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带回大肚女友,正想劝她打掉,丈夫却抢先开口,我听后愣住了
发布时间:2025-10-28 12:36 浏览量:10
刚踏入大学校园没多久的儿子,竟把女朋友的肚子给弄大了。
这两个都还未到法定结婚年龄的年轻人,自己都还得靠家里经济支持才能生活,又哪有什么能力去承担这个孩子的未来呢?
可儿子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得满脸是泪地哀求我:“妈,能不能让孩子生下来,然后登记在你和爸的名下呀?”
老公竟然也附和着同意了:“这可是咱们的亲孙子啊,打掉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心里明白,确实是有些可惜,但跟一个还未出世的孙子比起来,儿子的前途显然才是更为重要的。
我刚打算开口拒绝,老公却提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主意,他说要和我假离婚,然后去和儿子的女朋友领结婚证,等孩子的户口上好了,再和我复婚。
我静静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大学开学才仅仅三个月,儿子女朋友的肚子就已经有三个月大了。
这段时间,我的心情简直糟糕透顶,犹如被乌云笼罩一般。
我皱着眉头问他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小声地说想把孩子生下来。
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我,此刻那股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我忍不住提高音量,厉声质问他:“陈康!你以为孩子是说生就能生的吗?生下来之后,你打算靠什么来养活他?你自己不都是还得靠家里养着吗!”
儿子被我骂得脸色煞白,带着哭腔喊了我一声:“妈……”
那一刻,我真想狠狠地扇他一巴掌,可看到他那一脸害怕的模样,我的心还是忍不住软了下来。
“儿子,妈知道你舍不得这个孩子,可你和你女朋友才刚上大学,你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不能被这个孩子给毁了。我相信你女朋友的爸妈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也会是和我一样的想法。”
我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件事确实是你的错,我们愿意承担责任。到时候她爸妈要是想打你、骂你,妈都会陪着你,你别害怕。”
听到我的话,儿子脸上满是愧疚,他低着头说:“妈,对不起……”
我心里稍稍有了一丝欣慰,至少他知道自己错了。
可下一秒,儿子“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我面前,红着眼眶,声音哽咽地说道:“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是我的孩子啊,我真的不能放弃他。”
他哭着继续问道:“妈,能不能把孩子生下来,然后登记在你和爸的名下呀?”
听到这话,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不语的陈建平忽然开口了:“老婆,这可是咱们的亲孙子啊,打掉实在是太可惜了。”
“儿子说的这个办法挺不错的,只要不让外人知道就行,这样也不会影响到儿子的前途。”
我顿时气得不行,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啊,又不是一颗土豆,怎么可能瞒得住呢?
可他却不以为然,还说道:“不行咱们就办个假离婚,我去和儿子的女朋友领结婚证,等孩子的户口上好了,咱们再复婚。”
我一听,不由得愣住了。
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想起最近正在追的一部特别狗血的短剧。
短剧里,车祸发生的时候,男主的好兄弟为了救他而失去了生命,男主的女朋友在葬礼上晕倒,结果查出来怀孕了。
为了给好兄弟的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男主角竟然和自己的老婆提出了假离婚,然后和好兄弟的女朋友领了结婚证。
男主角的老婆为了替夫报恩,就同意了。可她万万没想到,她老公早就和好兄弟的女朋友勾搭在一起了,那个孩子其实也是男主角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后,我猛地回过神来。
陈建平今年都五十岁了,儿子的女朋友和他是校友,那肯定和儿子是同龄人,两人中间差了三十多岁呢,怎么想都不可能发生那种事。
而且儿子可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还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骗我。
对吧?
看到儿子还在忐忑不安地看着我,我定了定心神,说道:“明天咱们先和你女朋友见个面再说吧。”
“这事儿啊,也不是咱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也得听听人家姑娘的意见。”
儿子点点头,试探着问道:“妈,那我先回学校了?”
我点点头,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飞快地跑了,走之前还不忘给他爸使眼色。
他走后,陈建平一边帮我按摩太阳穴,一边劝说道:“老婆,你别太生气了,小心你的血压又升高了。”
“儿子上大学后,我看你每天都无精打采的,等以后有了这个孩子,也能给你解解闷。”
我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说道:“胡说八道,孩子是用来解闷的吗?”
他笑着讨饶:“是我错了。”
“你以前不是一直想再生一个吗,那时候有计划生育政策不让生,现在就当咱们生了个老二,不是正好吗?”
“而且儿子给我看过那姑娘的照片,长得特别漂亮,身材也很好,人也很聪明,高中的时候还参加过数学竞赛呢……”
陈建平喋喋不休地细数着儿子女朋友的优点,试图说服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可儿子女朋友身材好不好这样的话,怎么也不应该从他这个当父亲的口中说出来啊。
于是,被我压下去的疑点又悄悄地浮上了心头。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到儿子把别人肚子弄大的事,一会儿又想到陈建平提出的那个假离婚的荒谬主意,还有那句“身材很好”,在我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响。
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头也涨得生疼,我估计血压又升高了。
这时,陈建平又说道:“老婆,小姑娘估计也吓坏了,等明天见了面,你千万别说什么难听的话啊。”
听到这话,我猛地转头看向他。
直到把他看得表情都不自在了之后,我才说道:“你放心,我就是有什么难听的话,也肯定先冲着你们这种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来!”
他被噎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说道:“你坐着休息会儿吧,我去做饭了。”
说完,转身就进了厨房。
看着他心情颇好地一边哼着歌,一边洗菜、切菜,我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苦涩难言。
刚才我被儿子的事气得头脑发昏,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刚成年的儿子把别人的肚子弄大了,还执意要生下来,作为父亲的陈建平,反应实在是太反常了。
他应该感到震惊、应该感到愤怒,甚至打儿子几巴掌都是可以理解的,而不是现在这样,轻飘飘地说“打掉太可惜了”,然后飞快地提出假离婚这样荒谬的主意。
一个是和我携手走过三十年婚姻的爱人,一个是我十月怀胎养了十八年的亲生儿子,如果他们真的……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我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使劲地握住,疼得我喘不上气来。
我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几次想冲进厨房找陈建平问个明白,但最终还是决定等明天见过儿子的女朋友再说。
万一是因为我正处在更年期,被激素影响所以胡思乱想了呢?
第二天一早,我和陈建平吃过早饭后,就从家里出发了。
儿子上的是本地的大学,开车过去需要一个半小时。
我们约好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包厢见面,当我们到达包厢的时候,儿子和他女朋友正有说有笑地聊天,见到我们,俩人的神情都变得紧张起来。
我仔细地打量着儿子的女朋友,她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却依然遮不住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青春和活力。
她长得也确实很漂亮,一双眼睛怯怯地看着人时,显得楚楚可怜。
我摒弃心中的杂念,温声说道:“依婷,你的事陈康都和我们说过了,我的意见他应该也告诉你了。”
“我们今天约你见面,就是想问问,你自己的想法是什么呢?”
她看了一眼儿子,说道:“阿姨,这个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我想把他生下来。”
爱情的结晶?果然是年轻人的想法啊。
我眼里闪过一丝嘲讽,问她:“生下来,然后呢?”
“你和陈康连法定结婚年龄都不到,连自己都养活不起,生下来靠什么养活他?靠你们的爱情吗?”
她的眼眶“刷”地一下就红了,眼泪也流了下来。
陈建平皱着眉头说道:“林瑛,说话别这么难……直接。”
陆依婷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我看着他们之间那眉来眼去的小动作,心想陈建平是想说我说话难听吧?
我直言不讳地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如果这都接受不了,等她把孩子生下来,还有更多直接的话等着她呢。”
“直接”这两个字我说得格外用力。
陆依婷低头小声哭泣起来,看上去好不可怜,把我衬托得活像狗血短剧里的恶婆婆。
儿子不满地说道:“妈,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孩子生下来,然后登记在你和爸名下。”
我直视着儿子的眼睛,问道:“你想好了吗?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儿子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但还是回答道:“妈,我想好了。”
看到他的神情,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由我身体里诞生的血肉,此刻竟变成了刺向我的尖刀。
许久之后,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包厢里响起:“好,我答应了。”
当做出那个关键决定后,压在我心头如同巨石般的重负,竟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静下心来,细细体悟,内心竟比预想中要平静许多。我不禁暗自思忖,也是啊,我今年已然四十八岁,人生的大半旅程都已走过。倘若遇到点事儿,就如同天塌下来一般惊慌失措,那我这大半辈子岂不是白活了?
各种思绪在脑海中如潮水般翻涌,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依婷,你都怀孕三个月了,再往后,这肚子可就藏不住咯。”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接着笑着说道:“宿舍里人多眼杂,既不方便也不安全,我们给你租个房子,你搬出来住吧。”
陆依婷先是看了一眼陈康,随后又自以为隐晦地瞟了一眼陈建平,乖巧顺从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我听阿姨的。”
我笑而不语,心中却早已有了盘算。
将租房的事委托给中介后,不到一个星期,房子便租好了。那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离陈康和陆依婷的学校并不远。我亲自动手,精心收拾了一番,为出租屋添置了不少摆件、绿植、靠枕之类的物品。布置好后,整个屋子显得格外温馨。
陆依婷住进去的第一天,我对陈建平说道:“我买的洗发水、沐浴露刚收到,你开车给她送过去吧。”
陈建平提着大包小包便出门了。
半个小时后,我拿出手机,打开监控画面。只见陈建平刚走进出租屋,陆依婷便如小鸟归巢般扑进他怀里,娇嗔道:“叔叔,你来看我啦!”
“我好想你啊!”
陈建平笑着回应道:“我也想你。”
说着,两人便紧紧地吻在了一起,随后相拥着走进了卧室。
瞧,这第一份证据,轻轻松松就到手了。然而,这还远远不够。
此后,陈建平经常前往出租屋,有时是我打发他去的,有时则是他自己主动前往。借口总是现成的,送吃的、送用的,若是没有东西可送,便说去学校看儿子。
时间一长,周围的邻居都知晓了,住在402的那个小姑娘,有个年纪相差颇大的男朋友。
很快,寒假来临了。
陆依婷已经怀孕五个月,即便穿着宽松的冬衣,那隆起的肚子也十分明显。
我关切地问道:“你过年不回家,你爸妈不担心吗?”
陆依婷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落寞地说道:“我小时候爸妈就离婚了,现在他们也各自有了新的家庭。我说我找了份寒假工不回去,他们还挺高兴的。”
我笑着提议道:“要不让陈康搬过去吧。”
“他是你男朋友,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他照顾你们是理所应当的。”
陆依婷和陈康都愣住了,不约而同地看向陈建平。
陈建平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要不让她到我们家里过年?”
我气定神闲地反问道:“给孩子上户口的时候,你还得和她假结婚呢,要是现在搬进来,别人问起来怎么说?”
他顿时哑口无言。
于是,刚放假回家的陈康,又带着大包小包,被陈建平开车送去了那间只有一室一厅的出租屋。
我想起私家侦探的报告,陆依婷家庭条件不佳,父亲早早离世,母亲又身患重病。为了凑齐学费,她在暑假时便提前来到学校所在的城市打工挣钱。可这个原本自强自立的姑娘,却在短短两个月内被大城市的繁华迷了眼、失了初心。
陆依婷一开始的目标是陈康,只是阴差阳错,那杯加了料的酒进了陈建平的肚子里。事情已然发生,陆依婷只能将算计包装成爱慕。一个年轻漂亮的大学生,娇羞地说不在乎年龄、不在意名分,只想和他在一起,陈建平自然迅速沦陷了。
比起陈康这个还要伸手向爸妈要生活费的学生,陈建平是公司老板,经济独立,花钱又大方,陆依婷自然没有不愿意的道理。甚至在意外怀孕后,陈建平还想方设法要给她名分,她更是乐开了花。
但比起陈建平这个上床还得吃药的老男人,我把长得帅还年轻的陈康送到她身边,日日夜夜共处同一屋檐下,真的不会发生什么吗?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期待。
陈康搬到出租屋后,一直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但我从监控里可以看到,他和陆依婷相处得越来越融洽。
他们一起看电影,沉浸在电影的情节中;一起打游戏,为游戏的胜负欢呼或懊恼;一起吃外卖,分享着美食的快乐。他们嬉笑怒骂的样子,仿佛一对甜蜜的小情侣。
虽然我预想中的事尚未发生,但他们的肢体接触却越来越多。
而对于陈建平,想阻止他去出租屋,理由多得很。
年底了,公司本就事务繁杂,要盘账、要应酬,还要应付家里的人情往来。被这些琐事缠身的他,自然而然地忽略了陆依婷。
在一个看似普通的日子里,陈康和陆依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偶然间,两人对视了一眼,陆依婷先主动了,陈康显得十分震惊,但并没有拒绝。他们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甚至来不及去卧室,就在沙发上不管不顾地纠缠起来。
到了过年那几天,陈建平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不论是商业伙伴、亲戚朋友,都得相互拜年,饭局一个接一个。
我也忙前忙后,准备年礼、陪着应酬、帮着接待,有时候一天下来,累得连话都不想说。反而是还在上学的陈康,借口和同学出去玩,然后偷偷跑去找陆依婷。
陈建平也知道这件事,但他对陈康十分信任,私下里还一脸欣慰地对他说:“谢谢你替爸爸照顾依婷,你长大了。”
完全没有发现听到这话时,陈康眼里闪过的一丝心虚。
等过完年寒假结束,陈康重新搬回了学校宿舍。而陆依婷办了休学,她的肚子已经六个月,没办法再继续上学了。
陈建平找到我说:“再过两个月依婷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我想着赶在孩子出生前,和依婷把结婚证领了,也方便给孩子上户口。”
“你觉得呢?”
看着他一脸坦然的表情,我笑着说道:“我觉得挺好的,那我们先去办离婚登记吧。”
第二天,我们去了民政局。
比想象中要简单得多,拿号、排队、填表、签名,很快就办好了登记。
工作人员例行问了一句:“财产分割好了吗?”
陈建平愣了一秒,说道:“好了。”
等办好离婚登记出来,陈建平像是忘了这回事,再也没提过。
当然,我也全程没有提过。
毕竟是“假离婚”嘛,怎么会涉及到财产分割呢?我心中暗自冷笑。
我和陈建平是自由恋爱结婚的,结婚的时候,我们都是纺织厂的工人。后来赶上下岗潮,我们又一起没了工作。
我们摆过小吃摊,忍受着风吹日晒;开过理发店,面对着各种挑剔的顾客;跑过出租,经历着路途的奔波。但因为各种原因,这些生意都没做成。后来还是借着在纺织厂积累的人脉和经验,开了家服装店。
慢慢地,生意越做越大,后来又开了工厂。赶上了电商飞速发展的那几年,我们赚了不少钱,买了别墅,买了豪车。
但紧接着,公婆就相继生病,又撞上陈康上高中。考虑再三后,我退了下来,把精力放到了家庭上。
陈建平为了让我安心,把家里财政大局交给了我。
我陆陆续续买了三套房子,都写的是我的名字。现在房市不景气,但市场价也能有个七八百万。
我手里的现金不多,有一百多万。
这些陈建平都知道。
我太了解他了,他不是大方,而是真的明着离婚,我能分到的东西更多。而骗我假离婚,等到事发那一天,这些东西足以堵我和外人的嘴。
再加上我也是马上就五十的人了,哪怕再婚,也不可能生孩子,以后那些房子只能给陈康,还有陈康的“孩子”,所以他亏不了。
最重要的,是那个一年营收好几百万的工厂,那才是会下蛋的母鸡。
只要他有那个工厂在,我手里这点,不过两三年时间他就能挣到。
可他大概忘了,工厂是我们一起打拼出来的,货源、客户、合作伙伴是我们一起开发出来的,这些人脉资源,他有的,我也都有。
而且我在工厂负责了几十年的财务,管理层也有不少是我亲手提拔上来的,就算我当了几年家庭主妇,可我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
我们办了离婚登记的第二天,我约了厂里的二把手,开门见山地问他。
“你想不想自己干?”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望着他那一脸懵然的模样,我终究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他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满脸疑惑地问道:“嫂子,你这话没头没脑的,到底是啥意思啊?”
我嘴角微微上扬,笑意稍稍收敛了些,说道:“厂子这几年的运营,可一直都是你在操持着。只要你把人拉出去,就能另起炉灶,自立门户。至于现在的订单,我有能力给你拉来六成呢。”
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心动,那目光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却明亮。
他是厂里的元老级人物,还是陈建平亲自招进来的。陈建平一路对他提携有加,把他提拔到了副厂长的位置,对他而言,陈建平可谓是恩重如山。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眼看着工厂的生意越来越红火,赚的钱也越来越多,可他却一直拿着那死板的固定工资。他的心里,其实早就萌生出了自己单干的念头。
此刻,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但还是谨慎地问道:“嫂子,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你得让我知道原因才行。”
我直接把离婚登记的相关资料摆到了他面前,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说道:“包养小秘书、养二奶、玩所谓的真爱,你觉得是哪种情况都行。”
“他还哄着我玩假离婚那一套呢,真把我当成傻子了不成!”我越说越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些。
他一下子就炸毛了,愤怒得满脸通红,大声说道:“我真没想到陈哥居然是这种人!”
“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对待他的,我们都看在眼里。他这样做,对得起你吗?”他一脸的义愤填膺,仿佛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不公。可仔细看去,他的眼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心里明白,这事儿算是成了。
我们又聊了许久,聊得口干舌燥。走的时候,他整个人仿佛都变了样,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充斥着一种野心勃勃的气息,仿佛一只即将展翅高飞的雄鹰。
而我,心里却有些怅然若失。这一步迈出去,就如同踏上了一条没有回头路的征程。
察觉到自己内心的这些想法后,我不禁笑了。唉,果然是年纪大了,要是年轻的时候,遇到这种事儿,我肯定得摆上几桌酒席,好好地庆祝一番。
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很快就过去了,我和陈建平十分顺利地领到了离婚证。
可奇怪的是,我们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陈建平依旧忙于工作,我则还是照顾着家里。就连应酬的时候,我们也是成双成对地出现,仿佛还是亲戚朋友眼中那对恩爱无比的夫妻。
又过了一段时间,陆依婷满20周岁的那天,陈建平和她领了结婚证。
从民政局出来,陈建平开车送陈康和陆依婷离开。
我拖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最后环视了一圈这个曾经充满回忆的家,然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我之前买的三套房子都已经租出去了,我精心挑选了环境和装修都最好的那一套。为了能尽快搬进去,我赔了三个月的违约金,租客倒是高高兴兴地搬走了。
我住进去的时候,看着那空无一人的房间,心里竟有种久违的轻松和平静。
不用再操心陈建平明知道自己有脂肪肝,却还是管不住嘴喝酒;不用再应付陈家那些源源不断上门打秋风的亲戚;甚至不用担心陈康在宿舍的人际关系处理得怎么样,生活费还够不够花。
那一夜,我睡得格外香甜,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悠闲地吃过早饭,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着最近正在追的狗血短剧,那感觉,轻松又自在,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了起来。
一夜没回去,陈建平肯定已经发现我离家的事儿了,可他却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他心里肯定清楚,我也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我的心情十分平静,没有丝毫的波动。毕竟,激烈的爱恨都是需要耗费大量精力的,而我,早就过了那个容易冲动的年纪。
陈康是一个星期后联系我的。一见面,他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着解释道:“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就是觉得……”
“陈康。”我打断了他的话,“事到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陈康急了,声音都有些颤抖:“那你和我爸不复婚了?”
我笑了,反问道:“你突然来找我,肯定已经知道真相了吧,怎么还这么天真呢?”
他不说话了,低着头,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半晌之后,陈康告诉我,陈建平跟他说,和陆依婷的事儿是个意外,但孩子是无辜的。陈建平说不想伤害我,但也舍不得这个孩子,所以陈康才答应和他爸一起骗我。
可这个周末回家,陈康撞见陈建平和陆依婷在客户面前抱着亲,这才知道这出戏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骗我离婚。
看着他被打击得不轻的样子,我提醒道:“陈康,陆依婷的孩子快出生了吧。”
他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提到这个。
“你爸给陆依婷订了私立医院的VIP病房,一个晚上就要好几千呢。”
“月子会所一个月五万,我听说还请了两个保姆,一个专门照顾月子,一个专门带孩子。”
“还有那些大牌的衣服、珠宝首饰、最新款的手机,还有以补偿名义给她的三十万,你爸对你有这么大方过吗?”
“你爸现在才五十岁,再加上陆依婷在旁边吹枕边风,陈康,你爸以后的家产你觉得你能拿到多少呢?”
陈康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过了好一会,陈康问道:“妈,你也不管我了吗?”
我没有提他骗我的事儿,只是平静地说道:“你已经成年了,应该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他不甘心地说道:“妈,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我笑了,这大概就是他的底气吧。
“我有钱,我可以雇保姆,以后动不了还可以去住养老院。”
“我娘家还有侄子、侄女,只要我有钱,我相信他们也很愿意给我养老。”
我看着脸色难看的陈康,说道:“母子一场,我最后再给你个建议。”
“你爸现在对你应该挺愧疚的,你趁这个机会,能捞多少就捞多少吧。”
“还有陆依婷那里,你拿着她的把柄,应该也能要点钱。”
他震惊地看着我,说道:“妈,你……”
我却没有了继续和他说话的兴致,说道:“我们就这样吧,以后都过好自己的生活。”
“除了生死这样的大事,也没什么必要再联系了。”
陈康脸上闪过一丝难堪,气冲冲地走了。
走之前,还朝我撂狠话:“你以后别后悔!”
他走后,我心里有点发堵。果然,儿子跟男人的还是不一样的。
但很快,我就打起精神来了,毕竟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呢。
我带着张伟,也就是厂子的二把手,跑了不少地方。虽然很累,但有过年时的铺垫在,事情进行得还算顺利。
张伟一脸感激地说道:“林姐,这事儿能办成你是大功臣!”
听到这声“林姐”,我笑了,心想:要不说这人能处呢。
“是你自己有本事,我就是个穿针引线的。”我谦虚地说道。
他眼里闪过得意,但嘴里还是谦虚地说道:“林姐,没有你穿针引线,我就是有再多布也做不成衣服!”
我们互相恭维了一阵后,彼此都很满意。
我做这些,除了给陈建平添堵外,还有利益在里面。
张伟可是给了我很大一笔钱的,虽然现在他没兑现,我只拿到了一张欠条,但我相信他的能力。
开工厂可没那么简单,办执照、租厂房、买设备、招工人,里面的弯弯绕绕数都数不清。可短短两三个月,他就办成了。
而且张伟都快把陈建平的墙角挖塌了,陈建平还不知道呢。
一想到这事儿,我就想忍不住可怜他。
陈建平最近可谓是风光得意。
陆依婷给他生了个儿子,他高兴得不得了,在五星级酒店办了满月宴。
朋友圈里不少人都发了照片和视频。
陈建平搂着陆依婷,抱着小儿子,笑得合不拢嘴,那模样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合照上陈康也在,他脸上也是带着笑的,是那种真心的笑。
想到陈康那条感恩老爸的朋友圈,还有那辆五十多万的新车,我倒是没觉得意外。
男人,都那样。
也有很多我和陈建平共同的亲戚朋友来找我打听消息,我只说道:“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有大骂陈建平没良心的,也有阴阳怪气说我辛苦大半辈子却给小三做了嫁衣的,还有借着安慰我实则来看笑话的。
我活了半辈子,早就悟出了一个道理,这些闲话对我没什么影响,拿到手里的才是实实在在的。
而且陈建平也高兴不了几天了。
张伟的锄头还是挖得太勤快了,一开始陈建平根本没发现,因为服装厂的人员流动本来就很频繁。
而张伟离职后,陈建平一时没找到合适的人,就自己先管着。
可他正沉溺在娇妻幼子带来的幸福里,直到工厂有批货交货期马上就要到了,可进度还差一大半,他才知道。
这时候,工厂里那些有经验的熟手已经被张伟挖走三分之一了。
再仔细一盘查,好几个打版师傅、带人的组长也被挖走了不少。
听张伟说陈建平打电话大骂他了半小时,那场面想想都觉得解气。
后来陈建平没办法,临时招了一批人,还把单子包出去了一部分,才勉强把货交出来。
这还没完,因为赶工太仓促,出货质量没保障,买家那边非常不满意。
张伟说他正在争取这个客户,有八成的机率能拉过来。
收到这个消息,我胃口大开,多吃了一碗饭。
而且这只是开始。
陈建平忽然发现以前的老客户忽然之间就不合作了,一打听,张伟让了一成利出来把订单抢走了。
新客户开发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陈建平把腿都快跑断了,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谁也没想到,一个几百人的工厂,好像忽然之间就要倒闭了。
陈康给我打来电话,说道:“妈,我爸进医院了,医生说可能会瘫痪。”
陈康跟我讲,陈建平近来一直忙于工厂里的大小事务,每日都得应酬到深夜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可这做生意啊,哪是简单吃几顿饭、喝几顿酒就能把事情办成的呢?我心里不禁暗暗思忖。
如今这时代,和十几年前大不一样了。服装厂这个行业的职业壁垒没那么高不可攀,竞争反倒愈发激烈起来。就拿张伟来说吧,他之前一直心心念念想自己单干,可为什么迟迟没敢行动呢?我琢磨着,若不是我能够给他拉来业务订单,就算他心里再怎么不甘心,也会老老实实在厂里继续待着,慢慢寻觅合适的机会。
而且啊,陈建平虽说重新招了一批人,可这里面新手太多了,管理又没能及时跟上,做出来的产品次品率简直高得离谱。他手里那仅有的几个老客户,对这质量是极为不满,这下可好,彻底坏了工厂的口碑。
如此一来,便陷入了恶性循环,工厂的状况每况愈下,愈发糟糕。
在这重重压力的逼迫之下,陈建平终于支撑不住,晕倒了。
被送到医院后,一检查,医生一脸严肃地说,是脑梗,而且严重到半边身体都无法动弹。听说他醒来之后,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我心里竟莫名有一丝复杂的情绪,不知是感慨还是别的什么。
思索片刻后,我买了两斤苹果,便朝着医院走去,毕竟我还有一份“大礼”等着送给他呢。
到了病房,没看到陆依婷的身影,倒是陈康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纸巾,正细心地给陈建平擦着口水,看上去还挺孝顺的模样。
他看到我,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我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听出来,他竟然是在骂我。
我故作吃惊,瞪大了眼睛问道:“哟,一段时间没见,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一听,更激动了,张嘴又想骂我,可话还没说出口,口水就又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陈康见状,有些不赞成地说道:“妈,我爸都病成这样了,你少说两句吧。”
说完,又小心翼翼地给陈建平擦掉口水,轻声说道:“爸,医生都说了,你不能太激动,有话咱们慢慢说。”
看着眼前这父慈子孝的画面,我一时竟有些恍惚,弄不清陈康到底是另有所图,还是真的出于孝顺。
不过,当我想到那套一直没退掉的出租屋,心里就觉得这事儿真是可笑至极。
这么精彩的消息,要是陈建平错过了,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于是,我打开手机,精心挑选了一段异常精彩的画面,直接怼到了陈建平眼前。
他先是一愣,眼神中满是错愕,紧接着便愤怒地看向陈康,嘴里发出一连串含糊不清却又明显带着怒气的声音:“%¥#*%¥¥**#@%#”.....
陈康先是满脸茫然,然后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瞬间就傻眼了。
就在这时,接在陈建平身上的仪器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声。
我下意识地看向陈建平,只见他脸上的肌肉,一半僵硬得如同石块,一半不停地抽搐着,显得格外狰狞又恐怖。
而他眼睛紧紧闭着,显然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又一次晕过去了。
医生护士们听到警报声,全都神色紧张地冲了进来,开始争分夺秒地进行抢救。
我和陈康则被赶出了病房。
陈康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满脸疑惑又带着一丝埋怨地问道:“妈,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冷漠,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不这么做,是不是就得断腿了?”我冷冷地说道。
陈康的脸瞬间刷的就白了,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那天,我去出租屋,本想着拆掉那个监控,却意外发现那里居然还有人住。
出于好奇,我查了一下监控视频,这一看可不得了,发现竟然是陈康和陆依婷偶尔会来这里厮混。
如果只是这样,或许也就罢了,可我清楚地听到,他们在视频里讨论着如何让我不经意间摔断腿,好让陈康有机会来照顾我,到时候我一感动,不就原谅他了吗?
要是这个办法不行,那就让陈康得绝症什么的,他们觉得我只有这一个儿子,难道真的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不管他吗?
听着陈康在视频里得意洋洋地算计着我,我的心里就像被无数根针同时刺痛,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我一手辛辛苦苦养大的好儿子呀!我满心都是失望和痛心。
陈康似乎还想解释,急忙说道:“妈,我是为了骗陆依婷的信息,随口乱说的。”
“你是我亲妈,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我听了,不禁嗤笑一声,说道:“你也不是第一次害我了。”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就像变脸一样,尴尬又窘迫。
我没兴趣再和他纠缠下去,转身便离开了。
之前,我再怎么和陈康划清界限,但毕竟他是我亲生的,我内心深处总还是存着一丝侥幸,总觉得他只是太年轻了,是被陈建平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可这回,我是彻底死心了,心里那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第二天,我就报了个旅行团,兴致勃勃地出发去了大草原。
在那辽阔无垠的风景里,我的心仿佛也被治愈了,所有的烦恼和忧愁都随着那草原的风飘散了。
我把陈建平父子的事完全抛到了脑后,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简直上瘾了。
于是,我又从大草原出发,直接飞去了海岛,去感受那海风的吹拂和海浪的拍打。
接着又去了森林,聆听鸟儿的歌声;去了沙漠,领略那大漠孤烟的壮阔;还去了雪乡,体验那银装素裹的世界......
等我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
刚回来,我就听说了,陆依婷卷钱跑了。
陈建平出院后,落下了偏瘫的毛病。
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工厂,这下更是彻底倒闭了。
陈建平知道陈康和陆依婷的事后,还没来得及处理,收到消息的陆依婷就把家里的东西全卖了。
反正听说陈建平回家后,家里和毛坯房也差不了多少了,空荡荡的,没什么像样的东西。
陈建平报了警,可警察说这是家庭纠纷,他们也管不了。
陆依婷拿着钱跑路后,倒是便宜了陈康。
陈建平经历了这些事情,可能是大彻大悟了,也可能是怕以后陈康拔他氧气管,反正最后他原谅陈康了,现在父子俩相处得还挺融洽的。
陆依婷跑的时候没把孩子带走,陈建平找了保姆来照顾,孩子不怎么受待见,但好在也没被虐待。
我回来后,陈康和陈建平都找过我,嘴里说着什么知道错了,还是我好,想复婚之类的屁话。
可只要他们来找我一次,我就去陈家砸一次。
几次下来,陈建平先妥协了,再也没来找过我了。
至于陈康,他忙着从陈建平那里套钱,也没精力找我的麻烦。
我的日子过得舒心极了,每天上老年大学,学学新知识;出去旅游,看看外面的世界;晚上跳跳广场舞,活动活动筋骨,反正每天都有滋有味,过得那叫一个充实。
娘家小辈知道我有钱,也全都争相讨好我,一个个把情绪价值给得足足的,整天围着我转。
他们不是真的孝顺又如何?反正我又不在乎,我只在乎自己过得开心。
我还有二三十年可以活呢,一想到以后我过的都是这种好日子,我就是做梦都会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