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从情人家回来后终于松口复婚,我冷笑拒绝:玩够了就想回来?
发布时间:2025-10-15 04:17 浏览量:2
当林晓月哭着说,那个男人不要她了,问我们还能不能为了孩子复婚时,我只是平静地告诉她:“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粘不起来的。”
那一刻,我没有想象中的快意,也没有胜利的喜悦。
心里那块压了两年的巨石,好像终于随着这句话,轰然落地,碎成了粉末。风一吹,就散了。
这两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从一个连酱油和醋都分不清的男人,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一个合格的奶爸。我学会了给女儿梳各种漂亮的小辫子,学会了在家长会上跟一群妈妈们坦然地交流育儿经,也学会了在深夜女儿发烧时,一个人抱着她,冷静地量体温、贴退烧贴,然后彻夜不眠地守着。
家里的灯泡坏了,我踩着凳子自己换。厨房的水管漏了,我趴在地上,对着手机视频捣鼓半天,弄得满身油污,最后还是修好了。
我以为我是在等她回来。
可直到她真的站在我面前,用那种我熟悉的、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脆弱语气,提出复婚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我等的,从来不是她,而是等自己,彻底放下。
这一切,都要从那个闷热的夏日午后,她打来的那个电话说起。
第1章 那个熟悉的陌生人
“喂,陈建军吗?是我,林晓月。”
电话那头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独特的声线,曾经在我耳边呢喃过无数情话;陌生的是那小心翼翼的、带着一丝试探的语气,像个初次拜访的远房亲戚。
我正趴在客厅的地板上,满头大汗地跟女儿陈思思一起拼凑一幅巨大的恐龙乐园拼图。思思最喜欢的那块霸王龙的头,怎么也找不到了。
“嗯,是我。”我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腾出手继续在地板上摸索,“有事吗?”
我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连自己都有些意外。两年前,她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这个家门时,我以为我会恨她一辈子。可现在,当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的心湖竟没有泛起太大的波澜,只有一种面对“已处理”邮件的淡漠。
“那个……思思还好吗?我……我想见见她。”林晓月的声音有些迟疑。
我瞥了一眼身边正专心致志寻找拼图的女儿,她的小脸上满是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在接电话。
“她挺好的,刚放暑假,天天在家闹腾。”我顿了顿,补充道,“你要见她,就过来吧。你知道地址的。”
“好,好,我……我明天下午过去,可以吗?”
“可以。”
挂了电话,我找到那块霸王龙的头,它被卡在沙发底下的一只拖鞋里。思思欢呼一声,把拼着大半的拼图推到我面前,奶声奶气地说:“爸爸,这块最重要的,你来拼!”
我拿起那块拼图,看着霸王龙狰狞又威严的眼睛,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
这个家,曾经是一家三口。林晓月爱美,总说我审美不行,所以家里的每一件装饰,从窗帘的颜色到沙发上的抱枕,都是她亲手挑选的。她喜欢在周末的早晨,放着舒缓的音乐,在厨房里捣鼓各种新奇的早餐。那时候,我和思思就坐在餐桌旁,像两个等待投喂的雏鸟,满怀期待。
我们家的餐桌,是一张老式的实木方桌,边角都有些磨损了。林晓月嫌它笨重老土,提过好几次要换掉,买个现在流行的岩板餐桌。我没同意。这张桌子是我爸妈结婚时,我爷爷亲手打的,传到我这里,算是个念想。为这事,我们还闹过不愉快。
她走的时候,这个家里属于她的东西,几乎都带走了。化妆品、衣服、包包,还有她最喜欢的那个香薰机。唯独这些她亲手布置的“软装”,和那张她看不上的旧餐桌,留了下来。
它们像一个个沉默的证人,提醒着我,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女主人。
第二天下午,门铃准时响起。
我去开门,林晓月就站在门外。她穿着一条素雅的连衣裙,化了淡妆,但依然掩盖不住眼角的疲惫。她比两年前瘦了些,也憔悴了些,曾经眼里的那种神采飞扬,似乎被什么东西磨平了。
她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乐高城堡礼盒,是思思念叨了很久的那款。
“我来了。”她对我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
“进来吧。”我侧身让她进屋。
思思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林晓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怯生生地躲到我身后,小声地喊了一句:“妈妈。”
这一声“妈妈”,喊得生疏而遥远。
林晓月的笑容僵在脸上,眼圈瞬间就红了。她蹲下身,试图与思思平视,声音都有些颤抖:“思思,还记得妈妈吗?你看,妈妈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乐高城堡。”
思思从我身后探出小脑袋,看了看那个巨大的盒子,眼睛亮了一下,但身体还是没有动。她仰头看看我,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摸了摸她的头,温和地说:“妈妈给你买的礼物,去谢谢妈妈吧。”
得到我的允许,思思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接过那个大盒子,低着头说:“谢谢妈妈。”
林晓月想伸手抱抱她,思思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抱着盒子跑回了自己房间。
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尴尬到了极点。
林晓月慢慢站起身,手还悬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是掩饰不住的失落和受伤。她环顾着这个熟悉的家,目光所及,似乎一切都没有变。窗帘还是那款米色的棉麻窗帘,沙发上还是她买的那几个几何图案的抱枕。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张老旧的餐桌上。
“你……还没换掉这张桌子啊。”她像是没话找话。
“没坏,还能用。”我给她倒了杯水,放在桌上。
她拉开椅子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子边缘那些磨损的痕迹。
“建军,这两年……你一个人带孩子,辛苦了。”她的声音很轻。
“还好,习惯了。”我坐在她对面,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我们就像两个不太熟的旧同事,在进行一场客套的会面。
她捧着水杯,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我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我知道,她今天来,绝不只是为了看孩子那么简单。
果然,她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我,说:“建军,我跟张博……分开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嗯”了一声。
张博,就是那个让她义无反顾抛夫弃女的男人。一个开着豪车、出手阔绰的生意人。当初林晓月认识他不到三个月,就回来跟我摊牌,说她找到了真正的爱情,说她受够了这种平淡如水、一眼能望到头的日子。
我记得那天,我问她:“思思怎么办?”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决绝的残忍:“思思跟着你,我相信你会照顾好她的。建军,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现在,她告诉我,他们分开了。
“他……生意上出了点问题,欠了很多钱。前段时间,天天有人上门讨债,他……他就消失了,联系不上了。”林晓月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住的房子被收了,工作也丢了。我……我没地方去了。”
我静静地听着,像在听一个与我无关的故事。心里没有同情,也没有幸灾乐祸,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
“那你现在住哪里?”我出于最基本的人道主义,问了一句。
“暂时住在一个朋友家,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她抬起泪眼,充满希冀地看着我,“建军,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对不起思思。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们……我们看在思思的份上,能不能……”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了。两年来,我辛苦建立起来的平静和坚强,在这一刻,似乎有了一丝裂缝。
我看着她,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这个我女儿的母亲。她的眼泪,曾是我最大的软肋。只要她一哭,我就会心软,会妥协,会把所有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
可是现在,我看着她的眼泪,心里却只剩下一片冰冷的荒原。
第2章 回不去的旧时光
林晓月还在继续说着,声音哽咽,字字句句都在敲打着我们之间那段早已破碎的过去。
“建军,我知道我现在没资格说这些。可我真的知道错了。离开你和思思的这两年,我没有一天是真正开心的。张博他……他给我的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还是这个家,还是你和思思。”
她一边说,一边试图伸过手来,想抓住我的手。
我下意识地把手收了回来,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温热的水滑过喉咙,却丝毫没能温暖我冰冷的心。
“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两年前你就做出了选择。”我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现在这条路走不通了,就想回头走另一条?”
我的话像一根针,刺破了她精心编织的悲情氛围。
林晓月的脸色白了一下,眼泪也停住了。她有些难堪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反驳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低下头,声音弱了下去,“我只是……太想思思了。我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完整的家?”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嘲讽,“当初你离开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给思思一个完整的家?林晓月,别拿孩子当借口。你只是走投无路了,想找个地方落脚,找个能给你安稳生活的人接盘而已。”
这两年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和愤懑,似乎找到了一个出口,让我的言辞变得尖锐起来。
林晓月被我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猛地抬起头,眼里的脆弱被一丝恼怒取代:“陈建军!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是,我承认我当初是鬼迷心窍,是爱慕虚荣!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机会?”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给过你机会。你提出离婚的时候,我求过你,我说只要你留下,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是怎么说的?你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你说跟我在一起让你感到窒息。林晓月,是你亲手关上了那扇门,现在门锁了,钥匙也丢了,你却想让我帮你把门砸开,凭什么?”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思思房间里,传来乐高积木偶尔碰撞的清脆声响。
林晓月呆呆地坐着,眼里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地靠在椅背上。
“建军……”她喃喃地喊着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哀求,“我知道错了,真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我会好好照顾思思,好好照顾你,我会把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就像以前一样,不,比以前更好。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回来……”
看着她卑微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一丝快感,反而觉得有些悲哀。
曾几何时,林晓月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她漂亮、能干,在单位里也是业务骨干。我们刚结婚那会儿,她总说我性子太闷,不懂浪漫,但言语间还是透着对我的依赖和对这个家的满足。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大概是她换了部门,接触的人和事都不一样了。她开始抱怨我的工资不高,抱怨我没有上进心,抱怨我只会守着一份死工资过日子。她开始频繁地参加各种聚会,认识了像张博那样的人。她的朋友圈里,晒的都是名牌包包、高档餐厅,还有那些我看不懂的酒会。
我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争吵越来越多。
直到最后,她提出了离婚。
“林晓月,”我缓缓开口,打破了沉默,“我们回不去了。”
这不是气话,也不是报复,而是一个我用了两年时间才认清的事实。
“为什么?”她不甘心地问,“就因为我犯过一次错,你就要判我死刑吗?”
“这不是判死刑。”我摇了摇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这关乎信任。就像一个花瓶,你亲手把它打碎了,就算我用再好的胶水把它粘起来,它也还是布满了裂痕,再也装不了水了。我们之间的信任,就是那个花瓶。”
“我可以重新建立!建军,你相信我,我可以的!”她急切地辩解。
我没有再跟她争论。
我站起身,走到思思的房门口,轻轻推开一条缝。女儿正盘腿坐在地毯上,专注地搭建着她的乐高城堡,小嘴里还念念有词,给自己编排着王子和公主的故事。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那一刻,我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这两年,是我和思思相依为命的日子。虽然辛苦,但看着她一天天长大,懂事,快乐,我觉得一切都值得。我们的生活虽然平淡,但很安稳,很踏实。
我不能,也不愿,让任何人再来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
我关上房门,走回林晓月面前。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我下了逐客令。
林晓月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她可能没想到我会如此决绝。她的嘴唇翕动着,还想说什么。
“我不会跟你复婚的。”我打断了她所有未出口的话,语气坚定,不留一丝余地,“看在思思的份上,以后你想来看她,可以提前跟我说。至于我们之间,就这样吧。”
说完,我走到门口,拉开了大门。
“请吧。”
林晓月失魂落魄地站起来,一步步挪到门口。在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停下脚步,侧过头,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我:“陈建军,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我没有看她,只是望着门外的楼道,淡淡地说:“我只是不想再被人当成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备胎。人,总要有点尊严。”
林晓月浑身一震,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踉跄着走了出去。
我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有解脱,有怅然,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疼痛。
毕竟,那是爱了将近十年的人啊。
第3章 摇摆的天平
我以为事情到此就该告一段落。
林晓月被我明确拒绝,应该会识趣地不再打扰我们的生活。但显然,我低估了她的韧性,或者说,低估了她走投无路时的决心。
从那天起,她开始以“看望女儿”为名,频繁地出现在我们家。
起初,她还只是在周末下午过来,给思思带些零食和玩具,陪她玩一两个小时就走。对此,我没有理由拒绝,毕竟她是思思的亲生母亲。
可渐渐地,她的“探望”变了味。
她会掐着饭点过来,带着刚从菜市场买来的新鲜蔬菜和鱼肉,熟门熟路地走进厨房,系上那条我一直没扔的、她以前最喜欢的碎花围裙,然后变戏法似的做出一桌子菜。
都是我跟思思爱吃的。糖醋排骨、可乐鸡翅、西红柿炒鸡蛋……香气飘满了整个屋子,也飘进了思不思的心里。
孩子是最诚实的。一开始,思思对她还有些疏离,但美食的诱惑,加上血脉里天然的亲近感,让她很快就重新接纳了这位“失而复得”的母亲。
饭桌上,林晓月不停地给思思夹菜,嘘寒问暖,温柔地帮她擦掉嘴角的饭粒。思思也开始跟她分享学校里的趣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那场景,温馨得像一幅画。一幅……曾经属于我,却被我亲手撕碎的画。
而我,成了那个多余的、格格不入的旁观者。
我默默地吃着饭,心里五味杂陈。我得承认,林晓月做的菜,比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厨子好吃太多了。我也得承认,看到女儿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纯粹的快乐,我的心,动摇了。
我是不是,真的太自私了?为了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就要剥夺女儿享受母爱的权利?
吃完饭,林晓月会主动收拾碗筷,把厨房打理得干干净净。然后,她会陪思思看动画片,给她讲故事,直到把她哄睡着。
等她做完这一切,从思思房间里轻手轻脚地出来时,通常已经很晚了。
她会站在客厅里,带着一脸的疲惫和满足,对我说:“建军,思思睡了。我……我先回去了。”
那欲言又止的眼神,那小心翼翼的姿态,无一不在传递着一个信息:你看,我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能把一切都照顾得很好。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她,心里那杆天平,开始剧烈地摇摆。
一边,是过去两年她带给我的屈辱和伤害,是破碎的信任和被践踏的尊严。
另一边,是女儿渴望母爱的眼神,是这个家似乎又重新焕发出的“完整”的温度。
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真正让我感到压力倍增的,是我父母的介入。
不知道林晓月用了什么办法,联系上了我妈。一个周末的早上,我妈提着一篮子鸡蛋,和我爸一起,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
“建军,晓月都跟我们说了。”我妈一进门,就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孩子知道错了,你就给她个机会吧。你看思思,现在多开心啊。”
那时候,林晓月正好在陪思思画画,两个人头挨着头,其乐融融。
我爸也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建军,说得对。一个家,还是完整的才好。晓月这姑娘,本质不坏,就是一时糊涂。谁这辈子还不犯点错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我看着我爸妈,他们都是最传统、最善良的老人,一辈子信奉的就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在他们眼里,夫妻吵架、犯错,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事,只要肯回头,就应该被原谅。
“爸,妈,这不是犯错那么简单。”我试图跟他们解释,“这是背叛。”
“哎呀,什么背叛不背叛的,说得那么严重!”我妈打断我,指着正在跟思思笑闹的林晓月,“你看她现在多好,多用心在照顾孩子。她心里是有这个家的。你就看在思思的面子上,也看在我们两个老的份上,别再犟了。”
林晓月听到动静,走了过来,怯生生地喊了一声“爸、妈”,然后眼圈一红,眼泪就下来了。
“爸,妈,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建军,对不起思思。你们骂我吧,打我吧,只要能让建军消气,怎么样都行。”
她这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瞬间就激起了我妈的同情心。
我妈拉着她的手,不停地安慰她,还回头瞪了我一眼:“你看看你,一个大男人,把媳妇欺负成什么样了!还不快过来跟晓月说句软话!”
那一刻,我觉得荒谬至极。
我,成了那个不懂事、不大度、欺负人的“恶人”。而她,那个曾经抛弃我们父女的人,却成了知错能改、值得被同情和原谅的“浪子”。
全世界,似乎都在告诉我:陈建军,你该原谅她。陈建军,为了孩子,你该妥协。
我被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包围着。
那天晚上,我爸妈和林晓月一起,在家里吃了一顿“团圆饭”。饭桌上,我妈不停地给林晓月夹菜,我爸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一个劲地夸她菜烧得好。
只有我,食不知味。
送走我爸妈后,林晓月留下来收拾。
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她把最后一个盘子放进橱柜,擦了擦手,走到我面前,低声说:“建军,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没关系,多久我都等。我会用我的行动,让你重新接受我。”
她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因为她知道,她已经争取到了最重要的筹码——我的父母和我的女儿。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累,是一种从心底里生出的疲惫。
“林晓月,”我开口,声音沙哑,“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站在你那边,我就必须得妥协?”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还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我打断她,“你很聪明,知道从我最在乎的人下手。你用思思的笑脸,用我爸妈的期盼,来对我进行道德绑架。你想告诉我,如果我不跟你复婚,我就是一个自私的父亲,一个不孝的儿子。”
我的话,让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第44章 尊严的底线
林晓月被我的话问住了,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眼中的自信和笃定,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建军,我……我真的只是想弥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弥补?”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无比讽刺,“你所谓的弥补,就是用一种迂回的方式,逼着我接受一个我不想接受的结果吗?林晓月,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站在我的角度,想过我的感受。”
“我想了!”她急切地反驳,“我就是知道你辛苦,知道思思需要妈妈,所以才想回来!我想分担你的压力,想让这个家重新完整起来,这难道也错了吗?”
“你没错。你想回来,想弥补,这都是你的权利。”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但接不接受,是我的权利。你不能因为自己想弥补,就强行要求对方必须原谅。这不是弥补,这是另一种自私。”
说完,我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
“很晚了,你回去吧。以后……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不要再来了。”我下了最后的通牒。
这一次,林晓月没有再像上次那样失魂落魄。她定定地看了我几秒钟,眼神复杂,然后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我以为,我的强硬态度会让她知难而退。
然而,我再一次低估了她。
几天后,我接到了女儿幼儿园老师的电话。老师在电话里的语气有些为难,说思思的妈妈今天去幼儿园接她,还带了几个思思的同学一起去吃肯德基,说是庆祝生日。
“陈先生,是这样的,思思妈妈说,以后她会经常来接孩子,让我们不用事事都跟您汇报。我想跟您确认一下,这是你们商量好的吗?”
我握着电话,只觉得一股火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林晓月,她竟然绕过我,直接去了幼儿园!
我强压着怒火,对老师说:“老师,谢谢您告诉我。以后除了我或者我父母,任何人都不能单独接走思思,包括她妈妈。麻烦您了。”
挂了电话,我立刻拨通了林晓月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孩子们嘈杂的嬉笑声。
“喂,建军?”
“林晓月,你在哪儿?谁让你去幼儿园接思思的?”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发抖。
“我在肯德基啊,陪思思和她同学过生日呢。你别生气,我就是想给孩子一个惊喜。”她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而愉快,仿佛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惊喜?你这是惊吓!”我几乎是吼了出来,“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会给我和老师带来多大的麻烦?你有没有尊重过我这个监护人?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打着‘为孩子好’的旗号,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的怒吼,似乎让电话那头安静了下来。
过了几秒,林晓月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带着一丝委屈:“陈建军,你至于发这么大火吗?我接我自己的女儿,有什么问题?我也是为了思思好,想让她在同学面前有面子,告诉大家她不是没有妈妈的孩子!”
“她有没有面子,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林晓月,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敢不经我同意,擅自做这种决定,就别怪我不让你见孩子!”
我“啪”地一声挂了电话,气得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她这是在向我示威,在用行动告诉我,即使我不答应复婚,她也有的是办法渗透进我和女儿的生活,直到我妥协为止。
这件事,让我彻底清醒了。
一味的退让和容忍,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有些人,你跟她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因为她永远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我必须做出反击,守住我的底线。
晚上,林晓月把思思送了回来。思思玩得很开心,一进门就抱着我,兴奋地跟我分享今天的“奇遇”。
林晓月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仿佛在说:你看,我能给孩子你给不了的快乐。
等思思回房后,我关上门,把林晓月堵在了玄关。
“我们谈谈。”我的语气冰冷。
“谈什么?”她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从明天开始,我会去法院申请变更探视条款。”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以后,你每个月只能在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探视思思,并且必须有我或者我父母在场。”
林晓月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你说什么?”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陈建军,你疯了?你要剥夺我见女儿的权利?”
“我没有剥夺,我只是在规范。你今天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正常生活,也给我和学校带来了困扰。我不能再放任你这样胡来。”
“胡来?我陪我女儿过生日,叫胡来?”她激动地拔高了声音,“你就是小题大做!你就是想报复我!”
“随便你怎么想。”我懒得再跟她争辩,“法院的传票,会寄到你朋友家的地址。就这样。”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就要回客厅。
“陈建军!”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声音里终于带上了哀求和恐惧,“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对我!思思是我的女儿,你不能把我们分开!”
“把你们分开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我甩开她的手,冷冷地看着她,“两年前,你选择离开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林晓月,做人不能太贪心。你既想要自由,又想要家庭的温暖;既想享受放纵的快乐,又想拥有安稳的退路。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
“我求你了,建军,别去法院。”她哭了,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我心里没有半分动摇。
因为我知道,她的眼泪,不是为我而流,也不是为她曾经的错误而流。她只是害怕,害怕失去思思这个能够牵制我、逼我就范的最后一张王牌。
尊严,是我最后的底线。为了守护我和女儿安稳的生活,这一次,我绝不退让。
第5章 尘埃落定
我最终还是向法院递交了申请。
这不是一个容易的决定。我知道,一旦启动法律程序,就意味着我和林晓月之间最后那点情面,也将彻底撕破。
开庭那天,我和林晓月在法庭外面的走廊上遇到了。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睛红肿,显然没有休息好。看到我,她快步走过来,声音沙哑地哀求:“建军,我们能不能……私下和解?你撤诉吧,我保证,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我摇了摇头:“有些规矩,白纸黑字写下来,对我们两个都好。”
她见我态度坚决,脸上的哀求变成了怨毒:“陈建军,你真的一点旧情都不念吗?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念旧情?”我看着她,平静地说,“如果我念旧情,当初就不会同意离婚。如果我念旧情,在你第一次提出复婚的时候,就该欣喜若狂地答应。林晓月,是你不念旧情在先。我的情分,早就在你拖着箱子走出家门的那一刻,被你亲手扔掉了。”
法庭的门开了,我们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整个过程比我想象的要快。因为我有充分的证据,包括幼儿园老师的证词,以及林晓月这段时间对我生活的骚扰记录。法官最终采纳了我的意见,重新裁定了探视权。
林晓月每个月可以探视思思两次,时间定在单周的周六下午,地点必须在公共场合,比如公园或者儿童乐园,并且需要我方监护人在场。
当法官敲下法槌的那一刻,林晓月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走出法院,阳光有些刺眼。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
这不是胜利,只是一种解脱。
从那以后,我们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
林晓月按照判决,每隔一周的周六下午,会来带思思去公园玩。起初,她还试图跟我说些什么,但我始终保持着礼貌而疏远的距离,只谈论跟孩子有关的话题。几次之后,她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了。
没有了她的“温情攻势”,没有了父母的催促和施压,我和思思的日子过得简单而快乐。
我们会一起去超市采购,思思坐在购物车里,指挥我拿这个拿那个。我们会一起在厨房里做饭,虽然经常弄得一团糟,但笑声却不断。我们还会在周末去郊外野餐,躺在草地上看云卷云舒。
我发现,所谓的“完整的家”,并不一定需要凑齐爸爸和妈妈两个人。只要有爱,有陪伴,有安稳,一个家就是完整的。
大概过了半年,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带着思思在公园玩。林晓月按照约定时间来了。
她看起来和之前很不一样。没有了精致的妆容,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扎着马尾,整个人显得清爽而平和。
她陪着思思玩滑梯,荡秋千,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不再像以前那样,带着某种目的性。
休息的时候,她买来冰淇淋,我们三个人坐在长椅上。
“我找到工作了。”她忽然开口,像是在对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在一家商场做导购,挺辛苦的,但至少能养活自己了。”
“挺好的。”我由衷地说。
她舔了口冰淇淋,看着远处嬉闹的孩子们,眼神有些悠远。
“建军,对不起。”她轻声说。
我愣了一下,转头看她。
“之前……是我太偏激了,把你和思思当成了我最后的救命稻草,不择手段地想抓住。”她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段时间,我自己一个人生活,才慢慢想明白。你那天说得对,人不能太贪心。我当初既然选择了那条路,就该自己承担后果,而不是指望别人来为我的错误买单。”
这是我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如此真诚的道歉和反思。
我的心,在那一刻,忽然就释然了。
所有的怨恨、不甘、委屈,仿佛都在这句“对不起”中,烟消云散。
“都过去了。”我看着她,平静地说,“以后好好生活吧。”
她点了点头,眼圈有些红,但没有哭。她转头对正在专心吃冰淇淋的思思说:“思思,妈妈以后可能不能经常给你买很贵的玩具了,但妈妈会努力工作,一有时间就来陪你玩,好不好?”
思思抬起沾满冰淇淋的小脸,用力地点了点头:“好!爸爸说,陪伴才是最重要的!”
林晓月笑了,我也笑了。
那天下午的阳光,特别温暖。
第6章 新的开始
那次谈话之后,我和林晓月之间,似乎达成了一种新的默契。
她不再提复婚的事,我也放下了所有的戒备。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也是为了孩子而努力维系的、特殊的“亲人”。
她会准时出现在探视的场合,给思思带来一些自己做的小点心,或者一本有趣的故事书。她会认真地听思思讲学校里的事情,分享她的喜怒哀乐。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气氛不再尴尬,反而有了一种奇异的和谐。
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变了。不再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而是开始脚踏实地地为自己的生活努力。我偶尔会听思思说起,妈妈工作很辛苦,站一天腿都肿了,但是发了工资,还是会第一时间带她去吃好吃的。
对于这样的林晓月,我不再有任何怨言,只剩下祝福。
时间一晃,又是一年过去。
我的生活也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化。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我认识了一个叫苏晴的女人。她是一名小学老师,性格温和,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我们很谈得来,从孩子的教育聊到对生活的看法,总有说不完的话。她知道我的过去,没有丝毫的介意,反而很欣赏我作为一个单亲爸爸的担当和付出。
我们开始约会,一起看电影,一起逛书店,有时候,我也会带上思思。苏晴很会跟孩子打交道,她总能用最温柔的方式,化解思思初见她时的那点小拘谨。思思也很喜欢她,说苏老师讲的故事比爸爸讲的好听一百倍。
我的心,在冰封了许久之后,终于再次感受到了春暖花开的温度。
我决定跟林晓月谈一谈。
还是在那个熟悉的公园,趁着思思跑去跟小朋友玩的时候,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我……准备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了。”我说得很坦诚。
林晓月听完,沉默了很久。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就在我以为她会难过或者失落的时候,她却抬起头,对我露出了一个真诚的微笑。
“建军,恭喜你。”她说,“你是个好人,你值得拥有幸福。”
那一刻,我心头最后的一丝顾虑,也彻底消散了。
“她……对思思好吗?”她有些不放心地问。
“很好。”我点了点头,“思思很喜欢她。”
“那就好。”她像是松了一口气,眼眶里泛着点点泪光,但嘴角却带着笑,“建军,谢谢你。谢谢你没有在我最不堪的时候,对我落井下石。也谢谢你……把我骂醒了。”
我摇了摇头:“不用谢我。路是自己走的,你能走出来,是你自己的功劳。”
我们相视一笑,所有的恩怨,都在这一笑中了然。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准备把家里重新装修一下。苏晴陪着我一起去逛家居市场,我们商量着要把思思的房间布置成她喜欢的公主风,要把书房改造成我们三个人可以一起看书、画画的地方。
最后,我们逛到了卖餐桌的区域。
苏晴指着一款浅色的岩板餐桌说:“建军,你看这款怎么样?简洁大方,也容易打理。”
我看着那款漂亮的餐桌,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家里那张老旧的实木方桌。
那张林晓月嫌弃了无数次,而我固执地保留了很久的桌子。它承载了我们一家三口曾经的欢声笑语,也见证了我这两年多独自带着女儿的辛酸与坚守。
它像一个时代的印记,刻录着一段无法抹去的过去。
而现在,是时候跟过去,做一个正式的告别了。
“好,就买它吧。”我对苏晴笑了笑。
买下新餐桌的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对着那张旧桌子,喝了点酒。
我想起了很多事。想起和林晓月初识时的甜蜜,想起思思出生时的喜悦,想起她决绝离开时的心痛,也想起她哭着求我复婚时的复杂心情。
爱过,恨过,怨过,也挣扎过。
但人生,终究是要向前看的。
原谅,不是要我们忘记伤害,而是要我们放下执念,与过去和解,更是与自己和解。
我终于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报复,也不是沉溺于过去的伤痛,而是在经历过风雨之后,依然有勇气去爱,有能力去拥抱新的生活。
门铃响了,是苏晴带着思思回来了,她们去超市买了菜。
“爸爸,你看,我们买了你最爱吃的排骨!”思思举着手里的购物袋,像个献宝的小精灵。
苏晴笑着走进来,接过我手里的酒杯,换上一杯温水:“少喝点,对身体不好。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啦。”
我看着她们俩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灯光柔和地洒在她们身上,屋子里充满了饭菜的香气和温暖的笑语。
我知道,我的新生活,已经开始了。
而那张旧餐桌,连同它所承载的一切,都将成为记忆里的一道风景,提醒我珍惜眼前这来之不易的、平淡而踏实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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