来。
我听说,她因为急火攻心,中风住院了。
江家的天,塌了。
我和江川的离婚,进行得异常顺利。
他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房子,车子,所有的存款,都归我。
安安的抚养权,也归我。
他净身出户。
签字那天,我是在看守所里见到他的。
短短一个月,他像是老了二十岁。
头发白了大半,眼神浑浊,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有恨,有悔,有不甘。
“林微,”他声音沙哑,“你为什么……要这么狠?”
我看着他,平静地问:“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打算,等公司上市,拿到钱,就跟我离婚,然后娶孟瑶?”
他沉默了。
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江川,我不是狠,”我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我只是拿回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包括,你欠我的一个公道。”
我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从那天起,江t川这个人,就彻底消失在了我的生命里。
我的生活,回归了平静。
不,是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我卖掉了那套充满不好回忆的房子,换了一个小一点,但更温馨的学区房。
我用剩下的钱,成立了一个小小的个人工作室。
重操旧业,帮一些初创公司,做财务梳理和风险审计。
我的第一个客户,是徐静介绍的。
合作很愉快,对方对我的专业能力,赞不绝口。
慢慢地,我的名气在圈子里传开了。
大家都知道,有一个叫林微的女人,业务能力极强,眼光毒辣,能帮你找出所有潜在的财务风险。
我的工作室,渐渐走上了正轨。
我很忙,但很充实。
我不再是那个围着丈夫和孩子打转的“后勤部长”。
我是林微。
是安安的妈妈,也是我自己的女王。
偶尔,我也会想起江川。
想起我们曾经有过的甜蜜。
但那点甜蜜,早已被后来的背叛和伤害,冲刷得一干二净。
我不恨他了。
因为,他已经不配了。
他只是我人生路上,一个走错了的岔路口。
现在,我回到了正确的轨道上。
而且,我会坚定地,一直走下去。
有一天,徐静来我工作室找我喝咖啡。
她神神秘秘地告诉我:“哎,你猜我见到谁了?”
“谁?”
“孟瑶。”
我搅动咖啡的手,顿了一下。
“她在一个商场里当柜姐,卖化妆品。我去看了一眼,就是你当初查到的那个香水牌子。”
徐静的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她现在可惨了,一脸憔is,素面朝天,哪还有当初那股囂张劲儿。真是报应。”
我笑了笑,没说话。
报应吗?
或许吧。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她和江川,都成了我生命里的背景板,模糊,且遥远。
徐静看我反应平淡,又换了个话题。
“对了,上次跟你提的那个张律师,你觉得怎么样?人家可是对你很有意思啊。”
“再说吧,”我喝了口咖啡,看向窗外,“我现在,只想搞事业。”
窗外,阳光正好,天空湛蓝。
我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谁知道呢?
也许有一天,我也会遇到一个人。
他不需要多成功,也不需要多有钱。
他只需要,能看懂我所有的坚强,和坚强背后,那一点点的脆弱。
然后,温柔地对我说一句:
“林微,以后,换我来给你煲汤吧。”
那天下午,我去幼儿园接安安。
小丫头一见到我,就扑了过来,献宝似的递给我一幅画。
画上,是两个手牵手的人,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旁边,是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妈妈和我。
“妈妈,我画的好看吗?”
“好看,”我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是妈妈收到的,最好看的画。”
她咯咯地笑起来,阳光洒在她脸上,像个小天使。
我牵着她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江川也曾这样,牵着我的手。
我们从大学校园,走到民政局。
他说,林微,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一辈子。
多讽刺的词啊。
我低头看了看安安,她正仰着小脸,好奇地看着我。
“妈妈,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笑了。
“没什么。妈妈只是在想,我们晚上吃什么?”
“吃披萨!”她欢呼起来。
“好,吃披萨。”
我掏出手机,没有再给任何人打电话。
我打开外卖软件,点了一份安安最爱的夏威夷披萨,外加一份我喜欢的榴莲披萨。
生活,不就是这样吗?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无论是事业,爱情,还是一顿晚餐。
靠自己,才最心安。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别人来定义幸福的林微了。
我的幸福,我自己给。
而且,我要给双份的。
一份,给我自己。
一份,给我身边这个,最爱我的小宝贝。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