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特工爱上行动目标,陷入三角苦恋后主动退出,爱恨痴缠39年
发布时间:2025-10-18 04:02 浏览量:2
1929年,上海“南国社”。
这天,来了一位风姿绰约的妙龄女子,径自走到他的跟前。
她大胆地直视着他,同时落落大方地伸出纤纤玉手:
“看了先生写的戏,很想能得见一面,先生果然是戏如其人。”
如画的眉目之间,尽显仰慕之色。
纵使他在十里洋场见惯了众多形色各异的女子,她这一款仍让他印象无比深刻:
典雅清秀,有一股纯真的学生味,而谈吐中又显得英姿勃勃,女子自我介绍她叫张英。
两人进行了愉快的交谈,她是个“脱俗的优秀女孩”,这是她给他留下了美好的最初印象。
他未曾想到这个女孩拥有的不止美丽的容貌,还有过人的才气。
看了她创作的长篇小说《莫斯科》时,他忍不住拍手叫好。
她的署名为“苏尼亚”,他当即拍板,在《南国》月刊连载,并高度评价她的作品是“独特的、无与伦比的”。
爱意在相互欣赏中悄然滋生,默默流淌。此时的他完全没有想到,她与他的相识,是某种“处心积虑”的安排,更是一项秘密使命。
他就是此时在上海颇具影响力、各方势力竞相争取的田汉。
而“张英”只是一个化名,她真正的名字,叫张式沅。
安娥
她正根据上级指示,全力争取田汉。
相识以后,安娥常常主动来找田汉,积极热情地参与到他组织的艺术活动中,她还为刊物写了两篇介绍苏俄电影的文章。
“坚韧的记忆力、明晰的意识和生动的笔致”
这显然是一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子,田汉对这梦幻般的爱情开局惊喜不已。
在两人日渐频繁的接触和交流中,在安娥有意识的影响下,田汉开始逐步融入到进步的左翼思潮中。
年轻时的田汉
他发表了著名的《我们的自己批判》:
“要完全把感伤的、怀疑的乃至彷徨的流浪者的态度取消,自觉我们对于时代的使命”。
在田汉眼里,安娥是美丽的“光明天使”,她那激情高涨的观点深深感染和打动了田汉。
他在艺术上由单纯地崇尚唯美、浪漫转变成更多地深刻关注和反思当时的社会问题。
田汉改编了《卡门》,体现出支持人民革命的积极倾向,演出后遭到国民党当局禁演,“南国社”被查封,他被迫隐居。
安娥时常光临他的住所,还是和以往和他一起探讨艺术和戏剧,他还鼓励她创作舞台剧。
一个滂沱的雨夜,他们忘我地畅谈,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次日凌晨1点。
她起身略带歉意地说:“这么晚了,我该走了。”
他望着窗外的大雨,脱口而出:“下雨天,留客天……”,然后深情地望向她,眼里满是热烈的期盼。
她羞涩地迎接住他灼热的目光,在里面她清楚地看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到底是爱意感动了天意,还是天意照拂了爱意?
这个夜晚,没有任务与使命,安娥只是静静地顺从了自己的内心。
恃才傲物的田汉,倾倒于安娥别具一格的女性魅力和思想魔力,两人在一起的日子异常甜蜜。
但不久,神仙般的生活就迎来了极致考验。
田汉的未婚妻林维中从南洋归来,来履行两人曾经的婚约。
与未婚妻过往掏心掏肺的山盟海誓,随着岁月变迁,如今已变为了和安娥自由之恋的无形枷锁。
他方才陡然惊觉,自己原来是个有未婚妻的男人。
田汉与林维中
非但如此,在与林维中相识之前,田汉还曾有过两段婚姻。
他的第一任妻子,是表妹易漱渝。两人青梅竹马,志同道合。
然而两人婚后才几年光景,易漱渝不幸因病逝世。
易漱渝
临终前,由于放心不下丈夫和年幼的儿子,易漱渝的遗愿是希望丈夫和自己的闺蜜黄大琳结婚。
讲义气的黄大琳不愿辜负朋友所托,田汉也依易漱渝的遗愿与她结了婚,但毫无感情基础的两人相处起来更像是朋友,而不是夫妻。
1929年,田汉与黄大琳离婚。
田汉与黄大琳
田汉终于明白,真爱是无法替代的,否则必将付出爱的代价。
苦闷中,他写了很多悼念亡妻的诗文,发表在《南国诗刊》,其中最著名的是:
“生平一点心头热,死后犹存体上温。应是泪珠还我尽,可怜枯眼尚留痕。”
凄婉的诗句,令无数读者泪目,其中就包括了南洋的林维中。
林维中是大家闺秀,在新加坡的一所华侨学校当老师。她看到了田汉写给易漱渝的《悼亡妻诗十首》,为其深情和文笔所感动。
她主动写信给田汉:“我愿意照顾你的母亲,照顾你的孩子。”
她的深情打动了田汉,书信往来三年后,他们终于见面。
得知田汉正为创办南国艺术学院的经费不足而发愁时,林维中立即拿出500元的积蓄支持他。
田汉再次深深被林维中的真情感动,两人约定,等林维中回国就结婚。
田汉与林维中
而当她真的前来履行婚约时,田汉为难了,因为此时的安娥已怀有身孕。
而更要命的是,虽然林维中在田汉最困难的时候雪中送炭,但后来却又催着田汉还钱,且在信中言词激烈,这让田汉起初对她的美好印象大打折扣。
“我平日不大喜欢谈到钱,尤其诧异的在相爱的男女之间会如此计较到钱,我对她开始幻灭”
而在思想积极进步的安娥的影响下,田汉更感觉林维中的思想已经不能与自己同步。
他的感情天平,已经不可逆转地倒向了安娥。
但林维中仍不依不饶地逼婚,这个才华横溢的男人她爱慕已久,岂容别的女人染指。
此时的田汉痛苦异常,甚至憋屈到向朋友哭诉“婚姻是一条套在脖子上的绳索”的地步。
安娥
林维中准备找安娥摊牌,让她彻底断了对自己心爱男人的念想。
谁料,身怀六甲的安娥竟主动找到了林维中。
作为独立的革命女性,也为了让田汉不再痛苦为难,她选择放弃。
她对林维中说:“我不要家,不要丈夫,你和他结婚吧。”
在林维中的目瞪口呆中,眼含泪花的安娥毅然转身离去。
安娥
为了转移情伤,安娥将全部精力投向了左翼文化运动。
几个月后她生下一个儿子,她将其送回保定老家,请母亲代为抚养,斩钉截铁地告诉田汉:“孩子已死,勿须挂念。”
安娥与母亲及儿子
痛失安娥的田汉抑制不住自己的万分惆怅,将满腔愁绪写进了诗行里:
“你把一切的一切
当作一杯毒酒
你不愿再喝了
你抽身就走
真是不堪回首啊
一九三一年的秋!”
安娥的确真心想成全田汉和林维中,田汉却唯有将痛苦深埋。
在紧张的工作中,安娥与田汉的好友、作曲家任光逐渐熟识了。
任光英俊潇洒,才华横溢,刚刚结束了一段与法国女友的恋情。
1933年,因为上级姚蓬子叛变,安娥与组织失去了联系。
在任光的介绍下,她进入上海百代唱片公司工作。在一起工作的岁月里,安娥与任光的感情日渐深厚,最终她接受了任光的求婚。
任光
1934年,由安娥任光夫妇作词作曲的歌曲《渔光曲》,随着影片《渔光曲》的上映,迅速火爆上海滩,而后风靡了整个中国。
可三年多的厮守,仍然换不来灵魂的认可,安娥的脑海深处,总不经意地浮现田汉的影子。
终于,在任光赴法留学之际,安娥与他友好分手。
1935年春,田汉被捕,关押在南京监狱,听到看守们吟唱《渔光曲》,让他百感交集。
安娥是他走上革命道路的精神导师,激励他不惧白色恐怖,毅然加入中国共产党,并激发他创作出了不朽的《义勇军进行曲》。
无尽思念中,他伤感地写下《狱中怀安娥》:
“欲待相忘怎忘得,声声新曲唱渔光。”
田汉
1937年9月,田汉出狱回到上海。他忙于文化界的抗敌活动,闲瑕时认真拜读安娥的长篇诗剧《高粱红了》。
正值淞沪会战的烽火岁月,他还是忍不住约她出来见面。
他向她诉说苦恼,妻子林维中不准他为抗日奔走,如果这样,他生存的意义何在?
他越说越激动,猛地捧起她的双手:“你的胸膛里跳动着我的心!”
夜色中,安娥的眼中跳跃着希冀的火苗。
上海沦陷后,两人在逃难的船上再次相遇。
前路茫茫,生死未卜,她终于忍不住告诉他:“孩子尚在,而且长得很高了”。
田汉喜出望外,与安娥相拥而泣,两人一直深埋的情感不可遏制地复苏了。
安娥的出现让林维中愤怒得失去了理智,尤其是安娥把儿子田大畏接到身边后,林维中多次在大街上与田汉吵闹,到安娥的住处骚扰。
此时,田汉与林维中已有一个女儿田野。
1946年,心力交瘁的田汉只好用钱买断这段让双方痛苦折磨的婚姻。最终,林维中获取一大笔赡养费后,双方协议离婚。
然而风波并未停息,从重庆到上海,再到台湾,田汉与安娥到哪,林维中就尾随而至。
她张贴传单、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大肆谩骂攻击,还跑到田汉住处,毁坏书桌、文稿和藏书。
林维中的文章一经发表,两岸舆论一片哗然。田汉不得已发表了万言字的《告白与自卫》,以“正社会的视听”。
田汉与安娥
1948年,这场近20年的三角虐恋终于以田汉与安娥终成正果而画上了休止符。
二人结婚后,又一起度过了20年的时光。
来之不易的爱情,终于让田汉懂得了珍惜。他对安娥始终深情专一。
田汉与安娥
1956年,安娥突发中风,从此半身不遂,田汉一直不离不弃,陪伴她左右。他为她读书读报、讲新闻和国际形势,出差时也尽可能地带着她。
宝贵的爱情也激发着他的创作灵感。1958年,田汉完成了话剧《关汉卿》,创作走向高峰。
田汉与安娥
但命运的暗流让幸福嘎然而止。
1968年12月,一个漫天飞雪的冬日,田汉含冤离世。
没有亲人和朋友在身边,名单上用的是假名字。
7年后,安娥才得知深爱的丈夫早已离她远去,伤心欲绝的她于次年带着无尽思念离开了人世。
1979年,田汉才得以平反,追悼会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
田汉
他的骨灰盒里,放着一张《义勇军进行曲》的歌词和一本《关汉卿》的剧本。
那天,林维中也悄然去了会场。
她深爱的男人和她痛恨的女人早已不在人世,三人间曾经铭心刻骨的一世爱恨,在她的泪水婆娑中尽化为过眼云烟。
1985年9月,林维中去世。
女儿田野说:“母亲谁也不爱,不管多老,她就爱田汉一个!”
田汉与安娥
结语:“爱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为了爱,有人奋不顾身,有人理智尽失。虐恋与真爱之间,相隔的从来不止是偶然和命运,更差距着精神及灵魂的交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