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我暗恋女老师,结果她发现了,娇嗔着说:可以给你个机会
发布时间:2025-10-28 08:28 浏览量:9
那个夏天的午后,空气里都是栀子花和粉笔末混合的味道。我把那封改了十几遍的情书塞到苏婉清老师手里时,手心里的汗能拧出水来。她没看信,只是用那双清亮得像山泉一样的眼睛盯着我,看得我从头皮麻到脚后跟。就在我以为要迎来一场狂风暴雨,准备好被叫家长、写检讨的时候,她却忽然笑了,嘴角轻轻一勾,凑到我耳边,声音又轻又柔,像羽毛一样挠着我的心:“赵文斌,胆子不小嘛。这样吧,我可以给你个机会。”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炸开了一万朵烟花。而这个所谓的“机会”,却在后来的日子里,彻底改变了我的一生。
那年我高二,一米七八的个子,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除了学习。我叫赵文斌,在那个九十年代初的小城里,算是个让老师头疼的家伙。上课睡觉,下课打球,成绩不好不坏,吊在班级中游。我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我们新来的英语老师,苏婉清身上。
她太不一样了。她不像别的老师那样穿着古板,总是穿着得体的连衣裙,走起路来像风吹过的柳树。她讲课的声音特别好听,念起英文课文,就像老式收音机里放的歌。最要命的是,她从来不因为我成绩不好就看不起我,有时候我上课走神,她也只是用眼神轻轻点我一下,那眼神里没有责备,只有一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现在该听课了”的无奈和包容。
我那点少年心事,就像春天里的野草,疯狂地长。我开始拼命学英语,就为了在课堂上被她提问时能流利地回答;我开始抄写那些肉麻的英文诗,虽然自己也看不懂,但觉得那上面有她的味道。终于,我按捺不住,写了那封信。
她说的那个“机会”,很快就来了。第二天上课前,她把我叫到办公室,当着我的面,把那封情书放进了碎纸机。“赵文斌,”她语气很平静,“小孩子的情感很珍贵,但用错了地方,就是一场灾难。你想要机会,可以,拿出点真本事来。”
我愣住了,不知道她说的真本事是什么。
“一个月后的期中考试,”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的英语成绩,如果能进班级前三,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任何不违反原则的要求。”
班级前三?我当时英语成绩排在三十多名开外。这根本不是机会,这是刁难!我刚想反驳,却看到她眼神里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和期待。那是一种“我就知道你不行”的眼神,瞬间点燃了我所有的好胜心。
“好!一言为定!”我咬着牙说。
从那天起,我像变了个人。我把篮球锁进了柜子,把游戏机送给了我弟。我把英语课本上每个单词都抄了二十遍,把所有课文都背得滚瓜烂烂。我没日没夜地做题,遇到不懂的,就厚着脸皮去问她。
她也真的像个严师,每次都耐心讲解,但绝不多说一句题外话。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她是老师,我是学生,那句“给你个机会”带来的旖旎幻想,被厚厚的练习册彻底掩埋。
班里的同学都觉得我疯了,尤其是班长马宏伟,他成绩好,人又会来事,一直都是老师眼里的红人。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好像在说,一个差生,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
一个月后,成绩出来了。我看着成绩单上“英语,第二名”的字样,激动得浑身发抖。我拿着成绩单冲进办公室,苏老师正在批改作业,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接过成绩单,脸上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不错,”她说,“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
我看着她,心脏怦怦直跳,之前想好的一百句表白的话,此刻一句也说不出来。我憋红了脸,说:“苏老师,我……我想请你看场电影。”
她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好。”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和喜欢的女孩,不,女人,一起看电影。电影演的什么我全忘了,我只记得黑暗中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还有她偶尔侧过头跟我讨论剧情时,柔和的侧脸轮廓。我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电影散场,我们走在九十年代夜晚的街道上,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以为这是我们关系的开始,没想到,她却给我泼了一盆冷水。
“赵文斌,你是不是觉得,你考好了,我就能接受你了?”她忽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叹了口气:“你的喜欢,太廉价了。它只来源于外貌和声音,经不起任何考验。我给你的机会,不是让你来谈情说爱的,是想让你看看,你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潜力。你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念头,可以把自己从倒数逼到第二名,那你为了自己的未来,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她的话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让我瞬间清醒。原来,我所以为的暧昧和机会,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场教学实验。我感觉自己像个小丑,所有的努力都成了一个笑话。
从那以后,我刻意躲着她。英语课上我不再积极,见到她也绕着走。我的成绩又开始下滑,我又变回了那个无所事事的少年。我以为她会失望,会找我谈话,但她没有,她只是像平常一样上课,好像我这个人的起伏,跟她毫无关系。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比被批评更难受。直到有一天,晚自习后,我被马宏伟堵在了楼道里。
“赵文斌,离苏老师远一点,”他推了我一把,眼神阴冷,“你这种人,配不上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龌龊心思,我已经跟教导主任反映了,说你们师生关系不正常!”
我当时就火了,跟他扭打在一起。我们俩都被闻讯赶来的教导主任抓了个正着。
在教导处,灯光惨白。马宏伟添油加醋地描述我如何“骚扰”苏老师,如何“不知廉耻”。教导主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垃圾。
就在我百口莫辩,准备接受处分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苏婉清走了进来。
她看都没看马宏伟,直接走到教导主任面前,递上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主任,这是我这段时间整理的一些材料,您看看。”
主任疑惑地打开,所有人都愣住了。那里面不是别的,是我的每一张英语试卷,每一篇英语作文,从我写情书那天开始,全都在。每一张试卷上,都有她用红笔做的详细批注,分析我的错误,指出我的进步。每一篇作文后面,都有她的评语,从最初的“逻辑混乱”,到后来的“观点新颖”,再到我赌气后写的那些敷衍之作后面的“思想消极,令人失望”。
最下面,还有一份她写的观察报告,上面详细记录了我这几个月的变化,从学习态度到精神面貌,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赵文斌,该生潜力巨大,但心性不稳,需正确引导,若能克服心魔,未来不可限量。
“主任,”苏婉清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却异常清晰,“我承认,赵文斌同学对我产生过一些青春期的朦胧好感,这也是我第一时间就找他谈话,并用激将法激励他学习的原因。我给他的‘机会’,是让他证明自己的机会,不是别的。一个老师,看到有潜力的学生走上歪路,难道不应该拉一把吗?”
她又转向马宏伟,眼神变得锐利:“至于你,马宏伟同学,成绩优秀,但心胸狭隘,嫉贤妒能。把精力用在构陷同学上,而不是公平竞争上,你的路,怕是走不远。”
马宏伟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教导主任看着那些材料,沉默了很久,最后长叹一口气,对我说:“赵文斌,你有一个好老师啊。”
那天晚上,我走出办公室,苏婉清在走廊尽头等我。月光洒在她身上,像披了一层圣洁的纱。
“老师,对不起。”我低着头,羞愧得无地自容。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她轻声说,“我不该用那么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刺激你,让你误会了。文斌,你知道吗,我刚毕业的时候,也带过一个像你一样的学生,很聪明,但很叛逆。我没能把他引上正途,他后来……退学了。这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结。我不想你成为我第二个遗憾。”
我抬起头,看到她眼眶红了。那一刻,我心里所有关于男女之情的旖旎念头,全都烟消云散。我看到的,是一位老师对学生的殷切期望,是一颗真诚而滚烫的灵魂。
“我给你真正的机会,”她看着我,眼神无比郑重,“不是考进班级前三,而是考上一个好大学。用你的未来,来证明你不是一个只会冲动的少年,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你,敢不敢接?”
“我敢!”我看着她的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出来。
那之后的一年多,我像是脱胎换骨。苏老师成了我真正的良师益友。她不再仅仅是我的英语老师,她会跟我聊文学,聊理想,聊人生。她把他丈夫收藏的很多书借给我看,帮我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我的世界不再只有篮球场和游戏厅,还有了康德、萨特和莎士比亚。
我的成绩突飞猛进,从一个中游生,一跃成为年级里最耀眼的黑马。高考那年,我以全市前十的成绩,考上了北京一所顶尖的大学。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请苏老师吃饭。还是那家我们看过电影的餐厅,只是我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
“老师,谢谢你。”我举起杯子,里面是白开水,“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
她笑着摇摇头:“路是你自己走的,我只是恰好在你迷路的时候,给你指了一下方向。文斌,以后的人生,要靠你自己了。”
大学四年,我们一直保持着书信联系。她会跟我分享她教书的趣事,我会跟她倾诉我的学业和烦恼。她就像我生命中的一座灯塔,无论我走多远,只要回头,就知道光在哪里。
多年后,我留校任教,也成了一名老师。我学着她的样子,去对待我的每一个学生,尤其是那些看起来有些叛逆,但眼里有光的学生。
有一次,我回老家,特意去学校看她。她已经有了一些白发,但笑起来还是那么温柔。我们坐在当年的那间办公室里,聊着天,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一切仿佛都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午后。
“老师,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我鼓起勇气,“当年,你跟我说的那个机会,如果我提出的要求,不是看电影,而是别的……更过分的要求,你会怎么办?”
她沉吟片刻,笑了,眼角泛起温柔的皱纹:“你不会的。”
“为什么?”
“因为,”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欣慰和笃定,“我从你那封情书的字里行间,看到的不是一个流氓的欲望,而是一个少年笨拙的、真诚的爱慕。我相信我的眼光,我赌你是个好孩子。事实证明,我赌赢了。”
那一刻,我热泪盈眶。原来,她给我的那个机会,从一开始,就源于一份最纯粹的信任。那不是一场考验,更不是一场实验,而是一个老师,对一个学生最深沉的善意与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